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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郁落张了张唇,嗓音微哑,“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祁颂微微一顿,以为是郁落不想接吻了。

    心头的渴望还在肆意奔涌,烈火已烧得燎原。但她还是强行压下,连带着某种失落感一起。

    温驯地应了一声,将被吻得浑身发软的女人抱到客房浴室。

    祁颂从镜子里看到怀里郁落长卷发凌乱,带着恣意的美感,心跳随之更失控。

    她抚了下柔若无骨窝在她怀里的人,“姐姐,礼物在哪里?”

    “你看洗手台上的花”郁落轻轻地说。

    祁颂微怔,才发现浴室洗手台里放着一朵盛开的玫瑰,是被精心包装过的,很漂亮。

    “这是姐姐为我准备的么?”祁颂将那束玫瑰捧在手心,珍惜地观赏着。

    郁落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她:“当然。”

    祁颂抖着呼吸,如获至宝地将玫瑰花的包装轻轻剥开。

    这显然是一枝新鲜的,刚采摘不久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褪去包装时,水珠依依不舍地附着精致的纸皮。

    浴室里只有给玫瑰花剥包装的窸窣声,以及两人鼓噪作响的心跳与颤抖的呼吸。

    “这是我亲自为你采撷的玫瑰,你要照看好它。”

    郁落说:“你拆得有点急了,花瓣都被包装弄湿了,你清洗一下吧。”

    说完,她小声嘀咕:“得对我的玫瑰负责才对。”

    祁颂的喉咙紧了紧。

    她有些委屈地说:“我没有急”

    她分明是珍稀又小心地拆开的,是那玫瑰过于新鲜,天然带了莹润的露水。

    可是辩解显然是毫无意义的。

    祁颂决定认下所有罪孽,为郁落精心准备的礼物负责。

    于是她将玫瑰的所有包装扔进一旁的洗衣篓,而后走进淋浴间,将喷洒温度调得适宜,以免损伤玫瑰花瓣。

    继而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喷洒在花瓣上,仔细又温柔地清洗。

    想到这是郁落亲手采摘,可能指尖肌肤都被玫瑰的尖刺弄伤,她十分郑重和爱惜。

    甚至灵魂都在战栗,忍不住眷恋地喊:“姐姐。”

    “嗯”看到自己辛劳半晌,忍受刺痛完成的礼物被珍惜地爱护着,郁落咬着下唇,眼眸里盈出雾水。

    呼吸因为欣慰而变得深重和缠绵。

    花瓣细嫩,本不能过度洗涤,以免让它蔫败。可是,祁颂发现怎么都无法让花瓣呈现出最初采摘完,那最洁净的模样。

    “姐姐,洗不干净怎么办”

    脆弱的玫瑰越洗越柔软,花间芬芳在鼻尖溢散开。

    “那怎么办?”

    郁落在热意缭绕的潮湿水汽里抬眸,可怜地看着她:“姐姐也不知道了。”

    她只负责把礼物精心制作成最完美的样子,可后续的呵护,她也一窍不通。

    这些本不就该由祁颂来负责么?

    祁颂与她对视,呼吸发沉。她有些隐忍不下去了。

    如果玫瑰花无法恢复最原本的样子,无法在桌面漂亮地继续盛放,那不如就在它最鲜美的时候食用。

    “姐姐,这种玫瑰可食用么?”她谨慎地问。

    郁落微怔,继而点点头,“好像是可以的。”

    祁颂不知道如此馥郁的花朵品尝起来味道会如何。

    于是她好奇地垂首,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

    花瓣过于柔软,被温水清洗过后,留下的水珠丰沛。被品尝时,它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缠着祁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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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准备用来做装饰的礼物被祁颂品尝,郁落心里有些承受不住。她微微偏头,不敢再看。

    唇齿间芬芳的味道格外让人愉悦,祁颂眼眸发红,干脆捧着花瓣,放进了宽大的浴缸里。

    她轻轻搅着浴缸里的水,偏头看向郁落:“姐姐,你看,玫瑰最适合泡在浴缸里了。”

    那些嫣红的花瓣飘在水面,矜贵又生动。

    “怎么了,你难道要泡澡么?”郁落轻挑起眉。

    祁颂一时不言。

    玫瑰花瓣在浴缸水的浸泡下,彻底打湿,甚至是泥泞不堪。

    “不泡澡。”祁颂摇摇头,“姐姐的礼物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还是慢慢品尝吧。”

    分明记忆空白,此刻却如鱼入水,天然知道怎样能最大程度赏玩玫瑰。

    轻轻咀嚼花瓣时,会有水盈出,祁颂尽数吞下,满腔清甜。

    自从准备礼物的那一天起,郁落就在期待祁颂的反应。虽然吃掉不是她最初的设想,此刻却觉得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脆弱的玫瑰被祁颂一片一片尝完,郁落感受到渴求已久的满足。倏地,眼前一片白光。

    漫天落水,祁颂眨了眨眼,睫羽上都缀着属于玫瑰的芬芳。

    浴缸里花瓣飘满,格外热烈漂亮。

    这一瞬间,祁颂好似回到曾经无数个日夜。可那感觉却转瞬即逝,抓不住,只余下空白的记忆。

    祁颂鼻尖一酸,眼角有泪水滑下来,与脸颊上玫瑰的香味混杂在一起。

    她忍不住呢喃:“姐姐”

    祁颂不再看玫瑰,而是把因心意被接纳而泪眼婆娑的女人抱在怀里。

    “好想你。”她抽泣着,“不知道为什么,好想你。”

    哪怕郁落就在怀里,哪怕她们那般亲昵。

    郁落身体还有些软,此刻却不得不挣出力气,安抚地摸摸祁颂的脑袋。

    “我就在这里。”她在呼吸间温柔地说着,“乖。”

    泪意来得汹涌,却又在女人的哄声中散得轻易。祁颂蹭了蹭郁落微乱的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空。她忍不住问:

    “姐姐,我们是属于彼此的吗?”

    “我是你唯一的小狗么?”

    “你肯定不会认错我的对么?”

    她的问题不管不顾,接连砸来。

    而郁落缓了会儿才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

    “嗯。”她认真又耐心地回答,“我们只属于彼此。”

    浴缸里放着水,于是水面翻涌,玫瑰随之上下飘荡。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当然是我唯一的小狗。”

    “怎么可能错认你”

    在女人一字一句的回答里,祁颂心头的空被渐渐填满,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无法更放松了。

    她想,从这一瞬间起,她再也不会试图验证什么,或是不安什么。

    这份问答仿佛就是某种开关,将她方才克制的、隐忍的,所有情绪全部迸发,再无保留。

    “好喜欢姐姐给我的礼物。”她认真地说。

    方才水波尚未退去,郁落看到祁颂再度拈起一片花瓣。那种微妙按压的力度,极具侵略性。

    唇瓣翕合了一下,她小声喊:“祁颂”

    年轻女人手里捏着玫瑰,凑过来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于是两人的唇瓣都染上花香。

    舌尖尝到玫瑰的滋味,郁落偏头,略急地说:“才不要,你”

    祁颂动了动身体,非要和她对视,又在那嫣红唇瓣上啄了一口。

    似是不懂:“我怎么了?”

    “你吃了我的玫瑰。”郁落些许委屈地说。

    竟还邀请她一起品尝。哪有这么坏的?

    郁落忍不住似羞似恼地抬手揪她的耳朵。

    然而下一秒手上就失了力气,因为玫瑰被捞起一片。

    “好喜欢姐姐,当然,也好喜欢你送的花。”祁颂复又呢喃着,“但是这里竟然会被审核标黄。”

    玫瑰花在浴缸水面漂浮,荡开一圈一圈涟漪。

    郁落想,她们可以在涟漪里寻回丢失彼此的那些年。

    而祁颂没有让她失望。

    那份满是心意的礼物,最终化作祁颂手心的清香。

    郁落整个人舒展放松下来,眼角滚落清泪。

    看到郁落的泪水,祁颂先是心头一荡,涌起难以言说的满足。

    继而慢慢意识到什么,她些许迟疑地说:

    “姐姐?”这才多久,郁落怎么就哭了。

    “”郁落睫羽轻颤,丢脸地静默了片刻。

    过了会儿,她才小声哽咽着辩解:“只是因为太久没看到你收我的礼物了”

    空气中短暂的安静。

    祁颂悄悄勾了勾唇,配合地安慰道:“嗯,是这样的。”

    郁落咬了下唇,“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在做,但是审核员却将这里也标黄了。”

    祁颂微怔,困惑地眨了下眼:“为什么?收礼物也不行么。”

    郁落摇摇头:“我也不懂,还把接下来我哭的部分一起标了。”

    “”祁颂只觉得无奈,亲了亲郁落的耳朵,“流泪都不行,那还能怎么办。”

    即使会被锁,郁落的泪也停不下来,这是人类自然的生理本能,晋江怎么也能试图禁止呢?

    那双漂亮的眼眸盈着雾,莹润的水珠在眼眶里晃晃悠悠,最终流下来。

    明明再纯净不过了。

    祁颂温柔又怜爱地吻着她的泪,“姐姐怎么这么爱哭”

    分外可怜的模样,完全不见平时撩她的那份大胆和从容。

    “原来是纸老虎。”她在郁落耳畔轻笑着评价。

    “你”郁落无可辩驳,只能恼羞成怒地轻推她。

    以前谈恋爱时,这人向来是时而乖顺,时而如狼似虎。但是重逢后,祁颂纯情得如同19岁,以至于郁落还以为自己能掌握主动权。

    可到底有过于深刻的肢体记忆作指引,到了见真章时,这人竟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甚至于,好像更娴熟了。

    在落泪间,郁落无法思索更多。

    那人待她如珍似宝,反复说着好喜欢她。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玫瑰花逐渐被泡得软下去,好像再也承受不住水温。

    郁落有些不愿继续逗留。想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捞起,试图带着逃跑。

    可是浴缸只有这么大,花瓣又那么多,在祁颂的看守下,逃无可逃。

    见她那委屈的模样,祁颂把人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你自己送的礼物,怎么又要收回?”她也委屈。

    手轻拍着女人的背部,祁颂好笑地揶揄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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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还说别人送七朵花不算什么,怎么自己才送四朵就说不愿意了?”

    某人将脑袋柔弱地埋在她的颈窝,装作听不见。

    先前被郁落调戏得频频流鼻血的丢脸和局促,被撩拨得落荒而逃的场景历历在目,此刻岂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

    祁颂边温柔地哄着人,仿佛乖巧顺从得会听对方的每一句话,却边将玫瑰捞起。

    郁落不愿再送,她便自己讨要-

    “姐姐?”

    浴缸仍然浸泡着玫瑰,郁落精心为祁颂准备的礼物被细细地呵护。

    但是郁落却不理祁颂了。

    怀里女人倒在自己的肩头,再无动静。

    祁颂心头一惊,瞬间将注意力从玫瑰中转移,垂首仔细察看郁落的情况。

    女人的面容纯净而安稳,睫羽乖巧地闭合着,唇瓣微抿,呼吸均匀平稳

    原来是睡着了。

    祁颂心里的石头缓缓落地。

    她把人抱紧了些,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额头,独自在余韵里依依不舍地静默片刻。

    “这就困了都没看着我好好对待礼物。”

    想到什么,祁颂眸里浮起一点茫然:“以前真的有送过七朵么?”

    作者有话说:

    因为字数不能比之前更少,俺已经走投无路。全部改得清水得不能更清水,甚至是被迫面目全非了,求审核大大放过我。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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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也亲亲你。

    洗完澡,祁颂用浴巾包裹住郁落,将她轻轻放在了客房床上。

    把人身上的水珠细致擦干后,又接着替她吹头发。

    郁落睡得昏沉,绵软的身体任由摆弄,丝毫不醒。

    累极了的样子。

    动作间,祁颂垂眸便见白雪四处绽放红梅,是她们方才热烈拥有彼此的证明。

    不由心潮涌动,莫名鼻尖发酸。

    “姐姐”她又忍不住小声呢喃。

    就像这个称呼已经缺失太多年,而此时终于找回,她便只想在反复的呼唤中一点一点确认它安稳的存在。

    视线下移,女人的膝盖处泛红,甚至些许发青,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格外惹眼。

    她睫羽微滞。

    方才担心郁落不舒服,她垫了柔软的毛巾。但可能时间太久,免不了跪出印子。

    回味的荡漾与心疼混杂,她垂首,在那痕迹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而后把郁落抱进被窝里,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刚关上客房门就碰见张姨。两人对视,微妙地短暂沉默。

    张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笑道:“刚刚喊你们吃饭没人应,我猜应该不方便,所以自作主张先带桃桃吃饭睡午觉了。你和郁小姐什么时候想吃饭随时和我说。”

    祁颂心里微窘,面上却镇定自若地点点头,问道:“请问家里有红花油么?”

    张姨一顿,心领神会。她含蓄地说:“没有,但是有更合适的药。”

    说完,她去家庭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支药膏。

    祁颂道谢接过,转身轻手轻脚进了主卧,取走一套郁落的内衣和睡裙。

    再度回到客房时,床上女人仍睡得安稳香甜,如她离开前一般。

    祁颂掀开被窝,给郁落涂药。

    许是过于清凉的药味刺激到嗅觉,干扰了睡眠,郁落眉梢微敛,偏头将整张脸埋在被子里。

    被祁颂扒拉出来时,睫羽颤动,嫣红唇瓣不满地轻抿,但始终没醒来。

    平日温柔的人难得在睡梦里闹了一点小脾气,落在祁颂眼里也是十足地可爱。

    她一瞬不瞬地观察女人的微表情,渐渐看得心头春风骀荡,整个人都陷在某种粉色泡泡里。

    不知多久后才缓过神来。

    拿起一旁的衣物,一点一点轻柔细致地给郁落穿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这个过程让她感到无比幸福,且颇为熟悉。仿佛曾经无数次事后,她都是这般以甜蜜又满足的心情周到地照顾郁落。

    等终于忙完,她跟着躺上床,将女人整个抱在怀里。

    柔软的身体过于契合,简单的相拥熨帖到心灵深处。想到她们以后还会拥有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就觉得人生仿佛已经圆满。

    郁落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面上肌肤时不时落下柔软,羽毛一般,力度轻而珍重。

    有时是脸颊,有时是额头,有时是眼尾

    在昏沉里,她恍然以为自己正身处两年前。

    每次做完后,她往往累得昏睡过去。但祁颂却总是精力旺盛,兴奋得一时难以入眠。

    于是便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落下吻。既恋恋不舍,又担心将她吵醒,吻总是短暂且轻柔。

    就这样亲她半天。

    而她偶尔会在睡梦中醒来,懵懂间仰头与正在亲她的祁颂碰碰唇瓣,而后继续陷入睡眠。

    其实郁落最爱这一瞬。

    嵌入生活的无比微小的细节,往往极其深沉而隽永。

    便如此时。

    她眼眸困倦地半阖着,在肢体记忆里习惯性地微微抬头。下一秒,年轻女人便如同仍记得她们之间的这份默契一般,偏头与她唇瓣贴了贴。

    静谧空气中轻轻的「啾」声,震颤在心头。

    掀起强烈的爱与被爱感。

    再度陷入睡眠之前,郁落隐约有种深刻的失而复得的感觉。

    有些想哭,于是她在梦里落泪了。

    而后似乎同时在梦里和梦外,被同一个人哄了许久-

    晚上七点,郁落和祁颂终于踏出客房。

    似是听到动静,走廊那边有一个奶团子小跑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欢喜地看着她们:“妈咪,妈妈,你们冬眠出洞啦?”

    郁落微顿,猜测桃桃方才正在看动物世界。

    她莞尔,习惯性地俯身伸手,想把崽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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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腰酸腿软感立即缠来,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神色自若地再次站直身体。

    桃桃的手都已经配合地朝妈咪张开了,却见妈咪抱到一半忽然不抱,不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妈咪抱抱?”

    “”郁落咬了下唇,“让妈妈抱你好不好。”

    祁颂唇角轻勾,看破不说破,从善如流地弯腰把崽抱起。

    一家三口往客厅走,电视大屏幕上果然在播放动物世界。

    春林初盛,冬眠出洞后的小动物们迎来繁?殖的季节,在屏幕中上演一些热烈的交?尾画面。

    放在平时,郁落会耐心且坦然地告诉桃桃:这是动物界自然的生理现象。

    但此时她正慵懒靠在祁颂怀里,任由腰间一双手力度适中地揉着,替她纾解酸软。

    至于为何如此酸软某种心虚使然,她按了快进。

    “妈咪想看后面一段好不好。”她先斩后奏地和桃桃商量。

    在妈咪温柔的语气里,桃桃连连点头,乖顺的小狗一样。

    那双眼眸里如星星般莹亮的光,和某人完全同款。

    而郁落再清楚不过了,这类小狗亲自养大后,温驯之下实则掩藏着怎样的不驯。

    她的膝盖那块青紫,现在还一碰就酸痛。

    趁着崽还乖,郁落把人搂进怀里揉了又揉。

    桃桃任由她揉,甚至舒服得眯起眼,喊「妈咪」时,喉间都发出快乐的颤声。

    郁落满目爱意地垂首亲亲她的脸蛋。

    眼前持续上演着母女亲昵的温馨场面,祁颂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吃醋。但实际上她只是看得身心都暖融融的。

    就好像郁落与桃桃的互动本身,也能带给她某种盛大的幸福。

    为什么呢?她些许失神地想。

    忽地,怀里的Omega偏过头来,在她脸颊啄了一口。

    “也亲亲你。”女人漂亮生动的眉眼弯弯,温润的笑意如皎月当空。

    祁颂睫羽微顿,困惑霎时散尽。

    有绵密的甜味随之荡起,并迅速盈满心间。

    原来她并非完全不吃醋,只是那点想法被幸福感掩盖过去。而此刻郁落的「雨露均沾」,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绪尽数安抚。

    祁颂忍不住用鼻尖蹭了下郁落的颈窝,轻嗅其间清香,满足地闭上眼。

    她想,姐姐好像有些过于会驯小狗了,无论家里有一只还是两只。

    张姨正在做菜,担心两人太饿,先切了一盘桃让她们垫垫肚子。

    郁落接过,温声道:“张姨,晚饭随便做点就好。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发录综艺,晚上吃太多会睡不着。”

    张姨点头应下,转身回了厨房。

    “你下午昏天暗地睡到七点,倒没考虑晚上睡不睡得着。”祁颂忍不住小声调侃。

    郁落本来用叉子叉了一块桃,要喂给窝在她肩头的人吃。

    听到这话后手头不由一顿,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我下午睡觉是谁招惹的?”

    祁颂噤声了,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然而女人好像真的不打算继续喂她。先自己吃了一块桃子,又喂了桃桃一块。

    祁颂眨了眨眼,试探地喊:“姐姐?”

    “你自己有手。”郁落心如磐石。

    祁颂下意识卖惨,些许可怜地说:“但是手今天太累了。”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能用手累卖惨呢?

    果然,下一秒郁落就轻笑了声,幽幽接道:“唔,原来这么勉强啊。”

    “那下次别太操劳了。”

    祁颂:“”

    她眼眸暗了暗。想到女人不久前难耐得泪眼婆娑的模样,再对比眼前调笑自己的从容,不禁喉咙微紧。

    “姐姐。”她开口嗓音微哑,“那你下次别晕。”

    作者有话说:

    来一点温馨的事后。

    另外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短,问就是昨天和审核大大斗智斗勇太激烈,一晚上没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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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再度坐上《幸福时分》节目组来接嘉宾的车,祁颂感到些许恍惚。

    这才一个月过去,她的心态却已经大不同。

    犹记得刚开始时,她只想着配合郁落在节目里演戏,快点将三个月熬完。现在却隐隐希望这三个月能无限延长。

    就仿佛担心综艺的终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这次节目的录制地点在海边,连着录两期。

    虽是仲秋,D城却如春天般温暖,植物恣意生长,郁郁葱葱。

    临近海边时,道路逐渐宽敞。天空湛蓝,格外辽阔。

    车子行驶间,祁颂靠在窗边凝望街头景色,总觉得这里很熟悉。

    “我们以前总是来这边过冬”她听到郁落轻轻地说。

    “或许有时间我们可以去家里看看,离开前住一晚。”郁落偏头朝她笑道。

    祁颂心头一动。原来她们在D城有家么?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紧张和期待。

    节目组出手阔绰,嘉宾们住在五星级海景房。掀开落地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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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蓝,以及海浪拍打岸边时浪花翻卷的白。

    祁颂望着那景色出神,忽地想起之前在破旧出租屋里整理行李时,在桌面看到的那张拍立得。

    她和郁落拥吻背景里的那片海,与这里过于相似。

    或许就是她们在D城的家里拍的。

    每当思索往事,心潮总是晦涩地起伏。祁颂环顾四周,看到郁落在浴室里洗手。

    她不由自主地抬腿走进浴室,从身后抱住了郁落,喊道:“姐姐。”

    又觉得好想你。

    祁颂最近都很黏人。郁落眉眼柔和,轻声说:“准备去吃午饭了,要不要洗一下手?”

    她的手上刚挤了一泵洗手液,正在搓揉开。

    “好。”祁颂应道。

    洗手分明是分外正经的环节。但神使鬼差地,祁颂自觉去将浴室门关上了。

    郁落睫羽低垂,眼眸里划过笑意。

    关完门,祁颂又黏糊地抱上来,就着从身后贴着郁落的姿势,将手从郁落腰间递出去。

    淋水打湿后,非常自然娴熟地将手的掌控权交给郁落。

    郁落握住祁颂的手,手指纠缠间,将自己手上绵密雪白的泡沫分享过去。

    而后一点一点、非常仔细地揉搓。

    祁颂的手纤长漂亮,肌肤细腻。指甲剪得齐整圆润,尤其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当郁落柔软的指腹在自己那两个手指的尖端若有似无地画圈,洗得格外仔细时,祁颂的呼吸有些紧。

    昨天下午潮热的画面涌上心头,掀起一阵痒意。

    “姐姐。”她喉咙动了动,低低地喊了声。

    郁落抬眸,无辜地在镜子里望向她,“嗯?”

    边状似疑惑着,手指还边不轻不重地蹭着她的食指尖,力度极具暗示意味。

    祁颂在镜子里与她对视,看到女人掩藏在无辜之下,那份狡黠的有恃无恐——

    马上要下楼吃午饭录制节目,什么都别想。

    “”祁颂精致的眉眼耷拉下来,可怜小狗般望着她,控诉她只撩不负责。

    欣赏了一眼某人的表情,郁落不为所动地牵着她的手继续清洗。

    泡沫顺着温凉的水流下,最后只余洗手液的芬芳,和润滑的触感。

    郁落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地将两人的手都擦干。

    “走吧?”她在祁颂幽幽的注视下仍然从容,若无其事地握住浴室门把手就要离开。

    只是刚将门把手下压一点,便有一只手蓦地伸来,把她的动作阻拦。

    才开过荤,食髓知味的年轻女人早已不复以往落荒而逃之势。

    想法很多,行动也很果断。

    直接紧扣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身。

    郁落陷入温软的怀抱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下巴就被一道力度抬起,继而有灼热的吻缠上来。

    湿软的舌尖强势地抵入,肆意占有她唇舌间的清甜。

    这吻来势汹汹,带着一点惩罚和反击意味。

    郁落些许顺从地仰头承受着,潮湿的勾缠间,有些无力地揪住她的衣角。

    那刚被洗得格外干净的手本来抱在腰上,却在她毫无防备之际缓缓往下,隔着衣料精准寻到重心,微妙地用力摁了一下。

    郁落浑身一抖,猝不及防地呜咽出声,眸里浮上雾气。

    而祁颂就在这瞬间松开了她。

    郁落微微失神,腿软得半倚墙壁,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渐渐反应过来,她咬了下被亲得湿润的唇,轻嗔祁颂一眼。

    祁颂分明在女人流转的眸光里心神荡漾,眼神却表演得格外清正,一副置身事外、毫不受影响的模样。

    “哪里自损八百。”她镇定地说。

    郁落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片刻后哼笑一声,转身再度握住门把手,这次不受阻拦地打开了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时,她轻飘飘地留下一句:“照照镜子。”

    而后走出了浴室。

    祁颂微怔,偏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年轻女人眼尾带红,耳根泛粉,显而易见的心头潮热未褪。满目欲?求不满。

    “”祁颂的睫毛颤了下。

    确实是两败俱伤。

    片刻后,郁落手里攥着什么布料进来,塞进祁颂的手心里,朝她抬了抬下巴,红唇轻启:“帮我换。”

    那清泠的语气里淡淡的命令感,听得祁颂后颈发胀。

    浴室门于是再度关上。

    里面断续传来「先擦干净」「不许擦得这么」「也不许亲」「呜我要自己来」等声音。

    片刻后,浴室门被推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人皆面带绯色,眼眸含雾,神情隐忍。

    是堪堪憋住的难耐。

    这下两败更伤了。

    桃桃对两个大人暗涌的热意毫无知觉,她正趴在落地窗前,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漂亮深邃的蓝色。

    身后浴室门时不时传来打开或者关上的声响,间或有人进出。

    像在围绕浴室玩躲猫猫。

    桃桃两岁时爱和妈咪玩这个,但是现在长大到三岁,已经不爱玩了。

    于是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身后一双手将她抱起,“崽,一起去吃午饭了。”

    桃桃点点脑袋,乖乖地趴在祁颂的肩头。

    她看到妈妈近在咫尺的粉色耳朵上,有个浅浅的牙印。

    只有凑得极近才能看清。

    “妈妈。”她奶声奶气地问,“你们躲猫猫输了就要被咬耳朵咩?”

    祁颂脚下步子不明显地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郁落当即回头朝她看来,眉眼微弯,等着看好戏的愉悦神情。

    祁颂和她对视,唇瓣忍不住微抿。

    开始后悔方才在浴室里太听话了。刚亲两口,郁落说停她就停,顾及着还在节目里,乖乖地快速给人把布料穿上。

    唇齿间现在还留有女人隐秘清甜的滋味,祁颂舌尖轻抵齿背,眸色幽暗了些。

    不知怎地,在那眼神里,郁落忽觉腿下发软。

    “郁老师,祁老师。”

    对面的房间门打开,任芝一家从里面走出来,正好打破两人间黏稠的氛围。

    “悠悠姐姐!”

    桃桃眼睛一亮,朝悠悠挥挥手。祁颂将崽放下来,一阵子没见面的两个小孩亲亲热热地牵起手。

    也不管大人们了,自顾自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走在前面。

    “桃桃开朗,带得我们家悠悠的话都多了不少。”任芝望着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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