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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   “带小时序吗?”

    “不带,我们在吵架。”

    周慕云:“……”

    电梯下到31层,时序走出电梯,迎面正好碰见特助,他打了声招呼。

    特助见时序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又跟陆总吵架了?”

    时序听到这个‘又’字眉头皱得都可以夹苍蝇了,但又是事实,他有些苦恼:“不算吧,是我的问题。”

    “那就先冷静冷静吧,陆总下午准备出差了。”

    时序一愣:“啊?”

    特助见他这个表情:“你不知道吗,陆总下午要去美国,我见你从上面下来以为你知道。”

    时序:“……”不是说给他过生日吗,怎么就出差了:“他没跟我说。”

    特助察觉到时序的情绪似乎有些低沉,拍拍他的肩膀:“我感觉你最近好像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放松一些,你要知道你背后可是陆总,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努力。我先上去了,你好好想。”

    时序垂下眸。

    是啊,所有人知道的人都会说他背后靠着的是陆文州,可以不用那么努力,又换句话说,就算今早大家议论的是他,也会觉得他叠buff背后助推的就是陆文州。

    他拿到的所有成就,就算有被公布那一天,只要还跟陆文州在一起那都不属于他的。

    是属于陆文州保护下的‘时序’的。

    光环也来自于陆文州。

    所有所有都来自于陆文州。

    他的生活已经充斥着陆文州的痕迹与气息,仿佛被打上烙印,这样的烙印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他来说未来如何是未知,在未知到来之前,得为自己而活。

    或许是下了决定,走回秘书办的步伐稍微没那么郁闷。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陆文州发来的消息。

    恋爱脑资本家:【宝宝,我下午去一趟美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今晚我给你订了蛋糕,生日快乐。】

    时序看着他自己给陆文州改的备注,指尖停在名字旁,须臾后,重新修改备注。

    【前夫】

    然后给陆文州回复一条信息:

    【好,等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夜幕降临。

    云顶别墅里,餐厅桌面放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黑天鹅蛋糕。

    时序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盯着精美包装里的黑天鹅蛋糕,他伸出手指,戳了戳透明的外壳,外壳很坚硬,戳的这么一下几乎没有任何的痕迹。

    就像是一个金丝笼,黑天鹅在里面漂漂亮亮的,被保护得很好,外头是无坚不摧的保护罩。

    “时序,祝你23岁生日快乐。”

    “谢谢你。”

    过了会,一枚戒指放在桌面上,与那张已经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一起。

    ……

    一周后。

    明珠投行美国分部办公室。

    “你说,你那个小心肝一周没给你发消息了?”

    “嗯,最近他都没怎么理我,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情。”

    “说到这个我还是得说一下这个小家伙,他有点疯狂,嗯……就怎么说呢,这跟我们那个年代又有一点不一样,他现在达到的这些成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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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放在我们那个时候高低都得比一下。所以你帮他了?”

    “没,他不让我帮。”

    落地窗边,两人端着咖啡,目光落在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周慕云抿了口咖啡,而后看向陆文州:“我实话说,你的宝贝出乎我意料,特别是煦州集团这个养老版图的模式。”

    “所以他不需要我了。”陆文州端着咖啡,目光深沉,眸底神色隐晦:“你懂这种感觉吗?”

    “用完就丢?”

    陆文州:“他让我完全没办法,过去我可以用钱哄他,但现在我完全哄不了他,可以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他,来美国前我跟他说要给他办一场婚礼,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说?”

    “他说他不想。”

    周慕云迟疑一会:“小时序该不会是……”

    陆文州回想到出国前时序给他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等你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很难不让他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但又觉得不一定。

    “他说想进明珠投行实习。”

    周慕云见他转移话题,挑眉,又喝了口咖啡,说道:“随时进。”

    “但我给了他最低标准,只要他同时拿到CFA、CMA、CPA,USCPA我就立刻安排。”

    “你觉得他拿不到?”

    陆文州笑了声:“我是怕他都拿到了,那我还能用什么留住他。”

    他的小爱人野心勃勃,这个世界那么大,已经开始想涉猎了,是他亲自放的手,可现在他后悔了,还是想私心的想把人留在身边。

    周慕云跟着笑出声,他望向窗外:“以前我们三个都挺自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值得我们留恋,也可能是每个阶段都会有每个阶段的领悟,二十不悔,三十而立,现在即将到达四十不惑,可真奇怪,爱情永远都是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就算到了四十也未必能懂。”

    陆文州将杯中的黑咖啡饮尽,醇苦涌入喉咙,一贯爱喝的味道竟然也觉得苦了。

    “都是一个过程,就看你怎么看待了。”周慕云转身往一旁的吧台走去:“三十岁经历的话或许会哭,四十岁应该会淡定了吧,是吧老朋友。”

    陆文州不以为然:“四十岁又怎么样,该哭还是会哭的。”

    周慕云将咖啡杯放回台面:“那你准备回国了?”

    “嗯,回去吧。”陆文州走向吧台,把杯子放下:“就像你说的,都是一个过程,就看我怎么对待了。”

    “兄弟,祝你好运。”

    两个小时后,飞机穿过云层,驶向云层另一端……

    “时序,这个地方的数据有点出错,你再检查一下。”

    “时序,这份会议记录的时间需要重新修改。”

    “时序……”

    工位前,时序撑着脑袋,头疼欲裂。

    他改着自己这几天因为心不在焉犯下的小错误,尽管都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可是细节就是很重要,他还是被影响了。

    “时序?”

    “时序。”

    时序听到有人喊他,连忙将意识拉回现实,抬头一看,发现是甄妮,以为是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是我哪里又出错了吗?”

    甄妮看着时序的脸色不太对,皱眉道:“你这几天怎么了,没睡好吗?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见秘书办里没其他人了,才敢打趣笑道:“不会是因为陆总出差了思念过度吧?”

    时序摇头。

    “要不你今天早点下班吧,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人会有失误是很正常的,明天再改吧。”甄妮没再说什么,敲了敲桌面:“那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下班。”

    “嗯,好。”

    过了会,秘书办恢复安静。

    他坐在工位上,走神的看着电脑桌面,意识到自己的状态确实很差,须臾后,还是选择关机。

    ……

    ‘滴’的一声,云顶别墅的大门打开。

    时序推开门,把自己的东西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脱掉鞋袜,光脚走进房子里,就在他走进去时,脚步忽然顿住,瞳孔微缩。

    餐厅的吊灯亮着,落在身穿黑衬衫的男人身上。

    或许是没想到陆文州会那么突然的回来,一直焦虑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他手中的那一份文件,以及手边的婚戒,是自己半个月前就放好的,就是为了等陆文州回来。

    陆文州拿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向过去,他的目光落在时序的脸上,见这小家伙的脸色并不好看,笑问:“怎么了宝宝,半个月没见,微信也没理我,还在生气吗?”

    时序克制着自己不在这男人面前露出任何端倪,垂下眸,淡淡道:“这是离婚协议书。”

    话音落下,气氛沉默几秒,最后是纸张放下的声响打破了僵持。

    “我知道是离婚协议书。”

    “嗯。”

    “时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陆文州见时序看也没看他,他笑出声,这一声笑,在眸底是笑不达意:“宝宝,这不好笑。”

    气氛再次沉了下来。

    时序站在原地,知道这一刻会到来,又或许是太过于突然,他没有动,垂放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旁,喉结滚动,开口道:“没开玩笑。”

    这句话说完后,气氛又再次陷入沉默。

    显然,餐厅里胶着的状态太过于煎熬。

    时序选择主动打破沉默,抬眸注视着陆文州:“陆文州,我们离婚吧。”

    第74章 五千万74

    餐厅里的吊灯明亮,落在身穿黑衬衫的男人身上,明明只是坐着,上位者的气场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你再说一遍。”

    陆文州的手放在离婚协议书旁,语气平稳,抵着桌面的指节泛白。

    兴许是金丝眼镜底下的神色太过于平静,让这样的平静透着极致的忍耐,脖颈处隐约浮现的青筋便有迹可循,宛若冰封的河流,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澜。

    时序已经感觉到陆文州身上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他抿唇,再说:“我想跟你离婚。”

    “理由。”

    时序听着这两个言简意赅的字眼,顿时,千言涌上心头,却半晌筛选不出一个应该离婚的适当理由,他沉默片刻:“我配不上你。”

    一声笑响起。

    “宝宝,如果这也叫理由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结婚,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换一个。”

    时序抿着唇,本就克制紧绷的神经现在惹得太阳穴更是突突的疼,他咬紧牙关,对上陆文州平静的双眸,薄唇轻颤:“我不爱你。”

    陆文州往后靠在椅背上,将时序的表现尽收眼底:“宝宝,你很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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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开玩笑。”时序听着这男人还这样喊他,深呼吸,压下情绪:“我把瑞星股已经全卖了,卖出去的钱在离婚后全部都归你,可能对你来说不算很多,但是我从开始赚钱到现在的全部,我把全部的流动资金都给你了。然后从我开始赚钱后就没有再花你的卡了,跟你说一声。”

    说完后,又是陷入沉默。

    陆文州没说话。

    时序见这男人一言不发,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然沉默有些煎熬,可以说是难以忍耐,微红的眸底染上焦急:“陆文州,你别这样不说话好不好?”

    他宁愿陆文州骂自己,也不要那么的平静。

    骂他至少心情还好受些。

    “你要说我说什么?或者是你想我说什么。”陆文州对上时序开始泛红的双眸:“夸赞你把几十个亿都给我吗?你用钱来衡量我对你的爱,你说你不爱我,我除了伤心跟沉默,还能说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哭着挽留你?我没那么作贱自己。”

    时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没这样想过,这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哭。

    “对不起。”

    “时序,你有心吗?”陆文州问。

    时序心头一颤,他甚至没敢看陆文州。

    “我从不觉得我是一个好男人,但是爱上你我努力在学,我想尽一切的办法弥补过去与你那一段开始并不愉快的婚姻,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说的所有我都在努力的配合你。”

    “时序,我不明白,是你先说爱我,是你让我爱上你,为什么你却要在我最爱你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演得那么好的吗?你当初对齐衡也是这样?”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餐厅里,尾音落下时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每一个字眼的平稳语气都像是无声的控诉,充斥着尖锐犀利。

    时序眸光微闪,心脏像是被猝然攥紧,垂放在身侧的手猝然握紧,骨节泛白像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对不起。”

    他确实演过。

    但也爱了。

    “对不起有用吗?”

    陆文州眼神落回手中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右手边的名字已经签了,字迹十分漂亮,文件一角已经被揉得发皱,以及手边那枚跟他无名指上一样的婚戒,金丝眼镜底下的眸色深了又深,深呼吸,却也很难缓解跟平复,几乎是坠入谷底的心情。

    脑海里无数遍的回忆起时序对他说过的话。

    曾经的句句甜蜜,对他的撒娇,眼里满是他。

    ——因为我觉得你很厉害,相信你肯定没错。

    ——陆文州,我想你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

    ——时序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陆文州,我想我是爱你的。

    都是骗他的吗?

    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他吗?

    “如果这些钱还不够的话,等我把煦州集团——”

    “时序,理由不够充分,你还没说服我。”

    时序被径直打断,他也只是有一两秒的停顿,便继续说:“如果还不够的话,等煦州集团上市后我会想办法还给你,或者是我把茶作给卖了,又或者是等我的山海芯片,我会——”

    “时序”

    骤然的,一声隐忍克制的歇斯里底在餐厅里响起,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彻底打破气氛中胶着僵持的状态。

    时序为之一颤,他错愕对上陆文州看过来的眼神,尽管有一点距离,但他还是看见那金丝眼镜底下,渐渐泛红的双眸,原本就疼的脑袋忽然像是神经被扯断,嗡嗡作响。

    ……这男人伤心了。

    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辜负了陆文州。

    辜负了这个那么爱他那么疼他的男人。

    胸口密密麻麻袭来的钝疼,与陆文州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又难忍的袭来。

    他喉结滚动,压下情绪翻涌,眼神没有半分退让:“陆文州,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这一场从开始就注定不公平的婚姻,就算没有他也会结束。

    “过来。”陆文州深呼吸,沉着气淡淡道。

    时序站着没动,他不想过去,不能再动摇了。

    再听话再拖拖拉拉他就不想再挣扎了。

    陆文州保持着坐姿没动,目光落在时序身上。

    兴许是半个月没见,也没理他,完全不听话他的情况下明显憔悴了很多,见他此时看也不看自己就低着头,脸颊侧微微散落的长发,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添了几分惹人心疼的脆弱感。

    也就是这样一个看着涉世未深的小家伙,一步一步的,动摇了他的理智。

    人近四十不惑,本该不惑清醒理智的年龄,他怎么就被迷惑了,彻彻底底。

    “3.”

    时序没动,唇倔强抿着,手攥紧。

    “2.”

    时序忍无可忍了,他正准备冲着陆文州吼出声,结果就看见这男人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发生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这个动静像是惊扰了小动物那般,肩膀抖了一下。

    然后就看见陆文州朝着自己走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

    还没等他转过身就被陆文州抱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到了餐桌上,他愕然羞恼的瞪着陆文州。

    “已经超过1。”陆文州双臂撑在时序身侧,凭借着体格优势将人圈在臂弯里,微弯腰,宽肩下压,注视着对方的眸色深沉:“时序,你非要惹我生气。”

    身形的差距让压迫感笼罩而下,动作藏着怒意。

    “……对不起。”时序哽咽着,除了这句话,他好像没法再对陆文州说什么。

    “来,继续说服我。”陆文州说。

    “我……我没有要惹你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跟之前不一样了,再拖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时序感觉陆文州离自己太近,脸想往后,却被大手忽然扣住后颈,阻止了他的抗拒。

    距离瞬间被拉近。

    他的额头被陆文州低头抵住,扣住后颈的那只手用力得似乎在发颤,自己屏住气息,也暗暗的使劲想要挣脱,却根本比不上这男人的力气。

    对上陆文州目光时,他有一种快要被这男人的眼神给生吞活剥的感觉。

    心头一颤,畏惧感不受控的袭来。

    “两败俱伤?你都没爱过我哪来的两败俱伤。”陆文州察觉到时序想要挣脱的力度,或许是反抗过于强烈,惹怒了他,他压着语气:“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谈,如果你再这样什么都不说,敷衍我,搪塞我,那我会选择操服你。”

    最后这几个字的威慑力太大,时序没敢乱说了,他正想低下头,后颈却被再度用力握住强迫他抬头。

    或许是这个动作屈辱性太强顿时恼火了。

    陆文州对上时序羞恼却通红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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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双眸,满眼的难过,明明都要哭了,却还在抗拒他:“所以现在是选择好好跟我说,还是选择让我操服你。”

    “……”时序别开脸,深呼吸,结果下巴就被握住扭了回去,再次撞入深沉的目光中。

    金丝眼镜底下,近在咫尺的那种强烈的胁迫感穿透过冰冷的镜片,就如说的那般,仿佛他再不说,就真的会在这张桌子上解决了他。

    尽管这很不像是陆文州的风格。

    他抿着发干的唇,睫毛轻颤,低声说:“……我想走,就这么简单。”

    “走去哪里?”

    “走去没你的地方。”

    “为什么。”

    “我不想成为陆文州的所有物。”时序抬眸,隐忍许久,在这句话说出口后,双眸彻底湿润,眸底却半分不减的笃定:“我不想在所有人认识我后,因为你的存在,而否认我所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帮过你?”

    “不是,这是两码事。你确实帮了我,让我在这条路上少了很多困难,也接触到了很多资源,所以我很感激你教会我这一切。可是其他人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会把我的努力归功在是因为你。”

    “我后悔在年少因为错误将感激当成爱恋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这就已经让我跟其他同龄人失去了同时出发的高度,所以在我明白过后我必须要比其他人更加的努力。”

    时序知道自己不能够磨灭‘时序’的存在,‘时序’于他而言是在这个世界里或者最不可或缺的媒介,所以他不会彻底代替‘时序’。

    可他必须记得自己。

    就算全世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都必须记得自己,不能忘记自己,如果他模糊了自己,那时序就真正的在24岁那一年离开了。

    “……我在不停的努力了,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不论是读书,还是事业,亦或者是未来,我都提前规划了。可就算我那么努力,还是会有人说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努力,你背后可是陆文州。”

    他强压着声音里的哽咽发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跟说的话有说服力。

    “……陆文州,我试过计划中有你,我努力过了,但是……会让我找不到自己,我想证明自己没有你也可以。”

    餐桌上,被握住后颈强迫抬起头的青年哭得泪流满面。

    从脸颊滴落到指尖的泪水,以及这句很难理解几乎是矛盾的话,都让面前哭成泪人的家伙充满着说不出的痛苦煎熬,以及充斥着破碎感。

    明明是这家伙说的离婚,却哭得最厉害。

    陆文州心头发笑,他真的是栽得彻头彻底。

    就这样还是不舍得用爱挽留这样一只为了高飞而放弃他的小鸟。

    时序彻底红了眼,看着面前对他千百般好的男人,泣不成声:“……陆文州,对不起……”

    在爱陆文州前,他还是选择了爱自己。

    他不要身上带着陆文州的烙印。

    ‘时序’无法选择,而他可以选择。

    陆文州将这几近挣扎哀求的眼神尽收眼底,看似哀求,实际上比谁都要倔强倨傲,这是从前那个害怕胆小的时序绝不会露出的眼神,害怕他就不会直视。

    这一瞬间,仿佛才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好。”

    陆文州松开时序的后颈,放下手,将沾着眼泪的那只手在掌心里握了握,随即松开,他看着时序,眸底恢复平静沉稳:“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纠缠,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走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前,握起一旁准备好的笔,毫不犹豫的签下。

    他签完名,将笔放在离婚协议书上,抬起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跟另外那一枚放在一起。

    时序的目光随着陆文州的动作,看见那个熟悉的签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他就坐在桌面,陆文州落笔签名时的力度干脆利索,仿佛感同身受那般。

    直到陆文州摘下婚戒。

    刹那的,眼泪再也没控制的流下。

    陆文州将自己的戒指放在另外那一枚旁边,抬眸,见时序哭成这样:“所有的手续明天可以处理,秘书办如果你想走就按照正常程序,提交辞呈一个月后才能离职。”

    “明珠投行我不会再帮你,去美国读书的个人推荐信,明珠投行的推荐信我都不会给你。”

    “……我知道。”时序别开脸:“对不起。”

    陆文州放下笔,站起身,走到时序面前,见他哭得泪流满面:“不是你要离的婚吗?哭什么,最爱你的我都没哭,你凭什么哭。”

    时序怔忡哭着,是啊,是他说的,现在达到他的目的了,还彻底伤害了陆文州。

    “祝你以后找到一个在你哭的时候还愿意哄你的人,我走了。”

    时序见陆文州要走,从餐桌上下来,追上,听到这句话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哽咽道:“……这个房子我给你。”

    “我需要吗?”陆文州垂眸看了眼抓自己的手,再看向时序:“我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果断将手抽离,往门口走去。

    手心的温度离开,时序走神的盯着自己的手,见陆文州要离开,光着的脚探出那么一小步。

    “对了。”

    陆文州停在门口,他侧过身,对上时序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我有一样东西没有拿走。”

    ——我25岁了。

    ——因为25岁可以遇见陆文州。

    时序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什么东西?”

    陆文州朝着时序伸出手,语气冷漠:“把我的‘Thekla’还给我。”

    ‘Thekla’是那一条蓝钻项链。

    时序大脑‘嗡’的作响,他愣愣看过去,像是意外陆文州会跟他要回送出去的礼物,而这一份礼物……

    是陆文州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真正属于他的生日礼物。

    那晚单膝跪在盛大烟火前送他生日礼物的陆文州,是让烟火都黯然失色的存在。

    他一眨眼,唇角弧度下陷,眼泪又没忍住掉下来,但还是强忍住情绪,抬起双臂,摸向后颈项链开口的位置,想解开项链,可是他解不开。

    越是着急,越是心烦意乱。

    铂金项链因用力硌着脖子了,在扯动时微微有些疼,可是这样的疼却好像让脑子愈发的清醒,越清醒越心疼,愈发强烈的感知着是他的咎由自取。

    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餐桌旁,哭得眼皮微红的青年很倔强,明明解不开,连寻求帮忙都不肯,十分固执,越解不开越着急,眼泪掉得越汹涌,开始跟自己干着急。

    甚至乎白皙的脖颈处被铂金项链弄出红色的勒痕,透着微微的血丝。

    陆文州保持着距离,面上沉稳自如,就这样看着。

    唯有垂放在身侧的手,手背上隐约浮现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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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曲着隐忍不攥紧的手骨节因克制用力而泛白,透露出了与面上截然不同的反应。

    直到他看见时序硬生生将项链从脖子上扯下来,十分用力。

    项链断了。

    这一刻,胸口密密麻麻弥漫开的钝疼,让心脏彻底沉入谷底。

    “……我不小心弄断了。”时序拿着项链走到陆文州面前,小心翼翼递给他:“要不我修好——”

    “修不好了。”陆文州将带着余温的项链握入手中,没再看他脖子上被弄出的痕迹,转身离开:“别把我养得好好的身体弄坏了,注意身体。”

    高大的背影离开得很果断决绝。

    从看见离婚协议,再到签下离婚协议,中间的质问算是平静,很像是陆文州的风格,坠入爱河时热烈而又迷恋,分开时也不拖泥带水,效率极高。

    门‘滴’的一声打开,又‘滴’的一声关上。

    诺大的房子瞬间陷入沉寂。

    时序望着大门的方向,站在原地许久。

    ——宝贝,这里有六百万美金。

    ——宝宝,谁欺负你了跟我说。

    ——宝宝,你好聪明。

    ——宝宝,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所以你是爱我的。

    ——时序,回答我。

    ——宝宝,说完整,是谁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时序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嗯,陆文州也会永远爱着时序。

    割舍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跟将身上一层皮硬生生给剥下没什么区别。

    比想象中……

    痛苦多了。

    虽然他自由了。

    走到餐桌旁,拿起那张他准备许久的离婚协议书,失神的看着上面的两个签名,这会才发现陆文州的签名……墨迹已经渗透纸张,而纸张一角皱得不像样。

    他重重的坐在陆文州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像是卸下了浑身力气,疼痛感愈发强烈的后颈也无暇顾及,盯着手中的协议书,胸口传递出的钝疼一下又一下,呼吸都被疼得乱了。

    目光再落到那两枚戒指上,拿了过来。

    陆文州那枚戒指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握入手中,而后缓缓的趴在桌面上,将脸埋入双臂里,把这份离婚协议书压在双臂下,手握上后颈被项链割疼的位置,很用力的握着,这样的疼其实都抵不上刚才陆文州说的话。

    哭个屁。

    他自己该的。

    穿书固然荒唐。

    再为了个抽象的寻找自我证明自我,放弃了那么爱你的避风港,明明可以就这样,自己知道就好了,可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自己惹的有什么可哭。

    咎由自取,疼是活该。

    陆文州会不会很难追。

    呜呜呜呜呜呜肯定很难追的,追不上了。

    ……

    片刻后,再也绷不住的哭声彻底打破别墅的沉寂。

    滴到协议书上的眼泪将签名的字迹晕染开,再没发现哭多一会就得后悔没及时发现,协议书得重新签了。

    门口高大的身影顿住脚。

    月辉投落在门口地面,手中垂落的断裂成两节的项链在影子里各自摆动着,两端碰了又碰,最终归于平静,各分两端。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听不见屋里的声响。

    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才驱车离开。

    第75章 五千万75

    翌日。

    正好是周末。

    “你下个月就要去美国?”

    时序躺在客厅沙发,红肿得厉害的眼皮上贴着冰敷袋,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是昨天被项链割伤了。

    他把手机外放搁在肚子上,听着电话那头裴御的诧异:“嗯,我跟陆文州离婚了,所以我不打算继续呆在国内,我想提前去美国。”

    山海科技已经成立,郑荣也已经答应只要是芯片研发成功,愿意为山海科技这枚山海芯片26代加工,而山海科技现在最是需要纳入人才的时候。

    他不想再耽误任何时间。

    本来计划是在拿到斯坦福录取才离婚,但既然已经提前走了这一步,那他就把所有已经铺排好的计划都提前,从现在开始再也不用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了。

    “离婚协议书都拟好了?”开的是群聊,沈君尧也问了句。

    时序想到今早醒来,自己是趴在桌面上睡着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也被压得发皱,而且陆文州名字的位置也有晕染开的痕迹:“签了,但不知道这张纸还有没有效,现在就是等他有时间去一趟民政局离婚。”

    “现在离婚可是有离婚冷静期。”

    时序:“离婚冷静期多久?”

    “三十天。”

    时序把冰敷袋从眼皮上拿下来,他拿起手机:“那我今天约他去民政局。”

    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再加上他递交辞呈后也需要一个月时间,他想要尽快的协调好一切的时间。

    “老板,今天周末,民政局不开门。”

    时序顿住脚,他手中的冰袋冻得手有些红,沉默几秒,走向厨房:“那你们帮我找个中介处理这一下我云顶这套别墅,出国前我打算卖了。”

    群聊那头安静须臾。

    “老板,你不担心跟陆文州离婚他会撤资吗?现在煦州可是有他的二十亿投资。”

    时序把冰袋放到洗手池里,拧开水龙头,他看着水龙头出水冲洗着冰袋表面:“我不担心,如果他当真要撤资那我能收回的股份更多,还得谢谢他,如果他不撤资也正常,这块头部蛋糕拿到了还想丢掉那就不是陆文州了。”

    他做的所有努力,熬过的夜绝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为他人做嫁衣。

    哭完发泄完就该认真做他的事情。

    “所以做好煦州集团在上市前会被做空的机会,提前留意哪些资本大佬可能提前开了大量空单,他们很可能会出钱找做空机构给我们出做空报告,绝对不要给他们机会套现。”

    “一旦出现这些事情必然会影响我们的上市,以及公开募股的定价。做空报告不外乎会从虚增收入、虚降成本,通过夸大利润的方式等方式,风控做在前,我们才不会乱阵脚。”

    “嗯,放心吧。”

    他把水龙头关掉,拿起洗好的冰袋走回冰箱前,打开冰箱正想把冰袋放进去,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跟电话那端说了声等下再聊,挂断电话走到可视门铃前。

    打开可视门铃后,就发现了一辆大卡车停在门口。

    以及薛管家。

    此时他发现自己的门口堆满了一个一个的箱子,眉头紧皱:“薛管家,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时先生上午好,陆总让我来把你用过的东西全部送过来,里面包括衣帽间里的2245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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