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机毒死一个水母,不想活了就在鲸鱼饭点冲到它胃里。
宁潇目瞪口呆。
简直就是她的知音……不,是她的共脑。
她就是抱着这种奇怪的想法写下这句话的。有下辈子的话,她还真愿意投胎在海里。
所以,如果说之前对任清越只是有点外貌上的好感,那这之后好感度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蹭蹭蹭的上涨。
但今天看任清越的反应——
是她记错了?
在宁潇看不见的咖啡店外。
任清越走到拐角,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原来那张真的是。
他当时分三次经过了高一年级,找到过她的试卷,记住了她的字迹,在板上一张张对比、分析,到底哪一张有可能是她的。
最后看到章鱼那张字迹最像,但是这个也太……
任清越完全摸不清头绪,甚至有一丝无奈。
也太乱来了。
不出所料,底下没人跟她有共鸣,一句留言都没有。
他笔还带错了,带成了铅笔,想了半天,只能留下一句【很独特】,最后还用橡皮擦掉了。
任清越还记得,他匆匆离开的原因。
是有人嚼着口香糖、拎着书包晃过来,敞着校服外套,一副困倦的样子。
那人走到他面前,歪了歪头,眉峰一挑。
——你完了没?
任清越也想不通,都快七点了,那么多人都走了,偏就池蔚然还在。
被这人撞上,就像被发现了什么丢脸的事,任清越最后沉着脸离开了。
在转弯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池蔚然咬着笔盖拧开笔,没有任何苦苦搜寻的过程,径直在最后一块板前停下,抬腕随手写下了什么。
任清越现在回想起来,只余叹息。
早知道……那天就不擦掉那句话了。
这样也许有机会,去问一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梦想。
他们之间的可能会比现在更多吧。
突然,手机跳进了一条新信息。
任清越滑开。
【学长,虽然肯定有很多人夸了你很多遍,但我还是想说,在人类所有品质里,最稀缺的是勇气。你就拥有这种品质。勇敢地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迎接命运的暴风雨,是值得骄傲的事。而我嘛……能认识你,就已经很骄傲了
祝:一切顺利!合作愉快。】
任清越很淡地苦笑了一下,抬眸望向异国晴朗的天空。
但有的事就是这样,犹豫了一秒,那个关口就永远……
永远错过。
宁潇在咖啡厅待到六点半,坐的人都僵住了,最后决定去附近转转。
转着转着,就极其顺便地逛到了半岛附近。
没记错的话,他提过一句,这几天公事都还是来这个酒店办。
也不知道几点下班。
虽然……但是!
宁潇下午紧急关注研究了二十多个情感博主,总结出一些共性建议。
据说恋爱初期的关系决定了日后的走向!
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发信息问的。
绝不!
宁潇在街上晃悠,道窄人多,她没法延续跳格子的优良传统,就开始四处找好吃的,买了两根热狗,开开心心地在路边数车。
还好今天穿得舒服。她穿了件白色羊羔毛的外套,烟管裤加短款马丁鞋,什么都好,就是鞋带老松,非常容易掉。
宁潇下午数不清自己系了多少次了,现在又有点松了,她懒得管,专心致志啃热狗。
别管什么东西,刚出炉的就是香。
等宁潇晃一条街晃到半岛酒店时,已经七点多了。
她看了眼表,突然意识到他的工作性质,谈生意哪有什么上下班可言,这要等到九点多她不就饿死了?
宁潇当机立断,决定自己先溜去吃晚饭。
正准备拔腿离开,她听见旋转门处传来一阵声响。似有所感,宁潇扭头望过去。
果然是。
池蔚然身边的中年商人笑得很是开怀,看着比上次打照面时开朗了不少。
估计能赚到钱了吧。
宁潇心不在焉地想。
礼貌性地看过别人后,视线很快转到了另一个人那边。
池蔚然今天穿了正装,除了西装以外,穿了衬衫西裤,都是裁剪上乘、整体低调的款式,外面直接套了件黑色大衣,整个人像要溶进夜色里。
他的神情偏淡。那样深然立体的眉目,不做表情时更显出几分懒然的妖异来,压根看不出心情好坏。
施落崭自然是开心的,如他所料,池蔚然没有再犹豫,会在关键节点上助他一臂之力。至于家庭那边……施落崭在跟他扯皮的这一下午,发现了一件事。
池蔚然的道德感还是蛮弹性的。
他之前考虑的也从来不是这一点。
单纯嫌麻烦。
至于现在为什么不嫌了,施落崭不清楚也不打算探究。
只有一点让施落崭小小失望了一会儿。
白天见到池蔚然后,他试图从面上看出端倪——无论感情进展是好是坏,被甩了或是打算甩人,总要有点起伏的。
但是没有。
池蔚然从进来那一刻起,面上就摆得很平。
不过这点,最多是没能满足施落崭想看他热闹的心,属于很小的插曲。
此时大功告成,施落崭余光又扫到酒店门口的女人,立刻去看池蔚然,笑嘻嘻地拍他肩:“池总,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你要是厌了,别走这个门,从侧门——我找人把小美女打发走就……哎哎你听见没!”
池蔚然理都没理他,大步流星地迈开步子,直接走到穿着白色羊羔毛的大型奶糖跟前。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单腿蹲下,低头把她松了的鞋带重新系紧。
纽约的夜刚刚降临,车流在他们身后汇成一整条灯带。
喇叭声、人声、脚步声在某一秒嘈杂温暖地交融,变成她听不清晰的背景音。
宁潇只怔了很短的一瞬。
很快,池蔚然站起来,眉头微蹙:“你这样走路很危险,人多的时候踩到怎么办。”
“知道了。”
宁潇拖长音,还没敷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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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就被戳了戳。
“干嘛?”
宁潇翻了他一个白眼:“也是,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诚意,我的脸蛋和爪子都要冻掉了。”
“没有。”
池蔚然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就确认下你是不是真的。”
他只是有经验,在梦里总会抱到空气。
说完,池蔚然施施然张开手臂,黑眸笑得弯起。
“确定好了。来,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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