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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   秦知锦说:“你说的事情,我跟宋伶说过,她想先看看企划,顺便带过去给顾琛看,离婚的时候顺便敲定这件事情。”

    夏时白点头,“可以的,到时候签合同,我也会让助理给她发一份,确认无误后签名也行。”

    “好,那你想说什么?”

    夏时白停顿住,好一会儿才认真道:“秦医生喜欢什么花?”

    “花?”秦知锦疑惑地看向旁人,连忙道:“我对花园什么的不是很在意,也暂时没有对花园动手的想法,可以不用祸害花园。”

    “先等……你的花圃生出寸草,再说这件事吧。”秦知锦想到那个“花圃”,十分诚恳地劝阻夏时白放弃这个想法。

    夏时白:“?”

    怎么感觉自己被人瞧不起了?

    也没那么差吧?!

    夏时白聪明地把这个话题绕过,她那个花圃一天没有一根草出来,就一天没有理由跟秦知锦谈及跟农业相关的话题,避之不及。

    “你等会儿出去,要我送你吗?”

    “不用啊,我自己开车。”秦知锦摆摆手,“小意很乖,有个地方坐着,她就能自己玩上一天。”

    秦知锦看了眼手机,轻抿嘴唇,秀眉轻蹙,看上去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并不满意,但她还是停下跟夏时白的对话,回复了秦母。

    等回复完,秦知锦便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先走了,记得吃药。”

    “好。”

    门被带上,夏时白坐在沙发上面没有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夏时白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烧后的无力感让她浑身不舒服,软绵绵地靠着落地窗户,发晕地看着窗外景象。

    秦知锦换了身衣服从家里出来,还特地换了身漂亮素净的裙子,中间的领子开到胸前,隐约遮掩,一动一静都好看得很。

    偏生神情冷淡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拉开车门,将包随手扔进车里,秦知锦就驱车离开,没有停留多久。

    倒是夏时白站在窗口,若有所思。

    如果自己穿进这本书里,会碰上秦知锦,那么自己没来之前,在原著里面的秦知锦呢?

    好像连姓秦的,都未曾提及过。

    夏时白头疼得厉害,又坐了一会儿,看着夏遥舟把药吃了,才牵着女儿跟小意一同上楼,安顿好,便抱着被子睡回笼觉。

    头痛,发烧肯定是其中一大诱因,更重要的是,梦里的夏遥舟过于气人。

    夏时白觉得自己是被气头疼的。

    回笼觉一睡,再醒来,房间里的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呼吸还有些不顺畅,夏时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了。

    翻身,看了眼手机,竟然下午四点了。

    秦知锦已经出去一天,怎么着都要回来了。

    夏时白想着,便起来,随手扎起头发,想着晚上点什么菜好,走到房间,发现小朋友的床上堆满了玩具,两个人打横八叉地睡在床上不同的角落。

    屋子走遍,夏时白也没见到秦知锦的人影,连隔壁也没有人回来的样子。

    总不能出事了吧?

    夏时白担心地想着,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秦知锦,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按断。

    夏时白心里一紧,又慌忙再拨。

    连着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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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锦那边才接了电话。

    只是还没等夏时白问话,她就听到一个浑厚粗犷的声音在滔滔不绝地散发恶意,肆意贬低。

    “你医生这个职业太忙,不利于后一代的培养,医院还有那么多病菌,到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一起住,你从医院随便带点回来,把我们全家传染科,多不好?”

    “订婚后你肯定得辞职,辞职以后就跟我妈一起,在家做做家务,出去逛逛街,多轻松啊,干嘛在外面累着自己?”

    “像你这样要强的女人最后能够吃到什么好处?男主外,女主内,几千年来都是这样,你可别学网络上那些没钱的女的,搞那些什么女权,我们要自由独立,都是放屁。”

    男人冷笑一声,“婚后不还是男的在掏钱?”

    “……”

    夏时白闻言后槽牙已经咬紧了,这样她要是还不知道秦知锦在干嘛,就多少有些蠢了。

    只是还没等她出声骂人,电话就被挂断,再接着,微信就弹出一个地址。

    夏时白没有多想,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开车朝秦知锦在的地方走。

    屋里两个小孩子都在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处理这些事情,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因为夏时白的处理方法永远简单粗暴。

    一根高尔夫球杆能解决的问题,绝对不多说一句废话。

    想着,夏时白从家里面抽了根枯木树桩,那个是这家房主留下来的装饰品,单手根本握不住,只能够捏着树桩的分支,打起人来分量十足。

    整根枯木上唯一的树叶还颤颤巍巍,生怕“独苗”就这样惨遭覆灭。

    秦知锦觉得自己耐心快要用尽,价值不菲的餐厅,如果是平时,说不定她还能有心情地坐下来好好品味一下菜色,但现在……

    坐在对面的人真的倒尽她的胃口,横飞的肉,抹油亮光的头发,以及满口仁义道德背后说出来刺耳的话。

    封建到秦知锦以为自己在这里坐的时间太长,天旋地转间,又回到了古代。

    怎么顶上的吊灯还不掉下来,砸她们桌子上?秦知锦这般想着。

    砸人身上,说不定出于医生的本能,她还得救对面的人,砸桌子上,就完全没有那般感觉。

    “所以,秦小姐觉得我方才说的那些事情,怎么样?”

    秦知锦疑惑地回神,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对面那男的说了什么,自翊智力没有问题的秦医生,第无数次心累地感觉到,人和人之间进化的速度不一样。

    哪怕面前的人冠上金钱、高学历、家世好,在秦知锦眼里,也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不好意思,你滔滔不绝的这段时间里,我在忏悔。”

    对面的男人一愣,随后笑开颜,“我说的那些事情都很简单,秦小姐那么聪明,又是名校毕业,婚后安心在家教育子女……”

    “我忏悔为什么要选这家餐厅,消防安全措施做的那么完善,点个火都会立马被熄灭。也在忏悔这家店的食物做的那么好吃,不能安心吃饭就算了,还要因为你对这家餐厅的印象打上负分。”

    “如果忏悔有用,那希望你能记住,我,也是会打人的。”

    下一秒,秦知锦手里一直握着的菊普茶泼上男人的正面,右手握着的刀子抵在男人的眼前。

    眼睫轻颤,男人都能感觉西式小刀离自己眼睛不到一厘米。

    “你怕什么啊?不是男主外吗?嗯?”

    作者有话说:

    小夏总:等等,我马上到!扛着枯木逢春来了!

    秦医生:不用qwq,我自己动手了

    相亲男:不是,有病吧!

    第23章 第 23 章 ◇

    “你刚刚说那么多,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就这啊?”秦知锦无语地看着面前吓成斗鸡眼的男人,手中的西餐小刀在手指间打了个转,刀背卡在手腕处, 刀柄抵上男人的眉心。

    “ 你还有什么要指教我的吗?要不然一次性都说了吧,这样我好改正。”秦知锦嘴角噙着笑, “毕竟豪门的媳妇也没有那么好当,为了让未来的老公满意, 我可以忍一忍, 你再好好说说, 看看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正。”

    “……”男人被方才的刀尖吓得额边冒汗,哪怕刀尖已经从自己的眼前挪开,眉心抵着的刀柄也在警告他——眼前的女人完全不像资料上说的听话、好相处。

    更不像那张照片上表达出来的,冷淡清高到眼中无一物。

    男人颤着声, 想要辩解着, 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惯性思维, “秦小姐, 我以为你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像你这样家庭出来的人, 难道不知道女性就是用来联姻,培养下一代的吗?你这样,跟外面那些物质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秦知锦深呼吸一口, 厌烦地用了几分力, 刀柄的顿端紧紧压实在男人的眉心,长期被压抑的疯癫难得展露在她脸上。

    冷清中带着癫狂,没有笑意的眼看不见任何情绪。

    手腕用力的同时, 刀柄也压进手肘里, 挤出一道浅淡的痕迹。

    “我当然物质。”秦知锦将桌子上的红酒拿起来, 从男人的头上往下倒,“我凭什么不物质?我配不上这世界的好东西吗?”

    “几个亿的别墅,我不喜欢?千万的珠宝首饰,定制的服装,豪车,美食……掌控在手里的美色、权势和金钱,什么时候这些只能够给男人享受?什么时候有标榜上你的名字了?”

    “我物质管你屁事,你爹死了别人爹来管你了?什么不要脸的东西也敢到处乱晃悠,要是没爹教你,从y精/子跟卵细胞结合的那瞬间,你就应该掐死你自己。”

    “只要你存在,浑身上下就是由物质组成的。所以,我杀了你,你也可以算没死。”秦知锦看着男人颤栗的身躯,充满愤怒却又害怕的眼眸,不由觉得好笑,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砸在旁边的栏杆上,瞬间断裂成一个带有尖刺的高脚手柄。

    “怎么样?还需要我这个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来教育你这种高考两百分都没考到,花几百万出国参加派对泡妞,拉低留学生水平的人渣败类,什么叫做物质吗?”

    秦知锦嘴角微微上扬,眼眸轻敛,笑得温柔体贴,如果不看已经在男人眉间压出深印的刀柄,还有抵着男人颈项划出血珠的碎玻璃,俨然一副男人臆想中的“贤妻良母”模样。

    “你看我这个样子,适合教育你们家的后一代吗?没关系的,我不需要牌坊,也不需要进你们家的族谱,更不需要孩子跟我姓。”

    “只要你们家的人能够活过我结婚的当天晚晚上,我保证你们家繁荣富贵一百年,你看如何?”

    “……”

    夏时白提着自己的枯木逢春来的时候,就看到人挤人,水泄不通,她随手抓了个送餐的服务生,比划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漂亮v领裙子的女人?看上去就是高学历,神情冰冷,但是高高瘦瘦,柔柔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杨柳树。”

    夏时白比划了一下,把自己印象中的秦知锦说给服务员听,谁知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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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听完,面色有一丝丝难看。

    服务员将夏时白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看到对方手里面提着的木桩,又想到夏时白对秦知锦的描绘,有些为难地指着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位置。

    “我想……您要找的人,可能是在那里?”

    夏时白顺着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瞬间就迈开步伐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心里满是担忧跟怒火,想到电话里面听到的声音和那些乱七八糟的观点,夏时白眼白都快翻上天了,恨不得透过电话传到秦知锦的身边,好好教育电话里面的男人重新做人。

    谁知道,等夏时白“借过借过”,穿过人群,进入到人群的最中心时,不由一愣。

    秦知锦优雅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刀叉吃着牛排,手边甚至还摆放着抹茶蛋糕,与她半桌之隔的男人则满是狼狈,身上昂贵的西装被各种菜肴打脏,颈项上还有丝丝血痕,被发膏焗得发光发亮的头发现在也邋遢地搭在眉前。

    夏时白:“?”

    等等,她是不是进错……

    这个剧情怎么,有一点点不对劲啊?

    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在加上秦知锦教训人的时候,明显看上去精神不正常,有人想要报警,都被秦知锦冷冷地瞪回去。

    看戏的人:“……”

    大家默默地把手机揣兜里面,呜呜呜,好恐怖啊,围观一下,怎么感觉路人也要挨打啊?

    “写完了吗?小朋友就应该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要把你刚刚犯下的错误,全部用检讨书忏悔一遍,然后对着大家念出来。”

    秦知锦将口中咀嚼的牛肉吞下去,轻笑着歪头,就好像真的在教育不听话的小辈一样,“相信大家听了检讨书,都会原谅你的出口不逊。”

    “要是以后说话还那么难听,我就拿钳子,帮你把牙齿拔了。”秦知锦故作轻啊一声,温柔道:“虽然这样做,医生执照会被取消,甚至可能会被你们家送上法庭,但问题不大哎,我们可是夫妻,我就算把你吊起来挂花园里的树上,也不会被重判吧。”

    “毕竟你也没死,是吧?物质?”

    秦知锦连男人的名字都懒得记,随意找了个顺口的二字给他取了个名字。

    最后敲定为物质男,反正那么爱教育别人不要物质,那就改名好了。

    男人气得手都在抖,面色由红转青再转白。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都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面捧着长大的。

    谁知道今天竟然遇上一个疯批,草,他三十多岁的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教育,还要写检讨,做当面检讨这种傻逼事情!

    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秦知锦!

    夏时白站在旁边将这一场戏听了个尾声,心情莫名复杂,但很快又觉得庆幸,幸好秦知锦性格还算泼,是懂发疯的。

    要不然今天晚上跟这种男人相亲,半夜都要做噩梦惊醒吧。

    男人写检讨的速度贼快,一看就是初中高中有经历过国内教育训练过,认错态度积极良好,内心死不悔改。

    但大家根本不在乎他改不改,不过是想要看他出糗丢人罢了。

    秦知锦是喝水的时候才发现夏时白站在旁边,眼眸轻眨,动作微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时白被发现的瞬间,就从旁观的人堆里面走出来,将耳畔散乱的发丝绕到而后,抬手将大树桩子“砰”地一下砸桌子上面。

    吓得男人一撇拉了小半页,颤巍巍地抬头看向来的夏时白。

    没想到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完全没想到秦知锦竟然还有这么好看的朋友,一时间,都忘记自己还有检讨没写完,也忘了,他才刚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来。

    男人油腻的眼神让夏时白觉得自己在地沟旁边站着……

    恶心,又让人生理不适。

    那种赤裸裸在看“玩具”的眼神,让夏时白不由地沉着脸,手指微微用力,轻拎起枯木,又往桌子上砸了一遍,“不想要眼睛的话,我帮你把眼睛扣掉喂你嘴里面。”

    “你试试再多看一下。”

    男人油腻又带着审视的眼神瞬间收了回去,猛地低头,恨不得眼睛贴到白纸上,眼里面只能够看到字。

    他心里面在悔恨,悔恨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出门碰上两个疯婆子。

    疯婆子虽然好看,但要是不能够成为橱窗上面任由他摆布的“玩具”,那就是疯子,该死的疯子。

    夏时白看着男人窝囊的模样,轻啧一声,多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反而将视线落回到秦知锦身上。

    “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秦知锦将面前已经吃得干净的牛排放到一旁,换成撒有抹茶粉的冻蛋糕,闻言,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夏时白,反而是用干净的勺子挖了一勺递到夏时白嘴边。

    “这家餐厅的招牌?不试试?”

    夏时白看着送到嘴边的抹茶蛋糕,鬼使神差地抿唇含了一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勺子已经从她嘴里面抽走。

    “好吃吗?”

    “还行。”夏时白觉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要是再年轻个十岁,或许她还会惊叹一下,但现在,清淡的口味更适合她。

    “我也觉得还行。”秦知锦用勺子指指对面的男人,闲着的手撑着桌子,“你看他那样,觉得我能够出什么事情?”

    “如果听了污言秽语的耳朵,算受伤,那应该是住icu的程度。”

    秦知锦认真地羞辱男人,“可惜不是我上班的时候,要不然还能够蹭蹭工伤。”

    “没事,等会儿我可以打钱。”夏时白认真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钱啊,很物质的。”秦知锦笑着说:“我未来老公不喜欢物质的女人,他要我在家相夫教子。”

    夏时白:“?”

    不是,为什么有点害怕。

    夏时白顺着秦知锦调谑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秦知锦每阴阳怪气一句,男人握笔的手都颤抖一下,不由觉得好笑。

    发疯的秦医生怎么着也是好看的,能恐怖到哪里去啊?

    只能说这个男的作恶多端,没有被人教育过,要不然,秦知锦这柔弱的身板,稍微强势一点就能把他吓成这样?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坐在对面写检讨书的男人要是能听到夏时白心里面在想什么,估计涕泗横流,恨不得跪下来发誓——“她真的是疯女人啊!”

    夏时白接着秦知锦的话说,“什么物质不物质,喜欢这个人不就好了。”

    秦知锦笑着,视线落到夏时白拎着的枯木,“你……?干嘛提这个东西过来啊?”

    “哦,我以为你被欺负,然后就想着过来帮你解决问题,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把问题解决了。”

    夏时白无所谓地耸肩,“不过也挺好的,这个枯木逢春也要五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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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用这个砸人,我还是很心疼的。”

    “没事啊,现在也可以砸。”秦知锦抬手朝男人的方向展臂一指,十分不在意道:“先写检讨书,后严打,我们世家大族的规矩就是这么多。”

    “想要教育一个好孩子,不败坏家族门楣,的确是要孩子多吃点苦,父母多上点心的。”

    “也是,你这么说,的确是应该打。”夏时白将枯木举起来,在手里面掂了几下,“棍棒底下出孝子,枯木逢春来年生,等你写完检讨书,记得把手伸出来。”

    男人不敢抬头看夏时白和秦知锦,生怕这两姑奶奶哪里又觉得他有问题,上来就想用刀叉把他的五官抠下来。

    一听夏时白在点自己,头也不敢抬,只敢盯着自己的检讨书说话。

    “不不不用了吧,多,多麻烦您啊……”

    “不麻烦,替秦医生教育后代,我应该的。远亲不如近邻,孟母三迁也是为了孩子有个好的人文环境。”

    男人:“……”疯子,一群疯子。

    男人咬牙,手里面的检讨书也不敢停下来,生怕自己停下来,那直径五厘米的大树桩子直接朝他手骨上敲过来。

    “我,我自己来教育我自己,怎么好麻烦您的手呢,检讨我很快就写完了,棍棒教育我的事情,我自己就能够做。”

    “这老树桩子,我爸最爱的东西,拍卖的时候花了五位数。”

    男人气得火冒三丈,眼角余光瞥了眼压在桌子上的大树桩子,猛地抬头想敲桌子骂人。

    这破桩子给超过六百块,他都觉得那人是个傻逼!还敢敲诈他五位数,疯了吧!

    他下意识想要掀桌把这一桌东西打飞在地,直接冲上去抓住秦知锦跟夏时白的头发,好好教育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让他一晚上出了那么大的糗,现在还敢光明正大敲诈他,真的是疯了!

    只是他手刚碰上桌子,夏时白眼疾手快地将老树桩子照着男人的胸口甩过去。

    下一秒,一柄叉子擦着男人的鬓角,顿端硬是打过他的耳朵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疼得他抱着耳朵蹲在地上面喊疼,三十多年没受过的委屈,整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夏时白十分嫌弃地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男人,轻呼口气,“我数三声,你最好停止这种让我听了头疼的行为,要不然今天晚上就算去派出所,我也会狠狠揍你一顿出气。”

    闻言,男人瞬间收声,抬手用自己大几千的西装外套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拉着凳子,端坐得跟小学生的一样,继续写着自己的检讨。

    “五位数的桩子毁了。”秦知锦丝毫不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蛋糕,好像刚刚的叉子不是从她手里面扔出去的。

    “没事,儿子会赔的。”

    夏时白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五位数的老树桩子竟然找到了大怨种出钱,她是肯定不可能自己赔的。

    秦知锦被夏时白这句儿子给吓得胃口尽失。

    她之前只是喊着开玩笑,现在夏时白这么一说,又觉得很不舒服。

    稍微转一下思路,秦知锦就知道哪里不对。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同,出来相亲不过是为了搪塞母亲,之后她也会用各种借口理由拒绝掉下一次见面,甚至会挑刺,也很清楚自己不会有后代。

    哪怕领养,秦知锦都觉得麻烦。

    但夏时白不一样,她看着就像是真的会成家的人。

    那种不适感,让秦知锦觉得眼前的蛋糕也没评分说的那么好吃,勺子在指尖转了几圈,落在瓷碟上发出声响。

    “可没有这么弱智的儿子。”秦知锦眉心染上些许烦躁,看着对面的男人更加生烦,刚刚怎么没有狠狠教训一顿,这种傻子,也配给我当儿子?

    “也是,我们两个智商水平,应该生不出这种蠢货。”

    夏时白了然地点头,怎么着也是顾明意,或者夏遥舟。

    遗传母系的聪明。

    秦知锦微愣,“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夏时白轻哦一声,手在桌子上敲了下,认真地问:“你高考多少分啊?”

    “他高考只考了三百出头吧。”秦知锦虽然很想说,重点也不是这个,但夏时白问,还是好心地替男人回答了。

    “那的确是生不出,我高考分数是你乘2也够不到的。”

    被侮辱至极的男人恼羞成怒地小声反驳:“三百二十分,是三百二十分!”

    夏时白轻啊一声,“三百二十分乘于二也没我高啊,你高考是答题卡填错了吗?”

    秦知锦噗嗤一声笑了,今天一整晚都气闷在胸口的不愉在一瞬间都化为云烟。

    周围旁观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从夏时白加入到这场“戏”里后,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她成为中间的缓冲带,让秦知锦没有那么冲动,也让秦知锦隐约的怒火消散。

    全场看热闹的人都很开心,除了被嘲笑的男人。

    小夏总矜持地抿唇,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一想到男人高考才三百二十分,又不由地在心里面敲响教育孩子的警钟。

    在心里面算着夏遥舟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恨不得摇着闺女的肩膀,“在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啊!该起来奋斗了,你离高考只有几千天了!”

    秦知锦跟夏时白一唱一和,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排演,两个人就像是讲相声一样将男人从头贬到脚。

    本来过来劝架的餐厅管理人员,在看到夏时白后,又默默地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原先过来驱散人群的保安散到人群后的各个角落,准备随时冲进去保护小夏总的安全。

    完全不需要保护的小夏总甚至还“正义敲诈一笔”,让男人在银行分笔转账的时候,备注上这是赔款。

    男人气得手紧攥着手机,却不敢有丝毫怒火,只能够在心里面憋着委屈自己,“够了吗?一共转了六万五过去。”

    “够了够了,非常感谢,你下次什么时候相亲?”夏时白看着银行收款为自己那一串零的存款添加了漂亮的尾数,无比真诚地看向男人,“如果下次还需要相亲教育服务,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像枯木逢春这样的孤品,我家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保证给你教育得好好的,不辱没你的家族门楣。”

    “如果觉得五万的枯木逢春配不上你,我还可以拿更高价值的单品过来进行爱的教育。”

    “……”男人提拎着一根花了六万的烂木头,气得快把后槽牙咬碎,但他再怎么样,也只能僵硬着脸拒绝夏时白的“好心”。

    谁让他按了手印,还有签名落款的检讨书被秦知锦折叠着握在手里面,方才自己做当面检讨的时候,秦知锦更是拿手机录了全过程,还让他自报家门。

    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

    还打电话请她们过去!除非他真的是弱智!

    夏时白看着满身菜味的男人往人群里一站,大家都自觉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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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一条路,气得他提着浸泡了汤汁的枯木一路跑出去,又觉得好可怜。

    蠢得好可怜。

    还没等夏时白转身,一只手就轻搭上她的肩膀,鼻翼间飘来一阵浅淡的花香,像清淡的栀子香,细细再闻,还有一丝绿叶的苦涩味。

    连回头都来不及,秦知锦就顺势将手搭在夏时白的肩膀上,大半个人压在她身上,隔着运动外套,夏时白都觉得秦知锦穿少了。

    这餐厅里面的空调好冷,穿少了会感冒的!

    秦知锦正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把自己已经做出的行为合理化,就看到被自己压着肩膀的女人把她的手掰开,手指微弯,委屈都来不及,就看到夏时白开始脱外套给她盖上。

    “还是多穿点吧,餐厅冷。”

    “家里面两个病患,已经很惨了,你总不能指望小意一个三岁的娃在家照顾我们吧。”

    带有暖意的外套盖在身上,就像雪山尖端的温暖日光,一点一点浸润掉秦知锦的理智。

    她顺着夏时白的话,点头,“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呗。” 夏时白让秦知锦把外套穿好,然后才握着她的手往外面走,至于身后的满面狼藉,她才懒得管呢。

    “等等。”

    秦知锦拽住夏时白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正好勾上夏时白红绳上的玉坠,“我把鞋脱了,这双脏了。”

    见过垃圾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想要。

    哦,身上穿得外套除外。

    秦知锦将高跟鞋脱掉,赤脚踩在地板上面,哪怕现在已经逐渐进入夏末,她们这个沿海城市依旧每天高温,蒸得地板滚烫刺脚。

    “走吧,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两个崽在家:快饿死了,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崽啊!

    小夏总:今天不亏,五万的枯木,我净赚一万!

    秦知锦:我也不亏,反正我先贴了。

    相亲男:……这个游戏,到底谁在赢啊?

    第24章 第 24 章 ◇

    夏时白看着光着脚就准备往台阶下面跨的秦知锦, 无语凝噎,稍稍用力就把人往旁边拽了回来,“你是真的不嫌弃这地板扎脚。”

    “我不想穿这双高跟回去。”

    秦知锦难得表露出坚决的拒绝, 宽松的运动外套穿在她身上,也只是盖住了臀以上的曼妙, 身前的姿色依旧展露在眼前。

    夏时白想了会儿,伸手指挥着秦知锦将外套衣服拉上, 让秦知锦将小包换一个方向拎着, 不要冲着她, 而后夏时白走到台阶下,缓缓蹲下身子,朝后面勾勾手。

    “上来吧,我背你到车上面去。”

    “你车停哪?会不会很远?实在不行就算了, 我今天也是开车过来的, 总不能让我把车停在这里吧。”秦知锦嘴上表达着为难, 眼眸却掺杂着一丝光亮, 边说边忍不住往前挪动步伐,但是在台阶之上, 又停了下来。

    欲拒还迎还是要带着些拒绝动作。

    “……找个代驾?”夏时白双手叉腰,缓缓站起身,这会儿被外面的风吹到, 自然的燥热让她额角冒出冷汗, 才不舒服地呼吸了一口气。

    夏时白想起自己还是个病人。

    “毕竟我总不能给你表演一个一人开两车吧?”

    做不到不说,光是这个想法就已经很疯狂了。

    “行,找个代驾, 餐厅应该有提供。”秦知锦光着脚站在原地, 扭头看向门口的门侍, 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对方,把需求告知,便没再继续理会,而是走下离夏时白还有几层距离的台阶。

    站在台阶边缘,秦知锦试探性地用手掌前段拍拍夏时白的后背,抿着唇,问:“真的不会把我摔到吗?”

    “不好说。”

    “摔倒以后有保险吗?”

    “不一定。”

    “什么都没有的话,拿什么保证我的安全呢?”

    “大概是,一摔全摔的同舟共济精神。”夏时白掩着嘴轻咳两声,手撑着膝盖半蹲下身子,“放心,真的不会把你摔倒的,不要想那么多。”

    秦知锦心里犹豫,感觉自己在虐待病人,光是听着咳嗽声,心口就不舒坦的,一根手指在夏时白的背后戳了下,感受着单薄长t恤下温热肌肤的触感,收敛起趁人之危的小心思。

    “这次先欠着。”

    “啊?”站在台阶底下的夏时白摸不着头脑,似乎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还能够欠着,不是当场背完就完事了吗?

    如果拒绝了,那不就是不需要这项服务?自愿劳动怎么还能赊账成为义务劳动的。

    “下次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再还回来,这很公平,我没有坑你。”秦知锦将被自己扔掉的高跟鞋又穿回来,走到夏时白身边,忍不住伸手摸向夏时白衣服的领口。

    “太薄了,就算夏天晚上闷热,也多穿一点,你以为穿件外套就可以了吗?”

    夏时白带着秦知锦去自己的车子附近,拉开车门,让秦知锦先上副驾驶座,然后把门关上,“不穿这个,还能够穿什么?总不能白天发烧,晚上穿厚衣服中暑吧。”

    那也太惨了。

    “穿上。”秦知锦一上车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还回去。

    夏时白没有接,连着又往人眼前推了一下。

    “你干嘛?”秦知锦见人没有动作,觉得好笑,“你总不会是觉得我穿着这样,太过于暴露,影响市容吧。”

    “当然不是!”夏时白急忙反驳,“是单单影响到我,我还要开车。”

    “太漂亮的东西坐在旁边,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夏时白理直气壮道:“所以,为了我们两的生命安全,你还是老实穿上吧,反正这个位置离家也没有很远,很快就能到了。”

    秦知锦侧着身子,紧盯着夏时白的双眸,suv车内的顶灯昏暗,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夏时白的双眸中到底倒映着什么。

    从哪个方向看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景象。

    攥捏着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车厢内只能听到簌簌的声音,运动外套的布料剐蹭过真皮座椅的声音。

    等车平稳上了道路后,周边繁华的街灯景象又缓慢变成南山区特有的山水墨影,永远只有栏杆上面的小型led灯在闪烁,道路寂静无声。

    秦知锦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黑影,想要问出的话最终隐没在嘴边。

    ——“怎么就单单影响你了?你又不会喜欢女的……”

    “……”

    等回到家,楼上两个小朋友已经醒来,好在今天下午泡的奶没有喝完,两个小朋友捧着奶瓶也能勉强充充饥,至于吃饭,最后也只有小半碗面条糊弄一下。

    一群人分一小锅面。

    夏时白照顾着顾明意跟夏遥舟,让她们两个人吃慢一点,面条刚出炉,沾着汤汁,烫得很,吃太快到时候把舌头烫麻了。

    “我知道啊,妈妈,你吃你自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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