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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没那么清白了,毕竟该摸的都摸了……

    宋见霜脸色一白,闷头走得更快了。

    她们知道伪装成僧人的公主府护卫长在哪里,为了便宜行事,甲一就在五百罗汉殿外面。

    是离文安公主那间静室最近的大殿。

    后山,文安公主和褚榕儿跟着僧人越走越偏,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妙,却只是因为母妃,并没有联系到自身安危。

    因为这个僧人在静室里给了她一张密信,信的主人来自她的母妃,容妃娘娘。

    文安公主认得容妃的笔迹,更不会认错容妃在交代重大事情时惯用的暗号,此事除了她,便只有容妃最信任的人才知。

    所以她确定,那封信就是母妃写的。

    内容是:大事不好,速往后山。

    文安公主想起自从国师失踪后,母妃便和太后一样,不时召大相国寺的僧人入宫讲佛,还曾几次亲临大相国寺,心里的那股疑虑更强了些。

    母妃她到底在筹谋什么?

    身为容妃的亲生女儿,文安公主无疑是了解容妃的,所以她才觉得,以母妃的性子,与大相国寺来往,绝不是简单地念佛。

    如今,她来大相国寺了,而母妃好似也不打算瞒她了。

    文安公主想得正出神,就见僧人回过身来,一脸狠戾,在他身后还突然冒出来几个持剑的黑衣人。

    文安公主不由驻足,心登时沉了下去。

    “你们不是母妃的人!”

    可是母妃的笔迹和暗号怎么会落入旁人之手?

    僧人露出个狰狞的笑来:“你还不算太傻,但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受死吧!”

    说着,他拿过身后一个黑衣人的剑,便冲了上来。

    文安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学过武艺,哪里避得开。

    她望着那直冲自己脖子而来的剑,心底一叹,闭上了眼。

    既然避无可避,便只有从容赴死,可惜连累了旁人。

    旁人是指褚榕儿。

    文安公主闭上眼,痛感却没有传来,反而被人推到了一旁。

    她猛地睁眼,就看到挡在自己前方,被黑衣人一剑刺中的褚榕儿。

    还有黑衣人的怒吼:“找死。”

    剑,再次刺向文安公主。

    “找死的是你们。”甲一飞身挡下,带着一众伪装成僧人的公主府护卫发了狠地围杀起刺客。

    他们失职了,以死谢罪都不为过,但在死之前,要先把这几个贼人碎尸万段。

    “留活口!”文安公主急喊一声,就弯腰想去扶褚榕儿。

    可看着被鲜血染红衣襟的女子,她的手抖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该扶哪里。

    “殿下,快让韩御医看看。”宋见霜拯救了文安公主慌成一团的神思。

    “对,快,快看…”

    褚榕儿笑笑,视线望着文安公主:“殿下不必内疚,我是公主府的长史,生是公主府的人,死当为殿下而死。”

    原来这就是她的血光之灾啊!

    她搏了,就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去人前显贵。

    文安公主神色怔怔,望着临死之际还不忘笑着宽慰她的褚榕儿,心头震动:“你放心,本宫…本宫…”

    本宫不会让你死的,可是她哪能强留人命,本宫会帮你报仇的,可是斯人已逝,报了仇又如何。

    “这位姑娘还是别说话了,赶紧抬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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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养着。”韩御医没好气道。

    伤口又不深,他来得及时,血也止住了,人根本死不了。

    这些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废话说个没完,不知道处理正事,搁这演大戏呢。

    再这么说下去,不回去服药休养,才是找死。

    韩御医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是一喜。

    宋见霜下意识地与丘凉对视一眼,正如她们卦中所算,褚榕儿只是受伤,并没有危及生命,不然哪怕这一遭是褚榕儿自己的选择,她们也难以心安。

    褚榕儿心神一松,闭上了眼睛,看来她搏对了呢,搏到了大好前程。

    “来人啊,快抬褚长史回房,不,本宫亲自来抬。”文安公主惊喜不已,吩咐完又意识到护卫和僧人都是男子,这个时候,她已然忘了什么尊卑,只想带褚榕儿回去。

    回去就上书父皇,为褚榕儿请封长史,什么考察期,全都不重要,一个不顾自身生死为她挡剑的人,有足够的资格做公主府的长史。

    宋见霜和丘凉闻言,不等她开口,便上前帮忙,小心抬起褚榕儿。

    韩御医跟在她们三人身后,甲一和护卫们拖着被活捉的刺客,默默跟在最后,心里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既然褚榕儿没有性命之忧,文安公主又一贯仁慈,他们应该也能安心了。

    文安公主果然没打算重罚他们,但也没有一点也不追究:“回府后全部领五十军棍,速将此事报于父皇,把刺客悄悄带回公主府收押,不得走漏风声,就跟父皇说刺客已经全部伏诛。”

    “卑职领命。”甲一松了一口气,五十军棍还好,他们皮糙肉厚的,也就趴在床上疼一阵子。

    文安公主安排完,便细细问了韩御医一番,得知褚榕儿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很快就能醒来,且无大碍之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她沉沉看了一会儿褚榕儿,又低头握紧那封来自母妃笔的密信,转身去了静室。

    “两位师父又算准了,只是没想到褚长史的血光之灾是因本宫而起,好在她没事。”

    文安公主心底感叹,她以为只要带褚榕儿在身边,便能护住人,却不料正是因为在她身边,褚榕儿才遭此灾祸。

    宋见霜和丘凉跟着庆幸一番,又被文安公主拉着算了一卦,知道接下来平安顺遂,马上就能回府,才让人走了。

    回到房间,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还好,一切都不出所料。”宋见霜垂眸看着桌面上的茶盏。

    “是啊,没事就好。”丘凉偏头,盯着房门。

    气氛一时静默。

    全副心神忙完了文安公主那边的大事,两人再独自相处,不免都有些尴尬。

    傍晚之前那一会儿,她们……

    沉默了片刻,宋见霜稳了稳神,平静道:“我知你是不得已而为之,亦是为了救我,你放心,我必不纠缠此事。”

    她这会儿心里很是复杂,比当时第一次听到丘凉说她们会成亲时还要复杂。

    因为未来的事可以改变,她也可以去选择不信。

    但既定的事实,她却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丘凉心里也乱得厉害,闻言便胡乱答道:“你知道就好,放心,我也不会纠缠,毕竟又没真的发生什么。

    一句话让宋见霜才平静下来的脸色差点破功,没发生什么!

    她轻吸一口气,淡淡道:“正是,既然无事发生,我们便如从前那般相处,待我爹爹平安回府,你就带着银子和宅子功成身退吧。

    “好,离除夕也快了。 丘凉随口应道,她恨不得现在就走,这种感觉太让人郁闷了,有点尴尬,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化解这份尴尬。

    明明是做了好事,她心里却总觉得有愧似的。

    她又没做亏心事,不就是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个遍吗,愧什么愧。

    她能扛住就已经不错了,头脑发昏之下哪还管得了手都往哪儿摸……

    又是一阵沉默。

    “天色已晚,我回房了。 宋见霜从容起身,神色平淡,镇静得真跟什么都发生一样。

    望着宋见霜不紧不慢的脚步,丘凉心里划过一丝不对劲。

    她看了眼房里,嘴角微抽:“宋见霜,这是你的房间。

    丘凉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是宋见霜的房间,该回房的人应该是她!

    这个女人怕不是糊涂了。

    宋见霜身子一僵,差点又没站稳,意识回笼,她头也不回道:“我知道,我出去找小橙子,你回房吧。

    这一次,脚步凌乱,身影仓皇。

    丘凉起身,走到门外,看了眼呆立在一旁边的小橙子,不由笑了:“你愣着做什么呢?没听到你家小姐找你?

    小橙子:“…

    以为她想愣啊,小姐一出门就开口说找她,结果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院外冲,她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吗。

    这天虽然黑了,但院子里也掌灯了,她家小姐的眼神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小姐竟然没看到!

    小丫鬟欲哭无泪,她的存在感这么低吗?

    丘凉哭笑不得,合着宋见霜的镇定都是表面上的,脑子是真糊涂了。

    而且,她们除了早上那一卦,就是方才文安公主求走一卦,分别看到了出事的是今天,以及明早就会离开大相国寺,还有两卦没算呢。

    宋见霜这个女人就放过她了?

    不把她当工具人了?

    莫名的,丘凉心里竟然有一丝遗憾,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她冷不丁地摇了摇头,不当工具人不是好事吗?

    怎么还遗憾起来了,不过,若是摇卦,她们就必不可免地要接触,要握手……!

    第 55 章

    宋见霜走到文安公主的静室外,站定,看着静室里影影绰绰的灯光,恍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是来干什么的呢?哦,是来找小橙子的。

    可是小橙子没有她的吩咐怎么会在公主这里?

    宋见霜抿了抿唇,耳根处热意蒸腾,小橙子好像就在门外站着。

    她看到了,却没经大脑思考,直接越过去了……

    到底还是心生慌乱了啊。

    宋见霜长这么大,未曾有过中意的人,更不曾与人那样亲密过,性格再怎样沉稳,也做不到那么快就冷静下来。

    她轻叹一声,正想转身回去,就看见文安公主走了出来。

    宋见霜及时垂首,行礼:“臣女拜见殿下。”

    文安公主关好静室房门,诧异道:“宋师父是在等本宫吗,刚好我要回去歇息了,我们边走边说。”

    文安公主经历过傍晚那一遭,心里惦记着褚榕儿不说,还惊慌于那封来自母妃的密信,以及那几名被暗中带回公主府的刺客。

    这种时候哪还能静下心抄写佛经。

    宋见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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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一事想提醒殿下。”

    她跟着文安公主回房,途经自己门前,看到了满脸委屈的小丫鬟。

    小橙子眨巴着眼睛,仿佛在说:小姐,奴婢就在这儿呢,你看得见吗。

    宋见霜默默驻足,吩咐一句:“橙子,去准备热水来,我马上就回。”

    “好嘞。”小橙子开心地应下,一溜烟跑了,小姐眼里还有她啊。

    文安公主看得新奇,这小丫鬟被安排去做事,怎么开心成这样,看着还像是发自内心?

    是天生热爱忙碌,还是宋见霜御下有术呢,若是后者,她少不得要请教一番。

    进了门,文安公主便问道:“宋师父想提醒我何事?”

    “臣女方才为那些刺客的来历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他们的主子是二皇子。”宋见霜道。

    文安公主应该是需要这条消息的,她在心里判断到。

    “有劳宋师父挂心此事,本宫在此谢过……”文安公主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以示她对宋见霜的看重与信赖。

    次日,圣旨传来,命文安公主即刻进宫,礼佛之行到此为止。

    惠安帝很是愤怒,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那两个被权势冲昏头的儿子所为,到底还是手足相残了。

    他揉了揉头,就是不知道是老大还是老二,这几日,他不过是对女儿的赏赐多了些,这两个做兄长的就下此狠手,简直混账。

    “小书子,文安怎么还没来?”

    “哎哟我的陛下,奴知晓您心里边着急,可大相国寺在京城最南边,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时辰,公主金枝玉叶,哪能这么快。”书公公细声细气道。

    文安公主收到急诏,当然不会跟来时一样悠闲,她那辆马车赶得很快,不一会儿就一骑绝尘,丢下了慢悠悠的仪仗队伍。

    后面,有一辆马车在驶到岔路口时,也离开了公主府的队伍。

    马车里,宋见霜闭目养神,一路上就没睁过一次眼睛。

    与之相反,丘凉时不时地就会瞅一眼宋见霜。

    马车一转弯,她又悄悄朝宋见霜看去,宋见霜依旧闭着眼睛,好似不打算理她……

    丘凉心里一叹,这个女人明明说了跟往常一样相处,怎么自己先做不到了,若按照往常,她们不能连一句话都不说吧。

    就在她心生无语的时候,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小橙子皱眉,凶巴巴道:“丘姑娘你做什么朝我家小姐又是翻白眼又是撇嘴的。”

    丘凉:“…”

    她深吸一口气,笑:“我昨夜没睡好,控制不住嘴角抽搐,眼角抽风,不行啊。”

    “哼,我看你是对我家小姐有意见。”小橙子一脸不信,控制不住眼角抽风,怎么不对她抽风呢,偏偏只对她家小姐一个人抽风,分明就是区别对待,对她家小姐不满。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丘凉差点当场表演个嘴角抽搐,余光留意到身旁的人静静睁开了眼睛,她呼吸一滞,没有再理会小橙子。

    突然好紧张怎么办,不行,要跟以前一样,像之前那样相处,她可以做到的。

    只要她做得到,尴尬就只是宋见霜一个人的事。

    小橙子正斗志昂扬呢,见丘凉突然哑火,不跟她呛声了,不由也看向一旁。

    “小姐,你醒啦,睡得好吗?”

    宋见霜拿起身边的水囊,抿了一口,视线落在小橙子的脸上“尚可。”

    话音一落,她放下水囊,淡淡看向丘凉。

    丘凉莫名坐直了些,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妈呀,为什么还是觉得紧张,不行,她要绷住。

    不仅她绷住了,宋见霜也绷住了:“回府后,丘姑娘随我去书房一趟吧。”

    “好啊好啊。”丘凉扬唇一笑,应得乖巧。宋见霜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不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丘凉的笑意顿在嘴边,她们这样,算是跟从前一样相处吗?

    小橙子的视线在她们两人的脸上一个来回,心道小姐和丘姑娘果然吵架了,看样子还是她家小姐占理,没看见丘姑娘笑得有多讨好吗,明显是过错方。

    她家小姐一向很少生气,但生起气来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可怜的丘姑娘……

    过错方丘凉完全没有领悟到小丫鬟眼神里的同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待会儿回到宋府之后怎么办。

    宋见霜特意叫她去书房是为了什么事呢?

    不对,现在不是关心什么事的时候,该关心到时候怎么相处,能不能不尴尬了,说好的跟以前一样相处呢?

    这个女人能不能说到做到啊,真是的,跟她比差远了。

    丘凉心里正吐槽着,马车就停了。

    宋府到了,宋见霜不用喊便睁开眼睛,径直下了马车,走在前面。

    丘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一路跟到书房外。

    宋见霜推门进去,小橙子自觉往门旁一站,朝丘凉眨眨眼,压低声音道:“丘姑娘,别说我没关照你,我家小姐最怕别人撒娇了。”

    比如她,每次一犯错,只要摇着小姐的胳膊撒个娇,小姐就不会责怪她了。

    丘凉:???

    什么鬼东西?

    小橙子还好心地朝她做口型:朝我家小姐撒娇。

    丘凉脚步一顿,不敢置信道:“你说让我做什么?”这小丫鬟莫不是脑子抽风了。

    小橙子瞪了丘凉一眼,小心打量了一下书房里面,宋见霜安静坐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并没有关注她们这边。

    她拉了丘凉一把,朝门外走了两步,神神秘秘道:“这话你怎么能问出来呢,意会,意会懂不懂,我家小姐生气了可不好哄,但只要朝她一撒娇,再大的气也消了,你自己体会体会。”

    丘凉:???

    宋见霜生气了?生谁的?

    她怎么不知道,不对,凭什么她要哄宋见霜啊,还要撒娇!还体会!体会个鬼啊!

    丘凉正想细问,就被推进了屋,小橙子还笑眯眯地叮嘱:“别忘了哦,丘姑娘加油。”

    丘凉茫然进屋,看向宋见霜。

    宋见霜正抬眸看来。

    “那个,小橙子让我对你,啊不是,你找我何事?”丘凉一紧张,差点脱口而出:小橙子让我对你撒娇——

    宋见霜放下笔,淡淡道:“坐吧,我们今日还未起卦。”

    丘凉老实坐到她对面,心道何止是今天没算,昨天也少算了两卦呢。

    不过,宋见霜这么快就不尴尬了吗?要知道摇卦之后,她们可是要握手的……

    不知道为什么,宋见霜一直尴尬着,丘凉着急,宋见霜不尴尬了,丘凉反而有点不适应了,人的情绪啊,真复杂。

    说完这么一句话,宋见霜便低头整理纸笔,良久没有听到丘凉的声音,她才抬起头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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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算吗?”

    “没有啊,你想问什么?”丘凉摇摇头,这工具人当久了,她竟然觉得挺适应的。

    算什么?

    宋见霜微愣,她只想着怎么化解尴尬,怎么恢复如常了,忘了想这个问题。

    算什么呢?

    丘凉见她久久不语,轻声问道:“不然算褚小姐何时痊愈?”

    随便问一个吧,她们现在的脑子都挺乱的,继续转移话题。

    宋见霜点头:“好。”

    说完便开始摇铜钱。

    摇完铜钱后,她下意识地伸出手,随后便是一愣,这一点,她也没想到。

    宋见霜轻抿唇角,手默默握了握,好似有些迟疑,该不该收回。

    丘凉没有给宋见霜收回的机会,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

    温热的手掌轻轻抚在手腕上,在寒冷的冬日里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晃动着宋见霜才平复下去的心绪。

    “腊月里,褚小姐便痊愈了。”丘凉面露笑意,褚榕儿只伤到了皮肉,没有碰到筋骨,伤愈得很快。

    宋见霜点点头,头脑逐渐冷静下来:“接下来就算文安公主为何要把刺客悄悄押往公主府吧。”

    不仅如此,文安公主还命护卫长甲一禀告陛下,刺客已尽数伏诛,显然是有意遮掩什么,此事很反常。

    她们已经得知刺客是二皇子的人,受罚的是大皇子,文安公主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铜钱落下,这一次,宋见霜主动握住了丘凉的手,像往常那样。

    丘凉只是短暂失神了一瞬,眼底便恢复清明,目露不解道:“我怎么只看到了容妃娘娘。”

    这一卦,问的是文安公主为何悄悄将刺客收押,而画面里只有容妃一个人,就没有别的信息。

    “难道那些刺客跟容妃娘娘有什么关联?”宋见霜蹙眉,她们之前已经算过了,人是二皇子的,背锅的是大皇子,容妃久居深宫,怎么会跟谋害文安公主的刺客有牵扯。!

    第 56 章

    两人安静对视一瞬,都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再问,今日还剩下两次。

    而她们刚从大相国寺回来,下午也没有去铺子里的打算。

    “那就问容妃娘娘为何会跟刺客一事有牵扯?”丘凉说着拿起铜钱,顺手摇了起来。

    等她一摇完,宋见霜便干脆地伸出手。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房间里一片静默,正中央的暖炉里喀嚓一声,燃烧的木炭发出细小的碎裂声,好似不敢打扰她们。

    丘凉这一次看得有点久,待松开手后,她的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了一起;“画面是碎掉的,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有容妃娘娘,有那位失踪的国师,还有大相国寺的主持,至于跟此事的联系,应是容妃娘娘的一封信落在了二皇子手里。”

    她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割裂的画面出现三次了,好像每一次都跟那位国师有关。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通了,二皇子手里应当有容妃娘娘的把柄,借此才把文安公主邀去了后山,而文安公主不想让皇帝知晓此中内情,所以选择为自己的母妃遮掩。”宋见霜心中疑惑渐解。

    难怪她们几次三番提醒文安公主,文安公主还是中了计,原来这里面牵扯到容妃娘娘。

    宋见霜不由沉思,容妃有什么把柄落入了二皇子手中呢?

    “宋见霜,我想问一个人。”丘凉想了想,脑子里是一个不该出现在画面里的人。

    容妃跟国师的失踪有关,这一点她们知道,二皇子抓住了容妃的把柄,这也能说得通,可大相国寺那位白胡子白眉毛的老主持怎么会出现在画面里?

    “你想问大相国寺的主持?”宋见霜语气笃定,方才这个人所说的信息里,有一个人出现得很突兀,在她们串联起来的信息里,显得格格不入。

    丘凉点头,干净利落地摇完卦便握住宋见霜的手。

    宋见霜垂了垂眼帘,视线落在丘凉微微失神的脸上,稍停顿了一下又默默移开。

    那件事应该算是过去了吧……

    只要今后不再提及,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一点,她和丘凉似乎都做到了。

    片刻后,丘凉松开手,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宋见霜,我们好像算到大事了!”

    万万没想到,老和尚竟然真不是普通人。

    “怎么说?”宋见霜神色淡然,她们连宫变都算到过,还怕什么大事。

    “我看到老和尚他做了易容,露出真实面貌后跟容妃娘娘这样那样,你懂得。”丘凉眼角抽抽几下,简直震惊她八百年。

    容妃竟然瞒着皇帝跟别的男人这样那样。

    她突然就明白了之前看到的一幕,容妃和文安公主母女两个,一个成了执掌六宫的皇后,一个成了太女继承皇位,而皇帝却成了瘫在床上的哑巴。

    这其中,真的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宋见霜也惊住了,容妃竟然和大相国寺的住持有那种关系!

    她突然想起铺子刚开张那几日,文安公主未表明身份时,有一卦是为她的母亲所问,也就是问容妃。

    当时文安公主摇出的是第四十四卦:姤。

    大象上是他乡遇喜,功名有成之兆。

    丘凉所看到的内容也印证了这一切。

    宋见霜也是照实解的卦辞,却只解了一半,因为剩下的一半里……

    此卦的运势着重提到了要注意桃色纠纷,感情上也是用情不专之象。

    这种话她当然不能跟文安公主说,纵使文安公主性子再仁善,也不会乐意听别人说自己的母妃会红杏出墙的话。

    没想到这后半卦应在了大相国寺的主持身上。

    宋见霜想到什么:“大相国寺的主持跟容妃关系匪浅,你说国师会不会…”

    诚如丘凉之前看到的那样,国师不仅活着,还被人囚在了地牢里。

    而牵涉其中的两人一个是容妃,一个是宋见霜的爹。

    如今宋监正被收押在狱,而容妃行动自如,偶尔出宫便是来大相国寺礼佛。

    宋见霜心里不由有了一种猜测,如果国师真的被容妃囚了起来,这个大相国寺的主持可能就是关键。

    丘凉反应很快:“你是说,国师有可能就在大相国寺?”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亮,简直太有可能了。

    国师进宫不出不可能无人知晓,那么他失踪就只能是在宫外,宫外能令容妃信任的人除了文安公主,恐怕就是她自己的老相好了。

    大相国寺占地极广,后方又是山林,挖地牢藏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错,既然你能看到,就说明这些事都与我们切身相关,接下来就问国师是否被囚在大相国寺。”宋见霜说着摇起了铜钱。

    丘凉用力点头,头一次有点迫不及待,如果她们能找到国师,那就…嗯…那就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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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自觉地相视而笑,手轻轻握在一起。

    丘凉垂眸去看,嗯?她抬眼看了一下宋见霜,再垂眸,再看。

    “怎么了?”宋见霜见她不停看过来,不似寻常那样很快便双目失神。

    丘凉一脸懵:“我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她们猜错了?实际上国师跟她们两个一点相关性都没有,需要跟国师有关的人来摇卦才行?

    两人沉默对视,手不自觉地握紧。

    忽地,宋见霜弯唇轻笑:“我们忘了一件事,今日已经算过四次了。”

    她们只顾着分析线索,只顾着沉浸在推论和猜测中,忘了留意次数,已经四次了。

    丘凉失笑:“瞧我这脑子,都已经四次了,那明天再问吧。”

    宋见霜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明日最好留两卦,慢慢来,不着急。”明日她们要去见一个人,去见国师的大弟子,一直等在楼上楼的齐挽澜。

    另外一卦则留给文安公主,以备不时之需。

    说到文安公主,她前脚刚进宫,后脚大理寺就有人来报抓到刺客了。

    父女两个都愣了一下。

    惠安帝:这大理寺真是头一回效率这么高,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文安公主:刺客不是都被暗中带回公主府了吗?哪里又冒出来的刺客?

    “快命人通传,朕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

    新任大理寺卿姓余,看起来是个精干的老头,一进门便把折子呈了上去。

    惠安帝也喜欢这样话少又干实事的臣子,多省心,再看看之前那位江寺卿,遇到事就推诿拖延,干什么都不利索,尸位素餐,该死的世家。

    看完折子,该死的就变成了蠢大儿L。

    “来人啊,拟旨,泰王修身不正,自今日起贬为泰郡王,无诏不得出府。”

    泰王便是大皇子,也是大理寺审问出的结果。

    惠安帝怒不可遏,幸好女儿L没有出事,不然他非要那逆子自裁谢罪。

    这一道圣旨虽然遮掩了一下手足相残的内情,大皇子看似也只是降了封号,但无诏不得出府形同幽禁。

    意思是,你以后就不是亲王了,也没资格肖想皇位了,但还是个郡王,至少不愁吃不愁穿,往后就老实待在王府里养老吧。

    文安公主第一反应就是冤枉了大皇兄,毕竟宋见霜跟她说过刺客是二皇子的人。

    “父皇息怒,儿L臣以为此事一定有误会,大皇兄宅心仁厚,对儿L臣又多有爱护,绝不会做出想要伤害儿L臣的事来。”其实在宋见霜说刺客是二皇子的人时 文安公主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大皇兄虽然才能平平 为人也比较固执

    但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平常也会给她送些精巧的小玩意儿L 关心她的病情。

    不像二皇兄 一向对她漠不关心 好像没有她这个妹妹一样

    说起刺杀 她心里也更倾向于是二皇子的手笔。

    但皇帝显然对大皇子更为不满 因为支持大皇子的是世家。

    “文安不必为那逆子求情 这件事不必多说 朕一定要严惩他给你一个交代。”惠安帝没有放过大儿L子的意思 世家就是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

    而世家的希望就在大皇子身上 而他 会亲手掐灭世家的希望 以保皇权至高无上。

    文安公主见他心意已决 书公公也捧着圣旨去盖玉玺了 便知此事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回府后 她便问甲一 刺客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甲一的回答正如她所料 当时在大相国寺现身的刺客都被带回了公主府 也就是说大理寺抓到的那个漏网之鱼 很可能是幕后指使者故意为之 为了陷害大皇子而留的后手。

    “去地牢 本宫要亲自审问。”

    文安公主沉眉 虽然已经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是二皇子了 但她更关心的是那封密信 母妃为何会牵涉其中?

    出乎意料的 无论怎样用刑惑言语诱导 这几个刺客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们是在为大皇子效命 至于密信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并不知其中蹊跷。

    文安公主目光凛然 这些人不像说假话 也就是说 要么宋见霜算错了 要么……

    “你们可曾见过大皇子本人?”

    刺客奄奄一息地摇了摇头 他们这种养在京城外的死士 哪有机会见到主子。

    文安公主心头沉重 因为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些人自以为是大皇子培养的死士 事实上离真正的死士差远了。

    真正的死士不会吐露任何信息 要么完成任务 要么死 绝不会被俘。

    换言之 这几人根本不是死士 甚至于连自己真正的主子都弄错了。

    文安公主深呼一口气 二皇子恐怕蓄谋已久 像这样自以为效命大皇子 实则是二皇子棋子的刺客或许还有很多 此计真绝。

    甚至于 二皇子手里可能还握有母妃的秘密。

    “来人 备马车。”她要进宫 既然想不明白就找母妃问个清楚。!

    第 57 章

    容妃的芳菲殿里。

    “母妃,您知道我在大相国寺遇袭了吗?”文安公主打量着容妃,一见面就提起了大相国寺。

    容妃迟疑了一下,便坦然道:“有收到一点风声,知晓你无事。”

    女儿在大相国寺遇到了刺客,宫里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不是皇帝,而是她。

    因为即使侍卫相救不及时,那个人也会出手。

    文安公主垂了垂眼帘,拿出那封密信。

    “母妃,我之所以会中计,是因为这封信。”

    这一次,容妃沉默了许久。

    沉默是因为震惊,这封密信的确是出自于她手,如果没有记错是上个月的事,她去大相国寺礼佛,特意去见那人,因为有人在京城发现了国师那位失踪的大弟子。

    按理说,这封信应该在那个人手中,那个人看过就会烧掉。

    可是为何这封信会出现在女儿手里,还是来自于那些谋害女儿的刺客。

    容妃心神剧颤片刻,难道那个人没有按照约定阅后即焚,还让躲在暗处的贼人给得了去。

    见她一直沉默,文安公主走近,低声道:“母妃,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这封信和那些刺客都是二皇兄所为。”

    不管容妃在谋划什么,文安公主直觉要把所有的信息和盘托出,她们母女之间可以有秘密,但面对敌人,要统一阵线。

    容妃闻言,转身把密信扔进火炉,是二皇子吗?

    二皇子到底是偶然所得,还是知道了什么。

    不行,她要立刻出宫跟那个人见一面,不,这个时候不能出宫,说不定二皇子的人就在暗处盯着。

    那怎么办?

    “文安,你相信母妃吗?”

    文安公主没有犹豫,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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