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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第 3 章(第2页/共2页)

却很轻地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还是那么胆小好骗。

    “住哪儿?”他启动手刹时问。

    阮栖就很小心的说:“不用麻烦了,可以的话,你送我到附近地铁口就行,或者把我放大门口我自己打车,谢谢。”

    迈巴赫平稳滑出去,他没看她,口吻淡淡:“真把我当司机蹭车了?”

    阮栖:“.……”过了半响,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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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你不会觉得我想跟你叙旧吧?”

    季时屹指腹敲击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已经驶离医院,他自然没在门口放下她,很快汇入车流,舌尖顶了顶腮部软肉:“……也行。”

    仿佛懒得同她争辩一样。

    夜色幽深,城市灯火璀璨,似乎比白日还要繁华热闹。

    阮栖的紧张感没刚才那么强烈,被吓得僵硬的脑子终于回神,慢慢琢磨过味儿来。

    她皱眉看向正在开车的季时屹,道路旁边街灯晃眼,季时屹正专心开车,侧脸在光线里明灭,有种电影的质感。

    想当年,她的确是被这张皮相所惑,才会屁颠屁颠虔诚跪舔,没想到再见,对方非但没有像她诅咒般谢顶、大腹便便,反而宛如陈酿的美酒,眉目间褪去年少的青涩,多一分成熟英挺。

    阮栖狐疑:“你刚才真的有看到我副驾驶有人影?”

    季时屹面色不改,十分正人君子,轻飘飘的:“是我看错。”

    阮栖总觉得可能是被对方耍,但又抓不住他把柄,暗暗咬牙,刚想再说什么,手机震动,有人打进来电话。

    是男友秦羡川。

    他犹豫片刻,看一眼旁边的季时屹,最终选择大大方方接起来。

    “你还好吗?我刷到医院的新闻了。”秦羡川正在外地出差,口吻有些担心。

    但他的嗓音却是温和的,给人镇定人心的力量。

    阮栖心里一暖。

    跟他聊天,嗓音有些颓丧,但又有种亲昵的,类似撒娇的口吻:“不好,我是最后接触死者的。”

    阮栖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语气有些自责内疚。

    秦羡川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插曲,沉默了一下。

    “栖栖,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警方还在做调查,我看报道,有消息指出是跟逝者丈夫有关,你不能把这通悲剧的锅往自己身上揽,不要钻牛角尖,嗯?”过了会儿,他安慰道。

    阮栖其实也不是圣母,但是这种事故,她确实又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难免有些难受。

    “我知道的,你那边还好吗?”

    “正准备跟客户吃饭。你自己调节一下心理,别太多想。洗个澡,早点休息。这边一结束,我尽快赶回来陪你。”

    “嗯。”阮栖乖乖道,挂了电话。

    季时屹听不见秦羡川的声音,只听到阮栖的几句对白。

    但敏感的捕捉到她语气里跟对方非同一般的亲昵,忍不住微微蹙眉。

    挂完电话的阮栖正右手边是地铁口,赶紧提醒驾驶座的季时屹:“就这里就可以……”

    过了一会儿,换成微微有些责备的口吻:“你都开过了!”

    季时屹却看她一眼说:“原来你是最后接触死者的,所以当时才那么的……魂不守舍?”

    阮栖就想起刚才吐他身上的事,知道他有洁癖,多少还是有一丢丢愧疚:“就是觉得有一面之缘,突然就在我面前跳楼,有点没办法接受,我当时其实应该留意到她情绪不对,却还是……”她换了话题,“对不起,那会儿不是故意要吐你身上的。”

    季时屹却忽然轻笑了一下,那种笑意在气氛静谧的车内显得有几分怪异。

    阮栖下意识皱眉,却听季时屹微微嘲弄道:“你真的有那么自责吗?”

    阮栖侧目,表情微变,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他。

    “还是又习惯性在你新男朋友面前凹小白兔人设?”

    街道车水马龙,季时屹的嗓音带着一丝特有的冷酷,在偏冷的夜色里,宛如一把利剑直戳人心。

    阮栖的喉咙堵塞了一下,像是扁桃体发炎的那种不适感,她嘴唇微微颤抖,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停车!”

    季时屹没有与她争执,缓缓停靠在路边。

    车外车水马龙,一偏繁华,车内空气里却有种剑拔弩张冷寂。

    阮栖死盯着季时屹,她眼睛生的很漂亮,看人的时候有种惹人怜的软弱,这会儿眸色却很冷:“季时屹。”

    “你跟我装了大半天陌生人,这会儿不装了?”季时屹声音讥诮,没有开内置灯,他脸色其实已经很难看,但周遭车流划过,光线明灭,阮栖看不到他表情。

    “我伪善又怎么样,也总比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要好!”她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完。抬手去推车门。

    上了锁,推不动,阮栖这才觉得自己有掉入狼窝的风险,转过小脸狠狠瞪着他。

    季时屹嗤笑一声,问她:“交男朋友了?”

    阮栖:“关你屁事!”

    “你故意接电话,接得这么明显,我想装不知道也不行。”季时屹抬眼看她,目光含着讥讽。

    “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故意吓唬我。”阮栖咬着唇,已经反应过来他刚才就是故意,回怼道,“我们早就分手,我谈一百个男朋友都不关你的事!”

    季时屹喉结微动,抿着唇,幽蓝的眸色冷凝,半响才说:“下去!”

    这次阮栖再推门,轻易就推开,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块的零钱,按在副驾驶车控制台:“不用找了,起步价的距离,只多不少。”说完,下了车,毫不犹豫地关上车门。

    明明白白的就把他当临时司机用。

    夜色繁华,车流如瀑,城市喧闹非凡。

    季时屹望着阮栖单薄的背影,外套下午给了他,她只穿了一件半袖的印花t恤,她嫌弃他穿过的外套脏,不肯穿上身,这会儿宁愿冻感冒也只放在臂弯里,百褶裙摆下一截小腿纤细白嫩,就那么固执的踩着靴子,头也不回地远离他视线。

    就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个人闹分手,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哭,眼睛却分明红得跟兔子似的,坚持跟他撂狠话:“季时屹,这次我再也不会找你复合!”

    他当时嗤之以鼻,以为又是她作天作地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她又该屁颠屁颠地上赶着哄他,求他复合。

    可她没有,以至于季时屹等了很久,等着等着,直到他出国,她也没有丝毫回头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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