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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向?白知府身后不远处,突然赶到的三人不是王羽仁他们又是谁?

    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毫发无损,正在蓄势待发地要过来增援。

    白知府周身的护卫显然也发现了三位不速之客,他们纷纷摆出防守的姿势,手中?长矛指向?来人。

    结果?王羽仁根本没理这边,直接掠去帮助陆司怀,只有两个人却杀的一片人像是受到了夹击。

    王羽仁当然带着利剑。邱静岁躲在雪薇身后,眼神转向?白知府那边。

    杨名芳像个小偷一样缩在一块石头?后面,只是那石头?实在难以掩藏住他庞大的体型。

    追霄和飞蜓一人持软剑,一人拿刀,大开大合地杀向?白知府。

    白存礼惊骇不已,王羽仁三人不是被自己关起来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他好歹还?有个朝廷命官的身份,他们不敢对自己下杀手,如此?必有掣肘,他的人手安排应该足够,再怎么样,还?能逃跑……

    谁知那边杀得势如雷霆以一敌多的陆司怀竟然还?抽空说了一句:“事已至此?,白知府若还?不肯束手就擒,那本官便要行先斩后奏之权了。”

    随着此?言落下,白存礼见到追霄二人的攻击更加狂放,根本不再顾忌他的死活。

    如果?说这个时候他还?存了可?以一逃了之的心思,那接下来突然涌上山头?来的大批县衙官兵,却彻底绝了这份念想。

    白存礼怒目瞪视着杨名芳,暴怒吼出声?:“杨名芳!你好大的胆子!”

    被指着鼻子骂的杨名芳还?躲在石头?后面,一声?也不吭,甚至更加往后缩了缩。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陆司怀四人远超普通人的武功水平,形势逐渐反转,白存礼的人被杀的七零八落。

    追霄两人自然知道轻重,不能真把白存礼给杀了,只是最终制服他的时候,白存礼身上可?是受了不少伤,他被押着跪在地上,不知情的人看起来是十分可?怜的,像是在虐待老人一般。

    趁着他们在绑被制服的俘虏,邱静岁往这边山下望了一眼,可?以明显看出这片的树木都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

    但是砍伐范围又是以圆点的形式分散分布的,如果?从山下远处看过来,可?能只是觉得此?处树木稀疏,并不是特别显眼。

    但是身在山中?,邱静岁却从空旷了许多的半山腰上望见了一个垂直空洞,从她?的位置依稀可?以看见洞壁上围着许多原木。

    她?试探着往那边走了一步,却被陆司怀拽了回来。

    他朝她?摇摇头?,解答道:“矿井。”

    矿?邱静岁吃惊地捂住了嘴,心下想了一遍,忍不住猜测:难道是银矿?

    如果?真的是,那星川府飞涨的物价和服力役后死伤无数的百姓可?就都有了解释。

    私自开矿,这可?是很?大的罪名,只要坐实,白存礼是无论如何要把小命交代出去的。

    白存礼还?在嘴硬:“杨名芳,你竟然敢在蒙山私自开矿,本官一定要上报朝廷,狠狠治你的罪!”

    被点名的杨名芳也忍不住出来为自己辩解两句:“下官冤枉,这里把手的都是知府大人您的人手,下官初来乍到,哪有您对这一带熟悉,别说矿脉,就连头?一回上陈、吴两家,还?是您带下官去的。”

    杨县令的话把邱静岁的注意力扯了回来,对啊,这一趟来主要还?是查陈、吴两家的凶案,这同矿井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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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司怀似乎不打?算把人带下去,而是就地审起来。

    他先叫飞蜓去矿井里看看,然后注视着白存礼,也不急着说话,直把对方看的浑身发毛,才开口:“白存礼,此?处矿井可?是你私自开采的?”

    白存礼一口否认,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倒了前任和现任县令脑袋上。

    这种黑锅可?背不得,杨名芳也不藏了,从石头?后面钻出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上任后发现的异常。

    原来这杨名芳真论起来跟白存礼有半师之谊,之前一直相处的不错,虽然后来两人做官天各一方,年年倒也常书信来往,因此?白存礼才会把从中?斡旋把他杨名芳调来自己星川府下面的蒙山县做县令。

    初到此?处,杨名芳还?很?高兴,上峰是老师,做官方便,不会受刁难。不过他一贯谨小慎微,更何况此?处还?出了陈、吴两家的凶案,所?以仍算是勤勉尽责地在辖内巡查了一番,又翻了这两年的案卷,谁料这一翻就翻出了毛病来。

    近年蒙山县意外死亡的百姓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他本想去陈、吴两家看看,但是自己的行动却还?没有知府快,而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师带着自己去现场查看时,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被绑上了贼船。

    杨名芳自认绝不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但是大面上的事他也从不偏离,绝不触及底线。

    而白知府遮遮掩掩,拒绝告诉他的真相,显然绝对是超出了他的坚持。

    当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杨名芳就真的只想跳船了。

    他其实已经?查了很?久,为免打?草惊蛇,也不敢有大动作,因此?确凿的证据没有,但是猜测却已经?是渐渐清晰了。

    白存礼一定在搞一项大工程,一直悬而未决的凶杀案,应该同白存礼有莫大的关系。

    加上得知上头?要派钦差过来,这可?是把白存礼绳之以法,洗清自己的好时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陆司怀能安安稳稳地来到蒙山,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因此?他不惜冒着可?能被白存礼发现的风险向?陆司怀通风报信,谁知道后来还?是听说了钦差官船沉没的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是却始终没有等?到钦差大人的来临,本以为自己势必要沉入污泥,跟白存礼同流合污时,陆司怀竟然突然驾到,实话说惊吓比惊喜还?要多。

    因为再晚一点,他就要回不了头?了。

    他等?的太久,已经?没了太多的耐心,而且白存礼在听说钦差到来后一定会立刻启程往蒙山赶,他无论如何要抓紧时间抓紧机会。

    所?以才会耐不住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幸好,他没有赌错。

    杨名芳跪在地上,义正言辞地细数白存礼的罪责,说得白存礼脸色难看至极。

    这会的功夫,飞蜓已经?从矿井里上来了,他确认了里面是在开采银矿:“……不过,井下有塌陷,需要清理才能继续开采。”

    就是因为塌方,所?以这里的工程才会突然停下来吧?

    是啊,如果?问?题出在祠堂上,派士兵在山脚下把守有什?么用,难道还?真在山脚周围绕一圈?那不是掩耳盗铃?

    现在看来重兵把守半山腰的矿井就说的通了,而山路口的士兵,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只是关于两家凶案,杨名芳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白存礼陈罪了。

    眼看大势已去,白存礼木着视线,归坐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吴家,是监工。”白存礼说着。

    众人才明白,什?么为了陪家里老爷子才搬回来根本都是胡扯,实际上吴家唯利是图,无意中?发现银矿后主动找上白知府合作,想要吞下这一整条银矿。

    之后是双方分赃不均,吴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没有意识到权力代表着的是绝对的话语权,妄图私吞矿脉,被白存礼下杀手灭门。

    问?话到此?为止,陆司怀中?断了审讯,带着人回到县衙,行使钦差的权力,将白存礼关进了牢中?。

    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陆司怀紧接着继续审讯,那他这一番行动的目的,似乎就是想要避人耳目了。

    在大牢里的时候,在场的人,只有陆司怀、王羽仁、段山、邱静岁和被审讯的白存礼。

    “陈家是怎么回事?”陆司怀坐在椅子上,问?。

    “那晚,不知道为什?么陈家出了事,竟然满门被灭口,有人来报案,我跟当时蒙山县的刘县令接到报案后,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瞒天过海的法子。”白存礼猛然抬起头?,“但是陈家的事绝不是我干的,请陆大人明鉴!”

    这么看来,这个刘县令也是知情者之一,只不过最后估计还?是被灭口了。

    “你不知道陈家的死因?”陆司怀继续问?。

    白存礼恨不得剖心明志:“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因为陈家死的太奇怪,所?以我的安排才能瞒这么久。”

    请示过陆司怀之后,段山上前一步,心绪不平地问?:“关于陈家的死,你有没有听过一些传闻,或者……有什?么消息?”

    这么一问?,白存礼竟然真的露出点思索的神情来:“好像是江湖上的事……”

    再就没有了,关于这些事情,白存礼也是一无所?知。

    陆司怀还?在继续审问?,邱静岁和段山先一步出来了。

    离开时,段山难掩失望。

    邱静岁安慰了两句,段山摆摆手,说自己没事,不过还?是去了房间休息。

    她?看见王羽仁三人正哥仨好一般捧着一大碗面在院子里吃得喷香,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王羽仁咽下一口面:“你还?是问?大人去吧,我们可?不敢乱说。”

    “切”邱静岁不屑,倒也没离开,又问?,“话说,论武功的话,你们之间谁最高呀。”

    三人对视一眼,追霄和飞蜓指向?王羽仁,王羽仁颇为自傲:“是我。”

    “那陆大人呢?”

    王羽仁苦下脸:“大人不一样,他根骨资质都是绝好,从小吃得好长的好,请的老师无一不是武学高手,这么顺顺当当下来,不知道比别人少走了多少弯路。更何况他还?从不懈怠,若论武学一道,能稳胜过他的,不说没有,也是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可?是他还?这么年轻啊?”难道不是沉淀的越多武功越高吗?邱静岁不解。

    “正因为年轻,等?上了年纪,武功一定会下降的,我们也都会这样。”王羽仁答。

    好吧,看来自己对此?真是一窍不通。

    “那追霄那天看到的高手年纪多大?”

    追霄咬着筷子想了想:“他有遮掩,但是看走路的姿势和身形,大概有四五十?”

    这个岁数,跟段山推测的应该差不多,那人很?可?能是章家的人。

    这三个人饭量大的很?,一碗吃没了再要一碗,邱静岁要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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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碗,吃了大半碗就饱了,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莫名其妙地去书房等?陆司怀。

    她?捡了一本书胡乱翻看,看着看着发困靠在隔断上闭上了眼。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只手轻轻地拍上她?的肩膀,邱静岁睁开眼睛,先是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这才发觉外面已经?天黑,陆司怀正站在不远处点着蜡烛。

    昏黄的烛光给他晕染出浅浅的亮色轮廓,邱静岁懵完把书一丢,不由自主站起来,跟在他背后,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开始了追问?。

    陆司怀答的简单,说怀疑天书还?在陈家,明天要去彻底搜检一遍。

    问?到王羽仁三个人的安排时,陆司怀才多说了两句。

    “让他们故意落入白存礼的圈套,让白存礼以为我们人手不足,孤立无援,他才会主动上门。”

    “哦,”邱静岁明白了,她?点点头?,“原来把我也骗了。”

    陆司怀露出点无奈的神情:“不是骗你,是为防一防杨名芳。”

    算的好尽,这样做基本上是除了手下谁也没信任过吧?

    中?途王羽仁送来一本账簿样的东西,邱静岁看见陆司怀捧着它看得专注,看了一会儿,眼神微动:“对不上……”

    因为天太晚了,邱静岁借口告辞离开。

    再次来到陈家,这次陆司怀带了足够的人手,这些人能把陈家翻个三遍都绰绰有余,可?是,没有,他们还?是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也是,如果?这么容易找到,那人怎么会至今还?留在蒙山。

    真是奇了怪了,如果?不在陈家,那天书又在哪?

    在搜检陈家的同时,其实陆司怀也派了不少人手去慢慢清理塌方的矿井。就在对天书一筹莫展之际,矿井那边却传来了点不同寻常的消息。

    “清理完后,那头?接着一间密室?”邱静岁重复了一遍王羽仁的话,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说不定跟陈家有关。

    但是陆司怀过去的时候却让邱静岁留下来,邱静岁怕万一有事自己没有武功会拖累他们,也就老老实实留了下来。但是段山坚持要求跟去,陆司怀也没有阻止他。

    忐忑不安地在县衙等?了许久,邱静岁为了缓解压抑的情绪,在院子里散步分散注意力。

    院门外几次闪过鬼鬼祟祟的人影,邱静岁皱眉喊:“谁在那里?”

    没人出来。

    她?装模作样地要回屋,却在转过树影的时候,扭头?就往院门口跑,果?然逮到了正要探头?去看的一个小丫鬟和她?背后的……

    “杨小姐?”邱静岁惊讶出声?。

    眼前有些无措的姑娘不是杨盈夏又是谁。

    “姐姐。”杨盈夏很?快平静下来,她?向?邱静岁行了一礼,试探着问?,“大人在吗?”

    邱静岁不说在也不说不在,反问?:“杨小姐找大人有何贵干?”

    不咸不淡的语气,将杨盈夏噎了一下,但是,邱静岁毕竟是陆钦差的贴身侍女,必要以礼相待给她?留下个好印象才是。

    “只是……想问?一下大人何时启程,盈夏有份临别赠礼想要送给大人。”杨小姐羞红了脸,说道。

    “对公事大人自有安排,哪里是我这种侍女能知道的呢?”邱静岁微微一笑?,“我得去擦洗了,杨小姐慢走。”

    说完,也不去看两人的反应,自己回了屋。

    她?静下心,拿出画板画笔,专心练习着画作。

    唔,炭笔有些不够了,等?回去得多制些。

    回去……想到这里,邱静岁止不住地感到恐惧。

    相比起在外奔波却无拘无束的生活,那个被礼法教条规矩起来的京城,竟然变的那么压抑,更何况还?有接连不断的暗杀事件。

    自从上次做了一个太川郡主的梦,邱静岁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人的梦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涉及到的女子地位不凡,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轻易下手,想要做的不露痕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谋划。

    “啪”,本来画得好好的,炭笔突然从笔尖处断裂,邱静岁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门外喊声?、脚步声?响起,邱静岁飞快起身去打?开了门,绕去院子里面,却发现陆司怀等?人回来是回来了,但是除了陆司怀和王羽仁,其他人多半都是被抬回来的,追霄和飞蜓这两个武功高强的家伙居然也在内。

    “怎么了……这是。”邱静岁扑到被抬回来的雪薇身边,忙问?。

    雪薇脸上苍白一片,嘴唇都没了血色,她?的左手一直捂着右胸口,一脸痛苦。

    “遇到了……一个蒙面人,他武功很?高……咳咳……”雪薇断断续续地说着,明显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完整地讲述今天的经?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邱静岁跑去拿药箱,看这么多人受伤,估计没人能顾得上雪薇,还?是自己照顾方便些。

    刚被抬回屋,雪薇就昏了过去,邱静岁照顾了她?一整夜,只在天亮前才微微眯了一会儿。结果?次日一醒来就收到王羽仁传信说要启程回京。

    “带着三个伤员怎么走?”邱静岁惊讶地问?。

    “总之,听大人的就是。”王羽仁却不欲多说。

    “好吧。”

    总之,不管怎么样,在安排好专人押送白存礼等?罪犯回京后,陆司怀带着手下踏上了归途。

    邱静岁坐在后一辆马车上照顾着昏迷不醒的雪薇,对这么仓促的安排满肚子疑问?。

    看着马车行路越来越偏僻,邱静岁知道他们又要再一次选择避人耳目的走法了。

    等?到一行人在最近的一处山野间找到租借暂住的地方,才能稍稍喘息一口气。

    追霄二人和雪薇被好好地安置在房间内。邱静岁点了一下银钱和药品,存量不多,便想着去问?问?陆司怀抽空去城里买点物资备用。

    可?是等?她?去找陆司怀的时候,却看见对方像是追霄几人一样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怎么会这样?”邱静岁吓了一大跳,“从蒙山县衙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邱静岁回忆了一下,没错啊,当时陆司怀步伐矫健、举止自若,特别得体地应付了杨名芳的连声?不绝的拍马屁和杨小姐基本上遮掩不住的示好,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怎么也不像是身体不佳的模样,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羽仁叹了口气,跟她?出去说话。

    带上门,王羽仁轻声?讲述了那天的事情。

    他们几个人上山后,矿井里面其实还?没有被完全清理出来,又忙活了至少三个多时辰才完事儿。

    因为陆司怀身份特殊,怕发生意外,是追霄和飞蜓两人先下去的,但是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明显的打?斗声?,守在矿井口的王羽仁、雪薇听见追霄在呼救,立刻下了矿井里面,而陆司怀却转身朝后山的山脚掠去。

    陆司怀和雪薇下去的时候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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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行至尽头?,发现追霄和飞蜓已经?面无人色地倒在了地上。

    面前一间用石头?砌成的密室里面,赫然摆着一架藏书,但是书架已经?被带倒在地,书籍散落一地,上面留着不知何人的脚印子。

    雪薇刚要上前一步,却被王羽仁拦了回来,他已经?察觉到密室里一定藏着一个人,只是敌在暗他们在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毕竟传说此?人武功高强,陆大人可?能去另外一个入口堵人了,等?他赶到后,两个方向?一起发力夹击会更有胜算。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等?的时间太长,这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身短打?劲装,蒙着面,骤然从密室中?现身,出其不意地朝陆司怀和雪薇招呼过来,出手就是杀招,想要强行突破。

    那人出手固然十分凌厉,然而虽然雪薇的武功稍低一点,差不多只交了四五招便被击倒在地,但是王羽仁可?也算是一把好手,硬是勉力支撑到陆司怀到来才退出矿井,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陆司怀的武功就更高了,硬逼得对方出了矿井,来到开阔的地上缠斗。

    王羽仁和其他随从但凡是会两手的都上来相帮,但是其他人哪里是对手,一招就被制服真不是夸张话。

    最后只剩下陆司怀和王羽仁还?有余力。

    但是人多的好处也很?明显,即便那些人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却肯定会让他花费时间和招数来对付,难免有几分乱。

    结果?这一乱,日头?照下,他怀中?揣的一本书可?就现了形。

    目标出现,陆司怀立刻不再拖延,剑光快得几乎能闪花人的眼睛,且剑剑留人,剑剑致命。

    蒙面人想走却走不了。

    最后他用尽内力朝陆司怀击了一掌,这一掌陆司怀硬生生接了下来,却是靠着这接近的机会将他怀中?的书一手夺过,顺便还?刺了对方一剑。

    但他自己受这一掌,也是受伤非常严重,可?是陆司怀毅力惊人。凭着毅力,面上却是完全看不出来。

    当时王羽仁都被骗了过去。

    蒙面人见书被夺走,双目赤红,即便被血浸染满了前胸和后背,即便眼下已经?自身难保,却仍要挣扎着上前夺过。

    王羽仁想活捉他,却被一只冷箭逼退闪避,等?他再转过身,就看见那个曾经?在船上见过面的青竹,用罕有人敌的轻功来到蒙面人跟前,将他带走了。

    不是没有去追,但是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而陆司怀也适时下令打?道回府,连夜又审问?了白存礼一次,第二天等?邱静岁一醒来便让王羽仁通知她?启程回京。

    在路上王羽仁才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在陆司怀的指示下找了这个地方暂时休养。

    “那,他的伤严不严重?”邱静岁担心地问?。

    “普通人挨这一掌必死无疑,多亏大人用内力护住心肺,只是那人的武功绝非等?闲,所?以我也不好说。”

    “我去请郎中??”邱静岁茫然地着急。

    “不行,大人之所?以装作没事,就是怕那人不死心,如果?大人没事,他忌惮着,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才不会乱来。”

    “那……”邱静岁无力,“只能这样休养?”

    “嗯,我照顾追霄和飞蜓,邱小姐照顾大人和雪薇,我会定期给他们疗伤,不说别的,保住性命应该没问?题。”

    “好。”邱静岁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不过……

    “为什?么是我照顾大人,这不合适吧?”邱静岁尴尬地问?。

    王羽仁义正辞严:“难道比起大人,您宁愿去照顾追霄和飞蜓?”

    邱静岁很?想说是,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默默走开了。

    后来邱静岁才想到,为什?么不能让王羽仁照顾三个男人,而她?去照顾雪薇呢?

    不过也就这么一想,王羽仁毕竟还?要给他们疗伤,自己当然是能多分担一点多分担一点了。

    邱静岁要遮掩着随时给众人采买王羽仁指名的成药,还?要给两个病人擦手擦脚喂点稀饭,幸好陆司怀躺了两天就醒了,否则邱静岁可?要纠结很?多事情了。

    虽然如此?,但是陆司怀醒转的那一刻,邱静岁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时间竟然有点想哭。

    她?下意识地攥住了对方的手掌,嗫嚅着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反手紧紧握住了。

    看着交握的两只手,邱静岁没有挣脱,反而更想哭了。这两天她?看着陆司怀的脸,一丝生气也无,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刻,眼前人可?能会离开人世?的恐惧止不住地翻涌上来。

    她?止不住地回想两人糟糕的相遇,从功利到单纯的相处,冷脸、笑?脸,信任、陪伴或是吵闹的日子。邱静岁第一次觉得眼睁睁看着一个同自己牵扯甚深的人死去实在是一件极度残忍的事情,她?看着陆司怀的脸,只想求他睁开眼睛看看她?,散发出一点生气就好。

    她?听到陆司怀沙哑地说:“我没事。”

    顿了顿,又说:“别哭了。”

    这次邱静岁却是笑?着抹了一下脸:“高兴的。”

    “扶我起来。”陆司怀又握了她?的手一下,随即便放开来,从怀中?拿出一本书。

    可?能是贴身照顾了这么两天,在邱静岁的意识里,陆司怀的病人身份压倒一切,她?一点儿害羞的意思都没有,侧揽着将他扶着坐起来,又给他背后塞了个枕头?,然后视线便不自觉地转移到他手上的那本书上。

    “要不要,先去叫一下段先生……”邱静岁问?。

    “他看过了。”陆司怀说着把书递给了邱静岁。

    邱静岁真的很?想看出点不同寻常的模样来,但是光从外表看,这传说中?的“天书”似乎跟市面上售卖的普通书籍没有任何区别。

    掀开来,邱静岁慎之又慎地读了一段。她?心中?抱着疑惑,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所?以没有理解行文的意思,又返回去念了一遍,结果?却是普普通通的一段史书记述而已。

    “嗯?”邱静岁疑惑出声?,她?快速地往后翻阅,越翻越心凉,这这这,看起来真的是一本再正常不过的史书了。

    不会吧?难道一群人折腾了这么久,到现在四个伤员躺床上去了都,结果?就得来这么一本在书店里卖一两银子都嫌贵的史书?

    邱静岁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下,更心凉:还?是只记录到前前朝的那种。

    这种老古董……

    邱静岁一激灵,就把想到的可?能性说了出来:“不会是拿错了吧?”

    趁现在赶紧掉头?回去再找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陆司怀却否认道:“我们会错,但是他不会。”

    是啊,那人如果?真的是章家人,很?有可?能看过天书,怎么会拿错呢?

    “这本书只有最后一页与前面不同,按照段先生的经?历,或许他找的,也只是残页。”陆司怀缓了缓,才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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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静岁忙翻看比较了一下,果?然,最后一页的纸张明显要旧,而且页边比上一张缩进去很?多,像是裁过又重新装订的样子。

    但这最后一页记述的内容实在是平平无奇,不过是讲了衍朝末年,皇帝为宠妃某某某所?迷,信重奸臣某某某,逐渐不理朝政,谁料奸臣叛国投敌,从内部瓦解了国家的根基,最终灭亡。

    衍朝末年基本上汇集了每个朝代玩完儿的要素,不被灭才怪。

    实话说,起码从上面记录的内容来看,邱静岁完全看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于是她?只好虚心求教,谁知道陆司怀却也没有定论,只是又说了一句:“之前都是人物纪传,最后一页却是按年编写?。”

    邱静岁再再回去比较着看,果?然如此?,前面都是纪传体写?得好好的,后面却是编年体。

    但是这也只能说确实如陆司怀猜测的那样,最后一张根本不属于这本书,其他的却没有更多了。

    会不会,纸张经?过特殊处理呢?

    第64章

    邱静岁想到一些特殊的纸张处理方法, 她试了用水粘湿或者?用火烤纸张的一角,却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果说需要用特殊液体才能有隐藏内容显现的话, 她上辈子又不是?学化学的,这种工作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多番折腾无果, 众人皆死心, 陆司怀将天书收了起来。

    四人伤的都不轻,伤筋动骨至少还要休息百天, 他们只好?在这个偏僻的几间小屋里面暂时住下来。

    说起住处, 其实这是一位常住山野的猎户的居所,好?心把自己的几间房子借给他们住,也?并没有?收一分钱,还时常给他们分一些猎物, 邱静岁想给他钱,那猎户也?只摆摆手,说他自己也?吃不完,有?一回实在让得很?了, 猎户不好意思地说有没有最便宜的首饰, 可以给他一件。

    邱静岁就从包袱的角落里翻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带上的白?铜戒指给了他。

    猎户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因为整天上山打猎的, 风里来雨里去, 脸皮黑红黑红的,但只一双眼睛倒生的很?大, 也?有?神, 倒不十分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 他几乎很?少去村里,除了卖猎物或者?山货也?很?少去镇上, 平日里也?不见有?人来寻他说话或怎么样。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卖花女跟他来往较多,虽然现在寒冬腊月的,连个花杆子也?看不见,但那采花女还是?常回来见他。

    后来有?一回,邱静岁就从半开?的窗格子里看见那个猎户把白?铜戒指送给了采花女。

    采花女显见是?非常非常惊喜的模样,但是?猎户却像往常一般,没等?她坐上一会儿就赶走了她。

    追霄、飞蜓和雪薇,三人之中,要数雪薇伤得最严重,因此邱静岁照顾病人的活也?干的最久,雪薇好?几次想骗她说自己已经好?了,都被邱静岁二话不说给按了回去。

    七个人,光吃饭也?是?难事,邱静岁自己却是?不会做的,王羽仁那手艺也?只能说是?勉强,病人又必须得吃些好?的,于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商量之后,邱静岁就找来卖花女,想让她趁着闲时,给他们当一段时间的厨娘。

    卖花女其实是?个哑女,她会的手语也?不多,因为没人教?她。她父母早死了,只有?大伯一家亲戚,那家也?抠门得很?,基本没接济过她,她只能自食其力,靠卖花和一些吃食维持生活。

    所以认真说来,这卖花女的厨艺竟然很?不错,因为差事给的报酬又丰厚,所以她也?愿意一天三趟地往这跑。

    相处有?一段时间后,邱静岁从猎户、哑女和偶尔经过此处的村民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猎户他倒是?有?父亲、兄弟姐妹的,在村里也?算是?颇有?根基的大家族,但是?他娘怀他的时候,村里一位老神仙就说这一胎很?不好?,这孩子又克谁又妨谁的,吓得一家人就要去找郎中要一副药剂来把他给打掉。

    但是?他母亲不愿意,说这跟活生生要她的命没什么两样,所以咬死了不肯。

    就因为她这样坚定?的态度,所以一家人一时也?没得好?法子,拖着拖着,月份大了,就不好?打了,万一弄出人命来也?太难听,便把孩子生了下来。

    谁知道那个老神仙说得竟然应验:生产的时候难产,刚一娩出胎儿,妇人就没了气,没几天孩子那爷爷半夜去厕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再?也?没起来。

    一家人都怕了,不敢养下去,就把他扔在了这边山上自生自灭。

    那时山上的老猎户见状不忍,就把孩子拾了回去,竟也?渐渐养到十一二岁上,成了一个小猎户。村里人还以为那老神仙的话失效了,本家又来寻人,想要接回去。

    小猎户因为从小听村里人的闲言闲语,知道自己被丢弃的事,不愿意回去,说以后就是?老猎户的儿子,要给老猎户养老送终。

    没过月数,那老猎户上山的时候被猛兽袭击,抬回来当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下本家再?也?不提接人的话,小猎户一个人给老猎户操持了死葬,一个人在这里住下来,继续做他的猎户。

    但是?经过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这黑红脸的猎户心里也?对那老神仙的话信了三分,他觉得自己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跟谁在一块都不好?。

    所以,邱静岁看他对卖花女明明有?情?,行?动上也?想对她好?,但却又不敢多接近。

    关于这件事,邱静岁也?打听过卖花女这边,卖花女虽然不能说话,但是?那红彤彤的脸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意。

    王羽仁端着药给陆司怀送去,看见门外邱静岁来回跑得兴起,摸不着头脑地问:“这是?在干啥呢?”

    “做媒。”陆司怀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道。

    “才?没有?!”邱静岁却正好?从窗户外面路过,立刻反驳,“我才?不会撮合别人成亲呢,成亲有?什么好?的?”

    陆司怀看她,问:“那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让段先生给猎户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什么天煞孤星。”邱静岁道。

    “嗯,结果呢?”

    “……”邱静岁脸色不好?,“不说了,我照顾雪薇去了。”

    光看她的表现就知道,段山估计也?没有?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王羽仁端着碗摇着头出去了,陆司怀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成亲有?什么好?的”,心里很?是?被刺了一下。

    追霄和飞蜓渐渐能下地走动了,雪薇气色好?了许多,陆司怀恢复得比他们都好?,已经可以自己调息内力了。

    日子眼看就到了过年的时节,虽然他们现如今窝在这种小地方,也?没有?奢侈的条件,不过相处了这么久,邱静岁都把他们看成是?朋友,心里是?觉得很?自在的,也?期盼着能跟大家过一个轻松的年节。

    因此多日未曾出过门的邱静岁,准备结束猫冬的日子,跟着卖花女去年前最后一个集市上置办些吃的玩的。

    结果本来约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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