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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辞:“气质?气质那东西天底下相像之人不知凡几,一抓一大把。”
副将点头:“倒也确实。”
他打消了猜测,跟着乐辞往外走。
路过父亲书房,乐辞回头瞧了眼屋檐。副将亦是顺着望去,可檐上空空如也。
副将:“将军在看什么?”
“在看檐下雀鸟,何时归巢。”
副将不明所以,乐辞也不欲同他解释。
命人将他送出府外,乐辞屏退左右,翘着二郎腿坐于廊下,对着无人空气道:“小仙长,出来罢。”
容尘现了身形跳下屋檐,道:“将军好敏锐。”
乐辞惊讶于来的是两人。瞧了眼默不作声的小屁孩,他将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小仙长为何而来?”
容尘:“来找将军帮个忙。不过在此之前,在下更想知道将军是如何认出我的?”
乐辞自不会说他压根没认出,那声“小仙长”喊的是他怀里那位。当场开始睁眼说瞎话给自己脸上贴金:“自然是本将军慧眼如炬,观察入微。”
容尘虽知道怀里这人定然同他通过气,但此刻听他说辞还是不得不惊叹一声脸皮之厚。
低头瞧了眼怀中小孩,容尘开始现编下山缘由:“其实在下此次下山是为寻两具尸骨,将其带回安葬。”
乐辞:“何人?”
容尘:“两遭遇追杀,携子逃离至此的异族人。”
怀中小孩眼睛刹那亮如天上星辰,仰头一眨不眨盯着容尘。
乐辞:“不知其住址属地、姓名样貌还有……”
容尘摇头:“都没有。”
“只知十多年前他二人从上界逃至此城,于此城某地被斩杀。其子侥幸未死,被一乞丐捡走,后又辗转被卖至边境之村。其余的,却是再不知更多了。”
“十多年前已死之人……只有这些线索,怕是大海捞针。”乐辞颇犯愁,“你寻他们做什么?”
顾笒煊紧紧抱着容尘,像是要把他揉入骨血般。容尘抬手摸上小孩发顶,目光望向某处虚空:“答应一人,待他及冠便带他寻父母下落。”
“如今人虽因故不能同来,但既已允诺,便当兑现。”
乐辞下意识望向他怀中小孩,思酌一番,道:“此事我会派人去查。在此之前小仙长不妨先在府中住下,等待消息。”
容尘应下,乐辞便指着他怀中小孩道:“我瞧他身上衣服不甚合身,不妨为他制几身衣裳,方便换洗。”
容尘猜到他意图,顺着应下。果然乐辞下一句便是:“既如此我带他去唤人量身,花园中花开正好,小仙长不妨去逛逛。”
乐辞欲支开他与徒弟独处,容尘也不戳破他意图,道谢之后便在他指引下顺着方向一人去了后花园。
待人走远,乐辞换了条腿继续翘,问他:“那小仙长寻人一事,你是知道的吧?真要我海底捞针去寻?十多年前的尸骨,我上哪刨去?”
顾笒煊此刻已被喜悦围绕,自没有心思与他道许多:“此事你无需操心。只管好生安顿我师尊,不可怠慢半分。”
乐辞听到“师尊”二字,恍然道:“我瞧他年纪轻轻仙风道骨,还以为是你哪位师兄,原来是你那师尊。别说,仙长这般模样,倒是可爱稀罕的紧。”
顾笒煊一眼刀杀过去:“劝你别打我师尊注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乐辞冷哼一声:“放心,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对个孩子做什么。”
他放下腿起身敛了敛衣袍,慢悠悠往某处院子去寻人:“只是我父亲甚是喜欢这般懂事讨喜的娃娃,尤其他身手还那般好。你看好些,莫被我父亲看到便好。”
另一边,容尘逛至后花园,见四下无人,便借着花丛掩蔽掏出一串糖葫芦偷偷吃着。
正吃得欢快,忽而双腿悬空被人拖着咯吱窝抱了出来。
容尘嘴角还留着糖渍未擦,懵懵回头,便见乐大将军身着常服,板着一张脸对他上下打量。
乐昭:“你是哪家孩子,为何在我将军府?”
容尘:“……”
碰上乐辞他爹了。
容尘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随谢清风四处搜人那会儿,此刻见到,下意识便想逃。
乐昭还未等来对方回答,反倒先受了一击,当下眼神一厉,再度抓去。
容尘方得以落地,瞧见袭来之爪,当即回身一踢。二人便这般于花丛中打了起来。
乐昭身为镇北将军,多年征战沙场,武功自是高绝难逢敌手。寻常人自然能轻易撂倒,可偏偏对上的是容尘。
容尘乃修仙之人,虽属音修,但能与剑道至尊的祝修打得有来有回,其武功又岂是凡夫俗子可比?即便为了不暴露未使用灵力修为,但以化神的身体素质对付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乐昭越打越赞赏,越打越兴奋,颇有些遇到对手难舍难分的欢畅。容尘不欲与他缠斗,卖了个破绽给他,随后借势就地一滚,与他分了开来。
乐昭胸膛起伏,眼中全是战意。容尘瞧他动作暗道不好,忙爬起来,在掌风袭来前拱手施礼:“晚辈见过将军。”
乐昭掌风于其额前堪堪收住,满腔战意无处发泄,自不肯就此作罢,当即道:“再来!”
容尘:”……”
容尘动手之际方才想起此刻已不是五年前,当即欲停手止战。无奈对方打上了头,几次欲停手都被他逼得不得不还手。
顾忌对方将军面子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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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差异,想着一个老将军输给一个十几岁小辈难免贻笑大方,便卖了个破绽给他,这才让这场比斗以他落败告终。
如今对方相邀,他自不会应战。
他将身子往下弯了几分,姿态谦卑:“晚辈受乐小将军所邀来此赏花,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
瞧对方这恭顺模样,乐昭也不好强逼人与他对打,只得收手道:“瞧见人躲在花丛中,好奇过来看看。”
他瞧了眼容尘嘴边糖渍,又扫了眼地上沾了泥的半串糖葫芦,道:“我那小儿子也爱吃这些甜口零嘴。”
容尘摸不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试着道:“大概是我与少将军口味相近?”
乐昭点头,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问:“你多大了?”
容尘依着自己外形估摸了下,道:“晚辈十二。”
少年姿态从容得体,与他对话也不卑不亢。乐昭眼含赞赏,对他是越看越满意。听着左耳一句将军右耳一句晚辈,着实生疏了,便道:“瞧你年岁不大,想来我与你爷爷也差不了多少。”
他话中意思太过明显。容尘心说我年纪当你爷爷都绰绰有余,面上却是极为礼貌顺从改口:“乐爷爷好。”
乐昭满意点头,又问:“你家在何处?父母呢?”
乐将军乃京城中人,京中权贵哪家有几位公子自是再清楚不过。容尘对此界不了解,也不敢说自己是官员富商之子,只得道:“我无父无母,自有记忆起便随师……师父住于山中。”
习惯使然,容尘差点脱口而出“师尊”二字,好在悬崖勒马,这才有惊无险。
“随师父住在山里?”乐昭上下扫了眼容尘,道,“你师父倒是家底颇厚。”
容尘:“家师确实家境殷实。我随他生活也算沾了光,免于颠沛流离之苦。”
乐昭摸着胡须盯着他思考片刻,随即笑道:“我瞧你我也是有缘。”
“我前几年失了一子,现下正处于丧子之痛中。观你与我儿有几分相似,看你也觉亲切。”
“既然你无父无母,不如我收你作义子,你看如何?”
容尘心中一惊,忙道:“乐爷爷,这不……”
乐昭一掌拍在他肩上,乐呵道:“叫什么爷爷,叫爹。”
容尘:“……”好大一个爹。
他被乐昭一掌拍得往前走了几步堪堪稳住,抬头便见乐家兄弟、奚梧还有顾笒煊从石子路那头走来。
还未来及开口求助,便被乐昭抓着肩头又拉了过去。
乐昭一手搭在容尘肩头,一手朝容尘方向摊开,笑容和蔼地冲乐辞示意:“来,这是为父新认的义子。辞儿,叫弟弟。”
众人:“……”
乐辞:“……爹,您真是我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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