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胀鼓鼓的脖子长满人脸毒瘤,身躯的皮肤溃烂化脓。
真是丑陋到灵魂深处。
血红的灵魂无法言语,被藤蔓手硬生生地拽进地下。
生魂被剥,血红的躯体成了需要营养液维持的植物人,最终的下场只会是被同伙拔掉氧气管。
唐若拉疲惫地收好黑柄短匕,走去独立办公室。
父母失踪就是因为罪罚之矛,血红背后的势力一直想得到。
他们当唐若拉是傻逼,敌人明晃晃地寻找,她难道不会把罪罚之矛改变外表么。
他们一定猜不到有人敢将神遗留人间的法器融掉重铸。
唐若拉忧心忡忡的目光掠过霍尔德。
罪罚之矛唯一不能审判的就是血族。
“若拉,我找到破解祭坛的方法了。”佩妮碰着厚厚的书籍,兴高采烈地告诉她。“首先要净化祭坛的邪恶能量,然后打破祭坛中的媒介,最后把祭坛里的所有物品烧掉。”
“对被囚禁的灵魂有影响吗?”
“呃,书上没说。怎么办?我们先救囚禁的灵魂吗?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救。”
霍尔德察觉唐若拉的倦容,投来关切的目光。
她回应“我没事”的眼神。
那头打完架的艾利克斯走来,漫不经心地弹掉衣服上的灰烬。“我建议先救出囚禁的灵魂,有些灵魂离开躯壳太久,会回不来。”
唐若拉一凛,决定先接引哈尔森三人的灵魂归来。
哈尔森和卡丽坦的躯壳在这好办,只有卢卡斯的在医院,有点棘手。
她马上打电话给看护的丹尼尔,要求他一直在病床旁边念祈祷文,并且用卢卡斯的马克笔在病房的所有出入口画下驱魔线。
“接下来怎么做?我能帮上忙吗?”佩妮目光炯炯,跃跃欲试。
唐若拉先是给霍尔德一支马克笔。“你在办公室的所有出入口,包括中//央空调,用这笔画驱魔线。”
然后她对佩妮说:“用你的能力祝福我接引成功。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他们的灵魂永远禁锢在冥界,肉//身死亡。”
佩妮郑重其事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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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啊啊啊!”
复制的第十九层回荡撞击的声音,幽暗的走廊隐约传出愤恨的叫声。
走廊一侧的玻璃墙里黑血流淌,而黑血的主人正疯狂地头撞玻璃,额头的刀伤撞得裂开,血肉模糊。
身后背对的群鬼不动声色地远离他。
他不是想出来,单纯发泄而已。
双手被同一个男人捏碎不说,他想钻进电梯阻止他们上楼的时候被弹出来,然后再也钻不进电梯。
最后他通过镜子世界上楼,竟然失去他们的踪迹。
气死他了!
从没遇到一而再,再而三失败的情况,他气得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疯狂地撞玻璃泄愤。
撞着撞着,他从黑血的腥臭味之中闻到植物的清香,其中蕴含他讨厌的正能量。
有其他能量入侵他的地盘!
刀疤鬼转头环顾,猛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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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紧缩。
三道若隐若现的白光闯进镜子世界,为阴暗的镜子世界带来名为希冀的光亮,深深地吸引镜中的所有灵魂。
白光凝聚成三条白线,分别落在三个灵魂的头上,试图牵引他们离开。
不行!
刀疤鬼嘶吼着跑去,这是他的收藏品,谁也不能抢走!
他操控镜里的所有灵魂抓住那三道灵魂,霎时,充满怨念的群鬼伸出手围上去。
哈尔森、卡丽坦和卢卡斯的灵魂被他们抓住、拉扯风衣,一张张扭曲的面容倾泻不甘的怨气。
凭什么他们三个能够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凭什么他们能够脱离主人的掌控?
凭什么他们被希望眷顾?
凭什么希望只挑他们?
不可以!大家要一起沉沦深渊,成为深渊的养分,包容彼此,吸纳彼此!
咆哮的鬼潮拖住三道灵魂,无数的手往他们身上抓,不甘、怨恨、幸灾乐祸的声音组成绝望的乐章。
正合刀疤鬼的意,没人能够抢走他的收藏品。
绝望的巨浪即将淹没哈尔森等人,他们不停地向后退,灵魂变得黯淡,然而他们头上的白光还没放弃。
一阵迷迭香的香味悠然飘来,对心怀怨恨的群鬼而言是毒药,排斥他们的毒药。
顿时,群鬼的拉扯动作开始减慢,有的很不喜欢迷迭香的气味,转头逃窜。
“回去!回去!”
刀疤鬼咬牙切齿,怒目圆睁,自己却不敢靠近那气味。
拉扯变得松动,三道灵魂马上往前走。有不甘心的想继续拉他们回来,哪知气味愈发馥郁,熏得他们惊惧地后退。
他们发现,气味具有驱赶邪恶的力量,而他们竟不知不觉成为邪恶的成员。
眼睁睁地看着三道新来的灵魂远去,刀疤鬼和他的收藏品们愤怒地咆哮。
接着,晦暗冰冷的镜子世界落下星星点点散开了的蒲公英。
他们多久没见过这么美妙的景象,痴痴地抬头凝望。
飞舞的蒲公英雨并不眷顾刀疤鬼他们,而是在哈尔森他们前面组成一条生路,为哈尔森和卡丽坦指路,卢卡斯的前面则空空如也。
卢卡斯茫然地凝视黑暗的前方。
“继续走卢卡斯,听听为你念诵的祈祷文。”
似曾相识的声音在他的脑海盘旋,他选择相信对方,继续前进,哪怕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他的意志意想不到坚定。
渐渐地,他听见微弱的念诵祈祷文之声。他欣喜若狂,向前飞奔。
念诵的声音越来越大,黑暗出现了尽头,纯洁的白光呼唤他的灵魂。
白炽灯下,病床旁边的心电图波动变强。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躺在地上的哈尔森和卡丽坦恢复呼吸。
“成功了!”佩妮难耐雀跃,看唐若拉的目光充满崇拜。
霍尔德忧心忡忡地护在唐若拉旁边,看出她精神不佳。
召灵的仪式当中,她的女巫气息尽数释放。
不过重点在于她只是使用植物的力量就召回灵魂,佩妮意识到她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女巫!
“最后一步是破坏祭坛。”疲惫的唐若拉无暇休息,无暇理会拍门的恶灵,掏出驱魔香水喷祭坛。
植物的芳香使佩妮更加兴奋。
净化过后,唐若拉摔破祭坛中心的镜子。
办公室内刮过一阵凛冽的寒风,风中隐约送来恶灵惨叫的声音。
最后,积极的佩妮烧掉祭坛的所有物品。
祭坛一毁,昏睡的员工很快会苏醒,唐若拉要抓紧时间搜索血红的办公室。
这时,她才发现五花大绑的金主爸爸坐在角落目睹全程。
克努特尴尬一笑:“请问我可以松绑了吗?”
松绑了的他还不能松懈,被一个英俊的金发男人紧盯并威胁。
“先生,虽然你是受害者,但是多嘴的受害者依然受到惩罚,除了聪明的受害者。”艾利克斯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威胁,并舔一舔嘴唇。
克努特对他的尖牙视若不见,信誓坦坦地保证:“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拯救我公司的恩人,我绝对不会背叛恩人!”
“这是你的誓言,我们铭记于心。如果违反——”艾利克斯又舔一下唇。
“绝对不会!我发誓。”
“克努特。”
听见唐若拉呼唤,他热情地回应。
“你懂得解锁手机吗?”她亮出两台手机。
“这是史考特的手机……”
“我知道。她的真名叫玛丽.斯都亚特,就是恶名昭彰的血腥玛丽,也叫玛丽一世,喜欢沐浴鲜血的黑女巫。她是你公司的内鬼,是邪恶组织‘黑山羊’的成员。”
佩妮吸一口凉气。“血腥玛丽真的存在呀?”
唐若拉乏力地点头。
这些年她靠驱魔调查出不少线索,包括隐秘的“黑山羊”。“号角”是“黑山羊”的下级,后者只有精英才能成为一员。而两年前血红偷袭她的那一晚,血红明坦白承认掳走父母的就是“黑山羊”的成员。
命运是一个环,她就是环的另一端,死死地咬着“黑山羊”的尾巴。
听到这,克努特这个妙人二话不说地帮她解锁手机。
“唐小姐,史考特……血腥玛丽会不会连累我的公司?她是我们的运营部经理,是我哥哥推荐来的。”他弱弱地问。
“我会带走所有关于邪恶组织的资料,以后你一口否认就行了。”
“那种祭坛……”他露出怯意,“都是邪恶的吗?”
她很疲惫,没注意到克努特若有所思的神色。“使用生命献祭,多少占有邪恶的成分。”
“噢!太感谢了!你真的拯救我的天使!只有公司不受她的影响,唐小姐你要多少酬金都没问题!”克努特心不在焉。
唐若拉笑靥如花。
土豪就是爽快。
克努特仅仅花了十分钟就成功解锁两部手机,外面开始响起员工的谈论声。他有些慌:“血腥玛丽现在怎么了?死了?”
“没,一辈子躺在床上而已。”
克努特思考如何对员工解释。
解锁的两部手机,一部用于正常的社交,另一部联系过的人全部没有标注真实姓名,要么标注代号,要么标注符号。
他们通讯的内容居然是拉丁文。
唐若拉马上把手机交给霍尔德翻译。
对面的艾利克斯默默地看在眼里,只见霍尔德依旧不吭声,使用手机输入着什么。
突然间,艾利克斯觉得两人很有默契,愈发肯定霍尔德大人是为了爱情伪装人类。
霍尔德输入大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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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手机给唐若拉。
她一看,得知事态严重。
恰逢其时,哈尔森和卡丽坦苏醒。两人迷茫地凝视陌生的环境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坐起来。
佩妮好奇地打量两人。“你们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头疼……”哈尔森难受地拍额头。
卡丽坦甩甩脑袋,抬头对上佩妮的视线,愣了下便大吃一惊。“你为什么在这里?你……”
她迅速地站起来,远离佩妮,生怕她又给自己下诅咒。
看见她的举动,佩妮想起不好的往事,神色黯然。
“别慌,他们算是自己人。”疲倦的唐若拉向他们走来打圆场:“他们参与营救你们的行动,要感谢他们才对。”
经过她叙述,哈尔森和卡丽坦神情肃穆。原来他们的灵魂被抓进过镜子里,以为是一场恶梦而已。
两人接着说出如何被偷袭。
原来他们乘电梯的时候已经中计。当时电梯箱伸手不见五指,在他们拿出手机准备照亮的一瞬间,鬼手从手机里伸出来,抓他们的灵魂进入镜子世界。
“护身符发热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哈尔森大口大口地喝完一杯水。
唐若拉暗自叹气。护身符能预警和驱散邪气,但不能保护灵魂,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容易遇害。
对方从一开始就冲着他们的灵魂而来。
“非常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和卡丽坦、卢卡斯已经是一道亡魂。”
“是的,很感谢你们!”在卡丽坦的眼里,唐若拉已经是一个能力出众的驱魔师。能把他们的灵魂召唤回来,她觉得以前对唐若拉的偏见很可笑。
心情沉重的哈尔森摩挲胡茬缓解。“这次敌人失利,他们会卷土重来。利用驱魔任务诱骗我们掉入陷阱,真是防不胜防。”
卡丽坦凝重地点头。“还出现比拜蒙可怕的邪恶生物,敌人的手段比想象中可怕。”
“所以下一次我们要主动出击。”
两人诧异。
唐若拉疲惫地摆摆手,“大家先回去休息吧,你们的灵魂刚回到躯壳,身体很虚弱,你们抓紧时间歇息。”
“我没问题的!”
哈尔森打断倔强的卡丽坦。“你已经站不稳还嘴硬。唐小姐说得对,我们需要整装待发,何况卢卡斯受了重伤,需要人手保护他。你不想行动的时候突然生病而落下你吧?”
“当然不!”卡丽坦轻轻地叹气,“好,我们先回去。”
两位驱魔师先离去,佩妮没跟着卡丽坦离开,反而像是等唐若拉。
艾利克斯想表现一下,打算载霍尔德和唐若拉一程,可是想到自己的车是跑车,瞬间萎了。
霍尔德也想到这一层,找克努特出去说悄悄话。末了,克努特回来自豪地说:“唐小姐,让我送你们回家吧。”
“我也可以送的。”
霍尔德冷漠地瞟一眼佩妮,后者如坠冰窟。
如果她再坚持,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杀人灭口。
佩妮识趣地噤声。
最后,克努特安抚加班的员工一番,送霍尔德和唐若拉回家。
回黑文镇的路上,霍尔德的肩膀被旁边的人靠着。他转头,发现她已经熬不住睡着了。
他把身体往她那边倾斜一点,让她睡得更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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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轿车驶到唐宅门前。
克努特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偷看后座的两人。
“谢谢你送我们回家。”
霍尔德给已经熟睡的唐若拉戴上羽绒服的帽子,横抱她出轿车。
凌晨的风彻骨寒冷,高大的人影为她遮挡寒风,她恬静的睡脸缩在帽子里,帽沿的毛防寒保暖。
车里的克努特看着重叠的两人进屋,不禁想起当年谈恋爱的时候。
年轻真好。
屋里很冷,像打开的冰箱,不断释放刺骨的寒气。睡梦中的唐若拉往他的胸膛蜷缩,他搂得更紧些,往楼上走去。
猫窝里的露娜睁开一只眼睛,看看他们上楼的背影便继续蜷缩,不想离开温暖的窝。
霍尔德在黑暗之中畅通无阻,慢慢地走向床。
黑暗犹如一件柔软的外衣,把两人的命运紧紧地裹在一块。
霍尔德轻轻地放下她,为她脱下骑士靴后,凝视她的羽绒服发愁。作为绅士,不该在没有得到同意之下为女士换下外衣。
他轻声叹气,为她盖上棉被。
她睡得很沉,对霍尔德的作为似乎毫无感觉。
她的眉心皱得紧,可能梦见不好的事。
苍白修长的指尖温柔地抚平她的眉心,肌肤的细腻感与温度钻进他的指尖,闯进他的心房霸道地扎根。
莫名的渴求越来越浓烈,撕扯他的理智。
湛蓝的瞳孔迸发一束欲.望的火花,渴望燃烧眼前的睡美人。他的发色变回疏离的淡金色,总是显得忧郁的眉眼此刻展现势在必得的锐利。
他默然俯下身,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
“晚安,我的公主。”
声线宛如旖旎琴音,闯入她的梦。
娇羞的银月躲在云后,害怕被人发现它偷窥人间的□□。
屋里的暖气逐渐遍布角落,家不再冷冰冰。
黑夜过去,当第一缕晨曦破晓,大地穿上薄薄的金衣。
到了中午阳光转猛,唐若拉热醒。
她一睡醒就浑身不舒服,四肢被禁锢似的难以翻身——原来她穿着羽绒服睡,难怪这么难受。
她踢开棉被起床,率先脱下累赘的羽绒服。脱下一半,她突然警惕地环顾卧室,暗道走运,那家伙没进来。
她惬意地伸懒腰,随后发现有许多未接来电,其中卡丽坦打来的次数最多。
“卡丽坦?你找我有事?”
“噢天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休息得好吗?吃午饭没?”
唐若拉实在说不出刚起床,含糊地回答几句便言归正传。
“是这样的。”卡丽坦的语气变得内疚。“那个给我下诅咒的女人今早来拜托我,她希望能联系你。奇怪,为什么她知道我的住址……”
“这段时间,跟踪你的人应该就是她。”
“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做?报复吗?”
“不是。她……”唐若拉想了想,决定好好地跟佩妮谈一下。“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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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约她下午见面吗?我有事对她说。”
“没问题。你小心点,我觉得那女人很奇怪,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我会的。”
饥肠辘辘的她洗漱完,决定先找吃的再洗澡,饱腹要紧。
厨房的香味深深地吸引她偷窥,哪知刚好碰见霍尔德转身,两人的视线隔空碰撞。
霍尔德的小揪揪慵懒地垂在肩上,嘴边噙着温柔的微笑,红色围裙愈发贴合他挺拔的身形。“若拉,午餐快做好了。”
唐若拉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对方的笑容像一根轻扫心扉的羽毛,撩动心底最柔软的情愫。
这种陌生的情绪使她慌乱。
不过,她注意力很快被他手里的不粘锅吸引,酸酸甜甜的气味引人垂涎。
“你会做糖醋排骨?”什么宝藏男人!
“学就会。”
她一瞥正在保温的电饭锅,更感不可思议。“午餐是中餐?”
“是的。喜欢吗?”
“喜欢!”
“噢~”
对面的男人笑得像一个魅惑的妖精,她自问没说错话,狐疑地去拿碗筷。
许久没吃米饭,唐若拉胃口大开。这道糖醋排骨锤炼过许多遍般,她吃出怀念的味道。
另一道清蒸的虽然是冷冻的带鱼,可是别有一番风味。
美中不足的是,做这些菜的男人正坐在她对面,带着笑意注视她用餐。莫名地,她不自在。
她想想,该使用什么借口支开他。
“若拉。”他突然做声,打断她的思绪。看着她错愕地抬眸,他合十的双手托下巴,眉眼弯弯在笑。“你的眼睛真美。”
她一愣,“我知道,你说过。”
“我喜欢灰棕色的瞳孔。”
“?”
她没搞懂他突然说这事的用意。
只是他的笑容太过明媚,太过热烈,是照耀寒冬的阳光,是照亮黑夜的火焰,是梦中的河汉。
她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对面的霍尔德轻轻地挑眉。
她的心跳乱了节奏,莫非她听懂自己的暗示了?接下来她会说什么?
似乎,他一直静止的心脏恢复一丁点跳动。
“霍尔德。”
“我在。”
“你……”
他的心脏要复苏般。
“能帮忙清理厨房的抽油烟机吗?”她心虚地瞟别处。“许久没清理了……”
霍尔德:“……”
该死的,他就不该期待。
“好吧。”
在他起来转身的瞬间,唐若拉偷偷地松一口气。
她的手心居然出了薄汗,面对恶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她居然紧张得手心出汗!
不对劲,她不对劲。
趁着霍尔德在厨房里忙碌,她赶紧吃完午餐外出。躲在车库里,她犹豫了十分钟,才敢于给克洛伊发去一条信息:
——当一个人面对另一个人的时候心慌意乱,是怎么回事?
她忐忑地等待,然后想起克洛伊很忙,不打算继续等她回复的时候,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克洛伊回复:双方是什么身份?存不存在犯罪行为?
唐若拉差点噎着。
斟酌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发送:是异性,不存在犯罪行为。
克洛伊:简单,心慌意乱的那一方喜欢上另一方。
什么?
看到这句回复,唐若拉瞳孔地震。
搞错了吧,克洛伊一定搞错了,自己怎么可能喜欢霍尔德,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血族?
哈哈,克洛伊真幽默。
她干笑着戴上头盔,驾驶机车离去。
第一个目的地是塞维尔神殿,她把《儿童神话故事》、血红的另一部手机以及她跟青藤会勾结的资料交给丹尼尔。
这些物品给圣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暴,她暂时无暇理会。
她赶着去第二个目的地,天使城的某个咖啡厅。
佩妮浓密的橘红卷发最惹眼,她一走进咖啡厅,径直朝佩妮走去。
佩妮连忙正襟危坐,努力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嗨。”
唐若拉毫不留情地打断:“说正题,你什么时候回家?”
佩妮问候的微笑顷刻垮掉,弱弱地收回打招呼的手。“我不打算回去,我想留在这里实现自己的理想?”
“什么理想?你有金钱支撑实现理想的计划吗?”
“我……”她的气势又弱了几分,凝视黑色咖啡的倒影。“我可以卖掉家里的农场,我真的很想留下。”
唐若拉恍然看见一个即将毕业憧憬未来而且满怀梦想的大学生。她缓和严肃的语气:“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想做出带着祝福的香水!”她的双眼比店里的白炽灯更加明亮,并藏着美丽的梦。
“为什么是香水?”
“因为香水的颜色很好看,黄的紫的蓝的,像缤纷的气球,我很喜欢!”
唐若拉轻叹一声。
佩妮当然没有魔化植物的能力,她制造的香水只算得上是凝露,附带她的祝福。
唐若拉知道不能随意诋毁一个梦想,更不能随意批评一个有梦的人。随后,她直言正色问佩妮一个问题。
“佩妮,如果你实现梦想的路上,遇到昨晚一样危险或者比昨晚危险的情况,你还会坚持实现梦想吗?想清楚再回答我。”
于是,佩妮陷入沉思。
唐若拉喝一口卡布奇诺,眺望窗外人来人往的街景。
服务生默默地为她们续杯。
街上人生百态,佩妮下任何决定,未来可能像经过窗户的时尚白领,掌握并享受自己的人生;可能像街角的肥胖大妈,靠辱骂别人宣泄生活的不如意;也可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当半生浮萍。
因此她不会催促佩妮,安静地喝咖啡。
不知过了多久,佩妮缓缓地抬起头注视唐若拉,坚定的目光已是答案。
“我昨晚很害怕,但是我会学会面对。我想留下,我想利用自己的天赋帮助许多人。”
她不是只会诅咒的巫女,佩妮暗道。
唐若拉深深地注视佩妮,试图找出她眼里的畏惧或心虚,可惜失败了。
她像当年的自己,一只小飞蛾扑向柴堆燃烧的邪恶之火,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烧伤,蜕变成美丽又致命的蝴蝶。
“没有谁一出生就强大,只要你坚持走自己的路,终有一天你能站在高处看这个世界。”
说完,唐若拉在餐纸写下一个地址。“你去这个地方试试,对面试人员大胆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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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天赋,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运气了。”
接着她想了想,在地址下面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有事可以联系我,不过你要保证以后不能再随意诅咒别人。”
“我保证!”泪珠在佩妮的眼中打转,她激动地接下承载希望的餐纸。“我、我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询问你吗?”
“可以。”
佩妮热泪盈眶。
祖母,她真的能遇到愿意正视自己的人,她终于不再孤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表白不能太隐晦。
霍尔德微笑:下次我会成功的。感谢在2022-05-18 10:09:112022-05-19 08:48: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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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躺在医院打点滴维持营养的血红在上午去世。
这是克努特发来的信息。
唐若拉冷笑一声,意料之内。
依靠黑巫术增寿和浸泡鲜血维持美貌的大毒瘤终于死掉,“黑山羊”的老大现在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暴跳如雷。
“血红死了,连莱伯也死了?他不是血族侯爵吗?不是永生不死的吗?为什么只剩骨灰?”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豪华的办公室中与他人开启视频会议。
精瘦的脸庞被刀削过一般,鹰眼锐利。
视频会议的界面中,一共九人,其他人看向某个毫无血色的男人,他露出两颗尖牙。
“莱伯确实是实力不错的侯爵。”血族男人声线低沉,语气饱含怒意。
莱伯的瞬移速度如闪电,如果对方只是使用银制的武器对付莱伯,不足以杀死他——唯一的可能就是杀死他的也是血族。
难道那个碍事的家伙没死?
血族男人垂眸遮掩阴鸷的目光。
莱伯是第二个被杀的族人,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血族,不能饶恕!
“亲王那边有没有表示?”西装男人问在场唯一的血族。
“保持合作,接下来我会亲自出马。”
其他人诧异。
他可是亲王的心腹之一。
西装男人很满意这安排,扬起狰狞又狡猾的笑容。“他们应该在血红身上查到我们的计划。没关系,让他们进入魔岛当祭品。她的父母在我们手上,她一定愿意交出钥匙,呵呵……”
“嘻嘻,终于能让那些驱魔师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视频中的成员露出迫不及待喋血的目光。
翌日上午,天使城。
一辆黑色的机车疾驰至某条街道,停在一道铁栅栏前面。她推上头盔的护目镜,看向门卫大爷。
大爷走出门卫室,递出一张纯白的卡片。阳光下,不易察觉的银色暗纹流光浮动。“请摸一下。”
唐若拉依言触摸。
卡片变成浅灰色。
“我叫唐若拉,会长让我来参加会议。”
“噢,原来是唐小姐。你的身份识别没有问题,请进。”
大爷为她开启铁栅栏。
黑色机车停泊在专属的露天停车场,她碰巧遇到下轿车的丹尼尔和盖比。
“唐小姐!”盖比激动叫唤,却不敢在丹尼尔牧师面前太过活泼,老神在在地提着公文包朝她点头。
丹尼尔眉开眼笑,“真巧,我们一起上去吧。”
驱魔会的办公楼只有四层,却宽阔如酒店,大堂的一双楼梯呈环形,怀抱出生入死的驱魔师。
唐若拉瞧见丹尼尔不与别人乘电梯改走楼梯,便跟上去看他想谈什么。
“唐小姐,由于你大公无私地上交证据,圣会提前破解敌人的邪恶计划,我们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
丹尼尔的笑脸开始夹忧。“实力强大的人往往会遭到排他的情况,人们不是畏惧,而是不愿意正视弱小的自己,他们害怕被人剥夺自己仅有的价值,这是悲伤的事情。”
唐若拉笑了笑:“我能应付,不劳你们担心。”
丹尼尔点点头,旁边的盖比则投去关切的眼神。
各地的驱魔师受命回来参加会议,偌大的会议室已经有一半穿黑风衣的驱魔师在。
“若拉!”正在调试投影仪的佩妮兴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
唐若拉为她通过面试而欣慰。“认真工作,别分神。”
“好的!”
唐若拉收敛笑容,昂首阔步地走到第一排的专属座位,无视部分驱魔师的不善目光。
抢人饭碗,天诛地灭。
丹尼尔和盖比在她旁边落座,他们三人代表塞维尔神殿出席。隔壁玛利亚神殿的牧师代表由比尔带领。
比尔一如既往面带微笑,看到三人的时候仿佛全无芥蒂,和蔼可亲。
丹尼尔不甘落后,笑容友善。盖比和唐若拉两个年轻人夹在双方的锋芒之间,感受到无形的暗箭。
“为什么会有外行人出席?”后面有人不满,含沙射影地骂着谁。
“老哈勃该退休了,眼花放外行人进来。”
“赞成。没有牌照的就不是驱魔师,根本没有资格驱魔,也没资格坐在这里。”
阴阳怪气的声音越来越多,连成一片阵型。紧握拳头的盖比憋红了脸,想为唐若拉说话。
倒是唐若拉满不在乎地拿走盖比的笔,在指间转动。
没有得到批准,没有人能出席会议,门卫大爷更不可能随意放人进来。这个道理唐若拉知道,那些驱魔师也知道,他们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只敢过嘴瘾。
如果唐若拉回应,他们就找到发泄的窗口爽快一下。
所以,为什么要让他们爽快?
既然他们不爽,憋着呀。
他们的拳头打在棉花上,发泄的情绪不上不下,像有一块小石头堵在胸口,难受至极。因此非议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些话十分刺耳。
“康斯特大学那会,谁都没见过她怎么驱走维塔尔,我打赌她唯一的胜算就是出卖身体或者灵魂。”
“真是肮脏,这种人应该驱逐!”
盖比听不下去,想站起来反驳被唐若拉按下来。他瞪红双眼,想说的话被耳熟的声音打断。
“我见过。”
议论的驱魔师一愣,纷纷看向后排的一名冬菇头女驱魔师。“卡丽坦?你说什么?”
“我见过她驱赶拜蒙,她以一己之力使拜蒙动不了,我、哈尔森和卢卡斯才能成功驱逐拜蒙回地狱。有问题吗?”
卢卡斯还躺在医院,不然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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