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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锡德里克的悬浮车型号与赫佩斯的并无多少差别,谢长留先前在3055的帮助下多少开过一次,这次也是如此。
先将昏睡的赫佩斯放进车后座,他则驾轻就熟开启悬浮车的自动驾驶模式,目的地设置为赫佩斯的公寓。
前往公寓的路上,3055终于解除掉线状态,上线问问题:“仙尊,赫佩斯的发情问题解决的怎么样?”
谢长留不回答,它也不气馁,从谢长留的神识中出来,在车厢内转悠。
发现后座躺着的昏睡赫佩斯,凭借惊人的脑瓜子,分析出它掉线时发生的状况。
它也就这个时候敏锐些。
3055磕磕绊绊问谢长留:“仙尊,您就这么处理赫佩斯的发情期吗?”
不应该这样那样再这样吗?
怎么一针抑制剂解百忧啊!
谢长留脸色不带变一下,他坐在驾驶位闭目养神,闻言反问道:“我应当怎么做?”
3055支支吾吾:“就这样那样这样嘛,哎呀仙尊我还是个孩子系统呢!”
这些无意义的废话,谢长留向来是左耳进都不进,一点都不听。
军雌体质强悍,就算重伤陷入昏迷,也能靠强悍的体质和坚定的意志强行苏醒。
然而赫佩斯直到悬浮车停入公寓自带的花园还没有苏醒。
躺在车后座,昏睡得很彻底。
谢长留打开车门,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后还是俯下身,将赫佩斯抱出车后座。
他能自由出入赫佩斯的公寓,大概是现在最幸运的事情。
谢长留抱着红发军雌直奔医疗舱。
赫佩斯因为是军雌,每天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家里就自备了台小型的医疗舱,简单外伤都能治疗。
3055变成小圆球飘在谢长留身边,教他怎么用医疗舱。将赫佩斯安置好后,他才拿出光脑给锡德里克发视讯。
视讯都用的不是很熟练。
“额,阁下您好?”锡德里克几乎是立马接通,先前在管教所的目瞪口呆早就消失,现下抓了抓头发,有些疑惑地看着谢长留。
“多谢你的车。”谢长留拿出车钥匙,当着锡德里克的面放在了赫佩斯卧室的书桌上。
放下后他才对锡德里克继续说:“事后来找赫佩斯取便是。”
“客气了客气了。”锡德里克尴尬道,见谢长留还没有挂断的意思,又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吗?”
谢长留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问话的表述。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赫佩斯执行任务时发生了什么?”
锡德里克先是松了口气——只是问执行任务发生了什么,而后脸上表情一变,惊讶地看着谢长留。
毕竟开口关心自家雌君雌侍的雄虫还是少见。
最后惊讶变成了心虚,一张脸表情变化极其丰富,层次感鲜明。
“这件事说起来比较复杂……”锡德里克眼神乱飘,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谢长留那双平静眼眸。
他东拉西扯,原本想借机糊弄过去——毕竟大多数雄虫的耐性都不怎么好,他胡扯一通后,应该就能让谢长留觉得不耐烦,干脆挂断视讯。
但谢长留是个能静心修炼千年的人,在长久的孤寂与宁静中早就锻炼出了一副好耐性,听他东拉西扯,脸上没有半点不悦的情绪。
锡德里克扯了一通,见他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只能无奈道:“任务的核心情况不能和您讲,唯一一点能说的,赫佩斯他是受到了暗算。”
“但说实话,我们事后才发觉当时暗算的情况并不太对劲,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就像是有东西从不知名的地方神秘冒出,强行影响了他的精神识海,让他发情期被迫提前了。”
“除了他,整支部队都像是受到了不知名对手的伤害。”锡德里克说,“如果不是他,我得死在那。”
当时情况紧急,流亡军进行了空间跃迁,带着大批部队围剿他们。
赫佩斯凭借多年的战场经验,驾驶机甲强行为整支部队撕开一道逃生出路。
那个时候已经离流亡军有段距离,然而赫佩斯却在此时遭到了暗算,精神识海出现意外。
银发雌虫想起当时险些崩盘的战况,脸上露出懊丧的表情。
谢长留没有说话,面上却闪过沉思。
他对锡德里克道:“多谢你告知。”
见锡德里克还是懊丧紧张的模样,他转过头看了眼医疗舱中状态逐渐恢复的赫佩斯,说道:“他无事。”
锡德里克呆呆应了声,磕磕绊绊道:“啊……没事就好。”
视讯挂断,医疗舱的治疗也到终点。
赫佩斯依旧没醒,3055在半空中跳了跳,尴尬问道:“仙尊,您觉不觉得,您下手有点重了?”
再怎么说也是书里的头号大反派,这么用力把虫打昏真的好吗?
谢长留瞟了它一眼,平静反驳:“只用了半分力。”
连一分力都没到,已经是下手极轻了。
3055:“……”
小圆球哑口无言,飘到窗边看风景了。
抑制剂注射成功后,赫佩斯身后的骨翅就已经收回。
谢长留站在医疗舱旁边看他,视线从他略显毛糙的红发移动到五官面颊。
红发军雌无疑生了一副好皮囊。
昏迷时,平日里头带着的玩世不恭轻浮孟浪全部褪去,只剩下嶙峋支起的尖刺。
藏在皮囊之下的坚韧痛苦慢慢浮出水面,隐匿的狠厉也跟着显露,让那张艳丽的脸上多出几分固执不安。
这也是谢长留第一次直白、长久地打量赫佩斯。
一个来自异世,千年来首次让他产生隐约威胁感的灵魂。
他年轻的、恣意的道侣。
谢长留的指尖停留在赫佩斯眉眼上方几寸。良久后,指尖屈起,他收回手,走到了落地窗边。
打量的视线也随之收回。
3055在柔软的地毯上滚来滚去,对谢长留规规矩矩的动作很是理解。
凌洲仙尊从进门到现在,视线就没有在赫佩斯的卧室里打量片刻。
他将赫佩斯视作自己的道侣,但还是浮于表面的身份认可,关系依旧疏远。
3055看看他,又看看医疗舱,无声叹了口气。
它从地上跳起来,重新跃至半空,想看看赫佩斯的情况,却意外对上一双浅灰色的眼瞳。
赫佩斯:“……”
3055:“……嘤。”
小圆球僵在半空,百分之一秒内,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钻回谢长留的神识当中开始尖叫:“啊啊啊啊仙尊他醒了看到我了啊啊啊”
3055不愧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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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倒数第一,还要专门配备售后客服的废物系统。
它在谢长留的神识中吱哇乱叫,被先雪剑暴躁敲了一棍安静下来。
赫佩斯经过医疗舱治疗,全身还是发软。
他轻咳几声,挣扎着坐起身,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谢长留:“刚才……那是什么?”
谢长留平静道:“没有什么。”
他的语气实在太平常不过,赫佩斯又刚从昏迷中苏醒,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于是呆呆回了一句:“啊……那我看错了吧。”
天色昏暗,要下雨了。
赫佩斯缓缓抬手抚上发痛的后颈,那里活像被打了一拳。
他犹豫许久,看着谢长留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过了许久,才放弃以往的性格表象,自暴自弃似的开口:“……雄主,麻烦你了。”
发情期他是失去理智的状态,但保留了一部分神智,专门用来记录干了什么蠢事,以防事后想不起来误事。
因此这次醒来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完全虫化后在牢房里发疯,掐着管教所医生的脖子……
赫佩斯回忆一点,手就抖一下。
回忆到他舔谢长留脖子,又弄湿谢长留裤子,甚至要去亲谢长留时,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他整个虫和热水烧开了似的,头顶能冒出气来。
脑袋越点越低,最后几乎埋在双膝间,把自己盘成一个茧。
他羞耻心一上来永远都是这个姿态,从头到尾就没有改过。
谢长留就站在旁边,围观了全程,最后按照他理解的“好心”,对赫佩斯说道:“并不麻烦。”
3055善意提醒道:“仙尊,不要说了,我感觉他不太想活了。”
一代毁天灭地的大反派竟然无地自容到这个程度,3055也是第一次见。
然而赫佩斯每晚的自我反思功课还是很有效果的。
至少现在,他完成了一秒变七八个表情,最后稳定下来,情绪复杂地对谢长留说:“应该要道谢的。”
他停了停,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去看谢长留,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你……没有受伤吧?”他问道。
谢长留帮他度过发情期,注射抑制剂时唯一的失误,就是无意走神,被赫佩斯压在身下。
其他时候控制赫佩斯和捏猫崽似的。
于是他诚实道:“不会受伤。”
赫佩斯那点武力值还伤不到他。
红发军雌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明里暗里间被嘲讽。
可谢长留说什么话都一个表情一个语态,完全称不上嘲笑。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有时候陈述事实比拐弯抹角的嘲讽攻击性要更强。
赫佩斯坐在医疗舱内,一秒八百个假动作,沉思许久后,诚恳地看着谢长留:“雄主,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这次任务与他料想的有些许不同,明显是前几次和谢长留无意间的接触影响。
谢长留的触碰能够让他短暂脱离被控制的情况。
恰巧到发情期,正好能趁火……和谢长留打商量。
他朝谢长留眨眨眼,故作乖顺。
谢长留的责任心是他手里唯一的筹码。
他再也不想体会灵魂被强行剥离的痛苦,自高处俯视行尸走肉般的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般被控制说出无数恶心的台词。
自由近在咫尺。
他期待这一天太久,而谢长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绳索。
赫佩斯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何事?”谢长留淡淡道,漆黑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他的一切心思。
赫佩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忽略心中那点难以言明的情绪,强行摁下要冒出头的羞耻心:“就是平时……可以有肢体接触吗?”
谢长留露出几分难以理解的困惑,朝他轻轻歪了歪头:“?”
赫佩斯的手几乎要把医疗舱内的软垫抠烂。
他自己也清楚这种要求听起来有多蠢和羞耻,但是与脱离控制相比,颜面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必要。
更何况,他都在谢长留面前丢过多少回脸了?从一开始见面就在丢脸,丢了一路。
赫佩斯在心里冷酷地想,面对谢长留,根本就不需要颜面这个东西。
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一切暴风雨了。
有什么好怕的!
谢长留并不能理解他的“商量”,换作他人,凌洲仙尊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保持认真听,但不入脑的礼貌性行为。
但鉴于赫佩斯道侣的身份,他决定认真听“商量”:“为何?”
赫佩斯眼也不眨开始胡说八道:“平时保持一些肢体接触,有助于精神识海的交流,至少下次发情期不会特别麻烦雄主,我可以自己注射抑制剂……”
意思是在平时的接触里,慢慢梳理精神识海的混乱,至少下次不会出现今天的意外,注射一针抑制剂,还要先打一场架。
尽管是谢长留单方面碾压赫佩斯。
红发军雌打量着谢长留的脸色,心底难得有些忐忑。
谢长留寡淡的面部表情,给猜他心思这件事添加了不小的难度。
赫佩斯还没有到看一个眼神就明白他的想法的程度,只能让思绪在脑子里跑马运算,最后得出无数个离谱的结论。
如果谢长留不同意……赫佩斯在心底苦笑,忍不住想备用方案。
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得出没有办法的结论。
谢长留身为一个雄虫,武力值却高到离谱,就算是与之前那些特殊的家伙一样,也未免太过例外特殊。
他一个2S级别的军雌都没有办法轻松碰到谢长留。
除非是谢长留自愿。
“何种程度?”迈过难以理解的坎后,谢长留开口问道。
赫佩斯火速顺杆子往上爬,语速极快,生怕谢长留拒绝他:“牵手抱一抱就行,其他什么都不用!”
他这会儿哪还有一开始的嚣张,卖惨装乖一条龙,在谢长留面前拿捏得极其流畅。
亲吻这种根本不用想,光是发情那会儿想亲谢长留,反而被直接打昏,就足够他打消这个念头。
接触的效果他暂且拿捏不住,只能循序渐进,根据情况随机应变,大不了以后得寸进尺。
凌洲仙尊活了千余岁,听到过许多恳求、期望、求助。
求他出山救宗门于危亡之际,求他救潦倒的江山,求他救魔族大举进犯,死伤无数的十六州。
求他救命悬一线的幼弟,求他担起宗门大任……
“商量”却是头一回。
而索求的内容只是简单的牵手拥抱。
他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垂眸望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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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军明亮的双眼时,他点了点头:“好。”
赫佩斯脑子里还在跑马,乍一听见他的回答,愣在原地:“啊?”
谢长留只回应了他平静的眼神。
在谢长留口中听见同意的回答叫他格外惊讶。
他匆忙应道:“啊、好。”
谢长留没有转身离开,他注视着赫佩斯那张放松下来的脸,再次开口说道:“你的发情期也是我的责任,不必觉得会麻烦我。”
3055感慨道:“好多字。”
赫佩斯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抓着医疗舱内的软垫,强行朝谢长留露出笑:“那就多谢雄主了。”
话音刚落,谢长留的声音再次响起:“客房在哪?”
“你今晚要留宿?!”赫佩斯惊道,险些从医疗舱里跳出来,手底下那块抠烂的软垫也不管了。
谢长留注视着他,略带无奈道:“你还在发情期。”
赫佩斯还没有完全脱离精神力暴.动的状态,谢长留不可能放任他一个虫在家呆着。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赫佩斯磕磕绊绊问。
于是谢长留的脸上仿佛出现无形的字:你在想什么。
这些资料信息,属于生理知识,他想学,很容易。
“我的问题。”赫佩斯诚恳道歉,给谢长留指方向,“出门左拐第二间房是客房。”
谢长留点点头,离开他的卧室,顺带关上了主卧门。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赫佩斯才倒回医疗舱内,至今没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在突然间加速变化。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跑马思绪乱成一团。
医疗舱空间狭窄,他却从这样狭窄的环境里联想到谢长留的怀抱。
谢长留与所有他见过的、认识的雄虫不一样。
不柔弱,不骄纵跋扈。
他反倒成为了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腰间横亘的、有力的手臂,严丝合缝一丝不苟的衣领纽扣,笔挺整洁的军校制服,冷淡的面孔。
鼻腔内似乎还存留那股凌冽浅淡的味道,缓慢地包围他。
他的心不可避免地抽动一瞬,沉寂如同海潮般涌上来,将他推至雪原之中。
满室落下看不清的风雪。
后颈的虫纹似乎还遗留谢长留掌心的温度,黑发雄虫扣住他的后颈,分明是掐住了他的命门。
他却在这样的钳制中察觉到安心。
那是没由来的安全感,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赫佩斯不自觉蜷缩全身,仿佛这样就能再次感受到那清冷的拥抱。
客房内,谢长留的指尖却忽地感受到一股暖意。
赫佩斯精神识海中的一点火苗似乎趁着他梳理那些混乱的精神力时,逃逸到他的身上。
短暂的精神力接触,让他隐约感知到赫佩斯的分毫情绪。
是“安心”。
第32章
事出有因,皇家军校那里给谢长留批假批的很快,艾格文更是给他发消息,让他注意身体。
艾格文:【军雌的身体素质,你小心一点。】
怕觉得这句话是句废话,他又打了个补丁:【不要掉以轻心。】
3055在一旁光明正大吐槽:“到底是为什么要小心啊?明明是自己的伴侣,而且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来讲有安抚效果,根本不用担心受伤。”
它说的内容是谢长留没有学的,雄虫信息素这一块内容包含在发情期抚慰当中,不在精神力疏导的资料里。
谢长留当时直接跳过没看,跳知识点的动作很是潇洒。
3055提到,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跳过了某些很重要的知识点,最后还是默默拿出光脑开始学习。
小圆球偷笑一声,钻进他的神识不说话了。
“笃笃笃——”
谢长留收起没看几分钟的光脑,抬头望向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赫佩斯。
红发军雌朝他眨了眨眼睛:“雄主,你饿吗?”
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谢长留在神识中对3055道:“给赫佩斯点他喜欢的饭菜。”
语速略有些快。
3055连声应答,好在它辅助宿主执行任务的功能稀巴烂,智能管家倒是功能健全,火速给公寓楼下餐厅点了饭菜,连忙告诉谢长留:“仙尊,点完了,二十分钟后送来。”
谢长留对赫佩斯道:“给你点了晚餐,回去休息吧。”
他先发制虫,直接把赫佩斯那一句要不要做饭噎了回去。
红发军雌推开房间门,一瘸一拐走到谢长留身边:“雄主,这么贴心吗?”
他走路还是不稳当,发情期的后遗症便是如此,全身酸软,甚至奇异的不能被医疗舱治疗。
赫佩斯坚持认为这是心理作用。
谢长留没有回答,反而抬眼看了看他,最后向他伸出手:“牵手,还是拥抱?”
凌洲仙尊向来信守承诺,红发军雌来找他没离开,他能想到的就是方才的商量。
赫佩斯一梗:“我只是过来……”
只是过来问你想吃什么。他想。
对上谢长留的双眼,他嘴角抽了抽,索性得寸进尺:“拥抱。”
他展开双臂,直接往前一扑,搂住了谢长留的脖子。
谢长留全身不动声色一僵,双手虚虚搭在赫佩斯身后,并未彻底落下去。
这是第一个他们彼此都神志清醒的拥抱。
颊侧是赫佩斯乱糟糟的红发,他刚醒没多久,头发压根没梳理,只换了身柔软的睡衣。
温热的呼吸落在肩颈处,轻轻扫过那一片的肌肤。
谢长留并不能适应这种亲密接触,略略偏了偏头,躲开那些轻微的气流。
赫佩斯是雌虫,但给他的感觉实在像只巨大的猫,还是黏人吸人的那种,整个虫摊成大字型,摊在他身上。
跨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力道比精神力暴.动时轻了不少。
他的手还是虚虚搭在赫佩斯背后,规规矩矩。
这算什么拥抱,不是我强拥吗?赫佩斯在心底吐槽,全身僵硬,一时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单纯的牵手。
或者应该直接离开,而不是嘴欠多问一句。
忽地,后背多了点几乎没有多少的重量。
谢长留虚虚搭在他背后的手终于落下,回拥住他。
红发军雌一愣,全身几乎要变成一块木头,动也不敢动,唯一能体现他现下心情的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拥抱附加的意义在他们身上荡然无存,只剩下钢铁般的僵硬。
谢长留端坐在床沿,不动如山,姿势根本不带变化。
赫佩斯坐着他的大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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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越觉得自己坐了一个火坑,大腿都开始发烫紧张。
“时间,够了么。”他还未故作镇定开口,却先听到谢长留的发言,整个虫抬起头,面颊正正好擦过谢长留的双唇。
他抬眼,却对上了谢长留垂眸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里多了点惊讶。
窗外天色昏暗,雨声淅沥,客房内灯光明亮。近距离下,谢长留那张冷淡清俊的面孔,一时间竟然也显出几分柔和。
谢长留略略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料到意外的触碰,和赫佩斯道歉:“抱歉。”
红发军雌沉默地摇摇头,从谢长留的怀里钻了出来,笑着和他道谢:“多谢雄主。”
楼下餐厅老板的饭菜也正巧送上来。
赫佩斯是老顾客,只要在家,一日三餐必定是在他家吃,老板送餐时也会刻意多送一份菜品。
红发军雌提着晚餐,有些疑惑问道:“这里只有一份啊。”
送餐员是个智能机械虫,闻言解释道:“只收到一份订单。”
“麻烦再送一份上来,口味全部做清淡。”赫佩斯道。
上回做的饭虽然难吃,但他好歹能看出来,谢长留不喜欢味道过重的食物。
那几盘看着就清淡的凉拌菜是最早吃完的。
他提着晚餐去餐厅,将菜品全部摆开来。
无一例外是他的口味。
谢长留给他点餐时记得他的喜好。赫佩斯神色复杂,连带那些吃惯的饭菜都多了不同的含义。
送餐员又送了一份上来,赫佩斯敲敲客房门,对谢长留道:“雄主,吃晚饭?”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顶灯,他站在门口,身上是黑色的柔软睡衣,红发草草扎在身后,有很浓重的生活气息。
与在外一身笔挺军装的军雌是两个形象。
谢长留静静地看着他,心间却忽地一动。
天彻底黑了,他听见自己回应的声音在客房内响起:“好。”
一人一虫坐在餐厅里安安静静吃完了晚餐,赫佩斯指着桌上的菜说道:“我自从搬到这里后,就一直点这家店的菜,味道应该还可以吧?”
谢长留朝他点了点头。
“那以后就点这家店?”红发军雌试探性问道。
他这话问的很有意思,仿佛认定了以后的时间他们会一起度过。
再各怀心思,一场发情期多少还是让某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赫佩斯支着下巴看谢长留,暖黄灯光下,充满攻击性的容貌与侵略性的眼神也跟着软化。
谢长留面上看不出态度,直到咽下口中的食物,他才对赫佩斯道:“好。”
对好养活的凌洲仙尊而言,只要不是赫佩斯做的生化武器,其他的餐食都无所谓。
毕竟他用餐的次数屈指可数。
赫佩斯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间的心满意足清晰可见。
公寓内没有配备家务型智能机械虫,赫佩斯心烦意乱情绪暴躁就开始做家务,理东西这件事能让他心情平复。
只不过他少有心情暴躁的时候,一旦有苗头就火速将焦虑转移给身边的虫,很是擅长焦虑转移。
因此公寓里大多数时候都是乱的。
用完餐后,他将餐桌收拾干净,谢长留就站在旁边给垃圾袋打结。
结打得都很漂亮。
赫佩斯盯着那几个垃圾袋,心里诡异地冒出这个想法。没过几秒,又被死死摁了回去,同时开始唾弃自己的脑子。
他每回在谢长留身边,脑子里想法丰富,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层次鲜明,一层一层情绪递进。
谢长留打完结,就见赫佩斯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垃圾袋。
他收回视线,不准备理解。
和道侣的年龄差太大,对彼此的想法基本理解无能。
就像现在,千岁有余的凌洲仙尊,就无法理解他年仅二十六岁的年轻道侣,为什么要用欣慰、欣赏的眼神看垃圾袋。
那只是几个垃圾袋而已。
餐厅收拾干净后,赫佩斯和谢长留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各自回房间。
谢长留是个闷葫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赫佩斯又是个话痨,只能一块端坐在沙发上,相看无言。
倒不如早日结束尴尬的会面。
赫佩斯和谢长留道了声晚安,火速钻回卧室待着。
谢长留回客房,开始新的孤寂而漫长的夜晚。
门关上那一刻,3055高高兴兴从他的神识里出来,在地上翻滚。
“仙尊,您现在是什么感觉?”它一跳,飞至半空问谢长留。
谢长留瞥了它一眼:“?”
“同居生活的第一天。”3055正儿八经说。
谢长留闭目养神,以沉默充作回应。
3055已经习惯他的性格,倒也不气馁,转个身,背着谢长留偷偷刷星网了。
今天的连载还没写完!
性格正经古板的凌洲仙尊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他对3055干的蠢事并不感兴趣。
时间在雨声中流逝,谢长留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被某种外力勾动的指尖。
指尖传来暖意,轻轻扯着他,要带他到另一处。
神识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轻微渴求。
他打开客房门,走进了昏暗的主卧。
精神力的牵引愈发明显,带着他走到床边。
床头灯跟着“啪嗒”一声打开,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赫佩斯眉间紧蹙。
他的精神识海再次震荡了。
一次短暂的精神梳理并不彻底,精神识海面积庞大,内里复杂,保证长期稳定的精神力疏导,才能减轻精神力暴动时的痛苦,降低死亡风险。
红发被汗濡湿,紧贴在颊侧。谢长留伸手,替他拨开那些头发。
这时的赫佩斯远比白日竖起尖刺的模样要柔软,那针抑制剂还是起了效用。
连背后展开的骨翅都收拢富有攻击性的锐利尖刺,只留下柔软华丽的翅翼。
血红色的骨翅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暧昧。谢长留低声喊道:“赫佩斯。”
他照例为赫佩斯进行精神力疏导,然而今夜红发军雌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谢长留想起那段看得并不完全的雄虫信息素资料。
他和赫佩斯根本不是一个种族。
也就没有能够分泌信息素的信息腺,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安抚赫佩斯。
他俯下身,再次喊了一声:“赫佩斯。”
“抑制剂在哪——”
问话并没有完全说出口,他的唇上忽地被某种柔软的物事擦过。
那是一个轻飘飘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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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蝴蝶短暂落在了他的双唇上。
雨声渐弱。
第33章
房间内全然沉寂,只剩逐渐变小的雨声。
灯光摇晃,双唇上轻飘的触感似乎仍旧存留。谢长留怔愣在原地,几乎失去所有反应。
白皙的耳廓却多了一线浅红。
这是他千余年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尽管只是意外擦过,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碰,还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连面部表情都丰富些许。
罪魁祸首依旧理智走失,睁开湿润模糊的双眼,如同渴水的鱼,要从谢长留身上汲取水源。
那冷淡凛冽的气息,对他而言便是最好的信息素。
谢长留扣住赫佩斯后颈的手轻颤,想故技重施,如白日里直接打昏赫佩斯,再给他注射抑制剂。
然而红发军雌没给他这个机会。
赫佩斯嗓音沙哑,颤抖喊出他的名字:“长留……”
勾住他脖颈的手臂使力,将他带到了床上,手掌暧昧地滑过他的肩胛,紧随而来是落在眉眼间的轻吻。
一套连招流畅丝滑,根本没有停顿之处,谢长留本就因先前那个轻飘飘的吻身体僵硬,现下更是怔愣不动,不知所措。
他身上凛冽的气息似乎唤醒赫佩斯半分理智,红发军雌轻声念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依恋地将脸贴在他的肩颈处。
谢长留低声喊他:“赫佩斯,醒醒。”
“我……我很清醒……”赫佩斯埋在他的颈间,沉闷地说,“但是我控制不住……就这样……抱一会儿好不好……“
谢长留没有回答,赫佩斯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瞬出现的不知所措也跟着消失。
他手上预备打晕赫佩斯的动作一停,沉默僵持良久后,还是换作了搂腰。
赫佩斯身材高大,不如说军雌都是这个身材,甚至和其他军雌相比,他都算清瘦。
如今却强行将自己缩在谢长留的怀中。
正处于发情期,他的体温也跟着逐渐攀高,全身发烫。谢长留体温较常人低,在此时成了最好的降温器。
赫佩斯几乎把自己缠在了他身上。
谢长留侧躺着,身姿依旧笔挺,活像一根没什么感觉的木头,任由雌君粘在身上攀爬。
手规规矩矩放在赫佩斯腰间,手指都不带移动半分。
赫佩斯却像是无法忍受他这种木然的姿态,感知他体温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撑在谢长留上方。
呼吸在方寸间缱绻交缠,谢长留静静凝视他略有血丝的浅灰色眼瞳,开口问道:“何事?”
“我不知道……”赫佩斯低声呢喃,再次重复:“我不知道……”
他跨坐在谢长留身上,后腰发软,颈上如同雪花状的虫纹烧得炽烈,温度滚烫。
裹挟着他进入浪潮。
他的腰间还横亘着谢长留的手臂,拦住他后仰,腰间肌肤隔着一层柔软的睡衣布料与有力的手臂相触,让他险些没坐稳。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撩拨,烈火焚烧,沸腾的火焰噼啪作响。这与以往的发情期完全不一样,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今天是第一次。
睡衣被汗浸湿粘在身上,他全身都湿透了,汗珠顺着脖颈线条滑落,隐匿在衣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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