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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2页)

一样要处处看着?”

    不看就不看吧。

    戚昔往他身上一靠,揪着地上的草。目光放在那一边在木桶里吭哧吭哧抓鱼,笑得傻兮兮的小孩身上。

    燕戡背靠树干,环过戚昔的腰,颇为强制地抓了他揪着草的手玩儿。

    忽然想起什么,燕戡问:“夫郎想自己卖酒了?”

    “嗯,缺钱。”

    “可是为夫太败家?”

    戚昔点头,曲指敲了敲他的手心:“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燕戡坦然笑:“是夫郎自己叫我吃软饭。”

    戚昔扬眉,没被抓住的手抬起燕戡下巴,左右瞧瞧。“相公俊俏,姿色上乘,有吃软饭的资本。”

    燕戡低笑着拥住他,下巴贴着戚昔的脸。“所以夫郎愿意?”

    戚昔也笑着回:“自然是愿意的。”

    燕戡从前那股臊意散得一干二净。

    吃软饭好像也不错。

    “好,那我以后好好护着我这张脸,好好吃夫郎的软饭。”

    燕小宝噔噔噔跑过来,大声宣告:“窝要次软饭!”

    燕戡枕着戚昔肩膀,抬头看站在他俩面前虎头虎脑的小胖墩。

    “不,你不想。”

    “要次!”

    “没有。”燕戡弹了下他脑门,无情道。

    “呜——”

    “不许哭,哭了咱就回家去,不玩儿了。”

    “不,要!”

    “呵。”

    戚昔偏头撞了一下肩上的大脑袋:“惹哭了你哄。”

    燕戡一下子埋在戚昔肩头装乖。“这不是没哭嘛。就知道护着他。”

    戚昔戳了下他的脸,将他脑袋戳得歪倒。

    “好酸啊。”

    “酸?哪里酸?”

    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保护期,今日阿兴几人钓鱼手气格外的好。

    三五斤的大鱼一口气起来三条,更大的因为绳子断了没起来得了。

    加上零零碎碎的小鱼,这一餐就够了。

    湖边,瞧着他们处理鱼。燕戡也起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帮忙。

    戚昔拎着自家崽子离了那水桶,逮着他的一双小胖手将水擦干。

    小家伙学着他大爹,抓着戚昔的手在他手背打了个啵,随后屁颠屁颠跟在阿楮身子撒欢去了。

    戚昔轻笑。

    傻崽子。

    他拿着帕子打算去湖边搓一搓,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谈论之前城门外压着的那一批人的事儿。

    “……那些人在为个叫千堂会的组织做事。”

    “府城有堂会的分会,那王大彪借着前知府侄儿的关系,在里面混了个副会长。”

    “有了他,千堂会也相应有了前知府的关系庇佑。所以他们行事根本没做多少遮掩。”

    “欺凌百姓,霸占良田,让人交保护费的这些事儿没少干。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他们什么都做。”

    “那王大彪确实干过贩卖人口的事儿。千堂会给的银钱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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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一次抵我一年月钱。”

    燕戡看了阿兴一眼,点头:“哦,忘了说,正好你主子我没钱了,下个月乃至后头每月的月钱都先欠着。”

    阿兴一愣,欲哭无泪。

    一旁的戚昔轻笑一声。

    “郎君……”阿兴像找到靠山了,向戚昔求助。

    燕戡黑脸:“叫什么叫,继续说。”

    阿兴瘪嘴,畏于强权,不得不忍着心痛开口:“王大彪偷的那家孩子刚好是个家业大的。早被前知府盯上,等着找出岔子在他们身上开个刀。”

    “那家人也警惕,一直防备着。但没想到自家孩子会被偷,所以正巧抓到人,押送到了官府。”

    “知府为了保侄儿,只能退一步。后头牢房给找了个替死鬼,那王大彪只关了几天就放了出来。”

    戚昔细听,猜测这千堂会在后面使了多大手段,有多大能耐。

    就见阿兴两眼泛着光道:“多的我们还没查到,但之前在山塬县发现的土匪寨也跟他们有点关系。”

    燕戡一手破开鱼,红艳艳的血沾了他满手。

    “线索断了这么久,没想到在这儿找到了。”

    “是,他们做得很干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幕后的人呢?”

    “分堂会的我们一直监视着,但他们跟上头一级别传信隐秘,等主子下令细查。”

    燕戡扔了鱼肚里的东西,沾了糟污的手在湖水里晃了几下。

    手抬起,握住的匕首如新的一般冷光料峭。

    “既然找到了,那就继续查。”

    “知道了。”

    鱼处理好,林子那边还不见动静。

    燕戡起身,看着是往林子去的。

    戚昔眼中笑意闪过,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青草,追上去。

    “不是说不去吗?”

    燕戡牵住戚昔的手:“是不去,这不是人没回来,少了两个干活的。”

    外围林子疏,走在里面树缝中光影落在地上,被切割成了不同形状。

    进林子后,根本分不清他们去哪儿了。

    戚昔望着燕戡侧颜:“往哪边?”

    燕戡扫了一眼,带着戚昔往西边走。

    戚昔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燕戡指着地上的深草:“叶片有折断的痕迹,往西方倒伏。夫郎看出来没有?”

    戚昔瞧着那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摇了摇头。只能说燕戡观察入微。

    走了几步,燕戡拉住戚昔的手停下。

    “怎么了?”戚昔压低声音,一脸警惕。

    燕戡躬身,凑到戚昔面儿上。“夫郎上我背上来。”

    戚昔迷茫地看着男人黑色的深眸,点了点头。

    待趴在燕戡背上,看他走得比刚刚还悠闲,戚昔小声道:“刚刚遇到野兽了吗?”

    “没有。”

    “敌袭?”

    “没有。”

    “那你作甚!”戚昔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算看出来了,这人刚刚又在逗他。

    “夫郎轻些,手震疼了不好。”

    戚昔哼了一声,环住他脖子:“放我下来,要是被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背自己夫郎有错了?”

    戚昔轻叹一声,放松身子伏在燕戡背上。

    “你好黏人啊。”

    燕戡还是那句话:“我黏自己夫郎有错了?”

    光影流转,戚昔低垂的睫羽染了金色,如蝶翼般轻颤,又随着笑弯起。

    他轻蹭燕戡肩窝:“也没错。”

    燕戡笑:“那不就是了。”

    两人跟散步似的在林子里走,看似漫无目的,但渐渐能听到周子通他们说话的声音。

    “这颗怎样?”

    “好极,好极。”

    “比刚刚的大。”

    戚昔趴在燕戡肩上快睡熟了。

    树林里有阳光,不冷也不热。燕戡走得稳,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不知不觉他就闭上了眼睛。

    “你们摘什么?”

    “哎哟!燕戡你吓死我了!”

    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背对他们的人身上传来。

    戚昔惊醒。

    燕戡感受到他的动作,看着周子通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放我下来。”

    戚昔被树上跟树下两双眼睛盯着,耳垂飞速府浮上一抹红。

    燕戡曲腿松手。

    戚昔扶着他的肩膀落地。见周子通手里的鸟蛋,他好奇地看了一眼。

    燕戡沉声:“你们进山这么久,就是在掏鸟蛋?”

    周子通自得:“不,我们还采了草药。”

    燕戡:“野鸡呢?木耳呢?”

    “放心,都有。还有蜂蜜。”魏朝从树上爬下来,顶着一张糊了绿色草药汁的脸。

    戚昔扑哧一笑。

    见魏朝幽怨看来,戚昔回避他的视线,额头抵在燕戡肩膀忍笑。

    燕戡摸摸戚昔的头发,眼里也是遮不住的笑意。

    他问魏朝:“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周子通一把抓起地上的篓子,匆匆往前道:“走走走,回去了,早饿了。”

    魏朝摸摸脸,疼得龇牙:“还不是周子通,见了蜂巢走不动,非要去掏。结果倒好,我们被小拇指粗的蜜蜂追了一路。”

    夫夫两人脸上的笑顿时散了。

    哪里是蜜蜂,这是马蜂吧。

    这要是被蜇了,治疗不及时可是会要人命的。

    “周子通!”

    早已经溜远十几米的周子通脚下一僵,抬腿飞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跑得那么慢!”

    燕戡看了一眼脸有点肿的人,嫌弃得不行。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蠢!”

    魏朝底气不足:“那不是以前没玩儿过……”

    好奇嘛。

    戚昔看此刻的燕戡就像一个兄长,而魏朝就是那个被兄长教训的蠢弟弟。

    他扯了扯燕戡袖子:“好了,不说了。”

    “周子通那性子,要做个什么谁能拉得住。”

    燕戡对上戚昔清润的眸子,心气儿一泄。他往戚昔肩上一趴:“夫郎,回了。”

    戚昔看向立在原地气虚不敢言的人。

    以往魏朝还顶嘴,现在话都不是一句。他道:“你也走吧。”

    “夫郎别管他。”

    “那你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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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戡憋了憋,憋出一句:“哼。”

    戚昔笑得眸光潋滟,眉眼微弯。

    口是心非。

    明明关心,说话还那么冲。

    回到湖边,几人见魏朝的脸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主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魏小知飞快掏出帕子,用茶壶里的水冲了一遍。跑着过去要给魏朝擦脸。

    周子通厉声道:“不许动!”

    魏小知手一颤,被魏朝抓住放下。

    “周大夫,怎、怎么了?”

    “那是上的草药,被马蜂蜇了。”

    “蜇了!哪儿蜇了?!少爷我瞧瞧。”魏小知慌得手抖。

    魏朝站在原地,被比他矮了一头的魏小知轻轻捧着脸左右细瞧。

    魏朝看着人越来越红,最后包了泪的眼睛,心里不舒服。

    “没事,你少爷我命大。”

    “还没事!都肿了!”魏小知含着哭腔道。

    那小白手想碰又不敢碰,瞧着比他还可怜。

    魏朝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要摸就快点摸,你少爷我还有事儿要忙呢。”

    魏小知瘪嘴。

    “少爷你又让我担心。”

    都是一同长大的,魏小知还是他自己捡回来的。魏朝平日里什么都依着他,哪里受得住这含着哭腔,红了眼睛的委屈样子。

    一旁,已经在烤鱼的戚昔胳膊肘碰了碰燕戡的腰。

    他冲着那边两人抬了抬下巴。

    “你瞧。”

    “什么?”

    “气氛不对,魏朝不会也喜欢……男子吧。”

    第83章

    燕戡瞧着那一个哭一个哄的主仆, 又结合他跟他夫郎的相处咂摸出点味儿。

    “是有像那么会事儿。”

    没等戚昔多看,下巴便被燕戡捏住转过头。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夫郎看我。”

    戚昔笑了声:“好生霸道。”

    偏生燕戡还得意:“你不喜欢?”

    戚昔将他靠近的俊脸推开:“没个正经, 烤鱼吧你。”

    “夫郎还没说喜不喜欢?”

    燕小宝小牛犊一样跑回来, 一下子趴在戚昔背上。小小年纪力气就大, 冲得戚昔差点往火堆里栽。

    好歹燕戡拦住, 将人往自己怀里护。

    燕小宝:“喜”

    燕戡看着跟前熊熊燃烧的火就后怕,咬咬牙, 他逮着燕小宝往腿上一趴, 一巴掌打着他的屁股上。

    “喜欢个屁,你差点把你爹爹冲进火堆里!”

    “呜……”燕小宝捂住自己的屁股看着他爹难以置信, 嘴巴一瘪, 放声大哭。

    “呜哇!”

    “不、不喜爹!”

    燕小宝屁股痛痛的, 他委屈极了,哭得可可怜了。

    戚昔戳了戳小娃娃的额头,也心有余悸。

    “该长记性。”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冲着人就撞过去, 要是你大爹没护住我, 现在我就成那火里的烤鱼。”

    两个都不哄他,他也不嚎了,抽噎着掉金豆豆。

    “疼呜……”

    燕戡:“就你疼, 你撞你爹爹的时候也不想想他疼不疼。”

    燕小宝看像戚昔,小心抓住他的手。“疼?”

    戚昔点头:“嗯, 也疼。”

    这下更委屈了,伸手抱住戚昔胳膊, 依恋地用包子脸去蹭:“呜……错。”

    “知道错了?”戚昔将他抱起。

    燕小宝瘪着嘴, 包子脸尖尖上还挂着泪珠,哭得打嗝。“几错。”

    戚昔给他擦干净泪水, 点点他的鼻尖:“记住了,下次不许再冲人了。”

    “呜……记猪。”

    以往是当他小,没怎么纠正他见到人就冲的行为。只口头说说,没多管。

    刚刚差点栽到火里,戚昔头发都燎了。

    燕戡摸着他绸缎似的头发,抓起来对着那发尾卷曲的一小节,心疼得不行。

    燕小宝也去摸,还泪眼汪汪的:“对不池。”

    戚昔抱好小娃娃,摸摸他的头:“没关系。”

    知道差点害得爹爹受伤,燕小宝趴在戚昔怀里,出来玩儿的兴奋劲儿散了不少。

    至少是安分了。

    那边,主仆俩终于沟通好,一前一后过来。

    大家坐在垫子上,守着火堆,煮了一锅鱼汤并几条烤鱼。

    至于周子通说的野鸡跟木耳。

    野鸡是还没破壳的野鸡,木耳是零星几朵木耳。

    蘑菇更是没有。

    吃炖鸡?吃空气还差不多。

    将就着带来的饼子点心,就着鱼汤跟烤鱼好歹吃了一顿。虽然粗糙了点,不过还是有些野趣。

    吃饱喝足,就地躺会儿。

    下午就在湖边钓鱼,商量着拿回去给晚上加菜。

    燕小宝跟阿楮坐在草毯上。

    阿楮将背篓里的大叶子拿出来。这是上午出去那会儿,周子通采的药草。

    阿楮拿着一种,跟燕小宝讲一种。

    再让小家伙复述。

    咿咿呀呀,也不知道阿楮为什么听得懂。

    见他们有自己的事儿,燕戡牵了戚昔往另一边走。“夫郎要不要趁此机会再学一学骑马?”

    戚昔点头。

    这年头,有个什么事儿骑马是最快了。学了总比不学好,以后多半也用得上。

    燕戡牵着玄风:“好,那夫郎好好学。”

    燕戡先让戚昔活动活动,然后看他上马,自己在旁边护着。

    魏朝瞅见,问边上紧跟着他的魏小知:“你是怎么来斜沙城的?”

    “跟着商队。”

    “很慢吧。”

    “还好啊。”

    魏朝脸一垮,拉起魏小知的手腕就站起来。

    魏小知步子不如他,被拉着小跑才跟得上。“少爷,你干嘛去啊。你受伤了,不能动。”

    “少爷教你骑马,以后要追少爷我也能快些。”

    魏小知眼睛一红,不动了。

    “少爷你还要扔下小知跑。”

    “不,我说着玩儿的。”

    “玩儿也不行。”

    “行,祖宗,你说了算。”

    言罢,他掐着魏小知的腰就将人放到了马上。收回手,他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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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挺细,没吃饭吗?

    魏朝仰着一张绿不拉几的脸自以为风流倜傥地一笑。

    “坐稳了。”

    魏小知紧紧抓着马鬃:“少爷我怕!”

    “马有什么好怕的,少爷牵着,别怕。”

    后头,戚昔已经能驾着马儿小跑一段。

    山间的清风将他俩的话递送到耳畔,戚昔跟燕戡对视一眼。

    这主仆两人,有点意思。

    下午玩儿够了。

    那边还在牵着马走,戚昔已经能驾着马跑了。

    大家把东西收拾收拾,笑闹着进城。

    入了西边城门,周子通跟魏朝馋酒,还专门去戚昔的酒坊搬了几坛子走。

    回到府上,天边就只剩夕阳余晖。一层红,一层橘叠着,绚烂无比。

    晚间。

    出去玩儿了一遭,身心舒畅,困意也早早地来了。

    燕小宝死活要跟着戚昔睡。

    燕戡刚给他洗了澡,他立马跑到床上将自己盖好。还抓了戚昔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燕戡浑身冒着低气压,等他睡着,立马将他抱到他自己的小床上。

    戚昔半阖着眼,有些迷蒙地看着男人的动作。

    等他掀开被子躺了上来,戚昔松开腿上压着的被子一滚,窝进燕戡怀里。

    他攀着燕戡臂膀,脚搭在他腿上。舒服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燕戡一直注意戚昔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便收拢手臂抱着他笑。

    笑得戚昔脸上渐渐红了。

    “夫郎也嫌弃燕小宝。”

    “没有。”

    不过确实还是这样睡他要舒服些。

    奶娃娃太小,放床上怕压到他,晚上总惦记着还时不时惊醒了看看。

    戚昔又调整了下位置,刚刚给自己窝好,笑了他半晌的人压下来。

    戚昔伸手抱住男人脖子,享受着这独一份的温情脉脉。

    累极了,戚昔趴在男人硬邦邦的身上昏昏欲睡。

    燕戡抚着戚昔后背,随着遍布的如彼岸花一般的红停驻,流转。

    “夫郎,你说魏朝是不是……”

    “喜欢他那书童?”戚昔声音温哑,接下他的话。

    “嗯。”

    戚昔仔细想了想,双手撑着燕戡胸口半直起身。长发铺了满背,还落下一缕在莹润的肩侧。

    黑如墨,白如雪。雪上红梅几许,妖冶动人。

    戚昔问:“他还没娶妻?”

    燕戡指尖轻点那好看的红缨:“没有。他爹管不住他。”

    戚昔打下他的手,瞪人也好看得紧。

    “二十几了?”

    “……应当,二十四了。”

    “我瞧着他还不自知。你问这个是想帮他一把?”

    燕戡捋着戚昔肩侧的头发放到他耳后,他捏捏那红润的耳朵,曲肘将人裹进臂弯。

    他笑道:“不管。”

    “只是这样一来,魏叔怕是会被气死。”

    “你寻常也不过问这些事。”

    燕戡不言,捧着戚昔的后脑勺,堵住他唇纠缠着细细密密的亲。

    等戚昔气喘吁吁开不了口,他才梳理着那一头青丝,哄道:“睡吧,这事儿咱们心里有个底就行。”

    末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斜沙城离京都这么远,也就只我一个能管管他。”

    戚昔趴在他胸口,细眉因为浅笑弯成柔和的弧度。

    手指从他鼻梁滑到他薄唇上,点了点,道:“还不是关心他。”

    燕戡将被子一拉:“夫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烛火一熄,没多久,被子里又传来轻轻的声音。似疼似恼,又是一夜过去。

    玩了一日,魏朝还得继续回去教书。

    只不过他现在只用教那些夫子,闲得很。

    早饭还跟着燕戡几个一起吃了,桌上没见到戚昔,他问:“我嫂子呢?”

    “没醒。”

    魏朝注意到燕戡脖子上的牙印,闷哼一声。

    “小心那什么尽人亡。”

    他嫉妒!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可他都二十四了,还没媳妇。

    燕戡没比自己大多少,为什么就能那么好的运气,现在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

    燕戡黑眸直直看着他:“管好你自己的事。”

    “还有,别打我夫郎的主意。”

    魏朝的脸一下就红了。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

    他狡辩:“那不是你不管我,我才口不择言。错、错了还不行嘛。”

    他支支吾吾,毫无底气。现在回想起这事儿就想找个缝钻进去。

    见戚昔第一眼他确实被惊艳到了,还调戏了人家,这个解释不了。

    为了减轻心里的负罪感,他瞪着眼睛瞅燕戡:“还不是怪你!”

    魏小知跟阿兴对视一眼。

    哎!

    听听,活像被负心人抛弃了似的。

    燕戡:“呵。”

    魏朝拍桌而起:“你!燕问荆,我道歉了,你什么态度!”

    魏小知立马抓住他。

    他家少爷绝对是面子挂不上,炸毛了。

    果然还是跟燕将军和谐不过半个时辰就得吵吵。

    但这次燕戡不跟他吵。

    他还要去照顾他夫郎。吃完,他端着一碗温得差不多的米粥进屋。

    而先前屋里的燕小宝被他塞到阿兴手上。他今日想跟他夫郎过过二人世界,不想小崽子打扰。

    魏朝见他不接招,一口气不上不下,好半晌才恢复了脸色坐下。

    吃完饭时辰差不多,他摇着扇子去书院。

    人散去,院子里一时间只有屋檐上的燕叫声。

    屋里,戚昔睡得正熟。

    从前瞧着那么个冷冰冰的人,现在像到了安全的地方,睡觉安下心来,长腿伸出来随意搭在被子上。

    比以往所见那般整个蜷缩起来看着要心里舒服些。

    燕戡放下碗,站在床沿。

    他捏着戚昔的小腿,入手温润丝滑,本来是想放进被子里,但又不忍心放。

    他夫郎身上哪哪儿都好,一身肤皮在斜沙城也没被他养糙过。

    冬日抱着像个暖玉团,只温温的。夏日的时候像浸透了井水,又凉丝丝的。可惜那会儿就嫌弃他抱了。

    手中的小腿抽动,像不耐痒痒,另一条腿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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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着起床的怨气,看得燕戡只觉可爱。

    燕戡一并握住放好,又掀开了被子,将人抱在腿上坐下。

    “唔……”戚昔被迫起床,脑袋抵在燕戡肩膀,一副没睡醒还要睡的模样。

    燕戡亲了亲他嘴角,给他裹了一层衣裳起身。

    丝帕沾了温水,轻轻擦拭戚昔的脸。见人眼睛欲睁不睁,燕戡又放轻了动作。

    简单收拾下,又一点点将他喂饱。

    大手贴着那扁平柔软的肚子,摸着微微鼓胀了,这才是差不多。

    吃完饭,燕戡倒了被茶水让他抿了几口。

    戚昔被扰得气闷,揪住他耳朵,牙还往燕戡脖子上咬。

    燕戡鼻尖蹭戚昔的脸,放下茶杯:“好了,不闹了。”

    他掀开被子,拥住哼哼唧唧的人。

    不一会儿,戚昔就被哄着平缓了呼吸。

    ……

    日上三竿,戚昔醒了。

    燕戡垂眸,眼中含笑地瞧着。

    戚昔没睁眼,他薄被下的手沿着男人的腿攀上他的腰,千方百计才逮住那点肉,一拧。

    燕戡挑眉。

    夫郎真下了力气,有点疼。

    他笑,也不动,任由他出气。

    戚昔气恼睁开眼。

    他不笑时五官的明艳被压了下去,像结了冰,还是有点冻人的。

    他一下一下点戳着男人胸口,饱含怨气:“能不能克制一点,是不是还想再要一个?”

    燕戡不舍得他生气,忙揽着人抱进怀中。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顶着戚昔控诉的眼神,燕戡委屈地鼻尖贴上他鼻尖:“……我已经很克制了。”

    “还有,不想再要一个了。”

    戚昔揪住他两边脸皮,扯了扯。动作大了自己反倒不适,他放弃了般往燕戡身上趴。

    “疼,酸,累。”

    “好好好,下次绝对克制。”燕戡给戚昔揉着腰道。

    戚昔拧着眉,揪住燕戡的衣服打算跟他说清楚。“一晚上最多两次。”

    “夫郎……”

    戚昔别开头,一口咬在跟前燕戡锁骨上。“撒娇没用。”

    “三次好不好。就三次。”

    “一次。”

    “好,好……两次。”燕戡鼻尖蹭着戚昔脖子,委屈不已。

    “再像这样,你就睡书房去。”

    “呜……”燕戡埋在戚昔脖子假哭。

    戚昔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不解气,又给他揉得乱糟糟的。“一把年纪了,羞不羞。”

    “夫郎嫌我老!”

    “我才二十七,还是一枝花。”

    “草还差不多。”

    “……草也不老。”

    插科打诨,斗斗嘴,一日一晃而过。

    戚昔又在宅子里瘫了两三天才有活力,不是晒太阳就是逗娃摸狗,过得跟退休生活一样。

    三天过后,戚昔立马出府。

    他忙着去铺子里教徒弟,燕戡无事,就带着燕小宝跟着他一起。

    柒年酒楼。

    到春末,正是羊怀胎孕育小羊羔的时候。

    这时的羊肉就没有那么多,加上羊肉燥,天气热了吃的人也少了。

    店里从冬季一日五只羊变成了一日两只或者一只。

    这会儿,戚昔将铜锅涮羊肉的量减少了,领着周田几个做烧烤。

    春日的菜也多,可选择的菜品上来了。

    寻常的韭菜,早一批的辣椒都可烤制。再添上鸡肉,猪肉,烤兔子……来铺子里点烧烤吃酒的人也慢慢起来了。

    一到店里,周田立马招呼。

    抬头一看是戚昔,脸上的笑容更是大了。

    “郎君,主子。”

    戚昔点点头,扫了一圈客人,见到靠窗边多了一个生面孔。

    瞧那气度,跟虚有其表,故作深沉的魏朝显然不一样。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戚昔。

    他点点头,视线并没有从戚昔的身上离去。

    戚昔感觉他像是认识自己,没多言,他对周田道:“你忙着,我去后厨瞧瞧。”

    燕戡抱着娃没有跟上去,他转个弯,半点没客气坐到了刚刚看戚昔的那人对面。

    “燕将军。”男人一身靛蓝长袍,面如冠玉,气质沉静。

    “侯爷。”

    “没想到你会跑到斜沙城来。”

    他眼里多了份探究,问:“是……找我夫郎?”

    “你夫郎?”

    “戚昔。”燕戡摇摇燕小宝手,“叫舅舅。”

    “啾啾!”小娃娃奶声奶气,叫得中气十足。

    齐言峥目光移到燕小宝身上:“若是你的,这声舅舅就不必了。”

    “自然是我的,不过也是戚昔的。”

    齐言峥目光如刀,寸寸落在燕小宝脸上。看得小娃娃像感知到了危险,转头扎入他爹怀里不出来。

    燕戡掀开眼皮,脸上笑容落下。“齐言峥,你吓到他了。”

    “像你八分。”

    燕戡哼笑,托着燕小宝的屁股墩道:“也能看出来几分像戚昔吧。”

    “二分而已,能找。”

    燕戡:“爱信不信。”

    反正又不是亲舅舅。

    说完,燕戡不理这个人了。

    他将燕小宝放下,让阿兴在一旁看着,随后进后院帮戚昔的忙去。

    没了亲爹在,燕小宝小身子一僵。

    他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怪啾啾,小心攀着凳子后退两步。

    阿兴想上去将燕小宝抱走,但齐言峥眼睛一扫,他便不敢动。

    “你过来。”

    “我不!”燕小宝连退两步。最后撞到阿兴腿上。

    他转身往阿兴身上爬,用后脑勺对着这个怪啾啾。

    齐言峥点了点桌子:“坐。”

    阿兴扯着脸皮心里嘶吼。

    主子!你快回来啊!为什么要他一个人面对这个凶神!

    不敢坐还是得坐。

    “戚昔……怎么成了燕戡的人?”

    “都拜堂成亲,自、自然是主子的人。”

    眼见齐言峥表情不变,但气势一下子冷了。阿兴忙道:“我们主子是郎君的人。”

    “那这孩子?”

    “确实是郎君的。”

    齐言峥伸手。

    燕小宝转身,眼看着那怪啾啾的手快要靠近他的背,他立马像小熊一样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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