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想笑,但也不能见着陈家几个小的受人欺辱,毕竟又不干他们什么事儿。
陈家还有陈昭乙、陈昭丙以及几个远亲子弟同在书院,高凌点拨了几句,又得兄弟、侄儿们相帮,大房几个孩子虽是狠狠打了一架,也只是面上挂彩,未有伤及根骨,不算吃亏的。
齐氏素来不喜孩子们动拳脚,觉得粗鲁无礼,此番却也觉得痛快,小声称赞他们有男子气概,只是下回不许了。
幼子孙儿们郁闷得纾,正往院里走,就瞧见面色阴沉的父亲(祖父)背着手从廊上走了过来,拧着眉头上下看了他们一眼,道:“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赢了,我骑在那傻大个身上,叫他喊我爷爷!”幼子见陈舍秋目光隐含赞许,又不敢太兴奋,低着脑袋扬着声调说。
“是那姓高的小姐夫教的吧?”陈舍秋长长的吐了口气,道。
见孩子们点头,他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叫他们进去。
齐氏还是耷拉着一张脸,陈舍秋眼睁睁看着她冲自己翻了个白眼,却是气短一截,不好说什么了。
“那道士给的丹方符篆灰可有用了?”齐氏阴阳怪气的说。
陈舍秋和陈舍稔没分家,银子都在一处使,他方才脸色那么难看,除了嫌这事儿糟心之外,还心疼银子呢。
“倒别说,我出来的时候,老三已经不叫疼了。”
陈舍秋还真不是夸大,又敷又吃的折腾了一阵,陈舍稔下身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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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轻了不少,都能叫他好好睡一觉了。
他欢欢喜喜的以为是不疼了,过了几日才发现,更确切些说,应该是不觉得疼了。
岂止是不觉得疼了,而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卵连着根日渐萎缩,成了在秋风中打摆子的黄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了。
陈舍稔遍寻那个游方道士不得,只蜷在家中萎靡成一个皱巴巴的干瘪果子,倒是家中上下。
从亲哥哥陈舍秋到亲嫂嫂齐氏,再到自己那个影子般的妻房,还有家中的小辈都暗自松了口气。
终于消停了。
陈舍稔这件丑闻是尘埃落定后才叫二房知道的。
陈砚儒让心腹带了好厚一封信来骂他,且是叫心腹一字一句念出来大声斥骂的。
陈舍秋在外头听着,眼皮一抽一抽的,晓得陈砚儒绝不会帮着陈舍稔谋官,他这仕途也是无望了。
他正感慨族中做官的人才日渐凋零,就有陈昭远中举,陈昭礼中秀才的好消息传来,不由得又振奋起来。
陈昭远去了应天府求学,陈梅一直颇为照顾。
听说陈梅与丈夫相处和睦,虽不是多么浓情蜜意,但也很得敬重。
她婆婆出身很好,性子娇贵,但并没什么坏心眼,所以偶有为难,陈梅也能应对。
夫家自然也喜姻亲中多出些人才,日后入了官场,也是一番助益,于是常叫陈昭远来家中用膳小住,招待妥帖。
恰逢节假,陈昭远回不了泉州,也有个舒服的去处,至于客居时遇到良缘,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陈舍度听闻陈昭远、陈昭礼接连得中,也来信恭贺。
给陈昭远的那封措辞还算正常,至于给陈昭礼的这封么,就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把这封信拧一拧,倒能省下一碟子醋。”陈舍刞如是说。
纪氏近来多与几个妯娌走动,见识多了,心境也开阔起来,带得陈杏也开朗许多。
陈舍刞又将产业分割,挣来的银子都踏踏实实进了自己荷包,而不是白给陈舍度做劳力,日子愈发惬意随心,她想气也气不起来,笑呵呵的说:“爷是同六弟待久了,愈发风趣。”
陈舍刞轻咳一声道:“六弟公务繁重,明日又要动身去福州,总得有几月不得见。”语气中倒有几分罕见的挂怀。
在陈舍秋忙着做族长的时候,陈舍微花了好些银子在马车上。
家中现在有好几架马车,除了下人快进快出使唤的轻便小马车外,还有三辆大马车,一辆是泉州卫给陈舍微配的大马车,另一辆是稍微小一些,在城内进出用的。
最后一辆就是新造的,给陈绛或谈栩然往外头去时的马车了,这辆马车同泉州卫的简直是一模一样,除了没有旗子和徽纹之外,宽大舒适的像一张床。
陈舍微做了闽地的治农官,自然不能只待在泉州,虽说只在闽地这一圈,但离家一回,少不得也要一两月,这可叫陈舍微心肝紧巴,舍不得。
不过,谈栩然也有四处转转的心思,若买卖事务不忙,她便随陈舍微一道出去。
这下可叫高凌的心思都憋在了肚子里,谈栩然和陈舍微不在家,家中一切大小事务皆由陈绛管着。
包括千千。
陈绛是当家人,高凌总不好再叫她同自己出远门了。
不过谈栩然和陈舍微不在家,高凌自己也不会出去。
反正王吉家的小肉团子几乎天天在陈家养着,吴燕子也总在陈家。
妻和子都有托付,王吉闲适得很,就叫他去!
王吉原本是喜欢四处溜达的性子,成了亲也不改,儿子出生后倒有几分舍不得了,坐在马上絮絮叨叨个半天,
吴燕子都站累了,小肉团子也一点一点头的犯困,最后还是高凌伸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计,惊得王吉赶紧拽缰绳!
“哎呦,你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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