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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结】(第2页/共2页)

音从门后面传来,叮叮把耳朵贴在门上,爸爸和daddy好像在吵架。

    “操!你不是说叮叮睡着了吗?”

    daddy的喘息不太均匀,似乎刚刚长跑运动完。

    爸爸的声音也不太稳,“刚哄他睡着,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弄快点,弄完你去开门。”

    “急什么?让他在门口等着。”

    “唔……你轻点,等会叮叮哭了你去哄。”

    叮叮是小英雄,才不会哭呢,立刻大声地喊:“叮叮不哭!叮叮勇敢!”

    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daddy和爸爸都不说话了,走廊上的壁灯投下一盏光明,四周黑漆漆的,叮叮抱紧怀里的雪豹玩偶,脑补黑暗里有专吃小孩的章鱼怪物,小小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过了几分钟,他伸手叩叩门,眼泪汪汪地说:“爸爸是大坏蛋!爸爸欺负叮叮!”

    话音落下,面前的房门打开,爸爸的睡裤扯得乱糟糟,衣衫不整,沉着脸问:“谁是大坏蛋?”

    叮叮立马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腿,不敢惹爸爸生气了,“呜呜呜,叮叮是大坏蛋!”

    行吧,到底是亲生的,程希觉抱起他走进房间里。

    顾渐坐在书桌上,秀挺的双腿耷垂在桌沿,地毯散乱的台灯和摆件,身上的睡袍揉皱成一团,白皙的脖颈上浅红的斑斑点点,半闭着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处在余韵里回味。

    叮叮趴在程希觉肩膀,朝顾渐伸出圆乎乎的小手:“今晚叮叮要和daddy一起睡!”

    顾渐拿他没辙,缓了一阵上床,把软绵绵的小崽搂进怀里,摸摸头发说:“好,今晚是最后一次。”

    程希觉抱着手臂,眯着眼睛盯着把脸埋在顾渐胸口蹭来蹭去的小崽。

    叮叮偷偷看他眼,雪白的小脸蛋黏着吓出来的泪痕,委委屈屈地问:“爸爸不想要叮叮,因为叮叮是大坏蛋吗?”

    “你刚不是承认了么?”程希觉系上睡裤的系带,坐到床边冷声问。

    叮叮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袖子的一角,轻轻拽了拽,“爸爸以后不给大坏蛋讲睡前故事了吗?”

    程希觉心底叹口气,端起床头桌上的故事书,手臂一伸搂过顾渐的肩膀,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宝贝,今天想听哪篇?”

    叮叮眨眨乌溜溜大眼睛,希冀地望着顾渐。

    在这个家里,叮叮只是叮叮,宝贝是喊daddy的。

    顾渐低下头望着怀里的叮叮,学着程希觉溺爱的语气问:“叮叮,今天想听哪篇?”

    “嗯…克……鲁鲁神话。”叮叮抱住他的手臂,奶声奶气地说。

    程希觉合上童话书,静静地瞥着顾渐。

    顾渐轻哧,抬头亲一口英挺的下颚,“我给他讲克苏鲁神话,他很喜欢的。”

    叮叮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身子往被窝里一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在外面,眨啊眨地看他们两。

    万物相生相克,顾渐拿叮叮没辙,程希觉拿顾渐没辙,从书房里拿回了克苏鲁神话,一本正经地三岁的孩子讲恐怖故事。

    程希觉喜欢叮叮,可叮叮太黏他老婆了,没日没夜地黏在身边,这样对小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

    当然,也有大部分其他的原因。

    于是刚刚满三周岁的叮叮,报了钢琴、小提琴、跆拳道、绘画、乐高、法语的兴趣课,每个周末都在各个兴趣班来回挪腾。

    顾渐觉得太残忍了,叮叮都没有童年可谈了,直到在钢琴班,见到叮叮无师自通,照着谱子就能弹下来基础曲子,从小在钢琴下面耳濡目染,学都不用学就会了。

    其他的幼儿课程对叮叮亦很简单,毕竟,爸爸是常青藤培养出来的贵公子,daddy是娱乐圈里的鬼才歌手,随便抽一点智力值都秒杀大部分人,叮叮学习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某个假节日,叮叮不用去上课,顾渐调整录节目的档期,程希觉提前回家,计划一家三口去度假。

    叮叮好开心,趴在画板上涂蓝天白云和大海。

    顾渐挑几件夏天的T恤,随手撂在床上,闲散地聊道:“我还挺喜欢科尔马那个庄园,还能在爱彼迎租下么?”

    程希觉将衣服叠得四四方方,整齐地收进行李箱,淡定地睨他眼,“那是你名下的房产之一,你没看过资产清单吗?”

    “……太长了。”

    顾渐回答得理直气壮,坐在床边手臂向后一撑,抬眼瞧着他,“我们去哪儿玩?”

    “对于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地方。”程希觉撂了衣裳,抬起他清瘦的下颚。

    顾渐思考几秒,挑着眉头说:“结婚的那个什么岛?”

    程希觉掐着他的两颊,命令地语气说:“再想。”

    “一周年在威尼斯。”

    顾渐懒洋洋依着他的姿势,不咸不淡地说:“我第一次说爱你的地方。”

    程希觉在他柔软的嘴唇提示般点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是第一次,但不是说爱我的地方。”

    顾渐一扬下颚,眼梢冷淡地弯起来,“我醉酒才那样,别想再来一次。”

    程希觉摩梭他的清冽的唇线,慢条斯理地道:“杂志评为最想让人吻的嘴唇,鬼才歌手的钻石嗓子,怎么能让我不想呢?”

    “谢谢你告诉我。”顾渐故作客气疏离地语气回复。

    程希觉笑了,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真的不行吗?”

    顾渐推开他的脸,淡道:“除非我喝醉了。”

    程希觉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好啊,我要多带几瓶红酒。”

    事不宜迟,程希觉心情非常好,躬身一把将他抱起来,下楼到酒窖的沙发上狠狠亲了一通,直到司机敲门提醒私人飞机准备好,方才慢悠悠搬出一箱红酒来。

    程希觉拿了行礼,坐到私人飞机上,清点了旅行要带的衣服、护照、证件、常备药品等等。

    顾渐调低椅子的高度,舒舒服服躺下去,拿出眼罩戴在头顶,蹙眉说:“好像忘记带什么了。”

    程希觉扫一遍全部打对勾的清单,“一件不缺,带齐了。”

    “总觉得缺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顾渐坐起身子,歪过头看向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对勾。

    程希觉折起清单,淡定从容地问:“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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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忘记带东西的人?”

    顾渐相信他的严谨,拨下眼罩掩住大半张俊白的脸,“我睡了,天亮了再叫我。”

    程希觉降低椅子,同他一起并排的躺下,握住他的手在掌中把玩,眯着眼睛认真思索,到底忘记带了什么?

    过了几分钟,飞机的轰鸣声响起,两人齐刷刷地坐起身来,终于同时想起忘记带什么了。

    此时此刻,叮叮抱着画板,昂着小脑袋瓜,茫然地瞪着双眼望向天上滑过的飞机。

    诶?那不是爸爸和daddy的飞机吗?

    叮叮再三确认那是自家的飞机,噔噔噔跑下楼,震惊地四处宣告:“爸爸!不好啦!灰机让人偷走啦!”

    于是,全家人都发现程希觉和顾渐忘记带叮叮走了。

    好在飞机很快折回来,叮叮仰着脑袋,开心地在院子里蹦起来,“灰机回来喽!”

    直到见到爸爸和daddy焦急地从车上下来,为灰机回来开心的叮叮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啊!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叮叮!

    叮叮扑通躺到地上,脸颊气鼓鼓的,两条小短腿蹬来蹬去,“坏爸爸!坏daddy!你们两个大坏蛋!”

    顾渐抱着手臂在胸前,睨眼程希觉,示意他上去哄。

    程希觉盯着在地上滚来滚去耍赖的叮叮,好声好气地说:“叮叮,先起来。”

    叮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黏了一身的杂草,“不起来不起来就不起来——”

    程希觉躬下身,笑吟吟地诱哄:“飞机上有冰淇淋,你今天可以吃两个。”

    “呜呜呜……我要daddy和爸爸亲亲才起来。”叮叮终于不滚了,躺得平平的,泪眼汪汪地望着顾渐。

    顾渐凑过去亲一口脏兮兮的脸,程希觉在另一边亲他。

    叮叮“蹭”地爬起来,又开心地蹦蹦跳跳,“冰淇淋是香草味的吗?我真的能吃两个吗?”

    “……”

    “……”

    第64章 番外(二)

    番外(二)

    《哈啰!宝贝》是一档亲子户外真人秀,霸占综艺收视率榜首,经久不衰,采取网络直播,和电视录播两种模式。

    每期节目邀请四组家庭,观众可以选择感兴趣的家庭进入直播间观看,这一季邀请来从未上过综艺的鬼才歌手——顾渐,与他那位众所周知的豪门贵公子的伴侣。

    几年前他们在私人小岛结婚,只请了亲近的朋友,连一张照片都没流出来,那会顾渐只是古早大神,网友们只能感叹Bane的婚礼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真是被豪门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Bane和程希觉结婚的第一个月,突然登录了久违的D站账号,露脸发了一首新歌。

    哦,不止一首,Bane荒芜的账号半个月内突然发了一百多首新歌,别人是文思如泉涌,Bane是密西西比河的大洪泻,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只是数量取胜,那也就罢了,偏偏质量一如既往地优秀,随便拎出来一首,都让广大网友直呼:如听仙乐耳暂明!

    常言道痛苦是创作的源泉,不禁让大众脑补,Bane的豪门生活是有多么苦痛纠葛,才会在沉寂多年之后突然爆发井喷般的创作力。

    节目组发布嘉宾通告之后,关于顾渐的婚姻生活的评论占据大部分,网友们纷纷心疼这位鬼才歌手的悲惨境遇:

    Bane真惨啊!平时一定是他在很辛苦的带娃,像程希觉那种霸道总裁,怎么可能管家里的事?

    不忍心看“人间苏神”在节目里伺候总裁和宝宝,弹钢琴的手不该沾染灰尘!

    于是乎,节目开播的当天,网友们积攒了满腔的不忿和心疼,上万人同时涌进顾渐的直播间,但凡程希觉摆架子,有半点让Bane受委屈,就让总裁见识一下雪花的威力。

    “daddy!爸爸!叮叮会系鞋带了!”

    直播间里一个软乎乎的小萝卜蹲在地上,奶白的皮肤光洁明亮,眼珠子乌溜溜的像黑葡萄,正在努力地把两条鞋带缠在一起。

    众人朝思暮想的高冷男神,此时懒散地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抄在卫衣口袋,修挺的大长腿随意交叠,听见呼声,微侧过头漫不经心睨了眼,吐出两个字:“笨蛋。”

    而大众恨得咬牙切齿的程希觉,在小萝卜面前躬下身,干净的手指解开缠在一起的系带,缓慢地系上蝴蝶结,“爸爸再教你一遍。”

    叮叮的看得非常认真,有模有样地抓着鞋带穿过来绕过去,成功地再次绑成死结,不以为耻,两只手臂高高举起来,开心地感叹:“daddy快过来看,叮叮抓住蝴蝶啦!”

    说着像往前一蹦跶,成功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吓得旁边的摄影组往前冲了几步,可叮叮的两个爸爸,肩并肩站在旁边一脸平静地观看。

    像是早已习惯这种场景。

    叮叮一下跳起来,非常快乐地扑进顾渐的怀里,脏兮兮的两只爪子揪住他的手指,全然忘记摔倒的事情,好奇地问:“叮叮要上电视了吗?”

    程希觉蹲下身,一把将他搂过来,行云流水地从胸前口袋抽出湿巾,依次熟稔地擦脸擦手,结束后默不作声地解开鞋带,重新系得整洁。

    顾渐瞥眼摄影组忍俊不禁的表情,下巴朝镜头一扬,“你已经上电视了。”

    叮叮坐在程希觉膝盖上,很自然地揽住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爸爸说上电视有吃不完的巧克力、小熊软糖、牛奶饼干……”

    还没说完,叮叮已经忍不住咽口水了,跃跃欲试的样子像个小馋狗。

    直播间的观众没等到高高在上的总裁,委曲求全的Bane,一家人的甜滋滋的气氛,幸福的气息快要溢出屏幕。

    【我敢打赌这是Bane亲生的崽,和他长得太像了,可爱得老阿姨的心都要化了!】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顾渐那么聪明,他的崽怎么傻傻的,怪可爱的】

    【以我带崽的经验,顾渐不像带崽的那个,程总倒像是叮叮的保姆】

    【对啊!他抱叮叮的动作很专业,和我家保姆教的一模一样,叮叮一点都不怕他,一看就是经常和叮叮相处】

    【所以……Bane其实没那么惨吧?】

    节目组特邀一位神秘嘉宾作为本季主持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叮叮正趴在程希觉肩膀,瞪着双眼期待好吃的,只见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

    叮叮在daddy手机里见到过,和daddy的名字只差一个字,爸爸不喜欢这个人,当时挑着眉头问daddy:“顾苏在你朋友圈的留言什么意思?”

    “没有了哥哥,一个人在巴黎好孤单好冷,不过我要坚强!加油!顾苏!”

    “你的歌太好听了,怎么会有哥哥这么厉害的人呀!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可真是个小笨蛋”

    爸爸念的时候,语气听上去不很不高兴,叮叮不懂爸爸为什么生气,这个叫顾苏的叔叔好可怜啊,而且和叮叮一样都是小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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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

    同病相怜的小笨蛋叮叮朝着走近的顾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程希觉的怀里跳出来,犹豫不决地喊:“嗯……叔叔?”

    顾苏许诺给经纪公司录几部烂节目,才拿到这档节目主持人的资格,就为能在现场一饱眼福,他在镜头里很矜持,飞快瞄几眼顾渐,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叮叮,你好。”

    “叔叔!”

    叮叮噔噔噔跑过来,小短手热情地抱住他的腿,抬头一脸认真地说:“叮叮也没有哥哥,也是小笨蛋,和叔叔一模一样。”

    弹幕里纷纷猜测,“也”是什么意思?

    顾苏盯着肉呼呼的小软蛋,沉默几秒,转过身朝着镜头说道:“欢迎来到《哈啰!宝贝》第一站,在正式进入小镇之前,请嘉宾将身上手机、现金及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我们会给每个家庭发放一部新手机用于联络!”

    顾渐掏出手机撂到工作人员的篮子里,双手悠哉揣回口袋里。

    程希觉拉开行李箱,从夹侧拿出卡和一沓备用的纸钞,交给工作人员,挑出行李箱的证件,装进风衣内侧的口袋。

    显然是他整理的行李箱,而且是个很细致的男人,全然不像外表那般冷峻。

    亦不像传言里等着顾渐伺候的贵公子,依据短短十来分钟的直播,看上去……他伺候顾渐的可能性更大。

    当然,真人秀上所呈现的状态不一定是真的,弹幕里的网友决定继续观察这对情侣再做定论。

    顾苏走出直播间,坐在演播厅主持人的沙发上,笑眯眯地说:“本季邀请了一位特别嘉宾加入节目,与四个家庭一起去冒险,嗯……这位神秘嘉宾和我们其中一个家庭颇有渊源呢……”

    翻开手卡,顾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我念三个与神秘嘉宾有关的词,请四个家庭猜测名字,猜对的家庭能获得1000元的启动资金,至少未来几天的住宿不用发愁了”

    “钢琴、李斯特、XX是我的光。”

    节目组的送分题,答案弹幕里无人不知,三个家庭的直播间不约而同念出那个名字。

    可镜头到了顾渐这里,“光”本人靠坐在吊椅上,单手端着罐可乐,仰头慢悠悠地喝了口,丝毫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程希觉抱着胳膊倚在墙上,垂着眼,瞧着坐在地上玩小火车的叮叮,嘴角含着融融笑意,像没有听到导播的问题一样。

    一个是不敢回答,一个是不想回答。

    “看来有一个家庭要错失我们的启动资金了。”顾苏故作惋惜的叹口气,随即双手握拳,非常激动地站起来,“没有一分钱,是要靠顾渐卖唱赚钱吗?真期待他们今晚要睡在何处!”

    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一家三口走出直播间,澄澈蓝天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随风摇曳,不远处小村子里黛瓦白墙,羊羔悠哉在路边吃着草。

    雪白的一列大鹅大摇大摆地走过,很嚣张地在叮叮面前留下一坨礼物,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叮叮从来没见过这场面,撵在大鹅后面跟着跑,兴奋地“咕咕咕”叫。

    顾渐手指拨了下夹在衣领的麦克风,扬着唇角笑了下,“打辆车我们去趟城里,在广场借把吉他,我唱歌你收钱,先赚笔住酒店的钱。”

    程希觉屈指掩住鼻子,不太适应满地原生态的味道,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不会同意你卖唱的。”

    “哦?”顾渐挑起一侧眉头,模仿相同的语气说:“我是不会同意睡野地里的。”

    程希觉斜睨一眼,无视黑压压的镜头,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很淡定地问:“有的是办法,嗯……我是会让你睡野地里的人?”

    顾渐上下打量他一遍,标志的衬衫西裤帅得离谱,“如果要在你出卖色相和睡野地里选一样,我选让你出卖色相。”

    弹幕里一大片哈哈哈哈飞驰而过。

    程希觉是弗雷资本的掌舵人,经手的生意皆是数百亿的大买卖,谈的都是信息技术、科技能源的高端产业,到了农村田园里,全村里唯一的产业就是小卖部和养鹅场,任你有令企业起死回生的能力,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顾苏才会说两个人唯一能赚钱的办法,就是顾渐给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弹唱伴奏。

    程希觉指腹摁住麦克风,凑到他耳边微笑说:“太太,你有力气皮了,屁股不疼了?”

    顾渐低头风轻云淡笑了下,轻轻“嗯”声,垂着的手轻轻握住程希觉的手掌,以此来示好。

    意思就是:知道错了,求放过。

    弹幕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们的氛围甜蜜蜜,结婚几年了看起来还和刚谈恋爱似的。

    叮叮追不上大鹅,乖乖跑回来,双手摸摸瘪瘪的肚皮,“爸爸,daddy,饿……”

    顾渐抱起他,冷淡地说:“爸爸和daddy都不饿。”

    叮叮饿的小脑袋瓜转不过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很老实地问:“巧克力、小熊软糖、牛奶饼干被爸爸和daddy偷吃了吗?”

    “被爸爸偷吃了。”顾渐睨眼程希觉。

    叮叮努力瞪大眼睛,抑制要滚下来的眼泪,委屈巴巴地说:“没关系,爸爸肚子饿了,叮叮一点都不生气……”

    呜呜——

    好可爱的宝宝!直播间里的阿伟死了一大片,为什么B神的宝宝那么可爱?怎么不早点带娃上综艺?

    没回答顾苏问题,程希觉早已谋划好一条赚钱的路子,不需要念出穆罗的名字。

    于是半个小时后,在直播上百万人的眼睛下,弗雷资本的程总坐在养鹅场破旧的办公室里,解开两颗迪奥高定西装外套扣子,抿一口递上来的茶水,从容不迫地谈起养鹅场拓展养殖的思路。

    叮叮端端正正坐在旁边,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苹果。

    顾渐懒洋洋地靠着墙,眼神含着半笑不笑,看着自家伴侣娓娓而谈。

    程希觉一面慢条斯理地挽起袖边,一面不疾不徐地说:“现在鹅场最大的问题,是市场上没有固定的鹅肉消费群体,消费者对于鹅肉的接受度很低,但——鹅肝的在欧洲是久负盛名的美食,在法国每年要吃掉一千万吨的鹅肝……”

    “做这笔交易很简单,我有位朋友有完整的国际供应冷链,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一半的鹅肝用作出口,另外一半的鹅肝制成罐头,打造一个属于你们自己品牌,更有利于未来的收益。”

    养鹅场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本来只是配合一下节目组,想着上电视能卖大鹅,结果听得一愣一愣的,压根没想过养鹅还能走出世界,没两下就被程希觉说的兴高采烈,心甘情愿地支付了一笔不菲的咨询费用。

    弹幕里笑得山崩地裂,堂堂弗雷投资的程总,为了不让伴侣去卖唱,竟然能想出这种赚钱办法。

    【卧槽他说话太有说服力了,难怪是总裁,现在去养鹅还来得及吗?】

    【没人注意到叮叮吗?他一直盯着桌上的苹果吞口水,可怜崽饿得都两眼冒金星了!】

    【我光顾着看顾渐的眼神了,啧啧,看程希觉的眼神太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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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冷淡系天神冷的只是我们呜呜呜】

    顾渐抱起叮叮,捞了桌上的苹果塞给叮叮手里。

    明明饿的肚子咕咕叫的小崽子舔舔嘴唇,大眼睛里闪动着泪花,鼻子嗅几下苹果的香味,依依不舍地递到顾渐嘴边,小声说:“daddy吃一口。”

    顾渐顺势咬了一口,无奈地说:“你吃吧。”

    叮叮用力点头,瞪一眼吃光所有好吃的爸爸,小口小口地啃着苹果。

    临出门,顾渐拿了钱带叮叮去找旅馆,程希觉则到神秘嘉宾的演播室领取任务,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愿意自己的老婆和昔日暧昧对象独处?

    自从穆罗高调在微博上表达对顾渐的好感,两人只在晚会上碰过一次面,当时程希觉隔在中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连招呼都没打。

    穆罗身上裹着可爱的玩偶服,刚给其他三个家庭发完任务卡,瞧见程希觉丝毫不慌张,笑吟吟地说:“程总,好久不见。”

    程希觉瞥眼黑压压的镜头,施施然地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任务是什么?”

    穆罗挥了挥手里的卡片,例行公事问:“想要得到要命的伴侣,事业如日中天,哪一条都和惨沾不上边。

    顾渐被程希觉奴役?

    嗯……按照今天的直播来看,谁奴役谁一目了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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