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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下凡后终于不用被催婚了》60-70

    第61章 真假判官?

    涂山遇神情平静, 一点没有其他情绪。

    会议室中间已经摆上了香案,清明是给竺苍行送法器过来的,谷雨一直都在, 这时候涂山遇就不免想起竺苍行那偌大的院子,院子虽大, 但住的人,或者说, 活人很少, 这种时候, 是不是可以来个釜底抽薪?

    这么想,他也这么和白追云商量了,用的是手机打字交流。

    白追云倒没想到这点,他一提,立刻有了想法, 很快就编辑了信息给归虚发去,本来是想给龙符发的,但他要当着涂山遇的面发,估计自家夫君会介意。

    归虚很快给了回应, 表示立刻安排人过去查探。

    白追云又提醒他们派人去时一定要小心,竺苍行的院子里除监控外, 内部还布置了阵法, 要去一定得派精通阵法的人或妖过去。

    这边刚说完,竺苍行准备开始做法了。

    “遇哥?”白追云正想提醒涂山遇准备用线香, 转头就看到涂山遇正盯着某个方向,顺着他视线看去, 就见到了叶显臻。

    涂山遇收回视线,握了握他手, 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此处人多,还有个修为不弱的竺苍行,白追云就没传音与他交流,以免被听去。

    涂山遇从先前就注意到叶显臻一直在看他,不仅叶显臻,叶江川的其实也是,而且叶江川的神情更复杂,有几次都想过来和他说话,但并没有过来。

    他没从叶家二人身上感觉到恶意,但眼神确实也有几分奇怪,就好像透过他看见了熟人,这点在初见时叶江川喊出大概是人名的“岳宁”时很明显。

    如果涂·山遇看的小说多一些,诸如真假少爷抱错这种梗的,或许早已脑补出无数狗血剧情。可惜涂·山遇从不看小说,涂山遇也没看话本打发时间的兴趣。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将空间让出给竺苍行,修为不足的专注心神看竺苍行做法,也算是学习,更多还是抱有不信任。他们之中也有过请阴差的经历,繁琐倒是不繁琐,但现在请一次大多得装孙子,可能夸张了些,不过现在行情如此,鬼差们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最主要每次请阴差肯定是有事相求,好处不给足办事也难,这点人界和地府是一样的。

    竺苍行这套请神手法还挺像模像样,但也只是看着好看,本质上是花架子罢了。

    涂山遇平静看着竺苍行表演,那截线香在他指间轻盈穿行,若不是白追云眼神好,都看不出他在玩线香,玩着玩着,白追云就发现线香燃两头都燃起红点。

    白追云:我寻思我也没眨眼啊!

    线香的烟无色无形,并没有形成青烟,更不可肉眼捕捉。

    白追云等了一会儿,没反应,又等了一会儿,等到竺苍行都快结束第三次请神,他怀疑是不是线香过期时,氤氲雾气自地面升腾,不过须臾,就有一人之高。

    在场除竺苍行外的诸大师无不眼睛睁大,大气不敢喘,生怕气一喘把气给吹散,得罪判官。

    “咻——”一道绿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一手生死簿,一手判官笔的身影刚现行,便有红色厉芒飞向他,将他捆缚。

    “遇哥???”别说屏息凝神的众法师,就连白追云都被自家男人突然暴力出手吓一跳,这、这对判官不敬,得是什么罪哦?

    “竖子敢对判官爷不敬?!”最惊最怒的当属竺苍行,他发怒时他的弟子清明和谷雨已齐齐朝涂山遇攻去。

    白追云震惊归震惊,可涂山遇被攻击,也不会无动于衷。

    “追云,剑。”涂山遇一拉红线,那绿袍鬼影已被他拉至身前。

    白追云毫不迟疑召出“惊霜”抛给他,他并未接剑,而是直接以灵气驱使,剑尖直直往那绿袍鬼影刺去。

    竺苍行瞳孔放大,再动手俨然已经来不及阻止,好在绿袍鬼影给力,察觉危险时自己就反抗起来,如此的也就给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一时间,会议室阴风大作,涂山遇并未因竺苍行横加阻拦停手,他行动如风,追上“惊霜”后一剑一剑挥去,只见那绿袍鬼影左闪右躲,阴气被一层层刮去,可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绿袍鬼影身上的官袍和头顶官帽随着阴气流失也随之不见,取而代之是一件灰扑扑的长袍和凌乱披散的长发,整只阴魂是阴森可怖的绿色。

    ……好了,可以肯定不是崔判官了,而是一只绿鬼。

    还是一只涂山遇不陌生的绿鬼。

    “怎么会?我明明召请的崔判官……”这种时候了,竺苍行还在演戏,倒是先让你那两个弟子停止攻击啊!

    清明和谷雨的目标是涂山遇,他们大概早就知道白追云不好对付,所以清明负责缠住他,谷雨则是朝涂山遇下狠招。

    白追云眼底有红色厉芒闪过,没等他强行动用法力阻拦,归途已先一步将他拦下,“白前辈我来!”他来之前是受过自家祖辈提醒,一定要注意不能让白前辈用法术,有什么事就往前顶,他壳厚,轻易伤不了。

    不过归途虽有奉献精神,却并未轮到他上场,与绿鬼缠斗时他也分了心出来,有强大的元神支撑,区区会议室内一切皆在他神识之中,一丝细节都会为他所见。

    谷雨的偷袭被他避开,同时回以一脚,这一脚用上了灵力,谷雨倒飞出去,撞到墙上又重重落地,巨大的惯性不仅直接让她伤了内府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同时也摔掉脸上的面具。尽管她在第一时间的就将面具捞回并重新戴上脸,也有眼尖的看见那半张脸上诡异的符文以及在面具掉落那短暂时间溢出浓郁阴气。

    阴气吸引了被涂山遇追着砍的绿鬼,人肉眼看不见阴气,绿鬼能看见,他因涂山遇的追砍已消耗不少,所以迅速朝着那一口浓郁至极的阴气奔去。

    涂山遇眸色一冷,但跨出的脚步倏然又顿住。

    会议室突然寂静无声,不是发不出声音,而像是被投入到一个真空的环境,声音无法传递。

    绿鬼无声的惨嚎,只因在他想要吞走阴气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着简单白色衬衫黑西裤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绿鬼撞上他后身上的阴气不要钱似的往对方身上飞,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透明、透明、透明……

    “手下留情!”眼看绿鬼即将魂飞魄散,涂山遇赶紧出言阻止。

    “男人”抬眸,一双锐利的凤眼透过镜片朝他看去,看后不由微讶,嘴唇轻张,正欲开口却见他微不可见摇了下头,同一时间,他感应到了天道对他的警告。

    仙君转世入轮回,多为下凡历劫,但也有特殊,比如:涂山狐族少君,不为历劫,纯粹是因被狐后催婚催怕了才去凡界躲清静。

    别问崔判是怎么知道,这事儿是司命星君托他所办,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但,下凡仙君元神记忆封印,而面前这一位分明已开仙灵,仙缘在身,简单来说,就是元神封印已解开,元神封印解开的条件……

    不应该啊,以这一位的来历,断不可能会遭遇危及性命之事。

    崔判当下就想查阅生死簿,不过眼下他被召请来,且这一屋子修行之人,怕不是有何重案要案?他便暂且歇了查阅生死簿的心思,给被涂山少君追杀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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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留一条小命。

    但很快,崔判又被另一人吸引注意,并不是白追云,而是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悄悄离开的谷雨。

    竺苍行见状不由心中一凛,趁着崔判还没动作当即开口:“鄙人竺苍行,见过崔大人,叨扰大人,还请大人息怒。”

    崔判正欲逮人的动作稍顿,视线很自然望向竺苍行,他并没有去问谷雨的情况,十分冷淡问:“尔等召请本官,所为何事?”

    尽管他的出现装扮与中天师所熟悉的绿袍判官截然不同,手中也没有标志性的生死簿与判官笔,但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地府神官,有他独特的气场。

    竺苍行垂着头,姿态恭敬将所请之事详述情况,没人能看清他无波无澜叙述之下的表情。

    崔判听完讲述下巴微扬,他视线扫过会议室内一圈,被他扫过的天师们皆纷纷低头,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直视神官之颜。

    他最后看了白追云一眼,目光落在涂山遇脸上,依然用那无起伏的声音说:“本官无需翻阅生死簿亦可看出此子命格贵重,功德在身,若是盗取来的命格,功德早该被消耗殆尽。”顿了顿,又再次望了望那些天师,嗓音透着几分冷漠道:“如今人界天师修为,竟连此也看不出?”雁扇庭

    崔判陈述事实,听在那些没看出涂山遇命格的天师耳中,却是重重一巴掌,扇的他们脸疼无比。

    “若有人盗用他的命格,法术不破即罢,若法术被破,反噬自身,则伤病不断,事事不顺,半生凄苦,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崔判抛出一颗炸-弹。

    “什么?”在场天师皆惊,竺苍行也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涂山遇。

    人活着会因犯罪入刑,但这是阳间的刑,死后则是累积活着时的善恶值,阳间刑罚后还有阴间的审判,刑罚会比在阳世更重。

    可,重到永世不得超生就非常恐怖了,永世不得超生就意味着再无转世可能,连畜生道都不配投,这刑罚也就仅次于魂飞魄散,甚至魂飞魄散可能还更好一些,永世不得超生那是得在地狱永永远远受刑!

    区区被偷一个命格竟能造如此恶业,这涂山遇是何来头?

    众天师惊疑不定时,白追云则注意到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的反应尤其大,那人脸色煞白,连嘴唇血色也退了一干二净,额上更是密布汗水,满目骇然,仿佛惊恐至极。

    白追云眯了眯眼:看来有情况啊。

    第62章 乱成一锅

    以崔判的身份地位, 除涂山遇外无需给其他人脸面,但涂山遇身份不能曝露,他便和曾助过他的白追云轻轻一点头, 示意打过招呼,同时他与白追云间的因果也已了结。

    崔判自不能久留人界, 此次请他任务完成,他便准备回去。

    “大人留步。”涂山遇突然出声挽留。

    他的面子崔判当然会给, 而且还因他这一声“大人”略感折煞,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得起这一位的敬称, 故而崔判稍稍一低头,以示谦恭。

    涂山遇有点不好意思,他现在是转世凡人,若非意外解封元神,崔判并不需向他行礼。

    “大人可否审讯此胆敢冒充判官的厉鬼是受何人驱役?”崔判既然被线香召请来, 那么就不能让他白来一趟,既然抢在厉鬼消亡前救下了他狗命,不问明白哪对得起自家夫人消耗的人情?

    他一提,众人才想起来崔判现身前所见, 别说这一屋子的天师和叶显臻及他的保镖,就连崔判官都挺意外, 竟然有厉鬼冒充判官, 这是嫌鬼命太长?

    已经透明到只剩一道浅浅虚影的厉鬼在崔判的威压下根本连逃的勇气都没有,自崔判留他一名后就跪趴在地, 一动不敢动,现在被提起, 更是一个劲的磕头。

    白追云没看那现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鬼,他目光直直盯着竺苍行, 没有掩饰,竺苍行自然能一眼看见他眼底的戏谑和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心里分明已经快吐血,面上却仍气定神闲,好像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崔判官正欲审问那鬼,倏见那鬼猛地抬头,青白的脸上是惶恐不安,涂山遇这次发现他的嘴被缝上了,可明明先前在医院见他时并没有被缝嘴。

    “不好……”涂山遇察觉厉鬼魂体有异,崔判官也及时出手,可即便如此,也没能阻止。

    厉鬼魂体散发一道幽暗红芒,下意识,整个魂体烟消云散,俨然灰飞烟灭。

    崔判官神情微变,当着他的面诛杀役鬼,活人当真好手段!

    同一时间,会议室外喧闹声响,隐约间似乎有人在说“跳楼”等词眼。

    涂山遇和白追云对视一眼,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测。

    这猜测在知道跳楼抢救无效身亡的人是谷雨后得到证实。

    谁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为何走向变得奇怪无比,尤其那些天师,他们不是来为叶小少爷解决命格困扰吗?为什么现在竺苍行大师的弟子会身亡?

    在一群人七手八脚不知所措时,涂山遇找到崔判,神情严肃道:“崔判,那女子名谷雨,生辰年月不详,请务必让她魂归地府。”

    崔判官颔首,手一伸,卷轴式样的生死簿与判官笔出现在他两只手中,虽然他不是专职接引魂魄去地府的阴差,但他也有权限,且权限更大。

    一个名字,一个地点,生死簿就能将一个人的一生全部展现,不过崔判官不会将生死簿中详细内容告知涂山遇,即使涂山遇身份特殊。

    “谷雨,来!”崔判官按照涂山遇要求拿魂。

    没有反应。

    崔判官微微蹙眉,再次施法:“谷雨,来本官跟前!”

    仍然没有反应。

    倒是他手中生死簿上有红光微闪,他展开再看,神色陡然冷下。

    “发生何事?”涂山遇觉得不妙。

    “魂飞魄散。”崔判官每个字音咬得极重。

    魂飞魄散……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竺苍行深藏不露是事实,但意外越多,他曝露的也就越多。可涂山遇没想到的是他会那么狠,狠到直接让人消失魂飞魄散,不留一丝把柄,只要没人能找到证据,他就是安全的。

    至于谷雨死亡和魂飞魄散是否有其他可能性,涂山遇并不做其他考虑和猜测,除了竺苍行,没人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连收尾工作都想好。

    人世间的事崔判官不好插手,也不会插手,人界有人公然打得鬼魂魂飞魄散,是挑衅地府权威,这件事他必须上报阎王。

    崔判官离开前透露谷雨是极阴之体,且是三破日生人,说完匆匆行一礼后便回了地府,白追云来找涂山遇时刚好就看到他行礼那一幕,望向自家夫君的表情顿时有些奇怪。

    “怎么样?”涂山遇问。

    白追云和其他天师都去看了谷雨的情况,涂山遇留了下来。

    白追云摇头:“脸摔的面目全非,无任何拼接可能,而且她在跳楼前用硫酸毁了脸,即使拼接成功,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涂山遇闻言眉头拧了起来:“当真视人命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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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追云知道他说的是竺苍行,轻轻点头附和,随后才说:“医生不让家属外的人探视,尸体被推去太平间时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阴气极重。”

    “极阴之体,三破日出生。”涂山遇转述崔判官所说。

    “原来如此……”白追云点头到一半忽觉不对,“三破日一甲子才有一次极阴日,我记得最近一次三破日是五十年前,那日西南一带百鬼夜行,几个村庄险些被恶鬼屠戮,我当时也有过去。如果谷雨是三破日出生,不可能那么年轻。”

    涂山遇被白追云说的有些怀疑,谷雨虽然半张脸戴着面具,但露出的另半张脸是十分年轻的,她的气质冷淡可能还偏成熟,可眼神不至于有五十妇人那般经历过岁月和沧桑,可……

    “崔判亲口所说,他应当不会骗我吧?”

    崔判官确实没骗他的理由,但如果崔判官没偏他,又怎么解释谷雨是三破日出生?

    小夫夫俩面面相觑,无果,现在人死了,也已魂飞魄散,就算把崔判官甚至阎王请来,也无法再行审讯。

    “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涂山遇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被两人忽略的:“追云,极阴之体。”

    “嗯?”白追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献祭召唤阵!”说完他又摇头:“应该不行,献祭需以灵魂献祭,现在谷雨肉身已死,魂飞魄散,她没有能够献祭的祭品。”

    “有。”涂山遇望着他,神情认真:“追云,她的肉身,就是最好的祭品。”

    白追云心脏突突跳了两下:“你的意思是……”

    “献祭召唤阵只是召唤的一种方式,在很久之前,人类向神明祈祷祭祀时,用的多是献祭之法。”

    “可献祭和召唤,召唤才是那些人的最终目的……”白追云说到这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起来他曾见过人族向龙神献上祭品祈求风调雨顺时,龙符就以真身现世过,被祭祀的“神明”,是能感应到召唤的。

    有了猜测白追云便不再耽搁,他直接联系归途,让他盯住竺苍行,他和涂山遇马上就到。

    “可、可是他已经走了啊。”归途听出他声音急切,磕磕巴巴道,没等白追云问明情况又赶紧解释:“他接到电话说家里发生爆炸,赶紧带着那名男弟子赶回去了。”

    白追云眉头再次皱起:“怎么会爆炸?处理局那边潜入调查的人有没有消息?”他刚问完就有新电话打进来,正是处理局一只精通阵法的山雀精号码,“调查的人给我来电话了,先挂。”

    电话接通,山雀精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白前辈,这姓竺的他妈是不是有毛病,他竟然把天然气管道跟阵法连一块了,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说重点,爆炸有没有人受伤?”白追云不耐烦打断她,便是这时,一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眉心,灵力灌入他的灵台,忽然就将他的烦躁和不耐压了下去。

    涂山遇用手指抹平他眉间的小疙瘩,无声予以他安抚。

    白追云把额头凑上前,有这些天培养出的默契,涂山遇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在讨吻,但这大庭广之下的……他迅速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们后飞快在他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又很快退开。

    推开后就看见白追云身后不远处站着看向这边的叶江川,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涂山遇先一步挪开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白追云也没注意到他的尴尬,电话那头山雀精将事情始末简单讲述,修行近八百年的山雀精在阵法一道上颇有建树和心得,故而龙符派她去竺苍行家中查找线索。如涂山遇所说,竺苍行家中尽是阵法,她破解了几个小时好容易走出,没料出口是在厨房,而厨房竟然也有一个隐藏阵法,她没能察觉,阵法被触动,连通阵法的天然气管道突然发生爆炸,要不是她及时飞走,今天跑不掉一顿烤山雀。

    挂断山雀精电话后,白追云情绪不佳:“姓竺的太谨慎了。”

    “越谨慎,越说明他有问题,今天他已经曝露太多,而且他太急了,想必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接下来,才是考验他人性的时候,看他究竟是将伪装持续到底,还是撕开羊皮,露出真面目。”涂山遇倒是很快捋清情况,“他现在回去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白追云的情绪因他两句话舒缓不少。

    涂山遇露出一抹浅笑:“急着回去,意味着没有带上谷雨尸体,即使想要献祭召唤‘神明’,也得有祭品才是。”

    然而……

    当天夜里,谷雨的尸体被偷了。

    第63章 身世

    接到谷雨尸体被偷消息时涂山遇正和白追云在雅间里喝茶, 倒也不是小夫夫俩突然有情调跑来喝茶,额,情调还是有的, 就是不会以喝茶为情调。

    请他们喝茶的是叶江川。

    本来他们去医院是“看望”叶于煊,顺便自证清白, 哦不对,自证清白是主要, “看望”叶于煊是顺便, 最后一群天师们关注的重点齐齐偏移到了被召请出的崔判官身上去, 以至于所有人都把叶于煊给忽略了。

    当然,涂山遇和白追云也忘了。

    没想到在时隔两天后涂山遇就接到了叶江川的电话,叶江川约他见面,他说要带一个人一起,对方也没拒绝。

    结果就是两人到了叶江川那边被事情耽搁说要晚点来, 小夫夫两就在包厢吃起点心来,然后涂山遇日常被自家夫人调-戏,吃吃小豆腐,人就给惹出火气来了。

    火气一来, 涂山遇就逮着白追云狠狠啃了两口,渐入佳境时, 归途电话就来了, 内容一说,简直如两盆冷水兜头浇下, 再大的火都败了。

    “竺苍行呢?”白追云听到消息就觉得点心都不香了,好在身边还有个香香的夫君, 他神情才没变得难看。

    归途那边默了默,半晌, 弱弱道:“人、人跑了。”

    “跑了?”白追云尾音都提高了。

    归途语气很无奈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通,自从白追云说竺苍行有问题后处理局就没有轻视,哪怕中间有几个傻子坚信竺苍行是好人怀疑白追云,龙符也没听信,反而派人调查外加监视。但竺苍行家中发生爆炸,他处理完后暂住酒店,酒店那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哪怕处处有监控不假,可对于玄门人士尤其竺苍行这种道行高深的天师来说,要避开也不难。

    总之,监视的人一个不留神,人就没了。

    白追云一句“废物”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下,他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夫君还在身边,不能没形象。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有这功夫不如请你祖宗卜上两卦,算算人往哪方向跑了。”白追云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老祖宗说,那姓竺的使了些手段遮掩了行踪,卜算不出。”归途继续弱弱道。

    白追云:“……”

    他深吸一口气,终是不耐烦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找我没用。”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他神情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到涂山遇看着都有些好奇,好奇他家夫人究竟是在意竺苍行还是不在意呢?他想着夫夫间贵在坦诚,遂也就问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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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白追云扯了下嘴角,神情略带几分漠然道:“人告诉他们有问题了,监视也监视了,还提醒过他们谷雨的尸身重要性,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多重防范下竺苍行跑了,尸体丢了,不是竺苍行太狡猾手段高明就是处理局接了任务的那些过于疏忽。”

    “别难过。”涂山遇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淡漠的表情,淡漠到有些失望,不禁让他有些心疼。

    白追云望向他,看见他眼中的担忧,继而笑着摇摇头:“没难过,我对处理局没什么感情,只是有点担心我们先前的猜测会应验,如果谷雨尸体被用作祭品召唤沉眠的异兽,只是召唤出如鸵鼠那般没危险的还好,若是毕方蠃鱼那种,终究是一场祸事。”

    白追云虽是妖,却也有怜悯之心,如果竺苍行那里直接不问证据将人扣下,可能会省下很多麻烦。

    涂山遇摸摸他脸颊,轻声安抚:“放心吧,他翻不出风浪。”顿了顿,又补充:“若是翻出风浪,我给你顶着。”

    “噗嗤……”白追云被他逗乐,眉眼弯起,凑近他调侃道:“夫君想怎么给我顶着?”

    涂山遇耳根发烫,但比起一开始动不动就浑身发烫,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他搂住白追云的腰,想了想,认真承诺:“他若作恶,我咒他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白追云刚想说还能这样呢,就听一声闷闷的雷鸣,不禁张了张嘴,惊奇道:“天道竟然应了?”

    涂山遇露出一个腼腆中又带点小得意的表情,但下一秒,他表情就破了。

    “夫君,你该不会是天道亲儿子吧?”白追云问了这一句。

    涂山遇庆幸这会儿嘴里没喝茶,不然绝对喷他夫人一脸。

    他正想说和天道没那关系,包厢的门被敲响,而后叶江川礼貌又带着克制的声音在外响起,他只能捏了下白追云鼻子,说了句“别胡说”。

    门打开,涂山遇就对上叶江川布满血丝的双眼,叶江川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憔悴,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见到涂山遇后眼里不可抑制生出的复杂和欣喜。

    涂山遇眸光微闪,侧过身请他进来。

    叶江川从小由父亲叶显臻亲自教导,他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可今天他却无法控制住表情,实在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离奇,也太颠覆他的三观。约涂山遇出来见面,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

    三人坐下,本该是有话题能聊,可不知怎么的,叶江川突然开不了口,他盯着涂山遇,嘴唇张张合合数次,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涂山遇在走神,在知道盗走他命格的人是叶于煊后,他就能预料到他在人界真正的身世可能很快也会浮出水面,但实话说,元神封印解开后他其实对家人就已经没有期待。

    但是,有些事情好像也不是他不想面对就不面对的,只是不知他和面前这一位会是什么关系。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白追云,他看一眼叶江川带来的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比较婉转问:“叶先生认识与我先生长相相似之人?”

    叶江川闻言微愣,主要是“我先生”这三个字让他有点懵,但他觉得应该是白追云口误,很快没再在意。

    他再次沉默,良久后,将牛皮纸往涂山遇面前推了推,略带歉疚道:“很抱歉,未经涂山先生允许就擅自调查你的信息,还……拿到了你的头发,做了一个鉴定。”他说到后面时是有些忐忑的,比起调查人背景资料,拿头发做什么鉴定一目了然,这是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

    涂山遇自然知道头发是做什么鉴定,他只是需要再做会儿心理建设。

    心理建设并没做太长,好歹也是涂山狐族少君,心理能力杠杠的。

    他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鉴定报告,一点迟疑都没,手也一下没抖,反倒看得叶江川有些迷茫了。

    鉴定有厚厚一沓,是来自好几个鉴定机构出具的鉴定报告,每一个鉴定机构都出具了三份报告,其中一份是叶江川,一份是叶显臻,还有一份是岳宁……岳宁这一份的鉴定报告最后鉴定意见是她与涂山遇存在亲子关系,岳宁系涂山遇生物学上的母亲。

    岳宁是涂山遇生物学上的母亲,叶江川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叶显臻与他有亲缘关系。

    得,一家子齐活了。

    涂山遇看报告并没有避着白追云,白追云看完后心里就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随后表情就凝了凝,如果他没记错,叶江川的夫人……应该很多年前就没了。

    换言之,他夫君好容易知道自己的身世,找到了家人,却早早没了母亲。

    或许是情绪实在控制不住,叶江川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涂山遇面前:“这是岳宁,你的母亲。”后面四个字他说的有些干巴巴,还很局促,看起来完全没了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魄力。

    涂山遇朝他点点头,接过照片来看,一看就有些愣,白追云看过后只说了两个字:“真像。”

    像是说涂山遇像照片里的女人,也就是岳宁,两人除脸部轮廓略有不同外的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媚而不妖,干净清冽,因为怀着孕,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光辉。

    如此,涂山遇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叶显臻和叶江川在医院见到他后会失神,叶江川还直接喊出“岳宁”来。

    可涂山遇关注的重点不是相貌,而是另一处。

    “照片上她怀孕几月?”原谅他,元神封印解除的他无法对一个陌生女人叫母亲,至少现在称呼不出。

    “九个月。”叶江川想起妻子时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怀念。

    “九个月……快临盆了?”涂山遇知道人族十月怀胎。

    叶江川点头,脸上仍是带着怀念的浅笑:“照片拍完后三天你就出生了,你真正的生日应是千禧年六月六日,那天还是端午节。”

    六月六日,端午节,是个好日子。白追云飞快算了下,年份也是好的。

    可涂山遇并没有在意出生日期,他问:“这肚子看起来并不像怀了双胎,我和叶于煊不是一母兄弟?”照片里岳宁肚子不小,但绝对没大到怀双胞胎的大,而且涂·山遇养父母说捡到他时给他称过重,足有八斤六两,不大可能是双生子之一。

    提及叶于煊,叶江川脸上笑容骤然消失,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第64章 黏黏糊糊的小夫夫

    涂山遇的问题像是触及了叶江川的雷区, 从他的反应就能看出“叶于煊”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词。

    白追云细细端详叶江川表情,据他对这些豪门世家的了解,孩子出生后就会做亲子鉴定, 过个一年两年也会鉴定,所谓真少爷假少爷、真千金假千金严格来说是不会出现在他们这种人家。

    如果叶于煊和涂山遇不是双胞兄弟, 而叶于煊又是叶江川的儿子,那……

    他看向叶江川的表情里略有几分微妙。

    叶江川表情变化来变化去, 最终定格在落寞。

    “是我的错……”他嗓音沙哑, “我犯了一个错。”

    涂山遇其实对叶江川犯的错并不感兴趣, 他原以为叶江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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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前说出犯下的错并忏悔,但叶江川在考虑后还是没说出来,不知是因为有白追云这外人在还是刚认回儿子觉得还没到推心置腹的份上。

    包厢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涂山遇并不知道该和这位刚确认生物学上的父亲说什么,只能悄悄以眼神求助自家夫人。

    白追云会意, 朝他笑了笑,继而问:“叶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叶江川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情绪很快收敛, 微微点了下头,意思他可以问。

    白追云也没拐弯抹角, 他问:“前两天叶家请的天师中有一位约摸四十岁出头, 头发灰白,左边眉毛有一道疤的天师, 您还记得吗?”

    叶江川没料白追云会问这问题,看了涂山遇一眼, 见涂山遇也挺茫然就又转向白追云,这问题并不是难回答的问题, 他稍稍回忆一番就将那张脸和名字对上号,遂回道:“那位是来自港岛的南丰起大师。”

    “来自港岛啊……”白追云若有所思,他对内地玄学圈的知名大师比较熟,港岛那边他倒是知道几个,不过不包括叫南丰起的这人。

    “追云,南丰起有什么问题吗?”涂山遇当时对那些天师并未太过关注,白追云所说眉毛有道疤那人他只略微有点印象,就跟其他人一样,他看过一眼的那种印象。

    白追云就将请来崔判后崔判后南丰起与其他人不同的表现与他一说,关键点在于崔判说盗取涂山遇命格之人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时南丰起才被吓得面无人色。

    “白先生说的是真的?”叶江川一下严肃起来。

    白追云颔首:“其他天师听到崔判所言多为惊讶,只有南丰起惶恐至此,他表现太过特殊,所以我才印象深刻。”少顿片刻,又接着说:“遇哥过去22年诸事不顺,几个月前我们去往安西遇到一些意外,他好像拿回了他原本的命格运势才有好转。”

    其实不用白追云细说叶家也已经将涂山遇的过去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过去,涂山遇是一个仿佛将“倒霉”二字背在身上的人,病痛不断,事事不顺,人生处处坎坷。从安西回来后,他开始转运,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变得如同平安健康的人一样。

    涂山遇恢复“正常”时,叶于煊开始倒霉不断,任是谁知道他们之间情况兑换,都会怀疑涂山遇做了手脚。

    可崔判的现身说法锤死了叶于煊,也证明了涂山遇的清白。

    这种时候,得知真相的叶于煊会被吓破胆,以及当年做法调换两人命格的天师,天师或许不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但结局不会好太多。而且如今法术被破,那做法的天师应当已经遭受反噬,情况不会太好,南丰起虽被吓得面无人色,可看起来人还算健康。

    因想到这一点,白追云才没去调查,他不调查,可以将信息透露给叶家,想必叶家应该会有所动作。

    叶江川在心里记下了南丰起,随后又用带着几分殷切的目光看向涂山遇,即使他努力维持他霸总的人设了,可面对涂山遇时终究泄露出些许明明是父亲却没有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愧疚。

    涂山遇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狐狸毛毛有点想炸。

    “额……”叶江川好容易组织好语言想说话了,突然发现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涂山遇。

    涂山遇看出他的纠结,便道:“叫我涂山就行。”

    叶江川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但现在称呼太亲近明显也不合适,别说涂山遇突然多出一个父亲,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亲儿子流落在外多年,要说尴尬,总归还是有的。

    称呼有了,叶江川就容易开头了:“涂山,很抱歉我直到几天前才知道你的存在,二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与父亲也就是你爷爷一无所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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