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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30-40

    第31章 夫人

    比赛转到室内。

    暴雨打击评委与看客的心情, 包括参赛者的士气也有所影响,大部分记者与艺术批评家的目光始终落在同一处——席越身上。

    席越, 在校大学生, 却多次登上国外知名艺术类节目,曾经的雕塑作品拍出天价。

    天才总是备受瞩目,也同样不允许犯错。

    在他新选择的这条道路上, 他技艺精湛,技法高超, 画面却空洞,被评为“没有灵魂的复刻手”。

    没有情感, 没有内容。

    能够完美再现任何一种风格, 却连最基本的表达都无法做到。

    对一个画家来说, 没有情感等同于创作不出拥有情感的作品, 他的作品是空洞且没有灵魂的。

    过往席越的作品便是如此,他只在乎画面的精彩程度,没有深刻内涵。

    但他没办法做到为画面增添情感,或者是,他天生缺少对情感的品鉴能力。

    看到色情艺术,人们从中体会到冲破思想的翅膀,他能看到的只有色情;

    看到行为艺术, 人们从中得到深刻哲理, 进行反思,他只觉无聊。

    他没办法体会到这些复杂情感, 品位情感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遑论共情。

    他一直活在自己构建的世界之中。

    教授曾无数次告诉他:“真正的艺术能带领鉴赏者的思想去旅行, 体会创作过程的情思, 领略作品背后的深意。”

    “席越, 你的内容呢?你想表达什么?”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席越没有动笔,而是盯着画布发呆,他的思绪伴随场内嘈杂声响,回到画室里的情景。

    他在虞清身上调色,虞清挣扎时裙子会扬起来一点,要挡,假发却滑落一些,弄得他很痒。

    仰躺在白纱中央的虞清实在让人惊艳,灯光自上而下,共同照亮一旁雕塑。

    席越动了动手指。

    场内评委目光一紧。

    五彩缤纷的曲线在画面留下划痕,色彩像烟花一样绽放,鲜艳、狂放、迷乱。

    大片亮色和谐融融合在一起,席越缓缓站起,阴影覆来,像为画面蒙上一层灰暗薄纱。

    不同色彩像电流火花剧烈碰撞,明度极高的锋利线条成为道道刺耳声音,仿佛要冲破画作束缚,割断他的喉咙。

    评委席躁动起来,观众席窃窃私语,媒体疯狂按着快门,皆以他为中心。

    若是从前,席越会摆出一副谦逊之态,让众人欣赏他从容的态度。

    他热衷于这种表演,在许多人惊叹他为天才时,轻描淡写地盖过。

    席越看着自己的作品,有些出神。

    他并不喜欢绘画,绘画对他而言本来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只是单纯觉得有挑战,仅此而已。

    难题被攻克,满足感却没有涌现。

    为什么呢?

    目光梭巡四周,他只在乎一点——他的小少爷有没有在他身边。

    接下来一周,席越像人间蒸发,虞清联系不上他。

    556:【原剧情确实有这么一段,席越被商陵伤得肝肠寸断,默默在角落疗伤。】

    可席越和商陵分明还没发展出爱情线。

    556虽看不到席越的相关数据,也不知道席越在哪里,但后台[席越]的标还绿着,说明,活着。

    虞清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虞老大发雷霆,内部人员认为该工作压力过大,竟有三分之一的人辞去工作。

    雪白病床上,虞清乖乖躺在上方,双手交叠搁在小腹,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一时游神。

    等他反应过身边有人,想要坐起,却被一只手按下  。

    虞老慈爱地摸着虞清毛茸茸的脑袋:“宝宝,你的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虞清的十九岁生日并不在近段时间,但曾有人给虞清算过命,说虞清原本的生辰不吉利,虞老便花大价钱找大师算日期,按这个日期给虞清过生日。

    “爷爷,我可以出去玩吗?”

    话音刚落,虞老笑容一僵。虞清扯出一抹甜美乖巧的笑,“就在本市。”

    虞清对本市景点没什么兴趣,他更想去西北地区或是国外。

    但他也知道虞老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无非是害怕路途出现意外,或是遇到危险。

    虞清的生日宴隆重且盛大,闲杂人等无法入内,有资格参加该生日宴的,皆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的他经过精心打扮,冷若冰霜的精致小脸,服帖合身的高定礼服,都让他看起来愈发耀眼夺目。

    在他出场的瞬间,豪华场景布置皆成了他的陪衬,他成为人群焦点,目光汇聚之地。

    姿态高雅,神情傲慢,浑然天成的冷感。

    虞家小少爷以前是这样的吗?

    有人想借机同虞清搭讪,虞清却早已溜到花房。

    拱形玻璃花房附近有一只小猫,虞清怕它饿着,带了瓶舒化奶给它喝。

    也不知道小猫是怎么混进这里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像饿惨了。

    他伸手点了点小猫的鼻子,小猫还会亲昵蹭蹭他的手指。

    毛茸茸的触感让虞清嘴角弯起,他很喜欢小动物,但家里一直不让养,害怕宠物身上有寄生虫或者跳蚤。

    哪怕他们知道,只要正常驱虫,这种情况都不会发生。

    小猫蹭了他一会,低头继续喝舒化奶,突然,它喝奶的举动停下,焦躁不安地叫了起来。

    虞清想去捂它嘴巴,又怕太用力,只是慌张查看四周,要是被人瞧见,这只小猫一定会被丢出去。

    他刚站起一点身,暗处一条手臂搂过他的腰身,双目也被蒙住。

    一道强力推来,他被用力抵在花房的玻璃面上。

    “放开我!”

    虞清低声警告,手脚并用挣扎,双手却被剪压在头顶,腿间抵进膝盖,胯部被压制,双目也被一条黑布蒙住。

    他什么都看不见,对方凑得很近,他们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很热,也很难受。

    也正是在他张开嘴巴的瞬间,湿热滑腻的舌头抵进口腔,发疯似的嘬着软嫩唇瓣,舌头舔舐过口腔内壁,用力勾扯湿热的软舌。

    远处灯光明亮,音乐悠扬,黑暗的玻璃花房内却全是滋滋交缠水声,以及止不住的喘息哼叫。

    “嗯……”

    “你、唔……”

    黑布逐渐被泪水沾湿,虞清神情逐渐迷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从一开始的被迫到主动迎合,甚至还会因对方吻得太深,扭扭腰表示控诉。

    对方抽出舌头,一根含糊不清的线被拉了出来,弹在虞清鼻尖,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被陌生人占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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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反应是很凶地贬低:“吻技真差!”

    捏着他腰的指节紧了紧,男人轻笑一声,刻意压低声线问:“你的吻技就很好?”

    “喘不上气,换气都勉强,还一直嗯嗯啊啊叫。”男人抚过他湿润的唇角,将水渍狎昵抹开,调情般道,“有那么爽吗。”

    虞清小脸涨红一片,他哪里叫了!

    那些声音是、是喉咙自己发出来的,又不是他想要叫的!

    “你会不会接吻啊?”虞清不甘示弱道,“要不要我教你?”

    男人沉默片刻后,才说行啊。

    虞清把双手搭在男人肩头,把舌头

    送进男人口中,可男人像木头一样不动弹,他无语,催促道:“你也要动动舌头。”

    “嗯?怎么动。”

    “就……”

    虞清重新堵上男人嘴巴,小舌头在对方口腔内笨拙地搅了搅,含糊不清地说,“就这样。”

    他刚把舌头放回去,舌根便被有力缠住,用力吮了一口。

    虞清肩膀连带双腿都跟着抖了抖,酸胀酥麻感通过口腔传到喉管,让他又溢出小猫似的呻。吟。

    “是这样吗?”

    “嗯……”

    他小口喘息着,因舌头被吸麻了,又很凶道,“不准这么用力吸!”

    等到虞清被松开后,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走出玻璃花房,他小脸绯红,衣衫不整,扣子也散开好几颗,露出因过度使用而嫣红的粉色。

    混蛋!

    这到底是哪个流氓?到底是谁?

    他一定要揪出这个变态!

    臭流氓!

    虞清捏着拳,心中骂了半天,忽然想起那只小猫,等他回玻璃花房转悠时,那只小猫不见了。

    连他带来的舒化奶都不见了。

    他愣了愣,骂得更凶了。

    什么变态,居然连小猫的食物都不放过!

    他随便理了理衣裳,回到人群。

    流光溢彩的灯光闪烁下,他面容稠丽,嘴唇红肿湿润,唇周晕开一些粉,鼻尖也是湿漉漉的。

    商陵和路逢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露出警惕的表情。

    他们向虞清走去时,虞老也走了过来,他同友人介绍着:“这就是我的孙子虞清……”

    他这位友人从京州赶来,是京州知名的红色家庭,虞清认识对方,准没坏处。

    “生得真俊呐。说到俊,我想起一人,你知道京州周家吧?”

    “当然了,开国将军的家庭,谁不知道。”

    友人小声道:“周家家主最近认回了一个儿子,可这是周家的唯一子嗣,不过奇怪的是,他并不姓周,而是叫……叫什么来着?”

    “席先生。”

    远方传来一道笑声,配合酒杯碰撞声,虞清猛地抬起头,望向声源处。

    人群挡住视线,人流之中,对方的轮廓并不算分明。

    近处霓虹明亮,远处灯光昏暗,视线穿梭其中,有一种不真实的漂浮感。

    或许是察觉到这边有人在讨论自己,身量颀长的青年侧过首,随着他靠近的走势,额前碎发在眉眼间轻轻荡着。

    “叫什么席,席什么来着……”

    脚步声戛然而止。

    他停在虞清面前,面容俊美,气质高雅,看着虞清时,漆黑眸底漾开淡淡的笑意。

    “你好,我是席越。”

    “对,就叫席越!”那人一个转身,看见席越后愣了愣,背后说人却被当场抓包,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虞老沉沉看向席越,席越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再次看向虞清时,他像同老友叙旧那般问好,“小少爷,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你呢?

    虞清这才知道,席越消失这段时间是在认亲。

    可剧情没说席越还有个隐藏背景啊?

    556也懵圈,要不是核对好几次过,他都要以为串书了。

    剧情介绍的席越没有任何马甲,也没有抱错狗血戏码。

    一旁商陵和路逢的急切与紧张之意浮在表面,路逢冷冷道:“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找清清算账?”

    毕竟之前虞清强行包养席越,席越现在摇身一变进入上流社会,想来报复,也很符合人性。

    “怎么会。”席

    越失笑摇头,“那都是我自愿的。”

    “况且,那笔钱款我早就打回去了。我不希望我和小少爷之间的关系是冰冷的金钱交易,我是个俗人,很贪心,会想要更多。”

    席越言语轻松随意,现在他有了与他们平等的身份地位,他再也不用做小伏低,可以真正暴露本性。

    商陵看向虞清,他希望虞清能看清席越的真面目,谁料虞清表情很淡,仿佛对席越真实身份如何提不起一点兴致。

    “不管你想要什么,离他远点。”商陵低声警告。

    比起商陵的十二万分戒备,席越只是露出友善的微笑。

    虞清有些口渴,去拿饮料时,席越快步追上:“小少爷,要一起去旅游吗?”

    “……”虞清停下脚步,“旅游?”

    “嗯,我准备去威基基海滩冲浪,如果您想,我们可以一起去夏威夷。”

    可是爷爷不会答应。

    虞清皱皱眉,有些挣扎,一方面是长辈的约束,另一方面是对旅行的渴望。

    他从来没旅游过。

    夏威夷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冲浪地点,他知道威基基海滩,景色很美。

    “小少爷。”

    在不远处两个男人几乎喷火的目光中,席越挡在虞清身前,伸手握住虞清的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卡进去,十指相扣。

    他压低嗓音,用着玩笑的口吻说,“如果您不被允许,我们可以’私奔‘。”

    虞清抬眼看他。

    席越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更加自信从容,没有以往的弱势气息,他不需要再看人脸色,也不需要委曲求全。

    可仍然对自己保持谦卑态度。

    虞清唔了一声,猜测到席越可能是要用私人飞机偷偷把他“运”出国,在所有人都不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一同赴往夏威夷。

    确实很刺激。

    他抬起点下巴,懒洋洋道:“好啊。”

    生日宴结束后,没有人会想到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虞家小少爷,会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奔跑时,虞清走的是小道,一路他心脏狂跳,双手都在颤抖。

    从小到大,不论是哪个世界里的他,他都没有做过这么叛逆的事。

    起伏过大的心情让他产生一种眼前发白的眩晕感,在看到席越时,他整个人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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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紧紧抱住席越的腰身。

    他的小脸红润,声线都在抖:“席越!”

    “小少爷。”席越摸着他的脑袋,“我在。”

    虞清依旧有些呼吸不上来,他觉得太刺激了,似乎到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

    席越看出他的紧张,也不揭穿,更没取笑,而是躬身将他打横抱起,以公主抱的形式离开这里。

    在车上,虞清困意浓重,可过于激动的心情抵挡住困意,他小脸红润,捏住衣角道:“我、我什么都没带,护照什么的都……”

    “没关系,小少爷,我会帮你解决的。”

    虞清讷讷低头,他不算个有常识的人,这方面更是空白到过分。

    上飞机时,他提前给爷爷发了短信,让爷爷不要担心,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又说了对不起。

    他知道虞老对他很好,虽虞老是数据模拟生成的人,但他没办法抗拒任何亲情。

    可他又真的太想尝试没有体会过的生活了。

    席越的私人飞机很豪华,飞机逐渐起飞时,虞清心脏感到一股紧缩感,他没注意到一旁的服侍生迅速交换神情,随时做好开启箱子的准备。

    虞清面色惨白,回忆起自己唯一一次的坐飞机经历,他父母准备带他出去玩,但起飞时他面色惨白,全家人马上吩咐飞行员下降。

    加上那段

    时间出现飞机坠毁新闻,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机会外出旅行。

    他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察觉到他的紧张,席越握紧他的手,把他抱在怀中,温声言语:“我要吃晕机药,您要吃吗?”

    虞清嘴硬:“我不晕。”

    他不自然道,“不过今天是有点不舒服。”

    席越看着他,突然笑了。

    有些事情真的是宿命,逃不掉的。

    飞机起飞后,虞清没有出现不适状态,服侍生这才关闭打开到一半的箱子,里头的医疗仪器也没有取出来的必要。

    他们看着席越帮虞清试水温,用哄小孩子的方式给虞清喂药,神情言语温柔得不像话。

    虞清吃完晕机药后不久,脑袋有些昏沉,毛茸茸的小脑袋靠在席越胸口,声音也软绵绵的:“好困……”

    “小少爷,您可以先睡一觉。等您睡醒,我们就到夏威夷了。”

    “嗯。”

    这时虞清已经没了意识,他乖巧靠在席越怀中,双腿蜷起,显得身材更加娇小。

    怀中柔软的真实触感给了席越一种安心感,像是终于将不可能得到的宝物握在手中,心中的充盈与满足美妙得无与伦比。

    “先生,这是护照,新的身份也都办好了。”

    “嗯,开始吧。”

    席越说完,低头亲了亲虞清的额头,他今天真的很漂亮。

    早在虞清出场的那一瞬,席越的目光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仅是隔着人群的对视,都能让席越亢奋不已。

    他好像着魔了。

    虞清像养在温室的莺,被自己亲手砸烂保护他的城堡,又被残忍剥去护身羽翼,将最脆弱也最真实的他毫无保留地呈现给自己。

    英俊面孔有些病态的痴迷,席越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没关系,我会好好养你。

    你会长出比先前更鲜艳亮丽的羽毛,住进更豪华华丽的城堡,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你身边会有我。

    白光照亮飞机舱内,虞清躺在席越怀中,手被紧紧握着。

    “先生,小少爷腿部的定位器已经拆了,数据显示很稳定。小少爷身上没有不好的反应,但有些奇怪,我们……”

    “我不想听那些。”

    席越坐在床头,掌心握着一只白嫩的小手,狎昵地把玩揉捏。他神情温柔,语气却有些冷酷:“我高价挖你们过来,你们知道是为了什么的。”

    对方哑声。

    他们都是虞家为虞清专门设立的医疗团队人员,手中掌握这几年来虞清的全部体检报告。

    席越为了挖他们,开出天价。

    “他什么时候会醒?”

    “大概两个小时后,小少爷就会醒。”

    席越有些等不及了,一想到他们即将携手共度余生,他的血液开始沸腾狂欢。

    可他面上依旧平静,在医疗人员退出房间前,他淡淡出声:“以后不要叫他小少爷。”

    “叫他夫人。”

    第32章 不行

    虞清醒来时已不在飞机上, 周边过于昏暗的环境让他眉头微蹙,侧过身伸出手,摸索床头柜的灯开关。

    动作进行到一半, 小腿才传来一阵刺痛, 他小口吸气, 不明白疼痛从何而来。

    虞清准备前往下个世界前度假,556也短暂休息了一把, 加上虞清全程睡得很熟,并没有危险警报。

    故而556也对此毫不知情。

    系统常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虞清也懒得计较,他努力去够开关,小腿更痛了。他小脸惨白:“怎么这么痛!”

    556:【呼呼, 给宝宝吹吹,马上开屏蔽痛觉buff!】

    【不疼了吧宝!】

    虽这不是虞清本愿,但他确实出色完成任务, 给点小奖励对系统来说不算什么。

    虞清到底没有把灯打开, 小心翼翼曲起腿, 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被扒了, 目前他身上只有一件宽松衬衫。

    伸手摸摸小腿, 上头缠绕一圈包扎平整的绷带。

    因为系统buff开启中, 虞清感觉不到疼痛, 但他迷惑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正当他想要拆开绷带一看究竟时, 黑暗中, 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他的手腕。

    “不能乱动。”

    视线受阻的情况下, 其余感官被无限放大, 安静环境下的低缓嗓音像一根尖锐的线穿入耳膜, 吊起所有神经。

    “席越?”这声音应当是席越的, 但虞清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人轻声嗯了一声,虞清从中嗅到欢愉气息,仿佛被他呼喊名字是极其值得欢喜的事。

    他被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大腿上。

    一个略显冰凉的脸庞,埋进他的锁骨。

    席越说,“您睡觉时,飞机遇到颠簸。当时我没抱住您,你从我怀里滚了下去,腿上磕到了。我让人给您简单处理了一下,绝对不会留疤。”

    “小少爷,是我没有护好您。”

    难怪腿上缠了一圈纱布。

    这事也不能怪席越,虞清随口应了句,又说:“我好饿。”

    厨师随时就位,早在虞清醒来那一瞬,厨房进入忙碌状态。

    席越哄着虞清,帮他穿衣洗漱,动作耐心细致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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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小腿受伤,席越连走都不让他走,非要抱着他下楼。

    虞清皱眉,其实他不疼……可都已经被抱起来了,算了。

    有人赶着给他当仆人,他为什么不要。

    虞清被抱着走出房间,穿过走廊,一旁有电梯,席越却像犯傻没有瞧见,顺着楼梯往下迈。

    灯光自上而下照亮视野,这无疑是一栋很豪华的别墅,但许多装修细节,包括家具款式都让虞清格外熟悉。

    ——他像是回到自己家。

    更准确来说,是这个世界他的家。

    虞老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年给他购下庄园,虽不是市中心,交通不便,但温度适宜,冬暖夏凉,适合病人或养老居住。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装修风格,虞清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自己家。

    直到入座,虞清还被抱在怀里,周围仆人低头观地,尽可能减低自己存在感。

    气氛安静得不像话,虞清觉得不自在,动了动,大腿却被按住。

    “您受伤了,不要乱动,会疼。”

    “……”

    虞清总算明白这股诡异感哪来了。

    先前席越顺着他,是因为他脾气坏,故意使唤人,为了捣乱还会故意捉弄席越,做一些很过分的事。

    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席越也会主动照顾他,照顾中带了些亲昵的管教意味。

    “你不是要去留学?”虞清抬了抬眼,“什么时

    候去。”

    席越给虞清倒了一杯温水,送到虞清口边,虞清扭头不肯喝,他也不生气,自己喝完那杯温水。自然道:“不去了。”

    不去?

    怎么可能不去?

    就算虞清再不管剧情,也记得席越是在留学后出名,成为世界知名艺术家。

    原文似乎有这么一段,席越被商陵强制爱,被迫放弃留学,但他性格要强,经过这样那样的虐恋,席越还是成功留学,完成自己的梦想。

    虞清眉尖跟着抖抖,嘴唇也因困惑抿起,而他这副样子,在席越眼中是不耐烦的表现。

    “小少爷,您先坐一会。”席越提早和厨师嘱咐过虞清的忌口,但他还是不放心,把虞清抱起放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虞清的脸蛋,“我去厨房瞧瞧。”

    好奇怪。

    虞清觉得哪里都很奇怪,他盯着四周佣人,他们如同幽灵躲在角落,生怕引起他注意一般。

    席越去厨房,他一个人在这里闲着无聊,翻看一旁的报纸。

    他随便翻了翻,目光被一张中文报纸吸引。

    这里是夏威夷,不该有中文报纸才对,抱着困惑,他展开了它。

    A市虞家长孙因劫机事件丧生,京州周家继承人重伤失去意识,至今生死未卜(图)

    巨大加粗字体连同内容化作扭曲字符闯进眼底,虞清捏着报纸的手遽然收紧,身子带动椅子前行,拉出一道刺耳声响。

    他快速翻阅这张报纸,报纸几乎被这个新闻占满,不论是社会版面还是娱乐版面又或是财经版面,所有信息都在告诉他,他已经“死亡”。

    规律脚步声渐起。

    过分静谧环境下,皮鞋踩地声音如鬼夜哭嚎,森冷异常。

    虞清这才想起,席越从前都不会穿皮鞋,更不会穿正装,他每天都穿休闲的衬衣黑裤,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微凉的手被捧起握住,席越皱皱眉,改用双手捂住他的手,半跪在椅子边上,用脸给他取暖:“手怎么这么凉?”

    虞清快速抽回手,小脸警惕防备地盯着席越,眼中满是强装镇定却仍显慌张的惊恐。

    席越手中骤然一空,不过神情并未变化,他侧首往餐桌上望去,看见一张中文报纸。

    这时候再装模作样也没有意义了,缓缓起身,把虞清轻松抱起,一手托臀,一手扶住肩膀。

    “小少爷,您看起来不太舒服,我们回房间用餐吧。”

    虞清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变相软禁。

    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场旅行会变成囚禁。他伸手捏住席越肩头的衣服,“你放我回去,我不会跟你计较。”

    “您在发抖。”席越无情道出虞清的恐惧,“害怕我吗?”

    席越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温和柔意,这样的神情在虞清眼中与鬼片无异。

    眼眶被吓出一点酸涩,却仍要保持凶相,他提高嗓音道,“你听见没,我要回家!”

    席越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过,眼瞧着就要回到卧室,在楼梯上,虞清揪住席越的头发,又给了席越一巴掌。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他拐到这里?难道是要报复他吗?

    虞清承认他的脾气是有些坏,之前一直在故意欺负席越,但……但也不能这样子。

    席越打开门,又将门反锁上。把虞清放在床上后,他神色自然,亲吻虞清的手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意思。”

    “……”

    “你疯了?!”

    虞清不明白席越在发什么疯,他疯狂在席越怀中挣扎,拳打脚踢,席越怕虞清伤口崩开,只是按住他那条腿,其余的,任由他作为。

    等到他体力透支,趴

    在席越身上气喘吁吁时,席越趁机将衬衣一角推了上去。

    胸口以下皆是凉飕飕的,虞清眼皮子一跳,下意识想捂自己,但他只有一双手,好像也不够捂,最后干脆不捂,反而坦坦荡荡挺直腰板,质问:“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变态吗你!”

    方才虞清还只是冰着张小脸凶人,可席越接下来的行为简直惊悚。

    房间灯没开,他夜视能力并不强,故而看不到席越在做什么,可通过席越唇齿中发出的声音,以及一伸手就能抓住的头发,能让他方寸大乱。

    “你、你……”虞清懵了,虽然之前席越并不是没有这样过,但今夕不同往日,现在席越有身份有地位,犯不着这么卑微讨好他。

    他想半天想不出所以然,只是紧张得双腿颤抖。

    “小少爷,放轻松点。”席越仿若完全体会不到他的恐惧,含糊不清的言语竟也透着几分游刃有余。

    他拍了拍虞清的肚皮,虞清吓得将双膝并得更紧,惹来一声轻笑。

    虞清急忙把556拉出来:“怎么回事啊!”

    556又看呆了。

    他尴尬道:【宝,其实我不能看这些的,这属于主角隐私。但你非要把我拉出来……】

    按照常理,556会被自动屏蔽,但[席越]任务判定成功,则可屏蔽可不屏蔽。

    “你们系统负不负责啊!人设全错就算了,怎么剧情也乱七八糟。而且、而且你们主角怎么还这样!”

    虞清脸都红透了,“要不要脸!”

    若是556有实体,那么他一定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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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容。

    以前系统不是没出现过bug,但那些都是小问题,他带过那么多宿主,头一回遇见……遇见这种情况的。

    556捂住眼蒙住耳朵:【不行了宝,这太刺激,我还小听不了。你先忙,忙完我再出来!】

    虞清又气又羞,眼睛忍不住湿润,他用力把眼角的泪水抹去,可怎么都擦不干净。

    “怎么哭了啊宝宝。”席越捏过虞清的手腕,被迫他像小动物展露柔软的肚皮那样,露出全部的脸。

    他低头想亲虞清嘴唇,虞清却嫌有味道,别过头抿紧唇。

    席越也不恼,反而笑着用嘴唇蹭着虞清腕骨,动作狎昵温柔:“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虞清却觉得这样的席越太可怕了,他发现他完全看不懂席越。

    一个人犯罪还需要动机,席越的种种行为简直下流,可听席越那委屈的语气与示弱的举动,都让他觉得,好像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你到底想干什么?”虞清的脸蛋湿润,部分是泪水,部分是闷出来的汗。席越想吻他,他毫不留情又是一耳光,“你是要报复我吗?觉得我以前欺负你,你心中不痛快,所以现在要报复回来。你要报复,随便你,但你为什么要、要这样子!”

    哪有人报复别人会这样!

    虞清现在身上还不舒服,席越好像故意要把他弄脏,刻意抹得很糟糕,没带他去洗澡的打算,而他也没心情洗。

    但他很爱干净,根本没办法忽视这种不适。

    方才才燃起的一点害怕在此刻散得精光,虞清狠狠踹了席越一脚,席越吃痛闷哼一声,又跟小狗似的粘了过来。

    “只要你像从前一样对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席越在他耳边说,他却觉得很可笑。

    “从前?”虞清没什么好脸色,语气更加恶劣,“像从前像狗一样对你吗?”

    “席越,你还想当我的小狗吗?”

    虞清完全带着冷嘲热讽的语气去刺,言语像利刃,毫不留情戳进席越心窝。

    他可不信有人天生喜欢伺候人,喜欢被羞辱,被很坏地对待。

    谁知席越突然亢奋起来,他逐步靠近,成年男性的身躯如此高大,黑影几乎将虞清完全笼罩下来。

    窗帘被风吹开一些,月光泄入,只照清他瘦削下颌和性感薄唇。

    尽管被很差劲地对待,席越却像是很开心,唇角微挑,半张脸埋进虞清锁骨,被推开后也不生气,而是带着些急切又拱了回来。

    虞清被他拱得脖子发痒,他用力揪住席越后脑头发,席越被迫抬起脸,苍白面孔被异样红潮占满。

    耳畔满是他带着粗喘的声音,“我一直是你的小狗啊,宝贝。”

    虞清冷着张小脸,嘴唇因发火紧抿,他生得异常精致,唇珠明显,红润饱满,都让他多了几分勾人意味。

    席越不死心想来亲他,又吃了狠狠一巴掌,偏偏席越好像更加兴奋,亲吻他的手掌。

    虞清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宝贝,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把你衣服撕了。”

    虞清眉尖抖抖,他衣服好像已经没了。

    “让你抱着我哭,求我。”

    “每天都是。”

    “……”

    “……”虞清再次无法忍耐,“你疯了吧!”

    他一脸惊悚,一脸是被冒犯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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