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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咸鱼嫁纨绔》60-70

    第61章

    萧元河确实是在躲着卫娴, 不敢回王府,也因为他说要回府住着,也不好意思住宫里, 思来想去,只好住到客栈去。

    这客栈就在东棣巷, 离赵大人?的府邸很?近, 谢梧来看他的时候终于聪明了一回。

    “你是想就近观察赵大人怎么哄夫人?吧?”

    “去你的,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萧元河病没好透,恹恹地歪在窗边。

    萧以鉴在给他煨药,插了一句嘴:“十一殿下,您就多跑几趟王府吧,我家殿下现在茶饭不思,您看看, 人?都瘦了。”

    “滚蛋,我瘦是因为病着。”萧元河用帕子掩唇咳了一阵。

    谢梧担心起来:“怎么你这病这么久没好?”

    “不是周太医开的药,李太医擅长的不是喘病。”萧元河声音沙哑。

    “不是留有?药方吗?按方子抓药不就行了。”

    “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哪这么简单。”

    “也是, 我算明?白你为什么要住这里了,要是你这么病歪歪地住王府,六妹妹怕是又?生?你的气, 你说你吧,老喜欢惹六妹妹, 明?明?她年纪小的时候你对她那么好。”谢梧落座,嘀嘀咕咕,“还不让我逗她呢。”

    “逗小姑娘有?什么出息?像老四那样?”

    “别提他了, 被皇后?罚在玉枢宫闭门思过,宋嫔还不服气。”

    “要不是为了查出多的那两味药是什么, 皇后?怕是早就灭了他们。”

    “也不知道方神?医到哪里了,派去的人?也没传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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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同时沉默,房中只剩下药炉发出的沉闷声响。

    就在这样的静默里,门外传来敲门声,萧以鉴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乞丐,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进?这富贵客栈。

    “我家公子有?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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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乞丐一脸机灵劲儿地探了屋内一眼。

    谢梧伸脖子望了一眼:“隐崖的?”

    萧元河点头。

    信接了过来,上?面说事情?已经办好,本来准备回京,但是谢澈准备跟随武威王去西北,他也一起随同前往,随信而来的还有?谢澈给卫嫦的信。

    “他们去西北干什么?”

    “我没猜错,我爹这次想一劳永逸,直接打得西狄灭国。”

    “现在?快入冬了,下雪又?冷,损失会很?严重啊。父皇怎么同意六哥去的?”

    这马背上?的部族十八年前被武威王打回去,现在休养生?息又?卷土重来,还跟朝中官员勾结。战场上?刀剑无眼,多危险啊!

    萧元河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玉佩,沉思不语,许久才开口:“他们没遇到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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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以鉴赶紧回他:“敬臣传回来的消息,卫国公目前在收拾豫州,暂时还没跟六殿下遇上?,不过他身?边有?暗卫,应该是得到消息了。”

    “去确认一下。”萧元河吩咐道,“另外,看看方神?医到哪里了,宫里一打探到那两味药,赶紧给他送去,让他尽快炼出解药。”

    说完,他取出纸笔,萧以鉴赶紧替他磨墨,他飞快写下两封信,一封给何御舟,一封给卫国公,分别让人?送出去。

    信刚送出去没多久,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皇后?送来的信,信里是两张草药图鉴。

    谢梧激动拍桌:“这下宫中隐患总算去了!”

    萧元河也很?高兴,眉目舒展,忙碌这么久,总算把雪夜月解决了,没了这副药,对付张家就没那么多顾虑。

    别看皇后?礼佛这么多年,涉及到亲生?儿子,手段还是用得出来的。

    宋嫔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得不交出保命方子。

    “薛妍,你以为有?方子就行了吗?你小儿子也中毒啦。”她吐出一口鲜血,笑得疯狂,“你虽做了皇后?,我让你做不成?太后?!”

    薛皇后?蹲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端详许久,“我嫁给谢铮不是为了当太后?。”

    “说得真好听,你们薛家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先帝就随便给薛家一个恩典,我才是真正的皇子妃!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替身?。”

    宋嫔扭开头,想喷她一口血,“要不是你长得像薛悦,你以为他会娶你?”

    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当年的小皇子谢铮与薛家长女薛悦情?投意合,可?惜薛悦一场重病亡故,薛家恳求先帝以薛妍嫁之,先帝应了,宋家对薛家恨之入骨,她十几年含恨与薛妍姐妹情?深。

    这就是皇后?的心结,世人?都以为是先太子的薨逝引起帝后?不和,其实不是,真正原因在于薛妍介意皇帝把她当成?亲姐的替身?,甚至因此长年在宫外礼佛,皇觉寺供着薛悦的牌位。

    谢铮始终把薛悦当成?真正的妻子,她们不过都是后?妃罢了。

    “宋莲,你错了,是你这恨意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儿,谢铮最疼爱的儿子谢潋,他是我的儿子。”

    薛皇后?用力?甩了她一鞭,“他恨你,偏偏让你儿子看到希望。最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就是你儿子,无论是谢湛还是谢沐,都没可?能!”

    “我不信!”

    “你尽管去问是不是,你还不了解他。”薛皇后?笑了笑,“后?妃自尽是要牵连家族的,你可?千万别寻死,好好等他回宫吧。”

    宋嫔被幽禁在金昭宫,谢湛被幽禁在玉枢宫,同在皇宫母子永不能相见。

    萧元河也是事后?听夏福提起才知道他这位舅母也是个狠人?。

    “主子,你什么时候回王府?”圆脸太监每天都要来回传递王妃的消息,天天跑腿,腿都跑细了,可?王妃就是不愿意收王爷送的礼物。

    这算什么事呀?

    “她最近怎么频繁出门?”萧元河看着卫娴的几日行踪,这日去赵家赏花,那日去李家作画,今日又?去顾家探视,突然变成?一个符合世人?期待的贤惠王妃。

    卫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不是,自从出宫回王府,王妃可?忙碌了,而且,各世家夫人?寒门官员家眷都开始走动起来了,现在王妃可?受欢迎了。顾家二公子和卫家三公子每日陪在她身?边。”

    “顾家?”他记得顾家二公子顾珩尚未婚配,而且模样也俊俏,还十分有?才华,卫六一向喜欢文采斐然的白衣书生?,要不然谢湛也不会老是一身?白衣。

    难道,卫六喜欢的人?是顾珩?她气到打算跟他和离?

    “可?不是,我从来没见过王妃笑得那样开心。”

    “她对着顾珩笑?”

    “是呀,每次顾卫两家女眷都来,顾二公子和卫三公子送他们来找王妃,王妃还在府里设宴招待他们。”

    夏福眯眯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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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肯定?是因为你不在府里,王妃觉得闷了呗。”

    “真的吗?”萧元河立刻找到理由?,猛地站起,“收拾收拾,我们回府!”

    说完,背着双手,昂首挺胸走出门去。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着急了。

    夏福松了口气,可?算把这位小祖宗劝回府了。

    卫娴这几日忙得很?,除了忙王府中馈,还要在外各处走动,打探消息,每日亥时就困得睁不开眼,睡得也踏实,心中那股气恼消了不少。

    王妃的身?份还挺管用的,几天下来,她就与不少官家夫人?熟悉起来,尽方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对朝中动向判断极准,她挑选的夫人?们结交示好,就等着有?个合适的机会,让她们吹枕头风,提前让自家夫君上?书早日给六皇子封王,出宫开府。

    这日刚用过午膳,理完账册,打发走萧诗绘,尽圆就喜滋滋跑进?屋。

    “王妃,王爷回府了。”

    “他回来你就这么高兴?”卫娴黛眉一扬,不自觉摸了摸袖弩。

    尽圆抿嘴:“王妃明?明?自己也高兴。”

    “我哪有?高兴?”臭骗子回府,她夜里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萧元河在窗边站着,竖着耳朵听屋里的人?说话。

    听卫娴温柔问:“二表哥今日没送信来?”

    他就捏紧拳头,想暴打顾珩。过一会,他朝夏福勾了勾手指,夏福赶紧凑过去,听他说:“去打探一下,顾珩怎么还没娶亲。”

    夏福摸不着头脑,不过只好领命去打探。

    屋里,卫娴久等不见有?人?进?来,唇角垂下。两人?隔着窗互相怄气。

    最后?听到脚步声走远了,卫娴按动袖弩,弩箭“咄”地一声射中窗台,吓了尽圆一跳。

    “王妃,是不是有?刺客?”

    “嗯,这个刺客刚到,被我吓走了,快去找找,一定?还在府里。”卫娴冷哼。想躲着,没门儿!

    尽圆带着小丫鬟们把正殿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萧元河在自己的院子里张望,也在纳闷,她不会真的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卫府吧?

    要不,他去跪地求原谅?

    不行,太没面子了!

    萧元河猛地推门,就算跟她吵一架,他也要让她留下来,明?明?说了等卫嫦的孩子出世,怎么现在就等不及了?

    他衣衫单薄的跑出去,刚才回屋脱去了外袍,这时候只穿着居家的便装,走出来才感觉到凉意,不由?得双手抱胸。

    深秋了,眼看着就要入冬。

    “主子,小心着凉!”夏福抱着外袍追出来,赶紧给他披上?。

    萧元河想了想,现在示弱是不行了,卫六肯定?不会相信他了,还是示强吧,直接把顾珩比下去的强大。

    他比文弱书生?好多了,还会教她骑马射箭。萧元河自信地走进?正殿。

    卫娴就站在正殿廊下,见到他昂胸挺胸走进?来,毫无悔意,顿时气急,随手抄起个门边木雕朝他砸去。

    结果?,萧元河轻松接住,飞身?跃起,潇洒落到她面前。

    “这是在干什么?”他端出一家之主的姿态,语气严肃。

    卫娴怒瞪:“搬家!”

    一家之主顿时演不下去,萧元河一把将?她抱住,“我不许!”

    第62章

    万里睛空, 秋风微凉。

    卫娴却觉得自己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并被紧紧抱住,眼前?一片黑暗, 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她越挣扎抱得越紧, 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只听到急促的心跳。

    咚,咚,咚。

    心如擂鼓。

    为了不被憋死,她抬脚就踩在这家伙的脚上。

    萧元河嗷叫一声,放松了一瞬间,她挣脱出去,喘着粗气:“萧元河!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脸涨得通红, 圆杏眼也是通红。

    “我不允许你搬家。”萧元河被她重重踩了一脚,右脚背火辣辣的,他?只好单脚站在那里拦着,很认真地低头看她, “你是我的王妃。”

    卫娴毫不示弱:“章程早就作废了。”

    “盟约还在,你不是说?要等?你姐姐的孩子出世??是谁不守约啊?”

    两人站在廊下嚷嚷着,尽圆赶紧把所有人都支开, 心里纳闷怎么突然吵起来了,还提什么盟约的。

    王爷又欺负王妃了吗?还是王妃欺负王爷?

    尽圆猛挠头。

    “尽圆姑娘, 别着急,依我看,这是好事。”夏福圆脸带笑, 揣着手站在正殿与偏殿连接的回廊上?。

    廊柱的光影投在胖乎乎的太监身上?,像个?吉祥的胖瓷娃娃, 但是,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吵架了还算好事?

    “这夫妻呢,就怕有什么事闷在心理。”夏福表现得很有经验。@无限好文,尽在

    尽圆将信将疑,不过,没有胆子把这个?福王的贴身太监赶出庭院。只好转头忐忑不安地看吵架,只见王爷突然掏出一张纸对给王妃。

    “看看,盟约还在呢。”萧元河抬头挺胸,抖了抖那张纸。

    卫娴想抢,他?抬高手臂。他?本来长得就高,她跳来跳去抢不到,气得像只圆圆的河豚。

    “快给我!”

    “不给。”

    卫娴上?前?就踩住他?的左脚背,这下痛得他?弯腰,手上?的纸也被抢走了。

    “嘶啦”一声,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卫娴撕成几片,“得意扬眉,现在没有什么章程了。”

    “当然有,看看你撕的是什么。”萧元河两只脚背都火辣辣的,干脆直接坐在石阶上?,伸着大?长腿,笑得十分无?赖。

    卫娴低头一看,哪里是什么章程,那是一封信,何御舟写的信,她拼接起来才发现是一封报平安的信。

    “别人的平安信你都敢拿来冒充?”卫娴对他?简直是无?语。

    萧元河仰头:“情急之?下,兵不厌诈。”

    “大?骗子!”卫娴把那些?碎片扔他?脸上?,也气得坐在台阶上?。

    两人沉默坐着。

    刚才胡乱发泄一通,气又消了一点。

    夕阳映下,他?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萧元河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声下气道?:“卫六,不要搬走,做人要有信用。”

    “一个?骗子还想要信用?”卫娴没好气地推他?一把,他?直接倒地上?,歪倒在那里。

    漆黑的凤眼仰望着她,“这是我的错,你可以惩罚我。”

    但是不能离开我。

    美男计对卫娴向来十分有用,但是这次,她看都不看。

    “我错了,王妃,你理理我吧。”

    还是不理,并且背对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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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娴,你看这是什么?”只好祭出大?招,萧元河掏出谢澈给卫嫦的信,伸手在她眼前?一晃。

    “姐姐的信,快让我看看。”

    就知道?这家伙只对家人最看重。萧元河眼眸沉下去,将信递给她。

    卫娴接过信,眼睛很亮,直接起身,把躺在地上?的人撇下,独自进宫去了。

    夏福过来把自家主子搬起来,不解地问:“王妃还生?着气呢,主子怎么这么早把这后招用出来?”

    “本来就是逗她开心的,不如现在给,只希望她能消消气。”萧元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赤着双足歪在罗汉床上?。

    两只冷白的脚背有一片红色,仿佛稀世?美玉上?的裂痕,白璧微暇。

    他?身上?伤处甚多,只脚背上?无?伤痕,这下也带了伤,夏福埋怨起来:“王妃一点都不疼惜殿下。”

    “行了,别说?她坏话?。”萧元河自己拿了药膏涂脚,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唇角一直弯弯的。

    夏福就知道?他?一点都不生?卫娴的气。

    福王殿下就是这样,身上?留的都是亲近之?人造成的伤疤。

    不亲近,压根不让近身。

    “我让你备下的,种满海棠的院子准备好了吗?”涂完药膏,冰凉触感让萧元河眉眼舒展。

    “好了,就在射月台后面。不过,现在没开花,刚移裁过去,得好好养养。”

    “十月可以吗?十月初四那天,我要带她去看。”

    “看树可以,看花不行。”

    “绢制的海棠花都不行?”败家子萧元河准备一掷千金博王妃一笑。

    夏福猛摇头:“我觉得王妃一定不会让您这么做。”

    “女子不都希望自己的夫婿肯为之?花银子吗?”这是慕容玖说?的,要给自己的夫人银子花,并且花银子让夫人高兴。

    “我的殿下,您看看,王妃这么喜欢银子的一个?人,我觉得她更喜欢屋里堆满金子银子。”

    “好像是这样。”想到上?次送给她的那箱金子,萧元河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办,你去把银票兑换成金子,我要让库房堆满。”

    卫娴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没想明白萧元河为什么突然发疯,她不过是想把正殿还给他?住。

    她闭着眼睛倚在车厢上?,尽圆在轻手轻脚地煮茶,以及在茶炉上?烤果干。

    车里弥漫着烤橘的香味。

    “王妃,六殿下的信为什么在王爷手上?呢?”

    尽圆没话?找话?,今天两人大?吵一下,王妃不会是进宫告状去的吧?

    是呀,何御舟一个?江湖杀手,为什么他?的信会跟着六皇子的信一起呢?

    卫娴也在想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听我同乡说?,这阵子豫州关卡多得让人想死,出入极不方便。也不知道?是在抓什么逃犯,王妃,你说?,为什么没有画像传入京城,难道?说?逃犯不会跑到京城里来?”

    作为刑部画师的婢女,尽圆也时刻关注着京城里的画像追缉,里边并没有在豫州犯事跑到京城的人。

    “最近陛下不在京城,总让人十分不安哪。”尽圆小?声嘀咕。

    卫娴冷嗤,可不是,宫里都出大?事了,但是老百姓是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的。

    “最近宋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突然问。

    “也没有吧,跟往常一样,哦对了,宣伯夫人……就是以前?的宣候夫人开始礼佛了,常常去城外秋叶寺。”

    “礼佛?”她见过那位夫人,看起来可不像是要礼佛的人。

    马车稳稳驰在路上?,快到宫门的时候,前?边也有一辆马车,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马车上?下来,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

    “那是淳安长公主。”尽圆连忙当起解语花,善解人意地解释。

    “原来是她。”这位深居简出寡居公主府的长公主突然进宫,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

    “你们在宫门等?着,我送了信,看了姐姐就出来。”

    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进宫看姐姐,送信这个?理由足够充分。

    查了腰牌,留下尽圆,她独自进宫,引路太监碰巧又是太后宫中的小?陶公公。

    “见过福王妃。”

    “怎么是你在此地?”

    一般太后宫中的宫人内侍太监都不会被安排到宫门来。

    “替秋福公公办事儿。”小?陶公公简单解释了一句。

    卫娴知道?皇帝身边有四个?心腹太监,秋福是在宫外奔走的,专门为皇帝办宫外之?事。

    “那我自己进去就行,公公先忙。”

    “这不妨事,太后曾言,福王妃若是进宫,得好好伺候着。王妃,这边有肩撵。”

    “不用了吧?”她一个?小?辈还乘撵入内,没这样的特例。

    “太后说?了,近日?王妃辛苦操牢照顾王爷和六皇子妃,特赐下撵轿,王妃安心上?撵就是了。”小?陶公公的笑脸比以往更加真诚。

    想到有可能是萧元河替她考虑,又再次想到刚才把他?两只脚都踩伤了,不知道?他?涂药没有。

    这个?家伙总让她忍不住想他?,对他?又气又恼恨。

    卫娴捏紧团扇柄,把扇柄当着萧元河的手腕似的,一下子想捏断,一下子又宝贝起来。

    忐忑着到了咸宁宫,见到了姐姐,得知太后居然不在咸宁宫中。

    “嗯,淳安长公主陪她在后花园散步。”卫嫦正在缝制小?孩儿的衣裳,轻柔的布料堆满桌子,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人长胖了些?,气色也好,看来太后让宫人将她照顾得很好。

    卫娴心中稍安,取出谢澈的信递过去,“姐姐,我是来送信的。”

    许久未收到信,卫嫦心中也是不安,这时突然看到信,双眼绽出明亮的光芒,“殿下的信!”

    惊喜溢于言表。

    她匆匆拆了信,一目十行,然后看了一遍又一遍。

    卫娴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她,心想,原来姐姐是这么喜欢六皇子,能够因为得到一言半句而惊喜,没有消息的时候独自不安。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时时刻刻想着对方吗?

    她用力将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萧元河挤出去。

    她才不会想一个?骗子,就知道?忽悠她!

    越往西边走,风沙就越大?,长长的队伍旌旗猎猎作响,路边入秋枯黄的草叶也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何御舟骑着马跟在谢澈身边,有些?担心这位娇生?惯养的皇子,刚传来消息说?皇子妃有喜了。

    他?在想,如果早两天得知这消息,谢澈还会不会跟着武威王西行?

    不过,这世?上?哪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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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

    他?抬头望了望前?边的帅阵,武威王是他?仰慕的人物,现在能够追随左右,这一生?也值了。

    前?面是三岔路口,行军队伍停了下来,谢澈解下水囊喝水。

    出来一个?月,他?也很想念卫嫦,这时候她在做什么呢?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她会不会埋怨他??

    想着离京之?前?,两人着实荒唐,怪不得父皇要派他?出门历练,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啊。

    如果他?不出京,他?可能会就此沉迷温柔乡,被眼前?的富贵荣华蒙蔽双眼,看不到天下苍生?。

    如果他?不生?在帝王家,或许他?就能做她喜欢的人了,每日?陪她吟诗作画,风花雪月。

    不过如此一来,他?就看不到大?好河山,也看不到更多人为了这片刻的安稳而丢了性命。

    “六殿下,王爷说?,前?面就是沙州城,过了沙州城就进沙漠,需要在城中停留一日?。”传令兵从前?方策马而来。

    “知道?了。”

    再往西穿越一个?月的沙漠,进入西疆,这条路危险的是风沙,需要带足够的骆驼,在沙漠中行军,还要分散着走,人多引起沙崩,十分危险。

    先帝朝时,西狄就曾突然穿越沙漠,甚至差点兵临京城,当时的武威王世?子正在沙州城游历,听说?朝中生?变正要赶回京城,结果西狄人围了沙州城,他?被困城中,官兵逃的逃死的死,他?只好亮出身份,组织抗敌,硬生?生?拖住西狄东进的脚步半个?月。

    当年定是壮烈至极,此时何御舟望着远处的边城也是热血沸腾。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上?战场,而不是偷偷摸摸躲在梁上?,暗中杀人。

    他?从来不想当杀手,也不想当杀手的头子。

    “走吧,进城!”谢澈从儿女情长中挣脱出来,与他?并肩策马。

    他?们这一次出行是凯旋而归,还是马革裹尸还,甚至可能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谁知道?呢!

    沙州城外,随处可见大?枣树,绿色树木并不多,入眼皆是各种不同的黄,金黄、淡黄、草黄、土黄,与京城大?不相同。

    何御舟突然伸手,白色斗篷一接,无?数红枣落到斗篷上?,他?一抖斗篷,红艳艳的果子一颗一颗弹到追随他?们的亲卫眼前?。

    “好功夫!”

    几个?年轻副将被这一手摘枣子的功夫惊到,伸手抓住眼前?的枣子,一边咔擦咬着脆甜的枣子,一边大?声喝彩。

    谢澈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时间与何御舟相处,也发现他?的少年心性,越发对他?感到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只是可惜他?只字不提自己的来厉,或许,还不到时候。

    武威王骑在马上?,听到震耳欲隆的欢呼声,转头望去,看见第一次西行守边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模样,弯起唇角。

    “小?崽子们,可要活着回京。”

    他?也怕自己老了后继无?人,当六皇子提出要跟随西去时,他?还有些?犹豫,可是听到何御舟的成名之?战时,他?立刻就应了下来。

    说?不定他?真的运气好,发现了一个?绝世?将才。

    能以少胜多的人千古以来就是少数,他?很期待啊。

    “王爷,这次我们毁了西狄王的阴谋,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副将十分兴奋,军里士气高涨。

    以前?每次到了沙州城就开始思乡,这次却是一直生?龙活虎,似乎被几个?年轻人吸引,就连那些?造反失败充军的豫州兵都没有刚上?路时的沮丧。

    “我倒是担心陛下,豫州现在无?兵,也不知道?他?派谁去,从哪里调兵。”说?到底,有能力的将军都在守边,像豫州这样的富庶之?地,派去一个?,毁掉一个?,人太容易被繁华迷了眼。

    “也是,谁也想不到颜昌会反。”副将感慨,“听说?是为了个?女人,得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才诱得他?生?出野心,反了陛下。”

    “豫州真是英雄冢。”

    颜昌之?前?的总兵也是被美人诱惑,与花白两大?世?家结盟造反,最终身首异处。

    卫明诗怕是要怄死了,在他?的祖地竟没能留住一个?将军。

    武威王突然笑起来,笑声传出很远。

    沙州城才是英雄出发之?地。

    远在河西的卫国公猛打?喷嚏,揉了揉鼻头,瞪着崔简。

    “你说?什么?”

    “六殿下跟随武威王西行。”崔简声音越来越小?声。

    他?没拉住啊,本来还想送六皇子回京的,结果,武威王来得太快,风卷残云般直接把颜昌带过来的豫州兵包围了,更是找到了颜昌的藏身之?处,快刀斩乱麻,在阵前?斩了几颗头颅,把叛军直接打?散充军,一天的功夫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陛下还是什么都算计到了啊。

    “谁让他?去的?”卫国公气的圆脸涨红,“我要怎么跟陛下交代?”

    他?说?了要带六皇子回京的。

    “要不,你追过去,按脚程,这会估计还在沙州城。”崔简小?心看着他?的脸色。

    “我可是文臣!你让我去追武将?”卫国公暴跳。这些?天他?东奔西走,上?上?下下清理豫州,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来河西把人抓回去。

    @无限好文,尽在

    听到豫州生?变,陛下都急成那样,要是知道?他?上?了刀剑无?眼的战场,还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

    愁得他?头都大?了。

    卫国公望了望天,想了个?理由,写了封信回京,连夜返回豫州,滞留在豫州不动?了。

    问就是就近准备军粮。

    翠云行宫,皇家猎场。

    皇帝狩猎已经大?半个?月,谨玉公主总找不到机会见到他?,张绯玉已经好久不见踪影,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在行宫中急得团团转,最后鼓起勇气去找长公主。

    “姑姑,他?真的不见了。”谨玉眼眶通红,手上?的帕子都被她绞得皱巴巴的。

    怎么会这样,一个?大?活人不见这么久,为什么只有她发现了,其他?人完全不在意。

    “是不是临时有什么事情离开了?”长公主心情也不是很好,刚与夫君分别,现在担心他?路上?顺不顺利,又担心战场危险,坐立难安,睡不好觉,人也憔悴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留信,连句话?都没有。”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圣安长公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男人是不会时时记得你在记挂他?,他?们就像脱缰的马,或是没缰的野马,你越是想紧紧拽住,越是拽不住。”

    “姑姑……”谨玉泪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哭泣。

    她知道?,她与张绯玉年纪差了好几岁,也不是他?喜欢的样子,可是,她真的以为,他?会与其他?人不同。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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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公主一声叹息。

    男子面对的诱惑太多,可是女子却只会思夫思子,全身扑在相夫教子上?。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父一子,两个?男子都不省心,都让她牵肠挂肚。

    “别哭了,很快就能回京,去看看今年谁猎到最多狐狸。”

    让圣安长公主不省心的福王殿下这时候正在府里折腾。

    正殿的庭院前?挖了个?大?抗,不知从何处挖来的大?海棠树挂着海棠果,倒在一边,还没放坑里放。

    几个?侍卫还在往下挖坑,廊下有几坛酒,就等?着埋好海棠树,就埋在树底下。

    “王爷,这边挖到合欢树的根须了。”萧以鉴手里握着沾了湿泥的铁锹。

    夏福在那边大?呼小?叫,“哎哟,主子哎,这合欢树挖不得,这可是长公主给您种的。”

    “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都说?了不喜欢这种树。”萧元河坐在廊下监督他?们干活。

    “那殿下喜欢什么树?”夏福揣手躬身站在他?身边。

    “银杏、槐树、松柏……”

    “这些?树都不能离卧房太近。”

    “竹子梅花雪梨……”

    “这些?长公主都不喜欢。”

    “那你还问,明明这是我的王府。”他?娘有时候真的是霸道?啊。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说?什么正卧请了大?师看风水,风水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萧以鉴得不到回应,摆了摆手,让其他?人暂停,他?走到萧元河面前?,蹲下来,看着他?,“殿下,你再不快点,王妃就要回府了,要是她发现这里一地泥,估计也会很生?气吧?”

    萧元河看了看天,他?摆了摆手,大?家动?手开始种树。

    日?头已经西斜,秋日?白昼短,天黑得快,太阳一落山,天色就黑了。夕阳余晖洒在庭院的花草树木上?,晕出一层淡淡的金黄光影。

    菊花已经快要谢了,花朵少了许多,桂花倒是还在盛开,一簇簇金黄的小?花隐在叶间。

    正殿前?的庭院景致还是好的,有假山,有小?池塘,宫灯亮起时,映在小?池塘里十分漂亮雅致。

    只是,种下一颗带着果实的海棠,池塘中有了树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映在水面上?,把宫灯的水影划得支离破碎。

    萧元河起身,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站在廊下捏着下巴打?量。

    萧以鉴违心地拍了一句马屁,“殿下眼光独道?。”

    暗地里等?着看他?笑话?,王妃肯定会生?气的,王妃平时可喜欢看池塘了。

    “走吧,去接王妃。”

    “王爷就这么去?”

    一身泥呢,也不换一身干净衣裳吗?

    萧元河低头一看,衣摆沾了不少泥,赶紧跑进东偏殿换了身华贵的玄衣锦袍,袍摆有金线绣的海浪纹,头发也重新梳过,束发用了一顶紫金冠,全身上?下矜贵异常,丝毫看不出来刚才跳进坑里埋酒的脏猴子模样。

    打?扮得这么亮眼。萧以鉴心里啧啧两声,脸上?却带出灿烂的笑容,“王爷真是玉树临风。”

    总之?,夸就对了。

    卫娴出宫时,还没上?马车,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在与淳安长公主说?话?,背对着她。

    “二表哥?”

    “真的是表公子。”尽圆在马车上?等?她,这时候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揉眼,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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