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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2页/共2页)

那么善解人意。

    丘凉又去看宋见霜,她只擅长装傻,不擅长说谎啊!

    宋见霜再次偏头,别问她,她也慌着呢。

    宋夫人见她们俩一个比一个沉默,从容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别大眼瞪小眼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实说说吧。

    丘凉愣了愣,直接闭眼,算了,她昏过去了。

    宋见霜扫了她一眼,顿时心塞,这个傻子……

    宋夫人见丘凉不肯说,缓缓打量着女儿。

    宋见霜心底一叹,淡淡道:“不瞒娘亲,我们确实没有找大夫,因为丘凉不是病了,是瘫了,我们怕您担心,才瞒着。

    她就说吧,早往重了说,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再编借口了。

    宋夫人傻眼:“什么,她瘫了!

    丘凉忍不住睁开眼瞅了瞅,随后又眼一闭,好吧,她要瘫了。

    宋见霜则点了点头。

    宋夫人反应了一下,忧心忡忡道:“瘫了怎么成,那还怎么跟你成亲,不行,你还是跟我一起抛绣球吧。

    丘凉呆了呆,这下不敢装昏了。

    “伯母,我没那么严重,就是这几天走不了路,很快就能恢复的。

    这丈母娘能不能顾忌一下她的感受。

    她还躺在这儿呢!

    “真的过几天就能恢复? 宋夫人狐疑地盯着她的脸,而后语出惊人,“那让我看一看,不然还是让霜儿抛绣球吧,我的女儿不能嫁一个瘫子。

    丘凉面色一僵,眼神又瞟向宋见霜,这个女人倒是说句话啊,丈母娘这么生猛,她应付不来啊。!

    第 134 章

    宋见霜沉默了片刻,挽住宋夫人的胳膊:“娘,你放心,若丘凉真的不能恢复,我一定陪您抛绣球招亲。”

    宋夫人乐了,她也是真的担心,想亲眼看看丘凉的状况,所以才随口戳了两句,没想到女儿这么上道。

    当下就顺势站起来,兴冲冲道:“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定日子,就正月初十,比你们的婚期晚一天,一点也不耽误事儿。”

    “好,都听娘的,那我们去商量商量细节吧。”宋见霜弯唇笑着,挽着宋夫人走了,全程没给床上的人一个眼神。

    丘凉:“…”

    这下好了,生猛的不止丈母娘一个,连宋见霜那个女人也被带歪了。

    她揉了揉眉,虽然有些心塞,但总算是不用应付丈母娘了……

    外面,走远一些,宋夫人脚步一顿,面色沉了下来:“霜儿,你说实话,丘凉到底怎么了,你们这么瞒来瞒去的指定不是小事。”

    宋见霜无奈道:“娘,你真的多心了,她就是腿脚有点不利索,躺几天就好了。”

    宋夫人还是不太相信:“真的?”

    宋见霜神色认真地点头:“真的!”

    宋夫人皱了皱眉,嗔瞪了女儿一眼:“不管真的假的,若是丘凉不能好好跟你成亲,到时候你就给我抛绣球招亲,不然别认我这个娘。”

    说罢,她径自出门去了。

    今天除夕,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还什么都没操办好,大姐和女儿,老的老的不靠谱,小的小的不省心。

    趁着天没黑,还是赶紧把年货置办周全吧。

    哎,她真是个操不完心的忙碌命。

    另一边,惠安帝听完文安公主的话,又看了骆囤的口供,在太监宣庄晗和丘凉进宫的功夫,先去见了骆囤和丘四。

    “朕问你,这口供上写的可都属实?”

    他忍着心惊,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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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盯着骆囤。

    依骆囤所言,十九年前,丘鸣端并不是判断失误,之所以屡屡战败,是因为骆囤私下给东岛海寇报了信,这才致使丘鸣端被海寇精准预判下一步行动,次次遭遇埋伏,最后和一众亲兵被困死在战场,还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骆囤之所以这么做,皆是受当时还是兵部尚书的李家大爷指使,甚至还看到过太后密旨。

    许诺他,丘鸣端一死,便为他谋得大将军之位。

    自此,李家便顺理成章地掌控十万镇南军,几乎垄断了大半百钺兵权。

    若不是出了谋害文安公主的事,惠安帝阴差阳错发落了李家和骆囤,这些人还不得上天!

    惠安帝当然知道太后不会造反,怎么说他们都是亲母子,皇位换了别人做,未必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可靠。

    但让他当个傀儡皇帝,想必是能做出来的。

    毕竟都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陛下,臣冤枉啊,都是李家和太后让臣这么做的,臣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哪敢不听啊,公主殿下答应会留臣一条命,臣愿意戴罪立功,臣可以当堂指认……”骆囤五体投地,哭着求起了饶,还不忘提醒惠安帝,要留他一条命。

    惠安帝闭了会儿眼睛,身子有些发抖,所以是真的。

    缓了缓,他挥挥手:“来人,将此贼立即五马分尸。”

    “陛下饶命,公主……”骆囤才刚开口,就被侍卫捂着嘴拖了出去。

    惠安帝这才看向安安静静的文安公主:“文安,你觉得朕此举可有不妥?”

    文安公主垂首:“儿臣觉得并无不妥,与恶贼讲信义,是蠢/人,儿臣不蠢,父皇也英明。”

    惠安帝点点头,又看向丘四:“你的身份如何证实?”

    丘四忙回道:“回陛下,末将是丘氏旁系子孙,族中故老皆可证明末将的身份。”

    “朕想知道,谁可以证明你当年是奉丘鸣端之命暗中潜入东岛的。”惠安帝意有所指。

    他在位多年,从未有过昏聩之举,却在李家和太后的蒙蔽下,铸成这么一桩冤假错案,他面子挂不住。

    但他的皇祖母、女帝周见鲤曾教导过他,为君者当不惧认错,也不惧改错,错过之后,却不能在同一件事上再出一丁点错。

    所以惠安帝愿意全了女儿的心,愿意纠正错误,也因此不能再马虎一点。

    不然他有愧皇祖母教导,有愧年少时要做一代明君的诺言。

    丘四迟疑了一下,答道:“丘大人曾说她已核查无误,末将相信她可以证明此事。”

    除了丘凉,他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人和物。

    也只有丘凉,对他说有办法核查,且已核查清楚。

    就在这时,之前传旨的小太监回来了,却只带回了庄晗,而丘凉则是说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床。

    惠安帝沉吟片刻:“小书子,去,带上御医一起,宣丘凉入宫觐见,朕要亲耳听丘爱卿说。”

    书公公低头应下,马上去御书房拟旨了。

    一旁,文安公主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丘凉没来?

    这么重要的时刻,丘凉怎会因为染了风寒就不进宫,可甲二明明说丘凉只是身体不适,并无大碍。

    等一下,甲二的原话是:丘大人偶感风寒,并无大碍,近日不宜见人。

    不宜见人…不宜见人…文安公主心中喃喃几声,隐约察觉出不对劲来,染了风寒不至于不能见人!

    “父皇,不如让书公公顺道叫上儿臣的护卫甲二,一起迎丘凉进宫吧。”文安公主及时补救了一下,书公公是母妃的人,对丘凉的态度必然强硬,若真有什么隐情,甲二也好从中斡旋一二。

    惠安帝面露疲惫,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女儿行事向来让他放心,他也不介意纵着女儿几分。

    文安公主便连忙让侍卫去御书房,给书公公传话。

    随后,她扶着惠安帝的胳膊,又折回御书房,去见庄晗。

    来到御书房外,便看到宋云昙手举着令牌,要陪庄晗一起进去,而侍卫们并没有放行,却也没有动粗,毕竟宋云昙手里拿着的令牌是先帝所赐。

    惠安帝见状,倒是很宽容,语气也带了几分熟络:“宋东家也来了,朕与你也有些年未见了。”

    说着,便让侍卫退下。

    见礼过后,宋云昙才解释道:“陛下容禀,庄晗幽居暗室十九年,一时见不得这等大场面,唯恐惊扰圣上,所以草民才斗胆一起前来。”

    说起来,她与这位陛下年纪相仿,彼时女帝年迈退位,先帝继位,在女帝临逝前那几年,曾不止一次带着还是小太子的惠安帝出宫,不是去楼上楼吃饭,就是去秦家酒阁喝酒,与她见过的次数也不少。

    惠安帝没有责怪,点点头道:“不必多礼,都坐吧,跟朕好好说说,当年那件事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待听到庄晗是被国师所救时,他不由一惊:“国师?国师为何从未跟朕提起过此事?”

    当年将军府被抄家问斩之后,他忙于政务,一阵子都没有召见国师,等到想起来时,国师已经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国师却救下了庄晗和丘凉母女二人,可见国师是熟知内情的,那么国师为何不进宫与他说明?

    惠安帝不明白。

    庄晗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宋云昙似有所悟道:“想必是事关太后娘娘,国师因而有所顾虑,才没有及时言明。”

    说到底,丘鸣端只是臣子,而太后却是惠安帝的亲娘,那时候的惠安帝年轻气盛,又有打压世家之意。

    纵使是国师,也不敢确信这位陛下是会选择处置太后,还是选择借机杀鸡儆猴、铲除丘氏一族吧。

    惠安帝默然,他敢说自己不会包庇太后,但外人却不敢信啊。

    他们这边说着话,这边书公公已经叫上甲二赶到了桃宅。

    宣完圣旨,书公公瞅着接旨的宋见霜,笑道:“宋小姐,让丘大人进宫走一趟吧。”

    宋云昙在宫里,宋夫人又出了门,能做主的只有宋见霜。

    宋见霜抿了抿唇,告罪道:“丘凉重病在身,恐不能进宫面圣,还望公公谅解,回明圣上。”

    书公公十分体贴道:“不碍事,陛下特意吩咐了御医随行,必不会有碍丘大人的病情。”

    陛下要见丘凉,他就必须把丘凉带进宫,就是说破天去,也不成。

    宋见霜面色一肃,从容不迫道:“公公有所不知,丘凉如今不良于行,连下床都难,实在是无法进宫。”

    书公公脸色一沉,没了笑意:“来人啊,速速抬丘大人入宫,胆敢阻拦者,以抗旨不遵论处。”

    侍卫们听令,立时往房间里冲。

    “谁敢!”宋见霜往门前一挡,脸上似凝了冰霜。

    “宋见霜,你想抗旨不成!”书公公尖着嗓子喊道,来时,容妃娘娘递了话,不必留情面,丘凉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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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方便,他越要强势。

    他是奉旨办差,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臣女不敢抗旨,还请公公回禀圣上,丘凉现瘫痪在床,不宜走动。”宋见霜立在门前,面色沉静,吐字清晰,语气里却充满决绝,好似谁想进这个门,就只能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

    屋内,丘凉听得心惊,生怕那些护卫伤到宋见霜。

    她着急地又站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脸去看,到底要怎么收起这一双翅膀。

    画面里仍旧只有她自己,什么都没做,翅膀便消失了。

    丘凉皱了皱眉,在心里一次次默念,收回去…收回去!

    翅膀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时,只听书公公喝道:“来人啊,既然宋小姐不肯让,那就帮她让开。”

    他知道宋见霜是文安公主的人,不好伤她。

    但,把人控制起来,挪个地方,总是行的。!

    第 135 章

    宋见霜眸光一凛,瞥见站在最前面、离自己最近的甲二,上去就抽出他腰间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书公公,我不敢抗旨,也无意与你为难,只请你回去禀明陛下与公主,若旨意不改,我必让行,否则,你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她一袭绯衣,墨发随风,明明是端庄守礼的闺阁大小姐,此刻清冷狠绝的样子却似纵横沙场的女将,因为用力,脖子上甚至有了淡淡的血痕,好似眼睛都不眨一下,便会自戕当场。

    淡定如甲二,这下也不淡定了,他之所以站得离宋见霜近一点,是想着万一这些侍卫没眼力见动手,他好及时护一护,没想到宋见霜这么狠啊。

    在剑被拔出去的那一刹那,他有无数种可以拦下的方法,且可以做到不伤宋见霜分毫,但他犹豫了……

    迎着侍卫们不敢置信的目光,他默默低下了头。

    这下给暗卫们丢大脸了,被人空手夺剑,还是个没有武艺的女子,他为了给丘凉争取时间,真是尽力了。

    书公公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虽然受宠,但也没有把握在伤了宋见霜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

    毕竟文安公主可不是吃素的,他再受宠也宠不过皇帝的女儿L。

    但这个叫甲二的,如果他没记错,是暗卫出身吧,就这水准?

    书公公眼珠子一转,意味深长道:“怪不得文安殿下让老奴叫上你,原来你是这么个作用。”

    甲二立时反驳道:“公公不可妄加揣测,公主殿下对陛下一片赤忱,绝无二心,是卑职有失警惕,我给你个交代就是。”

    书公公眯了眯眼睛,并不接话,他倒要看看怎么交代。

    宋见霜闻言,不由后退半步,紧紧倚着门,对甲二也提防起来。

    甲二是文安公主的人,与丘凉也有些交情,但对上圣旨,她不敢赌。

    她一定要护住丘凉,若是让这些人看到丘凉长翅膀的样子,到时候神仙也难救。

    丘凉可以天赋神力,却不能以非人的形态出现,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允许异端存在,因为民心难安。

    甲二握了握拳,看向宋见霜:“宋小姐,你别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宋见霜谨慎打量着他,冷冷道:“没什么好说的,今日谁也带不走丘凉,除非让我死。”

    她深深地望着甲二,眼底一片幽沉,嘴角紧紧抿成直线,不似在试探,像是要来真的。甲二也相信她会来真的,因而更小心了;“宋小姐何苦?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不可不遵。”

    宋见霜抬眼看着神色小心的甲二,蹙眉:“我此刻抗旨也是情非得已,事后,我自会请罪,眼下却不得不拦。”

    为何不得不拦,甲二心知肚明。

    他对着宋见霜眨了一下眼睛:“卑职明白,所以你别冲动,我们慢慢说。”

    宋见霜心中一动,心底稍稍松懈,面色也缓和下来:“说吧。”

    “咱们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不如你先把剑放下来,别伤着自己。”

    “不放,除非你们回去禀明圣上和殿下。”

    甲二不紧不慢道:“宋小姐说笑了,我们若是回去,抗旨的不就成了我们吗,你先放下剑,想来丘大人也不希望你伤着自己不是。”

    宋见霜语气淡淡道:“丘凉怎么想,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宋小姐说的是,卑职又不是丘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她怎么想,卑职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事情总要解决的。”

    “你知道就好,我也想解决……”

    看着他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就这么聊了起来,书公公嘴角抽了抽,看明白了。

    这是演给他看呢。

    这不叫僵持,什么叫僵持,总归就是拖着呗。

    忍了忍,他没忍住。

    “够了,甲二,这就是你说的交代,你糊弄谁呢?”

    甲二回过头来:“公公此话怎讲,卑职哪里敢糊弄,这不是在解决问题吗?”

    书公公横眉:“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吗,我看你是故意拖时间。”

    甲二叹气道:“那您说怎么办,万一宋小姐真伤着了自己,谁能担待的起,殿下那边怎么交代。”

    书公公气急:“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陛下可还等着呢,眼瞅着天就黑了,她不放下剑,你还要陪她聊一晚上不成,届时误了陛下的事,我看你能不能担待的起。”

    “公公息怒,卑职这就解决。”甲二一脸无奈,转头又看向宋见霜,“宋小姐你也听到了,把剑放下吧。”

    “不放。”

    “放下吧。”

    “不放……”

    书公公咬牙,他真是忍无可忍。

    “你们…”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哪来的狗/东/西,敢逼迫我的霜儿L,老娘跟你们拼了。”

    书公公才刚开口,话都没说出来呢,就被一阵抢白,嗓门比他还大。

    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妇人冲上前来,随手抽了一个侍卫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书公公:“…”发生了什么?他怎么被挟持了!

    众侍卫:“…”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妇人这么生猛啊,竟敢劫持来宣旨的大太监。

    气氛霎时一静,书公公反应过来,忙道:“大胆,知道老奴是谁吗,老奴是……”

    “是什么是,你个奴才插什么嘴,让你的主子来跟老娘说。”宋夫人暴喝一声,又看向宅子里的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看着小姐让这帮奴才欺负,都给我绑起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心道老夫人您好好看看这些人啊,这是皇帝的人,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绑啊。

    “大胆,老奴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是来宣旨的,你们想造反不成!”书公公气得手抖,也可能是被脖子上的剑吓得。

    宋夫人手里的剑一僵,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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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书公公松口气,就见她剑锋一转对上了自己的脖子。

    宋夫人三两步跑到宋见霜身边,横着剑,理直气壮道:“不知者无罪,我又不知道你们是宫里的人,想来陛下也是明事理的,我倒要去问问陛下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犯了什么罪。”

    书公公面部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下,还不知者无罪,他明明是太监打扮,侍卫们也都是官差打扮,他看这个妇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胡搅蛮缠。

    “你们…你们真是反了。”

    甲二见状,尽职尽责道:“宋夫人,宋小姐,先把剑放下吧。”

    “不放。”两人异口同声道。

    甲二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表情,这下好了,一个变成了两个,任务难度加强了,不对,应该说问题变简单了。

    他更有理由拖下去了。

    “宋夫人啊,宋小姐哎,咱们先放下剑,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说,你们这么逼迫我们孤儿L寡母,我要去告御状,我要到陛下面前去说。”宋夫人一阵吼。

    她就是故意的怎么了,还没进门就看清院子里的情况了。

    不管女儿L是出于何种目的抗旨,但她相信女儿L不会无的放矢。

    做娘的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当然是帮着女儿L啦。

    甲二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您二位算什么孤儿L寡母,一个有夫君,一个有爹,宋监正是死了吗?

    书公公已经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跳脚道:“给我把她们统统拿下,有什么事老奴担着。

    侍卫们犹豫了一下,齐齐上前。

    “我看谁敢,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乃天子暗卫,殿下近臣,若是受了伤,你们都给我掂量掂量。 甲二身子一侧,挡在了宋见霜和宋夫人身前。

    不是他说大话,即使他手无寸铁,这些侍卫也打不过他。

    只是,他已经在抗旨了,不能再动手,不然就真没办法交代了。

    不过,拦着这些护卫,护住宋见霜和宋夫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众侍卫对视一眼,又不动了。

    “公公,不然您先进宫禀明圣上?

    一个侍卫大着胆子提议。

    书公公气结:“你们等着,老奴这就回宫告你们个抗旨不遵,你们等着……

    转瞬间,院子里的侍卫一空,跟着书公公回宫了。

    宋见霜这才放下剑来,冲着甲二道:“有劳了。

    甲二笑笑:“职责所在,殿下让卑职跟来,想必就是为了丘大人方便。

    逼走书公公,接下来应该没他的事了。

    不管书公公怎样回禀,殿下听到了,自会明白该怎么做。

    待甲二走后,宋夫人才一脸后怕地丢了手中的剑:“霜儿L,你没吓到吧,哎哟,脖子都流血了,快去找大夫来。

    “没事的娘,只是破了一点皮,我知晓轻重。

    “你知晓个P,我看你是真敢伤自己,真是个傻孩子,快进屋,我给你包扎一下。 宋夫人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牵起女儿L的手就往屋里冲。

    房门应声推开,丘凉已经躺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宋夫人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倒是躺得好,霜差点就没命了。

    “娘,别这样说。 宋见霜不忍丘凉被责怪,柔柔劝了一句。

    宋夫人翻了个白眼,把女儿L的手一甩:“算了,你心里只有她,让她给你包扎吧,老娘不碍你们的眼。

    说罢,气鼓鼓地走了。

    她也不想埋怨丘凉,但一想到女儿L举剑横在脖子上的情景,她害怕。

    她是真的怕……

    宋夫人一走,丘凉便连忙下了床,扇开翅膀,手无足措地望着宋见霜的伤口:“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我对不起你跟伯母……

    “丘凉! 宋见霜猛地惊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看脸色是真的惊着了。!

    第 136 章

    丘凉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后,意识到什么,反手去摸翅膀,摸了个空。

    “收起来了!”丘凉不敢置信道。

    这翅膀来得突然,消失得也莫名,就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又出现,她有些后怕地想。

    “对,你的翅膀消失了。”宋见霜点头,脸上亦惊亦喜,“你方才的心境如何,想到了什么。”

    直觉告诉她,翅膀消失的关键在丘凉自己身上,与外物无关。

    想到了什么?

    丘凉皱皱眉,她不想让宋见霜为自己冒险,也不舍得宋见霜受伤,方才心里恨不得割了这翅膀。

    难不成她之前努力的方向错了。

    之前她都是在心里求着翅膀快消失,求爷爷告奶奶的,而方才……

    丘凉心中一动,凝神默念,翅膀赶紧给我滚出来。

    翅膀果然出来了。

    她又凝神默念,赶紧消失,不然割了你。

    翅膀随即消失了。

    丘凉:!

    好家伙,她果然努力错了方向,这翅膀吃硬不吃软啊。

    宋见霜一直安静瞧着,见丘凉似是掌握了窍门,已经收放自如,不由一笑:“好了,快进宫吧。”

    也不知道文安公主那边能不能应付得来。

    宫里,书公公才刚到御书房门口便往地上一跪,连滚带爬地喊道:“陛下,陛下啊,老奴差一点就不能活着回来见您了……那妇人还拿剑让老奴闭嘴……她们这是抗旨不遵啊陛下。”

    惠安帝听他说了一堆,眉头皱了皱,视线扫过在场的人。

    庄晗惶恐不安,宋云昙面不改色,文安公主跟着皱起了眉。

    “文安——”惠安帝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此事你怎么看?”

    文安公主镇定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只听一家之言,未免有失偏颇,丘凉虽是丘鸣端的遗孤,却自幼长在乡野,且是玄门中人,有时候也难免礼数不周,而宋见霜身为她的未婚妻,情急之下护着也情有可原,还请父皇召宋见霜进宫当面对质,孰是孰非,届时自然明白。”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老奴还能撒谎不成,那宋见霜……”

    “住嘴,宣宋见霜入宫觐见。”惠安帝打断了书公公的话,递给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书公公心里一惊,不敢说话了。

    看来陛下对文安公主越来越宠信有加了啊,这也是好事……惠安帝沉思,小书子跟在他身边大半辈子,必然不会撒谎,那就是宋见霜真的抗旨了。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女儿,悠悠闭上了眼睛。

    这天下总要交到女儿手里的,尤其他中毒以后,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惠安帝在心底轻叹几下,心里已经打算轻拿轻放。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因为圣旨才刚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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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就来报,宋见霜和丘凉请求觐见。

    丘凉拿着公主府的腰牌,一路来到御书房外。

    惠安帝摆摆手,示意让她们进来。

    丘凉与宋见霜一起跪下行礼,惠安帝却迟迟没有让她们起来。

    “父皇?”文安公主看着垂眸不语的惠安帝,轻唤一声。

    惠安帝回神,漫不经心道:“平身吧,丘爱卿,你是如何核查丘四所言属实的。”

    一句话就拉回正题,对丘凉病与不病也不在意,对宋见霜抗旨的事提也只字不提,似是有意揭过。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丘凉却把心提了起来。

    她迟疑了一下,答道:“臣初听丘四之言,亦无从查证,万般无奈之下,便为他观相,发现他并没有说谎。”

    说完,她心里有些忐忑,皇帝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了她所谓看相的本事,但此事非同小可,她也不敢确定皇帝是否会信。

    忐忑之余,她抬眼看了惠安帝一眼。

    惠安帝也正在看她。

    视线交汇,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

    惠安帝沉吟片刻,看向文安公主:“事情已经查明,文安你来处理吧,朕乏了。”

    意思是,他信了。

    “恭送陛下。”众人下跪。

    书公公见状,忙上前扶着惠安帝回寝殿,再也不敢提什么抗旨。

    皇帝的意思这么明显了,做奴才的再揪着不放,他只会自讨苦吃。

    丘凉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

    文安公主微笑道:“都起来吧,本宫这就命人拟旨,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丘鸣端一案昭雪,丘氏一族也该重新启用了。

    一行人行礼过后,这才走出御书房。

    丘凉脚步放慢,走在了最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文安公主。

    文安公主似有所觉,抬眉看着她,目露询问。

    丘凉忙收回视线,又猛然转身,朝着文安公主拜了拜:“殿下,臣有一言。”

    文安公主笑笑:“丘师父不必多礼,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丘凉并没有开口,而是看了眼御书房里伺候的小太监,还有外面的侍卫,以及因此停下脚步的宋见霜等人。

    文安公主意会,挥了挥手。

    御书房内外的人便撤了个干净,宋见霜也扶住庄晗的另一边胳膊,温声道:“伯母,我们先出宫吧,回去等丘凉。”

    四周寂静,文安公目不转睛地看着丘凉,问道:“丘师父说吧,这里除了本宫,没有外人了。”

    暗卫也会识趣避开,除非父皇有心,否则无人敢探听。

    丘凉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臣方才观陛下的面相,近日恐有血光之灾,轻则瘫痪在床,重则…重则性命难保。”

    文安公主面色一惊,不自觉地扫了眼四周,声音也沉了沉:“此话怎讲,还请丘师父言明。”

    父皇怎么会…还有谁想害父皇,又如何能害得了父皇。

    丘凉声音又低了低:“祸起萧墙,在身侧,在枕边,殿下还需早做取舍,臣告退。”

    她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但也不是傻子。

    惠安帝明显是偏袒文安公主的,也变相地偏袒了她和宋见霜。

    这样一个心软又英明的帝王,她不忍心。

    她若不提醒,容妃便会再次下毒,且成功让惠安帝口不能言,体不能动,即使那样可以让文安公主早早继位,她相信文安公主也不会好受。

    做人啊,不能太冷漠,要投桃报李。

    惠安帝选择信任她,选择不追究抗旨一事,她便也回给对方一段好意。

    丘凉走后,文安公主陷入一阵茫然与惊骇之中。

    在身侧,在枕边,父皇的身边人和枕边人……

    几乎不用想,她脑子里就冒出了书公公和母妃。

    上次父皇中毒,也是这一人。

    难道母妃…还不肯停手吗!

    她明明已经告知母妃,父皇决意传位于她了啊!

    母妃为什么还要对父皇出手……

    忽地,文安公主想到了什么,她看了眼桌案上的玉玺,那是父皇留给她拟旨用的,用于为丘鸣端平反,为丘氏一族重新步入朝堂。

    她手指微颤,提起笔。

    而丘凉还没有走出宫门,便被侍卫追了回去。

    文安公主手里攥着圣旨,沉沉道:“丘师父,你能在大相国找到国师,对吗?”

    丘凉点头,心知文安公主已经有了决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愧是皇位的继承人,就行事上,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而文安公主显然很果断,想迅速破开迷雾,挣一个出口。

    文安公主沉眸:“那丘师父随本宫走一趟吧。”

    “御林军听旨……”

    寝殿里,惠安帝最先收到消息,得知女儿私下传旨,带御林军出宫的消息,他先是一惊,文安想谋反不成!

    随后,他又冷静下来,若女儿想谋反,应该先冲进这寝殿,把刀对向他。

    惠安帝盯了暗卫片刻,挥挥手:“退下吧,待文安回宫,直接带她来见朕。”

    他相信女儿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他对这皇位还要斟酌一一。

    希望女儿不要让他失望。

    另一边,丘凉跟着文安公主直冲南城,将大相国寺团团包围。

    文安公主手举圣旨,朗声道:“御林军听令,大相国寺纠结逆贼,意图谋反……将寺中所有僧人就地格杀。”

    话音一顿,她字字用力道:“不留活口。”

    大相国寺从前只是一个小寺庙,十几年前才开始逐渐显露人前,一再扩建,因国师失踪,容妃和太后又多次驾临,才被封为皇家寺庙。

    可想而知,就是那位神尘主持来了之后,掌控了大相国寺,才有今天的大相国寺。

    这寺中僧人多半都是神尘主持的心腹,哪怕有不知内情者,她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为了母妃,也为了父皇。

    为君者当杀伐决断,她注定要欠那些无辜僧人,但她不悔。

    “殿下,国师就在神尘主持屋内的地牢中,机关在金钟之上,臣去做一件事。”丘凉拱拱手,虽于心不忍,却也知道救不了无辜僧人。

    古往今来,反贼乱党麾下,何尝没有无辜被裹挟的寻常百姓,怪只怪他们跟错了人,谁也不能确定何人无辜,何人不知内情。

    以防万一,只有全部诛杀,文安公主不敢赌,丘凉更没有能力去赌。

    一旦走漏消息,不说皇家丑闻,就是文安公主也断然不会再有继位的可能……

    文安公主两眼直直地盯着火光漫天的寺内,似是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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