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装了,“既然许爱卿还没吃早饭,不如一起用膳吧。”
萧芷妍不知道皇上抽了什么疯。
既如此说,她也只好去吩咐嬷嬷们准备早饭。
许宗业拱手道:“皇上,请。”
皇上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孙楚筠:“孙太医,你也过来吧。”
萧芷妍胃口不佳,对面又坐着皇上,这能吃得下才怪了。
许宗业知道她最喜欢娘做的樱桃肉,先给她夹了一些。
“嬷嬷说,娘特意给你做的,尝尝。”
萧芷妍感激许老夫人,只好吃了一些。
皇上也没什么胃口。
对面两个人还不停的喂狗粮,他哪里吃的下。
“咳咳咳,”他吩咐旁边的嬷嬷,“既然是老夫人亲手做的樱桃肉,给朕也来一些。”
他自己要吃,还不忘招呼同样没有胃口的孙楚筠。
“孙太医,你也尝尝,老夫人的手艺很好。”
萧芷妍和许宗业对视了一眼,目光里都流露出来几分无奈。
皇上知道萧芷妍不待见他。
他也懒得搭理这个犹如泼妇一般的女人。
许宗业的殷勤样,他根本没脸看。
真给他们男人丢脸。
只和孙楚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朕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神医鬼蜮子的徒弟。”
孙楚筠如实回道:“草民是鬼蜮子的三徒弟。”
皇上感叹道:“当年朕在北疆中了毒箭,还是鬼蜮子帮朕治好的,否则朕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萧芷妍没听说过这事,心里大为震撼。
没想到皇上在北疆那么凶险。
不由得生起一丝怜悯。
她端了碗汤到皇上面前:“这个刚熬出来的,还热着。”
没想到萧芷妍会主动递给他一碗汤。
皇上怔了下,心里莫名的漾起一股喜悦。
他说了句,“朕不怎么喝汤,”却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他干脆放下筷子,将一碗汤都喝了下去。
看得许宗业目瞪口呆。
这就是典型的嘴上不好,身体倒很诚实。
皇上清了清嗓子,也没搭理萧芷妍。
继续和孙楚筠聊天:“对了,朕在北疆十几年,怎么没见过你?”
孙楚筠:“草民从小和师父学习,正好那些年家里出了些变故,草民回去处理。”
“后来就来了京城,想来是错过了。”
皇上:“那你师父还有别的徒弟吗?”
皇上拐外抹角的就想问萧芷妍。
孙楚筠心明镜似得,自然会如实相告。
“草民之上还有两位师兄,早前就出徒了。”
“在之后,师父收了小师妹,也就是萧芷妍。”
“我们还是在京城相认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难怪太后吃了萧芷妍的蜜饯多年的痼疾都好多了。
原来拜了鬼域子为师。
第94章
一顿早饭吃的也算融洽。
皇上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回宫。”他漱完口,洗了手,说话的对象是许宗业,眼睛瞄的却是萧芷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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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芷妍昨天受到了惊吓,今天恍恍惚惚的,也懒得细究皇上的心思。
不过被人注视着,总要给个反应。
“民女送皇上。”
免得又挑她不懂礼数。
皇上咳了一声,道:“没事的时候,多进宫陪陪太后。”
萧芷妍蓦得来了精神:“可以吗?”
她不喜欢皇上这个哥哥,可她喜欢太后啊。
那种母子连心,想要靠近的感情,是无法控制的。
看萧芷妍愿意进宫,皇上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太后年纪大了,经常出宫不方便,你多去看看她。”
“是,”萧芷妍高兴道,“民女记下了。”
有了皇上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宫了。
萧芷妍心里能不高兴么。
五岁的时候,薛淑妃过世,她就被送去了薛国公府。
从有记忆起,她就不知道和母亲在一起什么感受。
看见别的孩子亲亲热热的拉着母亲说话,在母亲怀里撒娇,受了委屈可以找母亲哭诉,她心里充满了羡慕。
如今能时常进宫看望太后,也算是慰藉了小时候的遗憾。
看见萧芷妍如月一般的脸上充满喜色,皇上也莫名其妙的弯起了唇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萧芷妍的笑看起来很顺眼。
萧芷妍也难得看他顺眼了一些。
“皇上慢走。”
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一些。
本以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两个人关系的巅峰。
“皇上,太后不好了。”
一名骑马而来的太监,一路风驰电掣般的赶来,到皇上面前翻身下马,一边往地上跪一边急喊。
“太后不好了。”
“太后不好了。”
皇上笑容僵在脸上,厉声呵斥道:“休得胡说,太后好好的,怎么会不好了?”
太监擦了把头上的汗,哭道:“太后吃过早饭去花园里喂鱼,谁知道忽然晕倒在了路上。”
“已经叫了太医,奴才不敢耽搁,皇上您快回去看看。”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皇上按住额头,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快扶朕上马。”
听说太后晕倒了,萧芷妍比谁都急,她手足无措的看着皇上,“民女,民女也一起去。”
皇上翻身上马,一甩缰绳,那马便冲出了院子。
皇上一边催动马匹,一边喊道:“还要朕专门给你下一道圣旨!”
“驾——”
皇上着急,一个人先走了,许宗业担心皇上出事,赶紧牵过自己的宝马。
幸好他昨天骑去大山的白马没有送回许家。
眼见着萧芷妍着急,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长臂一身便把她拉到了马背上。
“别急,我们跟过去看看。”
萧芷妍哪能不急,“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晕倒了。”
许宗业安抚道:“太后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不过你也别急,经常有太医检查,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许宗业的宝马腿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皇上。
皇上看见许宗业带着萧芷妍一起,什么都没说。
萧芷妍毕竟是大夫,跟过去看看总没有坏处。
皇上心急如焚,催动快马,一路赶回了寿康宫。
“母后怎么样了?”皇上跳下马背,一边步履匆匆的往宫里走,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面色如土,各个小心翼翼,屏气敛声,没有一个出声回答皇上的。
一看太后病的就不轻。
皇上心里更急了。
此刻太后躺在床上,面色暗沉,看不出什么情况,只是昏迷不醒。
而刘太医带了一众太医院的御医,站在屋里,一个个的全都低着头,拿不出办法。
秀娥眼见着皇上回来,急忙跑了过来:“皇上,您快点想想办法,太后刚才吐了口血就晕倒了,到现在也不醒。”
皇后一直守在太后身边,除了干着急也没什么办法。
杨贵妃站在皇后身边,一直没做声。
注意到萧芷妍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怒视着刘太医,“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吗?”
萧芷妍和许宗业一路跟着皇上进了寿康宫。
萧芷妍担心太后,眼见着这些太医都没办法,她自告奋勇道:“让民女看看。”
她不等皇上同意,便跑向太后的床榻。
却不想被刘太医给拦住了去路。
“九小姐,留步。”
刘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判,萧芷妍不认识。
但听皇上询问他的口气,猜测着他便是刘太医。
“你这是做什么?”
“干嘛拦住我?”
刘太医先看了一眼许宗业,莫名的缩了一下肩膀。
但很快又重新鼓足了底气,对皇上拱手道:“这里谁都可以靠近太后,唯独九小姐不行。”
皇上心烦意乱,也没什么好态度:“为什么?”
刘太医:“太后的病症,这里的太医全都知道,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皇上一惊:“你什么意思?”
刘太医:“太后是中了慢性毒药。”
皇上:“什么毒?”
“这又和萧芷妍什么关系?”
刘太医:“这就要问九小姐了。”
萧芷妍担心太后,她一心要给太后看诊,却不想被个刘太医拦住。
如今又说太后中了毒。
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太后的面容,确实像中毒的样子。
听刘太医的口吻,分明是在指责那个下毒的黑手就是她。
如今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既然已经查出来太后中了什么毒,那你们倒是快点给太后解毒啊!”
皇上被刘太医牵着走,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快点给太后解毒,还耽误什么!”
刘太医忽然跪了下去,神情格外悲痛:“此毒……无解。”
皇上一个五雷轰顶,险些晕过去。
幸好被杨贵妃扶住。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
萧芷妍听说无解,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软绵绵直往地上栽。
许宗业眼疾手快,下意识的扶住了她。
“妍儿——”
“什么毒,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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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无解?”萧芷妍强作挣扎,她盯着刘太医质问,“到底什么毒?”
皇上推开杨贵妃,怒视着刘太医:“怎么会无解,是不是你自己能力不够?”
“萧芷妍,你快点过去看看。”
“是,”萧芷妍绕开刘太医,亲自给太后检查了一遍。
越查越心凉,确实如刘太医所说,太后中了毒。
一种很奇怪,她甚至连见都没见过的剧毒。
倒是和三师兄孙楚筠中的毒有几分相似。
“怎么样?”许宗业跟在萧芷妍身边,看她脸色不好,担心道。
萧芷妍心慌意乱,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查不多出来什么毒。”
“宗业,我查不出来。”
“宗业……”
她才刚找到母亲,还没相认,怎么就中毒了呢。
亏她还是神医的徒弟,竟然束手无策。
萧芷妍越想越绝望。
太后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找到解药,又怎么经得起。
“妍儿。”许宗业把人抱进怀里,安抚道,“我们慢慢想办法。”
“你查不出来,不还有三师兄呢吗。”
萧芷妍慌乱之下,险些把三师兄忘了,他推开许宗业,急忙和皇上说道:“皇上,快点把孙楚筠请来。”
皇上知道孙楚筠的本事,立刻吩咐大太监:“快去把孙楚筠请来。”
“不行。”刘太医又站出来阻止道。
皇上冷着脸呵斥道:“你自己又看不了,难道还要阻止母后解毒吗?”
刘太医悲痛欲绝的说道:“请谁都不能请孙楚筠。”
皇上:“为什么?”
刘太医:“太后为什么中了这个毒,您还是问问九小姐吧。”
皇上心烦意乱,全无章法:“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刘太医:“这事也简单,只要问问太后的贴身宫女,太后最近经常吃什么东西,就知道太后中什么毒了。”
皇上冷冷的看向秀娥。
秀娥惊吓不止,慌慌张张的跪到地上。
“太后的膳食,平时都有人专门处理,每次进食前,也都有人检查,不可能出问题,除非……”
“除非是……”
秀娥忽然想起蜜饯的事,她看向萧芷妍,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皇上怒道:“到底什么,快点说出来。”
秀娥只能如实说道:“除非是蜜饯。”
“最近太后每天都要服用。”
“蜜饯?”皇上皱眉道。
秀娥不敢看周围人,低着头小声道:“是九小姐送来的。”
“秀娥,不准胡说!”这话分明是在指责萧芷妍谋害太后,许宗业急了,当众呵斥道。
秀娥不敢看许宗业,她也是据实汇报。
“皇上,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
“太后的每样膳食都是检查过的。”
“只有九小姐送来的蜜饯,没人检查。”
许宗业:“你胡说,萧芷妍给太后送的蜜饯,我也曾服用,怎么没中毒?”
秀娥:“这……奴婢不知道。”
许宗业还想辩解,皇上却忽然出声制止了:“够了!”
“萧芷妍,你给朕说说怎么回事?”
萧芷妍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她现在一脑子浆糊,只知道太后中毒了。
和三师兄中的毒差不多。
三师兄年轻力壮,又有武功还废了一双腿。
太后身体向来不好,年纪又大了,怎么熬得过去。
想及此,萧芷妍肝肠摧断,恨不得代替太后受这个罪。
杨贵妃一直站在皇上身边冷眼看着屋里的一切。
这会儿倒是走了出来。
“皇上,这还用说吗?”
“萧芷妍是高宗的女儿,萧敬衍的亲妹妹。”
“这之前太后一直好好的,昨个萧芷妍和萧敬衍见了面,这太后就病倒了。”
“说起来,怎么那么巧?”
“肯定是两个人串谋好的。”
“一个在外边起事,一个在宫里做内应,先杀了太后,就可以让皇上方寸大论,然后趁机带兵入城。”
“皇上啊,不是臣妾杞人忧天,现在是不是该命人加防城门,万一有人里应外合……”
她看向许宗业,眼里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本来想一口气说完的,可惜对面是许宗业。
她不知道皇上的态度,有些话就不敢说了。
可这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正好。
就看皇上怎么想了。
杨贵妃说的句句在理。
皇上本来就疑心萧芷妍,现在听了杨贵妃的话,可以说处处都印证了他的怀疑。
萧芷妍是萧敬衍的亲妹妹。
现在想害死他的母后,和萧敬衍两个人里应外合,谋取他的江山。
亏他今天竟然还去了草堂。
甚至放她入宫,随时看望母后。
引狼入室的竟然是他自己。
“来人啊,”皇上一声令下,“把萧芷妍给朕拿下。”
“皇上!”许宗业眼见着事态越发的不可控制,他急忙来到皇上面前,希望自己的话能让皇上醒悟。
“萧芷妍她是盛阳公主,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母后。”
皇上眼里猩红,他比谁都生气。
怒视着许宗业,恨不得一副吃了他的架势:“许宗业,你别被这个妖女迷了心智。”
许宗业知道皇上因为太后中毒失去了分寸,可萧芷妍也是无辜的。
“皇上,您能不能冷静一点,现在应该想办法给太后解毒,而不是追究责任。”
皇上犹如长了一身刺的刺猬,刀枪不入,水火不容,“你能解毒?”
许宗业苦口婆心道:“孙楚筠的医术您也知道,没准就有办法。”
“他有办法?”皇上冷笑道,“他有办法,自己怎么会坐在四轮车上?”
“再说他可是萧芷妍的师兄,他真的会为太后解毒?”
杨贵妃适时说道:“就是啊,他不来没准母后还有救,他一来……”
许宗业一个凉飕飕的眼睛扫过去,杨贵妃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心知自己已经得罪了许宗业。
不一次性搬倒,自己绝没有好日子。
“要我说,萧芷妍下毒,某些人不知道起了什么作用。”
“说是尝过蜜饯,可他就不能提前服了解药吗?”
杨贵妃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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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越来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皇上,要我说,先把将军府围起来,万一有些人起了什么心思,也好有个制约不是。”
杨贵妃说的似乎句句在理。
皇上一时间难以决断。
皇后听不下去了。
她向来温柔,与世无争。
可也不想眼看着皇上把将军府逼上绝路。
“皇上,”皇后走到皇上身边,她嗓音温柔,蕙质兰心,“萧芷妍的身份不明,臣妾想着,也不用轻易下结论,不如先把她关到后宫去,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论断。”
许宗业一直护在萧芷妍身边,眼里充满了杀气。
皇上知道,今天真把萧芷妍杀了,许宗业就算不反,也不会再为他所用了。
失去了许宗业,犹如失去了一只臂膀。
皇上就算再气,也不会没了这点理智。
皇后眼见着皇上逐渐恢复理智,又道:“许老将军历经四朝,是我们大萧朝的一座靠山。”
“许宗业当年远征北疆,又为我们大萧朝立下汗马功劳。”
“这天底下谁会谋反,许家都不会反。”
“还请皇上三思。”
皇后句句在理,皇上怒火消了几分。
可母后还躺在床上,他怎么可能凭着皇后几句话就放人。
“放肆!”
皇上喝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朕退下。”
皇后被皇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无边的委屈从心底蔓延上来。
杨贵妃说什么都行,她说什么都不行。
在皇上心里,果然还是有偏颇的。
皇后虽然委屈,可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皇上,臣妾还望皇上三思。”
“三思?”皇上怒道,“朕四思五思都思过了,太后被人下毒是真,那你给朕找出下毒之人来?”
“找不到下毒的人,那你给朕把毒解了也行!”
皇后:“……”
皇上:“来人,先把萧芷妍打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萧芷妍本以为重生之后,她躲到北疆那种苦寒之地,和皇上不再有瓜葛,便可以躲过上一世被皇上射杀的结局。
可惜重来一次,她并没有什么长进。
如今还是和皇上走到了对立面。
萧芷妍倒不在乎自己这一条命。
可她还有两个孩子,也还有许宗业。
更何况太后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
“皇上,”萧芷妍忍着悲痛走到皇上面前,她形容枯槁,神情悲寂,先行了礼,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道:“民女绝对没有毒害太后。”
“肯定有人陷害。”
“如果民女真的是萧敬衍的亲妹妹,为什么要毒害太后,而不选择直接毒害皇上?”
“毕竟今早皇上还和民女一同进过食。”
萧芷妍言尽于此,其余的就只能靠皇上自己醒悟了。
她又看向了许宗业,嘴角牵起一抹笑来,“宗业哥哥,这是我命里该有此节。”
“想来我一向命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一定能熬过去。”
“现在不是为我难过的时候。”
“太后还躺在床上,你去找三师兄,务必让他来一次寿康宫。”
“如果不行……”
萧芷妍只想尽量安抚住许宗业,让他别做傻事,“就去找我师父。”
“他肯定有办法解毒。”
“宗业哥哥,太后就全靠你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分开,许宗业五内俱焚,她拉着萧芷妍不肯松手。
“妍儿,这些事情可以让别人去做,我不能和你分开。”
“不就是死牢吗,我和你一起去。”
萧芷妍闭了下眼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难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
“现在找师父救太后才是重点。”
“宗业哥哥,我还不想死,你一定要找到师父,知道吗?”
许宗业:“……”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艰涩,他望着萧芷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芷妍透过泪水,望着眼前的人:“我就这么点请求,你都不肯答应我吗?”
许宗业:“……好,我答应你,这就去找师父。”
有了许宗业的应允,萧芷妍转身看向皇上:“好了,可以走了。”
现在的的皇上,看萧芷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见不得她这虚情假意的样子,当下说道:“快点带走。”
“妍儿——”许宗业往前追了两步,心知这一切的源头都在皇上身上。
又停住了脚步。
“皇上,”许宗业给皇上跪下,苦求道,“妍儿她身体不好,昨晚才发过烧,这死牢一去,她还有命吗?”
“万一她真是您亲妹妹呢?”
皇上冷眼睨着许宗业:“难不成你还真想反?”
许宗业:“皇上——”
皇后眼见着萧芷妍要被带走了,急道:“皇上,死牢哪是一个女孩子家去的,万一……臣妾说万一,到时候皇上怎么办?”
“不如……”
“不如去悦安宫吧,臣妾旁边的悦安宫一直空着,和死牢也没什么区别,皇上,三思啊。”
皇上不为所动,注意到跪在面前的许宗业,这个年纪轻轻的首辅大臣七魂已经失了六魄,他到底还是有一丝心软了。
“就把萧芷妍打入悦安宫,任何人不准探视。”
悦安宫虽然荒凉,很久没人住了,但总比死牢要好多了。
皇后放了些心。
安抚许宗业道:“许爱卿放心,九小姐不会有事的。”
萧芷妍被带走之后,杨贵妃借口寻找良医也离开了。
皇上又谴走了皇后,闹闹哄哄的寿康宫终于安静下来。
鬼域子这种神医,向来神出鬼没,踪迹难寻。
许宗业除了多派些人,怎么可能亲自去找。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单独向皇上进言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说,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
皇上哪有心思,颇有几分不耐道:“不是答应了萧芷妍去找鬼域子,难道是哄她的?”
许宗业为难道:“您也知道,鬼域子的行事,微臣行军打仗可以,找人哪有那些大内侍卫厉害。”
皇上:“算了,朕已经派人去了。”
他是皇上,最了解许宗业的优势。
知道他擅长什么,什么地方薄弱。
“有什么事,直说吧。”
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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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如果皇上不在乎江山社稷,微臣说了也没用,如果皇上真在乎江山社稷,那微臣才能说出来。”
皇上不悦道:“别卖关子,快说。”
许宗业:“太后中毒的事太过蹊跷。”
“微臣愿意以性命作保,萧芷妍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皇上冷笑道:“你生下来就是给她作保的吗?”
许宗业:“……”
皇上看不得他那不争气的样子,六年前这样,六年后还这个德行,不耐道:“想说什么快说,朕没那么多时间。”
许宗业:“皇上,您就没觉得,这每一步似乎都被人提前设计好了?”
第95章
孙楚筠听说太后中毒,自然也想跟进宫看看。
毕竟他在太医院任职期间,太后对他多有肯定。
否则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险些坐上太医院院判。
可他腿脚不利索,跟不上众人。
等他赶到到宫门口,人都已经进去了,他没有令牌,只能远远的观望一下。
不知道宫里情形如何。
想来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生病。
万一有人趁机作怪……
萧芷妍一直多灾多难,希望这次的事情别把她牵连上。
萧芷妍好不容易进山挖来的药材,孙楚筠不能浪费,在宫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没听到什么消息便回了草堂。
这药材得来不易,用起来也不易。
孙楚筠需要萧芷妍的帮忙。
可太后病了,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
孙楚筠心里七上八下的,进了草堂,莫名的闻到一股熟悉的药材味。
难不成有人动了他的药材?
孙楚筠大惊失色,担心药材被人弄坏了,赶紧滑着四轮车进屋。
“什么人,敢动我的药材!”
他说完这话,注意到屋里坐着一位白须老翁,手里拿了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孙楚筠不由得湿了眼眶。
“师父?”
鬼域子坐在矮脚凳上,穿一身粗布白衣,翘着腿,乐呵呵的看着门口。
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他满是白色的胡须上,有股仙风道骨的感觉,令这平平无奇的草堂都亮堂了起来。
听到孙楚筠喊他,有些嫌弃的骂道:“瞧瞧你这德性。”
“还以为这么多年你怎么也闯出一片名堂来了,为师好跟着享享福,得了,还得给你擦屁股。”
孙楚筠汗颜。
万分难过的说道:“是徒弟不中用,让师父蒙羞了。”
鬼域子扇了扇扇子,无语道:“知道就行,你们师兄弟三个,师父最看好的就是你,没想到这个结果。”
这师兄弟三个的话一出口,孙楚筠有些怔愣。
“师父不是又收了个小师妹吗?”
鬼域子更嫌弃了:“你见到那丫头了?”
孙楚筠:“是啊,不光见到了,我们还开了一家医馆呢。”
鬼域子不悦道:“那丫头资质倒还行,人太懒,师父不喜欢她。”
“要是能留在师父身边,师父勉强指点指点也就罢了,说什么回京城找娃他爹去了。”
“傻丫头,人家要是记得她,这么多年能不去找她?”
说到这里,他走到孙楚筠面前个,一边给孙楚筠扇着风,一边问:“对了,那丫头有个儿子,小白你知道吧?”
“那孩子还行,师父喜欢他。”
“师父这次来就是想把小白收到门下。”
“给你做个师弟,你觉得怎么样?”
鬼域子不说话的时候,白发须眉,确实有股仙风道骨的感觉。
可一开口,人就透着几分不正经。
孙楚筠:“……”
还以为师父是来找他的。
原来是给他找师弟的。
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意识到自己竟然吃徒弟的醋了,不觉又骄傲起来。
“师父,小白你就别想了。”
鬼域子一怔:“怎么了?”
“被他爹抢走了,不归那丫头管了?”
孙楚筠如实说道:“小白已经拜了徒弟为师。”
鬼域子:“……”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早知道他应该在北疆就定下师徒名分。
这可怎么好?
他不远万里从北疆一路巡游转到京城,就是为了收个徒弟。
可徒弟竟然没了。
“楚筠啊,你看看你现在也没混出个名堂,腿脚还不好,不如把这个徒弟让给我……”
孙楚筠见到师父的喜色尽数收回。
这到底是什么可亲可敬的师父?
鬼域子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赶紧改了口:“咳咳,为师也就随口开个玩笑,哪能真给你抢徒弟。”
为了掩饰尴尬,他起身寻视了一圈:“你不说芷妍那丫头和你一起开了医馆吗,怎么没见人?”
不抢徒弟还是好师徒。
孙楚筠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进宫了,说是太后病了。”
“太后病了?”鬼域子直觉不好,“太后身体一直不好,给皇家人看病最麻烦了,这事啊,你躲远点,师父也躲远点。”
“好不容易清净几天,没必要惹那麻烦。”
“那个,既然你收了小白,就别浪费了那么好的苗子,师父这就走了。”
鬼域子行踪诡秘,飘忽不定。
来的突然,走的也莫名。
说了个走,眨眼就从屋里消失了。
孙楚筠无语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草药味还没散去。
是师父刚刚用他的药材调好的药。
知道是师父特意为他准备的。
心里有股暖流滑过。
可很快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一个人不行啊,还得需要内力极强的人帮忙辅助。
“师父——”
“师父——”
整个草堂都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鬼域子的影子。
孙楚筠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他得找许宗业帮忙才行。
“对了,”鬼域子去而复返,忽然出现在孙楚筠面前,吓了孙楚筠一跳,“反正师父现在没事,不如帮你把腿治好。”
“传出去我鬼域子有个残废徒弟,人家还不得嘲笑我医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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