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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贵妃娇宠日常》40-50

    第41章

    皇帝卖关子不肯把话说清楚, 让江容好奇了一路,路上的风景似乎也没那么好看了。

    狗男人的嘴实在紧,他想卖关子吊人胃口的时候,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别想从他嘴里得出半个字的答案。江容试探来试探去试探不出什么所以然, 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能自己生闷气。

    紫藤的时间估算得挺准,中午在路上找了个酒楼吃了一顿饭,他们傍晚才到的行宫。

    到达目的地时,又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时值初夏,吃过晚饭后天还亮着, 皇帝摆驾去飞霜殿,把江容也叫了过去。

    “什么?和你一起住?”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九曲回廊上,身后还浩浩荡荡跟了一群宫女和太监。

    皇帝腿长步子大, 一点儿也不顾及身后之人的感受。江容迈着小步子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又因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让她甚至忘了今早出发前他卖的关子。

    江容:“怎么就要和——”

    她话说到一半,皇帝突然停下脚步。江容没刹住脚, 整个人撞了上去, 鼻子撞在他硬挺的后背上, 差点没疼出眼泪。

    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视线不是很清晰。

    女孩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行宫里养着的各种小兽, 它们自幼被人养着, 也喜欢用这种可怜又可爱的眼神看着每一个接近它们的人。

    想到她在镜子里时就喜欢招惹那些猫猫狗狗, 李晨瀚心底有了主意。

    “不愿意?”男人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江容连忙摇手, 否认道:“不是不是,就是有些奇怪。臣妾听闻骊宫很大……”

    不至于要两个人合住在同一个寝殿里吧?

    再说了,这骊宫的飞霜殿就相当于皇宫里的长乐宫,是专供皇帝住的地方,她一个小小昭仪住进去不合礼数。

    虽然这皇帝本来就不怎么管礼数。

    两人原本离得近,江容刚才说话的时候悄悄后退了小几步。她努力这么久才拉开的距离,皇帝只消上前一步,就轻而易举地把她逼到了墙角。

    他要是再把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就是个标准的壁咚姿势。

    “可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好戏’?”男人凑近了,低声在她耳边问道。

    要问问题,问就是了,凑这么近做什么?

    江容心中腹诽,面上一片平静:“记得。”

    她说完,抬眼飞快地横了皇帝一眼,嘟了嘟嘴。

    “陛下不肯告诉臣妾,害臣妾好奇了一路,来的路上那么多风景都没心思看了。”

    她话音未落,皇帝抬手掐着她的脸。

    “胆肥了,敢给朕脸色看?”

    他既然能直白地说出这句话,说明他并没有真的因她的不敬生气,江容的胆子就更往肥里去。

    脸上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一点点小肉肉还在皇帝手上,江容捉住男人的手自救,一边说道:“臣妾怎么敢呢?就是有些不高兴。不过陛下告诉臣妾是什么好戏,臣妾就一个笑给您看。”

    男人轻嗤一声,好看的凤眸里似有丝嘲弄的意味,静静地打量着江容的脸。

    “朕倒忘了爱妃是天香公主,越国第一美人,回眸一笑有倾国之姿。”

    江容笑了笑,很上道地表忠心:“那些都是虚名,臣妾只要陛下喜欢,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眉梢微挑,慢条斯理道:“那真是可惜,朕对美色并不感兴趣。”

    江容:“也是,陛下俊美无俦,仙姿逸貌,器宇轩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想看美人的时候照照镜子就可以了,普通的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就比如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长得好看的人也不一定对他的胃口,比如被他用来“杀鸡儆猴”的盛清河。

    想用美色迷惑他,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行了。”皇帝打断她的话,同时也后退一步,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眼神似是在示意她跟上,江容跟在他身后继续往飞霜殿的方向走去,才听他解释原因。

    “德妃的父亲盛国安你见过了,蔺嫔的父亲蔺宏博乃辅国大将军,掌管京郊附近的驻兵。”

    话说到这里,江容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帝贬德妃为婕妤,把盛国安那个闹事的儿子盛清江送去边疆,美其名曰为“历练”。

    别说盛国安了,就连她也不信皇帝安的是好心。

    听说那是盛国安最宠爱的孩子,盛国安爱子心切,皇帝此举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更可能会加深盛国安对他的恨意。

    边疆虽无战事却也不平安,盛清江去的是晋鲁两国的交界处,她前几天给皇帝念奏折,奏折上提到了鲁国往其边城增设了不少兵力之事。

    这两国一旦开战,盛清江能不能活下来,真的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先是惹怒盛国安,又借着蔺静娴打压蔺宏博,他们一个是百官之首的丞相,一个是掌管京郊驻兵的大将军……

    同时得罪这两个厉害角色,皇帝是想干嘛?

    玩刺激?

    “虽说德妃姐姐、蔺嫔妹妹和那个盛清江都是咎由自取,可陛下如此不给他们留颜面,丞相和蔺将军说不定会以为陛下是在故意针对他们……”

    跟在他们身后的宫人们一直都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江容可以放心地和皇帝说话,不用怕被听了墙角。

    皇帝并不说话,江容继续猜测道:“再往深了想,他们会不会以为陛下是故意借此发难,把这当成是陛下想要动他们根基的讯号……”

    江容话说的有些犹豫,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皇帝的面分析这么多。

    此事涉及朝中大臣,还是那么重要的两个大官,她这么分析几乎可以说是涉政了,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闹卖弄小聪明不一样。

    自古当皇帝的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眼前之人是不喜欢花瓶美人没错,但他的接受程度在哪儿?江容心里暂且没有定数。

    这也算是她的一种试探吧。

    在危险的边缘伸出试探的小脚脚,皇帝若是不讨厌她这样的聪明,她就可以继续理智分析下去,他们之间也能有更多共同话题了。

    皇帝只“嗯”了一声:“继续。”

    江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神色淡然。本想就此放下心来,却又想起他这个人向来不动声色惯了,表情平淡不能说明任何原因。

    她想了想,把到了嘴边的话吞回去,换了个方向问道:“陛下说的好戏,难道和他们二人有关?”

    皇帝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先帝去后,朕的那些好兄弟为争夺皇位,死伤惨重,只余朕与定王、怀王三人。怀王乃先帝宠妃郑贵妃之子,先帝若能多活十几年,这天下应是他的,只可惜先帝死的早。”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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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人,嘴上说着“可惜”,说话的语气里却一点可惜的意味都没有。

    江容再悄悄看了看皇帝,见他表情仍旧如常,也不插嘴,竖着耳朵继续听。

    “定王懦弱无能,平日里都缩在定王府,不轻易外出。怀王受惊成了痴傻儿,且年纪尚小还未婚配。皇家暂时无新君可立,哪怕朕已有嗜杀妃子的恶名,他们还要送人进后宫,不过是为了这一点皇家血脉。”

    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影视剧桥段,江容犹豫着插了句嘴:“那定王会不会是韬光养晦——”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飞霜殿的大门口。

    皇帝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江容。

    半晌,薄唇微启:“倒是聪明了不少。”

    江容低眉顺眼表功劳:“都是陛下教导得好。”

    皇帝挑眉:“朕如何教导你了?”

    江容一脸正色:“陛下告诉臣妾盛丞相和蔺将军的事,让臣妾分析其中缘由,不就是在教导吗?有陛下这样的先生,臣妾若是不多长点脑子,岂不是愧对了您的栽培?”

    她这彩虹屁愉悦了皇帝,向来冷俊的男人难得笑了笑,笑容很浅,稍纵即逝。

    却还是被江容眼尖地看到了。

    就是可怜了她的小脸蛋儿,又被皇帝掐了一把。

    有些坏习惯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养成的,偏偏她还不能纠正,只能由着他去了。

    皇帝捏了她的脸,周身散发的气息似乎都温和了不少。江容揉着脸跟着他进了内殿,除了薛福和青栀之外,其他人都留在了外头。

    青栀和薛福也只是侍立在内殿门口,殿内只有江容和皇帝二人。

    皇帝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封信,递给江容。江容拆开粗看了一眼。

    “定王妃生了个男孩。”

    江容观察皇帝的表情,歪头想了想:“所以那些人要开始打歪主意了?那陛下前几日的举动,不就相当于间接推了他们一把?”

    可是这和让她住飞霜殿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两人胆大包天想直接刺杀皇帝?皇帝怕她这个打手小妹太早领盒饭,才勉强拉她一把?

    “这几日兴许会有刺客,朕身边是骊宫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爱妃若是不想住这飞霜殿,也可自寻住处,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可就看爱妃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怎么会不想呢?!臣妾恨不得时时待在陛下身边,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江容狗腿地凑到皇帝身边:“就是臣妾的睡相不太好,怕吵着陛下。”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爱妃莫非是有夜游症不成?”

    “那倒没有,就是比较喜欢乱滚被子,偶尔翻个身什么的……不过臣妾自己盖一床被子的话,应该就不会吵到陛下了。”

    李晨瀚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若有所思。

    心难以自持地动了动。

    是夜,熄灯后。

    今天天气很晴朗,月色正好。躺在龙床上,李晨瀚微阖了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过了好一会儿,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他才睁开眼,侧头看向床内侧的人儿。

    让她与他同住飞霜殿,确实是为了护她安全。但他的本意是让她住在偏殿,而不是像这样,邀她与他同塌而眠。

    他不敢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更何况,心爱的人就躺在他身侧,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但在听到她说那些话时,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女孩的呼吸很平稳,看样子应该是睡熟了,李晨瀚悄无声息翻了个身,撑着头看她。

    “爱妃。”

    “容昭仪?”

    “容儿。”

    没有回应。

    他掀开两人的被子,把少女从她的被子里捞过来,捞进自己怀里抱着。

    好像心都被填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憨憨:终于抱到了,快乐。

    容容这就像是自己送上门的肉包子,热乎的

    第42章

    江容的睡眠质量好, 前世就总被江妈妈说成是小猪崽,睡起觉来打雷都吵不醒。

    不知原主以前的睡眠质量如何,至少在穿越来这段时间里, 江容的睡眠质量没有变。

    也没有认床的毛病, 到哪儿都能睡得香。

    一觉睡到大天亮, 想到自己睡的是皇帝的床, 江容先是睁眼看了看旁边,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皇帝应该是早起走了,才放下心来,躺着抻了个懒腰。

    这床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 睡起来好舒服,一点都不热, 让她完全不想起床。事实再一次证明, 这皇帝宫里的东西就是好, 别的地方都没法比。

    就是她身上盖的薄被,看起来和她昨晚盖的那床不太一样。

    她拎起被角看了看, 明黄色的被子, 摸起来柔软又舒服。再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躺的位置, 连忙手脚并用往床的里侧挪。

    她昨晚睡的就是里侧,也不知怎么睡着睡着就跑到皇帝的被子里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挪过来的。

    还好皇帝已经起床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公主醒了?”

    不远处传来青栀的声音。

    床太大了, 小短手伸出去够不着边, 江容不得已又往外侧爬了爬, 撩起床帘看去。

    青栀正站在床前不远处看着她,见她撩了帘子, 快步朝她走来,还不忘往外喊道:“紫荆姑姑,公主醒了。”

    江容:“……”她还想再赖会儿床来着。

    不过一想到皇帝今天可能要去打猎,再赖着不起说不定会误了大事,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自己撩了帘子下床。

    一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陛下呢?”

    紫兰迎上来,与青栀一人一边要扶她,被她摆手挥开。

    “我都说了我没这么娇弱,不用每次扶来扶去的,扶久了身子骨都懒散了。”

    紫荆趁着整理床单的机会,将两人的被子都掀开来看了看。

    紫兰道:“娘娘别急,陛下还在练武场舒展筋骨呢,走之前还吩咐我们不要吵醒您,说等您起来用了早膳再做安排。”

    紫兰说完,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紫荆一眼。

    紫荆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

    紫兰又退到一边,由小宫女服侍江容洗漱,自己在旁仔细观察江容的神色。

    少女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看着也不像是初承恩宠的样子。

    再想想早上起来从青栀那儿套的话,听说昨晚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也就是说,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陛下只是简单地搂着娘娘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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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和自己喜欢的女子,都同床共枕了,却什么都不发生……

    陛下这干的是什么事?

    该不会是……

    紫兰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江容并不知道紫兰脑子里能有这么多想法。彼时青檀正拿了一盒子的钗子让她挑选,被她挥手拒了。

    “打猎戴这些做什么?用纶巾束起来就行,之前尚宫局不是送了一盒来?正好拿出来用。”

    她这话音未落,青檀却突然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准备的时候,不小心把纶巾都忘在宫里了。”

    江容坐在椅子上,稍一弯腰就扶着她的手臂,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把她托了起来。

    “之前就说过了,我这儿不兴下跪,我不喜欢。以后也别动不动就求我恕罪,小事不总犯就没大问题,大事你求了我也不会轻饶。再说了,一块纶巾而已,忘了就忘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随便拿根绳子绑起来也行。”

    紫兰道:“娘娘金枝玉叶,怎么能用那种伤头发的东西?待奴婢去问问薛公公,看有没有多的纶巾或者玉冠,先拿来应付一下,再差人去买女子用的玉冠纶巾。”

    江容:“去吧。”

    紫兰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她回来,身后跟了个小太监。

    太监手上捧了根暗金色的发带,跟在她身后趋步走到江容面前。

    “陛下不喜女子靠近,这些年来身边用的都是太监。”紫荆在江容耳边低声解释。

    江容点头,拿过纶巾在眼前打量。

    绛紫色的纶巾,摸起来不滑,但是手感特别舒服。上面绣着暗金色的云纹,乍看一眼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仔细观察才能看出其中不同,变换角度的时候可以看到上面隐隐有流光滑动。

    低调中透着奢华,不愧是皇帝用的东西。

    等青檀给她束好头发,江容站起来活动筋骨。

    “快把我那身绛紫色的骑装拿来,正好配陛下赏赐的这条纶巾。”

    换好衣服,看着镜中英姿飒爽的少女,江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左右看了看:“佩剑呢?给我戴上。”

    青栀连忙捧了她之前挑选好的女式佩剑,帮她挂上。

    “我觉得背后还要背一把弓,才比较有味道。”

    紫荆正要接话,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是皇帝回来了。

    江容迎上去:“陛下回来了。”人还没走到皇帝面前,被他抬手按着脑门定在原地。

    臭男人只留下一句:“别动。”就消失在原地。

    眼看着他转身进了内室,江容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薛福走到她面前,小声说道:“陛下刚从校场回来,习惯先沐浴再用早膳。”

    江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紫荆走到江容身边,压低了声音安慰道:“陛下定是怕身上的汗味熏着了娘娘,才没让您靠近的。”

    江容继续点头:“陛下待我好,我知道。早膳可都备好了?带我去看看。”

    用过早膳后,李晨瀚带着江容离开,只带了年纪小的青梅和青栀随身伺候,紫荆和紫兰留守在飞霜殿。

    他们一走,紫荆和紫兰就凑到了一起,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你可与青栀确定过了,确定娘娘以前没有交好的人?”紫兰问。

    江容还不知道,她所处的虽然是古代,男女大防并不严。

    尤其是晋国。

    没有所谓的守宫砂,没有新婚之夜用来证实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的元帕,更没有女子婚前必须是黄花大闺女之说。

    婚前私会之事虽不光彩,但只要保守好秘密不让人知道,不闹出人命和纠纷即可。

    他们只在保护自家血脉方面严格些。

    保护自家血脉的方式很直接,就是女子入门后一个月不与其同房,确定肚子里没揣别人家的种,再放心与其洞房。

    不止普通百姓,就连皇室子弟娶亲,也大多奉行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对女子的贞洁与否要求不严格,晋国有不少国君都娶过二嫁女进宫为妃,甚至还有个三嫁女凭借贤能当了皇后。

    江容和皇帝睡了一夜,这可是江容第一次侍寝,守夜的青栀说没听到动静,龙床上没有落红,江容看起来也跟没事人似的。

    不敢轻易相信是自家陛下“那方面不行”,紫兰只能先从别的地方找找理由。比如他们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太害羞,所以放轻了动作还自己收拾了床铺。

    又比如……

    江容可能不是处子?

    “我探过青栀的口风,那孩子性子单纯,嘴却紧得很,还是娘娘表现出对我的信任后,我才从她嘴里套出点话来。”

    紫荆回忆着说道:“她说娘娘在越过皇宫时不受宠爱,一直都幽居在她所住的芳菲殿,几乎不曾出过殿门,应该是没办法认识外男的,除非是宫里的侍卫。但是娘娘今年才及笄,你知道的。她年纪小,月事都没来,若是没有外男刻意勾引,怕是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呢。暂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看娘娘像开了情智的样子吗?”

    紫兰摇头:“我看不像。”

    末了,又补了一句:“陛下也不像。”

    还有一句话被她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

    二十岁的人了,对女人还不感兴趣,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晋国皇家多情种,后宫独宠的事时不时发生,若是在以前,她们还可以给皇帝找理由,说他是没找到喜欢的人,宁缺毋滥。

    可现在呢?

    他对江容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喜欢的女人睡在他身边一整个晚上,他却能忍着不动……

    太引人怀疑了。

    紫兰越想脸色越白:“总不能真的是陛下——”

    紫荆连忙捂住她的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人往屋里走了几步,确定不会被门口的人偷听到声音,才小声说道:“陛下是真的喜欢娘娘,他的眼睛不会说谎,娘娘在他身边时,他的眼神从来没有掩饰过。只是娘娘不懂,才看不出来,我和紫藤两个在一边都都看得很清楚。你看久了也能懂。但是陛下毕竟第一次喜欢女人,像个毛头——”

    她话说到一半,没继续往下说,只给了紫兰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收到紫兰同样的表情后,才继续说道:“他不动声色讨好娘娘,我和紫藤也都看在眼里。要说陛下那方面……”

    她又给了紫兰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这回轮到紫兰比噤声的动作了。

    紫兰:“我懂。”

    紫荆道:“也许是太疼惜娘娘了,才不舍得在这个时候让娘娘承宠。娘娘月事还没来,严格来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只有来了月事,才能算是真的长大了。”

    紫兰:“那他血气方刚,憋着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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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荆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都到主子跟前来侍候了,你还不改改你这性子,什么都敢说。”

    紫兰:“我也是担心陛下。再说了,我们六姐妹一起进宫,朝夕相处这么久,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紫萝在就好了,她知道的多,可以出出主意。陛下爱说假话刺娘娘,我们得想想办法,让娘娘知道他的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

    憨憨风评被害。

    第43章

    出了飞霜殿, 江容十分自觉地跟在皇帝身后上了龙辇,然后就发现了不方便之处。

    龙辇再宽敞也只是轿子而已,佩剑挂在腰间, 坐下来会卡住,调整姿势把佩剑斜倚着放的话又显得有点傻气。

    想从皇帝那儿学点经验, 却见这人根本就没带佩剑, 身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带,两手空空看来就像是去郊游的。

    偷师失败,她收回目光,又各种方法试了好一号儿, 最后只能认命地把佩剑解下来, 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端庄形象。

    她和佩剑作斗争,皇帝作壁上观看热闹。等她把剑横担在腿上坐稳了, 才开口问她:

    “怎么不背弓箭了?”

    江容正低头摩挲剑柄上的纹路呢, 听他这么问, 动作慢了下来,抬头看向他。

    “臣妾现在还不会骑射, 带了弓箭也没用, 此行是去打猎的, 自然要轻装出行,不给陛下添麻烦, 防身的话有这柄剑就好了。等以后臣妾学会了骑射,再带弓箭也不迟。”

    皇帝微微勾起唇角, 看着她似笑非笑:“你还想学骑射?”

    这表情江容都看腻了。

    总喜欢用这种瞧不起人的眼神看着她, 声音却该死的好听, 偏偏还长得这么帅,让她每一次都恨不起来, 只能偷偷翻白眼。

    颜控,声控,无可救药。

    江容视线下移。

    要是再配上这双手……

    算了。

    没什么是她不能原谅的。

    收回目光,江容点头道:“骑射骑射,二字不可分离。既然要学骑马,射箭肯定也要一起学。再说了,陛下的女人岂能连骑射都不会?听说那北国的女子个个都会骑射,尤其是他们的皇后,更是女子中的骑射冠军。”

    皇帝道:“北国乃游牧之国,其国人生长于马背上,会骑射是自然的。”

    江容昂首道:“臣妾不管。同样是皇帝,臣妾不允许陛下比别的皇帝差,别国妃子会的臣妾也要会,以后说不定还能给陛下长脸呢。”

    皇帝:“朕听闻,越国女子入宫选秀时,会游水的更可能被留牌子。”

    江容:“臣妾也会!臣妾不但会游水,还会跳水,以后跳给陛下看。”

    皇帝没有纠结什么是“跳水”,转口说道:“齐国妃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江容:“臣妾会琴棋画,书法还在学。臣妾的书法可是陛下亲手教的,学成后写出来的字肯定比她们的好看。”

    皇帝顿了片刻:“不论是哪国妃子,她们都会为皇家绵延子嗣。”

    江容挺起胸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斩钉截铁道:“等臣妾调养好身体,臣妾也会!”

    皇帝轻笑出声。

    “脑子不大,想的倒是挺多。”

    江容佯作生气,嘟着嘴道:“陛下好生过分。臣妾事事为陛下着想,不怕辛苦也要学习骑射,就是为了陪陛下一起打猎,日后有机会给陛下挣脸面。陛下却屡次嘲讽臣妾,还说臣妾没脑子……”

    皇帝眉梢微挑:“当真只是为朕?”

    江容支支吾吾片刻:“也有一点点原因是臣妾喜欢运动,想趁机锻炼身体。若是每日都待在宫里不活动,长时间下来就会变得弱不禁风,风一吹就倒了。臣妾想和陛下白头偕老,自然要有一副好身体。”

    白头偕老。

    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

    才刚说了要给他生孩子,又说这种白头到老的话,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李晨瀚眸色微变,漆黑深邃的瞳子里氤氲翻涌着常人看不懂的情绪。看似平静的目光在少女身上慢慢游移,最后落在江容头上那块属于他的纶巾上。

    不止纶巾。

    这纶巾是他的,她现在整个人也都是他的。

    好想抱抱她。

    掩在袖子下的手稍稍握紧,他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

    少女低头自顾自地说话,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不用怕被察觉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冲动才被压制下去,李晨瀚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然后改为捧着她的头乱揉。

    “朕说错了?你这脑子难道不小?”

    江容捉着他的手,掰又掰不动,也不敢用指甲去掐他,只能无力挣扎。

    “陛下别转……别转了,这是臣妾的头不是球。再揉发型就乱了……”

    求饶不成,江容急中生智:“哎呀我头好晕。”

    男人丧心病狂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江容捂着脑袋靠在一边继续装柔弱。

    “臣妾的头好晕呀,陛下,怎么办?”

    她刚开始说头晕的时候,李晨瀚确实慌乱了一下,想抬起她的脸看她是不是装的,又怕她是真的难受会伤到她。

    眼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脸上的痛苦不像是真,才稍稍放下心来。

    满嘴甜言蜜语的小女人还在装,李晨瀚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却很冷淡。

    “爱妃既然身体不适,那便回去歇着吧。”

    江容动作一僵。

    喊晕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她借着理鬓角碎发的动作缓解尴尬,手顺着往上揉揉太阳穴,又做出惊讶的样子。

    “哎呀,又不晕了哎,好像只是刚才有点晕,现在缓过来了。”

    皇帝也不拆穿她:“真的不晕了?等会儿在马背上颠簸,也许还会晕。”

    江容连连摆手:“不晕了不晕了,在马背上也不会晕的,适应了就好。臣妾刚才那样也是不适应才会发晕,陛下若是不信,您现在再转转我的头,保证不会晕了。”

    皇帝轻嗤一声,没再说话。

    等到了马场,马场主事已经吩咐人选了好几匹宝马在候着了。

    纯白的,纯黑的,浅金色的,棕色的,或是黑中带一点白,或是白中带了点黑……数十匹宝马散布在不大不小的马圈里。

    江容一下马车就被它们吸引住了目光,连佩剑都忘了,还是青栀给她带上的。她眨也不眨地看着它们,怎么也舍不得移开眼,差点没忍住直奔过去。

    好在心里还有点理智。

    站在原地等皇帝先抬脚,她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走过去。

    路上也没心思看脚下,注意力全在马身上。

    “陛下,这些马都好漂亮呀,应该都是汗血宝马吧?臣妾以前在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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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马,不知陛下想骑哪一匹?”她问。

    等皇帝挑了马,她就可以趁机找他求一匹。

    哪怕不曾了解过马,单从马儿的外表和它们的精气神来看,她也能看出这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不管是哪一匹她都喜欢。

    当然,她最喜欢那匹黑中带了点白的马。那匹马的身体也是纯黑色的,但是额间有一点白,看起来非常有感觉,像是以前看过的神话传说中的黑龙三太子。

    马脖子上的鬃毛长长的,很飘逸,风吹过来的时候,鬃毛在空中飘舞,就像洗了飘柔一样自信……

    要是能带回皇宫就更好了。

    皇帝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匹黑马。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马圈前。马场管事向皇帝行礼,皇帝随手示意他们起来,指着“黑龙三太子”道:

    “这匹。”

    江容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看来臣妾和陛下的喜好一样呢,臣妾也觉得它很好看。”

    马场主事马上介绍道:“陛下,娘娘,这些都是纯种的汗血宝马,这匹是今年年初才刚刚长大,被筛选出来的,还未有名字。”

    皇帝看向江容:“爱妃既然喜欢,觉得该给它起什么名字?”

    江容当然不敢把自己偷偷给它起的名字说出来,这年代皇帝把自己视作真龙天子,“太子”这种字眼也很敏感,指着一匹马说它是“龙太子”,岂不是把皇帝和马相提并论了?

    反正这匹马都被皇帝选了,和她无缘,不如把皮球踢回去。

    “臣妾不善起名,还是陛下给它赐名吧。”

    皇帝:“勿要推辞。”

    江容一脸乖巧:“好的。”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主意。

    “陛下觉得‘乌骓’如何?”说完,认真观察皇帝的表情。

    “乌骓。”

    皇帝将这两字噙在嘴中念了念,末了,转头看向江容,脸上难得露出赞许的表情。

    “爱妃日后不必过分谦虚,这名字很不错。”

    被夸奖了,江容忍不住笑开来,然后又听皇帝说道:“爱妃起的名字甚好,其他几匹的名字也都交给你了。”

    江容:“……”

    皇帝挑眉:“怎么?”

    江容忙诚恳道:“陛下,这宝马必须配好名,名字不好会委屈了它们。认真想的话又务必要用太多时间,耽误陛下打猎可不好。不如先去打猎,等臣妾闲下来了再仔细想想,回头全写在纸上由陛下挑选。”

    皇帝却说:“今日不去打猎,先教你骑马。”

    骑马也行!

    江容眼睛亮了亮,想到刚才的试探还没完成,就指着那些想好了名字的马,一一说道:“这匹纯黑色的叫‘追风’,那匹浅金色的叫‘绝影’,白色的叫‘白雪’,红色的叫‘赤兔’,白色带了点黑的叫‘的卢’,陛下您看如何?”

    乌骓是西楚霸王项羽的马,皇帝听了这名字却不好奇,也不知道是不感兴趣还是如何。

    韦应物是唐朝诗人,他既然知道韦应物的诗,不应该没听说过项羽和乌骓的故事。

    如果他对乌骓这个名字不敏感,刘备的的卢、吕布的赤兔、秦始皇的追风、曹操的绝影……应该够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皇帝却只顾着点头。

    “爱妃聪慧,甚得朕心,可有想要的赏赐?”

    听到“赏”字,江容眼前一亮,也不纠结证实什么了,指着那匹浅金色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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