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因为半决赛的赔率哪有决赛赔率高呀!”随之游哼哼起来,身后尾巴晃来晃去,又笑眯眯道:“再说了,师傅知道我在浪费时间,不也在陪我玩嘛!”
谢疾又闭上眼睛,眉眼仍是冷冷淡淡,“你总是惹出乱子罢了。”
“好啦别调息了,差不多走了。”随之游用剑柄戳他肩膀,又道:“刚刚赌场那边说,逍遥宗赔率现在巨高,等等我怎么说你怎么打,跟以前一样,我们狠狠把这帮人的钱搜刮尽。”
谢疾无言,自然还是任她絮叨着。
没多时,两人御剑飞到了擂场。
半决赛果然热闹至极,擂台周围早早已经坐满了看客,魔界众人在魔宫至高之处设了宝座,云雾缭绕之中几乎看不见影子,唯有最主座之人的衣摆飘然而动。
而在擂台两边的山头,几大门派各占一座山头,而其中又以逍遥宗与合欢宗最显眼——毕竟这次半决赛只有逍遥宗与合欢宗打到如今。
乍一看望过去,合欢宗众弟子风姿妖娆,几个长老坐在云头上,在山头之上,红色的宗门印记也鲜艳得过分了。
逍遥宗则正正在对面的山头,墨色弟子服黑压压一片,弟子们俱是严肃冷漠的样子,比修仙界的门派弟子还正经。逍遥宗掌门季鹤闲(注:处男)位列弟子正中,衣袍华丽,眉心一点红,周身是水墨色般的魔气。
冗长的助兴词念个没完,至高处主座的裴澹听得有些困,他丝毫不想前来,毕竟这半决赛,想也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认真打的。
他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放出神识探了下她的位置。
擂台后,随之游将剑插在地上,大半个身子仍是懒洋洋地靠着剑。面前站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正是这次比赛之中出尽风头的——散修无名。
鹿淞景没有摘下面具,但薄唇紧抿,似是不知道面对她一般。
但随之游并无半分尴尬,反而祝贺道:“不错啊,一路赢到这里了。”
鹿淞景侧过身去,望向不远处在准备擂台的魔族侍卫,似乎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师傅也很厉害,比试总能保持险胜的姿态。”
“说不定我只是变菜了呢?”随之游又道:“不过虽然你不让我管你的事,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徒弟,为师放不下你,特意为你保驾护航罢了。”
她话音慷慨,面上显出几分义愤填膺。
鹿淞景话音却有了几分讥讽,“师傅不必装了,我这一路的对手都出奇的弱,是师傅安排的吧?”
随之游眨眨眼,“什么意思?”
鹿淞景看向她,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师傅是故意把我和逍遥宗弟子送到最后的吧?想必之前已经打听出来了所有事情,这一次也打算输给我,好在我与他们对战之时再出来吧?”
他扯了下嘴角,像是有些无奈,“师傅,鸿蒙派与南阳派的事情很出名,我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师徒情谊事假,借我来肃清逍遥宗是真。”
“你这一路也不算白被欺负。”随之游挠头,“还是变聪明了点。”
鹿淞景道:“师傅,非要插手这件事么?”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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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游道:“非要如此。”
她想了想,又道:“这样子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让逍遥宗骗的,我就让你亲手报仇后再肃清门派如何?你给他留口气,我补刀。”
“师傅,你只是想套话吧?”
鹿淞景问。
随之游:“……”
她诧异地看向他,“你也变聪明太多了吧?”
鹿淞景笑了下,身上又显出些曾经阳光洒脱的样子,“我说过,一直不会变的人只有师傅。”
随之游无奈道:“那没办法了,反正他的人头我要了,你恨我就恨我吧。”
鹿淞景道:“好。”
随之游有些错愕,“啊?这就同意了?”
鹿淞景说:“我曾想过一定要亲自报仇,以逍遥宗掌门的命来斩断最后的犹豫与……愚昧的善良。我总觉得,是我太容易相信他人才总是中招,太容易优柔寡断才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太追求至善至美才总是什么也得不到。”
他又道:“但是与师傅重遇后,我才发觉,只是不够强。师傅从来不用改变,因为够强,即便受骗上当也不会如我这般狼狈。”
随之游:“……话是这么说,但不一样啊,我够强也够坏诶!”
鹿淞景摘了下面具,弯腰望着她的双眼,道:“师傅,不要假装输给我,你赢了我我便帮你作证,说出逍遥宗所做之事。”
随之游无法理解,“为什么?”
鹿淞景低声道:“因为我见过师傅的剑,所以不想看见师傅输,哪怕是输给我。”
随之游:“不可能。”
鹿淞景惊愕:“为什么?”
随之游:“我押了你赢。”
鹿淞景:“……”
第一场比赛盛大开场。
三声锣响后,逍遥宗弟子与谢疾皆上了台。
清风吹过,逍遥宗弟子的墨色弟子服摇摇晃晃,那弟子黑发束起,扬起笑意,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随之游还欣赏了会儿。
她与谢疾想方设法地保送他走到现在,自然知道他的底细。洛千云,逍遥宗如今年纪最小,天赋最好的一名剑修,听闻还是逍遥宗宗主季鹤闲(注:处男)带在身边的关门弟子。
修仙界的人没多少长得差的,这洛千云长得也不错,只可惜站在谢疾面前,多少有点不够看。
又是三声锣响,宣布战斗开始。
随之游弹过去一缕神识,“师傅,你长得比他好看。”
谢疾拔出剑来,轻松格挡住洛千云的横劈,面上冷漠,但也打过来了一道神识,“为何拿我和他比。”
“他年轻啊,年轻就是本钱。”随之游语气促狭,又说道:“师傅,你第一场打凶点,现在都在赌他能3:0你,你先很凶的赢第一场吧?”
谢疾想了下,又看了眼洛千云。
洛千云顿时起了点寒意,立刻左手捏决,手中剑一分为二冲了过来。
谢疾思考完毕,一剑砍过去。一道似龙吟般的肃杀剑意瞬间迸发而出,直接飞上九天,又冲下来生生啃噬掉洛千云。
下一刻,洛千云胸口穿出一个红色的龙形剑影,龙头正正叼住一颗心脏。他七窍流血,轰然倒地。
“咚咚咚——”
三声鼓响声,比分刷新成0:1,开始中场休息。
随之游听见肩膀的神识道:“这算凶么?”
她沉默了下,道:“这叫1a秒了。”
谢疾:“……?”
随之游道:“我让你打拉扯,就是疯狂压制他又给他一点生机,最后险胜啊!这样子赌狗们才会犹豫不定,比赛才有看头啊!”
谢疾:“听不懂。”
随之游:“……算了,第二把你得险输,我教你。”
一刻钟后,洛千云从治疗法阵中出现,方才的意气风发已经没了,面色煞白地看着谢疾。
随之游看得头疼,她一路给这洛千云开了多少绿灯让他乱杀啊,怎么被谢疾一剑就砍成这个经典败犬了啊。于是她紧急改变方案,道:“算了师傅,你先别压制他了,直接先让他砍一刀找找自信。”
谢疾:“行。”
他话音落下,随之游便看见他反手一剑劈开洛千云的剑,砍下了对方半个肩膀。
随之游:“……?我让你卖个破绽啊!”
谢疾有些无辜的话音传来,“我卖了,他太菜了。”
随之游:“那咋办嘛!他肩膀都没了,还是右手!”
谢疾:“急什么,我自己捅。”
随之游:“……?”
她还没想明白谢疾的意思,就看见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洛千云身前,左手陡然间攥住洛千云的手腕,硬生生往上一撞。
“哧啦——”
剑从谢疾胸口穿刺而出,血液飞溅。
“咚咚咚——”
比分刷新成1:1,又是中场休息。
谢疾悠然的话音传来,“怎么样。”
随之游:“……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谢疾:“……没有吧?”
随之游:“救命,师傅,我应激了。我又想起来我那倒霉前夫了,太恐怖了,兄弟。他就是这么搞我的,我这辈子忘不了了,你让我冷静下,我要炸毛了。”
谢疾:“……?”
谢疾:“印象有这么深刻吗?”
随之游:“有,他真的很懂怎么折磨人。”
谢疾:“我觉得还是你更会一点。”
随之游:“……?你怎么站他那边?”
谢疾:“不过……我和他很像么?你好像总是因为我想起他。”
随之游:“像。”
谢疾这会儿仍在治疗法阵中,掀起了眼皮看向擂台前的随之游,她仍是一副纠结的模样,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他垂眸,指尖打过去一道神识。
随之游听见耳边的神识道:“哪里?”
她想了想,抬眼,正好撞入谢疾沉沉的黑眸里,原本措辞好的话陡然被咽进喉咙里。
许久,一刻钟即将结束,谢疾与洛千云重新站在擂台之时,才听到了随之游的回复。
随之游道:“刻薄,古怪,疏狂还有……”
谢疾:“嗯?”
随之游:“好。”
谢疾:“什么好?”
随之游:“没什么。”
随之游望着擂台上的谢疾笑了下,却陡然喊道:“算了,不玩啦!”
谢疾疑惑地看过去,手中剑直接刺穿洛千云肩膀,“什么?”
下一刻,随之游直接祭出剑来,直接踩着剑刃腾空而起,数道剑意如雨落下。
“鹿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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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挨打!”
第95章
“鹿淞景, 出来挨打!”
娇俏女声落下的一瞬间,整个擂台瞬间一片哗然。
这是在做什么?如今魔宫亲临擂台的情况下难不成还有敢来捣乱?
众门派弟子与看客望向那道声音的主人,却见女子红衣黑发, 踩在剑上,金色剑影似雨线般围绕在她周身, 身后蓬松毛绒的白色尾巴晃悠着。
他们立刻发觉, 这是四强之中的合欢宗弟子——孟兰勋。
如今逍遥宗与他们宗门的比试还没结束, 她为何突然打断比赛,口中所唤的鹿淞景又是何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们议论纷纷之时,一道身影却陡然飞出。
他身穿斗篷,面具覆面,背着一柄奇怪的剑,踩在飞剑之上竟是直接应战。
这……这不是那散修无名吗?
那这孟兰勋到底急什么啊?他们等会儿不就有比赛了么?为何偏偏这个时候中断逍遥宗弟子的比试?
然而众门派弟子们议论之声再大,那至高处的魔皇与众魔侍居然丝毫没有下令阻止的意思, 维持擂台秩序的大能们便也只是做壁上观。
一时间怎么猜的都有,有说是两人积怨已久, 刚刚在擂台后方便已经按捺不住了才气急败坏直接要打起来。
有说逍遥宗与合欢宗另一弟子的比试还没出结果, 如今该如何是好?
还有人说是赌场众人都在押逍遥宗弟子, 眼看着要输了, 特意让另一场比试的二人捣乱的。
那擂台周遭擂鼓几声, 黑色法印瞬间从底部升上,硬生生将还在比试的洛千云与谢疾送离擂台。
临走前, 谢疾还不忘拔出剑来把血蹭在受伤的洛千云身上。
鹿淞景与随之游都没有打算在小小的擂台之中, 两人踩在剑上,腾飞云中, 两道剑意直直冲对方逼过去, 将整个天空炸出来一大片火星。
随之游饶有兴致地抬起一条眉毛, “不错,还是有些进步的。”
鹿淞景昂起下巴,笑了声,“自然。”
“那这一招呢?”
随之游直直竖起手中的剑,搅动起来周遭流云,电光隐约从云中闪现,紧接着汇聚成巨大的云气。
“轰隆——”
雷声震耳欲聋。
鹿淞景左手两指一点绿光,沿着剑柄从流到剑刃,似水一般晶莹。
顷刻之间,整柄剑都冒着森森的绿光。
鹿淞景持剑,飞身迎向云中,似鹰隼一般与剑同身。
剑尖与云相触的一瞬间,细微的电光陡然倾泻流出,又被剑尖的绿迅速吞吃。云中似有千万斤重的剑意压得鹿淞景骨头胜寒,面具上有了裂痕,汗水从额角流下。
少顷,所有电光尽数被剑吸入其中,沉重巨大的云轰然散去。
鹿淞景穿行其中,剑与身子齐平,风声于耳边响起。?
趁着她剑意散去,云雾未消,长驱直入!
他的精神十分专注,眼神锐利却也冷,森绿的剑划破长空!
鹿淞景还未飞出云雾之中,却变故突生!
一道红色的身影快得仿佛一抹鬼影,下一刻,身影已咻然站到身前,抄起剑挥砍过来。
“当啷——”
森绿的剑长鸣一声,似在怒吼,又似痛呼!
鹿淞景瞬间虎口发麻,冷冽肃杀的寒意顺着剑将他整个臂膀都要冷凝住一般,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喉头腥甜。
他咬牙抬头,她却已经开始再次挥砍了起来。
鹿淞景不敢耽误,硬生生将血逼回去,紧紧握剑格挡。
“当啷——”
两剑相撞之声响彻整个擂场,火花四溢之中,灵力剑意相互攻击的余威将在天空之中炸开无数次。
随之游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怎么还这么老实,对方出什么招你就做什么回应?”
鹿淞景嘴角已有血迹,身上汗如雨下,薄唇被咬得苍白。
她陡然收起力道,再次挥砍下去。
“当啷——!”
鹿淞景再次格挡。
随之游笑起来,“既然修剑,既然入道,怎么还老是跟着别人走?”
“当啷——!”
随之游又说:“看来你至今还能老老实实砍木桩,不错。”
“当啷——!”
随之游摇头:“你这剑是三柄剑融成了一柄吧?能量果真无穷。”
随之游挥砍数次,鹿淞景也数次格挡,但每格挡一次便往被逼退几步,面色也愈发难看。与此同时,她的嘴巴也停不住了似的,在他耳边说着话。
“当啷——!”
随之游仿佛说够了,最后一次挥砍被格挡后,她直接飞身倒起挑下他手中的剑,直直刺中他胸口往上几寸。
剑从空中坠下,鹿淞景无力倒在飞剑之上,脸上覆盖的面具也应声离开,露出他一张苍白脆弱的脸。
随之游拔出剑来,他胸口血液喷溅飞出。
“打到最后,还是被我带着走,给你一朵云你就想打破,不知道绕开么?挥砍你也只知道硬接,什么天选老实人啊,打架哪有这么多规则,能杀就完了。”她提着剑蹭了下他衣服,道:“懂了吗?”
鹿淞景呕出几口血,却仰着脸对她笑了下,黑漆漆的眼眸濡湿,“懂了。”
他道:“我认输。”
随之游轻哼一声,道:“剩下两场还用么?”
鹿淞景又是笑,仰着脸像只可怜的小狗一样,摇摇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行。”
随之游点头,接着一把薅起他的衣领,大摇大摆飞到擂台中间。她将他扔在脚边,把剑往地上一插,喊道:“大家,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巨大的云镜上浮现出他们的脸,贴心地让所有人都看清如今的情况。
但在鹿淞景面容浮现的一瞬间,逍遥宗众弟子面色皆有变化,连洛千云也下意识看向了坐在云头之上的逍遥宗掌门季鹤闲。
鹿淞景有些无奈,“师傅,也没必要。”
随之游踹了他一脚,“站起来,好好说!到底谁欺负你了!你师祖也在——”
她随手一指。
鹿淞景下意识看过去,看见谢疾的身影果然在擂台看客之中,负手站着。
他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半分撑场子的意思。
随之游又继续伸手往上指,“你看校长也在呢,就在上头,好好说话!咱不受这个委屈!”
鹿淞景又跟着她手指看过去。
只能看见至高之处,魔宫众魔神巍然矗立,缭绕云雾之中,只能隐约看见坐在最核心之处的人衣角飘摇。
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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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景:“……”
他一时间感觉到了尴尬,却还是站起身来,理了下衣服,神情严肃起来。
鹿淞景口中念决,森绿的剑瞬间飞到他手中,他道:“方才打断比试事出有因,望各位见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趁着如今魔界众名门弟子都在,向魔界众人揭露逍遥宗掌门季鹤闲的真面目。”
随之游听得十分不得劲,感觉太坦诚直接,反而少了气势。
果然,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擂台下所有人都发出惊呼与议论之声。
一道人冷笑着传音:“合欢宗与逍遥宗积怨颇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说你要揭露他,可是你刚刚跟那合欢宗弟子在天上纠缠许久,你不觉得你的立场太奇怪了?根本就是你姘头吹枕边——”
那道人话音未落,身后却已闪过一道白色身影。
玄色剑刃陡然穿刺而出,血液四溅。
众人惊呼叫起来,那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随之游:“带节奏的,我让人把他禁言了,别在意。”
鹿淞景:“……啊?”
“我与他的事情并不重要,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更重要不是吗?”随之游挑又按住他的肩膀,朗声道:“我本是合欢宗弟子,于前段时间无意中救下来这名叫做鹿淞景的人,他当时周身魔气缠绕,身体内却同时有魔丹与灵丹。”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是不是你自己感受错了?”
“半魔半人最多也只有一颗内丹,绝无可能!”
“你是不是想说这是逍遥宗做的?”
质疑声四起,她也不在意,反而是冲着逍遥宗的方向道:“季鹤闲,都这样了,怎么不说点什么自证清白?”
云头之上,季鹤闲看都没有看她,话音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东西,为什么要反驳。”
他的确是拿捏住了她根本没证据,手里最多有个鹿淞景当人证。
随之游昂着脑袋,笑嘻嘻道:“那逍遥宗掌门是打算让我说下去么?可以,我当时也觉奇怪,便直接收留了他。但这时,我却又发现他运转的功法竟很似我们合欢宗的心法。”
就在这时,合欢宗长老的传音袭来。
“当年,就是季鹤闲带人偷走了我宗半部功法!”
然而擂台之下的看客们与门派弟子们好像并不吃这套,只因为两个宗派确实不对头,平日里嘴对方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下子又是一大片质疑之声。
宣称一切毫无根据的季鹤闲却突然说了话,“你就打算靠着这个来这里问罪么?”
随之游笑起来,“不是,我是说个前情提要。”
季鹤闲:“……什么意思?”
随之游道:“你不会以为我真打算老老实实先把事情说一遍,然而等你来问我要证据,我拿不出来,最后黯然离开又去搜集证据潜入你们门派之类的吧?”
她握剑飞身,踏上虚空,身后数柄剑影散发着冷光,直冲他而去。
随之游道:“等你快死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会说了,不是吗?如果你不说,我也不杀了你,顶多挨个杀了你的门派弟子,总有怕死的。他们都不说也没事,那就杀光了,找到你们门派老巢再找证据佐证这一切。”
她办赌场都累死了,哪有心事整个铁证如山,证据这玩意儿,先上车后补票也差不多。
季鹤闲似乎气笑了,“真是猖狂无知,不愧是合欢宗。”
他周身墨色缠绕,于转瞬间化作千万点墨,刺向飞身过来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后台崩了,来晚了几分钟!抱歉抱歉!
最近在准备搬家,今天看了好几个房子,终于选中一个不错的房子,回家的时候就晚了点。
今天抽空写了个小剧场,发在了wb上,想了想也在作话放一下吧嘿嘿嘿。
【论坛体】
五界论坛:
【女朋友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楼主]【狸】:女朋友是很厉害的剑修,长得很好,用剑时真的很帅,性格有时候很恶劣但是真的很好。她什么都好,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受欢迎了,还有就是有点贪玩没收心,所以交往了这么多年身边总是有些野花野草。他们都挺好对付的,我也没当回事,只是时间久了也烦了,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她爱的只有我不要再浪费心思了呢?实话说把插足的心用来修炼渡劫的话不好吗?而且女朋友的娘家人也很讨厌,之前还划伤过我的脸,因为嫉妒我独占了她,有什么办法对付一下吗?
[1楼]【狸】:补充下,我们的感情非常好,不要劝分,谢谢。
[2楼]【不愿再上朝】:……尊重,祝福
[3楼]【养乖兔?】:死我宫门口我爱看[阴险]
[4楼]【地府上班狗】:你他妈没完了是吧,滚啊!
[5楼]【吃瓜能手】:????有瓜???
[6楼]【狸】回复【地府上班狗】:为什么拉黑我啊好兄弟?
[7楼]【恋爱脑去4】:哥你放过我们吧,一天发十八个贴,这么能摸鱼你们顶头老大不会发现吗?
[8楼]【狸】回复【恋爱脑去4】:啊,我是帝君。
[9楼]【恋爱脑去4】回复【狸】:不知道,不了解,;抱歉。
[10楼]【云朵软乎乎】:啊,我是帝君。
[11楼]【猪猪包】:啊,我是帝君。
[12楼]【早八滚】:笑吐了,金句预定
[13楼]【别碰我尾巴】:贱种。
[14楼]【睡大觉】回复【别碰我尾巴】:???当事人???
[15楼]【红线批发】:11楼???
[16楼]【红线批发】:算了,我是过来人,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奇妙的。谁年轻时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呢,等心智成熟了,被伤害够了就知道放手了。大家也不用戾气这么大,等过段时间楼主说不定就会清醒了。
[17楼]【接代打】:分手,别耽误她。
[18楼]【狸】回复【别碰我尾巴】:丑b
[19楼]【狸】回复【接代打】:穷b
[20楼]【别碰我尾巴】回复【狸】:我杀了你,贱种!
[21楼]【非衣】:论先来后到的话,也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帖吧。
[22楼]【狸】回复【非衣】:好久不见,你还在当怨夫呢[亲亲]
[24楼]【版主】【摘星】:人身攻击,引起争议,本帖已封贴。同时对以下账号禁言三天:【狸】【别碰我尾巴】【非衣】【接代打】,望文明交流。最后,希望账号用户【狸】不要再刷屏发感情贴了,反正以后你也会被甩。
第96章
眼看着两人马上就要擂台之上打起来, 魔宫终于下令要镇压的姿态。
但下一刻,一道白色身影陡然落在擂台之下,将手中剑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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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插。几道金光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保护罩, 硬生生罩在随之游与季鹤闲周身。
高空之处,一道飘飘摇摇的声音响起:“这是何意?”
是裴澹的声音。
谢疾身后几道剑意发出怒吼之声, 整个擂场瞬间被一股寒冷的威压压得生生发出任何声音, 几个靠近的魔侍顷刻之间跪在地上呕出血来。
他感觉安静了些后, 才道:“她要打,让她打。”
裴澹道:“你倒是觉得你能一直为她兜底吗?”
谢疾微微挑眉,“我不能,你能?”
他又道:“你是魔尊,但与她何关?”
裴澹冷笑一声,“那你呢?她本已转世,你又算得上什么身份?”
谢疾:“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
裴澹:“……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
谢疾唤出剑来,径自飞起, 空中白衣纷飞的身影瞬间消失。几乎有在转瞬之间, 直直穿过至高之地, 被众魔侍保护跟随的人群中。
下一刻, 他的身影便已浮现在裴澹面前, 几道剑意直冲裴澹而去。
裴澹立刻结印抵挡,漂亮的脸上浮现诧异, “疯子, 现在整个魔界都在看,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居然现在就想动手?”
谢疾握着剑, 负手而立, “我帮她护法, 是因为我是她师傅。”
他顿了下,黑眸中反而浮现出诚恳来,“我对你动手,是因为我不是你师傅。”
裴澹:“……?”
谢疾身影瞬时消散,顷刻间,便已经出现在裴澹伸手,扶着他肩膀一剑捅过去。
血液四溅之时,裴澹直接攥他的剑刃以血唤出魔物,神情也冷了下来,“谢疾,你不会以为上一次你能赢吧?”
谢疾沉默了下,有些疑惑,“啊?”
他那冰冷淡漠的脸上此刻诚实地展现着他的心理活动:难道不是吗?
裴澹:“……”
而天空之下的擂场同样也打得如火如荼。
无数墨水洋洋洒洒落下,却又似在水中一般逸散成如纱雾般的轻柔。
随之游侧过身,那如纱雾一般的墨汁便翩然从眼前擦过,吹起额上黑发。她再次迅速闪身,握剑反手砍碎几滴墨汁,盯着季鹤闲笑,“水挺多啊你。”
她话音不大不小,偏偏是能让众修仙人都听见。
原本吵闹着的声音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声浪与笑声。
季鹤闲显然被她这一句话气得动了怒,周身墨色的水雾更为浓重,强劲的灵力从体内迸溅而出,风声大作,斗篷直接被灵力所绞碎,露出身下墨色的门派服来。
他低声道:“这般下流龌龊的话,果然也与你们合欢宗如出一辙。”
季鹤闲两手捏决,几丝黑色丝线从眼球浮现,随后染黑整个眼球,显得十分可怖。
随之游啧了声,“本来长得还行,现在长这样我就不留情了啊。”
她话音刚落下,陡然听见鹿淞景打过来的神识道:“师傅!不可直视他,他已掌握搜魂之术,可窥探神思,并以体内魔丹造幻境!”
随之游扬起一条眉毛,“真的吗?我不信。”
鹿淞景话音更急,“师傅!我之前便中过!”
随之游心意已决,飞身过去三两下挥出剑意砍断几道攻击,直接抬眼与远处的季鹤闲对视。在对视的一瞬间,她立刻嗅到一阵淡淡的墨味,那味道愈发浓重,熏得她意识混混沌沌起来,脑中似有什么东西游动。
她半点也不慌,也并不运气与脑中那道力量对抗,反而直接坐在了剑上悬在半空中。
随之游问道:“怎么样?看得到我想什么吗?”
季鹤闲皱起眉头,面色愈发难看,“你——”
随之游:“你是真的能看到还是假的?要不要说说你看到啥了?”
随之游:“怎么不说话?要不要跟我对对答案?”
季鹤闲怒喝道:“闭嘴!”
随之游眨眨眼:“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用力想你脱了衣服是怎么样而已。”
季鹤闲显然已经受不了这一番调笑,暴怒起来。
可惜随之游也不太受得住这么插科打诨了,觉得他实在无趣,提着剑飞过去,“你这人,这么经不起逗弄,合欢宗宗主怎么会看得上你?”
“如此张狂,简直不像话!”
季鹤闲一开口就是老炮灰了,毫无新意,两手再次结印,身后墨色魔力翻涌如浪潮。
随之游感觉他这技能前摇实在太长,直接飞到他面前,扶着他肩膀捅向他胸口。季鹤闲瞪大双眼,黑色血液源源不断从口鼻之中流出,“你——”
“没劲。”随之游拔出剑来,感觉合欢宗宗主品味真的挺一般,这人急起来也闷得要死,“招不招,不招下一剑就是你的内丹,再下一剑就是魔丹了。”
她手中灵力扶着他的肩膀深入,表情还有些诧异,“你这人,挺能缝啊,身体缝了五六个魔丹。”
季鹤闲好像结束了读条,身体骤然裂开,又迅速长出无数似魔物一般的肢体,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浓重却紊乱的魔气。
随之游迅速闪身躲过一击,道:“真就缝魔之时啊你。”
季鹤闲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含糊起来,“本想手下留情,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冥顽不灵。”
“打不过就说打不过,没必要这样找补。”随之游一手结印唤出金色符文迅速抵挡他的挥出的攻击,又道:“就你这个性,合欢宗宗主是真的爱你,你要在我手上,我三天就给你弄死了。”
“不要再提她了!”
季鹤闲,不,是这身体犹如无数魔物拼凑的怪物怒吼起来。
随之游挑起眉毛,“为什么不让提?我觉得你狼心狗肺啊!抛开事实不谈,她对你这么好,宠着你,让你锦衣玉食,爱你,还让你练合欢宗的心法,结果你却这么对她?把她的弟子收买带走,还抢走人家心法?还叛出合欢宗?你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将我囚于门派之中,将我当做器具一般对待,这叫好?畜生不如!”怪物伸出巨大的臂膀狠狠朝着随之游的方向挥过去,迅速砸碎一大片建筑。
随之游诧异起来,“但是这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打不过有什么办法?屈服人家又怎么了?那不是你自己没用?”
“既然你说弱肉强食没错,那你们合欢宗不就活该被我毁掉吗?怎么你们合欢宗还来敢问罪我拿走你们心法?”怪物季鹤闲立刻揪出她逻辑问题反问道,却在逼问出瞬间意识到不对,果然,擂台之外一片哗然,合欢宗门派弟子更是面上一片喜色喊道:“他承认了!他练的就是合欢宗的心法!”
而些许逍遥宗弟子面色难看。
季鹤闲意识到中计,立刻找补道:“合欢宗心法,有什么稀奇的,早些时候谁不能练?”
随之游灵巧地躲过,“谁想激怒你了,是你自己沉不住气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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