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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四点盯场子结束,收工回家了,结果半路接到新上任的经理电话,说来了个主,不知道是不是砸场子的,酒点了三轮,包了整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吻厄》34、三十四
个二楼的场,自己坐在包厢里,也不让人进去。
钟亦翎晕乎乎地飘回了krx,在新经理的陪同下去看了眼,当场头疼发作:“……”
“不是,我说你怎么上任的?”
钟亦翎无语凝噎:“……这也是老板。你认好脸,可以走了。”
门只开了条缝,钟亦翎看一眼酒就醒得差不多了。
池蔚然是个对夜场不感兴趣的人。
在这座城市,要享受入夜后的纸醉金迷,是需要些本钱的。
钱另说,得有精力、有心劲,爱玩也会玩,才能真正享受其中。
像他。
钟亦翎凄凄惨惨地想。
把这事变成了工作,现在每天都想搞个pub大逃杀。
但池蔚然虽不感兴趣,不代表他不清楚玩法和规则。
钟亦翎知道,池蔚然曾在公海赌场露过面。那疯劲把坐庄的气到恨不能绑了他丢海里,碍着池家的面子,生生忍下了。
算起来,池蔚然回国以后基本都在闷头工作,像现在这样懒洋洋陷在卡座中心,整个包厢空无一人,明显就是在等着待宰的羔羊路过——
没错,就是他。
钟亦翎看了眼他那样子,本来想偷偷溜走的。
结果听见池蔚然开口道。
“去哪啊?”
钟亦翎无奈地进去陪喝了三个小时。
这其中有一半迫于生计,另一半,源于好奇。
他跟池蔚然碰面不算多,但对池蔚然还是比较了解的。
一些人得天独厚到某种程度,就不会再缺安全感。
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他们也能近乎野蛮地劈开属于自己的道路。
也就是说,不会因为事业失败就大受挫折。
那么答案很明显,池蔚然这低气压……
情伤!
钟亦翎喝着喝着,想到这一点,整个人都清醒了,开始循循善诱,试图从池蔚然那听到点惊天的八卦情报。
池蔚然不理他,只是喝得慢慢悠悠,盯着酒瓶轻笑。
——一个电话都不来。真行。
钟亦翎飞快明白过来,跟他碰了碰杯,神秘兮兮地低头,传道受业解惑:“池哥,说真的,我告诉你一个百试百灵的方法,你晾着!就干晾!她一周不找你,你就一周不找她,直到她主动为止,非常有用,我跟你说,尤其是认真当舔狗很久以后,你突然一下,哎……离开了,她就会抓心挠肝地,想着你为什么不找她呀,就会主动……”
池蔚然冷不丁道:“你成功了?”
钟亦翎张了张嘴,喝了口威士忌,轻咳一声,心虚的要命:“应该,快了吧。”
墓前,他只完成了前半部分。
墓后可能快埋了。
池蔚然:……
他都无语了,挥挥手刚想让钟亦翎滚,就有电话进来。
池蔚然扫了眼,摁断。
很快又打来,他直接扔到了地上。
直到对方打了第四次。
钟亦翎看得很清。
在偏暗色的灯源下,池蔚然的脸色本来就沉沉,在接起来后,神态却反而平静了。
暴风雨来临前那种平静。
一秒都没耽搁,池蔚然转身就走。
“哎我司机就在门口,借你用啊”
钟亦翎冲到门口,却连人背影都快跟丢了,只能吼了一声。
去洲际的路不怎么堵,但池蔚然觉得慢极了。
他坐在车后座,定定盯着窗外亮起来的天色,听着通话里熟悉的声音,右手攥得几乎青筋暴起,黑眸里沉默暴起的杀意一闪而过。
束清那点心思,不用摊开来就能看清,小丑一样。
但她要想玩什么套话,十个宁潇也玩不过她。
偏偏宁潇还这时候关机。
在神经接近崩断的临界点上,车停在红绿灯前的当口,池蔚然突然愣住了。
二十分钟后。
洲际酒店一楼咖啡厅。
年轻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轻易地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正要离开的池家夫妇被合作方提醒,抬眼才看到了他。
池蔚然。
池安竞有点惊喜,束清微笑神色不变,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但池蔚然根本没看到他们一样,径直走向靠窗的一桌。
他跟姜知瑶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向宁潇:“伤好了?打算下午上班?”
宁潇警惕地带着椅子挪出几步:“干嘛,我不上班钱你补啊。”
池蔚然却没有要跟她斗嘴的意思,他看了她几秒,视线安静。
“上班之前,留点时间给我。”
说完,他也不等宁潇回复,径直转身,朝池安竞和束清的方向走去。
宁潇觉得有点奇怪,又有点不安,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父母,刚收回视线,就听姜知瑶说:“?哇,池蔚然想跟他爸妈缓和关系吗?”
“嗯?”
宁潇抬眼看过去。
姜知瑶指了指不远处:“喏,他拐到酒柜那,让经理开了……哇哦,那瓶酒是去年法国什么赛的……金奖,快七位数吧。”
宁潇撑着头看了会儿。
确实,池蔚然接过酒,走到池安竞面前递给他,池安竞有些惊讶地伸手接过。
这个距离,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宁潇兴趣缺缺地收回视线。
砰——
下一秒,却听到了玻璃碎裂的炸耳响声!
在池安竞接过前,池蔚然骤然松了手。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怔住。
更不用说风暴中心的池安竞和束清。
池蔚然踩着碎玻璃,往前了一步,视线从束清和池安竞铁青的脸色上扫过。
他唇边笑意很浅,顺便活动了下手腕,好像刚才拿了多重的东西一样,语气漫不经心。
“如果下次要找麻烦,直接来找我。”
池蔚然顿了顿,笑着耸耸肩,轻松懒散。
“这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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