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云挽月不敢托大,放轻脚步迈入暗处,旁边就是那霍及的住处,说不定等会就发现了,就,就很刺激。
她不见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发现,找裴长渊需要时间,在躲起来不被发现之前可以做点别的,云挽月视线不自觉流转在各处分布的木盘上,这种成规律排布的东西她不是很懂,但是破坏规律她应该很会。
云挽月试着伸手将不远处的一块木盘拿出去,在将要碰到的时候阻力出现,她不信邪,不断使劲,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伤口出现在手腕,而沾染了血液的木盘落在了手里,那一瞬,好似四周原本的暗沉明亮了一瞬。
她还来不及痛呼,一道声音陡然出现身后:“是谁!”
云挽月咬咬牙,将木盘藏在怀里,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把能撒出去的毒全部撒出去,因为武力值不及,云挽月大多选择狭窄而黑暗的小道,一时间竟真的将那几人甩在身后。
云挽月喘着气,马不停蹄地往侍卫少的地方去,跑着跑着她的脚步略有迟疑,有点太诡异了,这里极其安静,甚至一个侍卫都没有,走进来那一刻就觉得有鬼。
开弓没有回头的箭。
云挽月还是推开了最中心唯一一间屋子的门,这里很暗,完全看不清房子陈列,她也不敢出声,只能摸索着走,走着走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凉,硬质的,圆柱状,不知为何,她还闻到了一阵肉香。
肉香?
来不及想,一道声音打破了思绪:“是谁?”
云挽月眼眸一亮,是裴长渊!
果然!运气守恒定律从不会失效!她刚才有多倒霉,现在就有多幸运。
“是我!云挽月!”
那方沉默了一瞬,开口时带上无奈:“你来做什么?”
云挽月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她有些生气,什么叫你来做什么?她来还能做什么?
“我可能是来离帐玩一玩吧,毕竟没来过对吧,我辛辛苦苦演戏,又躲人,脑子都要用光,可能就是为了离帐一日游吧。”
云挽月鼓了鼓脸,她一个摆烂人能走到这里,知不知道这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裴长渊错愕:“我没有别的意思,是这里很危险,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她能不知道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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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已经十分贴近,像是就在跟前,云挽月蹲下身,伸手去摸索,果然摸到了裴长渊,她刚要收回手时,不知碰到了哪里,入手一片黏腻,她的手顿了顿,恍然明白这是什么,指尖颤了颤。
不知为何,她原本生气的情绪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涩然。
她喉头微紧:“裴长渊,你疼不疼?”
当然疼,几乎长在身体里的锁链被生生拔出,如何不算疼?
裴长渊像是笑开:“我不疼。”
黑暗中,云挽月看不见,裴长渊却不是。
他清晰地看见这姑娘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走来,清晰地看见这姑娘鼓起的面颊,清晰地看见这姑娘伸出的细白的手,也清晰地看见,此刻她像是要哭出来的神色。
他不想让这人哭,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连他也不知缘由。
“我真的不疼。”他再次确认。
云挽月又鼓起了脸:“裴长渊你能不能不说谎?”
五感交换的时候又不是没有替这人疼过。
裴长渊心里的欣喜几乎要溢出来,几乎是顺从本能,他伸手将人牵住,稍稍用力将人抱在怀里,即便此刻他每一点动弹都会牵扯全身的疼痛。
可所有的疼痛都不及拥抱这一刻。
记忆缺失了八百年,他依然清晰地知晓,此刻是这八百年来,最高兴的时候,高兴到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云挽月不仅活着,这样鲜活地活着,甚至还愿意来救他,真的是,太好了。
“月月。”
再多的已经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去形容。
这声月月过于缱绻,让云挽月晃了神,不知为何,她蓦然想起很早很早的时候,在那热闹的南街,她第一次见到裴长渊,恍惚中听见的那一声月月。
何其相似。
这人的血腥味很重,云挽月也向来不喜这味道。
只是这一刻,她好像可以了。一想到裴长渊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推开人的手便无法向前。
这是第一次,裴长渊给了退路的拥抱,而她依然被困住。
“裴长渊,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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