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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偏执的他[现代女尊]》40-50

    第41章 小小的小报复

    “澜生,你太任性了。”繁夏温柔又冷漠的拂开温澜生的手,当着温明月和谢岑的面,失望的说道。

    “我在外面工作挣钱,几乎24小时待命,全年无休,就是为了以后我们可以生活的更好。婚前你怎么任性我都可以包容你。可现在你成为了我的丈夫,我不想你还像个小男孩一样,时时刻刻都需要我来哄着你,照顾你。我需要的是一位贤惠体贴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只会抱怨,只会无理取闹的怨夫。”

    繁夏眸光冷淡,曾经那双眼眸看向他时,眼中盛满了让人沦陷温情,可现在只有无尽的失望和不耐。

    温澜生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谢岑看着繁夏甩门离开的样子,指着温澜生的鼻子骂道:“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好了,把繁夏气走了,你满意了!”

    温澜生跪在地上,眼中还噙着泪,失血无色的唇瓣嗫喏哆嗦:“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我的气,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谢岑狠狠剜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以为是你们大学里你侬我侬的时候吗?现在繁夏是什么身份?人家是山海集团董事长的助理,每天出入的都是高端场所,随便见一个人都跟我们不是同一个阶层的,而你呢?你只是一个靠她养活的男人!”

    “一个男人最值钱的时候,就是他十几二十岁,没有结婚的时候,一旦结了婚,男人就不值钱了你知不知道!不知道讨好繁夏,你还跟她闹脾气,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而温澜生不为所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繁夏看他时冷冽如冰的眼神里。那种感觉比窒息还要恐怖,好像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初中,繁夏还没有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

    那时他为了讨好落难的她,每天从学校小卖部里买牛奶面包偷偷的放在她的课桌里,本以为她会感动的收下,谁知她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再次去给她送早餐,被她发现。知道他的付出,她心里也没有一丁点的动容,直接撕开牛奶,从他的头上浇下来,当着全班所有人的面。

    全班哄堂大笑,他仿佛被当众凌迟。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深爱着繁夏,那是他从小就爱慕的人,一点点的屈辱算什么?他甚至愿意把心剖给她。

    十多年了,他终于捂热了繁夏的心,和她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婚姻殿堂,可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巨大的落差快要将他击垮,无法承受的打击让他脑子轰然一片。

    “你啊。”谢岑咬着牙在他脑门上用力一戳,将他拖进了卧室里说道:“你脑子是真的坏掉了吗?她现在只是白天在小三那儿鬼混,你现在把她气走,怕是今晚都得休息在小三那,新婚之夜,你都留不住妻主,往后的日子,你还想着能留住她吗?”

    提到小三,温澜生心脏紧的乱颤,慌乱的抬头看着谢岑,求救道:“爸,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谢岑气的想往他脸上扇一巴掌:“趁着繁夏没走远,还不快去追!”

    “对、对、我得去追她、不能让容修那个贱人得逞”温澜生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疯了一样往外跑。

    可是已经晚了,繁夏已经进了电梯,看着显示屏上楼层一层一层的往下降,温澜生跌跌撞撞的从楼梯往下跑,居家的拖鞋跑起来十分不方便,温澜生脚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磕到了墙上,眼前有些晕,可他强撑着站了起来,脱下鞋子,不管不顾的往下跑,一刻也不敢耽误。

    他只怕晚了一步,繁夏就再次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

    “唉,你小心点!没长眼睛啊!”一楼楼梯间,正在等电梯的男人被温澜生撞了一下,不满的说道。

    温澜生来不及道歉,赤着脚往外跑,因为他看见熟悉的车辆从他的眼前开过,车内的人侧颜绝美又孤冷,像一株带毒的花,明知靠近就会被绞的肝肠寸断,还是会忍不住靠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一下冲到车前。

    繁夏一个急刹车,车头在离他的膝盖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住。

    温澜生短发凌乱,湿哒哒的血迹顺着他的侧脸流下一道歪歪扭扭的血痕,鲜明又刺目。

    “你疯了!知不知道我差点撞到你!”繁夏下了车,语气愠怒,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有没有伤着你?头上怎么这么多血?”

    “夏夏、”温澜生的声音又干又涩,黑润的眼眸被泪水洗的透亮,泪水从他眼眶滚落,还好,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之前的那些果然是错觉。

    她还是爱他的,只是一时受了容修那个贱人的勾引,一时鬼迷心窍,但她的心还是在乎他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切的关心他?

    “夏夏、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温澜生声音很细很微弱,弱到想快要断裂的细丝,他慢慢抱着她,用恨不得将身体都融入对方身体里的力道。

    “”繁夏没有说话,熟悉的淡香拥着他入怀。

    泪珠滴落,泪光闪烁的眼眸中,温澜生嘴角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太着急,才会口不择言,夏夏,你怎么惩罚我都好,就是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温澜生道歉,黑亮的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看,在辨认她的反应。

    繁夏紧蹙的眉有了一丝缓和。

    他心里松了口气。

    繁夏语气平静中夹着无奈:“以前你怎样我都纵容你,因为我爱你,可是你也不能随便造一个男人的谣,你知道这对个男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说,我错了。”温澜生从她怀中探出头,即使心中再有怨,此刻也不敢再说了,比起容修那个贱人,他更害怕繁夏的疏离。

    繁夏轻轻的叹了一声,牵起他的手:“本来想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但是看你满脸是血的样子”

    繁夏眸中含着心疼:“回去吧。”

    “好。”温澜生激动的说,刚刚哭过的眼里还带着水润的光泽。

    她牵着温澜生的手慢慢往单元楼里走,温澜生的手虽然经常做饭洗但因为经常去美容院的原因,竟然比养尊处优的容修还要细腻。

    容修的手因为经常伏案写字,指腹有一些薄薄的茧,但他的手指修长微冷,肌肤如一块上好的极品冷玉,比起软腻过头的温澜生,她更喜欢容修的手。

    想起容修,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双沾满了情-欲心事的眼眸,还有他飞蛾扑火般,上赶着说要为她当刀子的样子,繁夏轻笑着。

    刺激温澜生,容修确实是最好的刀子。

    不愧是精明老练的商人,对自己的定位精准毒辣,让她无法拒绝。

    她脖子上的吻痕,婚服上践踏的狗爪印记,以及他残留的体香,每一样都像是再往温澜生脆弱的神经上猛戳一刀,刺激地他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

    可是这样还不够。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繁夏指尖温柔抹去温澜生脸颊上的血痕,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容修有意见,可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不许再对他甩脸子,知不知道?”

    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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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沉默半晌,从他的角度一眼就可以看见她脖子上残留的吻痕,对容修得意洋洋的勋章。

    明明是小三,他却还要对这个小三毕恭毕敬,可是如果他不听话,他就留不住了繁夏了。

    “知道了。”温澜生步步退让,双臂搂地更紧,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暗示自己,他才是繁夏的男人。

    繁夏唇角弧度轻微的勾起,眸中笑意深沉,继续道:“还有,我因为工作的原因,要经常加班,有时候还会通宵熬夜,睡在公司也是常事,你不要太频繁的打电话给我。白天你一口气打了那么多电话,容修已经对你有意见了。”

    “我给你打电话,他凭什么——”

    “嗯?”繁夏眸光凝了一下。

    温澜生紧咬着牙,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知道了。”

    清清冷冷的月光落在繁夏的肩上,她的笑意比月光还要轻薄。

    明明是她出轨,是她故意婚礼放鸽子,一声声说着道歉、对不起的人却是温澜生。

    她几乎快要笑出了声,挑起温澜生的下巴,看着他红肿的眼眶,眸中含着笑意:“这样才对嘛,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容修抱有偏见,和平共处不好吗?”

    和平共处?

    温澜生手心的血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原配跟小三怎么可能和平共处。

    他已经如此委曲求全,可容修还要步步紧逼,在婚礼上抢走他的妻主,他要是真的天真的以为能跟容修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和平共处,那么要不了多久,他们三个人就能躺在一张床上。

    再往后,以容修的财势和权利,迟早会将他从原配的位置上挤走,让他自己上位。!

    第42章 男人之间的较劲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浑身发凉手心冒汗,眼前仿佛已经略过繁夏被容修抢走,容修挺着大肚子闹上门来要繁夏负责,而繁夏温柔的抚摸着容修隆起的肚子,平静地向他提出离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温澜生布满泪痕的眼神里满是阴郁的扭曲,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一天的到来。

    他在权利财势方面比不过容修,如今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他与繁夏多年的感情,已经他是繁夏丈夫的名分,可他不可能守着一个干巴巴的名分过日子,他得重新把繁夏的心抢回来。

    温澜生捂着平坦的小腹,清润的眼眸里冷光流转。

    当温澜生搂着繁夏的胳膊回到家时,谢岑明显松了一口气。

    “爸、妈,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谢岑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他殷勤的上前拉住繁夏和温澜生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手心里交叠在一起,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事情就要敞开了说,不要憋在心里。”

    “我知道了爸,我跟夏夏已经说开了,以后都不会吵架了。”温澜生依偎在繁夏怀中笑意温和,眼眶残留的泪痕尤为显眼。

    “那就好,那就好。”谢岑欣慰的笑着,样子像极了为儿女们操碎了心的长辈。

    他目送着繁夏和温澜生进了屋,见他们的房门关上,谢岑老胳膊老腿儿瞬间灵活的迈过客厅里堆积如山的杂物,坐到温明月身边,刻意压低的声音激动道:“和好了,和好了。”

    温明月从手机里抬头:“知道了。”

    谢岑捂着胸口:“看着他们和好,我这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放下了,要是繁夏真的在新婚之夜走了,我们这俩外人,还有什么脸面住在这里啊。”

    温明月沉默不语,神色复杂。

    她辛苦了一辈子,辛苦攒下了上百万的积蓄,本想着为温菁的前程铺路,谁知道前程没有为她铺好,连自己唯一的安身之所也搭了进去。

    快到退休的年纪,本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身边的那些老朋友、老邻居们退休后,种花养鱼练书法,没事去公园打打太极,周末了孩子们会抱着孙女孙子看她们,日子那叫一个安逸。

    而她呢?一大家子人,居然跟儿媳妇挤在一起住。

    她卖房搬家的事情,整个单位楼都知道了,去工厂上班,那些平时的同事们看她的眼色都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甚至敢揶揄起她来了。

    换做以前,她们怎么敢?

    不就是看她现在是个快退休,女儿又没出息,死皮赖脸扒着儿子儿媳赡养的好欺负老婆子吗?

    温明月眯了眯眼,眼中尽是屈辱。

    这种时时刻刻都要看儿媳妇脸色的滋味,她早就受够了。

    温明月在工厂也是一个体面的出纳,年轻的时候就没受过气,谁曾想到了老年,竟然要仰仗他人鼻息。

    温明月不禁想起刚才,繁夏跟温澜生吵架的时候,那可真是当着他们老两口的面吵架啊,她的儿子都快给她跪下来道歉了,她硬是一点都不心软,摔门就走。

    根本就没有把她们这个做婆婆公公的放在眼里啊。

    憋屈!憋屈死了!

    温明月紧紧捏着手机,她不甘心,奋斗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比不过大学学历的繁主任也就算了,老了老了,竟然还要被她的女儿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甚至自己养大的儿子,还要给繁家传宗接代。

    这种屈辱她怎么忍受得了,她打开手机,屏幕亮起她皱巴巴的脸,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看着网上各种股票论坛上的消息。

    “又在看手机,真不知道手机里有什么好的,能瞧出花来吗?”谢岑抱怨道:“你要是没事儿,就好好为咱们菁菁考虑考虑,菁菁她现在没工作,又没学历,找不到工作,整天在阳台上窝着打游戏,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繁夏能让咱们两个住这房子,那是因为咱们是澜生的父母,他得赡养咱们,可菁菁她可就真的管不着了。”

    “万一哪天,繁夏不耐烦了,把菁菁轰出去,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谢岑摇着温明月的手臂,不停的催促。

    谢岑无比宠溺小女儿,可此时此刻,温菁正躺在阳台的小床上,带着耳机,游戏打的飞起,丝毫不关心未来。

    谢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要是他的女儿有繁夏一半的优秀就好了。

    不求她像繁夏那样大富大贵,出人头地,至少能养活自己。为了培养温菁,温家从小就从她去各种补习班,花钱如流水,可结果连个民办二本都没考上。

    而繁夏,别说是补习班了,孤儿的她穷的连一本五三都买不起,就这样,人家还能以市状元的身份考进帝都大学。

    谢岑心中既不服气,又深深的无奈。

    “我听朋友说,最近有一家国企在招合同工,虽然工资低,只有4000,但是社保什么的都买,虽说没有国企编制,但是一般不会开除人,特别稳定,好多人想进去呢。咱们卖房子,不是还剩下将近五十万吗?从这里面那点钱出来,帮菁菁打点一下,托关系把她送去吧?”

    “菁菁妈,你有没有听我讲话!”谢岑强行抢走温明月的手机,说道。

    温明月脸色微变,手指有些不自然的抠着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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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说道:“你真是老糊涂了,这点工资还不够菁菁每个月吃喝玩乐的,照这么下去,她一辈子也买不起房子,没房子,哪个男人愿意跟她结婚生女?”

    “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谢岑听了她的话,心想也对,女人要是没房没车,可不是没有男人愿意跟吗?那他以后还怎么抱孙女?

    谢岑心中更加不服气,要是菁菁也像繁夏那样年纪轻轻在帝都买房买车工作体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倒贴,就是云端上的集团总裁,也得乖乖的当小三做地下情人。

    要是他们家菁菁也这么有出息,也搞定一个富家公子回来谢岑想的有些飘飘然。

    “那你说怎么办?”他回过神来,问道。

    “我在单位里问问我那些老同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一些油水大的肥差。”温明月说。

    “行,那你可得快啊,我可不想那天起床,看着咱们菁菁被繁夏赶出去的样子。”谢岑说道。

    “知道了。”温明月抠着沙发的手终于松开,长舒一口气。

    幸好她反应快,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要是让谢岑知道她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了股市里,谢岑肯定是要翻天的。

    五十万,她把五十万都投了进去,这些钱对她们来说是一笔巨款,可是对论坛里的那些玩股票的同好们来说,不过是一点小钱。

    这些日子,她整天就泡在股票论坛里,知道要想成功,成本越高回报也就越大,为了狠狠打脸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她必须靠这一次翻身。

    到时候,别说不用再看繁夏的脸色,她甚至可以帮菁菁买新房,娶夫郎,重新把日子过的体面起来。

    卧室外,温明月和谢岑为了未来处处算计,卧室内,鸢尾散落。

    柔情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浓稠的散开,温澜生随着声乐音调一摇一晃慢慢的解开纽扣,洁白的婚服像花朵一样褪下,他咬着一支昳丽紫色鸢尾花,哼声慵懒,媚眼如丝。

    繁夏散漫的靠在床头,悠闲看着他表演。

    一曲完毕,她衣衫完好,而温澜生已经羞红的钻进繁夏怀里。他手指绞着她的衣领,娇声秾丽:“夏夏,好看吗?”

    “好看。”繁夏指尖像世间最温柔的羽触抚摸着他的耳垂,温澜生嗯了一声。

    “为了今天特意准备的,我偷偷练了好久。”温澜生羞道。

    他们从高二就在一起,他知道,女人贪图新鲜感,时间久了就容易感到兴致缺缺,因此,他常常在玩一些新花样。

    繁夏笑意渐浓,指腹抚摸着他柔软的耳垂:“幸好今天没走,不然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

    温澜生娇哼了一声,正欲解开她的衣裳,视频聊天响了。

    是容修。

    温澜生脸色陡然凝住,刻意挑着时间点来,心思歹毒。

    还没等他说话,繁夏就已经挑起他的下巴:“还记得你刚刚在电梯了跟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温澜生幽怨的点头,嫉妒酸涩:“夏夏,你接电话吧,我不会再任性打扰你们工作了。”

    繁夏满意的亲吻着他的嘴角,像要把他的委屈吃进肚里:“乖。”

    “打扰到你了吗?”视频接通,容修精致到完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视频里的他,发丝湿润,禁欲保守的西装已经脱下,换上了一套黑色丝绸睡袍,刻意露着起伏的胸膛引诱她。

    不要脸!温澜生在心里骂道,他玉体横陈的趴在繁夏身上。

    “没有,怎么会。”繁夏摇头笑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会打扰你们的新婚之夜。”容修眼眸温柔轻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真的担心就不要打电话过来啊,打了还要装无辜,当着刁子还要立牌坊。

    在大众面前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在女人面前就做出一副谄媚的做派,摇尾献媚,骚货!温澜生剜了他一眼。

    “有事吗?”繁夏问。

    “没什么。”容修一只手抱起小奶狗一只眉,白白小小的一团糯米团子趴在他的手臂上:“就是一只眉,它有些想你,晚上总是汪汪叫,哄它也不睡,毕竟是你捡它回来的,它很依赖你。”

    容修声音低哑中带着淡淡的愁思,取下金丝边眼镜的狭长上挑眼眸脉脉含情的凝望着她,眸中隐约有澹澹水光,左眼角下酒红色的小泪痣暗流涌动,欲说还休的劲儿勾人的紧,仿佛他才是他口中的那条狗。

    好像有什么轻柔细小的东西,飞快的爬过她的心上。

    “这么舍不得我啊?”繁夏笑了笑,对着一只眉说,眼神却看着容修:“那我明天来看你好不好?”

    “好!”容修冷淡的眼眸里瞬间涌入无数鲜活的光芒,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咬着唇,眼尾含着青涩的羞意:“我替一只眉说的。”

    繁夏眼中笑意温柔:“我知道。”

    忽然她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她看着温澜生的身子一点点滑下,柔弱无骨的手解开她的衣带。

    “怎么了?”容修问。

    温澜生死咬着牙关。

    容修,也该你体会一下我尝过的痛了。!

    第43章 发酵

    温澜生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娇嫩的鸢尾花被他用力的指尖绞出了浓紫色的汁水,饱满艳丽滴落在喜庆的床单上。他死咬着牙关,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弧度,眸光看着眼前被微光映衬的影影憧憧的大红囍字,源源不断的温热湿润包裹着他,他眼尾露出几分荼蘼艳色,伏在她的胸口轻吻。

    繁夏没想到温澜生竟然敢做出这么大胆出格的事情,以往就算再怎么贪图新鲜,也是关起门来,自己玩自己的,现在倒好,竟然有了被人观赏的癖好。

    幸好她的手机背对着容修,不然就被他看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聪明冷锐如容修,但从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诧异,就敏锐的猜测到了什么。

    抱着一只眉,刚刚还微红羞涩的脸色,顿时煞白了一个度,就像失血过多的病人看不出一点温度。

    他瞳孔微震,好像有一股汹涌的血直冲上他的大脑,双眸露出危险致命的沉红,阴沉到了极点。

    为避免形势恶化,繁夏连忙说道:“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温澜生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在她身上喷洒微弱的喘——息。

    容修没有戴眼镜,因此她能轻易看出此刻他眼底愤怒涌现。

    他顶着胸口卡着的怒火:“好。”

    繁夏立马挂断电话,翻了个身,顿时上下变动。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眸色明显动情的温澜生,眼神不悦。

    而温澜生痴迷的抬起她的手,红唇含住了她的指尖,口齿含糊不清:“夏夏我没有打扰你们我一句话都没说。”

    黏糊糊的眼神,似乎还在邀宠。

    “没有打扰?那你还故意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做这种事?”繁夏没有抽出手指,而是顺着他的意,将指尖插得更深,温澜生顿时双眸失神,喉结滚动,双握住她的手腕,明明已经难受的面容涨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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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也说不出来,却不舍得让她将手抽出去。

    整个过程,他的牙齿就没有碰到过手指,怕咬着她,反倒努力迎合着她恶劣的行为。

    “以后不要再搞这种小动作,你和容修都是男人,这些小动作,你懂,他也懂,不许再让他知道。”说完,繁夏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竟然在为容修着想。

    “唔——”温澜生涨红着脸颊,含着她的手指,湿漉漉的嗯了一声,漂亮的美目里充斥着柔弱的水光,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的委屈与幽怨。

    繁夏看着他痛苦又欢愉的样子,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耐,抽出手,系好了衣服系带,翻身躺在一边背对着他:“睡吧。”

    温澜生欲求不满,钻进被子里,雪一样的臂膀从背后环住她:“夏夏,今天可是我们的——”

    “我现在被你搞得没心情。”繁夏直接打断了他。

    温澜生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脸贴在她的后背:“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容修觉得我们两个是故意在做那个的时候跟他通话,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去上班,怎么去面对他。”她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位担心在上司面前出丑的普通下属。

    可对温澜生来说,那就是一排扎的他心脏溃烂的毒刺。

    无论何时何地,她心中最紧要的人,最想维护的人只有容修。

    曾经何时,他才是在繁夏心中排第一的人,可现在,他沦落成碍了小三眼的糟糠之夫。

    可是容修那个老贱人,都嚣张到在他们新婚之夜故意下他的脸,他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吗?在退让下去,那老贱人可能真的会登堂入室,当着他父母的面,抢走繁夏。

    今天不过是他小小的反击而已,他的妻主竟然还不帮他。

    温澜生委屈在伏在她的后背,低声啜泣,眼中是繁夏看不见的悲伤。

    “又哭,你难道还没觉得自己错了是吗?”繁夏坐了起来,看着他婆娑的泪眼,眸中没有半分怜惜心疼,而是厌烦。

    听说,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你,那么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如果一个女人爱你,那么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觉得你天真可爱。

    曾经的温澜生在繁夏眼中是后者,被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只要他一落泪,她就会手足无措,耐心的哄他许久。

    可现在,他只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前者。

    他看着繁夏,好像看见他们幸福热烈的曾经都被冰冷的雪覆盖,皑皑白雪,他再也看不见繁夏对他的爱意。

    “我以为你在电梯里跟我认错的话,都是出自真心,但现在看来,你好像并没有悔改的意思,本来还想等周末抽时间陪你去把结婚证领了,现在看来——”

    嗡的一下,他的心坠入深渊,脑中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尖啸,嘶喊着抓住她,紧紧抓住她,不然她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要!”温澜生紧抓着她的手,这一刻他的那些坚持,那些嫉妒,那些不甘统统都没有了,只有深入到骨髓的绝望在疯狂肆虐:“夏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跟我领证好不好?我们是夫妻啊,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了,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我向你认错好不好?我真的不敢了或者,我可以去给容修学长道歉,都是我太冲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睡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对于温澜生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繁夏冷漠的连一丝最基本的反映都没有。

    温澜生捂着嘴,在微弱的光中无声细弱的哭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都是好好地,他为她跳舞,她还会对着他温柔的笑,直到直到接通那个视频,都是他,又是他,又是这个容修。

    他就像恶鬼一样阴魂不散,插在他和繁夏之间,让曾经恩爱的他们变成现在这般境地,而他自己却在假惺惺的装作温柔懂事白莲花一样。

    温澜生不甘忌恨的咬着唇,他的夏夏被那个恶毒白莲花迷失了心窍,他不怪她。

    但是容修,他绝对不会放过了。

    曾经,温澜生想,要是容修安分一点,只要他自己坐稳了正夫的位置,区区一个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他都可以不在乎。

    可现在,容修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登录的已经许久没有进入的四叶草论坛,点开他曾经发布的那条帖子,最新的留言里都是对他这个正夫的祝福以及和繁夏百年好合,早生贵女的祝愿。

    他指尖在屏幕上怨怼的重重敲击,以恨不得将容修骨头敲碎的力道,更新了最新的动态,诉说着他在婚礼上遭遇到的一切。

    不到一个小时,回复量是以前的五六倍。

    “靠北!这个老贱人也太猖狂了吧,竟然在婚礼上勾引楼主妻主在杂物间做?”

    “玩的够骚,要不然怎么能把楼主妻主迷得晕头转向,婚礼都不出场了,直接跟老贱人离开。”

    “心疼楼主,抱抱楼主!婚礼是男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居然被恶臭小三敲了墙角。”

    “太惨了,楼主简直就是我在四叶草见过的最惨原配,遇到段位这么高的绿茶,如果是我,我早就直接撕烂老贱人的脸!”

    “只有原配受伤的世界达成。”

    “啊啊啊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绿茶男啊!拳头硬了!”

    “就是就是!你们别心疼楼主了,要是真心疼楼主,就把这条帖子顶上去,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新世纪最强最嚣张小三!”

    “楼上说的对,看的人多了,就能扒出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三到底是谁?”

    “明明是富二代,受过高等教育,居然比一般小三还要下贱,我真是开了眼了!楼主求求你告诉我们吧,这小三到底是谁?”

    “重金求扒皮,求人肉!”

    “+1”

    “+11111”

    不到一个小时,帖子就被顶上了首页,温澜生看着解气的看着这一幕,手机的屏幕光映着他扭曲的脸,他点击发送栏。

    “是一家很有名的大公司。”

    因为被顶上首页,又是以男性为主的两性情感论坛,帖子的浏览量指数级暴增,高高的挂在第一栏。

    虽然温澜生只发了这一句,概念也很模糊,只说是妻主的男上司,并没有指明男上司的职位,但还是架不住嫉恶如仇的网友分析。

    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转发到了其他网站,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分析。

    一篇足以激起网友怒火的恶毒小三,同时还是大企业经理以上的职位,这要是扒出来,就不是一般的桃色新闻这么简单了,就连公司的形象也会跟着受影响,要是上市集团,说不定股价都会下跌一旦被扒出来肯定会开除当事人平息事件。

    可是那些对小三恨之入骨的男人们,就是小三得到这样的凄惨下场,他们开始化身福尔摩斯,逐字逐句的分析温澜生的帖子里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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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图找到这个小三的真面目。!

    第44章 拿捏

    第一日,繁夏从床上醒来,温澜生并不在她枕边。

    洗漱过后,她来到饭厅,早餐已经摆放好,一份熬到浓稠的黑米粥,一叠小菜,一份煎蛋。谢岑和温明月的老年人作息,让他们起的很早,两口子早早地坐在饭桌前等着她,桌上的早餐碰都没碰过。

    换做以前,温明月和谢岑早就已经提前吃了起来。

    但现在,没了房子的他们,只有跟她住在一起,看她的脸色,自然也就没有了在她面前拿捏,逞长辈威风的资格,规规矩矩的等着她,只要她到了,他们才敢吃。

    一天的好心情,从看见谢岑谨小慎微的表情开始。

    繁夏笑着坐下:“澜生,怎么不叫你爸妈吃饭啊?”

    温澜生从厨房里端着煎好的培根放在繁夏面前,被溅到油星子的手在围裙上擦拭干净,说道:“我爸妈他们都在等你呢。”

    谢岑笑着说:“是啊,是啊,大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吃饭也应该在一起吃,这样吃的才香嘛。”

    繁夏笑了笑,没有戳破谢岑那点可悲的自尊心,问道:“那菁菁呢?怎么不出来吃早饭?”

    谢岑道:“菁菁那孩子,昨晚上通宵打游戏,估计要睡到中午去了,不用叫她,咱们吃咱们的,来来来,吃饭。”

    温澜生也在繁夏身边坐下,贴心的将筷子递到她面前:“是啊,夏夏,你一会儿还要上班。午饭我已经给你做好了,放在保温桶里,你最近工作忙,我给你熬了龙骨汤补身体。”

    繁夏接过他送到面前的筷子,纤白的手托着他的手腕,看见他手背上被滚烫油星子溅出来的痕迹,指腹在上面温柔的抚摸:“疼不疼?”

    温澜生手指一颤,漂亮的眼尾哭了一夜有些红肿,现在又因为她一句随口温柔的关怀,而激动的眼尾嫣红。

    他嗓子里几乎要溢出哭腔:“不、不疼,一点也不疼。”

    “你在家里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需要一大早起来给我准备午饭,我在公司员工餐厅也是可以的。”繁夏柔声说道,语气是宠到骨子里的疼溺。

    温澜生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繁夏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疼爱的日子,果然,没有容修从中作梗,挑拨他们夫妻关系,夏夏就会一心一意的爱他。

    “不会的,我在家里一点也不忙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丈夫,为你准备午饭,打理家里也是我身为人夫应该做的。”温澜生眼尾勾起浅浅的弧度,藏在心中一夜的委屈,只因为她一句脸道歉都算不上的温柔话,顿时烟消云散了,整个人散发着喜悦。

    谢岑看在眼里,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今天一大早,他看着温澜生红肿着眼眶从卧室里出来,他吓坏了,以为他们昨晚上又吵了一架,但现在看来,人家夫妻俩感情好着呢。

    而且繁夏如果不是对温澜生好到了极点,他的儿子,也不会彻头彻尾吃里扒外,一门心思都贴在她身上。

    这样也好,顾念着温澜生的情分,繁夏对他们也不会太绝。

    “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等过段时间我资金周转过来,就帮你请一个佣人,打扫家里,这样你也能轻松一些,有时间去外面放松一下。”繁夏说,温和浅淡的语调像徐徐展开的画卷,勾画出温澜生向往许久的人夫生活。

    他羞赧的咬着下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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