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挺复杂,我整理了下情况,发到您邮箱了。”
池蔚然点了下头:“辛苦。”
“对了,我下午要请半天假,别找我了。”
池蔚然离开前又道。
“噢。好的。”
“哎,老板,宁小姐她……还安全吧?那个严队,他早上还来找过我,问那个,情况。”
苏蘅说着说着,观察着池蔚然的神色,越说越慢。
池蔚然面上常年带笑,又长一幅蛊惑人心的皮囊,任谁初见都觉得他好说话。但池蔚然心情不好时,就算唇边挂着笑意,压迫感全从那一双眼中渗了出来。
“来找你,问情况?”
池蔚然失笑,神色骤然冷下来:“二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就他们这反射弧,等人找到都能过头七了。陆煜也放跑了吧?”
“等他什么时候来联系我了,我再亲自回答吧。”
池蔚然扔下这一句,径直离开。
苏蘅权衡片刻,决定还是不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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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问他,长辈那层邀的商宴他去不去了。
毕竟邀请的也不是池总,是池家的池蔚然。
就现在池蔚然这吃了火药的状态,不给他们摊子掀了都不错了,还去呢。
不过——
他没有正面回答宁小姐的问题。
不会是……
苏蘅思忖着。
因为技术太差被甩了吧。
毕竟池蔚然这种骨子里就傲的天之骄子,难得出现这种极低又挫败的气压。
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罪过罪过。
如他所料,宁潇不仅跑了,跑得还很彻底。
顺便给他了拉黑n件套。
不仅公司那边消失了,连家都没回。
池蔚然直接敲开了门,姜知瑶看到他也不意外,叼着饼干眨了眨眼,在池蔚然开口前及时道:“池蔚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池蔚然:……
“哎不过!潇潇让我转交一个东西!”
姜知瑶冲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过东西,递到了池蔚然手上。
一个信封。
池蔚然没说话,在掌心中央掂了掂,失笑,唇角轻然一勾。
姜知瑶缩了缩脑袋。
感觉不太妙。
“她还说什么了?”
池蔚然抬眼,淡淡问道。
姜知瑶愣了下:“哦对,她说……感谢你的付出,但人不能停下脚步,要一直努力,就是别再延续之前的错误了,得找正确的人。”
池蔚然沉默了很久。
姜知瑶小心翼翼:“你们……怎么啦?”
池蔚然笑意深然:“转告她,等她回来,我们慢慢聊。”
-
没人比宁潇更了解池蔚然。
他们彼此厌恶,一切的一切都相距甚远,仿佛上天打造的两块同极磁铁。
但这杀千刀的时间。
漫长的时间把一切都改变了。
让讨厌中残存着默契,嫌弃中遗留着了解。
在宁潇决定彻底放弃散打那年,那个冬天,池蔚然突然说邀请他们所有人,去纽约跨年。
他在曼哈顿的家里,有个小阁楼,躺在地板上,能透过飘窗看雪。
十二月底的纽约冬夜,宁潇在聚会结束后,抱着瓶千里迢迢背来的乌苏爬到了阁楼地板上。
她像个垂头丧气的松鼠,丢失了所有过冬的食物。
雪花纷纷扬扬,把她头顶的这一小块天空,变成了深蓝嵌白的海洋。
宁潇喝完了一整瓶,倒在了地上,被暖气烘得晕晕的。
其实她很想哭。
又哭不出来。
直到池蔚然上来。
他穿着最简单白t和灰色运动裤,跟平时笑意盎然漫天勾引的样子也不同。
他站在那里,垂着头看她,姿态闲散,表情平静。
宁潇眼睛通红,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把池蔚然拽到了地板上,冲着他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池蔚然没吭声。等宁潇反应过来,已经半压在了他身上,她就着淡淡的酒劲,跟愤怒的小兽一样,在他嘴上撞了一下。
就这,池蔚然记仇记了n年。
重遇以后,搁大街上给她还回来了。
宁潇现在能清楚记起,前一晚那些耳鬓厮磨的细节。
每一秒都让她手脚蜷缩。
别的不说,前摇都有至少四十分钟了。
是人吗,是妖精吧,能忍那么久!
宁潇急需大事件来覆盖这些回忆。
坐了四个小时高铁,一个小时车后,宁潇冲到宁均言家里的第一秒,鞋也没脱,直接吼了出来。
“哥,我要相亲!”
一抬眼,宁均言果然坐在客厅沙发上,欲言又止。
宁潇的视线缓缓移到一旁。
穿着黑衬衫的男妖精微笑着望过来,眉头轻挑。
天。
杀了她。
宁潇默不作声,转头就想再开一次门。
“潇崽,好久都没跟小池见了,你去哪啊?”
宁均言呼唤她。
——我去死。
我现在就去死。
宁潇面无表情地转过来,用视线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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