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本就比岳星阑高的三船坐上马背后更是高出一大截,他居高临下俯视岳星阑,眼神一如既往的令岳星阑不喜,他粗着嗓子道:“是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母亲,为母亲而战。”
岳星阑:“……”你他X能不能不要来装X?
“儿子,马有了,快上,让小崽子瞧瞧你的马术!”白雀看热闹不嫌事大。
岳星阑看向幸村,幸村予以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星阑加油!”
岳星阑:“……”
岳星阑还能拒绝吗?再拒绝他恐怕就是个不孝子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马背上比?你考虑过场地的毁损吗?”岳星阑觉得相较骑马打网球的技术性,他更觉得普朗斯脑子有坑。
“你不用担心,如果我们比赛的场地毁损,我会承担全部赔偿费用。”普朗斯说着挺了挺胸膛,眼睛则是“不经意”瞥向白雀。
捕捉到他小眼神的岳星阑磨了磨后槽牙,磨牙的声音大到幸村能清晰听见。
他说:“比赛场那边传来了喝彩声,不出意外柳和毛利前辈拿下了第三盘。”
岳星阑闻言微微愣了下,他被普朗斯一气,都忘记球场那边还在比赛,忽又想起普朗斯说他接下来还有比赛,遂上马后问:“你是法国队的单打三?”
普朗斯正收回偷觑白雀的目光打算投入接下来比赛时,他听到了岳星阑的问题,眉毛扬了扬:“你也是吗?”
“也”这个字说明了他的出场次序。
岳星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他语气淡淡道:“我不是单打三,但我担心你在这十分钟里输得太惨影响正式赛场上的发挥,将输的原因赖到我身上。”
“你是在看不起谁?”普朗斯闻言立刻露出不满,但旋即想到什么,神情忽又慈祥(?)起来,语调也放缓和了:“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岳星阑真要爆粗口了!
幸村也很是无语,普朗斯这是已经将自己代入星阑父亲的角色了吗?想想之前,普朗斯见到星阑后就准备喊的那半声“儿”,恐怕早已在心里想过并狠狠代入其中。
再看一旁白雀,已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连三船,都没能绷住表情。
“我要发球了。”未来儿子,普朗斯在心里补充。
岳星阑抓紧了马的僵神,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身下黑马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考虑到这是一场特殊的比试,他尽量调整情绪,心里想着我要是不打得你哭着喊爸爸我就不姓岳!
普朗斯发球,球稳稳落在岳星阑这边的接球区。
在岳星阑御马转方向而马似乎并不配合时,幸村不免有些紧张,虽然白雀说岳星阑会骑马,可会骑马和在马背上打网球完全是两码事,至少在知道普朗斯之前,他从未见过第二个骑马打球的选手。
不过很快幸村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骑马打球考验选手的身体平衡,尽管一开始岳星阑和马的配合并不好,但岳星阑的平衡性好,而且只要他释放出一点血族的威压,黑马就变得格外听话乖顺。
“不赖嘛。”普朗斯看岳星阑轻轻松松就上手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被勾起了好胜心。
岳星阑并没理会他,骑马打网球于他而言确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要说难度,也着实不低。他本身身高不矮,上马背后更高,这让他接球时必须伏低身体去接,如果平衡性不好或马术糟糕,摔下来被马蹄践踏都不足为奇。
……不适合放到网球场的东西就不该留在网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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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岳星阑说出这个数字时球落在白马的身侧。
那本该是一个普朗斯触手可回的球,可当他自信去接球时,球却迟迟没有弹起,他稍稍一愣,便是这一愣神功夫,在地面旋转数十圈的网球猛地弹起,直奔他的脸而去。
这是……马术版“外旋发球”?
普朗斯及时后仰避开了网球袭脸,他看着网球从他面前飞过,飞向高空,又迅速落下,维持着一个姿势持续了十来秒,才收回脖子。
他看向了黑马背上的“未来儿子”,神情不复之前的轻松自若。
岳星阑撩起眼皮看着他,缓缓道:“你要不要猜一猜,十分钟你会输几球?”
普朗斯表情有一瞬扭曲,很快又恢复过来,他冷哼一声:“别得意的太早,热身还没结束呢。”
“热完身别哭着去打比赛就行。”岳星阑刺激人起来也是真毒舌。
普朗斯深深看他一眼,又朝不远处的大美人白雀看一眼,在心里告诫自己:别生气,不能生气,他是大美人的孩子,不能在大美人面前失了风度,不能让大美人觉得他对她儿子有意见。
如果岳星阑知道他在想什么,恐怕会直接一球拍把他打去太空当太空垃圾。
虽然不知道普朗斯内心想法,但岳星阑在接下来的对局中是一点没有留情,说他是遵循幸村很早之前给他定下的至少回十球规矩,倒不如说是他用十球戏耍着普朗斯,他以绝对的对球场的掌控力将普朗斯玩弄于股掌之中,恶劣,却又不得不让人正视。
一球、两球、三球……七球。
以往在马背上游刃有余的普朗斯没有得到一分,甚至于他每一颗球都是在第十球丢掉,无论是他发球还是岳星阑发球,到第十球时他要么接不着球,要么他接着球但球却无法过网。
“你在耍我吗?”普朗斯如今是真被气到表情扭曲,连大美人白雀也已经想不起来,满脑子都只有眼前戏耍自己的家伙。
岳星阑神情淡漠看着他,语气淡淡:“挑战他人就该有失败的觉悟,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说罢,他轻盈跃下马背,又“好心”提醒:“单打三比赛该开始了,你不会哭着上场吧?”
普朗斯心一梗,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撂下一句“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驾马就走。
望着那无时不刻都想装X的背影,岳星阑不屑地哼了一声。
幸村正想说他们也该回去了,忽听旁边白雀幽幽叹了一口气,遂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问她道:“白阿姨,您怎么了?”
白雀抬眸与他对视,少顷,语气幽幽道:“好久没被小男生追求过了,原本还挺为我的魅力得意,结果小男生一个人骑马走了,连看我一眼都没,果然还是年纪大了吗?”
岳星阑&幸村&三船:“……”
“妈妈,您是继续等您朋友,还是跟我们去会场看比赛?”岳星阑果断转移话题。
白雀正欲回答,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岳星阑面色微变,循声望去,果然,还是那讨厌的骑着白马装X的小王子。
小王子普朗斯驾马到白雀面前,脸颊微红:“美丽的姑娘,接下来是我的比赛,请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前往会场观赛?”
幸村赶在岳星阑付诸暴力前把人紧紧拽住,岳星阑没冲动到要打死人,他看向三船,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法国队的领队认识吗?主将是不是叫加缪的?能不能建议他们把这王八犊子从代表队开除,理由是他不专心打比赛。”
三船:“……来不及建议。”
眼看岳星阑眼珠变得更红,幸村灵机一动,给他建议道:“你可以让越前龙雅在球场上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越前龙雅?
哦对,日本队单打三是越前龙雅,越前龙雅的网球……
很好,是“吞噬”,确实能给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普朗斯忽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脑门,他狐疑看向岳星阑,却发现岳星阑挽住大美人往会场走去,根本没看他。
是他想多了吗?
第134章
“你确定?”越前龙雅上场前,被岳星阑喊住说了两句,待听到内容时,表情带上了几分微妙。
岳星阑点头:“确定。”
走了两步,越前龙雅还是没忍住又停下,好奇问:“他怎么得罪你了?”
没容岳星阑回答,白雀就探了一个脑袋过来,将实情说出:“那小朋友想做星阑父亲。”
岳星阑想阻止没来得及,郁闷指数再次升高。
越前龙雅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白雀话中意思,他倒是没笑,反而端详起白雀来,少顷,很认真说:“我想,无论是青葱年少的少年,亦或是成熟稳重的男人,都会为您的容颜倾倒。”
“哎哟小伙子真会说话,很不错,有前途。”白雀被夸心情自是十分愉悦,顺手就从包里摸出小零食递到越前龙雅面前。
这熟悉的手法看得越前龙雅也是忍俊不禁,他接了小零食才道:“谢谢阿姨,不过我暂时应该吃不了。”
白雀差点忘了他马上就要上场比赛,还纳闷他怎么还收了,却见他将小零食往后方抛去:“小不点,帮大哥保管好,不准偷吃。”
越前龙马:“……”
将大美人和越前龙雅互动看在眼里的普朗斯只觉置身在醋海之中,本来只是对对手的战意,现在这份战意又浓了好几分。
“希望你能让我玩得开心点。”普朗斯赛前挑衅。
越前龙雅弯了弯嘴角,意味深长道:“也希望你能让我玩得开心。”
普朗斯扬了扬眉,轻哼一声,走向接球区。
比赛开始,越前龙雅发球。
抛球发球一气呵成,这一发球直接落在了侧边线上,属于界内球。
普朗斯非常轻松接下了一球,并且回以一个特别刁钻的球……得分。
第二球,越前龙雅加重了发球的力道,但这一球仍然延续了先前一球的结果,普朗斯仍然接发球得分。
“有点东西。”岳星阑看不惯普朗斯归看不惯,但这两个接发球倒是有点东西在内。
乾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说:“普朗斯·卢多维克·夏鲁达鲁,拥有法国王室血统的王子,从小学习骑马和网球,在马背上进行网球练习,他在颠簸起伏的马背上得到了平衡感的锻炼,上半身的强韧性非寻常人可比,他能够以任何体态大力击球,因为他绝不会失去重心。”
三津谷接着说:“他以29分32秒的记录成为本届世界杯获胜最快选手,他接发球得分,通常一局仅90秒就能结束。”
“一局90秒结束……”岳星阑望着场上被连得三分的越前龙雅,口罩下的嘴角扬了扬——一局90秒被接发球得分的是其他选手,不是越前龙雅。
如他所料,越前龙雅发出第四球并被回以又一个角度刁钻的球时,他没有再丢球,直接回了一个同样角度刁钻的压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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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斯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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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这还是世界杯开赛以来他上场第一次没有一局全部以接发球得分,看来,日本队这选手实力比他先前那些对手要强一些。
但,也就如此罢了。
几个来回后,越前龙雅丢掉了这一球。
1-0,普朗斯拿下第一局,双方交换场地。
“就这样到结束吧。”错身而过时,普朗斯语气轻松道。
越前龙雅脚步不停:“那恐怕不行,我今天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普朗斯顺嘴一问,旋即想到比赛开始前他和大美人及大美人儿子的交流,若有所悟,“大美人的儿子让给你布置的任务吗?那他恐怕要失望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想起了赛前那十分钟的比赛,不是七球的七球比赛,完全是将他的自尊放在马蹄下踩踏式的碾压。
思及此,普朗斯被还有些美妙的心情瞬间不美了。
心情不美时还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声音:“不会让他失望,他如果失望,难受的就得是我了。”
越前龙雅说着朝选手区看了一眼,按照他对岳星阑的了解,若他输了比赛,绝对不是一两万字检讨就能过去的,尤其这一场比赛前岳星阑还特地叮嘱过,也是唯一一场在比赛前被叮嘱过的比赛,输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即使岳星阑不刻意说,他也不会输。
角度刁钻的网球……只要是能追上的网球,角度再刁钻又如何?
越前龙雅展现出了他从小学习网球的天赋,尽管普朗斯有些难缠,但,再难缠能有老爹难缠,有岳星阑那个怪胎难缠?
1-1
普朗斯看着落到身后的网球,未被刘海遮掩的眼中露出一丝凝重。
轮到越前龙雅发球,法国选手区的多隆喃喃:“王子大人能用接发球得分吗?”
他的队友还没来得及回答,场上局势就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普朗斯接到了球,但球拍也被打飞了。
“这个是……”德川瞳孔微缩,目光转向了平等院。
越前龙马将他未尽的话补充:“‘光击球’。”
说起“光击球”这个名字,岳星阑想到的不是曾经被平等院用这种球攻击,而是日常吐槽球会发光,想到身边坐着他见多识广的母亲,遂直接将疑惑问了出来,包括异次元的成型等等,这种事情在世界级比赛场上难道很常见?还有,精神力究竟是如何存在,他们有没有精神力?
“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白雀说。
闻言本来还只是很随意询问的岳星阑不禁诧异起来:“暂时?不能回答?”这意思是说她知道真相,但不能告诉他,这是什么原因?
白雀只是笑着揉了揉他脑袋:“乖,别问,妈妈说不能告诉你自然有不能告诉你的理由。”
岳星阑就问:“那什么时候能告诉我?”
“唔……至少等你成年后吧。”白雀道。
“要这么久?”岳星阑表情狐疑。
白雀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脸上虽在笑,但声音中带着与往常不同的丝丝冷意:“别问,别探究,该学习学习,该打球打球,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明白吗?”
岳星阑怔怔看着她,这似乎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母亲如此态度,陌生,危险,隐隐地,仿佛还在忌惮什么。
他没再追根究底,总归妈妈不会害他。
岳星阑将视线重新落回到球场,另一边的幸村则是稍稍靠后朝白雀看去,正好对上白雀朝他看来的目光,心中倏然一紧,没等他去细看白雀眼中情绪,白雀已先朝他一笑,随后又很自然移开了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幸村觉得白雀那一眼中包含许多,可他看不懂。
越前龙雅以6-2的比分拿下了第一盘,短暂的休息后迎来了第二盘。
前一盘略大比分的差距并没有让普朗斯受到太大影响,或者说,在赛场上,所有人都该心无旁骛,沉浸在前面的失败中只会让自己寸步不前。
但在对待越前龙雅时,他已不会再大意。
普朗斯如同一名脱下了王子繁复精致衣服穿上铠甲的骑士,他的身下仿佛有战马驰骋,手中球拍则是他的武器,
可是,武器挥斩,却只是落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之中。
“开始了吗?”平等院神情凝重,他是亲眼见过越前龙雅的能力,也知道他的危险,但在几个月前,越前龙雅的招式还不会见效那么快,而如今……
他的视线落到前方岳星阑身上,越前龙雅的进步,也是从和岳星阑打第一场球成为朋友那天开始。
普朗斯十分专注的打着球,就连法国队主将加缪都评价:“这是王子最认真的一场比赛,他的对手,比资料中的更难对付。”
加缪的话说完没几分钟,在普朗斯好容易拿到一局开始下一局时,他在接越前龙雅球的时候抬起的手突然顿住,这一顿的功夫,越前龙雅已经得分。
“普朗斯在做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停下?”迪莫迪蹙眉问。
没人回答他,而接下来,普朗斯连续“失误”,并且“失误”的地方完全与之前一样,这就让人很费解了,法国队选手都看向了加缪,以期他能给出一个答案。
加缪眸色是以往不曾有的深沉,他看着球场上普朗斯的对手越前龙雅,“我从他的球中,看见了黑暗。”
“黑暗?阿玛迪厄斯?”众人第一个想到的是瑞士主将那位职业选手阿玛迪厄斯。
“不,不一样。”加缪否认了他们的猜测,“他的网球,比阿玛迪厄斯的网球,更加危险。”
众人都有些不解,比职业选手的网球还危险,那究竟是怎样的网球?
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了越前龙雅球的“危险”从何而来。
普朗斯……对网球拍陌生了起来。
是的,陌生。
明明是年幼时就接触的伙伴,明明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陪伴的伙计,尽管不如加缪将球拍当成妻子那般热爱,可普朗斯对球拍再熟悉不过,分明再熟悉不过的,可现在,他却变得无比陌生。
他握着球拍,手感非常的陌生,握拍的姿势如同拿水果刀,他知道要接球,将对手的球打回去,可……球是怎么打的?网球那么快,要怎么接住?
他,忘记要怎么打网球了。
恐惧笼罩全身,普朗斯的脸色已是好无血色的苍白,无论他如何去回忆,不管是在球场和人打练习赛,还是他幼年就开始骑马在马背上打球,那些记忆那些画面统统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网球呢?
6-1,越前龙雅再胜一盘。
“哐啷……”普朗斯的球拍落在球场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抱歉了小王子,这是我的网球。”越前龙雅朝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但脸上却一丝抱歉的意思也无。
普朗斯嘴唇轻颤,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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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似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正要下场的越前龙雅脚步一顿,给了他一个算是友善的微笑:“放心,我没有夺走你的能力,只是让你暂时遗忘如何打球,接下来,你可能得费些功夫将你的网球找回来。”说完就欲离开,走出一步忽又想到什么,提醒他道:“多花些时间在网球训练上,漂亮的美人,尤其是有儿子的漂亮美人,轻易不要招惹。”
普朗斯:“……”
“你就差指名道姓了。”岳星阑看越前龙雅下场,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越前龙雅举手作投降状,“对不起,我错了。”
岳星阑一噎,幸村在旁看着好笑,又隐隐有点儿……酸酸的,星阑和越前龙雅的脾性,太合得来了。
越前龙雅的胜利意味着日本队进入了四强,而和法国队的这一场比赛结果,也是大大出乎人的意料——3-0,世界排名第三的强队法国队,竟然一场胜利都没有得!
尽管三场比赛是在众观众面前开始并结束,可于支持法国队的观众而言,这样的比分仍然是让他们震惊甚至恍惚不敢置信的。
岳星阑在知道前两场双打都赢时基本已经知道今天比赛的结果,除非越前龙雅突然掉链子,比如临阵逃赛,突然拉肚子等等无法上场,不然他赢是必然的。
他的情绪还算平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和激动,四强,四强,世界赛前四强,如何能不激动?
“那个……请问,你们队是否有一名叫真田弦一郎的选手?”岳星阑刚懒洋洋站起身准备离开会场回宾馆补眠时,忽有一个操着奇怪口音说着日语的人走了过来询问。
岳星阑循声望去,没忍住眼皮一抽,眼前这人,正是一身忍者装束的法国队选手多隆。
第135章 不科学比赛,谨慎购买!
“你有什么事吗?”岳星阑问,他并不记得真田有这样一位奇奇怪怪的忍者朋友。
多隆道:“真田弦一郎是我的师父。”
“师父?”岳星阑诧异转向幸村,然而幸村对此的回应只是摇头。
多隆随即拉开随身携带的一副卷轴,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粉臀碎骨。
岳星阑:“???”
“……书法老师吗?”柳猜测。
多隆用力点头:“是的是的,师父大人教我书法。”
岳星阑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那看来弦一郎这师父当得也不怎么样。”能把“粉身碎骨”写成“粉臀碎骨”,可见当老师的着实水平欠缺。
……其实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徒弟的学习起来太菜。
“师父大人没在吗?”多隆将日本代表队全员前前后后看了又看,始终没有看见他那熟悉的师父身影,有些费解。
“真田和阿玛迪厄斯比赛时受了伤,暂时需要卧床静养。”岳星阑回道。
“什么?怎么会?”多隆大惊失色。
岳星阑正想感慨下这小徒弟对真田还不错时,多隆下一句话就蹦了出来:“我还想和师父大人在球场上打比赛呢,现在比赛也打不成了。”
岳星阑顿时恢复面无表情。
多隆又看向了他,面罩下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师父大人说过,他学校有一个很厉害的同伴,白发红眸,说的就是‘伯爵’大人你吧?”
闻言岳星阑略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真田在外居然也会提到他?
而且“伯爵”大人这个称呼,感觉……好羞耻啊!
“嗯。”他点了下头。
“那我能和‘伯爵’大人打一场吗?”多隆得到回应立刻问,没等岳星阑回复又接着说:“我本来是今天的单打二,如果之前我们法国队赢下一局,我就有机会和你们比赛,但很遗憾,你们没给我上场的机会。”
他如此一说,岳星阑倒是想起那份对战登记表,杜克本也在期待和加缪的比赛,但现在比赛提前结束,单打二和单打一都没了上场的机会。虽然站在胜利者的角度是很爽的剧情,但对于失败一方未能上场的选手,总归是有些遗憾在里面,其实胜者一方未上场的选手也未尝不觉得遗憾。
毕竟,这是世界赛场啊,哪怕会输,也是经验的累积啊,想要真真正正站上并展示的球场。
他见多隆确实一副挺遗憾的模样,而且法国队晋级四强失败,接下来只能买机票回国,倒是可以成人之美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打算自己上场,而是想将没怎么在世界赛场露过脸的选手安排上,仅限初中生。
然而没等他想好安排谁上,多隆已经再次邀请:“‘伯爵’大人,拜托你,我真的很想和你打一场。”
“既然人已经求到面前,不答应好像也说不过去,部长,你说是吧?”仁王把玩着小辫子不紧不慢开口。
被问到的幸村微微颔首:“就当是替弦一郎教导一下他书法徒弟的网球吧。”
岳星阑:“……”
书法上的徒弟,不该是指点书法吗?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他也没扭捏,倒是不知道真田这徒弟有多少水平。
介于岳星阑要跟多隆打,代表队众选手也不急着走了,已经退场的观众不提,还没来得及走的观众们看到又有比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哪怕法国队已无缘四强,但该支持也仍必须支持!
也就岳星阑拿个球拍走上球场的时间,他再朝对面球场看去时就发现了一溜烟儿的“多隆”。
岳星阑:“……”
“那是什么?影分身吗???”小金两个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口水直接从嘴角流下。
“看清楚,那是人偶。”越前龙马面无表情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小金充耳不闻,仍然双眼亮晶晶。
“居然没吓唬到‘伯爵’大人吗?”多隆语气里透着些许遗憾,在岳星阑莫得感情的眼神中又迅速将他的等身人偶一一抱下场去。
裁判已经下班,迪莫迪自告奋勇,暂代裁判一职。
“比赛开始——”迪莫迪扬声宣布。
多隆发球。
他的球在岳星阑,不,在所有观赛选手看来都属于平平无奇一挂,岳星阑接起来并不费力,倒是多隆回球时以很令人费解的纵跃翻腾名为忍法“蜻蜓反击之术”的招式来回球时让岳星阑觉得这家伙大概真的是入戏太深,不仅穿着忍者装束,球拍也是反握如握匕首的姿势,包括他那跳跃翻腾,姿势是到位了,但也太拖沓了。
15:0,岳星阑在他还没落地前就以短球拿下一分。
原以为一次“蜻蜓反击之术”被轻易看穿弱点回击多隆就不会再这么浪费时间,没想到他不仅没停止,反而还有越挫越勇的趋势。
很快岳星阑就拿下了三局,赢得太轻松以至于他觉得浪费时间在这里陪着多隆玩都是一种罪过。
而在这过程中,多隆的废话能装下三个大箩筐,并且每一句都是在夸赞他的实力多强,对他有多钦佩云云,对此他一律当噪音忽略。
到第四局时多隆又不知从哪拉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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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的拦网,岳星阑看得眉头直蹙,直接一球将那张多余的网打飞,他的力道稍稍用大了一些,呈现在球场上的效果就是网球带着拦网直直飞向后方观众席。
多隆略显错愕看向他,他淡淡道:“你不觉得你弄这张网是破坏网球规则的行为吗?”更不好听点说,他觉得多隆全然是在哗众取宠,与法国队之前上场的两组双打以及普朗斯没甚区别,其他人好歹是实实在在打网球,而多隆则直接视网球规则如无物。
头巾和面罩的遮掩让人无法看清多隆的神情,但他的那双眼睛里是一种奇怪的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4-0
5-0
很快就来到了岳星阑的赛点局,而这一局开始前,多隆突然跪倒在地,他很颓丧地看着地面,诉说着自己的无能与悲伤,让感性的画家看了立刻为他在背后添上几片凄凉的树叶。
“啪——”多隆哈沉浸在自己世界时,岳星阑已经发球得分。
多隆猛地抬头朝他看去,却见他手里又拿了球,在地上弹了一弹,准备继续发球。
“等、等一下……”多隆头巾下额上滴下一滴冷汗。
岳星阑发球的动作稍顿,朝他睇去一个淡漠的眼神,语气也很是冷淡:“如果是正式赛场上,你也会要求你的对手等你倾诉完再打吗?”
多隆无语凝咽,他站在接球区,摆出接球姿势。
“现在才开始,是不是有些晚了?”选手区,特里斯坦缓缓说。
加缪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肯定了特里斯坦所说:“如果是三局两胜制,多隆或许还有……不,没有机会。”
“怎么会没有机会?”乔纳尔疑惑问,“多隆大人的‘五车之术’不是无解的吗?”
所谓“五车之术”,即能够巧妙操纵对手喜怒哀乐恐五种情绪的一种心理战术,也是最恐怖的策略网球[原著解释]。
日本代表队众选手中,杜克也提及了“五车之术”,解释则是大曲将“五车之术”的“五车”即喜怒哀乐恐一一对应着来。
丸井吹出一个泡泡,又收回,他笑道:“如果‘喜车’就是在比赛过程中不断赞美星阑的话,那他确实要失望了。”
“以星阑桑的实力和性格,他不会被几句夸奖夸得飘飘然。”白石也说。
其次是“怒车”,多隆在五局比赛结束就开始自怨自艾,想要放弃比赛,是为激起岳星阑的怒气,通常球场上若遇到多隆装出来的这种类似于坚持不下去不战而降的情况,一般选手都会恼怒。
但岳星阑不会,他只会觉得对方矫揉造作。
如果那么否定自己,看不上自己,诉说努力而得不到回报,那趁早滚回老家,别在球场上丢人现眼。
好吧,岳星阑是有些生气的,生气多隆浪费他的时间,当然,他也一早看出多隆打球时根本没尽全力,也不知是不是法国队的传统,多隆基本是混着送完前五局,早前双打一的埃德加和乔尔那组也是这样,先输球,再一口气追上,好像不这样不能展现他们的实力。
他没这美国时间继续陪多隆玩逆袭游戏。
多隆发现了岳星阑的不耐烦,眼中的情绪也变成专注,可……他接不到球,“五车之术”丝毫没对他的对手起到效果,他的对手仿佛无懈可击的完美机器,既定好的程序不会因一点点情绪而出错。
30:0
40:0
岳星阑的赛点球,多隆微微压低了身体,偏浅的眼瞳中流溢出一种形容不出的微光,终于,在岳星阑发球前,他突然将球拍背到身后,空出两只手,并迅速开始结印,口中也念叨着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他在干什么?念咒吗?”切原瞪圆了眼睛。
“不好!”杜克和平等院以及加缪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想要去阻止,可岳星阑发球的速度太快,多隆的动作和念咒也太快,两者几乎是同时完成。
岳星阑的球过网落地,身体中似有神秘力量被唤醒的多隆周身瞬间被蓝色的气焰笼罩,一个看不清形态的虚影出现在他上方,而他本人双眸则是在蓝色气焰的映衬下散发出幽蓝光芒。
裹挟着蓝色火焰的球如同流星一般从拦网上方飞过,拦网剧烈摇晃,并且被蓝色火焰波及的位置呈现出被冰冻过的白霜。
我之所见,所听,所感,即为真实。
岳星阑在追上这一球时时脑海中浮现这一句话,他不知道多隆身体里藏着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又是如何通过念咒唤醒这一份力量,但,球他是要接的。
加缪已经跨出的脚步硬生生在看到岳星阑的回球时止住,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厉鬼的尖啸,又似怒号的风声,尖锐、残忍如尖刀,回刺向向他投出这一刀的多隆。
此刻的多隆像是已经失了智,又或者,他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夺取了身体,正肆无忌惮地使用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一切发泄在球场。
“多隆,快停下——”加缪在短暂的失神后很快大声唤道。
但多隆听不见,他身影如鬼魅,顶着幽蓝的光芒飘荡于整个球场,接下了岳星阑所有的球,同样,这些球也一一被岳星阑回击。
还留在会场的观众们已然集体失声,茫然又震惊地看着球场上的比赛,这是一场连选手身形都看不清楚的比赛。
白雀突然站了起来,朝岳星阑道:“星阑,阻止那个孩子,再下去他的身体会崩溃。”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岳星阑听见了,无需白雀说,他其实也已经察觉出了一二,红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再接住下一球时,他用出了自打网球以来力道最大的一球。
“哐——”
网球砸在多隆的球拍上,与之前每一个球接触球拍的声音都不同,多隆一只手的力量根本无法将球回击,两只手齐上,手臂上青筋毕露,手腕承受巨大的压力。
终于,多隆连人带球拍齐齐飞出,穿破他网球拍的网球飞向观众席看台下方的墙壁,深深嵌入其中,上方观众席的观众们甚至感觉到整个观众席重重震了震。
多隆摔倒在球场外,他这一摔,直接将身上那幽蓝光芒摔掉大半,面罩也飞了出去,能看见可无任何多余表情的脸,且在下一刻,抓着球拍就要站起来。
“多隆……”加缪等人想要阻止,却在触及那幽蓝色光芒时如碰到了千年寒冰,手下意识缩了回去。
再下一秒,多隆脚步顿住,继而空洞的眼睛一闭,周身光芒消失,直挺挺倒了下去。
岳星阑收回了将人劈晕的手刀。
第136章
加缪看着淡定收回手的岳星阑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复而又开口,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岳星阑摇头:“他只是晕了过去。”顿了下,又提醒一句:“虽然不知道他的力量源于何处,但长时间使用会损害他的身体,如无必要,还是不要使用。”
加缪自是知道这一点,多隆出手前他也是想阻止的,但没能来得及。
但……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眼前的少年,能在多隆开启被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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