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在前面,淡淡地吩咐,“跟上来。”
受伤的男人抬起耷拉在黑暗中的眼皮,带着薄薄皮肤般的漆黑手套的手按在胸前的伤口上,深紫色的黑暗能量如淌开的流水从掌心蔓延而出覆盖在伤口之上,快速将严重的伤势恢复。
两个男人沉默不语,快步跟上去。
三道漆黑的身影在建筑的阴影里快速穿梭,离开巴尔斯布鲁教会,前往蚁户街区。
三人轻车熟路地窜进废弃的住宅楼,从一个不起眼的室外通道进入底下宽敞而复杂的下水道,几个拐弯,前方通道口的地上躺着无数尸体,他们被撕咬成块,就像一堆剁碎的猪肉,但走进一看,都是人的尸体。
一个女人的脑袋躺在肮脏的积水里,打湿的长发如污垢,扭曲的面容惊恐僵硬,凝聚着窒息的绝望,瞳孔似乎还定格着一场恐怖至极的画面。
三双腿若无其事地从这颗脑袋旁走过,仿佛脚边的不是人头而是一块破抹布,勾不起他们心中的一丝涟漪。
“将这些尸体清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发话,“再分开找找有没有剩下的闇徒,一旦发现全部清除。”
男人说完已经快速消失在另一个通道里。
“是!”
跟在后面的两人领命,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整张脸藏在漆黑的兜帽中无法窥见,之前受伤的男人说:“我带了一只蚕尸者。你呢?”
“一只。”对方简短道。
那个男人的声音变得轻了一点,以防被走远的那位听见,“两只蚕尸者不够清除这里的尸体。”
“那也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反正主上不会回来检查的,就算剩一点尸体也不要紧。”
“那就这样吧。”
他们抬起手,朝尸体堆积的地面各释放出一个两个同心圆圈状的深紫色黑暗能量图案,从图案的中心区域缓缓挣扎出一个流淌粘液的扭曲生物。
它长得像一条蚕,体长两米,腹部不断分泌出腥臭的粘液,胖乎乎的身体蠕动着,闻见尸体的味道,张开口器开始吞食。
他们看着空荡荡的‘牢笼’,一个感慨道:“本来这里关着的闇徒可以用来制造一场大骚乱,可惜都跑了,被教会和死神联手消灭了。”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下,心中不是滋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后炮?投喂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投喂的数量不够?”
“我现在也没觉得不够啊,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你不要这么敏感嘛!”那人双手一摊,在漆黑的兜帽长袍下耸了耸肩。
“……”
几言不合,双方沉默。
两人不再停留,脚下用力向前跃去,搜寻其他地方残存的闇徒。
领头男人从另一条通道里出来,站在一个庞大的地下交汇区域,左右环视了一圈,突然抬头望着上方的黑暗,他双手高举,五指洞开朝着上方漆黑的空间。
上层的地面破了一个巨大的坑口,坍塌口前方有一道身影以扭曲的姿势向前奔跑着,突然迎面而来一道漆黑的弧形空咒,空咒滑过的平面宛如片状刀锋,‘唰’地轻松切开闇徒的脖颈。
闇徒刹那间尸首分家,脑袋咕噜噜地滚到离尸体五米处立着,倒下的尸体穿着皱褶肮脏的白衬衫,裤子没了半截裤腿,裤脚呈狗啃似的锯齿状。
三人清理完残余的闇徒汇合,从另一条通道离开,从通道出去也是一个连接地面的地下入口,入口非常隐蔽,藏在杂草茂密的庭院中,只是周围有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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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的踩踏痕迹,都是那些逃跑暴走的闇徒造成的。
他们从一条街出来,在十字路口右转消失。
就是这个十字路口,在他们离开后,从对面的街道走来两道伉俪情深的修长身影,正是稀里糊涂‘睡’了一觉,定闹钟出来夜间巡逻的贺里无虞与雾莎荷缈鸢。
她们转入离开的三人转出的街道。
但凡贺里无虞与雾莎荷缈鸢的动作快那么一点点,双方就会命运般地遇上。
但是,可惜……
……
已经身处地下的贺里无虞听从雾莎荷缈鸢的指令,两人一起走进一条废弃水道,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发现了一具闇徒的尸体。
贺里无虞走上去一看,两指捏着手电筒一照,“尸首分家,干净利落一刀切,但可能是空咒,可能是刀,也可能是黑魔法,无法判断。”
她站起来,手电筒照向前方,“前面又有分叉口,过去看看。”
两人站在分叉口,贺里无虞不自觉地询问雾莎荷缈鸢的意见,“我们去哪边?”
其实两个人分开检查效率更高,但贺里无虞不放心雾莎荷缈鸢一个人,于是一直没提,慢点就慢点,大不了多花点时间,总之安全第一!
雾莎荷缈鸢却扭头看着她,突然道:“这里四通八达,其实分开搜查效率更高,我们分头行动吧?”
“但是分开的话,你遇到危险我来不及保护你。”贺里无虞垂眸看着她,心脏突然一阵抽痛,鬼使神差地道,“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
心中因为这句话涌起一股酸涩与绝望,仿佛有无处诉说的悲鸣在胸腔中乱窜,贺里无虞眼眶滚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什么叫‘再’?她失去过雾莎荷缈鸢吗?她们在一起过吗?
雾莎荷缈鸢听见这句话浑身一震,瞳孔收缩地看着她,有什么话即将呼之欲出,却在下一秒看见贺里无虞眼中的迷茫时陡然清醒,目光黯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快速眨了下眼睛,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抬手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个传呼表,牵起贺里无虞的左手给她戴上,打开传呼表一通操作。
贺里无虞被她的动作拉回思绪,看着那个戴在手腕上小巧的东西喃喃道:“啊,这是传呼表……”
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个没见识过科技的乡巴佬。
雾莎荷缈鸢听得好气又好笑,谆谆教导道:“对,这是传呼表,这个是我的私人号,传呼距离方圆五百米。我们分开行动,遇到危险我用传呼表呼你。”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贺里无虞的脸蛋,动作更像是抚摸,“放心,我也会攻击型空咒,一般的闇徒伤不了我。”
“我们快速检查一遍这里,发现任何问题通过传呼表告知对方,集合也用传呼表联络。如果我们跑出一千米的联系范围,想联系对方就往回跑,有信号后马上呼叫。可以吗?”
贺里无虞显得有点勉强,主要是她不想和雾莎荷缈鸢分开,她和雾莎荷缈鸢睡过之后就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黏人信息素’,一点都不想离开雾莎荷缈鸢。
但她还是艰难地点头,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雾莎荷缈鸢看得心里甜蜜地发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当做安慰,转身消失在对面的通道里。
贺里无虞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转身冲进另一条通道,修长挺拔的身形高速奔跑,踩水声回荡在长筒的空间里。
分开的两道身影只能看见高速移动的黑影,她们分开之后各自的行动效率简直高效得吓人,纵横交错的水道几乎被她们横扫了个遍。
雾莎荷缈鸢进入一条通道后猝然停步,手电筒的光照出一条蠕动腥臭的躯体,它正在吞噬一颗男人的头颅,积水的肮脏地面上漂浮着碎衣,还有没被吃完的人类尸体。
雾莎荷缈鸢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过了会才抬手对传呼表道:“贺,我这里有发现。”
她告诉贺里无虞以两人分开的位置为基准的自己身处的方位。
过了一会,快速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贺里无虞从她所在的位置抄近路,从雾莎荷缈鸢站立的对面通道跑过来。
雾莎荷缈鸢手中的手电筒一照,照亮还在吞噬的蚕尸者,从对面急切跑来,害怕雾莎荷缈鸢有危险的贺里无虞看见这两条丑玩意儿,根本刹不住脚,大喊一声,“我去!什么玩意儿!?”
她直接一蹦老高,在两条蚕尸者中间的地方单脚着地,身躯歪歪扭扭站立不稳又单脚蹦起来越过另一条蚕尸者,刹不住脚直接扑进了雾莎荷缈鸢的怀里,撅着屁股,将脸蛋埋在女人高耸柔软的胸脯之间,俗称埋胸!
简直不要太幸福!
两条丑玩意直接被贺里无虞抛之脑后!
雾莎荷缈鸢温柔地将贺里无虞的脸蛋扶起来,关心道:“没事吧?”
堂堂死神能有什么事?
但贺里无虞装可怜地说了一句,“那两条东西好可怕!”然后又想将脸埋到雾莎荷缈鸢胸口。
雾莎荷缈鸢对贺里无虞特别宠溺,尤其是两人睡了之后完全是正大光明地宠。贺里无虞说害怕,女人根本不管她到底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害怕,安慰着抬起她的脸摸了摸,温柔一笑安慰道:“没事,不怕。”
真是慈妻多败妻!
贺里无虞幸福得心脏都变成了一颗粉色爱心!——
第44章 入赘
贺里无虞站直身体,转身扫视了一圈空寂的水道,手电筒的光照在一具只剩上半身的男尸上,眸子一滞,“这是人的尸体!?”
她微微蹙眉,看着一条蚕尸者蠕动着肥胖的身体爬到一个只剩下半截的两条腿旁,张开口器咯吱咯吱地继续吞食。
似乎能吸引这两只蚕尸者的只有尸体,贺里无虞和雾莎荷缈鸢两个大活人站在那没有引起它们一点点的反应。
雾莎荷缈鸢语气淡然,点了下头,“这里应该就是闇徒藏身的地方,他们将活人投放在这里来满足低中级闇徒撕咬厮杀的欲|望。”
她举起手电筒一照,笔直的光束打在潮湿的墙壁上,雾莎荷缈鸢走近砖石堆砌的墙体,将手按在墙上,闭眼感受了一下,“墙上还残留着黑暗能量的气息,这里之前应该设置了通行禁制,限制低中级闇徒的活动范围。”
她睁开眼睛,又道,“既然有人投喂闇徒,那那些跑出去的闇徒可能不是被放走的,也可能是投喂不足导致的暴走和挣脱禁锢。”
女人垂眸沉吟了一下,“这场闇徒暴|乱出现的过于突然,较大几率是投喂不足,失控暴走的结果。”
雾莎荷缈鸢转过身来,围绕着湿润的手释放出一个深蓝色储物空咒,从里面拿出一条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
“竟然抓活生生的人进行投喂,到底是谁在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贺里无虞眸光深沉,表情严肃,“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她看着两只心无旁骛地吞食尸体的生物又疑惑道:“这两只是什么东西?下水道的新物种吗?我从来没见过。”
雾莎荷缈鸢显然比这个死神更见多识广,她走回贺里无虞身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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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蚕尸者,专门吃尸体的一种生物,大多生长在尸体堆积的堕落街区,但众神大战之后,秩序重新建立,城镇街道清理整合治理后这个东西很难自然生长了,现在要靠人为养殖。”
“人为养殖?那这两只是被人放出来的?”贺里无虞眯起眸子,“你知道有谁在养殖这个东西吗?”
她直觉雾莎荷缈鸢知道,因为这个女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果然见雾莎荷缈鸢点了点头,“现在养殖蚕尸者的地方只有一个,而且刚好在第七区。”
“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吗?”
“知道。”
“这是条线索,我们去看看。”贺里无虞思索着点头,看起来精力充沛。
雾莎荷缈鸢却伸手拉住她,“去哪?这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
“我们不才睡过觉?”这个死神的脑子没转过弯来。
“就算你不用睡觉,”女人精致地下巴示意了一下蠕动的蚕尸者,“养它的人也要睡觉。”她看贺里无虞有些犹豫,宽慰道,“放心,养殖人不知道我们,跑不了的。”
接着她使出杀手锏,抬手一撑额头,故作疲惫地垂眼,“我腰好酸,还有点头晕……”
美人犯累,神见犹怜。
贺里无虞严肃斟酌的神情骤然大变,嘘寒问暖地凑过去,“腰酸?我给你揉揉。头晕?怎么会头晕?是不是这里空气太浑浊了?还是睡少了?”
她反应过来,雾莎荷缈鸢只是人类之躯,半夜三更陪她跑出来巡逻,惊觉女人一定是睡少了,更别说前半夜还被她折腾了一阵,瞬间只觉万死不辞!
她安抚似地揉了揉女人的腰,不待对方回答,快速将她将打横抱起,严肃道:“我们马上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雾莎荷缈鸢没料到贺里无虞反应这么大,惊呼一声,双手环着她的脖子,随即安心地靠在她怀里,任她抱着自己离开潮湿的地下。
两人回到十幕旅店,回房换了身衣服上床。
有贺里无虞的陪伴,雾莎荷缈鸢心中安宁平静,闭上眼就睡着了。
贺里无虞望着她的睡颜只觉怎么也看不够,心中盘算着几件事,但美人在怀,幸福之情油然而生,她也缓缓闭上眼睛睡了。
天大亮,两人餍足地从睡梦中醒来,雾莎荷缈鸢躺在贺里无虞怀里,脸蛋埋在死神的肩膀,两人面对面侧躺抱在一起。
贺里无虞低头看着女人浓密顺滑的头顶,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嗓音在清晨混合着独有的性感沙哑,“睡得好吗?头还晕吗?”
她的手贴着女人起伏的脊背曲线滑到她后腰处,微微用力按摩了几下,“腰还难受吗?”
怀里的女人像只慵懒的猫,发出轻轻的哼声,“已经不难受了。”
女人的脑袋埋在贺里无虞光裸而挺拔的肩膀处,撒娇似地蹭着,这让那个幸福的死神享受得笑眯了眼,大海般的瞳孔晕染开熔岩般柔软的温情,她翻了个身仰面平躺,让身姿丰满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
两人享受着平静而美好的一刻。
雾莎荷缈鸢趴在贺里无虞身上能感受到底下的死神呼吸起伏的胸膛,只听她的胸腔传来一声轻轻的震动,贺里无虞道:“本来昨天傍晚约定今天一起去见你的朋友,但凌晨又冒出来一个‘养殖人’,你想怎么安排?先去见你的朋友再去见养殖人?还是倒过来?”
贺里无虞的手隔着丝滑的睡裙抚摸着雾莎荷缈鸢曲线优美的背部,停在腰窝上,犹豫地往下探了探,见怀中的女人没有排斥又往下探了探,最终停在翘臀上没敢再往下。
“朋友……”女皇陛下难得舒服得大脑当机,迷离着惑人的眸子,半晌才想起那个忽悠贺里无虞的‘并不存在的朋友’,她慵懒道,“先去见‘养殖人’,这件事比较紧急,至于朋友,这次来不及还有下次,不急一时。”
唉?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这样真的好吗?你朋友会不会生气?”
“不会,她脾气很好,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女皇陛下无辜地继续胡言乱语。
“那就好。”绅士的死神终于放心了,她温柔道,“你饿了吗?”
“有点……那我们先点餐再洗漱,这样等我们洗漱完早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女皇发话,贺里无虞这个小小的打工神不敢不从,但懒洋洋趴在她身上的女皇却是一动不动。
雾莎荷缈鸢被摸得很舒服,舒服得让她昏昏欲睡,于是不想起来。
贺里无虞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雾莎,可以起床吗?”
“唔,可以。”女人说话都是气音,贺里无虞看了她一眼,眼睛都还眯着。
“那我起来了啊?”贺里无虞乖巧地请示。
“起吧……”
贺里无虞一手扶着女人的翘臀,一手抓住温暖的被子掀开,从床上坐起,女人的双臂顺势环上她的脖子,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充满弹性的长腿圈着她的腰,就像个可爱嗜睡的宝宝。
贺里无虞看得莞尔,单手抱着她下床,一手扶着她的背,走得稳当,让她能安心休息。
黑色的丝绸睡袍下摆在走动中晃荡,勾勒出死神结实性感的小腿线条和纤细脚踝。
两人上身都没穿内衣,优越的上半身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贴在一起,肌肤的温度互相传递。
贺里无虞走出卧室,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探手取出圆桌里的玻璃管,拿出里面的纸,轻声问怀里的女人,“早餐你想吃什么?”她拿起桌上的菜单,“菜单要看一下吗?”
“你看着点吧。”女皇黏糊糊地蹭着她的肩膀,做撒手掌柜。
“啊?我点啊?”这个美得惊天地泣鬼神,却穷得叮当响的死神暗戳戳地,可怜巴巴地小声道,“我所有的积蓄只剩一万九千个金币了,”她越说越小声,“还要成家呢,这里一个菜就要上百金币,好贵……我点我怕点多了浪费钱,要不你点?”
女皇陛下合起来的美眸终于睁开了一点,她一手摸上贺里无虞委屈巴巴的漂亮脸蛋,狡猾地问道:“存钱成家?你想和谁成家?”
这个死神这时候听出了根本不存在的话外音,她小声表态道:“我知道这点钱很少,都买不起你一件衣服,但我会好好存钱的,以后我把每个月的工资都存起来!争取早日多存点钱!”
但贺里无虞说完又没底气,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嘟囔着,“我工作了二十七年,一个月100金币,一年12个月,一年的收入就是1200,二十七年就是……@%¥#&……”
那个寒碜的死神一通乱算,最后得出结论,“……二十七年就是32400金币,我存了……昨天一把伞花了一个金币,一顿饭花了3790……那我存了……#%%¥……”
她又是一通乱算,“……我存了22791个金币,这么多年我只花了9609个金币……”
死神沉默了一下,有点怀疑神生,她做了二十七年的打工神,竟然连给雾莎荷缈鸢买件好衣服的钱都够不起!?
死神挺直的脊背瞬间颓废了下去,喃喃道:“完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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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成不了了,钱不够……”
雾莎荷缈鸢听她一通精打细算的乱算,睁开美眸,看着她作为堂堂死神受挫的模样,心中宠溺又心疼,只是嘴上装糊涂地问道:“怎么,不想成家了?”
“不是不想,是没钱。”贺里无虞非常颓丧,她这么一个穷鬼,要怎么才能讨到人类国家富足的女皇?她只是个打工神而已。
“我只是个打工神,我配不上你……”死神懊恼地垂下了金色的头颅,作为一个绅士而谦虚的死神,此刻心中升起了卑微的情绪。
英雄也为五斗米折腰,死神也为没钱讨老婆叹气!
世界的阶级竟如此分明残酷,死神今日深有所感!
“确实,你的资产太薄弱,配不上我。”雾莎荷缈鸢微微眯起美眸,红唇勾着魅惑的笑容,纤纤玉指挑起死神精致的下巴,“那这样吧……”
贺里无虞抬眼看着她,只见女人性感的红唇翕动地说道:“你这个打工神入赘我艾尔靳启国皇室如何?你嫁给我就不需要在意钱的问题了,我会养你。”
“啊!”打工神的职业操守让贺里无虞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会不会占你便宜了?”
“我是女皇,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嫁过来之后可得乖乖听话哦。”雾莎荷缈鸢的指尖摩挲着死神滚烫殷红的柔软唇瓣。
贺里无虞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狠狠点头,“那我就嫁过来!我会成为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婆!”
“那你现在就是我的见习二十四孝好老婆喽?”雾莎荷缈鸢媚眼如丝地勾着她。
“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表现!”贺里无虞严肃地发誓。
不得不说,这个死神有时候太耿直,感觉有点跟不上这个时代,有点老土,但诡异的让人觉得又萌又可爱 。
“哈哈哈哈……”雾莎荷缈鸢开怀大笑,花枝乱颤,勾住死神的脖子,仰头将红唇映了上去!
双唇分离,雾莎荷缈鸢的嘴唇被亲得红润饱满,靠在死神怀里慵懒霸气道:“早餐想吃什么点什么,多点点,不用惦记省钱,一切费用由本陛下支付。”
“是!女皇陛下!”贺里无虞欣然领命,拿笔在纸上唰唰唰奋笔疾书了一通,写下一长溜的美食名称,麻溜地将菜单纸卷起放入玻璃管,投入桌面的管道。
雾莎荷缈鸢将她的食量收入眼里,说话时香气喷在贺里无虞的下巴,“你是不是经常吃不饱?”
“还好,我胃口很大,但饿着肚子没心思工作,所以我买很多特别便宜的食物,吃很多便宜的就不饿了。”贺里无虞老实道。
听起来就很可怜,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狗。
雾莎荷缈鸢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当安抚——
一键三连,多多发言,打分,灌溉哦
第45章 祈祷会
金色的阳光徐徐铺展,天空一碧如洗,清新的空气如柔软的海浪将城市包裹,大大小小的街道在晨光中缓缓苏醒,店铺开门迎客,百姓出门采购。
巴尔斯布鲁教会。
住宿楼安娜所在的房间,卧室的窗帘紧紧拉着,床上拱起一个大包,被褥无声地窸窸窣窣着。
“唔……不要……起床唔……”
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被子如海浪般涌动,让人好奇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哗——”
被子一角被掀开,钻出一张满脸通红,眼角泛泪的娇媚小脸,爱丽丝趴在床上,两眼泪汪汪,羞涩咬唇压抑着即将溢出的声音,她浑身一颤,渐渐地不再挣扎,频率性地起伏,然后软倒下去。
安娜从被子里神清气爽地钻出来,玫红色长发丝滑亮丽,如一只餍足的笑面虎,赤|裸的身体从后面压上来,双臂环住爱丽丝,漂亮的脸蛋凑到爱丽丝耳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粉嫩的耳垂。
“恩……”
爱丽丝瑟缩了一下,身体还沉浸在愉悦的战栗中,半阖着眼皮懒得抬起,她真的要被安娜大主教这个大色狼做死在床上了!
昨晚刚上床就闹了一番,累倒后没睡多久又被闹醒,一直持续到现在天亮!
“舒服吗?”
安娜磁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爱丽丝累得只能翻白眼,被她压在身下一动也不想动。
“看来是太舒服了,舒服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呀!我可真厉害!”安娜自吹自擂,双手不老实地乱摸。
“不许再摸了!”爱丽丝反手就是一巴掌,但全身软绵绵的,这一掌拍出去没什么攻击性,反倒被安娜抓住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你……”
爱丽丝小脸爆红,安娜的手湿漉漉的全是自己那里出来的东西……啊!这个大色狼!安娜大主教这个超级大色狼!
爱丽丝将热烫的小脸埋在枕头里,但是想到能和安娜这么幸福地在一起,心中又觉甜蜜,就是色色也是一种幸福呢。
“宝贝,我抱你去洗澡。”安娜掀开被子,将爱丽丝打横抱起,赤|裸身躯迈着长腿走去卫生间。
两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一起去食堂。
安娜心疼爱丽丝昨晚辛苦了大半夜,怕她累着,便没让她去做早餐,反倒自己围上围裙钻进厨房亲自上阵。
大感甜蜜的爱丽丝娇娇地走进厨房一看,表情瞬间一片空白。
为什么盘子里的荷包蛋是黑的?面包片为什么在锅子里燃烧?生菜为什么变成了粉末状洒了一地??
她视线一偏,只见安娜手忙脚乱地舀了一碗水倒进着火的锅子去灭火,一手拿着扫帚慌张地扫地,扔下扫把又拿起番茄酱挤在焦黑的荷包蛋上……
爱丽丝:“……”
“住手!”爱丽丝实在看不下去了,娇喝一声,冲过去夺下她手中的碗,严令喝止一切有关厨房的生产活动!
她大义凛然地将安娜推出厨房大门,在临关门之际利索地解下她腰上粉红色的围裙围在自己腰上,叉腰警告道:“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然后‘啪’地甩上了门!
门就在安娜挺翘鼻尖前方一厘米的地方合上,迎面而来的风如此残酷凄凉,安娜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呦,这不是安娜大主教吗?安娜大主教早上好啊!”两个教会工作人员端着餐盘走过来,朝安娜问好。
安娜淡定转身,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点了点头,“你们也早上好!”
两个教会工作人员走进,笑着揶揄道:“安娜大主教被老婆赶出厨房了啊?”
安娜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怎么可能!我老婆最爱我了,她是心疼我才不让我进厨房的!”
“是吗?”一个教会工作人员对此感到怀疑,“可我明明看见爱丽丝修女大人将您赶出来了啊?”他转头问身边的人,“我没看错吧?你看见了吗?”
“我也看见了。”对方肯定地点头。
安娜:“……”
她扬起一个美丽的笑容,咬牙切齿道:“是吗?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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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
“呃——,”两个教会工作人员对视一眼,然后连连摇头,快速后退,“没!没没没!是我们看错了!祝安娜大主教和爱丽丝修女大人百年好合!”
两人快速退走,心有余悸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安娜大主教好可怕呀!”“她刚刚露出了吃人的表情,不会要吃我们吧?”“啊——,雅蠛蝶!”
八卦的看客走了,安娜瞬间变脸,转身对着紧闭的厨房大门温柔一笑,凑近厨房门说悄悄话,“宝贝,我在餐桌旁等你呦”
她说完侧耳倾听,发现没有回答,但脸上笑容依旧,整了整主教便服,走到她和爱丽丝常坐的长餐桌前坐下,隔壁正在享用早餐的修女们对她柔声问好,安娜一一笑着回应。
过了一会,爱丽丝端着精致的早餐出来,全部都是安娜爱吃的。
两人坐在长桌同侧,一边吃早餐一边说话。
“今天有罗夜大主教主持的祈祷会,刚刚来食堂的路上看见好多从教廷外赶来的教徒,他们都来的好早。”
“早吗?”安娜吃得头也不抬,大言不惭道,“是我们起晚了。”
“你还有脸说,都是因为你我们才起晚了!”说起这个爱丽丝就生气!真是色色的家伙!
“明天不会了。”安娜赶紧小声表态,认错态度良好。
“你知道就好。”爱丽丝轻哼一声,“哦对了,今天还要找罗夜大主教求证贤畑大主教口中关于‘他失恋的事实’吗?”
“需要。”安娜点头,“求证之后做完记录再向神监局上报这次的闇徒暴|乱事件。”
“好。但罗夜大主教正忙着准备祈祷会,准备完之后就要开始主持会议,一时半会没时间接受我们的审讯。”
“也就几个问题的时间,很快的……”安娜沉吟了一下,“实在不行就等祈祷会结束后再找他。”
“嗯。话说罗夜大主教与自己的教徒发生恋爱纠缠的事要不要上报神监局?”爱丽丝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贤畑大主教都愿意帮罗夜大主教隐瞒,那你要不要出于朋友的情谊也帮他隐瞒?”
“……”安娜扭头看着她,思考了一下,“先向罗夜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假,如果是真的,报告里关于贤畑大主教失职未巡逻的原因按照真实情况汇报,不作任何隐瞒。”
“好 。”
吃完早餐,两人离开食堂。
安娜抬手去搭爱丽丝的肩膀,被爱丽丝抬手拒绝,“别,现在是白天,会影响你大主教的身份形象。”
安娜瘪了瘪嘴,“好吧。”
她们走在半室外的长廊上,长廊外是大片绿色柔软的草皮,几只可爱的猫咪在草地上打滚,摊开肚皮晒着暖洋洋的太阳。
“我们直接去祈祷室外等罗夜大主教吧?”爱丽丝提议。
“行。”安娜想了想今天没其他什么事便张口答应,“早点获得罗夜的回答,我们也能早点提交报告。”
两人去了祈祷室,当然只能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并不能进去。
祈祷会上午九点五十分正式开始。
正式开始前的准备活动由负责这方面的教会工作人员安排布置,他们会提前半个小时完成布置,然后退走,只留祈祷室门口的两位教会工作人员做教徒的人流引导工作。
剩下的半小时便是教徒的入场时间。
九点五十分祈祷室大门正式关闭,罗夜大主教与他手下的两位主教这时从前室进入,开始主持祈祷会。
祈祷会举行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扰,里面发生的任何事都由罗夜和他手下的两位主教全权负责,一直到大会结束。
当然,每一场祈祷会结束后,罗夜与他的手下都会写下《主持记录》作为档案留存。
祈祷室外的走廊空间高阔,长木椅靠着一根巨大的柱子摆放,安娜和爱丽丝一高一矮地坐在一起,她们各自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本书消磨时间。
安娜拿着一本名为《娇妍的帝国史》的封皮的书,爱丽丝看得分外好奇,探头偷瞄了一眼,然后直接赏了安娜一个爆栗!
里面竟然都是穿比基尼的美女的香艳照片!
若不是现在在祈祷室外面,需要保持绝对肃静,爱丽丝都要大喊一声“变态”
爱丽丝拉长着小脸,抬手抽走安娜手中的‘娇妍’!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本《四大皆空》!塞回她手里!
安娜敢怒不敢言,可怜兮兮地噘嘴。
……
十幕旅店。
贺里无虞与雾莎荷缈鸢已经用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早餐,并且在对方再次上来收拾餐盘时让她带来了两人的全新衣物。
作为艾尔靳启国皇室赘媳的贺里无虞对此不需要出一分钱,她那仅有的一点钱还要留着与女皇陛下成家立业,前提是女皇陛下真的需要那么一点钱。
两人换上黑色的情侣风衣,相携走出十幕旅店,前台的服务员小姐们互相换了个眼色,准备等晚上值班没人的时候再八卦这对出色的夫妻。
“要不要叫辆马车?”贺里无虞站在巷口张望了一下,头顶灿烂的阳光让她眯起迷人的蓝色瞳孔。
阳光灿烂,街道两边的各式店铺络绎不绝,载人载货的马车从眼前疾驰而过。
“叫一辆。”雾莎荷缈鸢点头。
这种小事当然不能麻烦女皇陛下,贺里无虞伸长手臂拦下一辆车头挂‘空闲’铜牌的人运马车。
“送我们去贝角。”雾莎荷缈鸢对车夫报出她们的目的地。
车夫惊讶地看着她,“贝角是片荒芜之地,两位美丽的小姐,你们确定要去贝角?”
雾莎荷缈鸢微微一笑,“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
车夫是个中年男人,他真诚地建议道:“这位美丽的女士,贝角其实没什么风景可看,就是嶙峋山区,您想看风景的话我推荐您去环鄂大花园,那里景色非常优美,还有很多品种稀奇的鲜花植株。”
雾莎荷缈鸢优雅婉拒,“我们是来第七区旅游的,想到处看看,所以想去贝角体验一圈后再回来参观别的地方。”
车夫被彻底说服。
两人上了马车,关上车门,马车绝尘而去——
第46章 宠妻狂魔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位女士,贝角已经到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贺里无虞打开车门下车,转身先将雾莎荷缈鸢扶下马车,然后给车夫付钱道谢。
道路靠近贝角的一侧筑起矮坝,另一侧是包裹在嶙峋山体之内的第七区城市。
她们脚下的道路相当于山路,不过修得相当平坦宽阔,顺地势缓坡向上。
两人轻轻一跃,站在矮坝上眺望临海的荒芜之地——贝角。
“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有人住?”临海的咸风吹起贺里无虞的风衣,下摆在身后张扬翻飞。
雾莎荷缈鸢伸手一指,“养殖人在那个地方收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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