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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那些断肢残骸又起死回生出来伤人。”

    “是!”教会人员领命,转身跑开。

    “恩?”另一边的乙女发出疑惑的声音,“教会要把所有尸体都收集起来烧掉,那我们的线索不就断了?”

    “要不派个人过去和教会交涉一下?”黑言提议道。

    “……”凌又禾想了一圈,觉得既然要交涉那还是自己出面比较恰当,但还未等她开口,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

    “我去交涉。”这是一道温柔而严肃的声音。

    “女皇陛下!?没想到您也加入了我们的通话?”乙女大感震惊,但下一秒就快速调整好了情绪,“是,女皇陛下。”

    “……!”加雅赶紧捂住嘴,意识到不好!她之前溜号没听见‘死神参与’的事情岂不是也被旁听的女皇陛下听见了?完了!

    “我刚看见教会人员开始收尸,所以才切进来。”雾莎荷缈鸢简单解释了一下。

    呼——,刚进来就好。加雅只觉避过了一截临头大难,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那就由女皇陛下去交涉。”凌又禾出声代表所有幽灵部队成员回复。

    另一边的雾莎荷缈鸢在加入对话时已经朝贺里无虞所在的位置走去,她通知完幽灵部队的成员后关掉传呼表,从一条小巷转入另一条小巷。

    贺里无虞坐在一家打烊店铺门口的台阶上,头顶有一个半米宽的雨棚,但雨被大风吹得严重倾斜,猛烈地拍在她脸上。

    她拔出右手背上的铁片和嵌入大腿的铁钩,随手扔在台阶旁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显然刚不久被清理过,还积了不少水,铁钩和铁片扔进去发出“哗”“哐当”的声音。

    安娜大主教带着两位手下走过来跟她告辞,禾梀伤的很重,虚弱地靠在紫罗兰身上,几乎被她抱着走,贺里无虞看着她们离开,在快走出小巷时遇上迎面赶来的雾莎荷缈鸢。

    双方停下说了几句话,然后安娜点头答应。

    三道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巷道尽头,另一道美丽曼妙的身影径直朝她走来。

    雾莎荷缈鸢撑着黑色的大伞款步而来,乌黑长发如翻涌的云垂在身后,黑色高跟长筒靴就像支棱的美艳花朵,黑色风衣下摆在风雨中如涌动海浪翻飞。

    她望着贺里无虞越走越近,贺里无虞也抬头看着她步步靠近。

    雾莎荷缈鸢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伞口前倾遮在贺里无虞头顶,帮她遮雨,她笑着朝她伸出手,语气温柔道:“走,带你回十幕旅店,我帮你处理伤口。”

    她就像在为一位迷途的旅人指明回家的方向。

    贺里无虞仰头看着她,明亮的蓝色瞳孔倒映着纷飞的雨幕,其中最清晰的还是雾莎荷缈鸢的脸。

    雨水冰冷的痕迹顺着下颚线滑到下巴,汇聚了一方世界的倒影后滴落,她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脱口而出道:“我们真的没见过吗?”

    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问自己。

    她望着雾莎荷缈鸢精致的面容,目光出神,好似穿越时空看见了熟悉而模糊的场景,但一闪而过的模糊让贺里无虞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只是一幕幻觉。

    雾莎荷缈鸢朝她靠近一步,手中的雨伞同时遮住两人,她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给出了出乎意料的答案,“我们见过啊。”

    “啊!”贺里无虞十分震惊,原来她们真的见过?“那你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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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记得了吗?”女人抿唇微笑,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美眸,“我们在赫托克城的城主寿宴上见过啊。”

    “啊——,你说那次啊。”贺里无虞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眼皮耷拉下去,“那个我记得。”

    “记得怎么还叹气?感觉你对我们的相遇很不满意?”雾莎荷缈鸢明知故问。

    “没有不满意。”贺里无虞欲言又止,“只是不应该只是这样”,当然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

    雾莎荷缈鸢朝她伸着手,手指细长娇嫩,偏头问道:“走吗?回十幕旅店?”

    “走!”贺里无虞伸手握住雾莎荷缈鸢的手,借助对方的力量站起来。

    “啊——”贺里无虞低呼一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那个‘j’字形的铁钩将她的小腿扎了个对穿,差一点扎断她的脚筋。

    此刻两个血洞洞口的皮肉呈圆形向外翻卷,就像被小型炸|弹炸得卷了边,看着都疼。

    作为神,身体强度虽然比普通人强,但脆弱部位与普通人一模一样。

    只要是有血有肉的生物,说白了都经不起折腾。

    “你一条手臂环我肩上,靠着我,我扶着你走,小心摔了……”雾莎荷缈鸢一手撑伞一手抄着贺里无虞的腰。

    “不行,我们俩换个位置,我右腿伤了,你走我右边,我借你右边的力量。”贺里无虞左脚站立右脚点地。

    “行,那你别动,我来换位置。”雾莎荷缈鸢此刻没有一点女皇的架子,对关心的人完全有求必应。从左边走到右边,撑伞的手也换了一只,另一只手重新环上她的腰。

    “啊——”结果贺里无虞又是一声痛吟。

    “……”雾莎荷缈鸢表情一滞,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放在我腰上的手往上移点,摸着我伤口了。”贺里无虞说完话都不敢喘气,生怕雾莎荷缈鸢往她伤口再抓一把。

    “哦。”怪不得手感黏黏的,烂烂的。雾莎荷缈鸢依言往上移了移,“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

    贺里无虞走得一瘸一拐,大半个身体靠在雾莎荷缈鸢身上,她比雾莎荷缈鸢还要高纤挺拔,将雾莎荷缈鸢曼妙挺拔的身躯压得斜向一边,手中的黑色大伞也因此歪向一边。

    她们彼此依靠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了磅礴的雨幕中。

    ……

    两人走进十幕旅店,雨伞收起来立在一旁的雨斗里,前台的服务小姐惊讶地看着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贺里无虞。

    雾莎荷缈鸢搀扶着她径直上楼。

    回来的路上她们花了更多的时间,主要是贺里无虞走着走着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两人还在路上的时候雾莎荷缈鸢不解地看着她,“死神的身体竟然这么差吗?”

    “……”贺里无虞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承认道,“是的,神只在战斗力或者掌握的自然之力方面占优势,身体和人差别不大,非要说的话也只是耐受性稍微好一点。”

    “你这么一说,神都变得不可怕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贺里无虞睁大了无辜的双眼。

    “……”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亿点点厚。

    弗丽嘉的房门在身后合拢,雾莎荷缈鸢扶着贺里无虞走到沙发前,将她放在沙发上,“你在这躺一会,我去楼下买点缝合针和药品。”

    贺里无虞点头,乖巧地看着她离开。

    雾莎荷缈鸢开门出去,过了一会拿着一个小箱子进来。

    她把箱子放在沙发前的圆桌上,按亮台灯,走到窗前解开窗帘,全部拉起,然后搬了个圆凳放在沙发前,看着贺里无虞道:“你身上的衣服破的没法穿了,先脱下来,这样伤口也好处理。我已经和楼下的服务生打过招呼了,等会她们会送全新的衣服上来。”

    贺里无虞看了眼桌上的药箱,想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众所周知,她是一个穷神。

    所以,“这个药箱和等会的衣服一共要多少钱?”

    她可还记得在这个十幕旅店住一晚都要3000金币的可怕事实!

    比起命,钱当然同样重要!

    雾莎荷缈鸢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句话消除她的担心,“不多,一共也就九千金币,钱我已经付了。”

    “九千!?两套衣服和一个药箱竟然要九千?”

    怎么不去抢呢!

    贺里无虞吓得直起身来,扯动身上的伤口,疼得大脑直接短路。

    雾莎荷缈鸢深知这个穷神在金钱方面贫瘠的想象力,朝她眨了眨美眸,“对呀,就是九千。”她拿起一个衣篓放在沙发旁,“你脱下来的衣服放这,我去卫生间换。”

    “哦好。”雾莎荷缈鸢不和她谈钱的问题,这让贺里无虞直接哑火,乖巧地点头应好。

    她坐在沙发上,将黑色风衣脱掉,贴身的半透明薄衫也撕掉扔进衣篓,上身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衣。

    雾莎荷缈鸢转身去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身黑色浴袍,乌黑的长发慵懒地挽在脑后,几缕性感发丝垂在白嫩的耳边,增添了几丝旁人难以窥见的绝妙风情。

    她看见贺里无虞半裸着上身正在艰难地弯着受伤的腰脱鞋袜,快步走过去,长指压住她的肩膀,“你躺下,我来帮你脱。”

    “不用了,我自己来。”贺里无虞哪好意思让人类国家的高贵女皇帮她脱鞋。

    正所谓身份有别。

    她们一个只是打工神,一个才是真正的老板!

    但按住她肩膀的手不容撼动,贺里无虞只能直挺挺地躺下,她在雾莎荷缈鸢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重点是她也不想反抗。

    她躺下的时候顺手拿了个枕头枕在脑后,但雾莎荷缈鸢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毛巾塞在她脑袋下,提醒道:“把湿头发擦一擦。”

    她拿在手里的另一条黑色浴袍搁在沙发背上,显然是给贺里无虞准备的。

    雾莎荷缈鸢站在沙发边弯腰,给她脱掉鞋袜,又去解她紧实纤腰上的黑色皮带。

    一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雾莎荷缈鸢抬眼对上一双大海般蓝色的眸子,对方声音平静道:“我自己来。”

    清澈的蓝色瞳孔倒映着雾莎荷缈鸢的精致面孔,她目光滑过贺里无虞的脸,脖颈,胸膛和平坦结实的小腹,心里的欲|望渐渐涌上来,但她克制地垂下目光,点了点头,看着贺里无虞白皙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

    “接下来我来吧,方便点。”雾莎荷缈鸢伸手拉住她裤腰的两边把裤子扯下来,扯到右小腿的伤口,快速看了贺里无虞一眼,“有点痛,忍忍。”

    她动作麻利地将裤子拉到底,但还是扯到了右腿的伤口。

    贺里无虞木着一张脸,催眠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一切都是自我欺骗,实则痛死了。

    雾莎荷缈鸢坐在沙发边缘,打开药箱放在圆凳上,从里面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球先给贺里无虞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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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消毒,然后拿出缝合针熟练地给伤口进行缝合。

    贺里无虞虽然是死神,但对疼痛并不免疫,真疼起来也是龇牙咧嘴。

    但今天面对雾莎荷缈鸢却不喊疼,一直憋着,木着一张精雕细刻的脸,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雾莎荷缈鸢看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疤,一边缝合一边瞥了她一眼,问道:“你之前受过伤吗?”

    “受过伤。”

    “我看你身上没有留下疤痕?但你应该也没有钱用祛疤药,祛疤药都很贵。”雾莎荷缈鸢用过祛疤药,因此她确信贺里无虞那点工资根本用不起。

    “我现在跟你说话的话,不会让你分心吧?不会缝歪吧?会的话我就不说了。”贺里无虞慢吞吞地道。

    “……”原来是不相信她的缝合手艺!真是个不通风情的家伙!

    贺里无虞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破坏了气氛,低声庆幸道:“我的皮肤不容易留疤。本来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也担心过这个,但后来发现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疤痕,我还因此开心了好久。不然不知道得存多久的工资才买得起那么贵的祛疤药。”

    雾莎荷缈鸢的手突然一抖。

    缝合针已经穿进伤口的肉里,贺里无虞甚至都感受到了针在肉里抖动,她吓得屏住了呼吸,捏着嗓子不想惊到雾莎荷缈鸢但又想提醒她,“你不要抖,我害怕。”

    雾莎荷缈鸢意识到自己失态,快速眨了下眼睛,利落穿线,很快就将她手臂的刺伤缝好。

    “你说你是不留疤体质?”雾莎荷缈鸢调整了一下坐姿,低头去缝合她腰上的那道大伤口。

    “对。”贺里无虞一动都不敢动,就怕雾莎荷缈鸢给她扎错地方了。

    “你受伤后的耐受力是不是很强?”雾莎荷缈鸢声音很轻地问出这句话。

    “什么叫受伤后的耐受力?”

    “就是你和同类的人或神受到同样数量和位置的伤害,你能坚持或者说存活的时间比较久。”雾莎荷缈鸢解释道。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看不见她的目光,但贺里无虞还是僵硬着脖子转动眼珠子扫了她一眼。

    贺里无虞思考了一下,“我还没遇到过你举例的那种情况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但我确实在受伤后能撑很久,不会因为受伤就快速虚弱。”

    腰上的伤口很深很长,像一条可怕的蜈蚣攀附在洁白的腰上,雾莎荷缈鸢缝合到一半,停顿了一秒,这一秒内她的睫毛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不敢相信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但心中的怀疑如一个巨大的雪球越滚越大,让她大脑一片混乱。

    她放下缝合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背对着贺里无虞拿着水杯。

    “怎么了?缝好了?”她支起头一看,差点晕过去,腰部的伤口才缝到一半,缝合线从肉里穿出来,缝合针就搁在她肚子上。

    这是半路撂挑子了?

    贺里无虞心惊胆战,伤口处理得这么不三不四可怎么办?要不花钱叫个医生?

    “那个……你缝不动了的话,能帮我叫个医生么?我付钱。这伤口缝到一半,有点不太雅观。”贺里无虞小心翼翼地说道,她看不出来雾莎荷缈鸢现在是个什么情绪,如果惹恼了她可就糟糕了。

    这就是打工神的难处!

    “我只是有点口渴,喝口水。”雾莎荷缈鸢放下杯子,转头朝她嫣然一笑。

    但她杯子里的水明明一口都没喝,她只是借由这个动作平复一下纷乱的心情,让理智回笼。

    “哦好。”

    没事就好。

    雾莎荷缈鸢重新坐回沙发,低头继续缝合,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脖子,衬得黑发漆黑如墨。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成为死神的吗?”雾莎荷缈鸢语气温柔,好似只是因为太过无聊而随口一问。

    “不记得。”贺里无虞回答的很快,“我没有成为死神的瞬间以及成为死神之前的记忆。”

    “那你是怎么成为死神的?”

    “……”贺里无虞尴尬了一瞬,“真是个好问题!”

    几个问题的时间,腰部的伤口已经缝好了,还有最后一处小腿。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贺里无虞一连被雾莎荷缈鸢的几个问题问倒,这事若搁在以前的她身上,她自然不在乎,所有过去的,忘记的,顺其自然就好。

    但现在她却希望雾莎荷缈鸢的每一个问题她都能准确地回答上来,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

    人是由记忆组成,没有记忆的贺里无虞还是贺里无虞吗?

    或者说没有记忆的她叫贺里无虞,那有记忆的她又叫什么?

    腿上的最后一处伤口也缝好了,雾莎荷缈鸢收起针线,拿出药水给她上药,伤口在药水的刺激下火辣辣的疼,疼得贺里无虞神经抽搐。

    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死,还头顶死神的头衔,一时觉得自己这么怕疼简直矫情。

    不过,作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女神,怕疼也在大众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雾莎荷缈鸢给她上完药,包扎完伤口,擦了擦手,将药箱整理好,拿过沙发背上的浴袍递给她,“穿上。”

    贺里无虞动作小心地穿上浴袍,没有扯到伤口,然后又躺回沙发。

    大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更加沉闷的‘吧嗒吧嗒’的声音,瓢泼大雨哗哗哗地砸在玻璃上。

    房间里的台灯和壁灯都亮着,明明还没到傍晚,空气里却有一种雨季深夜的慵懒氛围。

    贺里无虞枕着毛巾,用完好的左手擦着湿润的金发,目光关注着坐在沙发边缘的雾莎荷缈鸢。

    然后看见她开口了。

    “你知道像你这样兼顾不留疤和受伤后耐受力超强的体质的出现概率是多少吗?”

    贺里无虞算术不太好,不明白她是想表达概率低还是高,想了想猜道:“万分之一?”

    雾莎荷缈鸢看着她摇了摇头,目光望进她瞳孔深处,低沉道:“不,你是唯一一个。”

    “……那我还挺幸运。”贺里无虞笑了一下。

    雾莎荷缈鸢却看着她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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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嫌疑

    辐射北区。

    与一平街相邻的几条街道上都有大量教会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战斗的后续收尾工作,尸体的收集和场地的清理已经全部完成,建筑的损坏还在统计,所有回收的尸体都被运往附近一家刚刚建成的垃圾焚烧房进行火化。

    小部分教会工作人员仍在各个街区排查是否还存在隐藏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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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疏散的人群此刻正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有秩序地从各个方向回来。

    安娜长腿交叉,双手抱臂,斜倚着一个靠墙的铁架,监督着教会工作人员推着推车将尸体一车一车地投入焚烧炉火化。

    她的两位手下,禾梀已经带着重伤的紫罗兰回教会疗伤。

    熊熊火焰在炉中跳跃燃烧,房间里温度急剧上升,空气泛着一股烧焦的臭味。

    最后的尸体也被投入焚烧炉,负责人跑过来跟安娜汇报,安娜听完点头,转身离开。

    另一边,贤畑大主教和罗夜大主教又分头在北区巡逻了几条街后收工回教会。

    ……

    十幕旅店。

    敲门声响起,雾莎荷缈鸢起身起去开门,一位女性服务员站在门口,将手中的两个纸袋递过来,“这是您要求的衣服。”

    “谢谢。”

    贺里无虞躺在沙发上,看着关门走过来的雾莎荷缈鸢突然可惜道:“出来的时候忘了把新买的衣服收进储物空咒了,不然现在就不用买了。”

    “一共也只给你买了没几套,那几套回去再穿。”雾莎荷缈鸢知道这个穷神又在惋惜钱了,但她不甚在意道,“出来就是为了消费,什么都不买岂不是太无聊了。喏,看看给你挑的衣物喜不喜欢。”

    她说着递过去一个黑色纸袋。

    贺里无虞从沙发上坐起来,脱口而出道:“你选的我都喜欢。”

    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她抿唇有点无措地看了雾莎荷缈鸢一眼,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选的都很好看,我很喜欢。”

    雾莎荷缈鸢挑了挑长眉,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意思道,“你喜欢就好。”

    两套衣服都是黑色的,但款式不同,抖开来一看毫无疑问又是情侣装。

    雾莎荷缈鸢热衷于给贺里无虞买衣服也主要是为了和她名正言顺地穿情侣装。

    但贺里无虞根本想不到雾莎荷缈鸢的小心思,只知道看见她们穿得相似,没由来地觉得开心,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通俗一点地讲就是‘恋爱的感觉’。

    当然,这点小心思不能让雾莎荷缈鸢知道,因为有引起她反感的可能。

    她不想冒险。

    “过来,看看今晚吃点什么。”雾莎荷缈鸢拿起桌上的菜单,长腿交叠慵懒地坐在沙发里,一手微微支着头,看上去有些疲惫。

    贺里无虞起身坐到她身边,她身上的黑色浴袍的交叉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靠着沙发,一条手臂搭在雾莎荷缈鸢身后的沙发背上。

    这个充满占有欲|望的动作被雾莎荷缈鸢敏锐地捕捉到,她微微扬了扬红唇,装作没有发现,将手中的烫金菜单递了过去。

    她的手洁白修长,宛如玉石雕刻,没有一丝多余的皱纹,留着精心修剪的美丽指甲,戴着贵重的宝石戒指,彰显着她不凡的身份。

    “想吃的菜名写在纸上。”她探手伸到圆桌底下一按,桌面正中心雕刻着一块圆形黄铜,它突然缓缓升起,随之一个透明玻璃管倒立抬升,她取下玻璃管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卷起的复古纸张放在桌上,点了点,“这张纸。”

    贺里无虞拿笔在纸上写下自己想吃的菜,她写完后递给雾莎荷缈鸢,雾莎荷缈鸢写完后又将纸卷起来塞进玻璃管,轻轻地将玻璃管按入桌面的圆孔内。

    “好了,过一会就会有人送餐过来。”

    她说着故意脖子后仰将脑袋搁在贺里无虞的手臂上,这个动作引起贺里无虞更加炙烈的目光。

    “你之前说要来第七区看望一个关系很亲近的人,明天要去看他吗?还是你们已经约了见面的时间?”贺里无虞调整坐姿,侧坐看着雾莎荷缈鸢,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她浴袍领口的起伏之处。

    雾莎荷缈鸢快速瞥了她一眼。

    这可怎么办?

    她说的‘关系亲近的人’的人就是贺里无虞本人,但这家伙如此认真地跟她提这件事,总不能跟她说实话……雾莎荷缈鸢垂眸思索,半晌道:“恩,明天去看看。”

    至于看什么自然由她决定。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贺里无虞主动提议,她现在更想和雾莎荷缈鸢待在一起。

    “你陪我一起去。”雾莎荷缈鸢自然不会拒绝。

    贺里无虞抬起手臂,摸了摸雾莎荷缈鸢耳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轻声问道:“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看?”

    “今天可是发生了很多事,你问哪一件?”雾莎荷缈鸢笑盈盈地将问题反抛。

    “每一件。”贺里无虞沉默了一下,“首先,教会可以单独拎出来作为一件事,第二件是闇徒,第三件是黑法术师,也就是那个跟踪者,第四件是我拥有的死神之镰。”

    “嗯哼……”雾莎荷缈鸢笑而不语,意味不明道,“原来有四件事啊。你为什么把教会单独归为一件事?”

    贺里无虞突然有一种这个女人在考我的感觉。

    她沉吟了一下,“第七区是教会管理的城市,但北区却出现了这么多闇徒,看起来更像没管理,或者是放任管理的结果。我离开了三天,北区就在这三天里出现这么多闇徒,说得难听点,我都感觉这是专门冲我来的。”

    她受伤的右手罩住额头,大拇指和食指按了按太阳穴,一脸苦恼的样子。

    “呃,也不能说是冲我来的,应该说是冲着这个时机来的。重点是这么多闇徒不可能是三天内产生的,这个闇徒产出的过程应该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只是以前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但是这么多闇徒怎么可能同时避开我,教会和每日来往的第七区城民呢?这说不通啊。”

    贺里无虞皱着眉,望着空气。

    “如果之前的都藏起来了呢?”雾莎荷缈鸢看向她。

    “你是说它们行动之前集中藏在一个地方?”贺里无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可能,我今晚巡逻的时候找找。”

    “我把教会单独列出来还有一个原因。今天安娜大主教带我们去找贤畑大主教时,贤畑大主教的表现有点奇怪。只是一本巡逻策而已,他不应该给的这么不情不愿。他给出的解释是因为自身的懈怠,但我感觉这个解释没有什么可信度。等安娜大主教审问了贤畑手下的三位主教,可能就能得到答案了。”

    雾莎荷缈鸢唇角含笑,虽然她也觉得贤畑的回答没有什么可信度,但她还是问道:“为什么不相信贤畑的解释?”

    “他说没有亲自带领巡逻,那他干嘛去了?这段时间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贺里无虞耸了耸肩膀。

    “确实没错,但这三天你也没有亲自巡逻,这段时间你也可能做任何事情啊。”雾莎荷缈鸢悠悠地说道。

    言外之意,你也同样有嫌疑。

    “……”贺里无虞一滞,急道,“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是在追你啊!”

    空气凝固了一秒。

    “你说什么?追我?追我的追我啊?”雾莎荷缈鸢无辜地眨了眨美眸,一丝笑意掠过眼底。

    是啊……

    贺里无虞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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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她应该顺势承认的,但她没有勇气说出口,“我追了你三天三夜才到的艾尔靳启国。好吧,其实是追着你的马车,你应该不知道。”

    “原来从赫托克城出来后你就一直在追我?”雾莎荷缈鸢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其实这个狡猾的女人什么都知道,偏偏要在贺里无虞面前演戏。

    然后她下一句话是,“你不会是变态吧??”

    “……”贺里无虞陷入沉默,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大声否认,“我不是变态!”

    “追了我三天三夜还说不是变态?你想干什么?”其实她们的相遇就是雾莎荷缈鸢亲自设计的,但这个坏心眼的女人偏偏要继续逗她。

    “我真的不是变态!”贺里无虞感觉自己跳进长河都洗不清了!如果不摆脱自己在雾莎荷缈鸢心中‘变态’的身份,她这辈子在雾莎荷缈鸢面前算是彻底完了!“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就是……”

    贺里无虞噎住,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的心快速沉下去,“……我只是……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好像见过你,但是我并没有见过你,所以我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见过你。”

    又开始绕口令了。

    如果原十七在这里肯定又是一个白眼。

    但雾莎荷缈鸢却轻笑出声,觉得她有点可爱。

    这女人笑得如此美丽,让贺里无虞看呆了,“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雾莎荷缈鸢大方承认道。

    “啊……”贺里无虞摸了摸脑袋,愣愣地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那你什么感觉?”

    “挺开心的。”她说着情不自禁地笑了。

    “……”雾莎荷缈鸢偏头又笑开了花。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贺里无虞殷勤地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去开门。

    女服务员站在门口,手里推着一辆银色的小餐车,“客人,您点的菜到了。”

    “你拿进来吧。”贺里无虞侧身让开。

    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将所有盘子放在雾莎荷缈鸢指定的圆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贺里无虞关上门,走到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她已经饿了,打架实在太消耗能量和体力了。

    雾莎荷缈鸢已经坐下,她拿了个透明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橙汁,摆在贺里无虞面前。

    贺里无虞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橙汁?”

    “你猜?”雾莎荷缈鸢朝她诱惑地眨了眨美眸。

    “猜不到,你总不会调查过我吧?”她说完就觉得不现实,她可是死神,人类女皇怎么可能调查死神?就算想调查也无从查起吧?

    “那倒还真没有。”事实是她们前世是情侣,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但雾莎荷缈鸢是不会告诉她的。

    还是让她自己苦恼去吧,谁让她忘了自己呢,就当是小小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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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弗丽嘉

    弗丽嘉房间的客厅连接着一个向外凸出的弧形阳台,阳台被玻璃和墙体封在室内,厚重的窗帘被拉向两边,两人坐在窗前的圆桌前吃晚饭。

    贺里无虞灌了一杯橙汁后开始吃饭,坐在她对面的雾莎荷缈鸢则先喝了几口红酒。

    贺里无虞的吃相看似缓慢实则狼吞虎咽,好几个盘子里的食物都被她快速消灭了,她吃了一会,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拿在手里微微摇晃着。

    “吃饱了?”雾莎荷缈鸢坐姿端庄,吃相优雅,看了她一眼。

    “没,休息会再吃。”贺里无虞意有所指。

    雾莎荷缈鸢瞬间意会,朝她扬了扬下巴,“那你继续说吧。”

    刚刚贺里无虞罗列的四件事只说了一件,还剩下三件。

    贺里无虞双手撑着扶手在椅子里坐正,受伤的右腿叠在左腿上,她开口之前挠了挠额头,“第二件事就是闇徒,成为闇徒需要完成三个愿望,上百的闇徒等于上千的愿望,所以这些愿望是谁帮他们实现的?如何实现?我不认为教会有帮他们实现这种愿望的能力。”

    雾莎荷缈鸢放下筷子呷了一口红酒,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三件事就是那个跟踪我们的黑法术师,他的出现有疑点。”

    “哪里觉得有问题?”雾莎荷缈鸢问。

    “出现的时机。”贺里无虞声音一沉,“我们来第七区前刚好遇到那个叫王叔赫的男人,和确定与王叔赫有关的腮红男人,尤其是那个腮红男人的行踪几乎卡着我们的路线和时间,而刚好那么巧我们入住十幕旅店的第一天就被黑法术师跟踪,下午北区发生的闇徒暴|乱也与我们的行迹恰好重合。很难不怀疑他们之间没有联系。

    我和那个黑法术师交手的时候,他透露了一位‘大人’的存在,很可能他们都听命于那位‘大人’。

    但上述的猜想成立之前还有个疑点,我们选择去棺藏并非必然,所以遇见棺藏的王叔赫也只是一种偶然。假如我们最后没有去棺藏那也没有后续的事情。这里假设‘他们’确实有针对我们的计划,但他们怎么保证与我们如期而遇?控制事态按照他们的计划发生?”

    这几次发生的巧合事件让贺里无虞相信这些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有关,但她还是疑惑它们怎么能如此精准的发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如果我们不选择去棺藏,就不会遇到‘王叔赫’和腮红男人,甚至后来的黑法术师,因为他们无法百分之一百预测我们的行动,就连我们自己都无法预测与自己有关的下一个事件。”

    “对,我们只要改变任意一个环节,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随之发生改变,他们如果有针对我们的计划,计划就会落空。”

    雾莎荷缈鸢沉吟了一下,循循善诱道:“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有一定的调查、分析,预测能力,并加上一定的赌的概率,最后促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明白了。”贺里无虞点头。

    但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等等!所以对方真的是有备而来?冲我来的还是冲我们来的?恩……棺藏是我要去的,棺材也是我要买的……所以很大可能是冲我来的?”

    猜测和确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对方是冲她来的,贺里无虞心中掠过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未知让人恐惧,但现在她并不算未知,她猜测道:“他们很可能是为了最后一件事而来——死神之镰。那个黑法术师一口咬定我是小偷,是我从他的‘大人’那里偷来了死神之镰,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这把镰刀而来。既然如此,我只要从镰刀开始着手调查,就能从一定程度上了解事情的真相。”

    雾莎荷缈鸢静静听她说完,认同地挑眉,转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雨一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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