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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月下审判(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我在古代画地图》55、月下审判

    “言蹊,被你害惨了。”廖神医叹气。

    “这好不容易有人赏识我,看看我这宅子,多宽敞,还有人伺候,我都打算在途州住下了。我救了这么几天的人,都有感情了,一下全被你药倒了。”

    邹言蹊调侃:“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你对他有感情,别人要杀你没见手软。”

    廖神医心痛不已:“没想到这将军说翻脸就翻脸,你听听外面的兵怎么说的,你抓活的,只要我的命!这是人话吗?我给他下药了?”

    “药是你给的。”

    “药是我的不错,但是我行医济世,只救人,不害人。”廖神医不服。

    “对不住。”

    “算了算了,唉,我真是一辈子四海漂泊、被人辜负的命。”

    “安静一下。”邹言蹊凝眸。

    “啊?啊——”廖神医捂着嘴不敢出声,脸红成猪肝色。

    一个搜查的官兵谨慎的走过来。在转角处,只剩下一个闷哼,就倒地不起。

    邹言蹊出其不意,撂倒了他。

    廖神医慌忙跳起来,抱着自己的脚,小声控诉:“我的脚要断了!啊啊啊,言蹊,我没被官兵杀,先被你踩死了!”

    “你太吵了,都被人发现了。”邹言蹊轻描淡写。

    廖神医要眼泪汪汪了:“活该你娶夏成风。”

    “过奖。”邹言蹊头也不回地说:“把他衣服脱了。”

    廖神医:“?”

    “你自己断袖,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断袖吗?”

    听他这么说,邹言蹊挑眉,眸光扫过官兵,啧啧评价:“尚可。”

    廖神医恶寒的不行。

    正说着,又来了一个官兵,廖神医闭嘴躲起来。

    官兵走过来,又被邹言蹊打晕了。

    “快换衣服,我们分头走,我进山里,你回宣州。”

    “我能回宣州?要你的相好杀死我吗?”廖神医咬牙切齿。

    “别说相好,那是我夫人。”邹言蹊不悦的说。

    廖神医无语,上次还哭着喊着要跟人退亲。

    “他也不在宣州。别往梁国走了,梁国要出事。你去宣州城外找个村子先躲一阵,过不了多久,宣州解禁了就先回去,去大端游历吧。”邹言蹊说。

    “梁国能出什么事,我一个山野之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廖神医不当回事。

    “关系大了,端朝有人谋反,梁国配合过他,这个人要倒大霉,梁国被人利用,还不知道,还想着要继续送死。夏成风不在,宣州无将,只怕陈承不日就会出兵宣州城。”邹言蹊说。

    “宣州要打仗,你还叫我去送死……好狠的心。”

    “等夏成风回宣州,宣州危难可解。到那时,从途州开始,梁国就要不安定了。”

    “我引诱你里通梁国,夏成风那么残暴,不得杀我一百遍啊?”夏成风回宣州,那廖神医更不敢了。

    “你引诱我?”

    邹言蹊都不想看他,“你放心,我的眼光没有这么差,就算你这么对夏成风说,他都不会信。”

    临别时,廖神医提醒他:“言蹊,中秋月圆之日,你拿到灵星草,如果不能及时服用,就晒干,收起来,药效还能多维持几日。”

    邹言蹊行礼谢过。

    走了几日,终于在炬山之巅,悬崖绝壁深处,找到了一从灵星草。

    灵星草,像它的名字一样,如同天上星,只在山巅有零星一点。

    邹言蹊猜测其他险峻山头,可能也会有,但是,时间紧迫,暂且不去四处搜查了。以后拿到大量的灵星草入药,赤砂蛇毒再不是隐患。

    邹言蹊在树丛间找到了一些藤条,把它们缠绕在一起,从树上挂下来,一头丢到悬崖里,试了很多次,终于挂在一块比较结实的石头上。

    拉了拉,还算结实,邹言蹊身上带了好几条绳子备用,开始顺着绳子攀爬,过去摘灵星草。

    崖壁打滑,险要难行,布满了一种少见的粗粒砂岩,粗糙灼热,带着尖锐又烫人的锋芒,在他手上、身上都磨出了斑驳伤口。

    邹言蹊从早上爬到天黑,终于拿到了灵星草。明月当空,完美无缺,照的邹言蹊满怀满眼都是一片清亮,身上污浊的血迹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悬在天边,静静的赏了一会儿崖岸的月光,觉得这份孤高清冷,超然物外,除了自己再没人看得到,不免可惜。

    不知道夏成风现在在哪里,宣州交战了吗?不知道夏成风听说安居粮仓被劫,有没有很生气,听说自己通敌,有没有很失望?

    不知道夏成风在渝州听说侯府把他的亲事换给了夏成碧,有没有很伤心。

    夏成风为什么不跟他说呢?他允许夏成风质问他,为什么把他忘了,为什么不守诺言,为什么屡屡退亲,为什么不爱他了。

    其实,夏成风早就提过的。

    夏成风第一次去渝州找他的时候,他就对夏成风说,他讨厌靖宁侯府的嫡子,讨厌他的联姻对象。他说他喜欢女人。

    后来夏成风就再没提过了。

    只说他被人退亲了,是真的被退亲了,说对方看不上他。

    邹言蹊抓着藤蔓的手往下滴血,夜里风凉透了,但是粗粝的岩石还是灼热烫人,冰火两重天。

    那天在京城,夏成风就在他怀里,也是像现在这样,手里全是血。

    他以为他保护了夏成风,其实,夏成风又一次保护了他。

    月光照在山顶,照在崖壁,一片银白洒落下来,邹言蹊满身藤条,心如刀绞,血迹斑斑,孤独又寂寞,好像在接受月光的审判。

    音讯全无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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