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久经沙场,训练有素,两方迅速交手。
梁军无差别攻击,百姓乱作一团。有人哭天喊地,有人受伤。
混乱中,有人放出了救援信号,红光冲天,只需片刻,宣州援军就会赶到。
所有人都看到了,兵将无不认识,这是边境最快最可怕的信号,是靖宁侯府的信号。
宣州兵侧目,认出这个戴斗笠的人。
大雨中他不断的被水冲刷,雨水顺着斗笠流下来,他摘下斗笠,盖在一个抱着流血的手臂,蜷缩在地上的男孩头上,他衣袍被血痕溅上去,不知是谁的血,被雨水冲刷迅速晕染开了,浓墨重彩,触目惊心,站在那里好像一个水鬼。
梁军不敢恋战了,抢先一步,一拥而上,将人掳走了。
“首领,他们是一伙的吧……”
“像是来接应他的。”
“看来,邹言蹊暗通梁军,是真的……”
“可是,他放侯府信号干嘛?不是在帮我们吧?”
“不知道,邹言蹊已入梁国,回去复命吧。”
片刻,援军到了,梁军已经撤走了,迅速开始救治百姓。
戴着斗笠的男孩哭喊:“大哥哥被梁军抓走了,大哥哥受伤了,大人,快救他啊!”
暴雨下了一整夜。
邹言蹊睡着了。
他梦见夏成风。
夏成风单枪匹马,在梁国万千兵将中七进七出,浑身浴血,白袍小将的衣裳彻底被染红了,头盔上的红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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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染血的衣袍殊无二致。
夏成风拿着长剑,站在尸山血海里,冷眼觑着他笑。
他伸开手臂,夏成风扑进他怀里。
鼻尖不知道是谁的血腥味。
他讨厌血腥气,夏成风身上就不再有血腥气了,尸横遍野也不见了。
到处是素白的梨花,飘飘荡荡,淡淡的冷香。
夏成风抬着头,要他亲他。
可他也不喜欢梨花,一刻也不想让夏成风站在梨花树下。
他抱起夏成风,让他舒服的贴在他怀里,在一片莲叶田田的碧波之中,轻舟荡漾,亲他。
夏成风脸很红,眼波流转,很好看,比天下所有的美酒都醉人。在他手里,断断续续的喘息,小船一直飘到很远很远。
“言蹊,言蹊。”
“……”
“怎么是你?”声音低沉。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还想问你呢?不烧啊,伤口也没问题,脸这么烫。”
邹言蹊:“……”
“脉象也很混乱。”廖神医皱眉就要细看。
邹言蹊抽回手,起身“嘶”了一声,肩背处一阵疼。
“能不能温柔一点,你不看你肩上的大口子,那么深,想废了是不是?”廖神医不满,年轻人,遵医嘱懂不懂。
邹言蹊皱了皱眉,没理他,绕到屏风后面,下水沐浴。
“可不能见水啊,年轻人,就算是伏天,你一个伤患,叫人烧点热水啊。”
“不用。”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跟梁军混在一起了?”邹言蹊问。
他是在宣州边境,被梁军抓走的。那么多人,梁军只抓他一个,这可好,坐实了他里通梁国的罪状。
“记着呢?没傻就好。我不跟梁军一起,你能有灵星草?”廖神医没好气的说。
“那还要多谢你。”
不知道夏成风现在如何了。
“我给途中将军治伤,在途州的私库里看到《途州志》,上面记了灵星草的资料,不过,只说了药效,没提可解百日昏。既然是州志,这草一定在途州跑不了。途州的人不当回事,并不怕我看到这书,一定不知道这里面记载的有赤砂蛇的解药。”
“所以,你这几天好好养伤,还剩半个多月,够你找出灵星草了。”
邹言蹊抓重点:“你刚才说,途州将军治伤,近来无战事,治的什么伤?”
廖神医不知想到了什么,一阵后怕:“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退亲了,你家那个夏将军,可真是个罗刹鬼,陈将军带了几个人去宣州边境溜了一圈,回来就被他打的只剩一口气,差点就一命呜呼,陈将军可是途州主将,被他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廖神医越说越小声,“这亲退的好,你都不会武,真娶了他,以后不是要天天挨打?”
邹言蹊:“途州主将亲自去宣州?难怪夏成风立刻就走了。”
本来,两军统帅,体面还是要有的,只怕夏成风发现中了计,才下了狠手。
“你说两军打仗,既无军令,又不在交战期,何必对人下狠手呢?这夏将军的妹妹,我也劝你慎重。”廖神医喋喋不休。
邹言蹊不再理他,这么看来,端朝果真有人和梁国有联系,他们把夏成风从渝州调走,原来是这样。
调虎离山。
先引走夏成风,才能去安居粮仓劫粮,夏成风曾对皇上为他上表过,赞扬了他的功绩,既然这里是他负责选址和修建的,诸事隐秘,由他背锅,合情合理,再好不过。
廖神医突然出言打断他:“对了,言蹊,你要是难受,我给你开点泄火的药。别洗冷水澡了。”
“……”
“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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