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打算将这枚合欢扣和小文给她的那枚铜板一起收进大皇兄赠给她的香囊里。
她将香囊拆开,先将里面的平安符倒出来。与平安符一起躺进她手心的,还有一枚合欢扣。
施云琳“咦”了一声。大皇兄送给她的平安符怎么还有一枚合欢扣?
她将藏在香囊里的合欢扣拿出来,和母后刚给她做的那枚比对着瞧。一眼就能瞧出来大皇兄香囊里的这一枚合欢扣绝对不是母后做的,做工粗糙得让施云琳怀疑这是大皇兄自己编着玩的。
“他编这个做什么?”施云琳自语呢喃着。
自己编着玩不说,还和日日贴身携带的平安符放在一起。
既是大皇兄的遗物,施云琳还是小心放回香囊里。她刚将东西收拾好,施璟一路小跑着过来,使劲敲门。
“姐!姐!亓山狼派了人过来接你去!”
施云琳愣住。
她前一刻还说嫁人没什么可怕的,此刻却转瞬微微白了脸。她手中攥紧了香囊,缓缓吐出一口气,才起身出去。
施云琳开门迈出去,问施璟:“又没到婚期,他……接我去哪儿?”
施璟摇头:“没说,只是说让你速速出发。”
施云琳抬眼,见父皇和母后都立在树下,而院门开着,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外。
施云琳抿了下唇,转身进去换了身衣裳,再把香囊带着,登上亓山狼来接的马车。
施彦同皱眉看着马车离去。看着小女儿这样不被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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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意见就被直接接走,心里有些闷重,不是滋味儿。可是一想到婚期也都定了,勉强安慰了自己。
他转身往回走,眼角的余光瞥见厨娘面色有异地张望着,待施彦同望过来,她急忙钻进厨房。
施彦同顿感不妙,快速追进厨房,问:“你可认识刚刚过来接的车夫?”
厨娘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不认识,但是应该不是亓山狼的车夫。亓山狼没有车夫,甚至没有马车……”
“怎么了?”皇后担忧地问。
施彦同深看了厨娘一眼。这个厨娘明明是亓国安插的眼线,为什么会好心告诉他?
很可能是背后的人借厨娘之口,想要让他去找亓山狼。
施彦同不停地在庭院里走来走去,思绪飞快运转。亓山狼和亓国太子的战局,他们都是棋子。已经身陷局中,身不由已,纵使知道有阴谋,又能如何?
施彦同不敢拿小女儿的安危去赌,立刻带着施璟出门。
都默认了他们不会出门,院子里没有马车,侍卫看见父子两个出门,迟疑了一下,面面相觑,倒也没阻拦。
没有马车,父子两个一路问人,遭了些白眼,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大将军府。
施璟用力去敲门。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沉重的府门才被打开。开门的人是一个拐着拐杖的须发皆白老者,瞧着竟能有耄耋之龄。
施彦同道:“老人家,小女落了东西,我们来送给她。”
“什么?”老者哑着嗓子问,“我听不见!”
施彦同视线越过老者望向院内,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施璟急了,大声道:“我们有要紧事找亓山狼!”
这回老者听见了。“哦,你们找亓山狼呐!”他皱着八层皱纹,摆了摆手,“可亓山狼不住在这里啊。”
“那他住在哪儿?”施璟用力握着他的肩膀,大声追问。
老者被抓疼了,不耐烦地说:“亓山狼、亓山狼,那当然住在亓山啊!”
亓山,那可太大了。
与此同时,来接施云琳的马车在路边停下来。车夫唤她下车换乘另一辆。
施云琳往外望去,见另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周边没有住宅建筑,一片荒凉。
施云琳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她询问:“这是要去哪里?”
车夫还是像登门去接人时那样摆摆手说不清楚。停在路边的那辆马车里有人跳下来走过来道:“去军营。”
施云琳悄悄攥紧手里的香囊,有点忐忑。她不明白亓山狼为什么要接她去军营……
不过也没有资格多问,她只好怀着一颗不安的心下了马车,换乘另一辆。
施云琳心里越来越不安。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施云琳从窗口瞧见了密密麻麻的矮房军营,远处操练场上的训练声隐隐传来。
知道确实将她带到了军营,施云琳松了口气,因为整个亓国,只有亓山狼才能算勉强可以靠近的人。
可是施云琳不知道,亓山狼讨厌人,军营这种密密麻麻全是人的地方,他几乎不怎么过来。
马车停下来,施云琳被引路穿过军营。路上遇到些将士,他们向施云琳投来诧异的目光。或许他们的目光里不仅是诧异,还有些别的东西。
“在这里等着。”
引路人将施云琳带进一间屋子,便走了。
施云琳环视这间屋子,疑惑地坐下默默等着。她不知道亓山狼为什么接她来这里,她也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他,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等了小半日,终于有人来了。却不是亓山狼,而是几个狼狈的女人。
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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