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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成长公主的绝命渣A》23-30

    入v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江肆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怔愣的不敢动作?。

    心中是震撼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慕挽辞的手臂上看去。

    薄纱轻落后是软若无骨的手臂,嫩白指尖对着她

    “过来…”语气不耐,更多?的却?是媚意。

    这不该出现在慕挽辞的身上,至少江肆是没想过的。

    往日的慕挽辞都是冷冰冰的,对待旁人?或许还?有些温情,对待她,却?是绝对没有的。

    而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温柔,妩媚。

    和诱惑。

    细密的睫毛扑闪,眼尾处染上的红晕不处不在昭示着她的性感?漂亮。

    叫喊一声没得到回应时,甚至微微坐起了身,薄纱更是快要什么都挡不住。

    江肆这下有反应了,她三两步走过去,胡乱的把身边的被褥往慕挽辞的身边扔去,企图把她扰乱她心神的事物挡住。

    她颤抖着:“长公主,你冷静一点!”

    虽说蓝韶说能帮助慕挽辞的只有她,可江肆不是太信。

    如此脱离原文?的剧情,怎么还?能是靠她呢?

    慕挽辞能够被原身标记,是因为被下了药…

    下了药…?

    江肆猛的一惊,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不管是她,还?是原身,改变不了的可能只是慕挽辞的命运?

    因为她的存在,原身并没有对慕挽辞下药,可还?是有人?对她下药了。

    江肆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可心里就是清楚的意识到,她和慕挽辞会捆绑在一起。

    明明…

    明明她想尽力脱离,可最后还?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雨露期的慕挽辞。

    雪莲气?息让她头脑开始发胀,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快要滑落时慕挽辞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和慕挽辞有过这样接触,或许有,但是她不记得了。

    反正,总之…

    慕挽辞的温度不会这样高,不会变的烫人?,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慕挽辞的脸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能感?受的到,江肆想躲,却?听到慕挽辞在喊她:“嘉靖侯…”

    江肆此刻不愿承认这样的身份,她把头低了下去,看不见慕挽辞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她还?在喊。

    “江肆…”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江肆下意识的就抬了头,没想到要躲避。

    也没想到,慕挽辞会突然捧住她的脸。

    江肆对标记之事了解的很浅显,全部都是理论知识,没想过如此近的距离,会让她那?么难受。

    后颈像是被人?点着了一般,在滚烫之间来?回碾压。

    前面又有慕挽辞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正在戳自己的脸颊。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没完没了。

    江肆猛的站起身,慕挽辞顺着跌落在床上,她好像没有了力气?,撑住自己都很难。

    回眸时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见。

    江肆有些心虚。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扶住慕挽辞。

    但慕挽辞却?有了脾气?,用尽力气?的甩开江肆。

    效果不佳,慕挽辞却?在坚持。

    江肆懂事的后退了两步,不过又看见慕挽辞的美眸怒瞪着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悦。

    中毒之事与她无关,得知慕挽辞中毒之后又连夜赶回来?。

    先是在厅堂之上对她训斥,接着又在床榻上怒瞪着她。

    犹豫许久,她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如今若是做了什么,怕将来?你我都会后悔。”

    蓝韶讲述之后,江肆知道了慕挽辞雨露期加中毒时的难熬,看到她之后更是清楚了,这种情况对她的影响。

    可江肆还?是不愿意,怕两人?稀里糊涂的做出什么错事,将来?只剩下怨怼——

    慕挽辞费力的扯住被角,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遮挡住了一些地方。

    她浑身正滚烫着,无法放在身上只能如此。

    江肆的话?,她听清楚了。

    可比起将来?,她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做。

    饶是慕挽辞如此自持之人?,也承受不住这些了。

    年过二十五岁坤泽,雨露期本?就比旁人?难熬,这些多?年来?她都是用药物压制,遇到这毒药之后,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犹豫过,也彷徨过。

    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梦中感?受的那?样,她宁愿是死,也绝不会喊她过来?。

    梦境之事可信与否她不清楚,只是对那?带着异味的信香很排斥,而江肆的琥珀香气?,让她觉得温暖。

    让江肆进门是赌一把,很庆幸她赌赢了。

    也赌输了。

    她拽着被角转过身去,企图掩饰着自己水雾弥漫的那?双眼睛。

    不想让江肆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在出卖她一样。

    江肆看见了她的颤抖,更想象出她扭头而去是为何。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泽多?么脆弱,她了解过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慕挽辞,一个让她由?心生出怜惜的人?。

    她越是这样逞强,这怜惜也就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下意识的去触碰慕挽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指尖所触滚烫无比,还?沾染着雪莲的香气?。

    “蓝韶她…”江肆说着的话?,是打算稳住慕挽辞的心神,告诉她蓝韶一定有办法,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拽住了慕挽辞的手腕,把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哭过的双眼比刚刚还?要红,眼尾处瞧着惹人?怜爱。

    简直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

    江肆的声音没来?由?的软了又软:“蓝韶会有办法的。”

    “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就帮你…”

    “只要你不后悔。”

    标记之事对乾元君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不会产生依赖,可对坤泽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怕此刻的痛苦慕挽辞没熬过去,将来?内心的痛苦更大。

    谁料,慕挽辞已经?全然做好了准备,她勾住江肆的下巴,盯着她气?声说道:“不后悔,我需要的,只是乾元君。”

    “整个侯府,自然你最合适。”

    “而且…”

    “你我共处一室,早晚你都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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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麻利一些。”

    “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说完,慕挽辞撩起耳边的长发,微微转身,把粉红的后颈暴露在她的面前。

    江肆正在天人?交战,雪莲的信香不停的往她鼻腔里钻。

    也像是往她心里钻似的。

    动作?开始变的有意识起来?,因为强烈的坤泽信香也让她不舒服——

    “蓝军医,殿下的解药此刻真的研制不出来?吗?”

    “此刻,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自从江肆进入到慕挽辞的房内之后,蓝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苏洵去处理事务,知渺不放心的守在门口。

    卫念犹豫半响,还?是跟着蓝韶过来?。

    想问?问?她,慕挽辞究竟还?有和办法能救治。

    因为慕挽辞对嘉靖侯的厌恶有多?深,卫念也是清楚的,若是因为逼不得已而…

    “蓝军医我…”

    “我知你所想,不过这事情,也是随缘。”

    “随缘?”卫念很是不解,这怎么能说是随缘呢?

    慕挽辞之毒,若是不解将来?的生活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从前便是她无能,让慕挽辞的雨露期比旁的坤泽都要难熬,太医的一家老小被皇上控制,药方得不到,她只能尽力去研制更好的抑制散。

    可她的能力终究有限,只得终日惶惶,将自己所在房间去研制。

    如今看到蓝韶,她的希望又燃起来?了。

    卫念踌躇半响,‘噗通’一声跪在了蓝韶的面前。

    蓝韶正在查看医书?,听到之后神情淡漠的看向?卫念问?道:“这是作?何?”

    “卫念求蓝军医救救长公主殿下。”卫念的头抵着地面,面颊绯红的又补充了一句:“若是蓝军医肯救,卫念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是中庸,虽不如的坤泽那?般讨乾元君喜欢,但模样标致的姑娘,仍然会让人?忍不住惦记。

    卫念倒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好,可也没想过会被拒绝。

    蓝韶直接是站起了身,离她的距离都远了一些,指着她颤抖的说:“你起身,无需如此。”

    “我救人?是有自己的原则,你如此做,只会…只会…”蓝韶有些词穷,内心是怎么想的她清楚,可如情景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连续磕绊了一句,卫念却?是红了眼眶,她没再说那?些以身相许的话?,而是软软的恳求于她:“蓝军医,求求您救救长公主。”

    “若是…若是此刻长公主被侯爷…事后必然是会痛不欲生。”

    蓝韶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放下医书?杵着下巴问?她:“为何会这样想?”

    “她二人?难道就不能…至此之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蓝军医…?”卫念拧着眉,有些生气?的喊着她,蓝韶一笑,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外。

    她的府邸离嘉靖侯不过一墙之隔,此处正好看到的地方是南院。

    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长叹了口气?:“你觉得长公主,真的会那?么心有不甘吗?”

    “在生命都随时可能有危险之时,她会怎么选择呢?”

    蓝韶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过了头,看向?卫念。

    问?的卫念哑口无言。

    若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卫念垂着头,嗫嚅道:“我不知道…”

    “或许她也不知道呢。”蓝韶又看向?了窗外的嘉靖侯府,沉吟道:“或许,她也不知道。”——

    嘉靖侯府,南院。

    灯火通明的房间之外,是来?回踱步的知渺,她听到里面慕挽辞的尖叫后,便想冲门进去。

    而苏洵亲卫守在门口,不让她进。

    “我是长公主的婢女,你们都让开!”

    知渺本?不算骄横,但她是在慕挽辞身边伺候的人?,凡事想着慕挽辞的时候,便是天不怕地不怕。

    对待江肆冷眼,怒瞪,江肆没放在眼里,可是这些亲卫们对她的意见倒是颇大。

    “知渺姑娘,苏将军命我二人?守在南院,连一个苍蝇都不可以放进去。”

    “念在你是长公主婢女,此刻你才?能站在这里!”

    “休要得寸进尺。”说话?的是个黑面大汉,跟在苏洵的年头并不算长,却?凡事都以苏洵唯命之从,夸张的说,嘉靖侯的话?都不一定比苏洵的话?有作?用。

    而另一个,也相差无几,只是女乾元对待看起来?温柔了许多?,知渺见这人?不听,便去找她说。

    她性子冷,瞥了一眼后便不再看她,话?都不说。

    知渺只能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直到看到苏洵时,她才?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跑到了她的面前。

    嘉靖侯府之内,要说知渺能够看的顺眼的,也就是苏洵了。

    她在叶婵拿走了长公主书?信之后,打了叶婵,又在马场时与旁人?不同?的,很是嫌弃香凝,知渺在心中觉得,这人?与其他的靖远军不同?。

    “苏将军,我刚刚听到殿下的叫喊声,我想…”

    “知渺姑娘,这里是嘉靖侯府!”

    苏洵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知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在她的身上才?停了下来?,抬头看她,喃喃道:“苏将军…”

    “知渺姑娘自重,你我乾坤有别,还?是别靠的那?么近…”

    往日知渺与苏洵倒也说过几句话?,见过很多?次面。

    去往上京一路上,苏洵偶尔会对知渺有些许的照顾,那?些好的感?官亦不是错觉。

    是真实存在的。

    可如今却?荡然无存。

    苏洵冷着脸,后退了几步,让亲卫守好门口,才?看向?知渺说道:“韶元长公主乃越国帝姬不假,乃嘉靖侯之妾,也是不假。”

    “知渺姑娘想做什么?”

    “三番四次对侯爷不敬,侯爷仁厚不与你计较,可我靖远军十万,可不是吃素,任由?一个婢女对主帅不敬而不作?为。”

    苏洵连说三句话?,没有一刻停歇。

    第一句时,知渺还?想回嘴一句,可接下来?的两句,却?让她哑口无言。

    本?是还?张开的双手渐渐滑落下去,张了张嘴,又闭的很紧。

    苏洵不再看她,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对门口的两人?耳语几句,两人?俯首后走向?了湖心亭中。

    正门口,由?苏洵亲自看守。

    许久之后,知渺眼含着泪水,站到了苏洵的面前,小声的说:“我只是,关心殿下安危。”

    苏洵听到后没马上回答,而是勾唇笑了笑才?说:“知渺姑娘,要我说几遍呢?”

    “这是嘉靖侯府,此地,门外,院外,甚至侯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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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皆是靖远军的士兵。”

    “莫说整个北境,就是越国,也没有如此安全之地了。”

    “你为何,如此对我?”

    “什么?!”

    苏洵的气?势还?没收,却?在知渺落下的泪水有些慌神。

    面对在魁梧的将士,苏洵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靖远军中几乎没有坤泽,有也大多?数是军属,或者是火头军里会有那?么几个坤泽,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对方会给她多?些肉。

    再多?坤泽的温柔,她没体会了。

    可自从长公主入府,见到知渺之后,坤泽该是娇小可爱的形象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有些不忍,但不多?。

    “知渺姑娘明知故问?,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身为长公主身边的管事宫女,为何如此不知分寸?”

    知渺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苏洵也想不通。

    大概是嘉靖侯之那?日在马车之后变了许多?,从前易爆易怒,如今却?开始待人?温和有礼。

    甚至在巍城与戎狄一战之时,面对那?些对靖远军敌意很大的暴民们,江肆都是耐心十足。

    是个十分在意百姓的嘉靖侯。

    让那?些对又惧又恨的暴民们,有了安身之所。

    相比之下,知渺只是几次怒瞪与她,倒也确实算不得是什么事情。

    反倒是让她心里十分不悦。

    再好看的坤泽又如何?面对嘉靖侯也该知礼。

    “此处知渺姑娘若是待不了,那?只好…”

    “江肆,离我远一点…!”

    苏洵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来?了慕挽辞的训斥之声。

    只是这声音有些怪,苏洵面色一僵,更让慌乱的准备往前冲的知渺愣住。

    她对慕挽辞熟悉任何人?都比拟不了。

    而让她深深愣住的原因是,那?叫喊声带着慕挽辞特有的清冷音色,只是带着七分严厉,三分魅意。

    知渺把目光从门口移开,与苏洵对视了一眼。

    两人?又默契的双双扭头,当没听到。

    这次知渺懂事了,甚至想要赶快离开这里。

    苏洵的句句训斥让她清醒了许多?。

    若是慕挽辞真有那?么不愿,怎么会叫江肆进门?

    她是冲动了些,倒也没真的傻透了,看来?从今之后,对待嘉靖侯却?是不能再如此了。

    知渺和苏洵沉默许久,后来?两人?一起迈开步子离开了房间之内。

    湖心亭中的位置被让了出来?,知渺与苏洵在此处候着。

    而屋里面,却?是风光旖旎——

    慕挽辞的薄纱尽数褪下,雪莲的气?息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浓烈。

    可却?在这时,慕挽辞嗅到了一种不该属于江肆的信香。

    很淡,攻击性却?是极强,而且特别的难闻。

    慕挽辞把目光放在她的肩头上,咬着牙把人?推开:“江肆,离我远一点…!”

    本?是想训斥的,但出口的那?一刻却?让她都愣了愣,这声音不太像她能够发出的。

    甚至她还?在江肆的眼中看到了异样的光芒,她轻.舔着嘴唇,遵循着本?能好像随时都要发起进攻似的。

    慕挽辞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肆看靠近她。

    眼角的发丝原本?挡住了视线的,却?被江肆轻轻的撩开。

    如此近的距离,慕挽辞本?就发烫的脸颊,更热。

    也是因为离的近了,慕挽辞清晰的从江肆的嘴里听到一句呢喃:“韶元…”

    慕挽辞一怔,这样的称呼带着别样的熟悉,和排斥感?。

    可是她从没在江肆的嘴里听到过。

    她会叫长公主,或者是公主,唯独不会叫她的封号,韶元。

    “韶元…此生都与我在一处可好?”江肆的脸上带着沉溺,抬手撩起慕挽辞的发丝不够,甚至还?用手背去触她的脸颊。

    再无力一个扭头的动作?慕挽辞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江肆的情绪却?更加的激动起来?。

    眼神中满是兴奋,信香也之前更要难闻。

    人?人?都说,乾元与坤泽的信香相互吸引,彼此都会觉得美好,只有的乾元与乾元之间才?会彼此排斥,厌恶,甚至愤怒。

    而此刻的江肆就是给她这样的感?觉,她想要逃离。

    只能用指甲扣住的江肆手臂的嫩肉,让她因为疼痛而退步,只是深陷躁动期江肆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有一味的进攻。

    慕挽辞避无可避,又不愿认命,耳边是一声一声让她厌恶的叫喊声。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那?么厌恶跟随了她二十余年的封号。

    “韶元…韶元…”

    “你闭嘴!江肆…本?宫…唔!”

    被抓住手腕时,同?时也被捂住了嘴,慕挽辞呼吸不畅险些留下眼泪。

    乾元君的力量本?就不是身为坤泽的她可以比拟的,更何况江肆自幼练武,她的抵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好在,关键时刻,江肆的力气?变的小了,让她嫌恶的信香也抽离而去。

    慕挽辞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琥珀香气?让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乾元君独有的压制力也消失了下去。

    不过江肆跌坐在了床榻边上,眼神迷茫又无措。

    全然不清楚眼下的情况是为何。

    慕挽辞翻过身去,平静许久,可那?让她嫌恶的信香多?少还?是影响到了的。

    由?热转冷,慕挽辞抱紧了双臂,而坐在她一旁的江肆,却?突然难过的留下了眼泪,小声的唤了唤她:“公主…”

    慕挽辞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神闪过疑惑和无奈。

    江肆的信香是彻底消失了的,而且那?语气?还?带着浓浓的委屈。

    好像自己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她转过身抬手,放到了江肆的头上,轻声的问?:“你还?行吗?”

    江肆闻言,脸憋的通红,却?怎么都释放不出琥珀的香气?了。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最后默默的了摇了摇头。

    慕挽辞浑身的力气?都歇了下去,瘫软的躺在床上,任由?雪莲弥漫。

    毕竟整个房间里,能够感?受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江肆的样子,像是完全不受到影响了。

    颓然的坐在床榻边上。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

    从北境侯府到上京皇宫,来?回反复,最后定格在了上京皇宫之中,高大的围墙让人?喘不过来?气?,七八岁大的江肆在被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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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负。

    那?些人?江肆全部都没见过,却?在心里清楚,最大的男孩是先帝的大皇子,小一点的女孩是尚且年幼的平津王,以及与江肆差不多?大的伯阳侯世子。

    替她出头的人?,是慕挽辞。

    慕挽辞出场干净利落,几人?纷纷想要绕着她走时,也被她训斥了一番,平津王和伯阳候世子还?好些,大皇子很是不服。

    那?时的江肆已经?习武,只是身处皇宫之中,当时的嘉靖侯命她乖巧懂事,不可惹是生非。

    这些皇子勋贵能躲则躲,开口说的那?些,也不要有任何的在意。

    江肆对自己能做到,可是大皇子对慕挽辞不敬,她觉得不该。

    她站在了慕挽辞的身前,想告诉她,有什么事情都冲她来?,不要为难慕挽辞…

    皇子的身份她其实并不惧怕…

    画面戛然而止,江肆眼神一凛,利落的从床榻边上站了起来?。

    闭目躺着的慕挽辞跟刚刚那?个小小的人?重合在了一起,江肆看着她,勾了勾唇,就在弯下腰去看她的时候,慕挽辞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底一片疏离,抬手的动作?却?是把她拉了身前来?。

    抵着她的肩膀问?:“信香呢?”

    江肆欲哭无泪,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说道:“没,没了。”

    慕挽辞松开了抵住她的手,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

    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解脱。

    这是江肆能够清晰感?受到的,手臂放下,江肆慢吞吞的准备离开房间。

    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侯爷…”来?人?是蓝韶,江肆听到后脚步急切了不少,想要快点问?她慕挽辞该如何。

    打开门,外面等待着的是蓝韶和卫念。

    蓝韶刚刚收回敲门的手背过身去,卫念满是焦急的盯着蓝韶看。

    一刻钟前,蓝韶还?在看医书?,卫念安静的在她身旁,蓝韶好像是找到了解毒之法,猛的站起了身便焦急的往外跑去。

    直到到了门口敲了门,听到江肆的声音才?冷静了下来?。

    冷静的有些过分。

    卫念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慕挽辞中毒之事,而是指对江肆。

    “侯爷的信香,还?可以…释放的出来?吗?”

    江肆虽是不解她为何这样问?,这样私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当着卫念的面,不过她还?是照实说:“不能。”

    “这个药丸请侯爷服下,休息半个时辰后,属下会去找您。”

    “现在,属下要去看看长公主了。”

    蓝韶老神在在的说出这些话?时,江肆不解且气?愤。

    这是被掌控的不爽,蓝韶对这一切好似都不意外,她完全像是一枚棋子,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被放到了慕挽辞的身边去。

    她有些不爽。

    不过这会儿也并不是置气?的时候,她就算什么都没做上,却?也同?样担忧慕挽辞。

    打心底里不希望慕挽辞有任何事情发生。

    就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担忧,且期待她快些好起来?。

    所以江肆什么都没说,拿着药丸就径直离开了。

    临走前,她听到卫念与她一样的不解:“嘉靖候此刻离去,殿下该当如何?”

    江肆回头,也等着蓝韶的回答。

    可蓝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开始洒下手里的药粉,进了屋内——

    回到北院休息不到时辰,江肆就开始心烦意燥,躺不下坐不好,索性又去了南院。

    只是在快要到南院之时,身体开始突然的不适。

    后颈灼热至极,乾元君的信香开始发酵,在她这里放大的信香,好像在往各处蔓延开来?。

    最快赶到她身边的人?是苏洵,她和知渺一直守在湖心亭,见到蓝韶和卫念过去,也见到了江肆离去,之后她的注意力便一直都在北院的方向?,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江肆的不对劲。

    提着刀走到她的身边,抱起人?就往北院跑去。

    她本?是脚步轻快的,可因为离江肆太近,受到信香的干扰,快到房间时体力不支,只能让仆人?把江肆扶进去,之后又派人?去喊蓝韶。

    她一直守在门口,直到蓝韶过来?,才?放下了心。

    “你方才?给侯爷吃了什么?为何她会…”

    “苏将军又开始怀疑我?”

    “自然不是…!”

    “那?就让开。”

    蓝韶也是跑过来?的,听到江肆的消息那?股急切一点都不必苏洵要少。

    只是她面上不显,一次两次总是让苏洵误以为她并不在意江肆。

    可有些话?,又没法跟苏洵说。

    “侯爷在哪?”

    “屋内。”苏洵脸色不是十分好看,既觉得不该如此质问?,又拉不下脸来?跟蓝韶说些软话?。

    好在两人?彼此熟悉,蓝韶进门前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阿洵,我以为长大后你会改改你冲动的性子。”

    “我…”苏洵气?势弱了下来?,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如此,蓝韶见她如此倒是笑了笑:“你啊,不要遇到侯爷的事情,就忘了冷静。”

    苏洵瞥了过头,不太明显的点了点头,而后往门外走去——

    进入房间后的蓝韶,一眼就看到了滚到地上煎熬的江肆,她啧了一声,有些嫌弃的把人?给扶好,坐在地上。

    她可不是苏洵,有那?个力气?把江肆扛起来?扶到床上去。

    “侯爷,醒醒了…”她轻喊了几声,江肆没任何反应,最后伸手拍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大了些许:“江肆,起来?!”

    江肆本?就浑浑噩噩,被拍醒时还?有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直到意识到面前怼着脸的人?是蓝韶,才?回神的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还?没说出来?,蓝韶坐直了身体打断道:“我就该在这。”

    “接下来?的事情别打断,听我说完。”蓝韶说完等着她反应。

    江肆眼珠转动了一下,见蓝韶颇为认真,抿了抿嘴点头。

    “长公主那?里我去看了看,状况还?能稳住,不过也就是十二时辰又会爆发一次,而且状况会比刚刚还?要强烈。”

    “我问?长公主了,你的体内确实有两种信香。”

    “这点,你清楚吗?”

    江肆摇头,实话?实说:“不清楚。”

    “那?你清楚的信香呢?”

    “是琥珀。”

    “我猜的没错,另一种应该是几乎无色无味的信香。”

    “而奇怪的是,这种信香的气?味虽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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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十分难闻,无论对待的是乾元还?是坤泽,都一样难闻,且攻击性十足。”蓝韶说完停顿了一会儿,确认她听懂了。

    之后又继续说:“侯爷分化时,是由?我守在身边的,那?时起便是这样的气?味。”

    “不过后来?,每一年都会出现一种琥珀信香,那?个时候的你会陷入很深的昏迷当中,大约三日后你会清醒,之后便又是那?种难闻的气?味。”

    “旁人?不觉得,可我知道,还?对你的信香进行过研究。”

    “这两种信香,有一种信香大概率是不属于你的,具体为何我不清楚。”

    “琥珀香气?出现的时间太少,但这种香气?能救长公主,反之,便能尽快让长公主毒发。”

    “在您回到凌上城之前,我就把这套说辞说给长公主听过,你的信香能救她的命,只是有一定的风险。”

    “长公主决定冒险,也幸好我及时找到了破解之法。”

    “侯爷,接下来?可能会很难,您能为长公主做到吗?”

    江肆很听话?,蓝韶不问?她不多?言,完完整整的停下来?之后,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她的话?里,好似句句都在为慕挽辞着想,那?么蓝韶对她呢?

    她深思了一会儿,把蓝韶的话?反反复复的想了好几遍,才?抬头问?她:“这样做了之后,我的好处是什么?”

    “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能够让信香稳定。”

    “不过稳定在哪一种,我不敢肯定。”

    “所以…你帮长公主,是为了帮我吗?”

    蓝韶还?记得,最开始发现江肆这样情况的时候,她便提起过,要为她研制药,改变这种不正常的信香。

    可江肆很排斥,甚至对待她比任何时刻都要冷漠。

    她也是从那?时起离开了侯府,除了例行公事的治疗外,绝不多?言。

    可这次去上京,让她觉得有点不一样。

    或许有些话?,方便说出口了…吧?

    蓝韶盯着江肆看了一会儿,见她眼神清澈,确实是好奇的。

    “属下虽为医者,但也是嘉靖候麾下的将士,自然是一心为侯爷。”

    “从前侯爷听不进去,属下便不说,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属下…”

    “但说无妨。”江肆焦急的催促了声,不需要她有这么长的开场白,蓝韶这下更加坚定,直言道:“侯爷之前的那?种状况,不可能标记任何一个坤泽。”

    “乾元与坤泽的信香相互吸引,而侯爷您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排斥,也除了攻击性之外,再无任何能力。”

    “但这次不同?,长公主与您的信香相辅相成。”

    “我放下给您的药丸,便是确定这一事,如果此刻蔓延的仍旧是无色无味的信香,那?么您和长公主的治疗,都会停滞下来?,直到属下找到更合适的方法。”

    蓝韶说着说着,突然变的激动了起来?:“所幸,您如今还?有办法改变的。”

    “长公主,就是您的良药。”

    “您对长公主而言,亦是同?样存在。”

    这几句话?在江肆的脑子里来?回转了好几遍,终于捋顺了一些。

    就是说,原主可能,是个丧失能力的乾元。

    她不行!

    是在慕挽辞的影响之下,才?有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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