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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2页)

剧烈地震颤着,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他的眉头紧蹙,心底无端地有些烦躁。

    戚无宴蓦地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漫天的大雪之上,原本漂亮的雪花此刻却无端地令人有些慌乱,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想到还呆在隐族的顾南挽,戚无宴薄唇紧抿,神色有些许的缓和。

    大雪渐深,伴随着连绵不绝的咯吱声,只见一只雪白的纸鹤穿过丛林,颤颤巍巍地落在了三首将的身侧。

    三首将戳了戳那纸鹤,却听对面传来了六尾有些无措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寒风,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们的耳中,“老三,那个小凤凰出事了!”

    先前三首将说她惹了神君生气,要她给那个小凤凰赔礼道歉缓和下关系,没想到她方才找到那小凤凰,便听说什么要活人祭祀,她没敢离得太近,只看到她立于高台之上,鲜血几乎流了满地都是,再这般下去,别说是凤凰,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得陨落在那里。

    戚无宴的识海中有片刻的空白,他蓦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那枚纸鹤,眸底爬上一抹猩红之色,三首将见状连忙道,“你有话慢慢说,别瞎说啊!神君在旁边听着呢!”

    对面话音一滞,又过了片刻,直到戚无宴不耐烦道,“说。”

    六尾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蹲在树上悄悄打量着高台之上的景象,边压低声音道,“有个神秘兮兮的老头说什么算命算到要修补石头,需要血什么的,原本是凤族那群老头上去的,结果那个小凤凰突然来了,哎呀你们快点回来吧,那小凤凰血快流干了!”

    戚无宴瞳孔一颤,他直接撕裂了虚空,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那裂缝之中,他冷声道,“快阻止她。”三首见状将连忙跟了上来。

    戚无宴看着落在他衣物上的霜雪,声音中带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颤抖,“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

    六尾打量了眼人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我和红狐两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那群长老还有一堆凤凰也在,我们还没靠近可能就要被撕碎了。”

    戚无宴听着那端呼啸的风声,落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攥紧,他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都隐隐泛白,诡异的黑炎有些亢奋地于他脚下四散而去,原本停滞已久的妖纹亦再度缓缓地向他的颊边蔓延,额心的纹印随着那黑炎明明灭灭。

    一股戾气自他的周身蔓延,察觉到他的异样,三首将连忙提醒道,“神君,别急,你现在要是有情况那小凤凰就真没救了!”

    戚无宴闻言深吸了口气,他一遍一遍地念着清心咒,试图稳定心神,却再抑制不住心底浓郁的暴戾之气。

    她为何不等他!

    殷红的鲜血顺着罗盘滴至山石之下,纯白的积雪上泛起点点绯色的花。

    顾南挽只觉通体冰冷,周身的灵力都似是被吸干一般,经脉干涸的发疼,她的目光落在人群之中,眼前一片昏黑,连所罗一的身影都模糊了起来。

    体内残余的灵力已不足以维持她的凤凰形态,微弱的光芒落在她的周身,她的身形一晃,纤细的身影已无力地跌倒在地,山下传来长老们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她想让爷爷别哭,然而张嘴却只余满腔的血腥味,她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无。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冰冷的霜雪将她淹没。

    无数记忆飞快地略过她的识海之中,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时,山下的喧嚣声一滞,一只冰凉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第93章 不,她不想知道

    原本已经停滞的寒风再度席卷至整片山脉, 束缚于她周身的枷锁寸寸碎裂,冷冽的空气猛地涌入鼻翼,顾南挽有些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鼻翼尽是浓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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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传来几道急切的脚步声,伴随着潺潺的水流声, 微凉的气息伴随着浓郁的杀意缓缓地落在她的身后。

    只听一道沉闷的巨响, 脚下的高台剧烈地震颤着,山石崩裂, 远处传来几道急促的尖叫声。

    所罗一当即面色大变, 他连忙稳住手中罗盘,磅礴的灵力疯狂地涌入罗盘之中,

    顾南挽有些失神地睁开眼睛, 目之所及尽是暗色,她的指尖微微蜷缩, 微凉的气息将她纳入其中。

    所罗一如遭重击般后退数步, 面上骤然失去了血色, 他的神色不复先前的温和慈祥, 反倒有些阴沉地看着面前的虚空。

    只见暗处爬上了无数蛛网般的纹路,丝丝缕缕的鸿蒙之气自那裂缝中宣泄而出,他隐隐看到了几抹亮色。

    手中的罗盘剧烈地震颤着,其上的玄青色锈迹寸寸脱落, 一道背生玄蛇的巨龟虚影缓缓浮现于高台之上,那巨龟冲着虚空低低地嘶吼着, 他猛地抬起头, 只见一抹黑色的衣角飞快地略过眼前, 男人满身皆是掩饰不住的暴戾之气, 衣角上的银丝绘制着玄妙的纹路。

    所罗一落在袖中的手猛地收紧,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只见不知何时,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修半蹲于顾南挽的身侧,他的身后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夜色。

    只单单一个身影,都让他止不住地心生忌惮。

    所罗一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来人,却见满身暴戾之气的男修此刻却是强忍着心底的杀意,小心翼翼地抱起面色惨白的小姑娘,他的一身黑袍几乎融入周围的暗色之中,细碎的银丝于月光下散发着浅浅的辉光。

    众人一怔。

    所罗一身后的那群弟子更是皱起了眉头,面上尽是不满,他们厉声呵斥道,“何人竟敢破坏长老灵阵,若是出事了你担待得起吗?!”

    “还不赶快下来!”

    诸位长老与大祭司亦是直勾勾地看向高台之上,他们眸光闪烁,神色各异地看向突然出现的戚无宴。

    所罗一眯了眯眸子,他的神色没了之前的温和淡然,寸寸暗色晕入他浑浊的眸底,衬着那双布满皱纹的脸,有些说不出的诡异,他先前便知晓,这小凤凰身边有位修为高深的男修。

    他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罗盘,“这位小友,现在一事事关修仙界生死存亡,还望小友切勿感情用事,当以大局为重。”

    戚无宴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向面前之人,暗色的炎火于他的脚下疯狂向四处蔓延,忽的,他的目光一滞,只见那巍峨的盘天石上落满了斑驳的殷红血迹。

    沉稳的气息有片刻的起伏,揽在顾南挽腰间的大手骤然收紧,他的眸色蓦地凉了下来,宛若深井的眸子中漾起些许波澜,他重复着那弟子的话,“大局?”

    他微微垂眸,只见顾南挽一张小脸惨白,似是随时要化作一片羽毛随风而去,他身后的灵力似是察觉到他的心绪,剧烈地激荡着,他冷嗤一声,“装神弄鬼。”

    三首将更是冷哼一声,他抱着胳膊面色嘲讽,鱼尾有些烦躁地甩动着,“你们的大局便是以那所谓的大义压人,逼着个小姑娘替你们去送死吗?真是好不要脸!”

    所罗一面色沉沉地看向三首将,眸色讳莫如深。

    那群弟子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手执长剑,剑尖直指三首将的鼻子,“放肆!不许对我们长老不敬!”

    所罗一抬了抬手,那群弟子瞬间安静了下来,所罗一面色沉沉地看向立于一旁的几位长老,那玄龟亦是压低了身子,宛若山脉般沉闷地趴在他的身后,“还请各位长老拦住此人!”

    三长老眸色黯了黯,干枯的指尖死死地拉住身侧之人,手背上青筋凸起,指尖几乎陷入大长老的皮肉之中,几位长老看着顾南挽,却是沉默地立于原地。

    所罗一的呼吸有片刻的粗重,他直勾勾地看向众人,气势凌然,晚风吹起他宽大的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风范,“各位莫非要置修仙界于不顾,这盘天石与那些封印若是全部别毁,到时生灵涂炭。”

    “覆巢之下,凤族与隐族亦难逃此劫。”

    “你们当真不顾这修仙界的生死了吗?莫非这偌大的修仙界还不及这小小的一个顾南挽吗?”他的面色温和,浑浊的眸底却是与之不相符的暗色。

    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唯有呼啸的寒风略过耳际,大长老的目光在所罗一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他的面色温和却暗含逼迫,身后那群弟子亦是目光愤愤地看向他们。

    于他们心中,所罗一便是他们一族的神明,绝对不容外族人侵犯。

    他的目光微转,只见顾南挽面色惨白地躺在戚无宴的怀中,她的眉眼紧闭,呼吸微不可察,他的目光在顾南挽的面上滞留了片刻,看着三长老苍老的面容,在所罗一连声的质问下,他却是蓦的开口,打断了所罗一的话,“够了!”

    大长老看着戚无宴,声色沉沉,“带着挽挽走,别让她回来了了。”

    “至少,在事情解决前别让她回来……”

    所罗一面色微变,他猛地瞪大眼睛,眸底飞快地闪过丝杀意,面上却是一派担忧,“大长老万万不可!”

    大长老却只沉声道,“带着挽挽快走,剩下的交给我们。”现在已经有人知晓这修补盘天石的法子,若是日后那些邪物作祟,损失越发惨重,以那些人的性子,他们定然会想方设法地抓挽挽祭阵。

    “你们!哎……”所罗一看着面色严肃的长老,知晓现在再无法使他们改变主意,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可惜,然而,却见戚无宴并未离去。

    所罗一一怔,只见高大的黑衣男修抱着顾南挽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暗色的炎火宛若涟漪般于他脚下层层叠叠地涤荡着,坚硬的岩石都有些许的消融,朔风拂起了他厚重的长袍,猎猎作响。

    看着逐渐逼近的戚无宴,他的心莫名地底生出了丝不好的预感。

    所罗一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见戚无宴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形于他的面前落下道阴影,无端地有些压抑。

    那群弟子连忙道,“你要做什么?”说着便要拦在他的身前,却见一尾蓝色的鱼尾猛地横亘在他们身前,冰凉的海水化作利箭骤然自他们的脚底爆射而出,三首将嬉笑了声,“别急啊,他你们可碰不得。”

    “邪物?”所罗一察觉到三首将身上那股独属于外域的气息,当即面色一变,“你竟与外域邪物勾结,怪不得你要打断祭祀,你究竟居心何在!”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几位长老,却见几位长老面上并无异色,显然早已知晓此事。

    所罗一的眸色渐微,眼见戚无宴步步逼近,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丝不好的预感,他执起长剑划破掌心,滚烫的鲜血瞬间没入那罗盘之中,只见那蛰伏于他身后的玄龟骤然暴起,携着不可抵挡之势骤然扑向了戚无宴。

    周围的空气中带上了浓郁的泥土的气息,他神色冰冷道,“既然如此,那今日老夫便亲自动手,为这修仙界除去一害!”

    戚无宴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额心的纹印明明灭灭,却见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玄龟竟倏然碎裂。

    所罗一尚未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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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光影已瞬间黯淡,冰冷的大手宛若铁钳般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的呼吸一滞,面色猛地涨的通红,喉咙中嗬嗬作响。

    他身后那群弟子亦是面色大变,连忙执起长剑袭向戚无宴,“放开长老!”

    “放肆,此乃我们黎族长老,你若是敢动他,我们黎族定要你走不出隐族地界!”

    然而道道剑光似是碰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根本近不得他半寸,那群弟子面色当即变了又变,有些气急败坏地看向凤族众人,“你们难道就看着他对我们长老不敬吗?!”

    所罗一的双眼凸起,他死死地看着戚无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阴沉之色,他的声音沙哑刺耳,“你若是杀了老夫,那小凤凰必死无疑……”

    戚无宴冷笑一声,他的眉头下压,眸底戾气横生,他手上微微用力,所罗一的嘴角顿时溢出片片的血沫,他的眼球凸起,周围顿时传来一片慌乱的惊呼声。

    “区区蝼蚁。”

    话落,只听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挲声,所罗一闷哼一声,脑袋无力地垂落在一旁,再没了气息。

    戚无宴随手将他扔到了一旁,他深深地看了顾南挽一眼,在那群弟子慌乱地扑上前来之时,高大的身影已化作片羽浮光,随着纯白的霜雪消散于夜色之中。

    三首将看了那群惶恐的弟子一眼,面上露出了个狰狞的笑容,他龇了龇牙,随着戚无宴一同消失在了暗色的山脉之中。

    夜幕降临。

    那群弟子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瘫倒在地的所罗一,只见他面色惨白地看着星空,眸底尽是不甘,鲜血染红了他花白的胡子。

    黑衣男修如来时一般,带着那个小凤凰再度消无声息地消失于黑暗之中,唯余空中残留的浓郁血腥。

    那群弟子瞬间炸开了锅。

    顾南挽只觉周身寒凉,她的意识有些模糊,隐隐约约间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眉心缓缓地涌入体内。

    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的颊边,有些粗暴地摩挲着,带起些许的刺痛,顾南挽周身无端地有些发冷,她睁开眼睛,入目是半架子的圆润东珠,那些东珠胡乱地堆叠在一起,只覆着层轻纱,于夜色中泛着莹润的光泽。

    身下却是一块通透的寒玉床,丝丝缕缕的雾气涌入她的体内,修补着她濒临破碎的经脉。

    熟悉的冷香萦绕于她的鼻翼,几缕银发垂落在她的颊边,她有些疲惫地垂着眸子,“你怎么来了……”

    戚无宴尚未说话,三首将便眼巴巴地凑到了她的身边,“他再不来你就得死在那里了,那老不死的是真的下死手了,那血流的,哎呀吓死个人。”方才那盘天石顶半面岩壁都染满了鲜血,但凡换个普通修士来,亦或者是他们再晚来半盏茶的功夫,顾南挽便会直接失血而亡,魂断盘天石顶。

    “你咋不等等我们?”

    顾南挽抿了抿苍白的唇,沉默地听着三首将的絮絮叨叨,几缕银发略过她的面颊,戚无宴的身上还带着丝古朴的鸿蒙之气,带起些微的刺痛,“他们说,那盘天石若是碎了,会死很多人……”她若是不去,她怕几位长老会与大祭司死。

    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嗤笑声,“这修仙界若是需要个女人的命来换,就是乱了又如何。”

    顾南挽沉默了片刻,她掀起眼皮,有些失神地看向戚无宴,“可若是我死了能补好盘天石……”

    三首将亦是笑了声,他的鱼尾甩了甩,带着咸腥气的水汽雾蒙蒙地洒了她一脸,“这修仙界有那么多的世家宗门,你看出事这么久,他们都不担心,你们凤族怕什么?你们凤族还有那些老头子托底保你们小命,何必要拉你们凤族那么多人去祭阵?”

    “那么多奇怪的地方你想过没有?你没发现那老东西有些奇怪吗?”

    这小凤凰还是太过年轻,他们借着那群老东西对这个小凤凰的重视,以她的性命为由,半逼迫半蛊惑着让他们上了祭台,而后又将此事故意透露给这小凤凰,让她去登上祭台。

    这事本该没这么顺利,偏偏他刚刚蹲在暗处看了会,便发现那老头身上带着块曜石,说话时韵律音色也颇为古怪,可在无形间影响人的神智。

    戚无宴看着顾南挽惨白的面色,冰冷的指尖觉过她白嫩的耳垂,心底难得生出烦闷躁意,在看到顾南挽生死不知地趴在那盘天石上之时,他的呼吸都随之一滞。

    那一刹,恐慌犹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心中的暴戾与惶恐几乎冲破他仅存的理智。

    好在,她还活着。

    冰凉的指尖落在她白皙的颊边,察觉到她虚弱的身体,戚无宴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白嫩的耳垂,顾南挽拧了拧细细的眉头,“疼。”

    戚无宴却并未松手,他神色凉凉地看向顾南挽,“你也知道疼,那又为何要去祭阵,不比这个疼上百倍千倍。”

    “我不是说了一切有我,你为何不等我。”

    顾南挽眼睫颤了颤,她呐呐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戚无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冷声道,“你这损失的一身精血,你可知双/修多少次才能补回来。”

    顾南挽,“……”

    不,她不想知道。

    第94章 他会向顾南挽求亲

    细雨压在枝头, 淅淅沥沥地下了半日,夜色降临,城中的修士纷纷向着城门处的篝火处集合。

    一道修长的身影穿过人群, 面无表情地向着城内走去,蓦的, 他的脚步一顿, 一个女童惊慌地撞到了他的身侧,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女童, 随即目光一滞, 只见那女童面颊上生着点小痣,垂眸时的神情与幼时的顾南挽有半分相似。

    那女童有些慌乱地咬着指尖, 无措地看着他, 圆乎乎的小脸上尽是害怕,然而见男修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女童眨了眨眼睛, 小声道, “仙人, 城主大人要我们晚上都到城门集合,你为什么不去呀?你不害怕吗?”

    闻钰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他掀起眼皮神色淡淡地看着满城的疮痍,半晌, 他方才冷声道,“我不怕。”

    女童闻言歪了歪脑袋, “那些怪物很厉害的……”颊边的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荡了荡。

    看着女童天真稚气的面容, 那一刻, 闻钰忽然很想再见顾南挽一面。

    闻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灵石塞到了女童的手中, 他指尖掐诀, 不过眨眼之间,他的身形便已出现在千里之外,高耸入云的盘天石逐渐穿透云层映入眼帘。

    然而与先前不同的是,那破碎崩裂的盘天石竟已恢复大半,青石之间隐隐透着暗色的血迹,闻钰看着那斑驳的血迹,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他隐去气息躲在暗处,却见来往的人皆是神色沉重,以往一直守护在顾南挽身侧的金凤却是与其余凤凰一同外出猎杀邪物。

    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闻钰面无表情地找遍了整个隐族,却仍未见到顾南挽的身影。

    他眉头微蹙,心底隐隐生出了丝不好的预感。

    他的指尖掐诀,眨眼之间已化作点点流光消逝于夜色之中。

    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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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有所觉,他微微抬首,只见星星点点的光亮随着晚风缓缓消散,唯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的血腥味。

    金凤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走下山脉。

    只见数千修士分批坐落于城门处,他们席地而坐,三三两两地小声交谈着,篝火随着晚风剧烈地跳跃。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砸吧着口中酒水,有些感慨道,“听说凤凰一族本来可以制止这一切,结果他们之中出现个叛徒,与邪物勾结,方才酿成大祸!”

    “他们杀了黎族的长老,那些人岂会放过此事?哪怕是凤凰一族此事也不可能轻易解决。”

    “说是那个才找回来的额小凤凰吧?要我说也真是够倒霉的,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又遇到这种事,搁我我也跑,谁想死啊。”

    “话不能这么说,她既是隐族后裔,又身兼凤凰族血脉,这般的身份,享了那么多年福,现在关系到修仙界,她自己逃了算个什么事儿?”几人争论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听到他们口中的小凤凰,闻钰的脚步一顿,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点着手中长剑,他突然低声问道,“那个小凤凰怎么样了?”

    见着是个陌生的年轻人,那老者也不认生,他嘿嘿笑了两声,眉飞色舞道,“这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扯上了那些人,现在到处都是人在抓那小凤凰,大抵是跑去哪里躲起来了。”

    落在长剑之上的手猛地收紧,漆黑的眸底漾起了点点的波澜,“那群老凤凰不会……”

    那老者却是径自打断了他的话,“他们那群人又怎会善罢甘休?他们嘴上说着另想办法,哪会真的放过那小凤凰,恐怕逮到那小凤凰便要立刻拉去祭阵,这修仙界要乱咯……”

    想到盘天石上大片斑驳的血迹,闻钰眸色晦暗不堪,他只觉喉中酸涩,呼吸滞涩。

    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地攥着手中长剑,他又听那老者说了几句,便执着长剑毅然离开此处。

    寒风萧瑟,大雪悄然席卷至整片山脉,顾南挽趴在床榻上定定地看着苍白的指尖,无端地觉得有些寒凉。

    她自知理亏,难得没有反驳,只默默地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昏黄的烛火随着晚风轻轻摇曳,于他的面上落下片片光影。

    戚无宴面无表情地端坐于她的身后,双手掐诀似是在盘算着什么,银发凌乱地落了满床,半边面容隐于暗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戚无宴掐诀,顾南挽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他,她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亦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顾南挽有些失神地看向自己掌心的伤痕。

    方才三首将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凤凰一族称霸修仙界已久,某些宗族世家说没些嫉妒心思都是假的,现在想来,当初那事的确充满了疑点,只是当时他们都被焦急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或者说是不愿意多想。

    而顾南挽的识海中却像是笼了一层薄雾般,意识总有些迟钝。

    凤凰一族生来便是守护一方的神鸟,他们虽生性漠然,却也自觉地承担起了他们的责任,哪怕是他们选择的栖梧山,亦是选择了位于修仙界的极西之处,外侧便是荒蛮的挞齿象一族,他们以人为食,血腥残暴,终年残杀周围的村民,民不聊生。

    老凤凰们自从迁移至此处,便自觉将周围的村民全部纳入麾下,他们驱逐入侵的挞齿象一族,布下结界拦住周围的胀气,护了那栖梧山千年的安康宁静,他们对于人类修士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以至于这种情况下,他们下意识地便没有去怀疑所罗一,甚至于第一反应不是带着她杀出条血路逃之夭夭,以至于愿意为了她登上祭台,黑凤他们亦没有阻拦。

    顾南挽看着无忧无虑,努力勾着爪子的小肥啾,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挪了挪身子,看向了端坐于她身侧的男修,她的目光闪烁,细声细气道,“戚无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戚无宴微微侧首,他的目光于她伶仃的肩颈处停留了片刻,只见那里残留着方才落下的刀伤,浅薄的血色缓缓地透过衣衫。

    想到方才赶到隐族之时看到的画面,他冷笑一声,额心的古老文印于光影下明明灭灭,他难得地没了往日的淡然冷漠,反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强势。

    戚无宴捏住她纤细的胳膊,从后将她揽入了怀中,“若我不知道,你现在便已经是个尸体了。”

    甚至可能连尸体都被那盘天石给吞了个干净。

    顾南挽一滞,她有些呐呐地看向戚无宴,却察觉到冰凉的指尖挑起她单薄的衣衫,带着薄茧的指尖略过她肩颈处的肌肤,凉意袭来,顾南挽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身,想要避开他的指尖。

    却见戚无宴微微俯身,琥珀色的眸子阴翳地看向她裸露的肩膀,“别动。”

    顾南挽当即有些慌张地看向身后,却见原本还在一侧看戏的三首将早已不知去向,房内空荡荡的一片,唯有寒风穿堂而过,拂起了层层叠叠的床幔。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顾南挽的呼吸微滞。

    修长的大手捏住她单薄的胳膊,戚无宴的目光落在她伶仃的肩颈处,只见一道深深的伤口几乎贯穿她的肩膀,带着浓郁血色直蔓延到她的前胸,此刻仍缓缓地渗着血,一眼望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原本躺在被褥里的小肥啾鼻子动了动,他慌乱地爬起身,有些焦急地看向林江绾的后背,毛绒绒的翅膀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身后,“啾啾啾!”

    顾南挽一见到那可怖的伤口,当即深吸了口气,“这伤口什么时候……”她竟然都未曾察觉到这处伤口的存在,甚至连一丝疼痛都未察觉到。

    她竟不知那群人究竟是从哪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竟能让她无知无觉地中了招。

    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擦过她的伤口,琥珀色的眸底染上了些许的暗色,戚无宴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常年修炼,他的指腹带着层薄茧,略过她的伤口时带起些许的痒意,伴随着细微的刺痛,顾南挽拧了拧细细地眉头,她微微垂眸,有些紧张地看向戚无宴,“那个索罗一有问题是吗?”

    她正说话间,却觉一阵剧烈的刺痛袭来,顾南挽当即倒吸了口气,她的眸底覆上一层潋滟水光,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厚重的长袍。

    戚无宴神色阴翳地看向她的伤口,浑厚的灵力缓缓地没入她的伤口之中,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她雪白的里衣,顾南挽深吸了口气,只觉皮肉都被利爪撕裂般,痛的她冷汗瞬间便打湿了衣物。

    随着灵力的逼近,那疼痛越发的剧烈,顾南挽忍不住闷哼一声,她死死地抓着手中的长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只见一团圆球状的东西带着淋漓鲜血自她的伤口中滚落。

    随着一道尖锐的惨叫,暗色的炎火瞬间将那小球吞没,只余一股腥臭弥久不散。

    顾南挽面色骤然大变,那黑球看得她的头皮发麻,“这是……蛊虫?”

    顾南挽的指尖微微收紧,竟不知这蛊虫何时被种在了她的体内。

    戚无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复又落在她雪白的背上,只见乌发凌乱地落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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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白嫩的肌肤上布着几道血痕,似是碎玉染血,有种无法言说的迤逦。

    他目光晦暗地看着低低抽气的小姑娘,微凉的指尖缓缓地落在那伤痕之上,刺目的血痕缓缓愈合。

    顾南挽察觉到身后的凉意,她迟疑了片刻,“是索罗一干的吗?他为何要给我种下蛊虫?”

    戚无宴细细地将灵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之上,他看着顾南挽苍白的面色,低声道,“不知。”

    他的目光越过顾南挽,遥遥地落在窗外的暗色之中,只见一抹幽暗的红光缓缓地落在树梢之间,随着晚风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戚无宴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入其中,他低声叮嘱道,“你的身份很特殊,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你好好地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身侧传来一阵悉索声响,戚无宴站起身,他看着被褥中的顾南挽,只见她面色苍白,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颊边,漂亮的眼睛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像是只落水的小动物。

    面前的小姑娘与往日再度重叠,短短的两年时间却是恍如隔世,他已存活这么多年,思绪间却几乎尽是他们相识后的画面,那些记忆明亮而炽热。

    他的意识有片刻的恍惚,戚无宴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还记得吗,你坠入海中那一次?”

    顾南挽一怔,有些没搞懂他的意思,细细的眉头紧拧,“哪次呀?”

    戚无宴见着她茫然的模样,他沉默了片刻,只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眸底带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和神色,“等我回来。”

    他会带着闻萧与闻钰的尸体,向顾南挽求亲。

    第95章 我不会伤害你

    黛色正浓, 清冷的月色透过林间间隙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

    顾南挽抱着小肥啾坐在树上,静静地看着院外的小路,山下一片死寂, 只时不时传来几道凄厉的惨叫声。

    小肥啾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直往她怀里躲, 顾南挽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入手软乎乎的一片,近来小肥啾长大了些许, 抱在怀里更沉了些。

    三首将叼着条银鱼坐在他的对面, 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那老头根本不是神君的对手, 抓住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顾南挽摇了摇头,她现在根本就睡不着, 一闭眼满脑子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知山下是谁打起了架, 锋利的剑气划破长空, 四处传来阵喧哗声, 其间夹杂着激烈的叫骂声,顾南挽捂住小肥啾的耳朵,忽的问道,“你可知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对于闻萧他们而言, 放出外域的邪物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哪怕是为了让他们对付凤凰一族, 可那群邪物并不痴傻, 生性中趋利避害的本能使得他们并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还能为了啥, 财色权仇加个修为。”三首将似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 他忍不住龇了龇牙, “不过那老头也可能只是单纯脑子有病。”

    虎毒尚不食子,那闻萧连自己的亲生血脉都不放过,比常人更加的心狠手辣,甚至比那些神智未开的小怪物都更残忍。

    顾南挽趴在窗间,她轻轻地摸着小肥啾的肚子,想到外界的惨状,察觉到萦绕在鼻翼,久久未散去的血腥气,顾南挽沉默了片刻,有些试探地小声问道,“你能不能让他们别再滥杀无辜了?”

    “或许现在让他们住手,大家还有共处的机会呢?”到时让爷爷与戚无宴他们划出一片地域,两边未尝不可和谐相处。

    三首将有些稀奇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难,那些小怪物神智未开,哪怕前脚刚下命令,后脚他们便会不停地追逐着血肉。”

    杀戮与嗜血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他们对血肉的执念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哪怕是戚无宴也只能震慑他们一时,一旦他离去,那些小怪物便会再度失控。

    若是真的有办法控制他们,当初他们也不会被各个族群联手封印于外域。

    听着他这无所谓的语气,顾南挽心绪也有些复杂,无论是谁,面对自己族人的生死,总会有些兔死狐悲的伤念,戚无宴与三首将对那些族人的态度,总是令人有些唏嘘的。

    顾南挽坐在树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山下闪烁的剑光,她想等戚无宴回来,她总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话想同他说。

    夜色渐浓,数只飞鸟依偎着落在枝叶间,山下的人群逐渐散去,篝火闪烁。

    小肥啾扑朔着翅膀飞到飞鸟的身侧,与他们扎作一堆,那些飞鸟瞬间惊起,小肥啾鼓着脸颊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随即气鼓鼓地抱着自己的蛋滚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天光乍破。

    戚无宴仍未归来。

    院外传来几道低低的敲门声,顾南挽眼睛一亮,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她立刻跳下巨树,脚步轻盈地跑向大门,却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厚重的木门之外,晨间的寒风卷起了他雪白的长袍。

    一段时日没见,他的面上多了些沧桑,眉眼间没了往日的淡然出尘,夜间的霜露落了他满身,不知他已在此处站了多久,他的眸底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几缕发丝有些凌乱地落在他的额前,温暖的天光落在他的身后,光影明灭间,模糊了他眉眼间的神色,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似是林中古井,深不见底。

    顾南挽心头一颤,她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定定地立于原处,她不知闻钰仙君究竟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她的余光略过身侧,三首将还不知身在何处,现在院中只有她与小肥啾二人,若是闻钰仙君突然发难,她未必能全身而退,她强忍住心底的杀意与愤恨,只沉默地看着面前之人。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看到她眼底的戒备,闻钰只觉胸口无端地有些滞涩,他沉默地看着面前的顾南挽,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他的喉间干涩,半晌,只低声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害你。”

    话落,似是想到往日的事情,他的话音一滞,良久他方才低声道,“至少,以后我不会再伤你。”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顾南挽一怔,她掀起眼皮,有些诧异地看向闻钰仙君,只见他的眸底布着斑驳的血丝,面上亦是毫无血色,发丝有些凌乱,看起来反倒比她更为虚弱。

    她微微捏紧了掌心,倒是没想到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居然还能站在这里静静地与他说上几句话。

    闻钰仙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顾南挽,他的目光近乎于贪婪的,一寸寸扫过她雪白的颊边,不知不觉,她已褪去了往日的稚嫩青涩,现在的她已隐隐有了传说中属于凤凰一族的风采,明媚炽热,有种夺人心神的貌美。

    他已忘记是谁与他说,习惯是种很恐怖的东西,在你不知不觉间习惯她的存在,她又忽的抽身离去之,初始只是淡淡的无所适从,然而随着时日的增加,那份被他极力忽视掉的痛苦与日俱增,而后再某个不经意间彻底爆发。

    现在这一刻,他好像隐隐明白了那人的意思。

    他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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