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断断续续闪现的意识偶然清醒过来,眼前依旧是一片虚无,脸上蒙着的面纱也没被摘去,身子被人托起背在背上,许是有些吃力,那人的喘息声有些沉。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竹香和酒香。
“破小孩看着没几两肉,背着还挺重……”只听那人嘴上抱怨着,可手还是托住自己的大腿向上颠了颠。
还当自己是小孩!
柳言提起些力气,驱动内力将喉咙里的血瘀化去。
“我……”
还没说完,话头就被接走。
“哟,会说话。”那人吃力地笑了笑,“还以为捡了个哑巴呢。”
“你晕倒也不选个好地方,晕在苍梧山顶上也好啊,我还得背着你爬山,山可高了!”
几经周转,竟到了苍梧山吗?
还没等柳言想明白,那人就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是怎么伤成这样?闯荡江湖惹了不该惹的人吗?这么说我把你捡回去师尊肯定会骂我的……”
“不过看你穿着不凡,肯定很有钱,到时候让你母亲拿着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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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药或者黄金白银来赎也不错。”
“对了,到时候别忘了单独给我一份!要不是我今日偷偷溜下山买酒喝,你指定就撑不过今晚!”
“诶,小孩——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柳言:……你倒是给我机会开口啊。
“住……”
“对对,你家住何方?我去让师尊打听打听,最好是个富贵人家……”
“住嘴!”柳言咬牙说完一句话,“不要叫我小孩!”
那人有些诧异,“嘿,说两句还不高兴了,你这破小孩指定没朋友,我就要叫,小孩小孩小孩……”
柳言伏在她背上,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苍梧山不是尧夏的圣山吗……怎么养了个这样听不懂人话的人……
那人说够了,看着遥遥不见顶峰的苍梧山,“嘿,你叫什么名字?”
柳言本想休息一会,可崎岖的山路并不好走,就算被背着也能感受到颠簸,牵扯着伤口撕裂得疼。
见她不再重复“小孩”这个字眼,柳言还是选择妥协。
“翠影。”柳言留了个心眼,这里是尧夏,现在南疆多战乱,若是这人见钱眼开把自己送到尧夏王面前求赏,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人爬梯的喘息声更粗重了,竟然没能立马回应她。
“……行,翠影。”那人没多少精力再应付她的话,脚步也有些虚浮起来,“马上就能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自己坚持什么,该是你坚持吧。
柳言好整以暇地微微调整好姿势,让自己能够更舒服地趴在她背上。
那人也不再说话,就算后面累得双手打颤,硬是将她送到了床榻上。
“好……好了,你现在我房中休息一会,我……我去找师尊……”
那人累得话都说不完全,就迈着累得发抖的双腿走出门,似乎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真笨。
柳言在心里偷偷想着,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
“那你快些回来……我怕……”
她没办法看见任何东西,其余的感觉在黑暗中被放大了数十倍。
柳言能感受到自己现在很安全,屋内有淡淡的竹香和笔墨未干的墨香,应该是个很温馨的房间。
听闻苍梧山上住着伯琴大师和她的几个徒弟,想必把自己背上来的那个傻子也是其中之一吧。
她早就累极了,在安稳的环境中连怎么入睡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
是被一阵激烈的琴音吵醒的,她自己也弹琴,却不知琴竟能奏出这样气宇轩昂的曲子。
她喉咙像是堵了一块干涩的石头,“水……”
“你醒了?如安她去镇上给你取药去了,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是另一个人,相比于背自己上山的她,这人冷漠得像是一块冰,说完就没了动作,根本没有要给自己拿水的意思。
“……”
柳言沉默,至少知道了把自己背上来的傻子叫如安。
如归嫌弃地看着床榻上的柳言,师妹和师尊学什么不好,专学那些臭毛病,捡这些不三不四杂七杂八的东西回来,苍梧山又不是免费收容所!
风弦回来后,见她醒来第一时间就端来了水给她喝。
如归靠在门边,“这人看起来也活不久。”
风弦放下碗,“还行,能说话。”
“她和你捡回来的那些猫猫狗狗不一样,她是个人。”如归见她不听劝的样子,有些无奈。
风弦拿着药包准备煎药,“有什么不一样的?师尊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没准还是一段正缘。”
伯琴只是叮嘱她不要取下柳言的面纱,知道得越多越麻烦。
伯琴昨日见柳言身上服饰暗纹是大梁独有的忍冬花凤纹,只有贵族皇室才可穿着,想来大梁皇宫中与其年纪相仿的只余柳言一人。
大梁与南疆局势紧张,现在救了个大梁皇女回来,指不定大梁那边想什么损招。
现下最重要的是不要打草惊蛇。
伯琴只能先行缓兵之策,静观其变。
风弦不在乎,现在的尧夏王正值壮年,自己当个吉祥物就好。
只求到时候报答恩情别忘了自己那一份。
左右不过是照顾人,以自己照顾猫狗数年的经验,照顾人不也是一样的功夫嘛!
柳言听着二人的话无语。
好家伙,自己好歹是大梁的皇女,怎么沦落到当人家宠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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