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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bsp;不,不是的。

    即使对方没有国王的身份,我也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

    贪恋他的笑,贪恋他的话语,贪恋他做的香辣蟹,贪恋他手掌揉上发顶时的宠溺。

    甚至,贪恋他的唇舌,他的亲吻,他胸膛的温度,他倾过来时的重量。

    贪恋他的支持与理解。

    贪恋他的温暖与呵护。

    享受所有这一切,也想要给予他一切。

    想要在危急时给他支持,遇困时给他鼓励,失落时给他安慰。

    我想要,用自己的努力,给他幸福。

    再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

    我……爱上他了。

    林酝不说话,具凯之就先叹了口气。

    不必再多说什么,从好友脸上的表情变幻便可以看出,这人已经栽了。而且栽得不浅,泥足深陷。

    他拦住要发问的方礼,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林酝眼中的目光慢慢安定,这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刚刚坚定下来的眼神又变得茫然,“我不知道啊!”

    “那你们……”具凯之有点迟疑地开口,“到那一步了?”

    以前林酝和吴艾在一起,牵个手就脸红,纯情得不像话,他们反正不喜欢吴艾,也没多问这方面的情况。

    眼下林酝和桑思逸连结婚证书都拿了,看那男人如何待小酝,多少能看出点他的心思。

    结果林酝立刻就脸红了。

    “这……”方礼捂着心脏,“不要告诉我你们已经做过了。”

    林酝眼里一阵慌乱:“没……没做,就亲……亲过。”

    具凯之和方礼对望一眼,心里有了点谱。

    “他亲你的?都是他主动?”

    “啊,啊是吧。”林酝嗫嚅。

    也就是被人起哄亲了一次。

    为了在老人面前秀恩爱,练习了一次。

    后来在老人面前真的亲了,再后来……就是昨天晚上的槲寄生……

    “我,我也有主动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那你主动时,他对你……”具凯之压低了嗓门,“有反应吗?”

    “啊?”林酝懵懂眨眼。

    都是成年人了,遮遮掩掩地会让人急死,具凯之直接把话说开:“就是他亲你的时候,你感觉他那啥,石更了吗?”

    林酝的脸爆红:“不,不知道,”话音里还有点委屈,“又不能上手摸。”

    方礼着急:“怎么不能上手摸,害,不是,你们接个吻不挨在一起的呀?”

    林酝嗫嚅:“我当时自己……自己的反应都来不及掩饰,哪里顾得上去感受他的。”

    两位好友不说话了,看林酝这反应,早就被人捏得死死的。

    “行吧,这些就不说了,普通程序对你来说不适合,咱们就事论事。”具凯之叹着气总结。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结婚,现在你真的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对吧?”

    林酝点头。

    “你现在就想弄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你,对不对?”

    继续点头。

    “那你就去问啊!”方礼插嘴。

    “得了,他这是当事者迷,要能直接问还这么麻烦干嘛?”具凯之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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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往一边推。

    “行行行,我母胎solo,您继续。”

    具凯之又瞪他一眼,回头转向林酝:“其实当面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为了增加保险系数,你可以考虑先观察他的反应。”

    “你知道的,如果他喜欢你,应该会对你有反应,你直接找机会色-诱他。”

    林酝被这个大胆的建议惊到了:“色-诱!”

    “对啊!”具凯之坦然,“平时时不时地撩一下,接吻的时候靠紧一点,有时候露个腰露个背什么的。要是感觉他对你有反应,别害怕,就再多做一点点,你就能感觉到,他到底对你有没有意思了。”

    “这行吗?”方礼抗议,“要是桑思逸真的对小酝有意思,这么引诱,那还不被他吃了?”

    具凯之挑了挑眉:“桑思逸这么极品的男人,就算是发生什么,咱们小酝也不吃亏,不上白不上。”

    “哦。”林酝懵懂地点头,暗暗脸红,被他吃了……也不是不可以……

    中途林酝去了洗手间,方礼紧张地问具凯之:“你这么出主意行吗?万一桑思逸对小酝没那意思,小酝不是又要受一遍伤害?”

    具凯之靠在沙发上:“你还看不出来吗?从头到尾,这根本就是他桑思逸的计划。小酝这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洗干净送上了门,还在纠结人家喜不喜欢他。我不过推他一把罢了,毕竟那个桑思逸也算是个抢手的男人,小酝早点抢到咱们就不用再操心了。”

    林酝回家后,又试图和桑思逸联系,但对方一直没有回话。

    大概是出国后换了手机,他想。

    后来几天,林酝翻遍了网上有关“国王”的论坛,也问过很多朋友,却没得到桑思逸的一点消息。

    跨年夜里,他和一帮朋友一起去江滩倒数、看烟火秀。

    一群小伙子大姑娘挤在江滩的广场上,看着摩天大楼上灯火辉煌。

    主持人在台上说:“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大家一定都有好多好多的愿望,等会儿我们倒数完,大家就一起许愿,好不好?”

    四周都是狂欢的人群,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林酝跟着大家一起笑闹,和着所有的声音一起倒数。

    只是,耳朵在渴望那份低沉的嗓音,身体在渴望拥抱的温暖,就连烟花升起的那一刻,看着人群里拥吻的情侣,他也在渴望亲吻。

    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如银瀑倾斜,跌落漫天星辰。

    林酝把做好了一大半的石榴石手串握在掌心。

    思逸哥,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难得小兔子有心机一回,可是损友们……

    今日双更,后面还有一章——

    第54章 二更

    博览会刚结束, 金玉坊的订单一大堆。两个老板干脆挂了公告,等博览会订单完成后再接新单,连铺子都找了方礼银楼的小姑娘来帮忙看, 林酝就窝在家里专心干活。

    只是,这段时间一直丧丧的,一向敬业的林家小公子,居然天天都在摸鱼。

    元旦的早晨, 微信里一片热闹。各种新年好的祝福, 群里红包乱飞。

    发小群里在搞红包接力, 林酝抢了几个发了几个,越发地觉得没意思。

    林母约着罗韵去当地最大的庙里上香,据说有新年法会, 见林酝在家闲得发霉, 便把他也捎上了。

    大殿里香雾环绕,诵经声和谐安宁。

    罗韵看着虔诚跪在佛前的林酝,拍了拍林母的手:“你家这个,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母叹气:“好像是,希望这次顺利。”

    罗韵挑眉:“哟,以前那个终于分了?听我老公说, 吴家现在不行了,前段时间据说工资都发不下去了,下面的工厂闹事,差点打起来, 吴建才这段时间一直焦头烂额的。”

    林母看着小儿子的背影:“那个吴艾, 我一直都不喜欢, 还是看在当年他在火场里拉了小酝一把, 林家一直都照顾着, 要不然,早年他家投资失败,倒了也就倒了。”

    “还是自作孽不可活。”罗韵低声说,“那个吴艾,一直都跟一个小明星不清不楚的,那小明星近期大概也是得罪了人,手里的资源丢了大半,前两天,他经纪人还求到我这儿,想要跳槽来着。这么说,是你家老林做的?”

    林母嗤笑:“老林哪儿知道娱乐圈的事情,说不定是林檎,别看他从小嫌弃他弟,真遇到事情还是挺维护的。不过我觉得,也可能另外有人。”

    罗韵冲着她笑。

    林母推了她一把:“笑什么?回头等芊芊谈了,也有你愁的。”

    两个母亲在身后嘀嘀咕咕,林酝全然不觉,把那串做了一大半的石榴石手链拿给大师去开光,又在法会结束后,珍而重之地贴身收好。

    出了寺庙,两个女人要去逛街,林酝想着好久没去金玉坊,干脆去走一趟。

    他没开车,直接打的去了步行街,慢慢从街上走过去。

    元旦假期,步行街上游人如织,林酝没着急着赶路,慢慢走在人群中。

    路过上次看到桑思逸的银楼,他停下脚步望了望,发现上次去过的办公室,就在这银楼的楼上。

    思绪就自动跑到了那间小小的休息室,还有那套大大的家居服。

    男朋友家居服……可以这么假设吧……

    自己偷偷地笑,下次穿,扣子少扣一颗?

    旖旎的小心思让人心情很好,林酝干脆在小广场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暂时放任思绪,晒晒太阳。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林酝扭头去看,是何欣然。

    何欣然是中法混血,这会儿正对着手机飚法语,说得又快又急。

    “卢卡斯,哪个卢卡斯?卢卡斯-杨?我当然不认识,老大和他组队的时候我还在读书。行行行,别说我了,他们救援队现在到哪儿了?缺物资?我们的物资为什么运不进去,我艹这不是针对我们吗?”

    何欣然并没有发现坐在长椅上的林酝,打着电话从小广场穿了过去,急匆匆地进了写字楼。

    林酝掏出手机,打开网页输入“卢卡斯-杨,救援队”。

    第一个词条带着一张照片。

    那是个漂亮的男人,传统的东方面孔,凤眼氤氲,留着马尾。若是扮上古装,活脱脱就是画里走出的温润仙君。

    下面则是一大串的介绍。

    米国常青藤毕业,曾在珠宝企业任高管,几年后辞职,自费组织国际救援队,奔走于世界各地的贫困地区……

    再搜这个人的动态,消息很少,只有微博里,有个网友偶然提到了救援队的动向,似乎去了非洲。

    林酝想了想,登上代理,打开ins。

    找到卢卡斯的账号,再去翻看对方的照片墙。

    卢卡斯的账号似乎用了很久,公开的照片不少,早年的一些都还可以看到,林酝一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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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三年前卢卡斯坐在一处台阶上的照片时,突然停了下来。

    那是他巴黎的母校门口。

    带着历史沧桑的台阶,背后是极具特色的哥特式大拱门。照片上阳光灿烂,漂亮的东方男人坐在台阶上,长腿一曲一伸,慵懒闲适。

    而在他身后不远,半明半暗的雕塑下,露出了桑思逸的侧脸。

    似乎是看着大门口的什么,嘴角微微勾起。

    照片下的留言是:学弟的毕业典礼。

    林酝有印象的。

    那年的毕业典礼特别出彩,学长们做了一个公开的艺术展,很多人都去了他们学校参观。

    那天,他被安排在展厅的门口做接待,向无数人微笑问好。

    原来,那天思逸哥就去过我们学校。

    他有没有进去看看?那天,我是不是也曾向他微笑,然后两人便擦肩而过了呢?

    手机轻轻一震,是卢卡斯更新了动态。

    照片入眼,一片狼藉。

    到处是碎砖烂瓦,倒塌了一半的房屋、哭泣的孩童,几处冲天的黑烟。

    下方文字是:地震,紧急求援,Z国北部XX军管区,有矿山塌方,急需大量急救物资,爱心人士请联系:XXXXXX。

    林酝猛地站了起来。

    没有多废话,林酝直接闯进了桑思逸的办公室。

    何欣然刚挂掉一个电话,眉毛拧得能夹死蚊子,见林酝进来,忙放松了表情。

    “你不用多说什么,”林酝直直面对他,“思逸哥现在是不是在Z国?那里地震了?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只说是不是吧。”

    何欣然拉着林酝在沙发上坐下:“老板娘你别急啊,老大没事,就是这会儿出不来。”

    林酝没有说什么,只静静地看着他。

    面对林酝的目光,何欣然挣扎了半晌,终于还是叹气:“老板娘,老大也不想瞒着你,这次实在是情况紧急。”

    平安夜那晚,那个电话就是紧急求援。

    Z国近期内部有些混乱,偏偏国王公司的一支队伍去了那里寻找祖母绿。

    Z国的祖母绿矿大都在军管区内,进出都需要搜身,马里奥他们第一次去没有经验,打算出来的时候和军警起了点冲突。

    这倒还没什么,好好沟通后,团队干脆放弃了外出,直接在矿区搭起了帐篷。几天的采矿结束后,却被扣留了下来。

    再一沟通才得知,军管区居然一夜之间变了天,原本批准马里奥他们进矿的手续全部作废,还把他们当做偷矿者抓了起来。

    原本非洲分部可以处理的事情,升级到了必须桑思逸出马。

    “不过没关系的,”何欣然说,“老大和Z国的一个重要参议员很熟,而扣押的事,估计也是因为私怨,不会牵涉太多的。”

    两个小时后,林酝已经坐在了A市机场大厅,等着登机。

    具家有个前辈在Z国有合作项目,听林酝说明后,立刻给救援组织打了电话,确认了救灾物资的种类和数量后,开始组织采购和运输。

    而林酝,再也无法忍受这种闷在国内什么都不知情的状态,和父母打了招呼,决定先飞Z国具家的项目地,再跟着物资车队去看看情况。

    具凯之把他送到机场。

    “多的我就不说了,自己注意安全。”具凯之拍了拍林酝的肩膀,“这次去,有机会的话,就和桑思逸说清楚,别跟以前似的,总是傻傻地猜对方怎么想。”

    林酝点头。

    “去吧,”具凯之微笑,“记得,你值得最好的。”

    林酝到达Z国具家的合作项目地时,采购还未完成,他亲自跟着催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来到了救援队的驻扎地。

    刚从车上下来,他便看到了卢卡斯-杨。

    真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人。

    救援队就驻扎在震中附近的空地,已经搭起了不少帐篷,但由于物资紧缺,帐篷只能优先分配给伤员,很多人不得不露宿在外。

    好在Z国地处南半球,新年前后的气温在20到30度之间,只要不下雨,裹条毯子睡在草地上也不是难事。

    林酝到的时候是早上6点,太阳刚刚升起。

    漂亮的男人散着长发,随意穿着件宽大的衬衫,晨风吹过时衣袂飘飘,转向林酝的瞬间,日光正好透过山头照射过来,笑容淡然清浅,真如国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当地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神仙。

    “非常感谢您捐赠的物资,我们实在是太需要这些了。”卢卡斯并没有和林酝多说什么,立刻便组织人将物资卸货规整。

    忙碌了好一阵,林酝才找到机会来到卢卡斯身边。

    “队长,我想加入你的救援队。”

    卢卡斯回头:“你现在就在进行救援工作,我们很感激。”

    “嗯,不是,”林酝看着他,“我想和你们一起进军管区,参加区内矿山的救援。”

    男人挑眉:“你有什么资质?”

    林酝被问住了。

    卢卡斯显然见多了他这样自告奋勇的志愿者,把他拉到一旁,耐心解释。

    “救援不是一般的工作,工作量极大也不安全,参加我们的救援任务,至少需要有一定时长的救援经验。如果是目前这种村落,你来我们非常欢迎,但矿区里地形复杂,矿井下还有随时坍塌的可能,我不可能带没有资质的人进去,这也是为你负责。”

    “你愿意给我们送物资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这就足够了。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卢卡斯显然把林酝当做了一腔热血的公子哥,“回去吧,你送来的东西,我们都会亲自落实,真正帮到当地人的。”

    “可我有朋友在里面……”

    “那就更不可能让你进去。”卢卡斯断然拒绝,“本身就有情绪牵挂,万一遇到事情,你情绪激动起来,会影响整个救援的节奏,太危险了!”

    一旁来了人,卢卡斯忙去了,留下林酝站在当地。

    到了晚上,物资整备完毕,卢卡斯正准备上车,却被林酝拉住。

    “我不可能带你去救人,”卢卡斯非常坚决,“你怎么说都没用的。”

    “我……我不进去,我知道救援工作的严肃性,”林酝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想去离他最近的地方,能够更早得到消息。你们也需要外围接应和联络的人,让我帮帮忙吧……”

    林酝垂了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等待的感觉,太难熬了。”

    他眼里有恳求,却也有坚定的决心,卢卡斯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了他,这个精致如同瓷娃娃般的孩子,大概会凭着双脚,跨过警戒线,走进矿区。

    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沉吟半晌,卢卡斯点头:“你可以跟来,但进了我的队伍,一切行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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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听我的,就算我们错过了救你朋友,你也不能拖我们救援队的后腿。行的话就上车。”

    林酝点头,跳上了救援队的大卡。

    作者有话说:

    放心,小桑没事,下章就出来——

    国家地区架空,请勿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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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二更合一

    大卡车在夜间行进。

    Z国大部分地区地处高原, 一千米左右的海拔,倒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太不舒服。

    林酝靠坐在大卡驾驶室的后排座位上,隔着车窗, 看着寂寥的星空。

    长命锁被紧紧捏在手里,紫色的蓝宝石贴在唇上,林酝默然不语。

    救援队人不多,大都各司其职, 没有专门坐人的车辆。

    林酝坐的这辆, 拉了一车的方便罐头, 大卡的后座上,除了林酝,还坐了一个年轻人。

    开车的也是个小年轻, 车速挺快, 遇到起伏也不怎么避让,一路颠颠簸簸,后座的两个人就肩并着肩,撞来撞去。

    坐在林酝旁边的年轻人叫丹尼尔,和林酝差不多大,是队里的后勤, 这次去矿区,他也不会进去,而是负责外围的接应、采购等工作。

    看见林酝手上的长命锁,丹尼尔赞叹道:“哇, 那块宝石的颜色真漂亮。”

    林酝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谢谢。”

    丹尼尔对林酝十分好奇, 毕竟, 卢卡斯对救援队人员的资质要求极严, 很少有金主送了物资还能跟着去救援的。

    “你是不放心我们吗?”丹尼尔问, “我们跟当地政府不一样的,会直接把物资发放到灾民手里,不会有别人经手,这个你可以放心。”

    以为他是想要落实物资,丹尼尔很认真地解释。

    “啊,不是。”林酝扭头看他,“是……我有个朋友在矿区,我想去找他。”

    “可我们队长……”

    “我知道的。”林酝低了头,“我就是想在外围帮点忙。”

    说起来,外围离矿区其实很远,根本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反而要忍受生活条件的艰苦。

    他这个后勤是没办法,金主这么求着队长,专门跑去吃苦似的,图什么?

    看到人家惊讶的表情,林酝脑子一热,又加了一句:“他家老人很担心,托我打探消息,待在附近,也好随时通报情况。”

    丹尼尔这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突然就觉得委屈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跟思逸哥把话说开呢,这个时候,也不敢自称是家属,还得用朋友的身份曲曲折折地解释,拿家里的老人来搪塞。

    丹尼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话,又问:“你跟你朋友,感情挺好吧。有没有照片?我发到我们群里,让他们多注意一下。”

    林酝眼前一亮,在手机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指了指里面的桑思逸。

    那还是在格陵兰的时候,在酒吧送别party里的合照。

    一群人挤在桑思逸、里奇和参议员身后,林酝被单独推出来坐在了桑思逸身边。

    “哟,是他啊,那你不用担心。”丹尼尔看着照片,“他只要不是被困在矿井里,这会儿救的人估计比我们还多。”

    “还有啊,”丹尼尔吃吃地笑,“你放心,我们队长也很紧张他,见到了保证第一个把他救出来。”

    林酝眨眨眼睛。

    只知道他们以前认识,关系这么好吗?

    丹尼尔已经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翻找一阵,调出个相册来。

    “喏,你看!”他把手机塞到林酝手里,“去年我们就是和他的团队一起集训的,啧啧啧,这男人,哪里需要人去救?”

    照片里,大概是刚刚进行过高强度的训练,地上躺倒了一片。唯一站着的桑思逸穿着轻薄的工字背心和迷彩裤,结实的肌肉上,汗珠反射着阳光,荷尔蒙几乎溢出屏幕。

    林酝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似要帮他擦汗一般。

    手指不小心滑动了屏幕,下一张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是偷拍的卢卡斯和桑思逸。

    卢卡斯依然是如仙人般清淡的笑容,一旁的桑思逸眼神温柔地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微微弯起。

    “嘿,我说吧,桑和我们队长关系挺好的。我们私下里都觉得,他俩以前肯定有过一段。”

    仿佛踏空一脚,连心跳都突然停了一下,林酝看着那张照片,咬了咬嘴唇。

    当初他在还在上学,思逸哥和卢卡斯就认识了,说不定……

    思逸哥的那个初恋,会不会,就是他?

    这个想法一直绕在心间,林酝这一夜反反复复,辗转难眠。

    大卡的椅子很硬,便想起思逸哥抱着时候的柔软;

    椅背上有陈年的烟味,又想起思逸哥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还有,还有温暖的手和炽热的吻。

    这些,这些……

    思逸哥对那个卢卡斯,也曾经这样吗?

    不知不觉中,泪就湿了眼眶。

    把长命锁上的宝石捏得紧紧的,不肯松手。

    第二天一早,停车休息的时候,林酝靠在车门旁吃队里配给的三明治。

    卢卡斯端着两杯咖啡向他走来,递给他一杯。

    “谢谢!”林酝声音有些喑哑。

    神仙一样的人呢!也不知道思逸哥当初为什么会和他分开。

    “我才知道,你要找的是桑思逸。”卢卡斯和他一起靠在车门旁,喝了口咖啡,向他看过来。

    “你是他什么人?”

    对方的目光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仿佛面对情敌,又像是在捍卫主权。

    昨晚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林酝热血上头,突然站直了身子。

    “我是他爱人,结了婚的爱人。”

    生怕对方不信,还把手机里的结婚证书翻出来给对方看。

    卢卡斯吃惊地看着那张证书,又偏头看看林酝,突然间凝住了眼神。

    凤眼上挑:“我以为他这辈子不会结婚。”

    林酝生气:“为什么?”你不爱他他就没人爱么?

    卢卡斯玩味地笑起来:“你知道吗?他有个初恋……”

    林酝气死了。

    “初恋了不起么?没在一起就说明没缘分!重要的是现在有人爱他!”

    卢卡斯似乎被噎了一下,看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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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酝半晌后开口:“你爱他?真的爱他?”

    突然想起了自己和桑思逸是假结婚,难道这个,思逸哥也和这个男人说了吗?

    他憋着气开口:“对,我就是爱他!我都跟他结婚了怎么可能不爱他?”

    卢卡斯沉着目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端着咖啡杯转身离开。

    一早上就情绪激动,林酝一口干了咖啡,狠狠地咬了口三明治。

    接着又开始担心,刚才那么去怼卢卡斯,他不会一气之下,把我赶出救援队吧。

    没过多久,救援队再次出发,丹尼尔脸上毫无异状,两人一起上了车。

    第三天下午,救援队到达了军管区。

    果然管制森严,军警都拿着AK-47,四周围着铁丝网,出来的人依然要求搜车搜身。

    卢卡斯上前接洽,很快办好了手续,留下林酝和丹尼尔在军管区外。

    临走时,还深深看了林酝一眼,林酝瞪了回去。

    丹尼尔看着他俩,莫名其妙地问:“你跟我们队长怎么了?”

    林酝哼了一声:“他对我有偏见!”

    在外围的日子其实很无聊,军管区里消息闭塞,丹尼尔一开始还可以用卫星电话联系队里,随着队伍深入矿井,联系也渐渐少了,只能靠里面出来的人带消息。

    林酝陪着丹尼尔做救援队的工作。

    这几天矿里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是当时没下矿的矿工,说起地震来都心有余悸。

    “可吓人了!”一个十八岁的小矿工一脸的泥水,一边喝着林酝递过来的水,一边比划着,“里面好多矿都是露天的,连着水源,地震的时候,旁边的土石混着泥水跟瀑布似的往里塌,好多人都埋在下面了。”

    “那……私人的小矿场呢?”林酝紧张地问。

    “那就更不用说了!”小矿工摇头,“我们大矿还有保护措施,好些个小矿,都是人力挖出来的,根本就不结实。地震一过,都成了平地,原先什么样都看不出来了。”

    小矿工去了帐篷休整,林酝呆呆地看向不远处军管区的入口。

    “别太担心了,”丹尼尔走过来拍拍他,“你朋友很厉害,下矿也很多。队长说了,会专门找人去联系他的。”

    林酝点头。

    到了这个时间,哪里还顾得上去想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哪怕卢卡斯亲自、专门去找桑思逸,他也只有欢迎和庆幸。

    思逸哥,你可要平平安安出来啊。

    后面几天,情况越来越糟。

    矿区里救援的难度本来就大,还时不时有余震,造成矿井的二次垮塌。

    救援的时间越长,被塌在矿里的人,生还的几率也就越低。

    慢慢的,开始有受伤的人被运出来。

    头破血流的,缺胳膊断腿的,甚至血肉模糊、濒死昏迷的。

    林酝每天都守在军管区出口的检查站,看着出来的队伍,焦急地和他们交谈询问几句,失望之后,再继续等待。

    太难熬了!

    每当看到一个伤员从里面抬出来,他都一阵心悸,赶忙跑去查看。

    发现不是桑思逸,就拍拍胸口稍微安定一下,等有人出来了,就再跑过去。

    那天早上,里面抬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躺在担架上,只露出一头沾满了灰土的黑发,和一只伤痕累累的手。

    手指上,已经有了黑斑。

    林酝手上的杯子咣当一声落了地,有些胆怯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拼命给自己鼓劲,才有勇气迈着软了的双腿,来到那个担架旁。

    担架上的人被盖着白布,林酝颤抖着手,伸出去三次,又缩回来三次,才慢慢将白布掀开一角。

    不是桑思逸!

    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低下头为死者默哀半晌,离开了检查站。

    从那天起,林酝再没有守在出口处。

    他去了伤员帐篷。

    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医疗训练,但他手指灵活,学护理学得很快。人也漂亮亲和,穿梭在伤者之间,很能安抚伤员的情绪。

    主管医疗帐篷的是一个非洲大姐,当地的医疗团队负责人,细心带着他做了一天的清洗包扎工作后,第二天,便把其中一个帐篷的伤员全部交给了他。

    伤员很多,大都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又脏又臭,伤口还化了脓,需要耐心地清洗伤口,包扎上药。

    林酝一直沉默着,对着所有人微笑,手中不停。

    不论多脏多烂的伤口,他都保持着稳定和温和,一点点清理,给伤者安慰。

    丹尼尔去找林酝的时候,他刚刚给一个重伤员清理好伤口,临把人抬走时,握着那人的手,微笑着说:“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后面还有几个伤员被送进来,林酝起身,洗干净了手,准备消毒去处理下一个。

    丹尼尔把他拉出了帐篷。

    “小酝别忙了,”他拉着林酝,“这还有两个护士,让他们来做,你去休息。你都好几天没怎么睡觉了!”

    一开始,丹尼尔自己也忙,以为林酝还天天守在出口处。他去一旁的小镇采购了物资回来,才知道林酝已经在医疗帐篷里帮上了忙。

    告诉他消息的老太太目光慈爱地看向正在忙碌的林酝,皱着眉头说:“那孩子心里一定有事,我一直看着,这几天,他睡得比我这个老太婆还要少,基本上就是坐在帐篷边上眯一下,又开始忙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么年轻,身体弄坏了可不好。”

    “我有睡觉,就是……”林酝轻轻扯了扯嘴角,“就是不太睡得着。”

    他低着头,说话的声音都哑。

    这几天,每当他闲下来,一合眼,那日看到的高大男人的尸体便在他眼前晃动,他不敢休息,不敢闭眼,只能用忙碌来麻木自己,掩盖心里无时无刻的惊惶。

    到了全身困乏,不得不休息的时候,他便抱着那串新年里开了光,做了一半的佛珠,缩在帐篷的小床上默默祈祷,只盼上天垂怜,让他早点得到桑思逸的消息。

    检查站的几名军官,早就看林酝看得眼熟。

    这么一个看起来弱弱的外国青年,一直奔忙在Z国救援的第一线,他们都打心里起了敬佩之意。

    “救援结束了,”一个军官主动找到了林酝,“我听说,已经结束了,救援队很快会出来。”

    他看着一脸疲惫苍白的青年:“请你……坚强一点。”

    一场地震,无数人丧身,这几天,检查站前的空地上,尸体已经运走了好多车,还有好多人,被埋在深深的地下,他们的亲友,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以为,林酝也是其中一员。

    漂亮的青年抬起头,对着军官微笑了一下:“不,我不需要坚强,他一定会出来的。”

    他答应了的,只要我乖乖吃饭好好睡觉,他就会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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