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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救命!》40-50

    第41章 四十一只猫猫

    为了仇夜雪。

    只是仇夜雪怎么也没有想到, 原本平稳了一夜,甚至已经退了烧的祝知折会在第二日都能好好说话了的时候突然将他推开呕出了大片的血。

    他这真算起来不到十个时辰的失血量实在是太过恐怖,叫姚大夫都触目惊心。

    姚大夫要给他把脉, 祝知折却拦了。

    其实他身体也没恢复得多好, 只是祝知折的意志力真远超常人:“不必。”

    姚大夫望着他, 祝知折明明脸色发白却沉静到好似刚刚呕血的不是自己,姚大夫迟疑地看向仇夜雪。

    仇夜雪站在一旁, 拧着眉:“听他的。”

    他顿了顿:“姚先生这一夜也辛苦了, 去歇息吧。”

    姚大夫明白:“那我就先退下了。”

    等姚大夫走了后, 仇夜雪才看向祝知折:“你功法反噬了?”

    祝知折擦了下自己唇上的血, 因为过度的疼痛, 额头和后背不住冒出冷汗, 他却始终镇定,甚至还能勾出个散漫的笑:“不打紧。”

    仇夜雪:“踯躅,去喊我师父来。”

    守在门口的踯躅忙应声跑去。

    祝知折现下已经披了外衣, 遮住了一身的纱布, 闻言不由微挑眉梢:“阿仇, 你师父是医者?”

    “我师父叫百晓生。”仇夜雪淡淡道:“不是话本里, 也不是江湖上那些劣质的百晓生, 是他本名就叫百晓生。”

    “他还有个外号,是「狐狸书生」。”

    祝知折终于想起:“听过,他在江湖上的名气不算大,但……难怪你能一眼看出落海掌,亦能看出那么多功夫的命门。”

    藕荷端上漱口用的水, 仇夜雪注意到祝知折伸手拿杯子时, 手有些止不住的轻颤, 便不由抿唇。

    等藕荷退下后, 他才问:“很疼么?”

    他曾听他师父大致描述过,仇夜雪想,应该是很疼的。

    祝知折轻哂了声:“习惯了。”

    他稍顿:“外头现在热闹着吧?”

    “当然热闹。”

    散漫慵懒的男声响起,偏头看去,就见百晓生依旧带着那狐狸面具。

    但又换了身玄青色的衣袍,背着手悠悠走进来:“今早去开城门的小士兵都快给吓疯了。”

    他扫了祝知折一眼,轻呵了声:“太子殿下真是厉害,你这轻功身法怕是已经大成,昨儿个守夜的巡防营都没瞧见你挂尸体。”

    祝知折勾勾唇。

    虽说昨日已经知晓,但仇夜雪还是不免问:“死了?”

    江湖人,多少都有些本事,比如诈死,仇夜雪就见过好几个会这个的。

    “死透了好吗。”百晓生翻了个白眼:“我听到消息时就猜到是你这位好太子做得了,还特意跑了趟太子府,没想到扑了个空,再往你这来,路上就撞见踯躅找我。”

    他慢慢踱步进来,看了眼祝知折的脸色:“还行,活着。”

    仇夜雪听得他这四个字,提起的心才终于落下。

    他师父这话的意思就是虽然伤得有些重,又遭逢功法反噬,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养着就行。

    “伸手,我把个脉。”

    仇夜雪示意祝知折听他师父的话。

    祝知折便乖乖地捞起了袖子。

    百晓生一边搭脉,一边道:“你也是厉害,有你师父当年的风范。”

    “赵潜得过月巫传功,月满楼传功秘法,乃是武林十绝之一,即便是刚满周岁的孩童,只要身体健康正常,又修习了月满楼功法,就能受了那一身浑厚功力。”

    “赵潜本就有天赋,再有月巫传功,你师父对上他都不敢说完胜,总得受点伤,你才及冠,就敢莽上去……”

    百晓生扫了眼仇夜雪唇上的伤,微微一笑:“臭小子,好会算计啊。”

    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晓得百晓生这话是何意。

    仇夜雪轻咳了声,偏过脑袋,给了祝知折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与百晓生顶嘴。

    他微动唇,就好似那天在夜渝公主面前一般,用唇语暗示祝知折百晓生不仅是他师父,亦是他义父。

    比起常年在军营里练兵的仇钴望,百晓生带他的时间更长。

    仇夜雪性格上骄矜的部分,最初就是他宠出来的。

    于是祝知折本来都已经亮出来了的爪牙飞速收了回去,垂着脑袋顺从听训。

    百晓生望着好似没有半点脾气的祝知折,停了几秒,又瞧了眼仇夜雪,本来不虞的心情莫名好了点。

    倒不是说因为他训了堂堂太子,只是就这一下,他能看出,祝知折对仇夜雪不是一时兴起,不是故意下套设计。

    仇夜雪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知晓这孩子是个什么性格。

    看着冷,其实很容易心软,亦容易被打动。

    还纯情得很,百晓生之前就怕仇夜雪碰上祝知折这样的,碰上倒还好,最怕就是这样的人缠着。

    那时仇夜雪多半没招,还得把自己赔进去。

    但现下看来,赔进来的是某个太子,百晓生就很放心了。

    所以百晓生收了手:“你还吸了赵潜的功力?”

    他轻啧:“不要命了是吗?”

    仇夜雪刚放下去的心又提起来:“师父,可是有何问题?”

    “他前不久才吸了赵鑫的内力,还没消化完,就又吸了赵潜的内力。”百晓生偏头:“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必我说你也省得。”

    仇夜雪闻言,看向祝知折的目光带着淡淡寒意。

    祝知折举手投降,轻声哄道:“阿仇,我知错了。可若不这样,打不过。”

    仇夜雪面无表情:“我有让你去吗?”

    百晓生却是瞥了祝知折一眼。

    和仇夜雪不同,他虽算不上武艺高强,但能习武。

    再者他对血衣仙的这门邪丨功很是了解,所以他知晓。

    祝知折吸了赵潜的功力,不全是打不过,只怕更多是想要变强。

    可太后一事已了,京中不会再起过多风云,他为何还要急功近利?

    为了仇夜雪。

    祝知折并不知晓仇夜雪与仇璟承其实关系很好,在外人眼里,这兄弟俩是真正不死不休的局。

    毕竟不同于先天有缺的仇夜雪,仇璟承不仅是武学天才,在领兵打仗上也有令人惊叹的直觉。

    若是仇夜雪要继承王位,岁南军中难免会有人有所不满。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是靠脑子说话,有些人就是崇尚武力。

    再者,龛朝本身就是以武治国。

    祝知折是想跟仇夜雪一道回岁南,想替他扫除那些声音。

    就算仇夜雪不继承王位,日后游历江湖,因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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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招惹到的仇家暂且不提,就说光是他能够靠看人动手就猜出对方的路子甚至能说出其弱点命门,就足够招人记恨了。

    毕竟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身体好。”

    百晓生:“死倒是不会,就是这功法得反噬好长一段时间,随身带个盆接血吧。”

    仇夜雪拧眉:“师父,没有缓解的法子吗?”

    百晓生轻啧:“有。”

    他让了让位置,示意他坐:“让他运转周天给你输内力,帮你转周天。这法子不仅能缓解他现在功法反噬,以后也可以。”

    “但这法子对你有损。”

    本来已经抬起手了的祝知折在听到这话后,又把手收了回去,语气轻松:“不必了,就疼久点而已,习惯了。”

    仇夜雪却毫不犹豫地撩袍坐下,冲祝知折伸手,冷淡道:“废话真多,手拿来。”

    祝知折手倒是伸出去了,也握住了仇夜雪的手,但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将自己的内力送过去,只是单纯的抓着。

    仇夜雪:“?”

    百晓生看着,一时心情复杂。

    他叹了口气,对祝知折那点偏见算是彻底消散了:“听我把话说完。”

    他神色木然:“你身体是先天不足,阴盛阳衰。一般人也承受不了输送内力,还非得你这样的,不然怕是会爆体而亡。而你嘛,寻常人的内力在你身体里走一遭你会不舒服,是因为大多数人的内力都过于猛烈,但血衣仙这邪丨功不一样,你说它蛮横,但其实刚中有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只问你,太子先前给你传过内力吗?你什么感受?传过后是不是夜里不会感到冷,连带着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百晓生说的这些都是,故而仇夜雪点点头。

    百晓生:“那就是了,血衣仙这功法,最初便是想要帮人修补经脉所创,所以给你输内力有用,只是后来逐渐走了样。太子给你输内力,对你来说利大于弊,而这弊端……”

    他淡淡道:“无非就是有瘾丨性,他再给你输多几次,或者这次时间输长点,日后他就得时不时的给你输内力,不然等他留在你体内的内力散了,你会更加畏寒。”

    仇夜雪停了下:“只有他的内力才行?”

    祝知折挑眉,掀起眼皮盯着仇夜雪的眼睛,嘴角噙着的笑带着危险的凉意:“阿仇,你这话就算是非得要问,也好歹背着我吧?”

    仇夜雪懒得理他。

    百晓生颔首:“只有修了这功法的人的内力才行。”

    而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这功法。

    祝知折,以及血衣仙。

    若是仇夜雪点了头,无疑就是日后都要和祝知折捆绑在一块儿了。

    故而他不免沉默。

    说到底,就算祝知折不做这太子,也始终是皇族。

    再说他们二人都是男子,龛朝男风虽不少,可也没有男子与男子成亲的例子。

    但功法反噬很疼。

    疼到祝知折这样的人都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轻颤,疼到他都吐了几次血了。

    仇夜雪望着祝知折,理智告诉他,左右不会死,放着好了,但情感上……

    祝知折对上他的视线,靠着床架扯出个散漫的笑:“阿仇,不急。”

    他语气悠然,好似疼得人不是他一样:“你慢慢考虑,这可是大事。”

    “废话真多。”

    仇夜雪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冷冷道:“都叫你输了。”

    作者有话说:

    傲娇猫猫表达喜欢的方式——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四十二只狗

    “可你太招人了。”

    赵潜的尸体被祝知折挂在城门上在京中激起了多大的浪花仇夜雪并不知晓, 但多半能够猜到。

    无非就是御史们参他,再等朝堂上的消息流到民间,百姓们又要骂他暴虐残酷。

    仇夜雪垂着眼眸, 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暖意, 难免有些困乏。

    所以在他听祝知折用那样懒散的语调与他讲京中之后的布置时, 仇夜雪到底还是没抵住,挨着他睡着了。

    毕竟昨夜因为祝知折烧得有些反复, 他也没怎么睡, 这时是真累了也困了。

    祝知折眼疾手快, 率先接住了他, 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

    他这大开大合的动作不是不会扯到伤口, 祝知折也没神到可以完全无视身上的痛楚。

    但望着在他身边总是容易睡着的人, 祝知折连轻嘶都能压下。

    怕吵醒了仇夜雪。

    他环着他,小心地将他的耳饰取下,免得待会压着压淤, 也怕这银牌底下穗子挂得这么长, 仇夜雪万一动一下扯着了, 会疼。

    祝知折起初的目的是好的, 可当他的指尖碰上仇夜雪的耳廓时, 呼吸就难免沉重。

    他将耳饰取下,到底没忍住捏着仇夜雪的耳垂,很轻地捻了下。

    有点凉。

    但好软。

    祝知折都不敢用一点力。

    他望着仇夜雪耳垂上因为耳饰过重,被拉得有点长的耳洞,再看了看仇夜雪左耳那枚朱砂痣……

    祝知折垂首, 将下半张脸埋在了仇夜雪的发间, 想要疯了。

    光是这样看着仇夜雪, 他骨子里就有什么在躁动不安, 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早该想到的。

    从见仇夜雪第一面起,他的理智与某些本能就在纠缠着搏斗.

    祝知折受伤在他府上这事儿,藕荷是与太子府的人说了,太子府的人又报给了皇上和祝祁煜。

    毕竟祝祁煜和皇帝都在找祝知折。

    他们都晓得赵潜的事多半是祝知折干的,但关于赵潜的本事,心里也多少有些估计,故而十分担忧祝知折。

    在得知祝知折在仇夜雪这儿时,先是祝祁煜抛下了一堆事务,赶过来瞧了一眼。

    那时仇夜雪还被祝知折搂在怀里睡得正沉,藕荷敲的门,她才敲一声,祝知折就微眯了眼,抬手捂住了仇夜雪的耳朵。

    祝知折靠坐在床榻上,仇夜雪坐在床沿,整个人都歪在他怀里,屋内又没有旁人,这份难得温馨祝知折很是喜欢。

    藕荷也只是敲了两下,没等到里头的动静,就很识趣地先行退下。

    等到仇夜雪醒来时,才晓得祝祁煜来过后听说祝知折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就走了。

    他捏捏眉心,扫向祝知折。

    不必他说,祝知折知道他的意思:“你昨儿没睡好,我兄长来也只是看看我死没。又不是什么要事。”

    正好端了水进来的踯躅听见这话,认同地点点头,又觉得太子爷在真好。

    要换了平时,世子定是不管自己,要下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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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的。

    踯躅将帕子打湿了递给仇夜雪,仇夜雪简单擦拭了下脸和脖颈后,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主要祝祁煜也走了,他现下说什么都没意义。

    踯躅捧着水退下,仇夜雪捏了下自己空荡的耳垂,望向祝知折,朝他伸手。

    祝知折从一旁拿起那枚银牌,在手里掂了掂,又细细地看了看上头雕刻的九尾狐仙还有银纹。

    “这手艺不错。”

    仇夜雪走近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岁南最好的匠人刻的,还拿去狐山开了光。”

    祝知折没把牌子交到他手上,只凑近了他一点,抬手捏上仇夜雪的右耳。

    仇夜雪猝不及防,稍顿了下后,被他指腹上的茧磨得整个后颈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拧眉,抬手拍开祝知折的手:“手痒?”

    因为记挂着祝知折那一身的伤,仇夜雪到底还是收了力道。

    于祝知折而言,就算仇夜雪用了全力,也就那样,更何况他还可以放轻了。

    真的就跟摸了一下一样……

    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实话实说:“是有点。”

    仇夜雪要从他手里把那银牌抽出来:“回头给你砍了。”

    祝知折往自己背后藏了下。

    仇夜雪倾身的动作一停,抬眼看他:“?”

    又犯什么毛病?

    “我给你戴。”

    仇夜雪又拧拧眉,下意识就是一句:“我不喜人碰我。”

    这是实话。

    仇夜雪素来就不喜欢与任何人有任何肢体接触,除非是没办法。

    比如上下马车。

    祝知折却挑了眉,微歪了下脑袋,嘴角噙着的笑带着危险:“阿仇,你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还与我睡过……现下又说我是旁人了?”

    仇夜雪:“?”

    祝知折这话说得实在放丨浪,仇夜雪听不得这样的话。

    这要是旁人,他定是要给教训的,偏偏说这话的是祝知折。

    仇夜雪心头的赧然胜过了恼意:“祝知折!”

    他压低了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谁与你……”

    仇夜雪说不出那话,但祝知折明白他的意思:“就方才。”

    方你个头。

    那能那么说吗??

    祝知折望着原本还有些冷冷淡淡的人被他逗得又有了朝气,眼里不免浮现出笑意,他捻着手里的银牌,哪怕是摩挲着未雕刻的那一面,也在想这手感可比仇夜雪的手差远了。

    “阿仇,你还未回答我。”

    仇夜雪瞥他,觉着祝知折有时真的幼稚。

    但他还是微偏了脑袋,面无表情地用旁的话作答:“你要敢弄疼我,回头就把你手给剁了。”

    就用祝知折送他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祝知折心情大好,重新捏住仇夜雪的耳朵。

    仇夜雪强忍着想要把他爪子砍下来的异样感,催了声:“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祝知折哑笑。

    要他轻点,又要他快点。

    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祝知折还是头一回帮人戴这个,仇夜雪肤色白,耳垂像一颗圆润的珍珠般小巧,却要比珍珠软。

    他是真尽力克制着力道,才把耳饰给仇夜雪戴好。

    仇夜雪的耳洞看上去有些年岁了,想来是按照岁南那边的习俗,满了周岁就开始戴这个。

    “疼么?”

    仇夜雪也不知为何,竟然能够明白祝知折问的不是他有没有戳到他的肉,而是问他小时候打耳洞的事:“不记得了。”

    他正过脑袋,没忍住又捏了下自己发痒却也滚烫的耳廓,心下莫名烦躁,语气也有些不善:“真想知道,你拿根针给自己穿个就晓得了。”

    祝知折挑眉,若有所思。

    仇夜雪还在掐着自己的脉搏想有些快了,没注意到他的神色。

    他正要问祝知折饿了没要不要用膳,一抬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这人忽地揽进了怀里。

    仇夜雪一惊,本能地僵直了下,整个人像是被炸开了:“祝知折!你又发什么……”

    仇夜雪后续的话没说完。

    因为某位太子直接吻了下来。

    柔软滚烫的唇,比昨夜在一片混乱中更加清晰。

    仇夜雪就如同被人捏住了后颈的猫儿,在刹那间丧失了语言能力,身体僵到连呼吸都停住。

    “忍很久了。”

    祝知折没着急发兵攻城略地,只压着被他盯了很久的薄唇,微哑的嗓音将声音压得低到含混,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你睡着时就想亲你,但怕吵醒你。”

    语毕,一个吻也纠缠着落下。

    仇夜雪能够感觉到,祝知折在尽力压住自己的利爪獠牙,努力地展现与他完全不符的温柔。

    他难免动容。

    故而仇夜雪原本想要将其推开的动作,到底变成了另类顺从。

    他勾住了祝知折的脖颈,仰着头主动送上。

    在某次间隙时,还轻拍了下祝知折的后脑勺,跟训狗似的。

    睨着祝知折的那双桃花眼带着湿润的水意,像是要将人拽下溺毙的深潭,却分外明亮。

    他微哑了嗓音:“我没那么脆弱。”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

    祝知折再吻下时,就无法去克制力道。

    血腥味再度蔓延,原本缱绻的屋内也瞬间变了味。

    仇夜雪又觉着自己不该放纵祝知折。

    某位太子就跟养在他府上的那头狼崽似的,一到饭点就像没见过肉,凶得厉害,不打不行。

    仇夜雪实在是被摁得没法呼吸了,抬手又抓了下祝知折,这回在他肩膀上留了红痕,祝知折才勉强松开他。

    只是望着仇夜雪那双眼,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瞬间消散。

    察觉到祝知折还要讨打,仇夜雪想也没有想就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全了祝知折在早前马车里的愿望。

    清脆的声音响起,祝知折顶了下自己微麻的腮肉,没有半分不悦。

    反而笑吟吟地重新望回仇夜雪,压低了声音想要哄在他怀里气息不稳的人。

    仇夜雪抿着嘴里的血味睖他。

    祝知折垂首,埋在他颈窝蹭了下:“阿仇,对不住,我的错。”

    他说:“可你太招人了。”

    仇夜雪的怒气值成功被这句话点满,他抬手抵上祝知折的额头,想把人推开:“松手,然后滚。”

    祝知折抱着他,不动如山,只轻嘶:“疼,扯到伤口了。”

    仇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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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是傻子么?

    仇夜雪面无表情:“祝知折。”

    祝知折不再纠缠,立马顺从地松开了手。

    逗人和真惹人生气,他还是分得清。

    仇夜雪起身:“在这待着,我去让厨房给你煮粥。”

    祝知折故意用可怜的神色看着他,企图将人挽留在这。

    仇夜雪只冷冷道:“或者你也可以回你的太子府。”

    祝知折果断躺好:“阿仇,我等你回来。”

    仇夜雪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而他走后,祝知折又坐起身来。

    他伤口愈合能力比寻常人快些,这回虽然伤得真的很重,但也没到那种要躺床上等死的地步。

    祝知折怕疼,却也习惯了疼,想要下地走,不是什么难事。

    他翻身站起,小幅度地活动了下身体,推开门就不意外地瞧见了藕荷守在自己门口。

    藕荷冲他行礼:“太子殿下。”

    祝知折点点头,使唤仇夜雪的人使唤得宛若自己是世子妃:“有针么?”

    藕荷微怔:“什么?”

    祝知折语气自然:“扎耳洞的针。”

    作者有话说:

    嘻嘻嘻;

    之后都是甜甜日常嘻嘻嘻///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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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四十三只猫猫

    “真不要我抱?”

    藕荷大概也是没想到, 自己这辈子竟有这种教太子殿下如何穿耳洞和保养的机会。

    她将镜子摆在桌上,递上用烛火烧过的绣花针,难得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问了句:“殿下, 真是世子与您说的?”

    祝知折眼都没有眨一下, 对着镜子就直接往自己耳垂上一穿。

    藕荷便没再要答案。

    动都动手了, 就算太子爷是糊弄她的,也没法子挽回了。

    藕荷又递上茶杆, 还没说什么, 祝知折就将取出来放下:“不必。”

    他淡淡道:“我又不是要戴那些玩意儿。”

    已经清楚自己被祝知折骗了的藕荷默然。

    正好那头仇夜雪拿着书卷转了进来, 他扬了下眉, 走近扫了眼祝知折, 瞬间就明白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仇夜雪拧眉, 望着祝知折渗出一点血丝的耳垂,将自己腰间的手帕扯出来,丢给祝知折:“又犯病是吧?”

    仇夜雪扫了眼垂着脑袋已经在装透明人了的藕荷, 没发难她, 只缓了点语气:“先退下吧。”

    藕荷便迅速收拾好了桌面上的东西离开, 还不忘合上了门。

    仇夜雪再看祝知折, 就见祝知折没擦掉耳垂上的血, 反而是拿着他的手帕放在鼻下嗅了嗅。

    仇夜雪身上的手帕自然是沾了仇夜雪身上的味道。

    一点闻着就很昂贵的沉香,还有些许驱虫防毒的药香,以及另外祝知折说不出是什么,但他在仇夜雪身上闻到过许多次的味道。

    让他没忍住,当着仇夜雪的面埋首在了帕子里, 深深吸了一口气。

    仇夜雪:“……”

    他红了耳廓的同时, 也是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祝知折!”

    仇夜雪伸手想要将自己的帕子扯回来, 又觉得这帕子脏了没必要要了:“你有病是吧?”

    祝知折含混地应了声, 觉着自己这么一埋,帕子上属于仇夜雪的味道就淡了很多。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把这块帕子悄悄昧下收进自己的腰间,又想去抱正主,好汲取更多的安神香。

    仇夜雪想也没想直接抬手,单手隔着书本摁在了祝知折的肩膀上,把人隔开:“滚远点。”

    祝知折扫了眼:“你要看书?”

    他攥住仇夜雪因为动作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入手的触感又叫他没忍住摩挲了下。

    这些年他从他父皇那儿得来的赏赐也不少,其中不乏各种上好的玉,他都瞧过,也因为要扮纨绔上手盘过。

    他手上戴的墨玉扳指,就是极好的料子。

    但无论是这扳指还是那些在库房里落了灰的玉,都比不得仇夜雪这一截手腕。

    祝知折真是心痒到要疯了。

    仇夜雪不是不能感觉到他的小动作,他睖他,眼里警告意味极浓,偏深祝知折就跟没看见似的:“我抱着你看。”

    仇夜雪:“?”

    他把手抽出来:“你真有病是吧。我自学会走路起就不需要人抱着看书了,回你的床上躺好。病人有病人的自觉行么?”

    祝知折的重点却在仇夜雪很小时就没被人抱过了。

    这下就不仅是心痒,就连他的尖牙都有种难言的冲动。

    仇夜雪又瞥了眼祝知折的耳垂:“还有,把血擦了。”

    祝知折伸手,极其粗糙地用指腹捻了下,那点凝红的血珠便消失。

    仇夜雪忍了下:“现在知道了吗?疼吗?”

    祝知折诚实点头:“有点。”

    “知道疼就别老干这种事。你是真……”

    仇夜雪压根找不到词来形容,到头来还是一句:“有病吧?”

    祝知折勾唇,跟着他在软榻上坐下,又黏在仇夜雪身边,低声问:“真不要我抱?”

    仇夜雪心说他是三岁小孩吗,他扫了眼祝知折,警告道:“你要还想在我这儿待着,就安分点。”

    说这话时,仇夜雪毫不犹豫地伸手拍掉了某人搂着他腰的手,下手的力度毫不留情,直接给祝知折拍红了:“比如你的手,管好。小心我给你砍了!”

    祝知折也不恼,只干脆侧过身子把人抱在怀里,终于抓到了正牌的味道,深嗅的同时,却又没忍住想要蹭仇夜雪,把人身上沾上自己的味儿,最好从头到脚都是。

    察觉到仇夜雪的僵硬,祝知折低笑了声,语调慵懒又随意:“砍吧。”

    “能叫阿仇亲自动手,废了就废了。”

    仇夜雪:“……”

    忍一忍。

    祝知折现下身负重伤.

    祝知折在仇夜雪这儿只赖了三日。

    不是祝知折不想干脆住下,而是仇夜雪把他推得很坚决。

    祝知折其实并非有分寸的人,可他看得出仇夜雪是真需要点时间和空间。

    他凑他太近,逼得太紧。

    意识到这点,祝知折离开得虽很不情愿,但也还是没多说什么。

    只是他望着仍旧一袭白袍站在廊下,身形始终消瘦且清冷的仇夜雪,心里到底有些难言的躁郁。

    很想把这人绑走。

    要他不是个太子就好了,若是山匪,就无须顾忌这么多,直接把人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别说见面了,就是日日抱在怀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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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点别的什么都行。

    一想到这儿,祝知折就觉自己体内有团火在烧。

    他看他的目光太过赤丨裸直白,以至于仇夜雪微微拧眉。

    因为这几日祝知折黏着他,仇夜雪身边的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贴身跟着仇夜雪,毕竟……

    现下踯躅三人也是各干各的,只是在仇夜雪随时能喊来的范围,没敢太关注仇夜雪这边。

    故而仇夜雪冲祝知折勾了勾:“祝知折,过来。”

    祝知折和蒋升阳关系尚可,见过大理寺的人训狗。

    他心说他们就是那般唤狗的。

    但祝知折还是立马凑近了仇夜雪,甚至很贴心地微弯了下脊背,叫矮他一个头的仇夜雪能与他平视。

    于是仇夜雪便就势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领,在他唇侧落了个轻吻:“行了,滚。”

    要叫仇夜雪主动,那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因此祝知折都怔了下,等他在自己如擂鼓般奏鸣的心跳中反应过来时,仇夜雪已经很懂得后退了一步,还给了他警告的眼神。

    祝知折花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舔着自己的尖牙勉强起身,没去伸手把人抓回来摁在怀里。

    但到底,祝知折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还是变了味,就连那双稠墨似的眼瞳都淬着狠劲,好似仇夜雪不是他心心念念捧在心上的人,而是什么他非得咬下的猎物。

    艹。

    祝知折在心里骂脏,面上勾着的笑也极其危险:“阿仇。”

    他盯着仇夜雪,压了声音:“你再招我,我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你扛走。”

    然后找个地方彻底办了。

    仇夜雪好似没有听明白他的潜台词一般,他只望着祝知折,平静道:“不喜欢我下次可以不做。”

    祝知折笑得更深,目光扫过仇夜雪已经开始染上一层薄粉的耳廓,低笑一声:“喜欢。”

    他声音悠然,似有别的暗语:“阿仇身上,就没有我不喜欢的地。”

    仇夜雪:“……”

    送走了祝知折后,仇夜雪冷着的脸始终没有缓和。

    踯躅小心翼翼问了句要用杏仁露吗,仇夜雪没跟她们甩脸色,但也只点了下头。

    踯躅去了,仇夜雪缓了口气,趁着没人在自己身边,先揉了下眉心。

    他多半是疯了才会去亲祝知折吧??

    仇夜雪用掌心撑住自己的额头,又想起祝知折那话,到底还是红着耳暗骂了声流丨氓。

    真不知道太子太师是怎么教出祝知折这样的人的。

    这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踯躅端上杏仁露,仇夜雪接过按照习惯用勺子划拉了一下时,踯躅眼尖,脑子一时也没转过弯,下意识就噫了声:“世子,可是屋内有蚊子?”

    仇夜雪抬眼:“什么?”

    踯躅抬起自己的手,示意了一下:“世子你手背和手指有几个红印。”

    闻言,仇夜雪下意识地看了眼。

    就见仇夜雪冷白的肌肤上有几抹过于惹眼的淡红。

    或是落在他的手背上,或是留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乍一看的确像是蚊子叮的。

    可仇夜雪握着勺子的手却瞬间紧了紧。

    他的怒气值再上一档,气恼的同时也是想起了昨日祝知折给他输内力时,非抓着他的手不放,说他手上还残留着桃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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