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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第2页/共2页)

俏夫郎(女尊)》【番外】

    都在做什么,又问到他是从何?处得知我的一举一动。

    楚慈很?乖,问什么答什么,原来他与医馆里?头配药的小?药童相熟,平时?都是从他口中打听我的动向。

    我坐在石桌前,表情严肃:“你为何?要打听我的动向?”

    楚慈垂着头,手指紧张地捏着衣角,支支吾吾不说话。

    不用问我也知道,只是我不想直接说破,也不想打击孩子的自信心,所以我语重心长地开导他:“你现?在才十?三岁,这个?岁数该做什么你知道么?”

    楚慈怔怔地望着我,又露出那样崇拜的神情。

    我蹙着眉回视他:“你昭宁哥十?三岁时?还在研究新菜品呢,成?天想的都是如何?将好吃的推广出去。当然,我不是说你要去做这些事,但你总得找个?目标对吧,虽然这里?男子只需相妻教子,但你现?在是苏家的孩子,苏家的孩子要有独立的人格,我们并不倡导你去依附某个?人,你有感兴趣的事情么?”

    这番话楚慈听得一头雾水,一知半解,他歪着头,想了会儿说:“我喜欢刺绣。”

    我稍稍松了口气,就怕他来句啥都不喜欢,就喜欢我,那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好在他还有救。

    我决定去游历前便交待他:“下?次我回来时?,要看?见你的长进,你如今年纪小?,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

    楚慈乖巧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秦南的灾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们在城外时?就看?到了太多惨剧。有的人将患病的孩子扔进城外的粪坑中淹死,有的人饿得皮包骨头、浑身流脓,有的吃食已经?患病去世?的人肉,秦南简直是人间炼狱。

    我与其他大夫们片刻都不敢休息,直接投入医治。

    终于在第?一场雨来临前,这片大地上的疫病总算得到了控制,紧接而来的竟然是一场剧烈的地震。

    地震时?,我正在一处民?居帮一位孕夫诊脉,孕夫因为突如其来的晃动紧抓着我的手,我看?到头上一块瓦片将要落到孕夫头上,连忙伸手挡了下?。

    就在这一瞬,我觉得胸口被烫了下?,伸手往怀中摸去,摸到一把黑灰,原本完好的黄符此刻已经?成?为灰烬,这是苏昭宁特地去道观里?头为我求的,他说他总是心神不宁,害怕我出意外,让我一定得随身携带。

    经?历过这事后,我再不敢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了。

    秦南府的疫情得到控制后,我便一路上游历至崖州,这里?临近海边,气候宜人,水果颇多。

    临近过年,我趴在一处光滑的岩石上写家书——

    要向大家说声抱歉了,我没能从崖州赶回家过年。

    不过不用担心,崖州的百姓十?分好客,我的一日?三餐都不成?问题,甚至晚上睡觉都要被人争抢着留宿。

    想来成?州该飘雪了吧,崖州这里?还十?分温暖,我只穿了件薄衫,在这里?过冬十?分舒服。

    我闲下?来时?便随着渔民?去捕鱼,有时?睡在渔船上,这里?的海与成?州的临海不同,一眼望过去天与海都衔接在了一起,辽阔宽广。

    在渔船上睡觉,头顶是漫天繁星,耳畔是海浪滔滔,偶尔有几条鱼扑腾而起,格外有意思。

    好啦,写到此处已是正午,远处已经?炊烟袅袅,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阿婆站在门前呼喊我。

    要说再见啦,虽然离过年还有一月,但这封信送到大家手中时?想必刚刚好。

    所以青荔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

    愿爹娘身体康健,哥哥与嫂子早生贵子,楚慈快乐成?长。

    ——苏青丽嘉荔留

    番外三

    她?已经在楼下连续坐了十日了。

    沁灵坐在搂上优雅地喝茶, 时不时往楼下看去。

    从他打听到的信息来看,她?叫沈青竹,曾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虎形拳沈大侠,后?来退隐江湖, 竟到了一个码头上当了搬工, 在魏玉的帮助下当上隆盛镖局的镖头,实现了人生的华丽转变。

    沁灵与她?相遇也算个巧合, 他那日?刚到珍馐阁中了解店中经营事宜, 哪知一进门就与沈青竹撞上。

    沈青竹人高马大,行路匆匆, 沁灵被她?直接撞倒在地,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坐在地上没起来。

    沈青竹连忙弯腰扶他, 恰巧对上他怒气冲冲的眼神。

    沁灵的眼睛是凤眼,生起气来尾梢被撑圆,看上去只小狐狸,他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此刻有几捋发丝粘在他的红唇上。

    沈青竹脑子嗡的一声,她?直愣愣地看着沁灵, 只觉得手掌中握住的上臂十?分纤细柔软。

    沁灵见她?只捏着自己的胳膊,再没了动?作,挣扎半晌, 冷声道:“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沈青竹只看到他的红唇开合, 露出里头齐整的贝齿,她?的心神魂魄都被妖怪勾了去。

    直到同行的一位镖师推搡了她?一下, 她?才反应过来,对上沁灵怒气冲冲的眼神, 连忙抱歉抱拳道:“刚刚行路匆忙,不知撞倒公?子,青竹在此处赔礼,公?子可有受伤,需去医馆么?”

    沁灵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若我?受伤,你岂不是还想着要扶着我?去医馆?”

    沈青竹郑重点头:“那是自然,确实是我?的不是,公?子身上若有任何不适都可以?来隆盛镖局找我?,我?叫沈青竹。”

    沁灵冷漠地哦了一声,避开她?们?走进了店内。

    两人便是因为?这个意外相识,从那以?后?,这沈青竹每日?都会来珍馐阁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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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灵身旁的侍从也看向楼下的沈青竹,他嘲笑道:“这人来了十?日?,十?日?里都点的卤花生跟清茶,看样子是个穷鬼。”

    沁灵淡淡一瞥,她?是不是穷鬼跟他没任何关?系。

    但到了第二日?,第三日?,第五日?,沈青竹都没再来店内。

    沁灵想,总算是将这个牛皮膏药给甩掉了,也好,他也不必出门进门都像做贼似的了。

    直到第八日?,恰逢中秋,送走店内客人后?,沁灵便坐在后?院饮酒赏月。

    小火炉上温着热酒,小酌一杯,吹着微风,坐在躺椅上,望向那轮圆月,格外惬意。

    他迷迷糊糊要睡去时,感?受到一阵凉风袭来,身上被覆了层绒毯,睁开眼竟看到对面竟坐了个人。

    沁灵眯着眼打量她?,看了半晌笑道:“你来作甚?”

    沈青竹押完镖匆匆赶了回来,总算在中秋节当晚赶到了成州,回了趟镖局沐浴换衣又匆匆赶到珍馐阁,哪知来了看到竟已关?门歇业,她?正要走时看到后?院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所以?才做了次贼,翻到后?院,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沁灵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两颊微红,连带着眼梢都是粉色,鼻息间都是酒气。

    此刻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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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圆,他却?一人饮酒,沈青竹泛起心疼,她?将他身下的绒毯拉了上来,不料却?吵醒了他。

    沈青竹蹲在他面前,沉声道:“你认出我?是谁了么?”

    沁灵轻笑起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一串银铃,他抬起手,竖起食指,一一点过她?的额头鼻尖,启唇道:“你是大块头,撞了我?还非礼我?,大色鬼,成日?来珍馐阁蹲我?,害得我?都不敢下楼。”

    沈青竹笑起来,他记得自己,他没认错人。

    沁灵的食指落在沈青竹的下唇上,眼神逐渐朦胧,他断断续续道:“你这样的女人,我?我?见得多了,不过、不过是色迷心窍,得到便不会珍惜罢了,不过才等了十?日?便没了耐心,呵呵呵呵呵”

    沈青竹舔了舔下唇,触碰到他冰冷的指尖,她?握住他的手,解释道:“镖局来了活儿?,我?这几日?都去押镖了,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刚沐浴更衣完就来找你了。”

    沁灵笑得东倒西歪,沈青竹将他身子扶着靠到自己的身子上。

    沁灵看着她?老实紧绷的侧脸,一时间酒气上涌,抬起下巴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沈青竹身体一僵,将软若无?骨的沁灵拉到身前,对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喘着粗气道:“沁灵,你,你什么意思。”

    沁灵又痴痴地笑起来,抚上她?的脸颊,悄声道:“你把我?抱回房间我?就告诉你。”

    沈青竹一把将他横抱起来,看了眼他,往楼上走去。

    沁灵说停,沈青竹便一脚推开房门,飞快往房内扫了一眼找到床,将沁灵放了上去。

    哪知她?刚准备起身,就被沁灵拉住手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房间里只有浅浅的月光,沈青竹目光如炬,她?盯着沁灵的脸,不敢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他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沈青竹俯视他。

    沁灵喝了酒胆子格外大,他见沈青竹像根木头似的杵着不动?,有些不满地将双手环掉在她?的脖颈,嘟嘴埋怨道:“你怎这样木讷,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趁我?今日?心情?好。”

    沈青竹喉头滚动?,再次确认道:“你可知我?是谁?”

    沁灵被问得有些烦:“你能是谁啊,不就是那穷鬼沈青竹么?”

    沈青竹轻笑一声,低头擒住了她?窥想许久的红唇。

    两人荒唐了一夜,折腾至丑时才作罢,直到天光从窗外洒进来,沈青竹才醒过来。

    沁灵还沉沉地睡着,她?看着他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痕迹,十?分内疚,轻手轻脚下床后?穿上衣物便出了门。

    房门关?上,沁灵睁开眼,他先是怔怔地望着床顶,头痛袭来,又看到身上的痕迹,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他拿起身旁的枕头往房门砸了过去。

    沈青竹回来时,沁灵已经坐在窗台边,他脸色有些苍白,凉风将及肩的发丝吹乱,看上去像个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她?连忙走上前将窗户关?上,有些慌乱道:“入秋了,风凉,昨晚你、你,还是别吹风的好。”

    沁灵睁开眼冷冷地看着她?,嘴唇微动?,说出的话如刺骨寒风:“你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沈青竹身形一顿,将手里的药放到桌上,又拿出个瓷瓶,转身过来将他抱起,道:“我?走什么?不过是去医馆买了些药,你好好在床上躺着。”

    沁灵被她?放到床上时还有些懵,这人出门是去买药了?

    沈青竹打开瓷瓶,里头是祛瘀的药膏,她?看着随意穿着的沁灵,一时有些气:“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沁灵缩进被窝中将衣服脱了,他头有些痛,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头疼了吧,那你还吹什么风,我?让人去煮了醒酒汤,等会喝了,以?后?也少喝酒知道么?”

    沁灵有些烦,反唇相讥道:“我?不喝酒你有机会上我??”

    话说得太过直白,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沁灵轻轻吐了口气,转过身背着她?,冷声道:“药放下,你走吧,就当没发生昨晚那事。”

    沈青竹被他气笑了,她?退到门边的椅子上坐着,开了门又将门踢上。

    沁灵听到声响,僵着的背脊总算松懈下来,他咬唇开始哭起来,不知道怎么,他觉得很难受,就想大哭一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初他爹把他卖到花楼里时他没这么哭过,龟公?断他吃喝让他学些床中术时他没这么哭过,确定挂牌时间那晚他没哭过,怎么如今被个女人抛弃了还哭了呢。

    他真?没出息,真?没出息,早就看透世上女人皆是薄情?之人,他竟还在心中抱有幻想,他是活该,是咎由自取。

    沁灵越想越伤心,放声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他听到房间有人在说话。

    沈青竹走到床边,板过他的肩膀,叹气道:“沁灵,你在哭什么?”

    沁灵脸上全是泪水,他怔怔地望着沈青竹,问:“你不是走了吗?”

    沈青竹拿着帕子给他擦泪,将他抱在怀中安抚,“我?哪儿?敢走呀,买药回来你就坐在窗边,我?差点以?为?你要跳下去呢,这次真?走了,我?估计下次就别想再见你了。”

    等他哭够了,沈青竹正色道:“沁灵,我?不会说话,但说的都是实话。我?不管你的过往,我?只想你的未来都属于?我?,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一直好的。”

    沁灵哭得眼睛红肿,他眯着眼睛看她?,没立即答应:“你才认识我?多久,又怎知我?的过往,若是因为?昨晚便要对我?负责,我?才不稀罕。”

    沈青竹急了:“这跟认识多久没关?系,有人跟你认识那么久或许都不了解你,我?愿意了解你,也不管你的过往是什么都能接受,你、你只需要接受我?就行了。”

    沁灵趴在她?怀中,好一会儿?才道:“你应该知晓我?是花楼出身吧,家人不介意么?”

    沈青竹摇头:“我?没父母,家人么,我?徒儿?算一个吧,她?也在镖局干些杂活。”

    沁灵道:“我?六岁时被父亲卖到花楼,学了些糊弄女人的琴棋书画,当然,床上功夫也学了不少,原本打算等我?十?八岁便挂牌开.苞,哪知时间还未到便被苏昭宁买了卖身契,我?恢复了自由身。”

    沈青竹想到昨晚他的那粒守宫砂,她?不在乎这些。

    “今后?我?做你的依靠,我?们?组建成家,我?会对你好的。”沈青竹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

    沁灵笑了起来,笑她?笨拙憨厚,心里头却?甜丝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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