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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召见(第2页/共2页)

你也别得意,这宫里讲究的可不是嘴皮子功夫。且等着看吧,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她是安文王之女,今日又得殿下另眼相看,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让班馥掂量清楚,能不能惹得起她这个势必会“得宠”之人。

    班馥喝了一口茶,回味着茶香在口齿中徘徊,装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其余两位美人对视一眼,心下却有了计较,讨好地说道:“郡主快别气了,何必与这孤女一般计较?她今日在殿下面前出了丑,又得罪了邓总管,想来不会有翻身之日了。”

    “是呀,郡主您就不一样啦,美若天仙,与太子殿下甚是匹配,今日侍寝之人,必然非郡主莫属。”

    安诗雨被人捧了两句,心情大好,嘴角上扬,挑衅地直视着班馥。

    班馥微微一笑。

    安诗雨翻了个白眼,转开脸。

    *

    待到元君白终于与属官商议完要事,邓显奉了一杯热茶上去,恭敬地笑问:“殿下,姑娘们的糕点用得差不多了,可要唤进来再仔细瞧瞧?”

    元君白抬眸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2、召见

    看他。

    邓显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殿下诶,这可是陛下的旨意!恕老奴斗胆,这阖宫上下,千百双眼睛在看,想要捉殿下错处的不少,您又何必要与陛下对着干呢?”

    烛火摇曳,暖光满室。

    元君白沉默着低头翻了一页书,问:“她们的身份可都盘查清楚了?”

    “进宫前就盘查清楚了,与籍册上记录的信息一般无二,至于是否有细作嫌疑,还需再仔细监察。”

    元君白“嗯”了一声,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慢声道:“那就选一名女子进来罢。”

    邓显哎哎应了两声,连忙爬起来,微弓着身子问:“殿下相中了哪位?”

    元君白脑海中霎时闪现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

    他想了下,随口道:“就那个肚子咕咕叫的女孩儿吧。”

    邓显滞了一下,犹疑道:“殿下当真相中此女?”

    元君白看他吞吞吐吐,不太愿意的样子,纳罕道:“怎么?她有什么问题?”

    “殿下不记得了?此女名唤班馥。”邓显有点急,“今日在人后编排殿下的,便是此女!殿下大度,不予计较,老奴本不想旧事重提,但观她今日失仪之态,实在是……”

    元君白轻笑:“哦,那个说孤自恋又不举之人?”

    邓显:“……”

    元君白起身走向净室,“就她罢。”

    *

    已被晾在偏殿小半个时辰了。

    安诗雨有些按捺不住,走来走去,甚至偷偷打赏了银子给殿中伺候的小太监,想打发他出去问问。

    能服侍到太子面前的,都是被邓显耳提面命过一番的机灵鬼。

    小太监自然笑着推拒了,还让她稍安勿躁。

    相比起她的焦躁不安,班馥就显得淡定多了。

    她又取出随身携带的木雕,一笔一划地雕刻起来,不多时,便已雕刻成型。

    这项技能,她自己琢磨着练了好些年了,但许是没有什么天分,雕刻出来的玩意儿总是歪七扭八的。

    现如今手上这块,已是她勤修苦练之后,雕刻得最成功的一次了。

    至少看得出来,手中的木雕小人长发飘飘,有鼻子有眼睛。

    班馥前所未有的满意,她扯长袖口,一点点将木雕小人上的木屑灰尘擦拭干净。

    偏殿外响起脚步声。

    邓显走了进来,脸上微带着笑意:“姑娘们久候了,除了班馥留下,其余人等今日就先回吧。”

    所有人都怔了怔。

    安诗雨急忙走上前去:“公公,可是弄错了?我是安文王之女,方才殿下还……”

    她话未说完,邓显就压了压手,含笑打断了她:“郡主莫急,长日方长,总还是有机会的。”

    他转向班馥,招手:“怎么还愣着,快随我来。”

    班馥对上安诗雨嫉恨的眼,匆匆收了木雕,快步跟了上去。

    星夜低垂,夜风拂面。

    吹得班馥有些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些。

    穿过长廊,入了太子寝宫,淡淡的冷香又窜绕在鼻尖,既熟悉又陌生。

    暖黄的烛光温柔得如同一层薄纱,轻笼在屋内。

    邓显带着她停在纱帐之后,低声嘱咐:“你就在此处等着,待会儿殿下自会召见。”

    班馥乖乖点头:“多谢公公。”

    邓显扫了一眼她的装束,月白色衣裙是主调,以银丝收边。发髻亦是梳得简单,仅仅插了一根海棠花式样的步摇。

    邓显皱眉:“你这也太过素净了。”

    班馥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

    本来也没想来在此刻冒尖争宠,自然挑最不显眼的装扮了。

    她抬头笑了笑,故意问:“要回去换吗?或者……换个人来?”

    邓显嫌弃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如此罢,来来回回,换来换去,难道还要殿下等你?”

    已是如此还能怎么办?终归殿下肯挑人伺候了不是?

    邓显暗叹一口气,再次叮嘱她在此侯着,不可到处乱走。

    交代完,这才放心离开。

    门关了,寝宫内,一时安静下来。

    班馥却不知为何,反倒突然紧张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一刻不停地鼓噪着耳膜。

    过了约末半柱香,纱帐后响起了男人赤脚走出的轻浅脚步声。

    “你过来。”

    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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