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现在看来学武功确实没有什么用。
还好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风弦抱着琴尝试着往大梁军队驻扎的反方向走去。
周围除了雨打在树叶上的滴答声,什么也听不见。
就算她已经尽量避着大雨而往树木丰茂的地方走,还是有漏下的雨滴落在她身上。
发咸的雨水浸湿单薄的外衣,紧紧裹着伤口,伤口被泡得发白溃烂,辣得疼。
风弦一边骂着那些手下毫不留情的女侍,一边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负重前行。
风弦看着不远处的大梁南陲边城,感觉看到了曙光。
不料身后却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左右已是宽阔的平原,只有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向边城。
风弦见状只好扑向一边的荒草堆里。
她头一疼,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愤愤想道:哪个缺德的放石头到荒草堆里暗箭伤人啊!
赶来追捕她的镇南大将军坐在马背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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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弦奇异的姿势默默思考。
人到底怎么样才会摔得像这样四仰八叉?
镇南大将军头戴一顶斗笠,腰间佩有凶兽雕制刀鞘,脚踩一双黑金皂靴,好不威风。
“不往尧夏跑就算了还往大梁跑,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将她带回燕城,等陛下的指令。”她发话给身后跟着的两个女侍。
“是!”
女侍将没有意识的风弦翻过来,正要扛到马背上便见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镇南将军翻身下马。
“别了,为保万无一失还是本将军亲自来。”
女侍不敢有异议,将风弦拖到将军马背上。
“我先回城,尔等去禀告陛下。”
“属下领命!”
——
风弦睁开眼,第一眼看到了木制的棚盖,下意识往身边摸去。
琴还在。
她安心地闭上眼。
镇南大将军莘澄刚想开口,风弦眼已闭上。
莘澄:……
“喂,醒了就别装睡。”莘澄坐在马车内部的软榻上,看向风弦的眼里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好像是在期待什么。
风弦转身背对她,谁醒了?她还能继续睡。
莘澄约莫等了半炷香,见人没有反应,走过去查看。
风弦已经微微打起了鼾。
莘澄先摸了摸她白皙饱满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见状,她拉住风弦身上的被褥一掀。
风弦感觉浑身一凉。
无所谓,天为被地为席的待遇自己也受过。
风弦又翻了个身。
莘澄咬牙,左手摸到身侧的剑柄正要抽出剑。
剑出鞘发出清寒的冷声。
风弦瞬间起身按住莘澄的手,诚恳道,“大侠,我们有话好好说。”
莘澄装作冷脸的样子,“逆贼,你擅自逃狱,本将军奉旨率先将你押送回京,再逾矩小心自己的脑袋!”
风弦抬眼向莘澄望去。
好熟悉的眉眼,像是一位故人。
女子双眼清明如一汪春水,小巧的鼻梁娇俏,小嘴如樱,唇色不点而朱,本是姝丽无双却配上一张可爱的包子脸。
一眼望去好像一个精致的小包子,张嘴说话间还会流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肉嘟嘟的毫无威慑力。
“哦?将军武功高强,我自然是不敢放肆。”风弦嘴上说着,身子已经慢慢放松下来向后靠着。
莘澄见她并未提起“再次相见,甚是想念”之类的话不禁失望,“你怎么会是尧夏的王女呢……”
“将军说笑了,我本就是大梁的战利品,再称王女真是抬爱了。”风弦嘴上这么说,但却并不想为此难过伤感。
她躲避着莘澄审视的目光,看向马车别处。
“不愧是大梁的马车,比尧夏的要大好几倍呢!”风弦起身四处查看。
马车内部设施一应俱全,有软榻地毯,有珠帘案几,在软榻的矮桌上甚至还有未下完的一副棋盘。
所有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金碧辉煌。
软榻上是金丝锦被,地毯是罕见的雪狐皮毛,珠帘是圆润透亮的珍珠,茶几矮桌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金丝楠木,连棋盘上的棋子都是用毫无杂质的玉石打磨出来的。
“你们大梁也太有钱了吧,将军的马车也这么华丽!”风弦拿起棋盘上的棋子。
“别碰,这不是我的东西!”莘澄将她从棋盘前挤开,“这是陛下御赐的马车,本是她御驾亲征带着的,万不可损毁器物。”
“哦,真稀奇,竟然肯给我用。”风弦将手中的白玉棋子抛回棋笥中。
莘澄闷声,“你伤得极重,又是别国质子,要是你死了,尧夏闹个鱼死网破也对大梁不利。”
她才不会说是自己求了好久才求来的恩典。
“尧夏既然让我这个太女的冒牌货顶替,就算闹个鱼死网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左右对大梁的风声没有损耗,是尧夏有错在先。”风弦极冷静地说。
竟与柳珹当时说的一字不差。
莘澄赶紧转移话题,“你好像很不喜欢尧夏?”
风弦沉默,转而在她面前坐下,将琴放在大腿上拨动琴弦。
杂乱的琴音从修长的指尖泄出。
真可惜,刚刚调好的琴,音又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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