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毫不在意地笑道:“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周了,我只是?想?和您问个好。”
“所以,这通电话是?你打的还是?她?打的?”
南熙紧张地舔了舔唇,似乎说谁都不对。
如?果?说是?薄时月,那么她?的问好便不是?出?自真心,只是?顺便,如?果?说是?她?,那么薄时月前面?说得那些?话便没有?意义了,也显得她?畏手畏脚。
大脑飞速旋转,只思考了半秒,她?便说道:“是?她?打的,我不敢。”
“哦?”
见她?好奇,南熙松了口气,连忙解释:“现在气氛正好,母女情浓,这时候我再开口,您肯定会听我说话,不然刚开始您就给我挂了,哪还能让我说这么多话。”
既然沉默几分钟都没有?挂电话,那就说明傅云潋对薄时月肯定还有?母女情分,她?说这句话肯定没错。
谁知?傅云潋却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近人情?”
南熙咽了下口水,“哪有?,我怕您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
“花言巧语。”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南熙总觉得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南熙将求证的目光投向薄时月,没想?到她?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通电话上,似乎还在思考傅云潋为什么没有?挂断电话。
南熙心中忐忑,不敢接话。
对方却语气轻松地开口:“周五下午有?时间吗?”
“有?的!”南熙马上回应。
“过来吃顿饭吧。”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南熙半晌没回过神,恍恍惚惚地看向薄时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五是?家?宴吧?”
宫灯百合
月色隐入天际, 阳光尚未普照,万物陷入黎明之前的混沌。
南熙几乎一夜未眠,在窗外的鸟叫出第一声时睁开眼睛, 适应黑暗之后,她看了?一眼时间,五点?刚过。
距离家宴还有十二个小时。
身侧的人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好梦正酣,南熙也将?她拥得更紧, 轻轻叹息一声。
上次见面只能称得上意?外?, 今天才是正式见面,她满脑子都是今晚,各种情况都在脑海里排演了?一遍,以致她没有睡好。
最初的激动兴奋过后,她陷入忧虑,伯母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也已经反对了?十年,真的会因为一次意?外?见面和一通电话?就同意?她们在一起吗?
未免过于?理想化。
南熙辗转难眠,盯着窗外?出神,直到一束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被子上落下一团模糊的光晕。
“放轻松,星星。”
不知什么时候,薄时月醒了?, 轻声安慰她,声线慵懒。
南熙开始闹她, 往她怀里钻, 叼住一点?茱萸便咬,口齿不清道:“轻松不了?一点?。”
薄时月“嘶”了?一声, 酥麻感遍布全?身?,无力地抱住她的头,“你轻一点?。”
“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心情有多沉重。”
南熙松了?口,看眼被露珠染得更加鲜艳的茱萸,马上盖住,默念三遍“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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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找衣服。
薄时月缓了?一会儿,陪她一起。
试了?几件衣服,南熙都不喜欢,决定吃过早饭后出门逛街,最后买了?一条连衣裙,钱包大出血。
她乐观道:“幸好现在不是冬天,不然裙子、外?套、靴子都得买。”
买完裙子已是中午,两人在商场里吃了?顿饭,期间薄时月一直在看手机,也没避着她,主?动解释:“探探口风。”
她在和大哥聊天,他工作忙,所以回复消息的速度很?慢,不过断断续续地也能拼凑个大概。
随着她的离开,公司最近的状况不是很?好,作为珠宝公司,设计师的名气有多大,公司就有多赚钱。忽然换了?一个名气能力都不如她的设计总监,就算设计出来?的珠宝再好看,顾客也觉得比不上薄时月,并不买账。
所以傅云潋开始后悔了?,渐渐想起薄时月的好,不仅是工作上,在家也会偶尔念叨她,时而望着她的房间出会儿神,从?一分钟到接近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傅云潋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直到打了?那通电话?,对傅云潋来?说是台阶,更是桥梁。
南熙听完之后,心放下了?大半,但?是她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还得给?你妈妈你大哥你妹妹带礼物?”南熙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她们喜欢什么?”
薄时月安慰道:“不要着急,还有四五个小时呢。”
只剩四个小时了?!
南熙更紧张了?,虽然得知了?伯母的几分心思,现在天平暂时偏向她们,但?是她不能不懂礼数,任何一个小问题都有可能让砝码减少,天平向另一边倾斜。
在几个大商场里逛了?三个小时,南熙终于?选好了?礼物。
买完最后一件,薄时月看了?眼她的银行卡余额,一朝回到解放前。
南熙却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花光所有的钱可以换来?你妈妈的同意?,那我一万个愿意?。”
薄时月莞尔,“葛朗台星星居然也有大方的一天。”
“那是当然!不过葛朗台是谁来?着,名字有点?熟悉。”
薄时月:“……咱们走吧。”
商场离别墅很?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南熙拎着大包小包下车,偌大的别墅里却只有佣人。
薄家四个人,三个人是工作狂,还有一个在上学,工作日?的白天几乎没有人在,所以南熙放松了?一点?,将?礼物交给?管家之后陪宝宝玩。
宝宝是一只聪明的萨摩耶,南熙说着指令,它执行得格外?认真,听不懂的时候便歪头微笑,把南熙萌得猛亲。
天边渐渐出现橘黄色的云彩,聚拢成迷人的晚霞,小狗的背上也撒上一大片,将?油到发亮的毛发染成灿烂的金黄色。
南熙坐在草坪上看夕阳,像是回到了?绿意?小筑,那段格外?岁月静好的时光,云卷云舒,舒心惬意?。
嘀——
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宁静,南熙马上弹了?起来?,这么快就有人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地上前,车门开了?,帆布鞋踩在地上,白色裙摆随之落下,从?车窗处探出一颗毛茸茸的、扎着丸子头的脑袋,小梨涡迷人。
原来?是薄时甜。
南熙朝她挥挥手,薄时甜也很?惊喜,“南熙姐姐!你怎么来?啦!”
为了?保证薄时甜不走“歪路”,对于?南熙的到来?,她全?然不知,这顿饭也只会作为便饭来?招待南熙。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南熙没想到她还记得她,笑道:“你姐姐邀请我来?你家做客。”
“太好了?!”薄时甜又看向姐姐,甜甜地搂着她的手臂撒娇,“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好想你哦。”
薄时月很?久没回家,上次回来?的时候薄时甜在上课,所以姐妹俩很?久没见了?。
薄时月摸摸她的脸,“去陪宝宝玩吧,等你很?久了?。”
宝宝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马上摇着尾巴跑过来?,围着小主?人转圈。
薄时甜牵着绳子往草坪里跑去,宝宝欢快地跟上,笑声撒了?一路。
“你妈妈和大哥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南熙却笑不出来?,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了?,我现在就是,心焦得想满地乱爬。”
薄时月噗嗤一笑,帮她整理微皱的裙摆,“放心,不会有人为难我们的。”
天际只余一片昏黄,夜幕渐渐降临,隐约可见星子闪烁。
车灯将?草坪映得更亮,南熙看了?过去,是薄时年。
这位大哥也很?和善,南熙紧张的心瞬间松懈,正要打招呼,紧接着又是一辆车驶入,副驾上,傅云潋神色冷漠。
南熙的心狠狠抽了?下,薄时年宽慰道:“放心,只是公司里的事情,与你无关?。”
南熙感激地朝他点?点?头,那边傅云潋已经下车,她连忙走了?过去,恭声问好。
傅云潋平静地打量她,视线定格在她们相牵的手上。
南熙心中一紧,连忙松开。
傅云潋一言不发,越过她们往别墅里走去,南熙拍拍胸口,傅总人美心善,居然没发难……或许是薄时甜在附近的缘故?
薄时月却知道她看的是手链,低声提醒南熙几句。
“这条手链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南熙不解。
“我父亲也参与设计了?。”
南熙顿时一惊,原来?这条手链承载的不仅是薄时月对她的爱,还有薄父对薄时月的爱,必须更加珍而重之。
进入客厅,一家人按照次序在长桌前坐定。
有薄时甜在,南熙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表现得落落大方,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到一半,薄时甜出声:“妈妈,以后我也可以邀请朋友来?家宴做客吗?”
傅云潋沉默了?两秒才反问:“你想邀请谁?”
“当然是臻臻姐咯,我也想让她和我们一家人吃饭。”
“好啊,下次你邀请她。”
傅云潋这么轻易便同意?了?,南熙有些意?外?。
薄时月轻声解释:“程臻不会来?的,所以答应她也没什么。”
南熙恍然大悟。
傅云潋看着交头接耳的人,视线又落在了?手链上,轻声说:“你的手链似乎有些眼熟。”
南熙会意?,举起手让她细看。
“原来?真的是送给?她的。”傅云潋神色复杂地看着大女儿。
这条手链不仅是薄时月的处女作,亦是过世的薄父的遗作,父女俩多次探讨之后才打造出这条手链,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当年有人出高价也没能买下这条手链,所以价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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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再涨,薄时月依然没有松口,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戴在了?南熙手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薄时月坚定地与她对视,“这条手链的主?人一直都是南熙,从?未改变过。”
傅云潋移开视线,起身?离席,“有空来?书?房,让我好好看看。”
看的不仅是手链,还有人。
两分钟后,南熙和薄时月进入书?房。
与上次不同,这次书?房大亮,花瓶里的帝王花也换成了?宫灯百合,傅云潋坐在椅子上,视线逐一扫过两人,淡声问:“我反对你们这么久,恨过我吗?”
南熙心里一咯噔,一开场就这么刺激,疯狂想对策的时候,她有些恍惚,总觉得回到了?古代,她们面前就是女帝,说错一句话?就要砍头。
她将?脑子里的杂念清除,正斟酌着措辞,薄时月率先出声:“恨过。”
傅云潋的神色依然平静,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南熙分开十年,每一天我都在恨,恨你的□□,恨你的迂腐,更恨我无力改变。”
十年时光历历在目,薄时月微微仰头,逼退眼底的泪意?,泪珠却还是顺着腮畔滑落下来?。
无暇顾忌长辈在场,南熙抽出一张纸巾,小心地帮她擦眼泪。
傅云潋并未阻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直到薄时月朝南熙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出自真心的笑容会让人身?心舒畅,傅云潋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小月。”
薄时月怔了?怔,缓缓转首。
“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就会失去你这个女儿了??”
薄时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静静地看着她,“不会,我依然会和南熙常来?看你。”
这个回答让傅云潋意?外?,她还以为……
“我们是母女,”薄时月打断她的思绪,“在美国的时候,我也曾想念过你,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就算有恨,爱依然大于?恨。”
傅云潋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那十年里,她们很?少联系。
“我不敢,”薄时月咬了?下唇,泪眼婆娑,“我一直以为,在你心里事业的分量远远比亲情重,直到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挂断,我才敢说出来?……原来?你对我也是有温情的,妈妈。”
傅云潋神色动容地唤道:“小月……”
薄时月投入她的怀抱,神色却并没有多感动。
十年光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所以这段对话?三分真七分假,为了?与南熙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也为了?给?妹妹的未来?铺路。
傅云潋出声:“小熙先出去吧,我和小月要说。”
得到认可之后连称呼都变得亲昵了?,南熙喜笑颜开地走出书?房,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地。
她本以为迎接她的是疾风骤雨,没想到连和风细雨都算不上,简直就是阳光普照。
本以为母女会叙旧很?久,谁知没过两分钟薄时月便出来?了?。
南熙迎上前,发现她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脸颊上还有一丝异样?的薄红,于?是好奇地问:“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南熙顿时紧张,追问道:“难道伯母反悔了??”
“不是。”
南熙想了?想,“那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也不是……”
既然不是这两件事,那她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见薄时月依然欲言又止,催促道:“你大胆说,我都能承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薄时月飞快开口,“她问我我们谁……瘦。”
“谁什么瘦?”中间两个字没听清,不过体重这种事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薄时月抿了?抿唇,“谁攻谁受。”
她没敢看南熙的神色,抬头望天,“得知我是下面那个之后,骂我是废物。”
睡莲
南熙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伯母会问这个问题, 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惊讶。
好不容易憋住笑,她轻咳几声,“伯母的关注点还真是……”
话还没?说完, 书房的门开?了,南熙马上低头抿紧唇,怕自?己笑出声。
“天色不早了, 晚上你们都住这儿吧,”傅云潋特意强调, “小熙睡客房。”
南熙越听这个昵称越觉得亲切, 点头应好,只不过接下来薄时月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神思渐渐飘远,刚才傅总是用什么语气什么神情说出那?句话的呢……
越想越觉得好笑,连印象里严厉古板的傅总也?变得可?爱起来。
“星星?”
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南熙回神,“啊?怎么了?”
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薄时月嗔她一眼,这才重复了一遍:“你想出去散步还是回房间?”
“散步吧,刚吃饱,正?好消消食。”
她跟着薄时月往外面走去,路过傅云潋时点点头, 没?想到走到庭院里,竟是三人?并肩, 南熙站在中间。
南熙疯狂朝薄时月使眼色, 她还以为?只有她们俩!
薄时月无奈,都说了是陪妈妈一起散步, 结果她没?注意听。
“这顿饭吃得怎么样?”傅云潋努力找话题。
南熙马上目视前方乖巧回答:“挺好的,好多我爱吃的菜,我都吃撑了。”
“说到这个,你写一份明天想吃的早餐,让厨师给你做。”
南熙不想麻烦,“和月亮的一样就行。”
“星星……月亮……”傅云潋慢悠悠地念了一遍,抬头看天。
今夜是个好天气,月色如?水,星星铺陈于夜幕,最亮的那?颗离月亮最近,仿佛依偎在一起。
“听小月叫你星星,你的小名是星星?”
南熙在撒谎和坦白之间犹豫了半秒便回答道?:“不是。”
薄时月投来困惑的目光。
“伯母,我说了之后,你得保证不让月亮打我。”南熙找傅云潋撑腰,挽住她的手臂晃了晃。
这种亲密又自?然的举动让傅云潋怔住,顿了下才开?口:“我保证。”
南熙清清嗓子,终于说了实话:“其实是当年为?了追她故意编造的小名,薄时月的名字里不是有个月嘛,所以我说我叫星星,潜移默化地让她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薄时月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你居然骗了我十几年。”
有人?撑腰,南熙根本不怕,“怎么能是骗呢,我只是给自?己取了个小名而已,后来我凭一己之力让我爸妈也?喊我星星,直到我们分手之后才改回……”
骤然提到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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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张了张口,忘了要说什么,只余悲伤的气氛不断蔓延。
傅云潋却误以为?南熙是想到分手才这么难过,拍了拍她的手,郑重开?口:“伯母为?当年的事?情向你道?歉,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分开?这么久,重新遇到之后我依然……”
“伯母,不是您的原因,”南熙第一次打断她的话,“更多的因素来源于我的……养父母。”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养育之恩不敢忘,就算断绝关?系,她们也?是她的养父母。
薄时月拥住南熙的肩,无声地安慰。
傅云潋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啊。”
南熙点点头。
“不过这也?没?什么,”傅云潋努力宽慰她,“只要对你好就行了,养父母也?是父母。”
又将?话题引到别处,“你问问你爸妈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
南熙抿了抿唇,“我现在孤身一人?,应该不会有这一天了。”
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傅云潋还想追问原因,南熙率先开?口:“伯母,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她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见她不想多提,傅云潋也?没?再问,“好,小月也?去吧。”
二楼的客房已经收拾好了,南熙一眼也?没?有多看,直接扑倒在床上,两行泪浸湿枕头。
收养她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多可?笑的事?情,提早认清她们的真面目不好吗,她哭什么呢?
越想振作起来,哭得越是厉害。
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一幕幕温情画面在脑海里放映,变成黑白色,变得破碎,变成一柄利刃,刺向她的心脏。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同?时也?握住了那?把刀。
“我是不是很没?用,”南熙抽噎着开?口,“都过去这么久了,提到这些我还是会哭。”
“当然不是……”薄时月轻声,“而且过去才一个月而已,伤心难过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想哭就哭吧,发泄出来会好受很多。”
哭声渐大,薄时月没?有说话,安静地抱着她,看着她痛哭的模样,心脏也?开?始抽痛。
伯父伯母真的没?有一点亲情可?言了吗?
她不相信。
不相信,就要去求证。
正?思索着该怎么做,身上一轻。
“不哭了,我去洗把脸,”南熙抽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泪一边笑,“明天还要见你的家人?,不能顶着哭肿的眼睛。”
“这才是我的星星,”薄时月站起来,“我去拿两个鸡蛋给你敷一敷。”
一人?剥开?一个煮熟的鸡蛋,南熙躺在薄时月腿上闭上眼睛,鸡蛋绕着眼睛滚了一圈又一圈。
薄时月一边滚鸡蛋一边探身将?她的手机拿起来,熟练解锁。
她们早已知晓彼此的密码,但是轻易不会打开?,除非帮忙接电话或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联系,忙完就放下了,出于信任,从来没?有乱翻过。
这次薄时月不得不翻开?了,查了一遍微信好友,又去翻通讯录,全都没?有,想了想,她打开?短信,查找关?键词,终于找到了手机号。
她看了一遍便记住了,将?手机放回原位。
“你怎么这么不认真,”南熙有点不满,“你在滚我的脸。”
薄时月淡定解释:“顺手滚一下,可?以让肌肤更紧致。”
南熙勉强相信。
或许是哭过一场,晚上她睡得格外香,唯一的坏处是十点才醒,没?赶上和薄家人?一起吃早饭。
第一天就留下一个赖床的坏印象!
她慌慌张张地起床,结果除了薄时月全都不在家,傅云潋去外省开?会,早上五点就走了,薄时年去健身房,薄时甜上舞蹈课,只有她们两个闲人?。
南熙吃了顿早餐,打道?回府。
花店照常营业,只是周末略忙,芊芊一个人?有些吃力,她和薄时月一回来便开?始帮忙。
忙里偷闲抬头看向窗外,阳光灿烂,心情更晴朗。
晚上,南熙将?人?扑倒之后,忽然想起那?句话,笑得花枝乱颤,手抖得不行。
薄时月又气又急,准备自?己动手,南熙夺回主?动权,欣赏着枕头公主?绽放时的模样,让她想起睡莲,层层叠叠,美到极致。
“小废物,想不想试试反攻?”南熙故意逗她。
薄时月的呼吸尚未平复,闻言瞪了她一眼,却娇得流出几滴珍珠,毫无威慑力。
南熙看得心中发软,轻轻吻她,“就算你想,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做一辈子小废物。”
薄时月提起裙子不认人?,丝毫不理她。
“害羞了?”南熙忙哄,“我不说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就算有点渴,薄时月也?忍着,躺下睡觉。
南熙一眼看穿,笑眯眯地倒了水放在床头,“喝了就是原谅我了哦。”
薄时月颇有骨气,“不喝。”
谁知半夜被渴醒,她坐起身准备喝水,枕边人?却将?她抱紧。
“妈妈……不要走……”
梦呓声迷离又真切。
薄时月忽的想起那?串数字,原本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忘掉,听到南熙的梦话,坚定了她的选择。
思忖片刻,她发了一条短信。
【伯母您好,我是薄时月,有时间见一面吗?】
海芋
“这一阶段的文学作品对现代影响深远, 譬如?……”
南熙昏昏欲睡,脑袋栽在桌子上,眼睛自动闭上, 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催眠曲,让她陷入沉睡。
冷不丁的,胳膊被人推了下, 南熙被迫清醒。
薄时月轻声说:“好好听课。”
“我不想听了,”南熙打了个哈欠, “月亮, 我好困,咱们逃课吧。”
这周薄时月上完课之后?,她心血来潮地?提议一起上一节课,随意找了一个下节有课的教室坐下。
刚开?始南熙很兴奋,结果听了十分钟就受不了了,仿佛回到了高中的语文?课上,困意一阵接一阵地?袭来。
但薄时月根本不让她睡,只要看到她有睡觉的倾向,马上叫醒,南熙苦不堪言,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没事找事!
她将?头枕在手臂上,懒懒地?看了眼时间, 才过?去半个小时。
一想到还有再受一个半小时的折磨,南熙马上疯了, 瞥眼旁边的薄时月, 她倒吸一口凉气,居然在认真地?做笔记!
学霸到哪都能卷, 南熙比不了,索性眼不见心为静,换了条手臂枕着?。
“面向我。”薄时月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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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睡觉。”南熙第一次理直气壮地?反驳。
“现在没睡,不代表一分钟之后?不睡。”
果然够了解她,南熙不情不愿地?扭过?来,自动屏蔽老?师讲课的声?音,专注欣赏女朋友的美貌。
垂眸时,眼睫长而卷翘,遮住那双明澈的眼睛,抬眼时,眸中满是专注与认真,与十年前的薄时月重叠在一起。
恍然间,她似乎又回到高中课堂,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
看着?薄时月,想着?以?前的事情,两个小时的时间也不算太难熬,南熙没再睡觉 ,下课铃响起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大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南熙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四周没人?注意,飞快地?偷亲一下。
薄时月正收拾着?东西?,猛然怔住,左右看了看,轻轻瞪她一眼。
她眼波荡漾,看得南熙心痒,轻声?问:“干嘛,高中不准我亲,上大学了也不能亲?”
“在教室里不许亲。”薄时月很有原则。
人?走得差不多了,南熙牵住她的手,慢悠悠道:“怎么还双标呢,上次在空教室里怎么允许我亲了呢?”
“我……”薄时月难得失语。
南熙不依不饶,“你说呀,这个教室和那个教室有什么不一样?”
“刚上完课,不能有亲密行为,不然学到的东西?就忘掉了。”薄时月极为牵强地?解释。
“害羞就害羞,找什么借口,这个理由?你自己信吗,”南熙攀上她的腰,缓缓收拢,“我偏要亲。”
她一把?将?薄时月摁到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充满学术气息的知性女朋友,亲起来有种?别样的甜,诱她沉沦。
走廊里的脚步声?始终未停,薄时月的神经也紧绷着?,连呼吸也不会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南熙失笑,给她喘息的空间,偏偏还要继续刺激她,“如?果我有超能力就好了,在这里放张床,设个结界,别人?看不到我们,我们却能看到她们,尽情地?做。”
薄时月捂住耳朵。
“又不是没有在车里做过?,都是差不多的,怎么这么纯情,”南熙好笑地?看着?她,“那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薄时月挣开?她的怀抱,一本正经地?往外走。
南熙追上她,正要开?口,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看眼备注,是沈明诗。
糟糕,把?赴约的事情给忘了!
她连忙接通。
“你还来不来啊,”沈明诗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再不来我就随便找个女人?共度春宵了!”
自从沈明诗和阮菲分手后?,隔一段时间就要借酒消愁,一个人?喝酒不大安全南熙也因为那次重色轻友的事心怀愧疚,所以?每次都作陪。
“马上来马上来,哪个酒吧来着?……荷遇是吧,行,马上到。”
南熙挂断电话看向薄时月,“一起去吗?”
“不了,我准备回趟家。”
自从关系缓和,薄时隔三差五地?回去,南熙很乐意,“行吧,那我们分头行动,花店见。”
薄时月看了眼时间,“你不许喝酒,如?果想喝的话,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虽然拉吧比普通酒吧安全一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鲜著傅
“知道了知道了,管家婆。”
“你说什么?”
“我说……好老?婆,”南熙笑眯眯地?喊,“老?婆。”
薄时月的脸一阵羞红,快步往前走去。
她们在校门口分别,酒吧离得远,所以?南熙开?车过?去,薄时月在外面等车,一辆又一辆出?租车开?过?去,她却没招手,确定南熙已经走了,低头发了条信息。
【伯母,您现在出?发了吗?方便换个地?方见面吗?】
她们见面的地?方离荷遇太近了,难保不会撞上南熙。
收到回复,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海芋餐厅。”
*
南熙走入荷遇酒吧,一边给沈明诗打电话一边找人?。
“喂,你人?呢?”
听筒里的声?音更醉了,“我在吧台上坐着?呢……”
昏暗的灯光下,南熙皱眉扫视一圈,没有沈明诗的身影,“你耍我呢?”
“哪有,不信我让调酒师跟你说,就是荷遇的吧台,对吧……小姐,咱们这里是海芋。”
后?面的声?音来自调酒师。
南熙深吸一口气,荷遇和海芋都分不清!
她正要开?骂,沈明诗的声?音响起,“海芋?我怎么来海芋了呢……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触景伤情,我得走了……”
南熙吓了一跳,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走出?门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去想。
思索一秒,南熙决定稳住她,“你听错了,你确实在荷遇,是我来错地?方了,我马上过?去。”
见她这么笃定,沈明诗开?始怀疑自己,“是吗?我再问问……”
南熙飞奔出?门,荷遇和海芋离得不算远,三公里的距离,她火速赶到,气喘吁吁地?走进海芋,幸好沈明诗还在。
“你来了啊,”沈明诗摇晃着?空酒杯朝她笑,“干杯!”
南熙不想理会醉鬼的话,询问她喝了多少杯。
沈明诗早已记不清了,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调酒师替她回答:“五杯,有两杯度数很高。”
怪不得脸这么红,南熙啧了一声?,幸好没吐,不过?再待下去说不定就要收拾烂摊子了。
南熙付了钱,戳戳快要陷入昏睡的人?,“走吧,醉鬼。”
“我不走,”沈明诗泪水涟涟地?诉苦,“为什么要骗我说以?前没见过?呢,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看我被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我就这么不值得用心对待吗?”
她哭得难以?自持,南熙拍拍她的肩,却见她望向入口处,仿佛在等着?什么人?过?来。
南熙试探着?问:“你想她啊,那我帮你打个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喝酒除了伤身,永远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
阮菲的声?音忽然出?现,南熙吓了一跳,下意识寻找声?源处,在卡座里看到阮菲的脸。
多日不见,她瘦了不少,往日容光焕发的模样变得憔悴,双眼也有些无神,看向沈明诗时似乎才能点亮其中的神采。
“你不是疗养情伤去了吗?”南熙扬眉问。
前段时间她也给阮菲打过?电话询问分手的原因和近况,得知她已经出?国,以?为她会很快放下,谁知这么快又回来了。
“只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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