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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龙:“好像能打个一年半载的样子。”
“不好说,可能会打个一百年?”
何清溟本来想加入,但那个阵势有些惊人,他横插不进去,说不定会被两个联手一起打出去。
大乘期交战打个十几年都是正常事,境界相当那肯定会拖更久。
上古龙担心道:“但输赢还不是问题。”
何清溟点头,“问题是诡异,他们无论谁输,到时候诡异都会无法收拾。”
大乘体内都有一个宇宙,若是沾染诡异的大乘,体内宇宙八成也会有大量诡异,一旦释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特别是大长老,他从上古活到今日,体内不知沉淀了多少诡异。
“……真不好打。”
但是何清溟认为景泽天应该心里有数。大不了,最后由他来收拾残局吧。
他们交流时,时空长河尽头上又爬出了一批时代巅峰的大乘修士。
何清溟转眸,竟见自己认识其中好几个。
他沉默了,问道:“就那么想知道答案吗。”
时空长河响起一个个回声,表达着不同立场的述求。
何清溟以前以为他们对自己纠缠不清,纯粹是白费力气,因为他都不知道飞升法是什么,但是现在,他倒是明白了。
无论如何,他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答案。
心有疑惑,便想知道答案,所以都找到了他这里。
也罢。
“争就争吧。”
他冷视时空长河,随即消去身形。片刻后,时空长河波澜不止,战斗余波好似影响到了每个时代。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颗恒星陨落,有些走到寿命尽头的大乘在战斗中死去。
有些人可能也不是来争的,纯粹是来打一架,见见其他时代的至强,还有被抛弃在时间之外的那位。
交战亦是交流,来看看过去未来的景象,也未曾不可。毕竟难得时间如此松懈,让他们不费太多力气就出来了。
“好久不见了,那位看来还好。”
“长大了些,你不觉得吗。”
老圣人摸了摸胡子,认同地点头,“确实成长了,好事。”
“啊,那个就是那位喜欢的人?的确很强大。”
有些老人还在时空长河边上聊起来了,都笑眯眯的,一个个端的和蔼可亲,不像是观战,而像是来郊游的。
遥想当年,那位银发几乎垂地,银眸肃穆,气质玄静,初见的第一眼,即震惊了他们所有人。
那之后,他们联手开启了修炼文明,让万古长夜终于有了一盏灯火。
如果何清溟在场,肯定能认出他们,全都是以前无比“敬重”他的圣人。这帮老东西居然不帮他,而是在这闲云野鹤地观战!
可惜何清溟没看见,他在同时对付几个极度难缠的巅峰强者。
此时,圣人们的话题转变了。
一白发老人问其他人,道:“你们看好那小子吗。”
他口中的“那小子”不是别人,当然是那个正跟“大长老”厮杀的青年。
天眼族的圣人抬头,思索道:“那小子确实非同寻常,现在应该不是他最强的姿态,但是也很快了。”
另一个表情懒散却眼露精光的圣人道:“如果说那位是修炼文明的开端,那么那小子就是修炼文明的尽头吧。”
扶须圣人道:“哈哈,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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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说巅峰比较合适吧。”
这时,天眼族圣人惨叫一声,提醒道:“注意了,你们可不要看他的未来,会出事的!”
白发圣人表示懂的都懂,“他未来是大恐怖吧?看得出来。”
独眼圣人转身,担忧道:“看一眼都不行?那小子占有欲太强了,那位交给他真的好吗?”
“是,我也担心。”
圣人们交头接耳,眼里都带着深深的怀疑。
但他们的讨论声好像被“大恐怖”听见了。
“大恐怖”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他们立时毛骨悚然。
有个为老不尊的不正经圣人登时说:“我看行,别的不说,实力咱还是认可的。”
有人也应和,“我同意,我认可!”
那道恐怖的视线很久才移开,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圣人们冷汗直冒,面面相觑。
独眼圣人心有余悸道:“是吧,我就说他占有欲太可怕。”
要不是时空规则限制,怕不是要出手了。
对此,老圣人呵呵一笑,扶须道:“我们认不认可有什么用?关键是看那位爱不爱。如是那位的真心选择,我都无意见。”
“这话说的对。”
他们又是对视一笑,看着时空长河潮起潮落,很久才有人过去帮手。
何清溟哪知道这帮老东西在悠闲观战,刚见到一个跑出来,他还高兴着呢,心想原来还有人念着自己来帮忙了,自己在人间混的也不算差。
后来一个个都过来,他才发现有些不对,而转头一看,竟见一帮老东西在时空长河上造了个地方喝茶观战!
真是,一个个坏心思。圣人?恶人!当年他一定是被他们忽悠了,才什么话都往外说,再不早点来帮忙,必回去一个个敲打你们的年轻时候!
圣人都不禁一笑,但是被真仙这么一瞪,他们怎能不帮忙呢?
长夜明月是你,怎舍得让云雾遮蔽你?
他们也纷纷加入了战场。
到后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或者说,本身时空长河之上,就没有什么时间可言。
滚滚时空长河,汹涌澎湃,浪淘沙,淹没无数魂。
有人失败了,甘愿沉没,有人还留有执念,疯狂浮上。
历史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高层次大战,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问题积攒下来,也总要发生的。
在生命尽头,是安静的死去,还是不顾一切拼死一搏,参与这场独一无二的盛事。
打到最后,大道都几乎磨灭了。
时空长河之上的宇宙空寂一片,打无可打,也没几个人站着了。
最终的结局是何清溟站到了最后。
他长剑滴血,白袍亦被鲜血染红,银眸里还有战意未息,睥睨时空长河,扫视一个个陨落者。
“还要战吗。”
无上威严的一声,镇压了整座时空长河。
久久无人回应。
好似已经尘埃落定。
上古龙环绕过来,从高空俯视,也看到了他认识的人。当年食他血肉,非常道突破大乘,如今来争,失败陨落,沉没于时空长河。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觉得自己应该痛恨那个人,然而没想到,他内心翻涌的还是爱。
龙真是麻烦的种族,连他自己都这么想。可是能如何呢,他还是太爱了,哪怕能制服对方,都选择了放弃,甘愿送出了血肉。
时空长河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也确实死了太多,想不沉默都难。
已差不多到了战争的终点,没人能爬上他的神坛,吞噬他,夺取仙之位。
很多人还很不甘,大多数并非针对他,而是对于宇宙。
——为什么就是没有飞升法?
——有限的生命就不配追求无限吗?
这里来了这么多人,都是时代至强,都是来寻法的,也意味着哪个时代都没有法,真仙就是他们的唯一法,然而他们也不确定,吞噬真仙之后就能实现不死不灭。
人生本满是迷茫,到处迷雾,而终于走过这漫漫长夜,几乎到达了终点后,还是感觉迷茫,甚至更迷茫了。
又或许……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非天生神明,却要逆大道实现不死不灭,已然半步迈进了诡异,终究还是不能奢望吗。
大乘期修士哪怕只有一念都可能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如今大战之后,肉.身被灭,时空长河零散地遍布执念。
打是不能再打了,倒是执念也还是难消,甚至引来了重重诡异,导致时空长河之上阴云密布。
对此,何清溟想了想,忽然道:“或许不是没可能。”
时空长河顿时一震。
不是……没可能?
“虽然我也不确定,但或许……很久知道我会找出来。”
何清溟并非随意说的。他如今既有真仙之身,又自行修炼成就大乘,一个在终点,一个在途上,最终如果成功交汇,那么他就可能看堪破那个终极的法门。
这并非空话,能修到的大乘人又怎会无法理解。
有些执念为此动摇。
或许再等一等,未来还是可能有法门。
然而未来……从这个时代往后看,是几乎看不见未来的,能看见的地方到处是毁灭。
对此,何清溟若有所思,忽地看向远方宙域,勾唇道:“还有那个人,他说不定能比我更早找出来,你们纠缠我还不如纠缠他,虽然我劝你们也不要太打扰他,因为我会出手。”
他说到前面的时候,有些执念无不震惊,看向了那个方向,露出期待的目光,而他说到后面,威胁语气一出,执念都不禁胆寒。
真仙从古至今,未曾看重过一粒生命,而今居然如此重视那个人吗。
那个人究竟有何不同,哪里值得被真仙如此看重?
他们只见,那片宙域在崩塌中崩塌,毁灭到不能再毁灭。
双方之间的厮杀已经发展到了他们都无法窥视的高层领域。一个是从上古存活至今的诡异,一个是生在当代,却身藏无数诡异的青年。
光看字面,前者无疑更强大,然而青年却能与之争锋,无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杀了又杀,厮杀无尽。
就连身经无数场生死交战的大乘看了都不由一怔。
那个青年的战斗意志太强大了,甚至可以说恐怖!修到大乘,谁没有自己的道,可这个青年,他走出了五条道,其中更有一条诡异道!不仅如此,他还走上了道上之道,合五为一,更跃进了一步,恐怖如斯啊!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真能走出飞升路,实现与真仙并肩的不死不灭!
所以……未来还是有希望的吗?
执念仿佛汇成了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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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长河上的悬空之海,此时正剧烈震动,不知还能不能保全所有理智。
而这段话一出之后,有些执念当场消散了。
有些执着只是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答案,知道有,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满足了。
大海翻涌,波澜起伏。
何清溟转身,只见对岸站着影影绰绰的圣人们。
……时间到了吗。
他不免心生怀念。那个时期,他几乎没有思想,忽略了太多事情,迷迷糊糊地过了万千年。现在才知道,身边人各有各的性格,对于他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而不是将他捧在高台之上,当他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明。
思及此,何清溟眼眶发酸,视界有些模糊,对遥不可及的彼岸道:“保重。”
对岸的众人好似愣了一下。
一个圣人率先大笑,随即跟着哄笑起来。
“保重。”
“总会再见的。”
“小心那小子!”
最后好像混进了一句奇怪的话。
何清溟眨了眨眼,望着他们离去,内心惆怅难平。
有心就是这种感觉吧,总会为各种事情起波澜,感时哀物伤人,很难清静下来。
但……并不坏。
何清溟微点头,与他们告别,缓缓收起回忆,目光放在了几乎毁灭的宙域。
上古龙正在观战。
他们都处理完了时空长河的事,那边却还在打着,也说明“大长老”的情况更麻烦。
到底,结果会怎样呢。
何清溟握着本名剑,手臂往上碎开了一道道纹路。
他想帮景泽天,但已经无法插手了。那场对战不死不休,哪怕他也无法阻止。
“只能等候结局了。”
何清溟敛眸,转头看向几乎崩溃的时空长河,自语道:“还是先收拾残局吧。”
按理说,打成这样,怎可能不影响现实世界?
但事实是现实世界无事发生,因为他以真仙之力维持着战场,保护现实世界不受影响,为此几乎竭尽了全力,看似面色正常,其实体内已经透支了。
而他还要继续收拾眼前的残局。
“真是,到底是我开启的战事,最后还是得我收拾吗。”
修复还不是问题,问题是这蔓延的诡异。
空间破碎,它们从一条条裂缝中溢出,一发不可收拾,几乎要落入时空长河中。
求生求法的执念滋生的诡异。
以及“修炼”这一非常理之事所积累下来的诡异。
某种意义上,诡异是修炼文明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像漫漫长夜里,举起了一盏灯,能认知周围事物了,众人都以为是好事,可光也产生了影子。文明的代价是不祥与诡异。
他其实并不是开启者,只是触发者,或者说启发者。
早在他走人间之前,圣人们就在思考是否存在延命长生的方法。他只是刚好出现,作为一种“答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了可能性。
因而,最开始的修炼法门是对于他的模仿和学习。
所以他当时完全没意识到,也不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人类真不可思议。
“但是……”
何清溟望向宇宙尽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忍不住问道:“追求延命长生,就是偏离了常道吗。”
修炼法是顺大道而修行,此时顺的大道只是规则。
而这种顺,在更大的维度看来,其实是逆了吗?
下方人往上看,攀着天路走,而在上方存在看来,就成了逆流的水?
矛盾又不矛盾,取决于视角以及站位。
何清溟在心中辨证着此理,最终得出的答案是不认同。他不喜欢此理,认为应当改变。
他心念转变,周身的大道规则忽明忽暗,有隐逝的,有更明亮的。
过了很久,远方宇宙好似终于决了胜负。
无数的毁灭之上,黑衣青年站到了最后,浑身重伤,几近死亡,但他还是赢了。
大长老的身体已经破碎,只剩上身以及头颅。
它盯着景泽天,面色死白,眸里的金火几乎枯竭,却好像还想继续战斗。它要完成自己,消除悔恨,毁灭那位孤独的仙。
“已经足够了。”
景泽天走到它身前,垂下双眸,没有敌意,唯有平静。
他分明不认可前后世,但此时却如此开口。
“你放下吧,我的悔恨,我来完成。”
“他不会孤单,我会陪他。”
“他若想毁灭,我满足他。”
它沉默了,久久未出声,然后彻底破碎。其身积蓄着无数岁月的诡异,却没有爆发出来,因为它与它们同归于尽了。
执念再强烈也是执念,身为某个人的某个念头,那个人不想了,念头也就消失了。
破解因便破解了果。
景泽天眸光微沉,立时抬头,看向了时空长河。
然后一瞬而已,他面色变了,当场迈过时空,横抱起了摇摇欲坠的银发修士。
何清溟视界一晃,便看到了男人好看的脸。
“你打赢了。”
他为景泽天的胜利骄傲,勉强撑起黯淡的银眸。
景泽天瞳孔颤抖,视线直落在何清溟不断绽开裂纹的脖.颈上。
为修复战场,镇压时空长河,为收拾残局,消除肆虐的诡异,他不知耗费了多少仙灵力,已经透支到不能再透支,一丝维持自身的灵力都没有了。
景泽天立刻想传输灵力,却意识到自己的灵力混杂着诡异的力量,对仙的身躯具有破坏性。
他二话不说迈过虚空,把人放进某个时空的天地灵脉中。
可是何清溟的灵力仍无法自由回归,面色更加苍白,对他这个境界来说,大多数的外物都没有意义了。
非要起作用的话,至少得一两个时代的全部灵气资源才可能让他恢复。
“不、用了。”
他抬起眸子,扶了扶男人的脸,朦胧的视界里,他看见了男人黑沉的面色。
“让、我睡一觉吧,或许、时间会很长,但我会睡醒的,你稍、稍等我一下。”
他惨白的唇色暴露了此时身体处于极差的状态。
景泽天相信他能对付那些人,却没想到他会为了守护时代消除诡异付出这么多,导致透支到如此地步,道体都几乎要破坏了,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显透明,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你不能睡。”
景泽天将人从灵脉里抱起,转头要去灵气浓度更高的地方,为此一瞬找遍了接近的几个时代。
但是何清溟摇了摇头,“灵气是恒量,消耗在我身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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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天地灵气变少,无论发生哪个时代,都会引起灵气衰退,所以让我自然恢复吧,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景泽天顿了下,视线一落,却见他的身体更透明了,好像即将沉入他以前提过的诞生之地,那片寂静到窒息的空间里。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
可是,何清溟却忽然起身,满脸灿烂地抱着他贴吻,“你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小看我?觉得我回去就出不来了。”
景泽天心头一颤,几乎要说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太慢了,对方也不会——
然而,何清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交代道:“我当年藏起来,本是不想出来了,你要去叫我出来,挑衅我,说什么都好,总之就是逼我出来。”
景泽天愣了下,正要说话,可何清溟打断了。
“我常待在一个地方就不会想改变,你要想办法改变我,嗯,去了解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把我叫出来,引导一下我。”
“我很快会醒来,我睡着的时候,不要太折腾我。”
他又笑了笑,“你都能做到的,对不对?”
景泽天正欲回答,可对方伏倒在他身上,呼吸逐渐均匀,身体若隐若现,怎么也叫不醒了。
还活着,还存在,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恢复自身。知道这点后,景泽天稍微放下心,可对于刚刚的交代,他感到疑惑。
——当年藏起来,要挑衅出来。
——找个叫做“系统”,引导。
好像是让他在不同时期做两件事,在沉睡之前特别交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景泽天记在心里,将人收回自己的识海秘境中好好休息。因为爱人担心天地灵气的问题,他便只用体内宇宙周转的灵气滋养识海秘境,在床边放满了天地灵物。
爱人说很快会醒来,那便很快会醒来。
他只要等待就好了。
然而现世时间只过几天,景泽天却在时空长河等了几百年。
这些日子里他巩固修为,再次精进,修到了大乘圆满,然而他爱人还是没有醒,好像静止了,依然是那副静美的姿态,容貌旖丽,引人沉醉。
期间,上古龙忍不住插话道:“要不要想些办法,他这一睡都不知道几年才醒。”
景泽天沉默,最终摇了摇头。
“可能是我还没完成他交代的事情,才没能醒过来吧。”
“可是他说的具体是指什么?”
上古龙没整明白。
时间长河上又过了几年,男人镇压时空长河,垂眸扫了一眼过去的时代,视线到哪,都令无数强者胆战心惊。
有些人从过去看未来,只见一道伟岸的身影伫立于修炼文明的绝巅,镇压无数时代,恐怖不能直视。
但他们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背影,不知其真身,也不知那个人眼里注视着什么。
景泽天变得沉默寡言,心中唯有思念和爱欲疯狂膨胀,而突然有一日,他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视线。
他下意识往视线的方向一看,只见遥远的某个时代,爱人呆呆地看着自己,好像很疑惑他是什么存在。
景泽天立刻意识到,那是过去的爱人,还没遇见他,还没有心的爱人。
此时,他突然想起爱人交代的事情,也明白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此,他对着那个纯洁无瑕的仙,说道:“你要一直藏着吗。”
仙愣了愣,好像很震惊他知道这件事,祂确实是“藏”起来了。
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
可男人面对祂,竟满眼挑衅,还继续道:“敢下人间吗,不是以仙的姿态,而是以人的姿态,你敢吗。”
仙罕见地蹙眉,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不知为何,祂莫名有些愤怒,总感觉唯独不能被这个人小看。
不过是以“人”的姿态走人间,这件事很难吗?
祂盯着男人,不知在想什么,眸光变了变,真就走下了人间。
景泽天看着爱人化为幼体出现人间,既有高兴也有一丝心情无法形容。
太容易受骗了,虽然是爱人指示自己去骗爱人自己,但他也没想到,过去的爱人居然这么容易受诱导。
“但是也不对……”
景泽天想了想对方的莫名停顿,以及变化的脸色,突然又明白了,“原来如此,你应下我的挑衅,是看中了我的力量,觉得我会是毁灭你的存在。”
“你是为我走下的人间。更是为了你的自毁冲动。”
“漫长的时空长河里,我是你看到的唯一能够威胁你的人。”
思及此,景泽天脸色有些复杂,回到寝殿抱着沉睡的爱人,低声道:“我已经完成了你的一个交代。”
沉睡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任他如何行事,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表情。
景泽天眸里隐约流露控制不住的爱欲,隐有龙性作祟,急不可耐,真想睡.奸这个人,这几百年里,他一看这个人就会想。
“但是‘系统’是什么,你让我做的第二件事,究竟是指什么?”
景泽天在爱人耳边低语,指间银发流泻,一路抚到了衣袍底下。
“快醒来吧,在我还能保持理智,不会失控到把你筑成龙巢之前。”
他眸色变幻,一息之内不知变了多少次,最终浑浊而不祥。
第73章
又几年过去,银发修士还是没醒。
对修士来说,几年时间不过眨眼之间,理应很好忍耐,但景泽天的耐性快消耗完了。
上古龙感应到他的急躁,连忙劝阻道:“你可别发疯改变过去,一旦打坏时空规则,不知会产生什么诡异。”
景泽天沉默,道:“我给他传输了那么多灵力,还是没用,他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言外之意是,再没有希望,他可能要不择手段了。
知道他是癫龙,什么都干的出来,上古龙还是反对:“再等等,不是还有一件事你没完成吗,估计完成后他就能醒了吧。”
景泽天道:“我找遍诸天万界,都没找到任何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上古龙:“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这个东西,肯定是存在的,你再找找,宇宙这么大,也许真在哪个文明里有呢。”
宇宙广阔,并非只有一片天地。他这话好像说服了景泽天。
景泽天沉默许久,视线在心爱之人身上游移,最终点了点头,道:“找就找吧。”
爱人确实不可能凭空说出一个东西。
“系统”一定是存在的。
又过了一年。
他沉心修炼之时,当真在极遥远的地方听到了“系统”这个字词。
绝对不会有错,他听见不止一道声音,很多人在讨论这个东西。
居然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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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东西叫做“系统”?
景泽天睁开眼睛,转身出现在一颗星球的外太空,观察着底下的人们。
别的东西他看都不看,一来首先盯上了讨论“系统”的人们。
那个世界与修真文明有着很大不同,无论衣食住行,还是思想文化,都与修真文明很不一样。
他研究了好一会才知道“系统”究竟是什么。
在他们口中,“系统”是一种机制,绑定在个人身上,给人派布任务,引导人完成任务,最终达成某个目标。
“系统”经常出现在“游戏”、“小说”之中,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幻想要素。
景泽天学习速度极快,了解到了所有关于“系统”的知识,然后对上了爱人说的话。
但他还是不解。
“是要我用‘系统’这种方式引导你做什么吗。”
景泽天思考。
就在这时,他也忽然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词。
——“龙傲天”。
好几个地方、好几个人都提到了“龙傲天”。
景泽天又感到疑惑。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词呢,是有一次做的时候,爱人迷迷糊糊地对他说出了这个名字,他当时火冒三丈,以为是别的男人的名字,险些把人干坏了。后来,爱人醒来对他大发火,说龙傲天指的就是他自己。
他当时懵住了,不明白这个称呼是什么回事,难道就因为他是龙吗?可后面的“傲天”又是指什么,他又不待在高天之上,有什么天可傲的。
但爱人气坏了,没有解释,冷战了好几天没跟他说话。
现在看来,“龙傲天”这个词应该起源在这里,爱人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才会对他说出那种……绰号。
为了加深了解,景泽天翻看了好几本所谓的“龙傲天”小说,然后深深蹙眉,不知是不是他看的书都算是古早书,他看到的“龙傲天”基本上都有数个红颜知己,这类型文也被称为“后宫文”。
他对此很反感,不说别的,他极厌恶三心二意,爱上这个又说爱上了那个,满世界地谈情说爱,还各种享受对方给到的资源,过于厚颜无耻。
景泽天深感不满,看完了好几本,都很不喜欢。
一直过了几天,他忽然想起自家爱人的一些奇怪举动,尤其是之前好像说过。
——“一开始来找你是为了勾引你啊!”
景泽天当时没注意,已经被别的事情气疯了,现在一想才发现这不太对劲。
什么“勾引”?
无缘无故地,他爱人身为道宗首座,怎可能跑下凡尘还女装找一个恶土蛮子百般照顾,还勾引?
甚至不止女装了一次,每次扮演的性格都不同,简直就像——这些话本里面的“后宫”一样。
景泽天瞳孔一颤,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自家爱人当然不可能突发奇想这么做,爱人自己都说过不会自己想改变。
因此,必然是什么外物触动了他。
更何况,爱人可是道宗首座,怎可能无缘无故自降身份来勾引他。
景泽天在心中琢磨着“系统”、“龙傲天”以及“后宫”这几个字眼。与此同时,翻看了几天各种书的评论区,最终,他想明白了,自家爱人说的“引导”究竟是指什么。
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爱人一开始,是把自己当成了“龙傲天”,听从“系统”的引导来找自己。
景泽天又想到,在此之前,爱人肯定要先看到一本小说。
他接着想起,也是某次做到一半时,爱人突然解释过一件事。
关于为何会以为他不举。
——“那又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说的啊,他们都说你不举,我才信了,谁知道你根本不是,还这么……”
当时,他对这段话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从何而来,难道爱人还有什么亲友在外吗,他一听登时妒火又起了,把那个人里里外外教训了一遍,理智恢复后又被对方冷落了。
可是现在一想,原来那些都不是胡言乱语,而是确有其事?
所谓的“他们”不是指别人,正是指评论区里的“读者”们。
而无辜的爱人却因他的妒火受了不少折腾。
“……”
景泽天沉默,不知有没有反省,但是到现在,他已经差不多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所以要准备一本话本,还要编造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读者不用准备,已经现实就存在,越真实的读者,越有真实性,只要连接上这里就好了。”
但是要怎么编造呢?以及之话本应该是什么故事呢。
景泽天又看了几百几千本,不仅差不多明白了套路,还成了资深读者。
他自然就知道该怎么编了。
只是……对于过去的任何影响,都可能带着极大的风险,他要谨小慎微,完美补全过去的空白,与此同时以防误差的发生。
不久后,景泽天回到时空长河,开始着手布置。
但对于话本故事,他亲自写了好几本,都不甚满意。或许是他没有那种天赋吧,总感觉写不对头。
在犹豫之中,他突然转眸,看向了某个时空裂缝之后的光景。
那是另一条世界线上的可能性。
有一个世界里,他亲手杀死了他的爱人,毁灭了那位孤独的仙。
看到那一幕的瞬间,他无法言语,只觉心痛如绞。回过神时,已经把那条世界线写成了话本。
景泽天看着文字沉默了,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就是这个话本,可他还是面色难看。
爱人作为永恒的存在渴望毁灭。
但他怎能亲手毁灭了爱人。
犹豫之中,他还是推行了。因为他怀里的人还在沉睡,且体肤越来越透明,他必须完成这件事。
实行的时间点甚至不用他想,因为太明显了,当然是爱人进入上古天璇秘境闭关的几天。
他处心积虑地布局,编织了一个模拟系统,悄然放入了爱人的神识。
此时,银发少年专心修炼,表情肃穆庄重,而片刻后勃然大怒,睁开一双冒着怒火的眸子。
——“扯谈。”
——“要我去讨好一个蛮子?做梦!”
看着银发少年的种种反应,景泽天唇线上扬,只觉得活泼,有些凶,但也可爱。
身为仙的时候,对方还不会表现出与生俱来的高傲,而成为人之后,那种高傲倒是“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了。
仙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明月高悬,高傲有什么问题?
景泽天眼里带着宠爱,而接下来,银发少年的停顿令他面色变了。
银发少年垂眸,面色有些阴暗,意味不明地自语:“他将来真的会杀死我吗。”
景泽天注视着银发少年,果然看到了——隐藏在怒火下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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