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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每天要花五千万》30-40

    第31章 五千万31

    时序见他们三个开始聊投行的项目,他干脆自己坐在一旁,先是搜了一下陈泊闻跟周慕云是什么样的存在,百度完后已经淡定的接受了这样的离谱存在。

    陆文州跟这两个男人是亚洲首富前三,三人的家庭背景都有着好几代积攒下来的财富,一个人都能富可敌国,且不说三个人,简直是印钞天团。

    他默默打开自己的三支花富婆闺蜜群,准备将自己拉到投资这件事跟他们说一说。看着最新的那一条消息,操盘手跟分析师都还有模有样的说着准备去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

    尤其是群里各种萌妹甜美的表情包。

    心里是抱歉又想笑,自己的操盘手跟分析师都四十岁了还要跟自己玩角色扮演,真是辛苦他们了。

    之前倒是担心陆文州发现他拿这些钱去投资,会对他有所怀疑。观察了一段时间,陆文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资本家,会怀疑与猜忌,虽然掌控欲是有,但还是会给予很大的自由随意他去玩,甚至还鼓励他去玩。

    看来这个是闺蜜群可以把名字改回来。

    于是把自己刚才拿到的投资这跟分析师与操盘手说了。

    大花:【我把养老那条线的BP(商业投资书)给了我老公的另外两个朋友看,拉到二十亿的投资了,这两天老沈你帮我先拟定份合同,投资比例我一会给你,然后先把合同给他们看看。】

    【详细的募投分析我晚点给老裴你,然后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再发给我老公。】

    二花:“!”

    三花:“……”

    这个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我买了二十根棒棒糖等会你们看看怎么分配吧。”

    他们老板的丈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从只言片语已经能够感受到可怕的钞能力。且不说这个,他们老板丈夫的朋友又是什么样量级的存在,二十亿说拿就能拿出来放眼全世界能够那么容易有随意可支配的流动资金。

    如果老板的丈夫是国人的话……

    放眼中国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简直屈指可数。

    而一个月前他们还在研究着这个项目的风控报告,想着如何找到正确的场景与客户,拟定初步的投资金额为七亿,他们的老板可以拿出两个亿,剩下的想着找投资。

    毕竟这不是个小项目,做起来引领全国的养老领域绝不是问题。

    问题就在于如何拉到最多的资本赞助。

    没想到一个月后的今天就以风险最低成本,直接把人力成本、数据成本都降到最低,基本避免劣质客户的逆向选择。

    而拿到投资的关键就在于这份BP,BP是他们的老板时序自己写的。在华尔街混了十几年,这样的BP不说是他们见过最具有价值的,也是在一定的时机下,根据国情天时地利人和绝对赚钱的存在,而且是能够疯狂赚钱且暂时能做到垄断的存在。

    当初他们也是被这个年轻的老板这样的能力所吸引。

    有胆识,有学识,还有极其可怕的‘点石成金’的运气,目前为止看中的项目,让他们操盘的项目无一失手,全部赚钱,这才是最令他们震惊的,只能说怎么可能。

    可偏偏就是如此。

    年薪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算是高薪,对于曾经的他们来说不过是小钱,实际上被强制的打压与破产才是他们窘迫的原因,不过这些窘迫是时序帮他们解决的。

    不仅支持了他们当初在论坛发的那个项目价值,只有时序认可他们,且给他们投资,对于几乎被华尔街‘封杀’的他们俩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也是这一次,这个年轻的老板让他们放下了所谓的自尊心,在中年时期与过去那个辉煌且骄傲自满的自己和解,决定重新来过。

    时序把还需要交代的都跟两人发消息说了。

    或许是模样太认真,引来了陆文州的注意。

    陆文州看着手机里的财报,余光瞥见身旁歪躺着的时序,这小家伙懒洋洋的,直接把水壶靠在沙发扶手上,偏头咬着吸管,这会才发现头发被他绑得其实乱糟糟的,专注的盯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出于好奇,凑过去看了眼,就瞄见了‘闺蜜群’三个字,然后见时序立刻把平板捂在胸口警惕看着他,好像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模样怪凶的。

    时序其实是条件反射把平板捂住,见陆文州有些意外的样子,只能换个不那么明显警惕的语气,嘀咕道:“……你怎么这样的,偷看人家的信息。”

    陆文州听着他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控诉,眼神幽怨,看起来倒像是撒娇:“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看的吗?”

    “那多了。”时序直说。

    陆文州伸手把他拉起来:“要坐就好好坐,懒洋洋的。”

    时序:“……”他看了陆文州一眼。

    陆文州对上这个眼神,仿佛在吐槽他连坐姿都要管,怎么感觉这家伙对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不就是在对他撒娇吗?

    果然这家伙已经对他敞开心扉了,最近特别爱跟他撒娇。

    过了会,房门的门铃响起,门外传来兰姨的声音。

    时序猛的坐起身,放下平板,打开水壶的瓶盖,仰头把里头的橙汁一口气全部喝完,省得又要被唠叨。

    陆文州把时序的模样尽收眼底,笑了出声,打开手机里的智能门锁软件,给兰姨解锁开门。

    兰姨拿着新鲜的食材走进屋,走进客厅,就看见自家陆总的两个好友都过来了,先是分别问好,再看见时序脑袋上扎着的头发:

    “哎哟,夫人,你自己扎的头发吗?怎么乱糟糟的。”

    陆文州:“……”手摸上这颗脑袋,乱吗?觉得扎得挺好的。

    时序指向陆文州:“不是我,他扎的。”

    说完把皮筋拆了下来,柔软的长发倾泻而下,用手往后拢了拢,想着让兰姨帮他扎。

    陆文州被这头长发掠过唇,几分酥麻,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心头颤了一下。

    然后就发现他的两个好兄弟满目慈爱泛滥的看着时序,就跟两个老父亲似的,就差托着下巴盯着他老婆看了,跟看闺女似的。

    他抬手拢起时序弄得乱糟糟的头发,语气沉冷:“以后不许随便把头发放下来,扎得好好的拆下来做什么?”

    时序一脸茫然,听这男人突然生气,顿时觉得莫名其妙:“……那么凶做什么。”

    把头发从陆文州手中扯出,往旁边坐了坐。

    兰姨见况连忙走到时序身旁,就站在沙发旁,正好帮他把头发给整理了:“陆总,夫人的头发比较细软,太用力就容易断,其实这样从下边往上拢就很容易扎好的。”

    陆文州见兰姨给时序扎着头发,这小家伙面色不改的,问了句:“不疼吗?”

    时序幽怨的看他一眼:“你扎就疼。”

    话音落下,对面就传来两道看戏的笑声。

    “陆文州,你也有今天。”周慕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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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着这两人的相处模样,最后把目光落在时序身上:“没事哦小时序,以后陆文州欺负你就找我们,哥哥保护你。”

    陆文州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周慕云笑得肆意,举起双手:“没办法,小时序太可爱了,一下子让我父爱泛滥,无痛当爸,对吧泊闻。”

    陈泊闻往后靠在沙发上,笑得温柔:“是啊,不像是某人不会疼人的,新婚第二天就出差,也是没谁了。以后小时序受委屈了就来找哥哥们,带你出去玩。”

    陆文州额角突突,早知道不让这两人来了:“你们两人别吓到——”‘到他’最后俩字还没开口,就听到旁边的时序兴奋的开口。

    “好啊!”

    “……”

    时序发觉自己可能太激动了,看向陆文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万一嘛……”

    陆文州拿他没办法,无奈的捏着他后颈:“没有万一。”

    给绑好马尾的兰姨笑着,见时序今天的精神终于好了很多:“果然还是陆总回来了夫人比较精神,以后可不能自己再这么胡闹了,这两天真的是遭罪的,小脸都瘦了一圈。”

    说完又问:“那今晚是在这里吃,还是回山庄吃?”

    时序眼神一亮:“我能出院了吗!”

    陆文州摇头:“你还有个胃部的病理检查没有出结果,还得住多一周。”

    时序一下子蔫了,侧倒在沙发上,无聊得生无可恋。

    陆文州见他郁闷的躺着,也知道他这几天住得很难受,想着怎么给他解解闷,想到一件事,于是轻轻拍着他的屁股:“晚上乖乖吃完晚饭,我们三个陪你玩。”

    时序立刻抬起头:“玩啥?”

    “晚上美股开市,一人一百万,随机抽板块,明晚看收益谁最高。”

    时序来兴趣了,他不趴着了,坐起身,挪到陆文州身旁,把手撑在他身旁:“收益最高的有什么奖励吗?”

    “有,如果你的收益最高,我们三个人剩下的钱包括投的股全是你的。”陆文州看着他来兴趣的模样,果然,这家伙就是喜欢炒股,背地里还不知道瞒着他玩了多少只股。

    不过倒也不用去查,他就是想看看这家伙怎么玩的,会不会玩一看就知道。

    时序听着得先拿出一百万,心想大佬们玩都玩那么大的吗,但是又想,他能跟三个大佬比吗?肯定比不了,纠结的看向陆文州:“那……”

    “我可以给你出一百万,让你挑板块。”陆文州说。

    “那不用。”时序听到能让他挑投资的板块,开始盘算了,他笑弯眼梢:“我有一百万。”

    知道自己肯定玩不过大佬们,但能让他自己挑板块,至少还能有平等的机会跟大佬们切磋一下。

    那他知道要弄哪只股票了。

    此时的三位投资界巨头还存在着逗小孩玩个游戏的心思,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输。

    于是当晚,四个人在病房里吃了顿晚餐。

    虽说是在病房里,但怎么样也是私人套房的病房设备,环境差不到哪里,该有的应有竟有,中厨与西厨区同时开火,兰姨跟李嫂两人各自秀了一手厨艺。

    不过也估计到时序的身体原因吃不了太油腻辛辣的,所以给他专门开了小灶,是较为清淡的肉丝面条跟牛奶。

    这么巧,又都是他不爱吃的。

    “夫人,今晚这杯牛奶一定要喝完。”兰姨把热好的牛奶放在时序手边,见他又是一副愁苦的样子,无奈:“陆总,你不在家的时候夫人也是很挑食,鸡蛋不爱吃,蔬菜不爱吃,面条不爱吃,水果不爱吃。现在好了,自己喝酒喝坏身体,医生建议要多吃清淡的,牛奶,橙汁,面条,粥类的食物,又准备说不想吃了。”

    时序听着兰姨跟陆文州告状,拿起筷子,郁闷的拌了拌面条:“……那我是不喜欢吃面条,我想吃饭,我想吃鱼。”说完看了眼陆文州,以及他面前的美味佳肴,就有鱼。

    试图伸出筷子。

    伸出筷子的一瞬就被陆文州握住手腕,求助的看向他。

    陆文州抓住这只不听话的说,对上他眼巴巴想吃的眼神,认真说:“不用看我,我跟兰姨一个战线的,海鲜不能吃,今晚的面条跟牛奶必须要吃完跟喝完。”

    “米饭不好消化,海鲜确实还不能吃。”兰姨见时序还跟小孩似的,也没他办法。

    时序试图迂回一下,他搅拌一下碗里清淡的面条,委屈道:“……那,那这面条没味啊,吃两块鱼都不可以吗?”他朝着陆文州,弱弱伸出两根手指。

    满脸认真,动了动手指,眉毛都在说着‘求求你’。

    陆文州没有丝毫心软,握住这两根试图撒娇的手,淡淡道:“所以通过这次我希望你可以长记性,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好,解决不了的要找谁?”

    时序垂下眸,抽回自己的手:“找你咯。”

    陆文州听他的不甘不愿,‘嗯’了声:“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人家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活得好好的,比他们想象中要好才是最漂亮的反击。”

    时序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然后又看他一眼,小声询问:“那我可以吃一块鱼吗?”

    “不可以。”陆文州果断拒绝。

    时序:“……”惨遭拒绝,低下头,愤愤然吃着自己的面条,不好吃的根本不饿!

    陆文州看他还在搅拌着面,吃又没吃几口,没忍住皱眉:“时序,你再这样不好好吃饭今晚不用玩了,睡觉吧。”

    时序听到不给玩了,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我没说我不吃啊,不是在吃呢吗?”

    “要吃完。”陆文州说。

    时序抿着唇,看着陆文州,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也知道不应该发脾气,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淡定的丢下一句:“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走回房间,用力关上房门。

    但在房门即将用力关上的瞬间又立刻拉住,生怕太大声。

    在这个瞬间,莫名其妙的委屈情绪上涌,他坐在门后,抱住脑袋,吃不到好吃的悲伤情绪瞬间释放。又不是他想伤害自己的,他明明最爱的就是自己。

    他将脸埋在双膝间,呜咽出声。

    呜呜呜呜想吃鱼。

    就只是想吃两口而已,呜呜呜呜为什么不给吃。

    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哭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账户余额,好多钱,越看越悲伤,都这么有钱了还不能吃两口鱼,想走了,不想吃个好吃的都要看人脸色。

    还那么凶。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批评教育他,他是小孩吗?他明明是老婆。

    越想越悲伤,埋头继续哭。

    谁懂啊,吃不到好吃的,吃不到想吃的,被逼吃不爱吃的,真的觉得太难受了。

    此时餐厅里。

    “……”

    周慕云无语的看着陆文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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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你真的爹味很重,说真的,如果是我,他都快哭了给他吃两口鱼怎么了,是现在身体原因不能吃,但吃两小口能死吗?给他说过嘴瘾就算了,他就算是比你小十几岁,那我觉得第一的角色他是你老婆,你还是得爱护他。”

    陈泊闻跟头一回认识陆文州似的:“我赞同,第二,能理解你把他当小孩看,但他很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多可怜啊,给他吃两口而已,你那么霸道的吗?还玩古早那套霸道总裁?”

    陆文州被两个老友说得头疼,余光看了眼旁边的筷子,也没想到这家伙就撂筷子发脾气不吃了,在他面前乖了有一段时间,现在因为吃着不爱吃的清淡饮食跟他发脾气。

    他也没觉得他们俩有说错,只是有时候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

    担心时序的身体是真,但不希望他不开心也是真。

    于是拿起筷子,夹了几块鱼放到面里,然后拿起筷子端起碗:“你们俩先吃。”

    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周慕云跟陈泊闻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看好戏的,侧过身看着陆文州走进过道,听到他在敲门,想听听他怎么哄人的。

    陆文州走进过道,停在卧室门前,沉思须臾才抬手敲了敲门,温声道:“序序,我给你夹了几块鱼。”

    试图缓解自己刚才被好友批评的爹味。

    大约是过了一会,里边传来愤然的哽咽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声音的穿透力反正客厅的人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已经笑得是下饭菜了。

    陆文州端着碗:“……”

    第32章 五千万32

    陆文州没想到自己会被当面拂了面子,拧了拧眉,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他放下敲门的手,沉声道:“再闹脾气扣零花钱了。”

    门瞬间就开了。

    四目相对。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那么片刻的微妙,毕竟这好像是他们‘和平共处’以来第一次吵架,但好像为了块鱼而吵架这个说法显得有些幼稚。

    陆文州对上近在咫尺这双哭得红红的眼,心想只是不给吃鱼能委屈成这样吗,太娇气了,是被他养娇气了吗:“吃吗?”

    时序没想跟钱过不去,用衣袖抹了下脸,闷声道:“我吃啊。”说完伸手要拿过碗。

    结果发现陆文州不给他,疑惑看他一眼。

    “不开心就不吃了。”陆文州说。

    时序听陆文州这个语气,脑海里自动翻译“不开心就扣钱了”,他脸上立刻扬起笑:“没有不开心啊。”

    陆文州却没觉得多开心。

    他看着这家伙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很明显笑得很牵强,就是为了应付他的笑,一点都不开心,眼里都没有神,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为什么要去剖析,只能‘嗯’的应了声:

    “那要吃完。”

    “我会吃完的。”时序接过碗,下意识的,走到墙角蹲下想着开始吃。

    但是蹲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等,他干嘛要蹲墙角吃饭,好惨啊。

    ……不会是养子之前被欺负过的条件反射吧?难不成之前在时家吃饭时是被这样对待的?

    陆文州眸光微闪,当他看见大病未愈的时序穿着宽松的病服蹲在墙角准备吃东西时,本来就因为酒精中毒瘦了一圈,蹲在墙角可怜巴巴的模样整个人就显得更小只了。

    这一瞬间,心情比刚才看到的为他强颜欢笑还要烦躁。

    他眉头皱起:“做什么,站起来。”

    或许是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在过道清晰回荡着,低沉的嗓音显得过分严厉了。

    时序:“……”端着碗默默站起身,也不是他想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蹲下的,见陆文州突然那么凶,他又蹲下了,这回是他自己蹲下去的。

    钱难赚,屎难吃。

    他也是有脾气的。

    “怎么了怎么了?”兰姨听见动静赶紧跑了过来,就发现时序蹲在角落,立刻惊呼出声:“哎哟夫人,你蹲在这里吃做什么?”说完疑惑看了眼自家陆总。

    陆文州见兰姨一脸怀疑自己封建的眼神,无奈了:“我没让他蹲。”

    “呜呜呜呜……”时序捧着碗低下头哭出声,其实不想哭的,但眼泪都到这个份上了,不哭出来又浪费,而且陆文州真的莫名其妙,他不吃就不吃为什么要这样管他。

    又不是他爸。

    凭什么这么管着他。

    就是不想吃不喜欢吃的东西啊

    那么霸道的!

    这下把陈泊闻跟周慕云也给引来了,他们俩站在过道外,看见这个场面,尤其是看见时序捧着碗蹲在角落,一脸震惊的看向陆文州,满眼的质疑。

    “喂,陆文州,你钱赚多脑子出问题了?他是你老婆,这么教育你没问题吧?”周慕云忍无可忍给了陆文州胳膊一拳。

    时序见况立刻站起身:“别别别打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然后走到陆文州的身旁,摸摸他被打的胳膊,小声道:“……我会吃完的。”

    气是有点气,他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而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疼,明明模样那么乖却还要凶他。

    陈泊闻忍不住说了句:“陆文州,你哪来的大男子主义,你爸当年那一套都过时了。”

    陆文州:“……”他看了时序一眼,见这家伙摸完自己胳膊心虚的低下头,捧着个碗莫名的可怜,摆明就是故意的,但骂又不舍得骂,无奈又好气:“没凶你,坐回去吃。”

    时序顺势乖乖点头:“嗯,我知道的,你只是担心我。”

    陆文州最后只能捏捏时序的后颈,真的娇气又聪明。

    刚才教育了一句不许挑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故意摆他一道,还那么多人护着。

    这股聪明劲之前怎么没发现。

    一个小闹剧,挑食风波过去了,好说歹说才把那碗清淡的面吃了,毕竟医生强调过真的不能吃海鲜。

    夜幕低垂。

    几个人吃完就坐在客厅里各自拿着平板,讨论的讨论,研究的研究。

    陆文州从平板上抬眸,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沙发的时序。

    他的小爱人盘腿坐在那,长头发随意用鸭嘴夹别着,几缕发丝慵懒的垂着,模样十分专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功课,大概率是在想一会美股开市要他们投什么项目。

    而这种专注程度不同于对他的撒娇,不同于任何一个在他面前的状态,充满着兴奋激情跟状态饱满,就比如之前跟他谈到‘茶作’,亦或者是养老项目时。

    看得出,这家伙对金融,对投资,对营销都很感兴趣。

    只是究竟是跟谁学的,这跟他之前了解过根本不一样,也根本就没有。

    所以怀疑的所谓人格分裂有可能吗?还是说真的就是所谓的天赋,投资确实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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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判断力,也会有天赋的存在。可这样的天赋如果没有经过后期系统的学习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挥得淋漓尽致。

    时序正在给自己的‘茶作’写着新的商业模式跟计划,想着在美股开市前还有些时间,毕竟陆文州说过,如果真的想要得到投资就得要说服他,上次的口头说服还不够,他可以给出一份详细的企划书甚至是风控报告。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正前方一道目光,掀起眼皮,正好撞入陆文州凝视着他的目光。

    他狐疑,用嘴型问道‘看我干嘛’。

    陆文州笑出声。

    这一笑瞬间吸引了旁边陈泊闻跟周慕云的注意,他们俩注意到这两夫夫两人跟冷战似的面对面坐得老远,现在又在对着口型眉来眼去,表情微妙。

    原来小丑竟是他们俩。

    指不定刚才那出挑食风波是人家的小情趣呢。

    时序被陆文州这么一笑红了耳根,觉得莫名其妙,低下头不看他,继续完善着自己的企业书,怎么说面前还有两位大佬,上次拿到了智慧养老社区的投资,指不定这次奶茶的企划书也会让他们心动呢。

    而在这时,三支花群弹出消息。

    操盘手:【老板,收到消息,时文集团的时宴辞涉嫌贿赂今日被警方带走,明天时文的股票肯定会出现大量抛售的情况。】

    分析师:【时文旗下的地产也受到很大的影响,时先生,之前你让我们入手了时文集团的股票,目前已经能够控股百分之十三,已经进入股东席位,现在确定不撤吗?目前来看亏损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连陆文州都撤资三十亿,时文可能会在这周崩盘。】

    时序看到这里才打开浏览器去搜时宴辞的新闻,果不其然,查到了新闻,就跟陆文州说的一样,贿赂海关行便利走私,估计数额不会小。

    这个社会,要么就藏得很深。

    要么就被人掀开老底撕得粉碎。

    而他现在暂且还算是能有可以操控耗损的资本了,那不得把欺负养子的这一家撕得粉碎,还害得他住了好几天院没吃到好吃的,实在是太不爽了。

    他果断回复:【人家低价抛,我们后面先捡捡破烂,看我心情再看看要不要抛。】

    毕竟这不是一场完全亏损的仗,毕竟时文集团的根基不烂,只是现在接管的人烂而已,未来可以将时文集团的结构重组,改头换面。

    就算真的没有值得他想要利用的领域,在崩盘之前他也会努力让时家的股票在股市里崩到每一片雪花都不会无辜。

    操盘手:【好的老板。】

    时序看着群里分析师跟操盘手发出来的关于时家最近所有产业的分析报告,以及风控报告,或许是看得太入迷,看久了觉得有点眼花想吐,胸口发闷。

    他放下平板,站起身走去厕所。

    全然不知在他站起身的瞬间陆文州的视线已经落在背后。

    厕所里,呕吐声响起。

    时序把今晚吃的东西都给吐完了,这才稍微觉得好受了些,他扶着马桶站起身,马桶自动清洁,而后走到洗手台前弯下腰洗了把脸,让自己稍微舒服些。

    把脸擦干后打开厕所门,结果被站在门外的陆文州吓了一跳,眸光微闪。

    正当他诧异时,脸颊被对方的手背抹了抹。

    “又吐了?”陆文州见时序脸上都是水,脸色也不太好看,拧着眉:“有没有哪里难受?”

    时序摇头:“没事,不是难受,估计是看平板太久了,有点头晕就想吐了,吐完就不难受了,还觉得有点饿。”

    “那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陆文州见他的精神状态也不算差,稍微没那么担心,只是刚才听着那样吐心里惦记着。

    时序斗胆竖起一根手指:“可以送一份烧烤吗?”

    陆文州握住这根斗胆的手指:“不可以。”

    时序把手抽出来,觉得没劲,他从陆文州身旁走过:“那我不饿了。”

    陆文州无奈,想着晚点还是让人送点清淡的过来,怎么现在对他的脾气越来越娇纵了,好像都不怕他。

    “美股开市了。”

    正好,他们走出过道时听见这句话。

    时序听到立刻跑到沙发前,拿起平板坐下,见陆文州也坐好后,直视着坐在对面沙发的三个大佬:“我已经挑好板块了,但我想换个玩法。”

    “你想怎么玩?”陆文州走到吧台前,拿过保温杯,里面装着兰姨刚才交代让时序喝的橙汁,他走到时序跟前把保温杯打开递过去。

    时序接过保温杯,咬住吸管喝了几口,然后说:“我想你们分别投我指定的板块中的企业,如果我让你们投的赚钱了,这钱算我的,如果明晚开市看盈利让你们亏了,算我的,双倍还你们两百万,今晚一百万全部投完。”

    陆文州走到沙发前坐下,交叠着双腿,大手握着平板放在膝盖上,见时序神采奕奕的双眸,上一秒还吐得脸色难看,现在听到炒股就精神了。

    他倒是有些意外,尤其见这小家伙那么淡定的模样:“这么有把握?”

    真是个小赌徒。

    周慕云跟陈泊闻对视了眼,也分别看向陆文州,挑眉笑着,好玩哦。

    “没把握。”时序笑得人畜无害:“赌一把而已,赢了能在你们面前秀一手,输了你们还能教我做做人,怎么都不亏。”

    陈泊闻跟周慕云笑出声。

    陆文州对上时序带着几分小挑衅的双眸,他轻笑,还真是会拿捏人:“好,来给我们分任务吧,输了不会让你双倍的,别说哥哥们欺负你。”

    时序低下头,滑动平板,开始分任务,这几个板块他早就看好了:“泊闻哥投环保板块英兰德生态,慕云哥投农产品加工的蓝洋农业。”

    说到这,抬眸看了眼陆文州。

    陆文州察觉到他的眼神:“我呢?”

    各个都喊哥了。

    时序低下头,笑着说:“老公你就投水处理板块的美泰环保。”

    “好。”陆文州勾唇,满意了,开始投钱。

    旁边的陈泊闻跟周慕云一脸微妙,对视了一眼,都表示,瞧这人不值钱的样子。

    开市半小时后。

    “英兰德生态?这家企业好像表现平平,怎么会想到投这个?”

    “亏肯定不会亏,但赚也估计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看到回报,除非有什么事情。”

    陆文州从平板上抬起头,见对面的时序已经睡着了,脑袋就靠在椅背上,平板屏幕还亮着,他放下手头的东西,站起身:“你俩回酒店吧,我们要睡觉了。”

    走到沙发前,把睡着的时序抱了起来。

    也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屏幕上弹出的消息。

    【二花:已购入时文集团百分之十三的股票。】

    陈泊闻跟周慕云损了陆文州两句,不外乎就是重色轻友,五分钟后便离开了房间回酒店。

    在走出病房时,两人还在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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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这就是真香定律。”

    而第二天,他们才知道了为什么陆文州会把小娇妻藏得那么严实。

    因为时序让投的三个板块里的三个企业,全在一夜之间翻倍,三倍的涨,英兰德生态涨了百分之8,蓝洋农业涨了百分之5,美泰环保涨了百分之12,而且是在早晨时报爆出的海洋大污染事件之前买入的股,正好都是相关产业。

    投入一百万,最低翻倍赚了回来,美泰环保直接翻了四倍。

    完全看不透的投资风格,甚至在此之前连板块投资价值的原因都还没有,以为只是在乱玩。

    事实证明,这样的玩法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分析,完全没有头绪,除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为什么可以那么准确的判断出这三只股票能在第二天涨,不是一只股,而是三只股,而且是相关联事件的企业。

    还是连涨几个点。

    这样的本事可比点石成金还猛,简直就是离谱。

    清晨,阳光微微投入病房。

    陆文州端着杯牛奶走进卧室,就看见时序已经醒了,头发松散在肩,拿着平板靠在床头,不知道看到什么,笑得眼梢弯弯,不知道多得意:“在看什么?”

    时序抬头,看见是陆文州:“你猜我那只赚了多少?”

    “多少?”陆文州走到床边坐下,把牛奶递给他。

    时序坐起身,接过牛奶喝完大半杯,而后看向陆文州,挑眉道:“六百万。”

    刚喝完牛奶,唇边沾着一圈奶渍,加上这幅骄傲的小表情,不知道多像一只猫。

    陆文州赞赏的颔首,他抬手拨开时序肩膀上垂落的长发,握上纤细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金丝边底下的双眸深沉:“宝宝,你好聪明。”

    男人暗哑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时序察觉到这一大早两人的距离太近了,正想着往后躲,结果直接被陆文州抱到了腿上。

    他下意识举高杯子,手里还没喝完的牛奶摇晃,不小心溅了些许在手上,顺着手臂滑落,就快要流到衣服里。

    “啊……牛奶撒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沾了牛奶的手臂被陆文州握住肘部,抬高,而后他就看见这男人低下头,吻上了他的手臂内侧。

    将牛奶吻去。

    这一瞬间,后腰麻了。

    第33章 五千万33

    时序觉得自己握着牛奶杯的手在发抖。

    不是因为举着手累,而是陆文州的呼吸寸寸落在胳膊内侧,非常的痒。

    他垂下眸,凝视着把自己抱在腿上的陆文州。

    这男人穿着黑衬衫,衣襟前两颗扣子懒懒解开,若隐若现的健硕胸口,过于优越立体的深邃五官映入眼帘,很典型的俊美港男外形,骨骼棱角分明,眉骨英气透着矜贵,双眼皮深眼窝,可以说是完美。

    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眸色专注于胳膊上的牛奶,此时正握着他的肘部,吐息温热落在胳膊内侧,微微侧着脸,一点一点的吻去上边的奶渍。

    或许是这个画面与这张脸太具有视觉冲击力,斯文的面皮下败类的属性露出,胸口逐渐雀跃的心跳惹得血液沸腾。

    “……陆文州。”他没动,叫唤了声。

    直到胳膊内侧落下一道吻痕,被用力吻的感觉让他的大脑有一种放空的飘然,明明只是被亲了一下手臂而已,好像整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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