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怀拢春腰》5、备水
凝珑很无辜。
她分明耳朵贴墙听了半刻,确信隔壁没有沐浴水声后,才爽利地摁下机关。
可眼前是怎么回事——
推开假墙那瞬,程延尚还泡在扁口浴池里。他也没料到隔壁会突生动静,电光火石间,飞快捞过浴衣披身。棉麻料的浴衣倒是不透,只是重点部位都没挡好。
所以在凝珑面前咣当着。
她是第一次认真扫视程延的身材。他的眉眼还是冷冽得刺人,唇瓣紧紧抿着,与冠怀生受委屈的神情有些像。然而凝珑知道,冠怀生那厮,无论受多大的羞辱,都不会对她亮出爪牙。而程延却不同,他拿捏她,如同掐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尽管她只与两个男人打过不明不白的交道,但她自诩已阅尽千帆。男人的身怎样长,她心里无比清楚。
无非是几块肌肉组合镶嵌,程延是,冠怀生亦是。俩人肤色相近,但凝珑总觉程延的身差点味。
从头到脚,没一处比得过家里那个小哑巴。
恍过神后,凝珑低垂眉眼,歉疚地福了福身,“我……我不知道世子还在……”
程延摩挲着下颌,确信脸上药膏洗净后,暗自松了口气。
“无事。”
尤物,妖精。他不知怎么形容偎着假墙佯装可怜的凝珑。
她很怕他,似是怕他一口吞了她。但她在冠怀生面前,偏偏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他的右脸尚隐隐作疼,尊严大受折辱,可他竟不舍得朝她生气。
就连呼吸声也放得小心翼翼,生怕吓得她泪眼汪汪。
这场闹剧差点把凝珑心头的野火都浇灭,不过到底是难解的蛊,对话间,又添火加柴地燃烧起来。
纱衫拖地,说不清是衫子白,还是她故意露出的腿间风光白。
凝珑没再说话,像只可怜的猫,只敢缩在犄角旮旯,等待召唤。
程延呼吸频率渐渐乱了起来,走上前一把抱起她,带她走到卧寝里。
玉漏灯暖,映一扇芙蓉娇靥,那汪眼倒映着他精壮的身,和他濒临崩溃的自制力。
程延声音不觉间哑了下来,“隔壁屋子很潮湿吗?”
凝珑摇摇头,“不潮。”
“那我看你,怎么像全身泛了水光?”
凝珑的脸倏地爆红,心虚地移开眼。他撑着臂,好整以暇地等她回应。殊不知正是这份等待,又叫她淹了水。
这份心情难以启齿。
她是二十岁的姑娘,该懂的事都懂,该有的反应都有,如今业已体验过图画里描绘的那种事。
不爱,也能沉浸在握雨携云的反应里面吗?
看来人也是低劣的动物。她心里明明不爱,可在花宴后的每个夜晚,她的腰,她的腿,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难……难受……”
“哪里难受?”
饱读诗书的闺秀怎能说出口?凝珑复摇摇头,说不知。
后来程延又逗她几句,她不仅羞得要死,身子更是羞得绽起一片片红。
索性不再逗她。
他们之间,好像早已过了你一勾我一引的暧昧阶段。像处了很久的老夫老妻,无比自然。
这一夜,又比先前几夜过得更漫长。
几更后,屋里传来一声“备水”。
婢子打着哈欠,备水烧水。哗啦啦的水声传到凝珑耳里,像极了悦耳的催眠曲。
她裹紧被衾,无聊地翻了个身。
程延铺新被衾的动作稍滞,“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闷闷的声音自被里传来。
不难受就好。程延看一眼软榻上报废的几床被衾,他倒没想到,凝珑真是个水娃娃。她若再难受,他就得抱着她去隔壁睡了,这屋可没有多余的被衾。
耳边小娘子的呼吸声渐趋平稳,程延简单着衣后,坐到床边拍拍她。
“不要睡,去沐浴。”
“不要,不想,好困。”
凝珑困极了,一时没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孩气,娇娇怯怯的,春莺婉转。
程延眸色慢慢变深,“听话,去沐浴。”
凝珑不再吭他,兴许是早已进入梦乡。
程延叹口气。还是抱着她去沐浴吧,她睡任她睡,该做的清洗仍要做到位。
正倾好身,手还未动,就见凝珑猛地坐了起来。
“不行,得去洗干净!”她揉着眼,像是梦呓。眨巴眨巴酸涩的眼,怨道:“里面还有……我不想怀孕。”
程延失笑,“放心,不会怀孕。”
话落,婢子便端了盏黑乎乎的浓药汤进来,程延接过,一饮而尽。
看样子是避孕汤。
凝珑松了口气,他若敢把药汤灌她嘴里,她必饶不了他。
“伺候她沐浴更衣。”程延说完,起身朝隔间浴屋走去。
婢子很是贴心,给凝珑穿好衣裳,“小娘子放心,这药汤是程家祖传的东西。祖传父,父传子,从无失误。”
凝珑听得耳根子红,赶忙将自己泡到浴桶里,静一静心。
这夜程延多与她说了几句话,看样子对她有点情。至于那点情,能不能叫她做世子妃,还有待考察。
婢子是个优秀的下人,不该打听的事,半句不问。只给凝珑涂抹着淤青,认真地说:“小娘子是这二十五年来,第一个得到世子青睐的姑娘。”
凝珑扬笑,夸世子多么英勇,多么倜傥。
解了火,内心倒异常平静。她终于想起荔枝的最后一个功效——“补肾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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