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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咱们头回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印象很不好?”
周淙还没答呢,温且寒又急急地追着说:“我平时不那样的,我八百年也不犯浑一回。就那天我……我,我抓到前任劈腿,都气傻了。”
温且寒斟酌了一下用语,没说前女友,用了前任这样指代不明的词语。说完之后又紧张地盯着周淙看,周淙轻轻笑了一声:“以后别这么冲动。控制情绪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的必要技能,因为分手情绪不好而迁怒别人,万一对方是个暴脾气呢?”
“哦”,温且寒乖巧地应了一声,感觉周淙对她的态度有所松动,便壮着胆子得寸进尺,问人家周末有没有什么安排,她还想来蹭饭,哦不,是想来学做几个家常菜,毕竟她这么年轻,还是要注意身体健康,总外头吃也不好。
周淙很干脆地拒绝:“那太不凑巧,我整个周末都不在家。”
温且寒尴尬地擦了擦鼻尖:“……约会去吗?好羡慕啊,我怎么就遇不到个好对象。”
周淙半真半假地接一句:“工作。我那位在外地呢,见不着。”
温且寒到底是不擅长掩饰情绪,微微露出点酸酸的劲儿:“哦,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你对谁都这么粘人吗?”
周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虽然语气轻柔,但是面上没什么表情,温且寒拿不准她什么意思,不敢继续捻酸,老老实实地托出心里话。
“哪有,粘人也得看投不投缘啊,闺蜜又不是普通朋友。”
周淙看了她一眼,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朋友就是朋友,我没有闺蜜。”
这人怎么这样啊,温且寒又想撒泼了,“啊,姐姐,你好冷情。”
周淙不惯着她:“你别姐姐姐姐个没完,叫我名字就行。”这姐姐叫得茶里茶气的,太腻了,听得她不自在。
温且寒有点懵:“直呼名姓不好吧,不然我叫你周姐?呃,像公家单位里叫领导。叫你淙姐?听起来像普通同事。那叫你阿周、淙淙——”
周淙冷眼瞥她,警告她注意礼貌,温且寒讪讪地住了嘴,低声嘀咕道:“好吧,周淙姐。”
两个人有点冷场,温且寒觉着该告辞了,刚想动一下屁股就听见周淙的手机响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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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也没避着她,脸上带着笑接起了电话。
电话略微漏音,能听出来是男声。
不知道里头说了什么,周淙脸上的笑容都变大了,话里话外透着惊喜:“怎么提前回来了?”
“这算什么惊喜啊,我连头发都没洗,不去。”
“好啦,别啰嗦。我去,乖乖等着。”
温且寒麻了,等周淙挂了电话便立刻告辞回家,进了家门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整个人都懵呼呼的。
温小寒你这个傻子在做什么?
难道还要去挖墙脚吗?
你是个律师啊,怎么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快点清醒清醒吧,何苦要去一个直女面前犯贱?
群里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好几个人都在@她,她回了一个:人齐吗?
这一下炸出好几个来,温且寒回了个“半小时到”就扔了手机去换衣服。
群是刺蓝酒吧老板黄莺的群,里头都是在酒吧唱歌的人,好多歌手或者乐队四处晃,温且寒只在黄莺这儿唱着玩儿,其实她唱得少,主要是键盘手。
有十来年钢琴底子在,她转键盘手的时候很快就上道了,大学时候就跟着乐队玩儿,后来还学了吉他。进律所以后忙的跟狗一样,除非心情不好,她一个月都不一定来玩儿一次。
周五的夜晚,刺蓝里人满为患,温且寒在台上只觉得吵闹,似乎这样疯狂喧嚣的闹腾已经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郁闷,表演结束之后,有俩同伴儿挤了过来。
“温温,你怎么回事儿啊,瘟头瘟脑的。快俩月了,还没过劲儿呢?”
“你跟那……渣女拢共就谈了几个月,至于吗?”
温且寒不知道灌了一口什么酒,默默地低头咕哝一句:“我好像——”
“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但她是直的。”
贝斯姑娘当即皱眉:“我天,你没毛病吧?你们这圈儿的人可不能沾直女啊,要么坑自己,要么坑人家,那善终的概率都不足1%!”
说1%都是夸张了,别说跟直女在一起,就同类在一起,她活到这么大连一个善终的都没见过。
人言太可畏,社会太可怕,受伤了都无人可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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