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妖侯有财,在城中客栈公然行凶杀妖,违反第一百五十八条雍城令……”
侯有财跪在斩妖台上,眼神茫然地扫过台下观刑的城中众妖。
蓦地,他对上了妖群中白若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
侯有财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是她!
他落到这个下场,是龟族对他的报复!
侯有财脑中的念头刚刚闪过,监刑官尖利的声音便在他耳畔响起:“此罪,当诛!”
行刑的雍城卫高高举起一把闪着冷光的青铜钺。
下一秒,钺起头落。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暴躁小龟今天也在找人干架》41.第41章斗妖台
侯有财的脑袋“咕噜噜”滚远,那双骤然瞪大的眼睛里,恐惧和懊悔交织在一起,倒影出天空的影子。
白若摸了摸躲在袖中的小草。
一难的占卜应验了。
侯有财的妖生在今日结束,而小草的生命,还很长……
观刑完毕,白若向金锦辞别。
“既然小草已经找回来,事情也都妥善解决,我们该回去上课了。”
金锦这才反应过来,若是没出这档子事,小龟们本应该在学堂里好好上学的。
他连忙道:“我让下面的小妖用飞梭送你们回去吧。”
耽误了这么些天,小龟们回去还得补课。
听到飞梭二字,白若几龟的脸色齐刷刷一变,坚定拒绝了金锦的好意。
金锦无法,便给他们派了一架马车,“虽然不如飞梭便捷,但至少赶路轻松些。”
那些曾经归在副城主手下的商贩在这次大清洗中倒了不少,锦鲤族便打算趁此机会扩大在雍城的商业版图。
金锦还有不少事要留在雍城处理,就不和小龟们一道回族里了。
金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给小草的赔偿,里面是对草族生长有利的高纯度灵液,还有赔偿金。族内出了金暗这么个心思不正的妖,是我们的疏忽。”
白若代小草收下赔偿。
金锦又问道:“下个月,百年一度的洛川斗妖台要开了,你们龟族这次应当也会参加吧?”
白若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洛川斗妖台?”
金锦见状,解释道:“看来你族中长辈没有说过。也对,玄龟族不是每一届斗妖台都有适龄小龟可以参赛的……”
白若想到族中两个巴掌就能数清的小龟,沉默一秒。
就算往年刚好有适龄的小龟,她也怀疑这些小龟可能因为冬眠而错过这种盛会。
金锦简单概括道:“总之,这是专门给未成年小妖准备的盛会,为了限制参赛妖的数量,每族不得超过三妖。”
“斗妖台可是少年妖在妖界扬名的绝佳舞台,每一届斗妖台角逐胜出的前十名,都会成为未来妖界鼎鼎有名的大妖。”
白若听着金锦的描述,一双眼睛越来越亮。
斗妖台这三个字,在她心里自动翻译成了结仇大会。
还是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那种!
金锦总结道:“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会把锦鲤族关于斗妖台的情报整理出来,到时候你们也能多几分胜算。”
白若果断点头,郑重谢过金锦。
下午,三只小龟带着小草离开了雍城,踏上返回锦鲤族的道路。
金锦给他们安排的马车很是舒适,坐在里面,几乎察觉不到任何颠簸,比飞梭强太多了。
白若瘫在云朵般柔软的靠枕上,翻看金锦提供的斗妖台介绍。
小草趴在她的肩头,试图从字里行间中找出自己认识的三两个字。
二难靠在一旁的车厢壁上呼呼大睡,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透明痕迹。
一难在另一边小心整理自己的签筒,用柔软的巾帕将里头的竹签一一擦拭。
白若看完两页密密麻麻的介绍,一抬头,就看到一难正在对着他的占卜小龟壳比划来比划去。
白若观察了一会儿,不确定道:“一难,你这是什么新型占卜姿势吗?”
一难放下龟壳,“不是,是我想在龟壳上刻一个阵法,能根据需要显示文字的那种。”
白若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一难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几天在雍城,我路过几家专做玄学占卜生意的店铺,发现他们的占卜模式看着就很高级,特别能忽悠妖,但凡进了店的客人,灵石像是不要钱一样花……”
白若挑了挑眉梢,“所以——”
一难悠悠地叹一口气,“相比之下,我们龟族的占卜方式就太传统朴素了。我要是客人,看到一个纯摸龟壳算命的,说不定都要怀疑是不是江湖骗子。”
一难瞥一眼白若手里的斗妖台册子,“你和二难能打,可以去斗妖台闯了一闯。我这身板,不适合上斗妖台,倒是可以在台下给大家算算卦,好歹挣一笔!”
白若懂了。
小妖们去斗妖台扬名立万。
她去斗妖台广结仇敌。
一难去斗妖台开启算卦大业。
妖各有志,斗妖台就是他们梦想的起点。
一难认真地和白若讨论初步想法,“你想,如果一个要上斗妖台的小妖,来找我占卜下一场比赛的吉凶。我盘半天龟壳,跟他说一句‘大吉’,是不是显得很没说服力?”
“但如果我不说话,只有龟壳上隐隐浮现一个‘吉’字,那种得道高妖的姿态的是不是就出来了?”
白若仔细想了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有道理,占卜的价钱至少能翻三倍!”
一难受到鼓励,顿时说得更加来劲了。
白若耐心听完一难的设想,掏出自己的小龟壳,真诚道:“你要是试验成功了,能不能给我的龟壳上也改造一下?”
一难眨眨眼,“你也要和我一起摆摊算卦吗?”
白若摇头,她去算卦,那就真的是纯靠忽悠了。
“我的要求也不高,比如我在斗妖台上用龟壳砸晕一个妖,就亮一个‘一杀’,砸晕两个,亮个‘二杀’,砸晕三个,亮个‘三杀’……那多有排面!”
保证把仇恨值拉得稳稳的。
一难搓搓手心,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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