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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23-30

    第 23 章(倒V开始)

    温从少有被人逼得没话说,他一把捂住庄继北的嘴,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掌心一痒,庄继北咬住了他的手,哭唧唧道:“温从……我难受……”

    那声音实在轻柔,满是委屈,庄继北将脑袋朝温从怀里挤去,温从身子一僵,只听庄继北道:“那你不要像拖死猪一样把我拖进去,你抱我进去好不好……”

    “你那么重!”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重呢?”

    温从怕庄继北真一会儿继续乱喊一通,试图将庄继北抱起来,但对方又是真的重,一下子压在了他的肩头,从抱变成了背进去。

    庄继北趴在温从的肩头,脸贴着温从的脖子,可能真的有点傻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傻傻地笑嘻嘻道:“你是甜的!”

    温从将他扔到床上,庄继北忽一下扑过来,将人按在床上,又舔了几下,“你是不是用蜂蜜水沐浴呀,你好甜……”

    温从骂道:“松开手!”

    庄继北委屈道:“不……”

    温从道:“毒药把你脑子毒坏了?”

    庄继北思考了下,但脑子乱成浆糊了,没想出来,他抓了抓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看清这间房不是自己平日的卧房后,更加茫然,哭诉道:“我在哪儿,我是不是被你关到牢里了……你把我毒傻了,还把我关进了这种又破又小的地方……”

    庄继北一点也不坚强,哇一声哭出来,身上又疼,脑子又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唤什么,他抱住温从,啪嗒啪嗒掉眼泪:“温从……你别走,我害怕……”

    温从没见过庄继北这副模样,平日的庄继北眼高于顶,傲慢自负,怎么会这么委屈的求人呢,怎么会跟只惊慌失措的小猫似的直朝他怀里钻呢。

    温从只恨自己惹上了这个麻烦的家伙,他起身道:“让开,我去拿解药。”

    庄继北一听,嘴巴抖动,哭道:“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再走了……”

    “我不走,你就得一直疼下去。”

    “疼下去……那就疼吧,你不走……不走……”

    他想到了当年温从突然离开的那些日子,心如刀绞,庄继北抱得更紧了,泪珠落在温从衣服上,“你不走,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走……”

    温从叹气道:“太紧了,你松点。”

    庄继北抿唇,不愿意,低低道:“松开了,你就不见了……”

    温从道:“我人就在这里,能不见到哪里去?你松开点,我喘不上气了。”

    庄继北恋恋不舍地松了几分,泪眼蒙眬地看着那张侧脸,小声道:“那你不要又不见了……”

    温从嗤笑道:“你还怕我不见?”

    庄继北乖乖地点了头。

    温从又道:“怎么,今天我那么欺负你,你不生气?我以为你会想弄死我呢。”

    庄继北想到了婚宴上的跪地,陷入矛盾,“是想弄死你。”

    温从眼角一挑,“那怎么现在又不想了?”

    庄继北嗅着味道,又近了温从的脖颈,他手下不安分,将人的衣服扒了一大半,垂在肩头散散落落,活.色生香。

    温从有阻拦,可奈何这人这会儿就跟个酒疯子一样,神志不清,力气却大,他还反抗不了,硬是被庄继北按在床上,蹭在锁骨间,嗅来嗅去。

    庄继北整个人的身子都要压在他身上了,死沉死沉,嘴里还念叨着你好甜啊。

    温从不解,闻了下,他哪里甜了?

    庄继北这人很难缠。

    许是小时候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所以有了个霸道的性格。想要,那就立刻占有。

    对温从也是。

    理智清醒时,不好意思表达的久别重逢却在不清醒的时候,全部释放,占有欲作祟,让他根本不舍得再松开手。

    他磨蹭着温从的锁骨,轻轻咬了下,温从一阵吃痛,低头一看,留下了淡红色的压印,他骂道:“你是不是属狗的?!”

    庄继北又咬了几下,越来越上瘾。

    温从道:“你要是再咬我把你踹下去了啊。”

    庄继北一听,不敢动了,但他混沌中,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温从又不高兴了,想了想,道:“那你也咬我?”

    “……”

    “我给你咬,咬哪都行!”见温从衣服被自己扒了一大半,自己还穿得整整齐齐,可能是让温从没法下嘴,所以对方生气了?庄继北立马开始脱衣服,温从一愣,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庄继北一脸认真:“让你咬我啊。”

    “庄继北!”他一把将人的脑袋按在床上,气急败坏,“闭嘴!睡觉!”

    这一夜,极其煎熬,庄继北浑身作痛,温从抽不开身,也没办法给他喂解药,万幸今日他下药的分量不重,否则真就要了命了。

    庄继北后半夜一直抱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啃又哭,闹完了,就又一变脸,闭着眼睛,糊里糊涂地喊道:“混账东西,滚下去!”好像是把他当做哪个爬床丫鬟了,再然后又开始委屈巴巴地叫他名字,一遍遍呢喃:“温从你真甜那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呀……”

    对此,温从一直没有吭声,面色平静,直到庄继北豆大的眼泪落到他肩头时,难得心软,低声安慰了一句:“好,不走了。”这才罢休。

    他的一句话,却像是庄继北苦等的解药。

    庄继北不闹了,他却心下空寂了。

    次日,庄继北醒来时,床边空空荡荡,四周也静悄悄的,没一点人声。

    出了房门,周围不见一个人影,他头痛极了,试图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一回忆,脑子里席卷而来的全都是昨夜中毒后的痛意,他连忙不敢再想了。

    庄继北出了院子,对这个方向十分陌生,正在苦恼怎么走回去,外面却突然传来几声叫唤:“继北!这里!”

    打眼看去,只见赵煜宁和司徒惟正躲在一棵老槐树下,看见他出来了,激动不已,赵煜宁先奔了过来,一把抱住庄继北,“太好了太好了!手脚还在!四肢健全!完完整整地出来了!”

    庄继北:“……”

    司徒惟唏嘘道:“我们差点以为你死在里面了,都准备去你们家报丧了呢。”

    “呸!大早上就给我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谁死了?我才不会死。”庄继北抓了抓脑袋,“我……昨晚……”

    司徒惟回答:“是的,没错,你昨晚在里面过了一宿。”

    赵煜宁道:“我俩看见你进去了,又看见了温氏,没敢进去叨扰,给你家里报信说是你去我家中过夜,早上来看,等了两个时辰,才见你出来了,继北啊,我真的差点以为你得罪了温从,被人家毁尸灭迹了!”

    庄继北陡然止步,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该不会昨晚他和温从一直在一起吧??

    五雷轰顶!

    脸色都青了,浑身上下又袭来被虫子啃食的细碎瘙痒,庄继北拍了拍赵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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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抓抓后背!”

    赵煜宁挠了半天,可依旧很痒,庄继北索性将外衣脱了下来,赵煜宁突然尖叫一声:“啊!”

    司徒惟道:“不要一惊一乍……啊!”

    庄继北道:“怎么了?”

    赵煜宁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红点点啊?”

    庄继北叹气道:“别紧张,不是什么病,就是单纯被下了个毒。”

    司徒惟失声:“下毒!?”

    庄继北一边伸手朝后抓,一边气得牙痒痒,“这个破毒,疼了我一晚上,这个死温从,有本事真把我毒死啊,弄个这种破毒药,让人活受罪!”

    三人回了丞相府,毕竟昨天撒谎说的就是去了丞相府,好在府内都是赵煜宁的人,也能瞒住。

    赵煜宁的院子格外香奢,里面伺候的丫鬟个个都是娇柔俏丽的,一股香风袭来,庄继北顿在原地,莫名低喃:“好甜……”

    赵煜宁道:“什么甜?”

    庄继北懵懂摇头。

    是啊,什么好甜?

    他只记着自己说过这两个字。

    昨晚说的。

    他昨晚吃什么东西了,好甜,甜到现在了还犹然回味。

    混账,该不会是温从趁他中毒后不省人事了,给他又吃了另一种毒药吧?

    好家伙,八年不见,温从光去炼毒药了是吗?

    庄继北一脸迷惑地进了院子,最后想明白了,管他是什么毒呢,没死就成,若是下次见了温从,定要问问那个甜甜的东西是什么,能不能送给他。千金求取。

    赵煜宁悄悄请了大夫来,给庄继北看了看,大夫把脉后,道:“回去药水日日擦拭即可。”

    庄继北追问:“可能看出我体内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不解:“您未曾中毒啊。”

    庄继北道:“可我昨晚真的因为中毒……”

    赵煜宁打断了话:“大夫,没事了,你先走吧。”

    待人走了,庄继北自己也想明白了。

    像温从这样的人,真要给谁下毒,自然这毒药千奇百怪,人死了,医官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庄继北将昨晚自己还勉强记得的事情大致叙述了一番,两人听完后,对赵五小姐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那个温从会见的官员有了莫大的好奇,赵煜宁道:“是谁呀?你可看清了?”

    庄继北摇头:“没,那个位置只看见了个侧影,瘦高瘦高的……”

    司徒惟琢磨道:“瘦高?那人选可太多了。”

    庄继北分析道:“和那个官员会面,可又给那官员的杯中放了毒药,且不致死,看样子只是想折磨一下对方,或者想从对方口中套出什么话来,若是对方一直不肯说,之后再加重毒药也有可能。”

    赵煜宁道:“看样子是赵五小姐救了那个人。”

    庄继北摇头:“未必。有可能是赵五小姐的到来打断了那个人喝那杯茶,也有可能是,温从和那人交谈不顺,那个人压根就不打算喝那杯茶。”

    他们正想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煜宁房里的大丫鬟问诗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面色蜡白,低声便道:“少爷,刚刚传来的消息,赵家五小姐昨夜暴毙身亡!”——

    第 24 章

    “人死了?”祁王随手捏了点鱼食儿,撒入缸中,“你动的手么?”

    “不是。”温从道,“昨夜赵五小姐来见我时看见了殿前卫,怕是殿前卫担心此人多事,以绝后患。”

    “这么说你是知情的。你早就知道殿前卫会杀了她。”祁王蹙眉道,“好不容易让赵家和袁家联姻,如今赵五小姐一死,等于我们之前白忙一趟啊。”

    温从听出了祁王的责怪之意。

    但他却淡淡道:“一个袁二郎,只不过是明面上需要拉拢的人,拉拢不成,那就算了。殿前卫乃是圣上身边的人,对方知道的消息太多,我们又不得所用,不如趁此赵五小姐被杀的机会,将殿前卫连带处置了。”

    祁王低头:“如此一来,父皇会不高兴的。”

    “圣上是否高兴于殿下而言,并不重要,因为圣上已经私下让殿前卫去寻流落民间的那位皇子了。如今据说殿前卫已寻得了一点蛛丝马迹,若是让他再追踪下去,告知了圣上,殿下……”温从上前一步,紧紧凝视,“那您的位置可就要动摇了。”

    “就这么做吧。”祁王眼眸瞬间一沉,一把鱼食挥进缸内,说完话,祁王这才有空回头看眼温从,纳闷道:“你病了?”

    温从抬眼疑惑。

    “不然为什么你这么热的天气,还穿一身冬装?”

    温从低头看了下,面颊发烫,想起来昨夜庄继北在自己脖颈上啃咬出来的红痕,实在刺目显眼,寻常秋装领子较低,遮不住,这才穿了这一身厚实严谨的。

    见温从一直没接话,祁王又想起一件事,不禁叹气道:“我平日见你是不屑于和那些子弟们打交道的,但这段时间倒是奇了,你老盯着庄大人的那个儿子做什么。”

    祁王乐了:“抄书抄了两次,昨日听说又在宴上吓唬了一次。那种蜜罐里长出来的富贵公子,没多大胆量,哪里经得住你这么折腾。”

    温从心中腹诽,庄继北胆子不大?怕是这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胆量大的了。

    不过祁王都这么说了,温从也只好应付一二。况且昨晚过后,他便打定主意,不再与庄继北见面,他对自己的要求是极致的理智,可巧,庄继北就是那个屡屡让他破例,导致他失态的人。

    不管是昨晚宴会上的争锋相对,还是昨夜收留了庄继北,两件事,都不够妥善,越想越失分寸。

    温从压下一口气,闭上眼睛,劝自己将庄继北这个名字这个人这个身影忘掉。

    温从正要应付下祁王的话,却听祁王又说:“对了,正好,我准备让你也去国子监一些时日。”

    温从一怔:“我?”

    祁王道:“科考在望,国子监的学生尤其盯着点,不论身份贵贱高低,凡是有才的,科举有望的,皆可笼络。”

    “是。”

    ……

    庄继北正经入国子监的那天是个秋风凉爽的好日子。

    那日天还没亮,他就被丫鬟们叫了起来,一群人跑来笑道:“今天是少爷第一天入学,可不能马虎了。”

    庄继北睡眼惺忪,刚被翠竹拉起来,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又重新躺了下去,“床上多舒服啊,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

    翠竹道:“您说这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了,又要责怪您了。”

    “奇了怪了,谁爱去谁去,我不乐意去,还不能说两句了?”庄继北揉了揉眼睛,看着上方的纱幔,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人生路,艰辛且枯燥,此刻,他宁愿在这里浪费嘴皮子,也不愿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去国子监,“也不算是第一天去国子监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论起来,今日才算是他真正入学国子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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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只不过是因为被罚抄书所以才去了国子监,不太光彩。

    该丢的脸面已经丢的差不多了,如今再这么装模作样的去国子监,只是等着去把剩下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况且当初他计划着风风光光进入国子监,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只有那样子才能让其他学子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不和他作对,但如今这个想法早已达成。

    别说是国子监了,整个京城如今都知道了他是个什么脾性,也算是和赵煜宁打了几架后的因祸得福了。

    “少爷快别想了,今日是个喜庆的好日子,您不高兴,还不许我们高兴两句了?”

    翠竹又一次将他从床上拉了来,庄继北跟在她身后,一边被伺候着洗漱,一边寻思着,自己都快半年没进学了,还能适应那种听学的氛围吗,想到一半又觉得自己真是痴人说梦,搞得像是他在襄州城时能适应似的。不可能,再给他一辈子他也适应不了。

    配好玉冠,身披流苏,腰间数枚玉佩松松坠下,庄继北正要起身,却听外面一道声音:“赵公子我们少爷还没起来呢,您等等……”

    门外立马响起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没起来?他是猪吗?”

    庄继北牙根一痒,起身,踹开门,“你大早上放什么屁呢!”

    赵煜宁笑呵呵:“这不是都起来了么,我看也穿好了。”他上下打量一样,“穿的人模狗样的,你要干什么?去让国子监的那群人对你刮目相看,然后大大赞赏一句:哇这位就是久负盛名的庄公子呀!”

    “……”庄继北没忍住,踹到赵煜宁屁股上,赵煜宁哈哈大笑,左躲右躲,还没入学呢,就已经先闹到一起了。

    翠竹笑道:“赵公子还是别闹我们少爷了,本身就不愿意着呢,让您说说,一会儿他再直接不想去了就麻烦了。”

    “不去?”赵煜宁勾肩搭背的笑了,“放心,他不去,我把他扛去。”

    两人坐了同一辆马车去国子监,庄继北这会儿还处在没睡醒的状态中。

    他低低叹了一句:“天天做噩梦,我会疯的。”

    赵煜宁正在翻看翠竹给庄继北带的小零食,什么肉干啊、蜜果啊,又或者是当季的时鲜瓜果,一应尽有,生怕庄继北吃不饱似的。

    “做什么噩梦?”

    “明知故问。”

    “哦,赵五小姐?”

    “你们听见这种消息就不怕吗?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赵煜宁吃着蜜饯,笑道:“怕?我要是怕,我就在京中活不下来。昨天还和你见面的人,明天就当街问斩了,这种事儿,习惯就好。”

    “可赵五小姐也不知道是被谁杀了的啊。”

    “不知道吗?很容易吧,温氏。”

    庄继北一顿,心烦意乱。

    他始终不愿意将这种恶事盖在温从身上,在他的心里,温从就算变了,但也不至于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算了,改天有机会了我要去问问他。”庄继北闷声,只要对方给他说,不是他杀的,他就信。

    国子监,早起只接受士族子弟官家子弟,门槛极高,又加之归属朝廷直接管辖,里面规矩也严苛极了。

    典型的,旁人想进去,进不去,有人想出来,出不来。

    庄继北就是后者。

    自先帝开始,国子监可收资质优异品学兼备的平民学子,如此一来,国子监内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靠家世的,一派是靠学识的。赵煜宁司徒惟等人都是前者,而刚入学的庄继北也很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前者。

    入学时,两道身影同时出现时,所有学子纷纷避开让路,庄继北只看一眼,便知道怕是赵煜宁往日余威颇盛,引得人人畏惧。

    进了修雅馆,里面的学子已经坐满了,今日是大课,所谓大课就是人数超过了三十人以上,且所有学子都在一馆之内听学,里面乌泱泱坐满了人,赵煜宁正要朝前排走,庄继北突然问道:“这种课你会认真听吗?”

    赵煜宁懵懂摇头,“不会啊。”

    “那你坐那么前面干什么?”

    “……有道理。”

    两人果断坐在了最后的位置,司徒惟一见他们坐后面了,也立马抱着书册墨宝挤了过来,笑嘻嘻:“别把我丢前面呀。”

    庄继北道:“我们只是觉得你应该好好听学。”

    司徒惟撇嘴道:“听那么认真干什么?”

    庄继北:“科考啊。”

    司徒惟大笑:“我?科考??”

    赵煜宁正在研磨的手立马停住了,戏谑道:“司徒啊,别辜负了继北对你的厚望啊。”

    司徒惟笑道:“别了别了,我老子都不敢这么想。我爹对我最大的要求就是,活着。光耀门楣那种事,有我哥就足够了。”

    庄继北问:“瑞大哥吗?”

    司徒惟道:“对。”

    庄继北:“瑞大哥来我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可说了,要你明年也参加科考呢。”

    司徒惟一愣:“给谁说的?”

    庄继北道:“就在我家,当着我姐姐的面说的,搞得我姐还把我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觉得我不如你长进。”

    司徒惟一顿,“我哥为什么会和你长姐见面啊?”

    庄继北翻了个白眼,“回去问你哥去。”

    夫子进入馆内,瞬时肃静,庄继北只顾着抬头看前方了,一时竟没注意到他的左手边坐下了一个人,待他回头看时,这才睁大了眼,他忙扯了扯赵煜宁袖子,赵煜宁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好似多勤学一样,一直不肯转头看,许是庄继北这边的动静太大,惹得夫子蹙眉,朝他这个方向看来,沉声道:“庄继北。”

    入学第一天就被叫起来的庄继北略显困顿,万幸这个夫子好说话,也没追究他,只交代了几句让他安静听课,便又坐下了。

    这次坐下来的庄继北是真的认真了,直视前方,反倒是赵煜宁悄悄看了过来,正是这一眼,当场在馆内一声惊呼:“啊!”好似见鬼了的音调,众人纷纷看去,夫子拍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很幸运,入学第一天,庄继北就见证了赵煜宁挨罚的场面。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坐在他身边的……温从——

    第 25 章

    温从向来是跟在祁王身边的,没几个人见过,赵煜宁当初也只说,自己是跟在其父身后远远见到过一次,而像是上次的婚宴,虽说温从在场,可被簇拥在人群之中,根本瞧不上几眼,而且那日的宴席座位安排,温从可是在首位,压根瞧不上,故而不少人是不认识温从此人的。唯有庄继北等人相熟,惊掉下巴。

    也是后来他们才知道,温从会在国子监入学半年时间。

    被罚了一节课,下午时分,赵煜宁好似虚脱,摆摆手道:“不成了,我不能和那个人一个地方同处,谁呀,谁天天遭得住被那个阎王爷盯着。”

    这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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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还没多久呢,用膳的时候就又撞见了温从,对方一人独坐,十分闲静。

    赵煜宁道:“你说他来这个地方到底为了什么呀?”

    庄继北摇摇头,忽然起身,走了过去,坐到了温从对面,身子靠过去,低声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温从眼也不抬,静静搅动碗中汤,“在忙,不听。”

    “赵五小姐……”

    “不清楚。”

    “你还没听我问什么呢。”

    “不关注。”

    “赵五小姐的死和你……”

    “不知道。”温从抬眼,“你要是真的很闲,可以去带你的好友看看眼睛,而不是在这里问我一些没有必要的话。”

    庄继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赵煜宁正在疯狂挤眉弄眼,也不知是想表达什么,庄继北转过头,“温从,我真的是在很认真的问你。”

    “我也是在很认真的回答。”温从似是不解,“不清楚,不关注,不知道。你再问,也是这个答案。”

    “……我想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庄继北逼近,“我那晚可看见你对她起杀心了!”

    “哦。”温从莞尔一笑,“不……”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杀没杀人你不知道?!你回答是与不是就可以啊。”

    “不好意思,我,忘了。”

    “……”

    庄继北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就被人一把抓了起来,赵煜宁又是赔笑又是道歉,忙道:“他第一天入学,有些激动,这会儿脑子不太清醒,我带他去清醒清醒,您慢吃!”

    说着就带着骂骂咧咧的庄继北出去了。

    庄继北甩开他的手,烦躁道:“我就是问个话,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问的是谁?你问的是祁王殿下身边的人!万幸他没有回答你,他要是回答了,你自己听听那是个什么道理,你是想得到一个祁王殿下杀了人的结果吗??继北啊,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这个温氏的身份,温氏,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祁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是祁王的态度!”

    庄继北一怔。

    他向来在这些弯弯绕绕上不太理智,这会儿听赵煜宁一分析,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确实冒失了些。

    有些东西,问与不问,是否能得到结果不重要,他只是想求个心安。

    当年的王二小姐,他告诉了长姐,长姐态度坚决,让他不要追究是谁杀的了,他见长姐那么冷沉的语气,便再也没去纠结。

    可如今又有一桩赵五小姐,又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而且还有可能和温从有关系,怎能叫他不去问一问。

    之后的几天里,庄继北但凡能私下遇见温从,就会立刻上去试探问话,可他是个性子直的,哪里比得过精通审讯技巧的温从呢,自己想问的没问出来几句,反而被温从微笑中套去不少东西。

    庄继北意识到了温从的可怕之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过了半月,终于罢休。当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温从避他避得厉害,别说问话了,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国子监的生活日复一日,再无变化,比起当年在落霞书院的潇洒放荡,他在这边是真正的安分守己了,不过他觉得自己安分了,旁人可不觉得。

    长姐笑话道:“你哪里是安分了,明明是温公子在侧,你生怕又被罚,所以才不闹腾了吧。”

    庄继北嗤笑:“他?我他怕?他也要有时间来理会我啊。”

    那语气像是有几分委屈似的,引得庄苑南侧目,好奇道:“你像是并不讨厌温公子?”

    庄继北道:“谁说的?”

    “你对待讨厌的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庄苑南手里绣着帕子,停了针线,心中想了想,还是温声道:“继北,长姐很喜欢现在的你。不以外人之论道,坚守本心最重要。看人看物,是自己看,而非听他人,若温公子待你是好的,你切勿因外人之避讳去与他结怨。”

    庄继北一阵头痛:“啊啊啊长姐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啰唆!”

    庄继北哪里肯听,立马起身朝外走了,临走,还将司徒家送来的一只白鹤让人带走了,送到他院子里去。

    翠竹低声道:“这可是司徒公子让人送来给大小姐的,咱们就这么拿走了,不好吧?”

    庄继北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好的,我长姐那院子都搁了多少司徒大哥哥送来的东西了,给我挪个白鹤,不行么,瞧瞧,长得多漂亮。”

    那白鹤在院内踱步,似是在打量这个新环境,庄继北试图喂食,可惜人家压根不理,转了身子就去一旁展翅了。

    庄继北若有所思:“咱们什么时候和司徒家定亲呀?”

    翠竹见四下无人,答道:“若是没永宁府那件事,估摸着也就是这一年了。”

    庄继北道:“和永宁府有什么干系?”

    翠竹惋惜道:“今年刚刚新婚出嫁的姑娘惨死了,总归是不吉利的。”

    庄继北垂眸,喂鱼的手也收了回来,几分怅然。

    杀他五表姐的人于十天前被查出来了,但京兆尹并未对外透露那人具体身份,只解释为那人十分歹毒,因五小姐与他见了面,觉得人容姿非凡,故而动了杀心,才下此毒手,这话术给到永宁府,永宁府自然是不认的,但还没来得及细细审查,那人就又在牢里自尽了。

    自尽?

    有传言说是被暗杀了。

    不过如今也算是给他五表姐的死有了个答复。

    袁家的媳妇,袁家人下葬下棺,下葬那日,庄继北被庄父挡住,没让去。

    庄父一直顾忌庄继北小时候说怕鬼这些事,又想着当年老太太说的:“继北一出生就没了母亲,这种小娃娃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平日里别带他去那种不好的地方。”

    而如今这位袁家新妇才堪堪成婚就惨遭杀害,必然怨气郁结,怕有晦气,故而任凭庄继北这次怎么说要去为五表姐拜祭礼,庄父都不让去了。

    诸家都派了人去,只不过和庄家一样,都没派小辈。

    葬礼结束后,大家也不便再提,只是安慰几声,也就过去了。

    转眼,一月之后,已然是深秋时节。

    今年让庄继北等了又等的秋猎并未举办,传言是圣上身体不佳,暂在休养,而祁王殿下又守候于旁,故而秋猎取消。

    这可让庄继北郁郁寡欢了不少日子。

    他只等着秋猎时候大展身手,让他爹看看,他儿子不论在哪里都是第一,让赵煜宁看看,只要他来了京城,这秋猎的魁首就不可能让他继续坐下去。

    这下好了,全部玩完。

    不过隐约中还是传来了一些好消息的。

    明年长姐就要和司徒瑞订婚了。

    天大的好消息!

    庄继北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又喜又悲,还没订婚呢,他一想到以后长姐就不在家中了,就难受极了,大半夜跑到长姐房中,抱着庄苑南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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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苑南哭笑不得:“又不是见不到了。”

    庄继北灵机一动:“能不能你们成婚后住咱们家?”

    庄苑南笑道:“噗……哪有这样的道理!”

    庄继北撒娇道:“有的有的!我说有就有!我去和司徒大哥哥说!”

    庄苑南道:“你若是真说了,就等着回来被父亲打一顿吧!”

    庄继北这才可怜兮兮地作罢了。

    订婚前大多都是需要去庙里祈福的,且两家都会去。

    庄苑南是同永宁府的女眷同去,司徒瑞则是跟着家族中的一位长辈。

    像是来山里烧香,尤其是这种又要订婚了的,也没那么大的避讳,可以见一面。

    庄继北自然不会耽误自家姐姐见面,早早地就在山中闲逛了,看着各处的殿宇,跪一跪,拜一拜,心中爽朗许多。

    深秋,山中的风异常凉,冲破衣衫直入骨髓的那种寒意,烧香拜佛的偌大场地里,凭风枯叶,烟雾缭绕。

    庄继北咳嗽几声,在给他五表姐上了一炷香后,选择了离开。

    估摸着长姐那边的拜礼还得些时间,选择了去半山腰那边看看景色,顺便去晒晒太阳。

    山腰位置也有殿宇和客房,只不过这就与上面的不同了,这里的大多都是私人供奉在山里的,私人祭奠。

    庄继北坐在一株老树上晒太阳,阳光映得他眼花缭乱,一回头,阴暗处,半晌看不清,过了会儿,听见有人叫了声:“温公子。”他才晓得刚刚那股竹叶青的味道是从何而来。

    庄继北揉了揉眼,看清下方人影后,一笑,叫道:“温从!”——

    第 26 章

    温从脚步一顿,朝上看去,见到是庄继北后,立马扭过身去。

    庄继北从树上跳下来,“你怎么一见我就躲,你别走啊!”

    他追了上去,温从对那个小和尚道:“我自行前往,麻烦您了。”

    庄继北问:“你一人前来?”

    温从未答,直直朝前方的殿里去了,进了殿内,面容漠然,跪拜良久,上香,庄继北站在外面,心中好奇温从这是给谁上香呢,待看见灵位后,才知道,是温伯父。

    温从的祭奠和旁人完全不同,旁人至少会带个祭礼,至少会待半天时间,温从仅仅是跪拜后上个香就起身了,一副走形式的样子。

    庄继北沉默片刻,在温从起身后,迈入殿内,并未下跪,只是举香拜了一拜,然后道:“温伯父,我是继北,来看您了。”

    温从一怔。

    庄继北上香后,见温从还站在那边,失神地盯着他,庄继北抿唇:“干嘛?我不能上香吗?温伯父未必会忘了我吧。”

    两人出了殿才敢大声说话,温从道:“你没必要这么做的。”

    庄继北道:“为什么没必要,小时候温伯父对我很好呀,我又不是因为你才拜的。”

    温从面色清淡:“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对你好?”

    庄继北笑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对我不好?小时候他对我可比对你都好呢。”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温从止步,几乎是讥笑的语气,“他不是对你好也不是对我好,他只是对名与利好。”

    庄继北听出了温从语气里的恨意,有些吃惊,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人对自己过世的父亲能充满如此怨恨。

    许是温从心情不大好,庄继北的话也谨慎了些,他只跟在温从身后,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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