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19、此女可疑
自从太子在他面前提及,他已知晓他在外头私养了糜乐阁头牌之后,他自觉被拿捏住了把柄,回去没有多久,再去爱怜了一番汀娘,便忍着心中不舍,叫人取了毒酒,诓她喝下。
可叹她出身糜乐阁,而这个该死的糜乐阁又与敌国陈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叫他不得不除。
汀娘温柔解语,貌美乖顺,自她不在,邺王只觉身边的美人没有一个称心满意。
现如今马场主事为求平息他的怒气,献上天香居花魁,他不无不可的颔首淡应。
待人退下,一边盘算着如何哄得皇后高兴,将族中人脉更多的交到他手中,一边叫人呈上陈酿,独自饮得半醉。
他这个继母,年轻貌美,只因父皇年迈,至今无所出。
而他呢,自打生母荣妃病逝,他在后宫之中骤失根基。
因着去岁,梁皇后求子心切,终央得皇帝答应从宗室子弟之中过继一个幼子到她膝下。他使了些手段,令此子入宫后便频频高烧,没过得几天好日子就殁了。
大部分人都觉得是意外,小部分人为求极命富贵,也有尝试送过孩子进去,但无一例外,不管宫人看顾得如何小心,在宫中都无法活过半年。
皇帝自然震怒,办差之人却无法查出痕迹,此事只能作罢。
可在那之后,没有宗室子弟敢再送幼子入宫,天家也没有颜面再开这个口。
太后专门请了得道高僧入宫做超度法事。
高僧曾私下向梁皇后献言,言其命阁刚硬,若是继续过继幼子,恐天命衰微,短寿易折。
而邺王生辰八字与皇后相和,可挡她命中煞气。
梁皇后幼时曾被批语,鸾凤加身,或有贵不可言的命阁,但孤刚易折,难以长存。
后来,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皇后。
自然对此深信不疑。
两人纵然共谋大事,可到底没有什么情分在,纵然强迫捆绑在了一条船上,她看他的目光也多是轻鄙。
邺王冷笑一声,又灌下一口酒。
酒罐倒了满地,有侍女轻手轻脚进来,收拾一室狼藉。
他闻着勾人的女儿香,懒懒伸手将人一拽,抱在腿上,肆意轻薄。
那侍女佯装挣扎了一番,最后勾着他的脖子,抬着绯红如潮的脸,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娇声轻唤:“王爷。”
他突觉意兴阑珊,烦躁地将人一把推开。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在门前独立了会儿,叫人备轿,去天香楼。
东宫。
铜烛台上灯火摇曳,间或听闻棋盘上落子而下的咔嗒声。
楚越立在一旁,待元君白抬手示意他说,他才恭声禀报道:“回殿下,杨太医为班姑娘诊脉后,言其脉象表征确像是宫寒之痛,但当他第二日再为班姑娘请平安脉,脉象时而显弱时而积强,又透出不寻常之态。借着为班姑娘调理为由,杨太医以银针扎穴,再仔细诊断了一番,结合殿下所述之症状,怀疑班姑娘非宫寒如此简单,极有可能……身中蛊毒。”
元君白执棋子的手微微一顿:“蛊毒?”
“是。”楚越呈上杨太医手书的病症诊断,“只是当时诊断时间有限,为免班姑娘起疑,也不敢多加询问。因此,杨太医也不敢全然断言。”
“他乃太医院院正,能说出此话,必然已有七八成的把握。”
元君白看完纸条,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边缘,半晌没说话。
灯芯发出哔啵一声轻响。
楚越低唤了一声:“殿下?”
元君白神色平静,抬手,将手中纸条放到烛火上。
火舌飞快舔舐了上面的字迹。
元君白的目光深处有火光跳跃,他淡声道:“让杨修齐想办法查探出是何种蛊毒。”
楚越应下,斟酌半晌,又进言道:“殿下,此女可疑,若是在将她安放在殿下身边,恐对殿下不利,是否将她……”
他话未说完,元君白已轻轻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说的话。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是,属下告退。”
窗外夜雨声声。
果然如沈拂菱所推演,接下来的几日均是连绵细雨。
元君白起身,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棂,在朦胧树影中,遥望在风雨中摇摆飘动的碧水幽莲。
他的手随意搭放在窗台,若是近看,则可以看到几乎隐匿在层层宽袍长袖前的细小银针。
他立了一会儿,唤人进来。
娴月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声响快步而入。见他吹着风,便过去将窗户拉上,温声劝道:“殿下,夜里风冷,仔细腿上旧伤复发,还是少吹风为宜。”
元君白浅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回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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