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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 2 章(第2页/共2页)

nbsp;  她知来人是与她去不去修仙有关,兴趣缺缺。

    可顾及兄长的想法,拖延了一会儿练完剑,擦了擦汗水,到底还是往待客厅走去。

    将至待客厅时,她察觉到颇为古怪的波动,听到陌生女声颇焦急地劝告说:“师姐,小惩大诫就行了,快快将藤蔓放开,他已晕厥过去了……”

    叶鹤衣虽没全听明白,但心中还是隐觉不妙,快步踏入厅内,登时大怒——她兄长叶鹤书被古怪的藤蔓绑缚,连脖颈处都被紧勒住,面色涨红得已失去知觉,不再挣扎。

    轻功身法瞬时拉近距离,腰间鞘中拭雪剑寒光一闪,在她操控下将那粗壮藤蔓切得七零八碎,却没有伤到叶鹤书丝毫。

    叶鹤衣扶着兄长坐回椅子上,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片刻后凑近听他微弱气息缓缓恢复正常,眼珠在合着的眼幕下动了动,似有转醒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取出腰间一张纸符,夹在指间念咒燃成灰,通知了晏予安前来待客厅。

    然后她的剑不归鞘,直取厅内神情傲慢的锦衣女子咽喉。

    那女子先前并指成诀,上有浅绿幽光,叶鹤衣自然知道是她动的手。

    面对叶鹤衣的剑势,她再度召唤出几根藤蔓,想要像对待叶鹤书一般,将叶鹤衣也绑了。

    然而看似坚实的藤蔓远不及魔渊恶兽的皮糙肉厚,叶鹤衣的剑能杀死恶兽,砍藤蔓如同破开薄纸一般简单。

    原本对她不以为意的傲慢女子见剑刃将逼近,终于慌了,厉声向身旁圆脸少女喊:“叶景优,你瞎了不成,快使风盾护我!”

    圆脸少女没想到叶鹤衣的剑如此凌厉,自家师姐的藤蔓完全挡不住,一时看剑光都有些看痴,听这一声厉喝才回转心神,慌慌忙忙要掐诀。

    然而她掐诀快,叶鹤衣的剑更快。

    剑尖在风盾成型前抵在了傲慢女子的颈上,浅浅刺破皮肤。

    和恶兽近墨色污血不同的鲜红血液淌下,同样不能染拭雪剑半分晶莹。

    叶鹤衣从前不曾杀过人,目及人的鲜血时,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稍稍恢复。

    在关键时刻收起未尽的杀招,剑却仍抵住她的肌肤,叶鹤衣警告地看了一眼身侧名叶景优的圆脸女子,向被自己制住不敢动的锦衣女寒声责问:“为何伤我兄长?”

    “景欢师姐,快道歉啊!”叶景优见师姐被唬得面无血色仍不肯服软,以为她被吓呆,赶紧催她认错。

    叶景欢却嘴硬得很,骂了叶景优一声“闭嘴”,竟大言不惭同叶鹤衣道:“他对我师父言辞不敬,我出手惩戒怎么了。不过一介凡人,死了也是活该!”

    “好。”叶鹤衣被她一刺激,本就不曾熄灭的怒火再度占了上风:“你是修仙者,有本事,我兄长不过言语几句,你就差点杀死他,那现在被我斩杀剑下也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了!”

    她随手一挥,砍断叶景欢欲操控偷袭自己的藤蔓,剑刃捅向叶景优的心门。

    修仙者的生命较凡人强悍,割断脖子未必是致命伤,但对叶景欢这样至多不过炼气期的修仙者来说,心脏受创还是会死。

    然而叶景欢的锦衣却是件灵器。

    阻住叶鹤衣剑的同时,爆发出一阵辉光,不但将她推开了,还逼得她吐出一口血来。

    然后锦衣布料也失去一直缓缓流动的光泽。

    “你毁我灵器!”叶景欢没想到她一介凡人有本事毁自己最珍贵的防具,既心疼又愤恨。

    正准备不管不顾动用全部灵力杀叶鹤衣,就被看出来的叶景优抱住手臂和腰:“景欢师姐,灵力不是用来杀凡人的!是我们有错在先,你冷静点,快道歉啊!”

    “废物,你没看到她要杀我吗!快放开我!”叶景欢啐了叶景优一句,强行挣脱了她的束缚,还打了她一巴掌。

    抬目却正撞上近在咫尺处叶鹤衣眼中森然杀意。

    叶鹤衣感觉自己大约是被击折了一根肋骨,胸口窒闷,还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所幸她这些年与恶兽作战,受伤忍疼惯了,不至于疼得无法行动,握紧拭雪剑就要在叶景欢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鹤衣。”晏予安终于赶来,唤止了叶鹤衣杀人。

    叶鹤衣听到他的声音,恢复清醒。

    她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唇角下拉地盯着叶景欢,纠结地做了一阵心理斗争,还是忍疼走向晏予安,牵住他说:“罢了,予安,快去看看我哥哥的情况如何。”

    叶景欢却仍不依不饶地准备追究叶鹤衣毁她宝物的罪。

    视线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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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慎触及晏予安漠然看向她的目光,她的识海顿时如遭雷殛。

    疼痛超越可承受的限度,叫都没能叫出一声,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在叶景欢身边的叶景优同样在晏予安出现时看向了他,就未感有任何不对,只觉来人较多数以容貌称道的修仙者都不遑多让。

    叶景欢忽然软倒,她有些懵然,连忙将人扶住。

    轻摇了摇叶景欢,唤了她几声,仍不见她转醒,叶景优只当她是今日灵力消耗过度,没有多想别的,扶她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歇息。

    然后她踱步走向叶鹤衣,忧心忡忡地等着听叶鹤书的状况如何了。

    “没事,只是一时气闭陷入昏迷了,大约过会儿就能醒来。”晏予安诊过脉,安抚叶鹤衣道:“无需担心,这些年你兄长的身体调理得如健康者无二,没有那么脆弱。”

    叶鹤书生来的弱症,倒是因他这些年频繁在田间劳作,强健了体魄而好了不少。

    兼有叶鹤衣出外,常常会带回各种作为报酬的滋补用野味、山参一类,她兄长已经许久没有病过。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晏予安召叶鹤衣要看看她受的伤怎样,却见她用手背擦了唇角血迹,道:“就是肋骨折了一根,没有大碍。”

    她看向走过来的叶景优,虽然不至于因为叶景欢的放肆连带迁怒她,但是由于兄长昏迷不醒,胸口也正疼着,对她实在没有太好的观感,冷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抱歉,家族是让我和师姐前来归还师父这些年侵占你们的家产。”

    叶景优没脸请晏予安顺便看看自家师姐情况,吞吐地交代了她们的来意:“师父陨落,老祖问了一声,吩咐让我们先清还师父欠下的因果债,说不定能为师父留一线转世的可能。”

    “你们师父是陨在秘境的金丹期修士?”

    “对,师姐是师父的血脉后辈,得到师父宠爱,同师父感情最深,所以不能听有辱师父的任何话……真的很抱歉。”

    叶景优絮絮解释,又觉得什么解释都不能说通师姐对凡人痛下杀手,自行中断了言语,再次道歉。

    叶鹤衣联想到兄长同自己说的话,算是明白一向沉稳的兄长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言辞不敬。

    如果发现她们的师父是那个当年想用自己魂魄养剑,不成功后侵占父母大半遗产的恶毒之人,兄长心中不快,说几句就在情理之中。

    “我听到你劝她住手了,不怪你。”叶鹤衣缓缓吸了一口气,不准备与她为难,顺势靠进晏予安怀里,由着他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探肋骨情况:“你们东西送到了,这就走吧。”

    她望向昏迷中的叶景欢仍觉生气,怕自己对她再动杀心,希望她快点消失在眼前。

    叶景优犹豫一下,点点头,把各种房契地契、书籍玉瓶全部从乾坤袋里拿出来,堆满了候客厅内五张桌子:“都在这里了。有些被师父花用了,我另外做了弥补,价值上可能还是差一些。”

    兄妹两的父母都是筑基期,被消耗的珍贵之物不是她一个炼气期能够得到的。

    叶鹤衣看都不看,随便点了头,便听她继续道:“族长还支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参加我们化玉门的根骨测试,如果愿意,我这儿有……”

    “不必了,谢谢你,我不入仙门。”叶鹤衣刚好被晏予安触到痛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咬咬口中腮肉,合目道:“尤其不会同你师姐、师父成为同门。”

    她拒绝得果断,叶景优不好再劝。

    向她鞠了一躬,依她的意思去扶起仍然未醒的师姐叶景欢,两人便离开了叶家庄。

    晏予安查看过她的状况,发现她的确是轻微骨折,吐出一口浊血后,已无积血在胸,静养即可,因而轻声劝她去休息。

    “不,我守着哥哥醒来吧。他唤我来,可直到他昏迷,我都没能及时赶来,总该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叶鹤衣心中有愧,婉拒了晏予安的提议。

    晏予安也不勉强她,干脆与她共同守着叶鹤书醒。

    守了大约两个时辰,叶鹤书慢慢睁开眼。

    映目入叶鹤衣的面容,却仿佛风流浪子看一个陌生美人,昏沉地抬起唇角笑了笑,就要抱住她,嘴里还念叨着:“抱一个抱一个。”

    叶鹤衣只当兄长是险些经历生死,安全感缺失,所以没准备躲开。

    晏予安却因他奇怪的眼神和言语,握住他伸向叶鹤衣的手臂。

    探了探他的脉象,没有发现异常,晏予安仍然决定依从自己的判断,请叶鹤衣先退开,仔细做些别的检查。

    叶鹤书经他一番动作,完全醒来,挥开他的手,用受伤而显沙哑的声音不满地骂道:“怎么回事啊,抱一个都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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