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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拯救反派小可怜[快穿]》60-70

    第61章

    无双闻言, 看向帷幔,只见帷幔后?的影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点了点头,随着孙公公来到大理?寺的后?院。

    初春将至, 午后?的微风吹拂过后?院丛丛翠竹,发出?沙沙的声响。沿着青石路穿过回廊,两人来到了后院的书房之中。

    太师椅上,宣武帝一身明黄, 正在?低头品茗。

    “玄奴见过阿爷。”无双躬身一礼。

    高坐之上,宣武帝放下了手?中茶盏, 缓缓道:“起来吧。”

    宣武帝话落,孙公公悄声地走出?了书房, 关上了门。略显昏暗的书房内, 此时只剩下了无双和宣武帝两人。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 缓缓地遮住了宣武帝的面容。

    他温声道:“玄奴, 你让阿爷等到三?堂会审, 阿爷如约,但如今山西的叛军已经?杀红了眼,陇雀, 不得不死。”

    无双拱手?跪地, 轻声道:“阿爷, 玄奴觉得,正因如此, 您更应该放了陇雀。”

    “哦?”宣武帝抬了抬眉,“玄奴何出?此言?”

    无双又道:“阿爷,自古以来, 治国安邦皆须以德为?本。陇雀虽有罪,但他的初衷乃为?母亲讨回公道, 其中的孝心,天地可鉴。正所谓仁者爱人,阿爷以仁治天下,而仁之本,就是爱人如己。陇雀的确应该受罚,但若此时阿爷能因他的孝心而对他施以恩泽,不仅能展现出?陛下的圣明与宽容,更能赢得天下臣民的敬仰和尊重。”

    “如今,正值并?州叛军猖狂之时,叛军罔悖君臣伦常,乃是不义,劫掠烧傻岩土乡镇,乃是不仁。朝廷正需英勇之将前往镇压。阿爷何不免陇雀之死,另赐他一死生之机,令其前往平叛,戴罪立功。”

    此话一出?,宣武帝一愣,却微微皱了皱眉。

    “玄奴,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无双低头,声音低沉而坚定:“玄奴此言,绝非因为?一己之私。陇雀在?玄奴身旁侍奉多时,玄奴知他非池中之物,阿爷此番若是赦他死罪,一则可以得忠勇之将,稳定朝局;二则昭示天下,我朝仁德之治,如此,便是恩威并?施,刑赏有度。”

    当初宣武帝将陇雀派到姬虞身边,自然知道陇雀的能力,也正因为?此,无双的建议虽然出?乎意?料,但也不算彻底荒唐。

    见宣武帝微微垂眉,似乎在?沉思,无双又道:“如果陇雀未能成功平叛,他的性命便任由阿爷处置,而玄奴愿意?让出?皇太女的位置,以安民心。”

    宣武帝没?有说话,半响后?才?挥了挥手?道:“寡人知晓了,你先出?去吧。”

    微弱的光线照在?宣武帝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具体表情。无双垂首,恭敬地退了出?去。

    回到前堂,主审此案的三?人仍在?争论?,见了无双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朝着纱幔后?看了一眼。

    无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陇雀身上,却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其他什么东西。

    不多时,孙公公快步走来,腰身微弯,分宣召三?位大臣入内。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后?,三?位大臣走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玩味,使人捉摸不透。

    李洛川缓缓起身,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铿锵有力地响彻前堂。

    李洛川起身,对陇雀高声道:“犯人陇雀,依法,尔所犯之罪,当以命偿。然纵览古今,国家大事为?先,德政仁治为?主。考虑尔昔日忠心侍奉,勇孝可嘉。今日虽有过,但昔日之功,亦不可磨灭。天下大势,并?州一方,乱军横行,民不聊生。为?大昭江山,为?亿万百姓,朝廷决意?给予尔一次为?国尽忠、为?己赎罪的机会。

    “因而,承皇恩浩荡,免陇雀死刑,封其为?抚西将军,令其统领三?军,前往并?州镇压叛乱,保我大昭山河永固,百姓安居乐业。此去,尔若能大破叛军,为?国家立下战功,便将今日之罪一笔勾销,但若渎职怠慢,朝廷亦不会轻饶。”

    陇雀猛然抬起头来,似乎是不相信似的看向上首。却见坐在?李千山身旁的无双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春光明媚,透过头顶的琉璃瓦映在?无双脸上,映出?她唇角微扬,笑意?浅淡。

    无双带着陇雀出?了大理?寺时,天已然全黑。

    马车上,陇雀坐在?无双身边,坐姿有些僵硬。他在?天牢里关了一个月,猛然回到舒适的环境之中,似乎是有些不适应。

    他有些局促地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无双,只见她微微闭眼,似在?假寐。

    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马蹄踏击的回响成为?了背景音,马车内一片沉默。

    女子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陇雀也闻见了自己身上的异味,他有些窘迫地朝一旁靠了靠,似乎是不想脏了他身旁的人。

    “再往旁边缩你就给孤坐到地上去!”

    略显低沉的女声在?耳旁响起,陇雀受惊似的看向无双,却见她仍旧合着眼,倚在?一旁。

    陇雀不自觉的攥紧了手?,轻声开口,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殿下……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无双缓缓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车厢内微弱的烛火映出?女子面庞美?艳,只是那?双凤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的陇雀心虚的垂下了眼。

    “哼,”无双冷笑一声,“陇大人一个人赴死的时候不是要多慷慨有多慷慨,现在?怕什么?”

    她声音里似乎是余怒未消,听得陇雀心一提,不由紧了紧喉咙。

    他原本还该清晰的脑子现在?有些像是一团浆糊,朦朦胧胧之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让眼前人消气才?是。

    对于这种事,他没?什么经?验,只依稀记得姬虞盛怒的时候,喜欢罚他,有时候打他一顿,似乎就会消些气。

    若是换了往常,他便会知道这是个荒唐的主意?,可是大起大落之间,他依然有些神经?衰弱,素日里那?颗灵光的脑子,在?面对眼前人时,便也混沌起来。

    于是他忽然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恭敬地递向无双。

    他低垂着头,烛火照出?他精简跳动?的青筋和凌乱的发

    他低头道:“殿下,臣错了,请您责罚。”

    他低头的模样?分外恭顺,,烛火照出?他颈间跳动?的青筋和凌乱的发。无双眉心微皱,嘴角勾起,接过那?根腰带,轻轻摩挲。

    女子声音缓缓:“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只一句话,陇雀鼻子一酸,瞬间红了眼。他噙着泪,沉默片刻,然后?缓缓道,“臣不该欺瞒殿下,让您蒙在?鼓里。”

    “唔。”无双淡淡应了一声,复又问道:“还有呢?”

    “臣的命是殿下给的,生死皆由殿下,没?有殿下的吩咐,臣不该随意?舍命。”

    “道理?不是都懂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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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轻笑了两声。

    “抬起头来。”她又道。

    她声音似乎温和了些,陇雀心里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脸近在?咫尺。

    陇雀的心在?那?一刹那?如同跳出?了胸膛,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无双问:“陇雀,你说,孤对你如何?”

    半响,他才?缓过来,结结巴巴道:“殿下对臣……恩重如山。”

    她救他于水火,放了他的母亲,此刻又将他从死牢救回,他怎能不感激?

    无双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锐利:“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防着孤呢?”

    无双握着腰带,缓缓抬起了陇雀的下巴,金属扣冰凉的感觉激得陇雀一颤。

    “你娘亲被人欺负,你不告诉孤,你被人捉进了大牢,你也不告诉孤,就连陛下要刺死你,你还想瞒着孤……还真是,让人寒心。”

    她声音很轻,那?话里的失望落在?陇雀耳中,却像是一记重锤,锤得他心慌又心酸。

    “殿下,不是,不是的……”他急忙道,“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信孤。”无双微笑,她的手?指轻轻地掠过陇雀的脸颊,接触到他燃烧的皮肤。

    随即,她轻轻地将环扣在?陇雀心口的位置敲了敲,淡淡道:“不管孤如何待你,你打心底觉得孤和姬虞一样?,都是不可信之人,寡性薄情,就连动?了怒,也只会打人。 ”

    烛火将无双的面容勾勒成一幅朦胧的画像,随着马车轻微地晃动?,车里的气氛却已经?凝固到了姐姐。

    无数的话,戳中了陇雀最?深处的心思。

    他活在?地狱里,一无所有,那?点儿自尊心是他仅剩的东西,所以他将至死死握住,不敢放手?。他害怕,害怕她像姬虞一样?,只是将自己当做可有可无的玩物,害怕他一旦失了最?后?那?点儿自尊心,便会真的成为?姬虞口中,‘下贱如猪狗’的东西。

    他跪在?地上,呼吸一顿,像是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浑身□□地暴露在?了无双面前。他喉咙有些干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他咬住自己的下唇,而后?像是鼓起所有的勇气,重新抬起头看向无双,声音颤抖道:“殿下,我……我没?有。”

    可是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哽咽起来,眼眶更红了,那?双翠绿的眼里似乎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如同受惊的鸟雀,无助而迷茫。

    这模样?落在?无双眼里,她叹了口气,只觉自己内心的暗火被他这目光一看,便消了大半。只觉为?这档子事奔波了数日,着实是有些累了。

    她将手?里的腰带随意?地扔在?地摊上。

    “罢了罢了,起来吧,信不信的,也不重要了。”

    她重新靠回座椅,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左右你如今已经?是钦定的抚西将军,孤便趁这个机会放你走,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

    陇雀的呼吸变得异常沉重,胸腔内,心跳如鼓,在?这一瞬间,他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卑,矛盾和迷茫被孔泉的放大,那?长久以来被姬虞的□□所打磨出?的坚硬外壳,随着无双那?一声轻轻的叹息撕得粉碎。

    他颤着身子,只见无双靠在?车窗旁,窗外的月光映出?她眼底的青黑,闭上眼的模样?,仿佛是有些厌倦了。

    陇雀忽然一下似乎体会到了心如刀绞的滋味,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长久以来视如珍宝的自尊心同眼前人那?一声疲惫似的叹息只博弈了片刻,便一败涂地。

    沉默片刻,他突然膝行而前,紧紧地抓住无双的裙摆,声音沙哑而坚定:“殿下,我知错了,我也不会了,求您别赶我走。”

    第62章

    随着马车的?颠簸, 月光掠过无双的?脸,她?淡淡地望着陇雀,唇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车厢外一片寂静, 唯有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细微声响衬得马车中的气氛更加压抑。

    无双抿了抿唇,垂眼看?向陇雀,修长的?睫毛低垂着,如同?蝴蝶尾翅, 遮住了她眼底笑意。她沉默无声地观察着陇雀有些绝望而惶恐的模样,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器物。

    她?轻轻地笑了笑,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陇大人何苦这样,孤分明给你?想?要?的?, 这下子倒弄得像是孤在欺负你?似的?。”

    陇雀感到一阵羞辱, 他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 但他没有放开手中的?裙摆, 似乎有些害怕失去了这最后的?支撑。

    无双倾身靠近, 身上那股夹杂着淡淡血腥气的?幽香充斥在陇雀的?鼻尖,让他觉得很是熟悉,甚至于依恋。他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 却又凑近了些, 哀求似的?看?着无双, 那双碧绿的?瞳孔不见往日静稳,睫毛不自觉地扑闪着, 有些慌乱。

    无双轻轻地伸出手,食指抚过陇雀的?额头,沿着他的?轮廓一路滑过, 直至他颤抖的?嘴唇。她?的?触摸轻柔中带有一种明确的?掌控,仿佛要?确认眼前人?完全属于她?。

    “你?真的?不想?走?”她?似乎在寻找答案, 声音温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陇雀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无双缓缓垂下眼眸,掩住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满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一个世界对着秦不疑也是如此?,明明是想?对他好?些,可是看?着他因为自己挣扎,痛苦,求而不得,却是一种如此?美?妙的?滋味。

    或许009说得对,她?的?确有病。

    “既然你?不想?走,那你?告诉孤,你?到底想?要?什么?”她?收回手指,坐直身体,冷眼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脸上的?暖意随着那股幽香缓缓消失,陇雀紧紧地握住裙摆,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露出一丝坚定:“臣想?侍奉在殿下左右,报答殿下的?恩情。”

    无双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微微一笑,“不信孤的?人?,孤可不敢留在身边。今日你?一动心思,便瞒着孤杀人?,明日,你?再一动心思,恐怕孤也得成你?刀下亡魂。”

    陇雀闻言,霎时间白了脸,慌乱道:“殿下,臣绝无此?意,我不会,绝对不会……”

    “罢了。”无双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缓缓地望向车窗外,月光清辉落在树梢上,散发着银白的?光芒。

    半响,她?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孤在陛下面前拿自己的?身份为你?作保,圣旨已下,你?若是不能平叛并州,今日说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届时你?要?死,孤这皇太女的?位置也算是坐到了头。”

    陇雀眨了眨眼,短暂的?迷茫之后,忽然愣住了。

    她?信任他,信任他到愿意拿自己皇太女的?身份保他性命。

    他心底深处最渴求的?东西如今就摆在他眼前,可是他还没能好?好?珍惜,就即将?失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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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那最后一丝防线在这个时候彻底崩溃,他呼吸变得无比急促,攥着无双的?裙摆像是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本能地想?要?更靠近无双。

    “殿下,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成了低吟。他的?头埋得很低,额头顶在无双的?膝盖上,一双绿瞳盯着眼前那双明黄色的?绣鞋,不住喃喃着。

    陇雀这般模样让无双有些意外,她?挑起了眉,脸上流露出一丝戏谑。她?缓缓前倾,拉近与陇雀的?距离,几乎能听到他颤抖的?呼吸。

    陇雀的?目光逐渐模糊,泪水滑落。

    “啪嗒”一声,豆大的?眼泪砸在了无双的?绣鞋上,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意外清晰。

    无双伸手,将?他的?脸抬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似是怜爱地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珠,笑道:“怎么还哭上了。”

    陇雀声音哽咽而沙哑,攥着她?的?裙摆,却只知道重复:“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您别?不要?我……”

    “你?真的?知错了?”无双挑了挑眉,轻声问他。

    陇雀的?急促的?点头:“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瞒着您了。”

    说着,泛红的?眼圈,眼角似乎又要?滴下泪来。

    “真拿你?没办法。”她?轻笑一声,“起来吧”

    陇雀慢慢地抬起头,眼中透露出对无双的?依赖。他艰难地起身,目光却像是奶狗似的?黏在无双身上。

    无双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目光中似乎藏有一丝狡黠:“孤喜欢诚实的?人?,特?别?是对孤诚实的?人?。但你?让孤很失望。”

    陇雀皱了皱眉:“若是能让殿下消气,臣任凭殿下责罚。”

    无双笑了笑:“真的??”

    “真的?。”

    “那你?告诉孤,从前,姬虞是如何罚你?的??”

    陇雀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想?起了令他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轻轻地放下眼帘,试图掩盖心中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鞭刑,在寝宫的?密室。她?有各式各样的?鞭子,会在我身上一一试过。”

    他似乎沉浸在那恐怖的?回忆中,双手微微攥紧:“有时候,她?喝了酒,就会将?我忘在里?面,一关就是几个日夜,不见光亮,不得滴水滴米。”

    “听起来不错。”无双笑道,“孤也这般罚你?,可好??”

    陇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可是片刻之后还是道:“若是能让殿下消气,臣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他低垂着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

    他犯了错,理?当受罚,不是吗?

    耳边忽然传来两?声轻笑,“吓成这个样子,还敢说愿意。”

    “臣犯了错惹殿下生气,理?应受罚。”他声音沙哑道。

    想?起自己可能会失去的?,密室里?的?刑罚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只要?他乖乖受了罚,她?消了气,便不会赶他走了。

    无双看?着陇雀轻颤的?模样,用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的?决绝与害怕,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不多时,马车在青宫停下,陇雀随着无双进入寝殿,满脑子想?的?都是密室的?责罚,心跳加速,每一步都是煎熬。他沙哑着声音道。

    寝殿里?,泛着浅淡的?果香,陇雀脚踩在柔软的?毛毡地摊上,却腿软得站不稳。

    他咽了口?唾沫,沙哑道:“密室的?钥匙,在八宝阁最上面。”

    无双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转身走向八宝阁。手指轻轻地寻找,很快,她?找到了那把钥匙。随着钥匙插入,一个隐蔽的?门缝出现,屏风之后,密室的?门缓缓开启。

    陇雀的?呼吸更加急促,他看?着那半开的?门,眼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起。曾经的?诸多回忆走马灯似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无双踏步进去,伸手点燃了密室的?火把。

    “进来吧。”她?声音微沉。

    陇雀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来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密室里?,一股冷风伴随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烛火下,铁链晃动的?阴影与那斑斑血迹相互映照,一旁的?桌子上,一排排的?鞭子和刑具整齐地放在一旁,比大理?寺的?拷问室刑具还要?齐全。

    陇雀在进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开始心跳加粗,手心出汗,此?时更是脸白如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他快逃离这个地方,但他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留下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所以,他没动,像是木头似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惩罚。

    无双从容地转过头,她?的?目光在陇雀身上扫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见陇雀这模样,她?缓缓走到刑具之处,从中选择了一把锋利的?剑。

    火光之下,剑刃折射出锋利的?光芒。

    “咚!”无双轻轻地用剑尖敲击桌面,清脆的?声响在静寂的?密室里?回荡,仿佛敲在了陇雀的?心上。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子猛然一抖,脚步不稳,差点站立不住。

    眼里?的?恐惧,仿佛深入骨髓。

    无双凝望着他,眸中流露出些许惊异。似乎是没想?到他竟然对这地方害怕到了这种程度。

    “你?过来。”无双朝他招了招手。

    陇雀迷茫而麻木地看?向她?,而后像是个木头人?似的?机械而乖顺地走到了她?面前。

    “拿着,”无双却将?剑塞到了他手里?。

    陇雀颤抖地伸出双手,试图握住那把剑。然而恐惧如同?一条锁链束缚着他的?手腕,让他握不住剑。他抬头,脸上浮现出些许疑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殿下,应该…将?臣绑在刑架上…”

    无双轻轻摇了摇头,她?覆盖住他的?手,还不待陇雀反应,猛地用剑劈向桌子——手起剑落,硬木如同?薄纸般被劈成两?半,剑锋之力把木屑洒向四方。

    那突如其?来的?巨响让陇雀身体再次震颤,他愣住,如同?被吓呆了的?兔子,绿瞳中充满了震惊。但当他转过头,看?到无双那充满玩味的?笑容。

    “你?方才说,刑架是吧?”

    说着,她?牵着陇雀的?手,来到了那个硕大的?型架前。

    只消一眼,那些屈辱而痛苦的?回忆就如潮水般朝着陇雀涌来。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仿佛希望这样就可以将?那些回忆封闭。但内心的?惊慌和痛苦仿佛成了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但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牵住了他,而后又是一挥。

    “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他瞬间从回忆中被拉回现实。他睁开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刑架,那巨大的?刑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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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断成了两?段,破碎的?铁链和木块四处飞散。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这个曾经让他受尽□□的?地方,此?刻已变得面目全非。

    无双却似乎还嫌不够,缓缓松开他的?手,又从地上随意拾起一把刀。

    “把耳朵捂好?了。”说着,她?提着刀,尽情地在这屋里?劈砍起来。

    每次刀落,都伴随着一声巨响,而那些锋利无比,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刑具在她?刀下,不堪一击,碎成一地残渣烂屑。

    陇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又酸又麻。

    他看?到了那个曾经折磨他的?地方,正在被眼前人?一点点地摧毁。随着这些东西被砍成湮粉,他觉得自己似乎也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被解救出来。

    当一切都结束时,密室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无双额头起了一些薄汗,她?看?着陇雀,似笑非笑:“你?看?好?了,如今孤才是你?的?主人?,奖也好?,罚也好?,一切都得按孤的?规矩来。”

    “至于之前其?他的?一切,”她?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将?那把微微发热的?刀随手扔在地上,“都不作数。”

    第63章

    密室里, 仍旧泛着淡淡的血腥气。幽幽的灯火落在陇雀眼底,映出其中千般思绪雾起云涌。

    片刻后?,他看向无双, 那双绿色的瞳里泛着浅浅的水光,光明?之?中还夹杂着些许依恋。他缓缓走到无双面前,微微低着头?,却没说话。

    无双偏头?看着他, 片刻之?后?,忽然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道:“打也?打了?,砸也?砸了?, 走吧。”

    说着, 她拉起陇雀的胳膊, 上楼朝着寝殿走去。

    甬道里寂静无声, 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身后?。

    蜿蜒幽深的楼道里。火把熊熊, 映在?陇雀侧脸,他却紧紧地盯着那只攥着他胳膊的手看。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想离她近些, 再近些。

    越过那道小门, 寝殿里烛火微暗。无双扳动机关, 身后?的密室缓缓闭合。

    随着屏风之?后?最后?一道缝隙闭合,陇雀方觉自己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寝殿内, 暖黄的灯火透过薄如云烟的细纱在?地毯上洒下柔和的光影。春夜微风细雨轻敲窗棂,发出细微而温柔的声响。

    无双的手缓缓松开?陇雀的胳膊,正要说些什么, 阿然却匆匆步入寝殿,走到无双面前低声禀报道:“殿下, 归燕楼的宁乡来了?,说是?燕二郎梦魇,请您过去?看看。”

    无双看了?看阿然,又转身看了?眼陇雀,似乎是?考虑了?片刻,而后?对着陇雀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日?闹了?那么一遭,也?累了?。”

    陇雀一愣,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失落。

    他眨了?眨眼,压下了?心中那丝异样,对着无双点头?道:“臣先告退。”

    冒着微微的夜雨,陇雀独自回?到鹤鸣轩,暮色四合,夜风吹起门口的竹片卷帘微微作响。

    浴室内,白雾缭绕,澡豆的清香和着热气氤氲开?来。

    陇雀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走进了?热水腾腾的浴桶,沉浸其中。他微微垂眉,目光透过腾腾热气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体。天牢里不见天日?,似乎比从前要更白皙几分。新伤已然结疤,交错无序地覆盖在?那些如老树根虬曲蜿蜒的旧伤上,遍布全?身。

    他的手附上自己的胸口,却不自觉地想起那日?从赌场归来,她为他擦药时的场景——那双微热柔软的手掌在?他胸口上轻轻揉搓。

    她的手很漂亮,凤仙花染过的指甲红艳似火,衬得皮肤光滑白皙,抚在?他的胸口处,和他满身丑陋的伤疤显得格格不入。

    不自觉的,陇雀的右手伸向胸前。那片瘀青早已散去?,他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日?她掌心触碰之?时,滚烫的温度。他手指沿着记忆的方向,缓缓地沿着她曾经触碰过的地方摩挲,似乎是?想再感受她残留的温度。

    水珠从浴桶边滚落,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腾腾雾气之?中,半响传来一声颤抖的低吟:“殿下……”

    这天晚上,陇雀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处于一座巨大而陌生的宫殿中。许是?太久无人打理,年久失修,宫殿不见昔日?光彩溢目,反而有些凋零之?感。

    正值隆冬,冷风透过破门烂窗吹进了?宫室之?中,清辉月光斜映,却照出一身穿青纱的女子站在?窗下,笑?意莹莹地看着他。恍惚之?间,陇雀听她唤自己“殿下”。

    还不待陇雀反应,这具身体的主人却已经走了?上去?,迎面传来一股熟悉的幽香,和着淡淡血味,在?陇雀鼻尖爆绽开?来。他抬头?,只见眼前的女子和他的殿下外貌并?无半分相似之?处,但是?他却无比确定,这个人,就是?她。

    陇雀张了?张嘴,刚想问问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下一刻,女子却踮着脚尖,凑了?上来。他只觉一个温和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脖颈处。女子动作如此突然,陇雀来不及反应,下一刻,他只觉自己脖颈一疼,那女子竟然附在?他身旁,吸起血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走,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丝毫不肯一动半步,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相反,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诱惑。

    幽香扑面而来,像是?有魔力似的,使他几乎陷入半醉的状态。他反手抱住了?那女子,微微俯身,好让她喝得更加尽兴。

    脖颈处的伤口起初疼得尖锐,而后?,那疼痛慢慢减缓,一股微微的麻痒却泛了?上来,那种若有似无的痒十分微妙,却不知为何,勾得他心肝儿?发颤。

    他,亦或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哼唧声,似乎是?在?忍耐,又像是?在?享受。陇雀呼吸一窒,却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似乎要将他腻毙,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却在?这危险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许是?被吸了?太多的血,他有些晕乎,那双手却仍旧紧紧地抱着怀中女子,不肯放手。迷迷茫茫之?中,他听见这具身体颤抖着声音,不住呢喃着两个字,“王姬”。

    梦,戛然而止。

    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洒落,打在?陇雀的脸上。梦境中的那种凉意与痒痛,就像刚才还在?拥抱在?怀的温热身体,此刻却消失了?。可是?他的心跳还保持着梦境中的速率,慌张且急促。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脖颈,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双温热的双唇触碰。

    不知为何,那具身体中那种古怪的感觉像是?被他带出了?梦外,久久未散,那种微醺的,诡异的满足感和快感交织,如同一股暗火,烧得他脸微微发热,泛红的模样像是?刚被阳光炙烤过似的。

    他坐起身子来,摸了?摸有些汗津津的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起身,却觉得脚下有些虚浮,仿佛周身的力气都被那场梦抽走了?,他走到窗下,打开?紧闭的木窗,屋外微凉的空气迅速涌进房间,吹拂过他发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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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这才将他周身的暗火冲淡了?些。

    洗漱之?后?,他走出鹤鸣轩,脚步有些急切地来到了?无双的寝殿。

    他想见到她,很想很想。

    寝殿之?中,阿梅正在?整理无双平日?佩戴的头?饰,见到陇雀,她起身道:“陇侍卫,殿下不在?。”

    “不在??”陇雀皱了?皱眉,“殿下出府了??”

    “不是?。”阿梅摇摇头?,神情却不知为何,略显尴尬,“殿下昨夜宿在?归燕园,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听见“归燕园”三个字,陇雀的心忽然一沉。他紧了?紧喉咙,神色却依然淡定。他问到:“殿下现在?,还在?归燕园?”

    “是?,”阿梅点头?,“估摸着正在?用早膳呢。”

    “我知道了?,多谢。”话落,陇雀迅速转身,朝着归燕园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离开?步履匆匆,阿梅摇了?摇头?,眼里露出一丝八卦的意味。

    也?不知她家殿下得了?什么迷魂汤,这陇大人之?前被磋磨成那样儿?,做梦都恨不得能咬死她,这才不过几个月功夫,就殷勤成这样子。

    还有归燕园那位也?是?,从前虽然温柔恭顺,可对殿下也?不甚上心,这几个月倒好,为了?争宠,连宫里娘娘那些装病撒娇的法子都用上了?。

    陇雀出了?寝宫,直奔归燕园,正房外,却被宁乡拦了?下来。

    陇雀皱起了?眉头?,绿瞳冷冽,周身气势瞬间沉了?下来,仿佛一柄未出鞘的利剑。

    宁乡微微低头?,感受到陇雀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却寸步不让。他躬身,语气恭敬但不失坚决:“陇侍卫,燕二郎正在?服侍皇太女用早膳。”

    宁乡身材瘦小,不算高大,房门前,就像是?门神一般,不许陇雀再进分毫。

    陇雀眯了?眯眼,正要开?口催促宁乡让路,却听见屋里传来燕归温润如玉的声音,瞬间截断了?陇雀的话。

    男人声音温润如清泉悦耳:“这是?奴让小厨房做的螃蟹小饺儿?,您尝尝。”

    不多时,那熟悉的女声,少了?两分素日?里的凌冽,很是?温和:“不错,螃蟹鲜美,就是?早膳吃太腻了?些。你受了?风寒,这几日?让厨房做些清淡易克化的。”

    这话温柔而体贴,听得陇雀身形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他回?想了?一下燕归的模样,倒是?能担得上一句“清贵无双”。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房中人。

    原来,她对自己的房中人这般体贴。

    陇雀的目光落在?双扇门上,微微有些出神。

    微风轻轻吹动着树叶,伴随着风声,无双的声音清晰地从屋内传出:“阿然,库房里的那两株阿爷赏赐的灵芝,是?过年时的礼物,现在?正好拿来给燕二郎调理身体。”

    无双的声音尚未落下,宁乡忍不住向陇雀斜了?一眼,眼角勾起一丝狡黠,似乎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陇雀感受到了?那样的目光,他微微垂下了?双眼,修长的眼睫掩饰住了?眼中情绪,却未发一言。

    紧接着,门内又传来燕归谢恩的声音:“多谢殿下厚爱,奴一定会?好好调养身体的。”

    屋内似乎因为燕归的话而出现了?片刻的寂静。随后?,是?桌椅轻微地移动声,似乎有人正起身。紧接着,重重的双扇门慢慢从内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无双一袭银线长裙及地,随她步伐缓缓飘动,如天边青云出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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