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皇陵案之前,只是之前还是徐徐图之,近几月却急迫多了。王兄,你有何想法?”
桌旁王贞点了点手指:“你们施家此次受牵连最多,不知家中施老太爷是何想法?”
施瞧他不肯开口,遂道:“原想着太子多年出国为质,又传言其在西莽无甚才学,不想此番瞧起来,此人心思颇深。他如今做这些事一直大张旗鼓,这是明谋,或许是想等着我们自己主动投诚。”
王贞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本就是遵纪守法的大新子民,何来主动投诚一说。”
崔六郎最看不惯两人如此装腔作势,打断他们道:“便由我说吧,我们崔家的水路陆路,早被这些人瞧上了,若是交给他们,我们一大家子就喝西北风,以后就被人踩在脚底下玩吧!”
施王二人面面相觑,习惯了这崔老六的胡言乱语。
“我崔六郎就一句话,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谁的刀敢架在我崔家脖子上,我必让他先人头溅血。”
王贞道:“慎言。”
崔六郎无所谓地道:“怕什么!反正今日外面那些人都会变成死人。”
“只是如今剑已出鞘,我们如何应对?”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王贞反而笑道:“便如你所说,不若先下手为强。反正如今的皇子又不是只他一人。”
“你有办法?”崔六郎道,“他出行呼啦啦一大群人,城门各处如今也是他的人,如何出手?”
施大公子瞧了瞧王贞。
“城内不行,便去城外。运河南亭,便是你崔家的地盘,那里水深路窄,最适合隐蔽。”
崔六郎一想,那里确实不错。
“可如何能他让出城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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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公子眸色闪动道:“自然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但是他如此聪慧过人,万一觉着有诈不肯去怎么办?”
王贞道:“知道又如何?不管他知不知,都一定会去的。”
“我这个计策,对付这些自诩聪明,高傲自大的人,反而更有效。”。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秦小良揉了揉酸痛的腰,捂住隐隐有些疼的肚子。
直起身来,这才发现东方一丝亮光隐隐约约透云而出。
天就要亮了。
她双目在油灯之下睁了一夜,此刻酸痛的泪水汩汩而下。
自那日日夜颠倒,她这几日愣是白天睡了晚上做活,没有调整回来。
然而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不过是想要在夜深人静之时,躲在门后偷看双福被人带走。
她知道双福的怀里,揣着她写的字,画的画,看的书。
他将这些东西都带给了李辰舟。
双福走后,她便躲在门后,慢慢地等他回来。
她想象着他接过她的东西,在灯下细细查看,弯眉浅笑的模样。
她没有故意在那些纸上留下只言片语给他。
李辰舟这般偷偷摸摸地背着她,她自也不想打扰他。
何况他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分神。
她如今只要安安稳稳地呆在此处,不去打搅他,便成了。
真羡慕双福,可以每夜出入东宫。
待双福回来,偷偷将那些东西又放回原处,秦小良便悄没声息地跑去拿过来。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的体温。
秦小良摸了摸怀里,里面还揣着昨夜被他看过的字。
感到似乎是他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太阳在云层下挣扎了半日也未露出来,天还只是有些麻麻亮。
秦小良感到肚子一阵阵的疼,她吹熄了油灯,跑到门口去寻官房。
方蹲下来解决完,突然听到墙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秦小良下意识地凑过头去,却隐隐约约听到人声。
一个人声道:“运河南亭布置好了?”
另一人声道:“大人放心。绝不会让他有机会活着出去。”
“我已在那人的怀里装了机窍,到时只要太子一靠近,那箭就会自动射出。箭上早已抹了毒,那药见血封喉,触之即死,只需擦破他一点油皮就没神仙也难救。”
“可若太子发觉异常,不靠近那人该如何?”
“大人放心,那人对太子非同一般,他一定会靠近的。”
“此次计策,乃是几位大人共同商议而出,……”
秦小良躲在墙后,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后面的话听得断断续续。
那两人的声音很轻,她听的不甚清晰,可还是听到了太子,听到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这些人在策划一个阴谋,要在运河南亭,设计毒杀他!
为何他们笃定了他一定会去?一定会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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