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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第 6 章(第2页/共2页)

话一出,周围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古怪,都带着不明的意味看向袁五郎和兰娘子。

    “你胡说!”兰娘子被他污蔑,忍不住尖声反驳着。

    她如同被逼至绝境的幼猫,神态十足的凄凉可怜:“我只是提着一壶豆浆,好心问庄主要不要饮一杯。是他骗了我去,要欺负我!我挣扎了,反抗了,才引来人发现阻止,你们信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兰娘莫怕,我在呢,我知你品性,我会护着你,不要怕。”袁五郎将她拥在怀中,抚着她的背,一遍遍柔声安慰她。

    她却仍如惊弓之鸟般瞪大双眼,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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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阻止叶鹤书恶行的那名佃户听得不忍,附和道:“她说的是实情,我是听到兰娘子的呼救声才去那边看的,过去就见到庄主将兰娘子压在田里扯她的衣服。外褂都被撕破扔在旁边了,兰娘子仍死死抓着里衣不肯放开。庄主看到我,还警告我滚开,不准多管闲事。”

    他被警告后有过犹豫,念及自己租用叶鹤书的土地耕种,不能得罪庄主,理智地退开了几步。

    可未走远,又想起兰娘子总拿来给他们分享的腌菜、豆浆,还是转身冲上前将叶鹤书拽开,高声唤来了袁五郎。

    “呵。”叶鹤书冷笑一声,仍没有认错,蔑视着兰娘子,诡辩道:“你也说是你主动来问我的,你又是娇笑又是扭腰,当我看不出心思吗?”

    “那不是勾引……”叶鹤衣嘴唇翕动着否定他的说辞。

    兰娘子身上的痕迹配合上佃户的说辞,她已能辨出哪一种说法才是真相。

    然而要站在兄长的对立面,她的声音艰难得仿佛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每说出一个字都有如鼓锤重击回自己的心脏:“是你悟错意思,哥哥,为什么她挣扎反抗的时候不肯放开她,还要打她?”

    “叶鹤衣!”叶鹤书未料她竟然会反驳自己的话,显得颇气急败坏,也终于露出些慌乱来。

    他表现得有恃无恐,是因他庄主的身份,也因为他是叶鹤衣的兄长。

    凭庄主身份,总会有不明实情的佃户为了博他的好,帮忙把愤怒的袁五郎及他的好友们给拦住。

    再趁机吩咐下人去庄上求援,唤来人手保护自己。

    既然能寻得叶鹤衣来,他就更不剩下半点怕的——她习得的剑术连深渊恶兽都能战胜,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些只熟耕种的乌合之众吗?

    然而来到的叶鹤衣并不如他所愿,挥剑向包围他的一众人。

    “我的拭雪剑不是用来袒护恶行的。”叶鹤衣沉痛地凝视着他,几乎是在恳求他认错:“哥哥,是你教我明善恶、辨是非。今日的事是你错了,你得认。”

    他不肯认错,便还是会有人在心里恶意揣度兰娘子到底有没有勾引他。

    叶鹤衣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兰娘子再因兄长的过错,遭受更多伤害。

    “你……好啊,叶鹤衣,你气死我吧!”叶鹤书丝毫不被她打动。

    对视上袁五郎眼中的恼恨,他到底惧怕,既不肯认错,又不愿挨打,干脆捂着胸口,倒向土质偏柔软的地方——反正他身体弱乃是叶鹤衣所知,重视亲情的她不可能弃昏迷的兄长于不顾。

    叶鹤衣果然在他倒下之前,就将他扶住了:“哥哥?”

    她唤了他几声,不见他醒来,以为他是真被自己气昏过去。

    看着兄长较少年时在主家沧桑不少的面容,念起他为抚育自己付出的心血,她无奈地咬咬下唇,将他扶至一边坐下,自行走到袁五郎和兰娘子跟前。

    屈膝跪地,叩首以拜。

    “我替我哥哥认错,对不起。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只因前段时间遭意外,头脑出现问题,性情大改,或许分辨不出对错了。连累兰娘子受害,都是我与哥哥的过错,我会予你们补偿,等哥哥醒来,我会再请他来道歉,真的对不起。”

    她极少会有这等低姿态,连庙宇中的佛像都懒于拜,现在在众人面前,额头触到湿润微凉的泥土上,心尖冷得厉害。

    “叶姑娘,你起来吧。”兰娘子的声音犹夹哽咽哭腔,却仍是体贴道:“不是你的错,你肯为我说话,我要谢谢你的。”

    袁五郎也在她方一拜时就托住她的手臂,借力予她起身。

    不过他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欺负他妻子,还要污蔑她名声的叶鹤书,冷声道:“叶姑娘,我不要你的补偿,他不肯道歉便也罢了,不必勉强他。我和兰娘不令你为难,但我会自行去取一个公道。你带他走吧。”

    叶鹤衣没理解他自取公道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脸面再追问。

    向周遭佃户与帮工们明言了错在叶鹤书而不是兰娘子之后,扶起兄长回去叶家庄。

    庄上原本的医师晏予安不在了,她将他送回卧房,叮嘱管家代为照看,便又出门一趟,去将镇上因年老而腿脚不便的医师背来替他诊看。

    方回到庄上,还没踏入叶鹤书的院落,就听到他中气十足地呼唤管家给他拿酒拿肉。

    管家出门来,碰到她,劝她说:“庄主能吃下酒肉,应当没什么事,至多是恼得背气才昏倒。姑娘还是先别进去了,刚才庄主对你好一阵骂,你现在见他,得不到好脸色,有事且等到明日,睡过一觉后再说吧。”

    叶鹤衣唇线抿起,沉默片刻后,说:“好,你帮我传一下话吧,请他做些准备,若他身体无碍,明日我们得去袁五郎家,登门向兰娘子道歉。”

    管家从跟随叶鹤书的下人口中获知了他干的混账事,不禁叹息一声:“庄主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竟会欺负旁人的妻子……唉,他到底已二十二,旁人这时都娶妻生子了,或许该请媒人来说和一位女主人。”

    叶鹤衣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如今性情恶劣的兄长未必会待妻子好。

    可管家却以经验之谈言成婚后人都会收心,说不定叶鹤书能恢复从前的稳重。

    由于存在兄长能康复的希冀,叶鹤衣没再反对。

    她重将老医师背着回了镇上,虽没有劳他看诊,但也留下一笔钱谢他同意随自己去一趟。

    至夜色降下,她仍然因兄长白日做出的荒唐事而辗转反侧,措辞着明日登门时应当如何弥补兰娘子。

    忽然,她心脏一阵绞痛,灵魂仿佛被人揪住,重重地捶击一拳,在目眩感和耳鸣声中接收到来自魂血玉佩的心念:“叶鹤衣!我被人逮住了,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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